('阎煦满意地点点头,顺势接过钱溪悦递来的手机瘫倒在沙发上,打开外卖app喃喃自语:“啊,今天中午吃点儿什么好呢?”
一觉睡到现在,她肚子早就饿了。
钱溪悦凑到她身边扫了一眼屏幕上琳琅满目的饭店,兴致勃勃地提议:“姐姐,要不我们出去吃吧?吃完还能一起逛逛街。”
“算了吧。”阎煦随手捞了个抱枕塞在怀里,全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慵懒劲儿,“我虽然能帮助你显形,能让你碰到人间的东西,但你本质是鬼,依旧无法正常进食。”
她们一起出去吃饭,在外人看来就是她自己吃饭,钱溪悦眼巴巴看着。
她脑补了一下这个场面,都怕路人报警说她虐待儿童。
“那我们出去逛一逛嘛,看看街上有什么好吃的打包回家吃。”钱溪悦抱着阎煦的胳膊晃啊晃,一边撒着娇,“姐姐,我就是想跟你一起逛逛街嘛,走嘛走嘛!”
小水鬼独自一人在那片水域生活这么多年,它没有伙伴,也不敢靠近人类。
好不容易遇到能和它亲近,又对它很好的阎煦,它是真的很喜欢她。
阎煦吃软不吃硬,再说一起逛个街又不是什么大事儿,便同意了它的请求。
她回卧室换了套干净衣服,一人一鬼一起下了楼。
仗着这栋单元楼临街,阎煦懒得从小区大门往外绕,直接下到一楼,从楼道进入商铺后门,又从商铺大门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钱溪悦在商铺中穿行时东张西望。
“姐姐,这就是你家的商铺吧?真大啊,你怎么不打理一下呢?”
“懒得折腾。”
反正她完成历练之后就会回到冥界,她在人间的资产都会上交国家或者直接捐了,因而她也懒得折腾这些身外之物。
“商铺无论是租还是卖都很值钱吧。”钱溪悦仰着小脸,不理解道,“放着不管多可惜啊。”
阎煦双手揣进上衣口袋中,漫不经心地反问它:“要这么多钱干嘛?够花不就行。”
钱溪悦歪了歪脑袋:“也是哦……”
一人一鬼边聊边逛,走一路买一路。
一条街还没逛完,阎煦双手已是满满当当,连钱溪悦的手里都拎着两杯奶茶。
她们继续往前走,走到一家川菜馆子门前终于停下。
可望着紧闭的大门,阎煦有些失望。
“居然没开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原主很喜欢吃川菜,这家店在她的记忆中评价最高。
阎煦原本也想过来尝尝到底能有多好吃,没想到店家今天居然没开门。
钱溪悦趴在玻璃大门上往里看,“姐姐——”
“别看了。”
它的声音被隔壁店出来的一位大叔打断。
大叔原本是想出来透透气儿,抽根烟。见门口站着一大一小两个女孩,他又默默将烟和打火机塞回口袋,补充了一句:“他家这几天估计都不会开门了。”
钱溪悦朝着玻璃大门内又看了好几眼,扭头问大叔:“为什么?”
大叔眼珠子四处乱瞟,见周围没人,他虚虚掩唇,压低声音说道:“听说是闹鬼了。”
阎煦眉梢轻轻挑起:“闹鬼?”
“对啊,今早我过来开门时听隔壁店员说的。”大叔啧啧称奇,“要我说啊,他们家这鬼还挺讲究,我家要是有这么勤劳一鬼,我做梦都能笑醒!”
“到底是怎么闹的鬼呀?”大叔说话半遮半掩的,钱溪悦被他吊足了胃口,“叔叔你能仔细说说吗?”
“小丫头今年几岁呀?你不怕鬼啊?”大叔弯腰与钱溪悦平视,打趣道,“小心晚上睡觉的时候吓得睡不着,哭着鼻子找妈妈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钱·水鬼本鬼·溪悦搂住阎煦的胳膊,眨着天真的大眼睛,“我都是搂着姐姐一起睡,我才不怕呢!”
隔壁是一家新疆馆子,阎煦刚来到这具身体的那天晚上点的就是这家烤肉。
阎煦记得这家烤肉也是好吃的,既然那家川菜馆子关门了,不如点些烤羊肉串打包回去。
阎煦带着钱溪悦走进去找了个角落里的空位坐下,点了5串红柳烤肉,又要了两碗酸奶。
点完菜,钱溪悦期待地望着大叔:“叔叔,现在能跟我们细说了吗?”
大叔哭笑不得,把单子给后厨送了过去,又拿了一壶咸奶茶过来。
“其实这个故事可能没有你们想象的这么刺激。”大叔放下茶壶,在她俩桌子对面坐下。
“我们干餐饮的基本都得起早贪黑。像我家这种不做早餐的还好些,隔壁川菜馆子连带着早餐也做。他们是老板自己负责早饭,其他厨子负责午饭和晚饭。你们是不知道啊,隔壁老板每天早上不到5点就得起来备菜,6点前就得营业,辛苦得很。
“今天早上5点,隔壁的老板照常来到店里准备备菜。可他来到后厨时却发现所有的菜都已经备好了,整整齐齐码在那里等待下锅。老板也没多想,以为是店里其他员工干的,照例开门营业准备早餐。
“到了早上9点半,店里其他员工陆陆续续到齐了。老板随口提起早上备菜的事情,可居然没有一个员工认领。”
大叔给自己倒了一杯咸奶茶,身体微微前倾,神秘兮兮地说:“老板愣了好久,再次回忆起早上那些备好的菜,发现菜品的刀工、还有各种菜品的摆放习惯,和店里一个月前去世的那位厨子的习惯一模一样!”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第13章入v公告
大叔大概讲了一半的时候钱溪悦差不多就猜到了故事的走向。
等大叔说完,它立刻配合地捧场:“就因为这个,吓得老板把店关了?”
“不不不,隔壁老板才不害怕呢。”大叔摇摇食指,笑着说,“他买了今天中午的车票,打算去厨子老家祭拜他。他是怕店里员工害怕,这才干脆把门关了,顺便给他们放几天假。”
说话间,店里的服务员把他们点的酸奶和烤肉都打包好了送了过来。
阎煦拿出手机扫钱,钱溪悦自觉接过纸袋,又给大叔比了个大拇指:“叔叔,你知道的还怪多的。”
大叔爽朗一笑,“那是自然,我这人就爱打听个八卦。”
门口又进来两名老顾客,瞅见大叔的身影,举起手喊了声:“王老板,来10个红柳,再来两盘辣皮子拌面!”
“好嘞!”
大叔起身回应了一句,又笑眯眯对她俩说道:“我先忙了,你们也赶紧回去吧,羊肉串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好,大叔再见!”
一人一鬼从新疆菜馆出来,拎着满满当当的好吃的往家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走到家门口,阎煦拿着钥匙打开门,等钱溪悦进去后她也不急着关门,转过身对着门口淡声道:“跟了我们一路了,要不要进来坐坐?”
钱溪悦把手里的食物放在茶几上,又蹦蹦跳跳回到门口接过阎煦手上的袋子。
“姐姐,我刚才透过川菜馆玻璃大门就看见它在里面。我刚要跟你说呢,结果被隔壁饭店的王叔叔打断了。说起来你就是王老板口中去世了一个月的厨子吧?”
门口的男鬼看着年纪不大,留着小平头。
它半低着头,双手置于小腹前,手指紧张的绞在一起,“是我……”
“先进来吧。”阎煦听见楼上传来了脚步声,低声警告,“你再不进来我就关门了。你也看见了,我在门上画了阵法,我关上门你可就进不来了。”
她可不想让邻居看到自己对着一团空气自言自语。
男鬼犹豫了几秒,迈开腿跨进门槛。
阎煦“啪”的一声关上门,男鬼站在门口,身体紧贴入户门,一动不动。
阎煦也没管它,转身去洗手间洗净双手,又来到茶几前准备吃午饭。
钱溪悦已经从厨房拿了盘子和筷子,把打包回来的食物摆放好,又打开电视随便找了个综艺下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人一鬼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着综艺吃着饭,时不时还聊几句。
男鬼在门口低头站着,沉默不语。
就在阎煦夹起一块红糖糍粑尝了一口后,在门口罚站的男鬼突然说话了。
“那道红糖糍粑炸过了。”它说话语速很快,“红糖糍粑的外皮应该是金黄酥脆,内里的糯米软糯香甜。整体的口感层次丰富,外酥内软,甜而不腻,糯而不粘。
“你们买的这个炸得火候有些过,这会让红糖糍粑外皮过于焦脆,失去了原有的酥脆感,变得有些硬涩,内里的糯米也因为过度受热而变得稍微干燥,少了那份软糯香甜的口感。此时的红糖水分似乎也被蒸发得差不多了,原本的甜润变得有些浓重,与糯米的味道不再那么和谐相融,口感变得较为单一。”
男鬼一口气说完,又跟被毒哑了似的继续沉默着。
阎煦回味了一下刚才入口的红糖糍粑,好像确实如男鬼说的一样,外皮不够酥脆,味道甜归甜,却没什么层次感。
她瞬间失去了继续品尝的欲望,恹恹地放下筷子,抬头问道:“你那个老板去你老家了,你不跟过去看看吗?”
方才提起红糖糍粑时男鬼自信满满,侃侃而谈,这会儿又被打回原形。
它扣了半天手指,憋出五个字:“冯哥是好人。”
“谁问你这个了。”阎煦也看出它不善言辞,按着太阳穴耐着性子问道,“你觉得他是好人,所以哪怕死了也要继续给人当厨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我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男鬼紧锁着眉头,语无伦次地说,“我前几天好像、好像失忆了,我不知道自己死了,我从老家回来照常上班、备菜……可等我备好菜,我突然就摸不到任何东西了,跟冯哥说话他也不理我,我想去拉他,可我的手居然从他身体中穿过……
“我不明白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一直到听见你们和隔壁王老板聊天,我才知道我已经……已经死了一个多月了,之前丢失的记忆这才全都想了起来。”
“你这是短暂性失忆,新鬼的通病。”阎煦又问,“你是横死的吧?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陈新洲。我、我是在老家时不小心被车撞死的……我、我不想去投胎。”
阎煦捧着奶茶,后背靠在抱枕上,轻轻笑出声:“哦,想多了,像你这种横死的也没法这么快投胎。你得在阳间等到你正常阳寿年数已尽,才能去冥界排队投胎。”
听到这话,陈新洲反而悄悄松了口气。
“死了之后还回来干活,你倒是挺勤劳的。”钱溪悦笑嘻嘻地说,“难怪隔壁新疆餐馆的王老板说,他家要是有这么一勤劳鬼,他做梦都能笑醒。”
陈新洲都快把自己的手指抠下来了:“我,我不是……”
阎煦算是发现了,这名叫陈新洲的男鬼可能是个社恐,只有在提起它擅长的话题才会像个正常人一样聊天。
她干脆把话题引到做饭领域:“这道菜你会做?”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当然了!”陈新洲终于抬起头,飞快地看了她一眼,说话也比刚才有底气多了,“我做的红糖糍粑外酥内软,香甜软糯,可比你买的这个好吃多了!你要是不相信的话,我现在就可以把这道菜做出来,你尽管拿去比较。”
见着陈新洲一副自信的模样,阎煦还真被他说馋了。可惜今天她中午和钱溪悦逛街时买了太多吃的。
钱溪悦还好,鬼只吸食香气,没有饱的概念。她为了不浪费粮食几乎都吃完了。这会儿撑得不想动,连奶茶都喝的很勉强。
她摸摸肚子,脸上挂着遗憾的神色:“今天太饱了,下次吧。”
“哦……”陈新洲似乎有些失望,立即垂下了头。
趁着阎煦和陈新洲聊天的功夫,钱溪悦把属于自己的那份食物吸得干干净净。
它心满意足地瘫倒在沙发上,双脚搭在沙发边上晃来晃去。
“你为什么跟着我们呀?”
“你们能看见我,而且……”陈新洲飞快指了钱溪悦一下,头都不敢抬,“它、它也是鬼,可它能碰到东西,隔壁王老板能看见它,还能跟它说话。”
“你的执念是什么?”不等对方回答,钱溪悦自顾自地猜测起来,“你这么喜欢做饭,又想做饭给我们吃,难不成你的执念就是想一直做饭?你羡慕我能碰到东西能被人看见,是因为你也想碰到锅碗瓢盆?或者说你想继续回店里当厨子给顾客做饭吃?”
“不不不,我知道你这种机遇肯定是可遇不可求,我想请你们帮个别的忙。”陈新洲拼命摇摇头,又鼓起勇气,紧张地看向她俩,“冯哥他看不见我,所以我想请你们俩帮我给他带个话。还有就是……有三道菜,我还没完全教会他。”
“你叫他冯哥,说明他比你大。”钱溪悦没明白他俩的关系,小小的眼睛里充满了大大的疑惑,“他比你大,又是你的老板,你还教他做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新洲解释道:“我人还没灶台高的时候就跟着我爸学做饭,我爸的绝学我都会。冯哥是我爸的徒弟,以前一直跟着我爸学做菜,我爸去年突发脑溢血走了,我就一边在店里做菜,一边把我爸还没来得及教他的几道菜的做法教给他。
“我妈生我的时候大出血没了,去年我爸脑溢血走后我在这世上的亲人就只剩下冯哥了。冯哥这人很讲义气,我出事之后医院电话打给他,他二话不说关了店坐着高铁就来了,帮我料理完后事才回去。他把我当亲弟弟一样对待,我也想最后再为他做点什么。”
许是怕自己被拒绝,他说完自己的请求后,又赶紧补充了一句:“我不是让你们白白帮我。我这些年还算是攒了点积蓄,我可以把我的银行卡密码告诉你们,把我剩下这些钱都给你们。”
陈新洲这次说话时抬头的时间比较长,阎煦终于看清了它的面容。
“不对。”她脸上的笑容慢慢淡去,“你祖上蒙荫,福泽子孙。你身上带着祖上积累下的福气和功德,又怎么会年纪轻轻就相继失去了父母,最后连自己都横死街头?”
从他家祖上积攒的福报来看,大富大贵不敢说,但至少能保证他们一家人平安顺遂,无病无灾,寿终正寝。
陈新洲不懂阎煦这话的意思,小心翼翼地回答:“可能因为……我们家运气不好?我听我爸说过家里以前的事情,感觉我家好像一直都挺不顺的。”
“不应该啊。”阎煦面上多了几分严肃,“你的祖辈呢?他们是什么情况?”
“听我爸爸说,我爷爷奶奶在我爸十几岁的时候相继去世,姥姥姥爷是在我妈读大学的时候去世的。”
陈新洲被她的情绪感染,也不免有些紧张。
他下意识站直身体,像跟领导汇报工作似的讲起了家里当年的事情。
“我姥姥姥爷是开饭店的,他们和我爷爷奶奶是邻居,两家人关系处的很好。后来爷爷奶奶都不在了,他们走的时候我爸刚上高中。姥姥姥爷打小看着我爸长大的,如今见我爸无依无靠很心疼,又觉得我爸学习成绩这么好,不念书可惜了,就商量着把他也供上大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当时开饭店也不容易,就是挣个辛苦钱儿。我爸不忍姥姥姥爷这么辛苦,念高中时边在店里帮忙边读书,高中毕业后无论老两口怎么劝都不愿意继续上了,执意要留在店里帮忙当学徒学做菜,还不要工资,说是拿这几年的工资先把他们这些年供他读书的钱还上。”
陈新洲说话间,钱溪悦快速将吃完的外卖收拾好,又将茶几擦得干干净净。
它现在吃阎煦的,喝阎煦的,住阎煦的。
那些学习平板、故事书和玩具虽说是赵小航给它买的,但它明白,赵小航也是因为欠了阎煦的人情才会连带着对自己好,说白了这也是沾了阎煦的光。
因而现在根本不用阎煦开口,它每天都将家里收拾的整整齐齐,不让阎煦干一点活儿。
钱溪悦拎着装满外卖垃圾的纸袋放在门口,好心对陈新洲说道:“你也别老站这儿了,过来坐会儿吧。”
陈新洲犹豫了几秒才跟在钱溪悦身后走进客厅,又学着它一起围着茶几席地而坐。
与此同时,阎煦也给自己泡好了一杯能消食的普洱茶。
她轻轻吹开茶杯上面氤氲着的热气,押了口茶,这才朝着陈新洲点点头,“继续说吧。”
聊到现在,陈新洲紧张的情绪终于消散了不少,他小声说:“我爸很勤快,他学做菜挺有天赋,学得又快又好,还自创了好几道甜点和甜汤,又靠着这门手艺招揽了不少顾客,那段时间饭店里的生意也蒸蒸日上。没两年,我妈妈她考上了禹城一所很好的大学,一家人喜气洋洋,日子过得也很有盼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眼看着日子越过越好,我姥姥姥爷身体却突然不行了,两人身体没什么大病,全都是一些折磨人的小毛病。可就是这堆折磨人的小毛病不停地消耗了他们老两口的生命力,最终他们也相继去世。”
阎煦突然开口问:“老两口身体突然不行的时候,他们附近有没有人日子越过越好?”
她怕陈新洲不明白,补充说明道:“就是突然被一些天上掉馅饼的事砸中,然后日子越过越好的那种。”
陈新洲茫然地摇摇头:“这个我爸没跟我说过,可能他也没注意到过吧……
“我姥姥姥爷走后,我爸一个人撑起那个饭店,努力挣钱供我妈读书,根本没精力去注意别人。后来我妈还突然患上了抑郁症,整个人精神状态特别差。我爸没办法,只能把老家的饭店关了,来到禹城边打工挣钱边照顾她,对老家的情况了解的就更少了。好在我妈在他的细心照顾下终于痊愈了,俩人也日久生情,自然而然的谈起恋爱。”
他停顿了几秒,语气逐渐低沉下来:“我爸这人勤劳,手艺又好,在禹城的工资越来越高,等我妈大学毕业他俩就结了婚。我妈因为没了双亲,特别渴望有个孩子,因而他俩结婚一年多便有了我。我爸本以为两人苦尽甘来,日子也越过越好,没想到我妈生产当天又因为大出血走了。
“我妈去世后,我爸独自一人边工作边照顾我。他辛苦了大半辈子,到死都没有享到福。”
阎煦若有所思,“你妈妈具体是在哪里患的抑郁症,你爸爸又是在哪里突发的脑溢血?”
“都是在老家。”陈新洲皱起眉头回忆着,“据我爸爸说,我妈是回老家给我姥姥姥爷上坟,上完坟回来情绪一直都不好,当时我爸以为她就是过于思念父母才会这样。没想到她回学校之后情绪一天比一天差,差点儿自杀……我爸爸去年中元节回去给他们烧纸,第二天突发脑溢血,被邻居送去医院。等我赶过去时他已经走了……”
钱溪悦瞪大了眼睛脱口而出:“你别告诉我,你也是回去给他们扫墓,然后被车撞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这样……”
陈新洲脑海中仔细过了一遍他们一家人的厄运,“好像是过于巧合了,难道我家墓出了什么问题吗?”
“跟这没有关系,你家祖坟没问题。”阎煦斩钉截铁地说,“我怀疑你家是被借了运。”
陈新洲懵了:“借运?运气还能借?”
鬼龄30年,见多识广小水鬼大声回答:“当然能了!你刚死可能不知道,这个世界上邪法可多了,他们坏得五花八门!”
它掰着指头细细道来:“有的坏人专干猎鬼的买卖,他们会把猎来的鬼魂做成厉鬼帮他们干坏事。你听说过‘养小鬼’吧,还有人专门猎小孩子的鬼魂,处理好之后卖给那些有需求‘养小鬼’的人。
“除了猎鬼,人间还有修邪|法的邪|教,他们精通各种害人的邪|法,借个命、借个运,对他们来说都是家常便饭,他们甚至还有以人命为引给人续命的邪恶阵法。这种续命邪阵为了给一个人续命,需要垫上好几条、乃至几十条人命,恶毒至极!”
钱溪悦最讨厌的就是那些草菅人鬼命的邪|教|徒,一提起他们就满脸厌恶。
它瘪瘪嘴,把话题重新拉了回来:“姐姐刚才说的借运,意思是可能有人在你家埋了什么邪/阵,这种阵法的原理是骗过天道把你家的气运和福泽都引到他们家,你们做好事儿就是帮他们家行善积德。你们自己却越来越差,厄运缠身。”
阎煦接着说道:“所以我才问你附近有没有邻居以前过得很差,在你家开始频繁出事儿的时候,他们却越过越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新洲无力地摇摇头:“可我那时候还没出生,我也不知道。”
“你爸应该知道吧,他叫什么名字?我看看能不能问问他。”
“我、我爸?”陈新洲呆住了,“可我爸已经去世了啊!”
“嗯?有什么问题?”阎煦斜睨它一眼,“你也是也死了吗?”
陈新洲哽住了。
好像、好像是这么个理儿。
阎煦起身去书房拿了纸和笔,“你爸爸叫什么名字?具体是哪天死的,生辰八字你知道吗?”
“我爸爸叫褚承望。”陈新洲不明白她要干嘛,却还是配合的报上了两个日期。
阎煦问清楚它父亲的名字具体是哪几个字,在纸上洋洋洒洒写了好几行。
她写完后放下笔,左手捏纸,右手掐诀,随后两指并拢朝着纸张方向一指,纸张迅速燃起蓝色的火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新洲头一次见到这样的场面,惊讶的嘴巴半天都没合拢。
可能是因为信息给的全,这次信息发出去不到5分钟就收到了回信。
阎煦扫了眼回信,摇摇头:“你父亲上周刚去投胎……罢了,不如我们明天直接去趟你老家一探究竟?”
“可是……”陈新洲双手绞在一起,小心翼翼地说,“我的存款一共就这么多……我不知道够不够给您付报酬……”
阎煦满不在乎地摆摆手:“没关系,我也不缺这点儿钱。”
她之所以这么关心这件事情,主要是看中了这件事情背后的功德。
如果能顺利破坏邪阵,再揪出布阵之人和此阵的受益之人,她也能获得可观的功德。
正聊着,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钱溪悦麻溜地从地上爬起来就去开门。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师父,我带煎饼过来给您送个礼。”
来者正是赵小航和周坚秉。
赵小航一进来就看见从地上慌慌张张爬起来的陈新洲。他顿了一下,目光慢腾腾的挪到周坚秉脸上。
周坚秉进门后换了鞋,把手上拎着的礼品放在放在沙发边上,恭恭敬敬道:“阎大师,我看您还挺爱喝茶,给您拿了些茶过来,您尝尝看,要是喝着觉得哪一款特对味儿,您就跟我说,我再给您送来。”
昨日事情办完,阎煦依旧是报价20000元整。
周坚秉在扫码付钱的时候还有些难以置信——困扰多日差点让他破产的难题居然只花了20000元就解决了,阎大师也太良心了吧!
他想来想去怎么都觉得不合适,因此他今天中午一忙完就叫着赵小航来陪他送礼。
“谢谢。”阎煦确实喜欢喝茶,也算是送到她心坎上了。
周坚秉又走到钱溪悦蹲下,“这是您妹妹吗?长得真可爱,妹妹叫什么名字啊?今年多大了?”
钱溪悦配合地回答:“我叫钱溪悦,今年6岁。”
周坚秉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厚厚的红包塞给它:“哥哥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你拿着红包,自己喜欢啥就买啥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昨天中午阎煦从thegravityclub走之前曾提到过要回去陪小鬼,周坚秉猜测她家应该是有个小朋友,所以提前准备个红包。
送礼物怕孩子不喜欢,还是红包最合适。
钱溪悦低头看着被周坚秉强行塞进手里的红包,有点懵。
它一个鬼要阳间的钱干什么?
它扭头看向阎煦,歪着头茫然:“姐姐?”
“周哥哥给你的你就收着吧。”赵小航直接替它做了主,帮它收下红包塞进了它的学习平板下面,然后又拿出一部新手机递给它。
“这部手机也是送你的,我用我的身份证帮你办了一张卡,我和师父的手机号也帮你存进去了,还给你注册好了微信号。”
对于一只小水鬼来说,手机可比红包有吸引力多了,它以后就不用再借姐姐的手机用了。
它眼神亮晶晶的,高高兴兴地道谢:“谢谢小航哥哥!”
许是觉得这礼物收的心有不安,钱溪悦抿了抿唇,诚恳地问:“哥哥,你真的没有仇人吗?”
有仇人的话它也就有了用武之地,不算白拿小航哥哥这么多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小航自然清楚它心中所想,哭笑不得地揉揉它发顶:“我真没有仇人。”
他站起身,又把另一个纸袋递给阎煦:“师父,以后你追剧用这个平板,屏幕大看得更舒服。”
这个礼物同样送到了阎煦心坎中,她笑眯眯地收下:“谢谢你。”
几人交谈时,陈新洲僵硬地移动到墙角,后背紧紧贴着墙面,一动不动。
赵小航注意到周坚秉的眼神一次都没有落在默默挪到墙角的那位身上,他心中有了数,那位应该是个鬼。
他干脆也假装什么都看不见,继续和其他人谈笑风生。
很快到了下午饭点,赵小航知道钱溪悦不适合出去吃饭,便提前叫了外卖。
等外卖送到,一行人转移到餐桌旁落座。
陈新洲贴着墙往餐厅方向挪了挪,睁大眼睛仔细看了看桌上的菜,仔细嗅了嗅,小声嘀咕。
“梅菜扣肉一看就是预制菜,肉质看着软趴趴的没有嚼劲,梅菜也不新鲜。正经梅菜扣肉应该选用肥瘦相间的猪肉,这样悉心烹饪出来的扣肉肉质才鲜嫩多汁,肥而不腻,瘦而不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毛血旺闻起来辣味过重,掩盖了其他香料的味道,我猜整道菜品的口感应该会显得单调而沉闷吧。嗯……他这个食材也不新鲜,毛肚和鸭血这么软烂,还能有什么口感?正宗毛血旺要求毛肚脆嫩可口,鸭血滑嫩鲜美,每一种食材都保持着原有的口感和风味才对。”
阎煦:“……”
钱溪悦:“……”
赵小航:“……”
原本尚能入口的饭菜,在陈新洲的点评下彻底失去了滋味。两人一鬼面色中都带着不同程度的复杂。
“还有这道——”
“再逼逼就把你炒成菜吃了。”阎煦阴恻恻的打断它。
它要是再逼逼下去,这顿饭是没法儿吃了。
陈新洲立刻紧紧捂住嘴巴,惊恐地望着阎煦。
正巧周坚秉刚才说了句话,闻言他也慌了,“大师,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阎煦心累:“没说你。”
“哦哦,没说我就好,吓我一跳。”周坚秉放下心,肩膀刚要松懈下来,突然想起刚才赵小航和钱溪悦都没说话,那大师再让谁闭嘴?
周坚秉后背一凉,搬着把椅子默默地往赵小航身边挪了挪。
三人一鬼这一顿饭吃得很是纠结,饭后周坚秉拉着赵小航落荒而逃。
陈新洲生怕阎煦真把自己当菜炒了吃了,颤颤巍巍地开口:“大、大师,明天我来给你做饭,您、您别吃我好不好……”
“行啊,我也可以让你和悦悦一样碰得到阳间的东西。”阎煦摸摸下巴,故意吓唬它,“不过你的手艺最好得值得我这么做才行,不然……”
陈新洲倒是对自己的厨艺很有信心:“你放心,肯定比他们强!”
阎煦被它说得馋了,当场点了几道菜,又交代道:“你需要什么食材就让悦悦下单叫跑腿。”
陈新洲默默记下阎煦点的菜,又说道:“大师,我宿舍里还有一些生前自己做的秘制辣椒油,拿着炒菜特别香,要不我带您去拿过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吃”俨然成为了阎煦除了完成历练之外最大的追求了,她想都不想就点头应下,“那还等什么,现在就去吧!”
一人两鬼一拍即合,立刻出门打车前往陈新洲宿舍。
他们运气也是好,一出门就遇到一辆空出租。
阎煦上车后躲在最外侧刷手机。
钱溪悦出来时隐去了身形,一路上都在和陈新洲讨论川菜甜品的做法。
过了二十多分钟,陈新洲转头注意到越来越偏僻的小路,疑惑地眨眨眼:“不对啊,去我宿舍可不是这条路。”
与此同时,司机突然在路边停下车。
他迅速解开安全带,转身从中央扶手箱中取出一把水果刀,对着阎煦咧开嘴。
“小姑娘,叔叔来送你上路了。
“你也别怪叔叔心狠手辣,要怪啊,就怪那个买你性命的人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4章“谁告诉你我是一个人的……
阎煦正在玩儿短视频里的游戏,听见司机的话头都懒得抬,“嗯?阎光志给你多少钱?”
“你倒是聪明,一猜就猜到是谁买你性命。
“阎光志特意交代我,让你死的痛苦点。不过呢——”司机舌尖舔了舔嘴唇,双目微眯,泛黄阴暗的眼珠子贪婪地打量着她的容貌,“看你长得这么漂亮的份儿上,我答应你,只要你把我伺候舒服了,我就让你死的痛快点儿。
“你一个人——”
阎煦“咦”了声,眼皮抖了下,打断他:“谁告诉你我是一个人的?”
“姐姐,他这么说也没错。”
“谁?!”突如其来的女童声把司机吓了一跳,他眉毛一横,手里的水果刀握得更紧,警惕地打量着四周。
钱溪悦突然现了身形,在车里飘来飘去,“你看,我们确实不是人嘛。”
社恐分子陈新洲也挺身而出,一出来就直接是它死前脑袋被撞扁,浑身是血的惨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出门之前,阎煦做个了能显形的阵法塞进了陈新洲魂体内。
它现在跟钱溪悦一样能随意显形被人看见,也能触碰到阳间的物品。
“我操!什么东西!”司机果不其然被陈新洲的惨样吓了一跳,脑袋猛地后仰,重重磕在车玻璃上,磕得他眼冒金星。
陈新洲趁机从他手里夺过刀,讨好般送到阎煦面前。
阎煦双手环胸,拒绝的意思很明显:“会留下指纹,我不要。”
钱溪悦见司机居然更怕陈新洲,自尊心大受伤害,小手一挥把人拉进幻境中。
阎煦听着司机的惨叫,往后一靠,拿起手机慢条斯理地按下“110”三个键。
报完警,她稍加思考,分别给阎光志、李梅和阎天赐各发了一条短信。
……
15分钟后,呼啸而来的几辆警车迅速将这辆假冒出租车团团围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警察!不许动!”
“放下武器!”
此时的司机已经在幻境中死了好几轮,吓都吓傻了,鼻涕眼泪糊了一脸,一闭眼就是自己惨死在厉鬼手上的画面。
他看见警察之后宛若看见了救命恩人,手忙脚乱地解锁车门,连滚带爬下车扑到离他最近的一名警察脚边,痛哭流涕:
“警察同志救命啊!有鬼要杀我啊啊!
“我错了!我交代!我自首!求求你们快把我抓起来吧!”
伴随着司机的哭喊,他的裤丨裆里传出了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
钱溪悦从车窗里探出半个脑袋,嫌弃地捏住鼻子。
“这家伙也太不惊吓了吧?这就被吓得尿裤子了?”
现场人这么多,它不适合找阎煦聊天,就只能找同为鬼的陈新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它说完话后发现半天没人接茬,再一转头,这才发现陈新洲已经躲到车底了。
钱溪悦:“……”
它死了三十年,就没见过这么社恐的鬼!
警察铐住司机,救下阎煦。
一名女警把阎煦带上另一辆警车,往她手里塞了瓶矿泉水,眼神里透着怜爱,轻声细语安慰她:“妹妹别怕,坏人已经被我们抓了,你现在安全了。”
阎煦沉默着点点头。
不一会儿,又有两名警察朝着阎煦所在的警车走来。
“卫队,受害者在这里。”
阎煦闻声扭过头,和车窗外的男人对视一眼。
男人身材修长挺拔,面容英挺,眉眼轮廓锋利冷然,一看就是个不好惹的主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身旁的女警柔声介绍:“这是我们禹城刑警队的队长卫玚。”
说话间,卫玚靠近警车,弯下腰淡声道:“阎女士,你知道司机这是什么情况么?”
指挥中心称受害人报警时声音非常冷静,甚至还告诉他们,她现在没有危险,警察们也不用着急,过来时慢慢开,注意安全,别闯红灯。
“我也不太清楚,可能他精神有些问题?”阎煦面不改色地把手机递给他,“哦对了,我当时在录短视频里的小游戏,正好把他说的话录了下来。”
手机已经解了锁,界面上是一个暂停的视频。
卫玚接过手机,按下播放键,视频画面中的小游戏动了起来,一道猥琐的声音随之从手机中传出。
——“小姑娘,叔叔来送你上路了。你也别怪叔叔心狠手辣,要怪啊,就怪那个买你性命的人吧!”
——“嗯?阎光志给你多少钱?”
——“你倒是聪明,一猜就猜到是谁买你性命。阎光志交代我,让你死的痛苦点。不过呢看你长得这么漂亮的份儿上,我答应你,只要你把我伺候舒服了,我就让你死的痛快点儿。”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视频结束,旁边的女警脸色铁青,暗骂一句:“臭流氓!”
卫玚把手机还给阎煦:“阎光志是谁?”
“我大伯。”
“你们矛盾很大?”
“他都要买|凶|杀|我了,你觉得呢?”
卫玚原本还想再问些什么,见同事已经将嫌疑人控制住,他便也没再多问,朝着阎煦微微点头:“阎女士,我们需要你跟我们一起回局里,配合我们做个笔录。”
阎煦做了个ok的手势:“当然没问题。”
就在此时,阎光志、李梅和阎天赐三人同时收到一条短信。
【我报警了,司机说是你们买|凶|杀|人想要我的命,策划这场杀人行动的主谋是你吧,阎天赐。】
李梅看完短信,“啪”的一下把手机扣在茶几上,朝着阎光志愤怒尖叫:“她在放什么屁!天赐还是个孩子!他懂个什么?主谋明明就是你!”
严格来说,是阎光志提议杀了阎煦,阎天赐出主意买|凶|杀|人,还特意找了一名有犯罪前科人来对付阎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阎光志死死盯着手机屏幕,心中不断盘算。
“你现在说这个没用,警察也不傻,小蒋是天赐他找来的,他们能查不到?要是真像那死丫头说的那样警察已经把小蒋抓了,等他们顺着线索查到天赐这儿,肯定会认为这事儿是天赐策划的。
“这件事情我们都有参与,与其让警察把咱们一家人一锅端了,不如把罪名全都推在某一个人身上,保下另外两个。”
阎天赐一听这话就知道他爸打的什么主意,他拍案而起:“爸你什么意思?你是想把我推出去顶罪是不是?”
“不是说我想把你推出去顶罪。”阎光志眼神闪烁,语气也隐隐发虚,“小蒋是你找来的没错吧?那警察也不是吃素的,他们肯定会找到你和小蒋之间的联系,这一点你洗不掉啊!所以不如你就干脆把这事认下来得了!而且看情况那死丫头人还活着,既然她没死,法院肯定也就是判几年意思意思,估计要不了多久你就能出来。”
话音刚落,他们三人又同时收到一条阎煦发来的彩信。
彩信是一张名词解释截图,下面有一行字触目惊心。
【根据中国刑法的规定,犯罪未遂是指已经开始实施犯罪行为,但由于行为人意志以外的原因,犯罪未能得逞的状态。虽然犯罪未遂的行为人未能完全实现犯罪的直接故意内容,没有完成某一犯罪的全部构成要件,但仍需对犯罪行为承担刑事责任。】注1
阎天赐怒了,扬起手机冲着阎光志大喊:“死老头!这主意是你出的!要去顶罪也是你顶罪,我他妈才不去!”
说罢,他又恶狠狠地威胁道:“你要是胆敢把这一切都推在我头上,我就立刻告诉警察这主意是他妈你出的!是你心术不正看上自己亲侄女的房子,还想杀掉她鸠占鹊巢!”
阎光志被他这话气得肝儿颤,没忍住一巴掌呼在他脸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个不孝子!你以为我算计那房子是为什么?还不是为了给你娶媳妇?”
“阎光志你干什么!凭什么打我儿子!”李梅看见儿子被打又怒又心疼,伸手就往阎光志的脸上挠。
“放你妈的屁!你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呢?”阎天赐还是长这么大第一次被父亲打,他懵了几秒,反应过来后跟着李梅一起挥着拳头往阎光志脸上招呼。
“我哥们儿早就告诉我了,你在外面赌博欠了二十多万!这个月你再还不上钱人家就要剁掉你5根指头!你分明就是被逼急了才着急忙慌地想对阎煦下手,少他妈赖我头上!”
李梅一听这个,下手更狠了:“好啊你个阎光志!给儿子娶媳妇儿的彩礼钱5万都拿不出来,跑出去赌博倒是能拿出20万来!阎光志你到底有没有心?天赐可是你的亲儿子啊!”
阎光志双拳难敌四手,在两人的夹击下围着桌子抱头鼠窜,一边骂:“你这个头发长见识短的蠢女人懂什么!我他妈哪来的钱?没听见我那20万是欠债吗!而且我为什么赌博为什么会欠这么多钱,还不是为了想赢点钱给这不孝子娶媳妇儿吗?”
阎天赐一拳捶向阎光志的鼻梁骨:“我再说一遍!你少他妈拿我当借口!”
阎光志被打的眼冒金星,泪花都冒了出来。
他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上,也不管面前的这个男人是不是自己的亲生的孩子,瞪着猩红的眼睛跑进厨房,抄起一把水果刀跑回来朝着阎天赐狠狠刺去。
阎天赐好歹也是个正值壮年的年轻人,他早就察觉到阎光志的动向,轻松躲开对方的袭击。
李梅尖叫一声,趁机从后面抱住阎光志,朝着宝贝儿子大喊:“天赐你快把刀抢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用她提醒,阎天赐见到李梅抱住阎光志的一瞬间已经冲上去夺过刀,反手将水果刀狠狠的插在了他的胸口上。
整套动作行云流水,等阎光志缓缓倒下,阎天赐才明白自己到底做什么了。
他跌坐在地上,低头看着自己沾满鲜血的双手,说不出话来。
李梅早就连滚带爬躲到客厅角落,抱着膝盖惊恐地望着地上阎光志的尸体。
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屋内的两人都没有反应。
几分钟后,警察破门而入,一开门就看见横在客厅的尸体。
李梅这才反应过来似的,连忙爬到为首的警察脚边不住磕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警察同志你不要抓我儿子,我儿子还小,他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你们要抓就抓我!阎煦是我找人杀的,阎光志也是我杀的!你们把我抓走吧!”
一群警察看着面前这位30多岁,又高又壮的“孩子”,唇角抽了抽。
为首的警察没有搭理李梅,大手一挥。
“都带走!”
第15章老陈家已经没人了
禹城公安局。
司机在幻境中被钱溪悦折磨了许久,精神已经不太正常了,一会儿疯癫一会儿清醒,时不时还嚎啕大哭求警察救救自己。
好在他哭闹归哭闹,对于警察的问题都会老老实实回答,预审做的很是顺利。
司机名叫蒋根,还是警方通缉的逃犯。
他上周强|女干|了一名不到14岁的小姑娘,小姑娘的父母在得知此事后震怒,立刻带着孩子报了警。
他东躲西藏了好几天,弹尽粮绝时阎天赐带着阎光志找到了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父子俩说给他两万元好处费,想他帮忙杀个人。他们可以先支付一万元现金,事成之后再付剩下的尾款。
按理说两万元买一条人命着实是太少了,但当时蒋根正缺钱,他已经打算逃至东南亚,连搞偷渡的蛇头都联系好了,就是在钱的问题上还没谈拢。阎光志父子俩提供的这2万元虽然不多,但对他来说无异于雪中送炭,因而他二话不说就同意了。
反正他拿上钱就能逃跑,跑出去之后警察也抓不到他,多一项杀人罪名对他来说不痛不痒。
他本以为自己的计划还算是完美,可没想到却撞上了阎煦这块钢板。
……
侯问室中,卫玚带着另一名女警一同给阎煦做笔录。
笔录结束时,卫玚出去接了个电话。
几分钟后他接完电话重新回到房间,还带来了一个炸裂的消息。
“阎光志死了。”
“哦。”阎煦语气平淡得没有一丝起伏,“真遗憾。”
卫玚握着手机重新坐回她对面,“你的表情可一点儿都不像遗憾的样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脑袋微微一偏,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她:“好像也不意外。”
“当然了,我又不是圣母,对他的死当然不会感到遗憾,我就是跟你们客气一下而已。毕竟他可是实打实的打算杀死我,他死了我还挺高兴的,但在这里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总归是不太合适的。”阎煦对上他的目光,一本正经地解释,“至于不意外……那是因为我相信恶有恶报。”
卫玚不置可否。
“人是他亲儿子阎天赐杀的,从案发现场情况来看,三名犯罪嫌疑人在自己家中起了内讧并激烈打斗,阎天赐就是在打斗时情绪上头杀了阎光志。我们同事破门而入时,阎光志已经没了呼吸。”
“啧,我以为李梅会为他的宝贝儿子顶罪来着。”
“你还真了解他,的确是这么干了。”卫玚挑起眉梢,“李梅坚持说人是自己杀的,跟她儿子没关系,她儿子还小,什么都不懂。”
但警方也不是吃素的,他们刑科所的同事从尸体刀口高度和角度,以及血迹溅射滴落方向等等很容易就能判断出这两人谁是凶手。
“除此之外——”他停顿了半秒,一字一句地说,“我们痕迹科的同事还在他们三人的手机中都发现了你发来的两条短信。”
“对,第一条短信是告诉他们我已经报警了,第二条短信是给他们科普法律知识。”阎煦端起纸杯喝了口水,又不紧不慢道,“警官,请问这两条短信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没有问题。”
卫玚打了个手势,旁边的警员立刻把笔录记录打印出来递给阎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阎女士,你看一下以上记录是否与你说的相符,核对无误的话请在这里签字。”
“好的,谢谢。”
阎煦迅速浏览了一遍,很快签好字,推门往外走。
卫玚站起身,双手插兜跟在他身后:“我送你回去。”
阎煦步伐加快,满脸写着拒绝:“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回去就好。”
“不害怕?”
“阎光志都死了,我还怕什么?”
卫玚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已经10点半了,这个点不好打车。况且你一个女孩子大晚上自己打车回去也不安全,我送你吧。”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阎煦没再拒绝,勉勉强强地叹了声:“行吧,麻烦你了。”
卫玚转过身,假装没听出她话中的不情不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人一前一后穿过走廊,阎煦刚踏出公安局大门,钱溪悦飞似的扑向她。
“姐姐你终于出来了!”
公安局正气足,阳气旺。它和陈新洲进不去,只能蹲在门口焦急地等阎煦。
跟在阎煦身后的卫玚蓦地顿住脚步。
钱溪悦穿过阎煦的身体,又绕在她周围飘来飘去:“我刚听进去的警察叔叔说阎光志死了耶!姐姐,还真被你说中了!”
陈新洲慢腾腾地从树下挪过来:“大师说什么了?”
“姐姐之前说阎光志一脸死相,李梅有牢狱之灾,阎天赐又是一脸死相,又有牢狱之灾。”钱溪悦飘在半空中让自己和陈新洲一样高,得意的打了个响指,“现在阎光志死了,李梅会坐牢,阎天赐估计得死刑,全中!”
阎煦瞥了一眼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地钱溪悦,扭头问卫玚:“往哪儿走?”
“哦,停车场在那边。”卫玚随手指了个位置,又道,“你在这等一下,我去开车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阎煦颔首:“劳驾了。”
“姐姐,刚才那个警察好像看了我一眼。”钱溪悦目送着卫玚离去,后知后觉地说,“他是不是看得见我们啊?”
“有可能哦。”阎煦拍拍钱溪悦的头顶,低声交代,“一会儿我们还要坐他的车回家,你俩安静点儿。
“可惜了,今天是没机会拿秘制辣椒油了。”
陈新洲眼泪汪汪。都这个时候了大师还惦记着它的秘制辣椒油,它好感动。
回去的路上两只鬼安静如鸡,两个人除了指路之外也没有别的交流。
这个时间段路况好,不堵车,汽车很快到达了阎煦家门口。
阎煦同卫玚道谢后下车。
又是莫名其妙累了一天,她回家后简单冲了个澡,倒头就睡。
第二天早上,阎煦洗漱完出来,就见陈新洲在厨房里忙活儿,餐桌上已经摆着好几样吃的。
陈新洲余光瞥见阎煦的身影,赶忙探出头说道:“大师你先吃着,我再做点别的小吃一会儿路上带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昨天钱溪悦已经订好了今天上午去陈新洲老家榆州市的高铁票,他们吃完饭后稍微休息一会儿就该出门了。
阎煦在餐桌旁坐下,开始品尝桌上的菜品。
十几分钟后,桌上的美食一扫而光,阎煦总算理解陈新洲为何对自己的厨艺如此自信了。
因为它做饭确实好吃啊!
尤其是红糖糍粑,陈新洲手中的这道甜品确实做的如他说的那样,外酥内软,甜而不腻,糯而不粘,和她在街上买的红糖糍粑简直天壤之别。
阎煦甚至考虑不如就把它留在家里,让它以后就负责自己的一日三餐。
饭后,一人两鬼卡着时间来到高铁站。
可能是早餐吃的太多,阎煦上车后就开始犯困,一路睡到目的地。
陈新洲的老家在榆州市下面的龙榆镇,一人两鬼从高铁站出来又搭了个车,历时一个多小时才到达龙榆镇。
小镇古香古色的很是漂亮。青石板铺就的道路蜿蜒曲折,路两旁是错落有致的房屋,屋顶上覆盖着青瓦,在阳光下闪烁着淡淡的光泽。
阎煦顺着陈新洲的指引,找到了它家老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宅太久没有修缮,屋顶上的青瓦残破不全,部分地方甚至露出了里面的木梁。墙体上的灰色砖石经过风吹雨打,已经变得斑驳不堪。
陈新洲望着破旧的宅子,心里有些泛酸。
它努力压下心底的酸涩,闷闷地说:“大师,我走之前把钥匙埋在了大门右边的花盆里。”
阎煦正要去取钥匙,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道声音。
“你是来找陈家人?”
她回过头,一位珠光宝气的女人站在稍远处打量着她。
见她半天没回答,对方又问了句:“你是褚承望他儿子的朋友吗?他儿子一个月前被车撞死了,老陈家已经没人了。”
第16章陈新洲虽说在禹城出……
陈新洲虽说在禹城出生,但这些年褚承望经常带它回老家小住几天,祭拜一下逝去的亲人。
一来二去,它对镇里个别和自己家关系不错的人也混了个脸熟。
陈新洲扭头看清女人的面容,飘到阎煦身边低声耳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叫沈牧歌,听我爸说她以前跟我妈关系很好。她平时说话比较直,但人很好,邻居有困难她向来是能帮就帮。”
阎煦思忖几秒,朝着沈牧歌的方向开口:“我不是陈新洲的朋友,我是陈新洲生前请来的道士。”
陈新洲茫然地看着阎煦,整个鬼都傻了,根本没明白她这玩儿的又是哪一出。
“道士?”沈牧歌环起双臂上下打量着她,显然是不太相信,“你也太年轻了吧。”
阎煦面不改色:“干我们这行的不看年龄,看天赋。”
沈牧歌追问:“小陈他生前请你来什么?”
阎煦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转身走到大门右侧,从花盆里取出钥匙打开大门,又侧过身子邀请道:“沈女士,进来聊吧。”
沈牧歌犹豫了片刻,还是抬腿走了进来。
“你怎么知道我姓沈?小陈告诉你的?”
老宅的院子面积大概三、四十个平方,一进门是青石板铺成的小路,小路两旁是用木头栅栏围起来的菜地。
老两口在世时喜欢自己在院子里种种瓜果蔬菜,他们去世后,院里的菜地逐渐荒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新洲走之前将老宅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院子里的杂草也除了一番。
可距它出事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光滑的青石板布满了青苔和杂草,一些不知名的野花顽强地在缝隙中探出头来。两旁的菜地杂草丛生,正房外墙边的木桌表面也落上了一层厚厚的灰。
阎煦背对着沈牧歌朝里走,步伐缓慢。
“它曾提到过它母亲生前有个好姐妹,姓沈。还说沈姨说话直了些,但心地善良,温恭直谅,守信重义。”
“方才我粗看你面相,就觉得你应该就是它口中的沈姨。”
“你小小年纪还懂面相?”沈牧歌来了兴趣,“说来听听。”
“你前额明而润,方而长注1。命宫明亮,无煞星侵扰。三停平等,富贵福寿。说明你父母福泽深厚,而你无论是事业还是家庭,都将一帆风顺,少有波折。
“再看你眉眼——”
阎煦背手转过身,目光移到沈牧歌的下眼睑,悠悠道,“俗话说‘眉秀弯长尾带梳,定会飞黄腾达拜皇都’注2,从你眉形来看,你下面应该还有个妹妹吧?你守信重义,和姐妹之间情谊顺遂,和朋友之间交情深厚。你从年轻起发达——不过这都是小贵,你到了中年会飞黄腾达,晚年吉祥昌盛。”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陈新洲飘过来,低声提醒过:“大师,沈姨她不信这些的……”
果然,沈牧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这小姑娘说话还怪好听的,这些都是小陈告诉你的吧。”
对方说的都是她的基本情况,这些信息在小镇中不是什么秘密。
“呦,陈家这门怎么开着?”一名男子突然从门外探了半个身子进来,瞪着贼溜溜的眼珠子四处张望,看见沈牧歌后一愣,又道,“沈牧歌?你在这儿干嘛?陈家人不是死光了吗?你在这儿不害怕啊你?褚承望这丧门星可是做了鬼还克死他儿子呢,你还敢来他家,不怕他克你啊!”
沈牧歌转过身,面色由晴转阴。
“姓韩的,你少在这儿胡说八道四处散播封建迷信!”
“什么叫封建迷信?这是事实好吧!”
来者名叫韩壶,他一脚把大门踹开,毫不客气地说:“谁不知道褚承望这个丧门星小时候克死自己爸妈,陈叔陈姨好心收留他,他又把陈叔陈姨和陈谷雨先后克死了,最后还把自己克死了!
“我本以为他死了就结束了,没想到他做了鬼,还把前来给他扫墓的亲儿子克死了!镇里的人谁不是绕着他家这宅子走啊?我好心提醒你,你还骂我!”
“你给我闭嘴!”沈牧歌脸色铁青,“你以为我不知道吗?这些谣言明明就是你传播出去的!”
韩壶和陈新洲的母亲陈谷雨是同班同学,他曾在高中时期猛烈追求过陈谷雨,奈何人家姑娘打小就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乖乖女,眼里只有学习,从始至终连个眼神都没给过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到了后来,陈谷雨考上了禹城重点大学,而韩壶只是在附近的大专混日子。
两人差距拉的越来越大,韩壶也知道对方是不可能看上自己了,心里愈发的扭曲。
他抱着“得不到就毁掉”的心理,开始跟朋友阴阳怪气说陈谷雨这人势力又拜金,嫌他家没钱就拒绝他,现实得很。
有一次喝醉了,他还跟自己的狐朋狗友造起了陈谷雨的黄谣,说她被禹城的一个钱老男人包养了,还说他亲眼看见了她跟老男人从豪车上下来,又进了一家高档酒店,一晚上都没有出来。
他说得有鼻子有眼的,还真有人信了。
没几天,这事儿传到了褚承望的耳朵里,褚承望一怒之下找到韩壶狠狠揍了他一顿。
至此之后,韩壶最恨的人就成了褚承望。
后来得知陈谷雨的父母病逝,他立刻四处造谣说是褚承望把老两口克死的。
对于这种事情,镇里的人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因而自从听了韩壶散播的谣言,镇里的人都会下意识绕着褚承望走,只有像沈牧歌这样和陈家关系好的人还愿意和他来往。
也正是如此,褚承望后来才会毅然决然关了镇里的小饭店,去禹城打工挣钱重新开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韩壶和沈牧歌的声音都不小,两人争吵的这几句引来了附近的居民,他们站在离门口两步远的位置探头看热闹,有几人还跟着劝沈牧歌。
“小沈啊,小韩这话糙理不糙。陈家人确实邪门,你最好别往上凑。”
“小沈,我知道你不信这些,但这有的事情咱不信不行啊……”
“陈家这事儿确实蹊跷啊……自从褚承望进了陈家的门,陈家就越来越丧,最后更是一个不剩都死了……邪门,真邪门!”
韩壶见有人附和自己,得意的不得了。
他挺直腰板,口不择言:“俗话说的好,善有善报,恶有恶报!陈家人有这个结果,指不定以前做过什么事情遭了报应呢!”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呵,陈家人是被奸人陷害,并非报应。但你阳|痿倒确实是因为坏事做多了得到的报应。”阎煦从沈牧歌身后走出来,看向韩壶时眼底的嘲弄不加掩饰。
“说起来,我还挺好奇的。”她扯起唇角,一字一顿道,“你都阳|痿|不|举了,又是从哪里染的一身脏病呢?”
第17章“还有你们,说你们……
“还有你们,说你们胆子大吧,随便一个无理无据的谣言就能把你们吓成这样。说你们胆子小吧,这一身脏病的人也没见你们嫌弃,还乐滋滋的往上凑。”
阎煦嘲讽的目光无差别地扫视着刚才开口附和韩壶的那几人,“陈家的谣言虚无缥缈,但这位先生体内的梅||毒可是真实存在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阳|痿、不|举、梅||毒。
这几个词叠加在一起杀伤力过大,周围看热闹的人脸色大变,赶紧挪动脚步远离韩壶。
“啥?韩家小子居然还阳|痿?难怪这么多年也没有见他有个什么女朋友。”
“阳|痿就算了,他都不|举,又是咋得的那种脏病哦?”
“还能咋得?不能跟女人那个,就跟男人呗!我早就听说过这小子不老实,私生活那叫一个乱!”
“妈呀,那经常跟他在一起的那几个小子的岂不是……”
也有人忧心忡忡。
“哎呦!你们说那小姑娘说的是真的假的啊?我家小子前两天还和他坐一桌一期吃饭呢,听着怪吓人的!我得让我家小子回去赶紧做个检查!”
“我刚才是不是离他有点儿近?他的唾沫星子不会溅我脸上了吧?不行不行,一会儿我也得去做个检查!”
没有哪个男人能接受别人质疑自己雄风不振,阎煦这话可谓是把韩壶的自尊心按在地上摩擦。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周围传来的讨论声快把韩壶气炸了,眼睛都瞪得滚圆,瞳孔中闪烁着怒火,恨不得把阎煦燃成灰烬。
“你他妈瞎说什么!”他撸起袖子,双手紧握成拳,青筋暴起,“别以为你是女的我就不敢打你!再这么造我谣我弄死你!”
“还有你们!”韩壶转过身,朝着看热闹的那几人愤怒地挥动着双拳,“你们少听她胡说八道!要是让我知道你们其中有谁把这种谣言传出去,我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周围看热闹的人群见状又赶紧后退了几步,生怕他的唾沫星子溅到自己身上。
大多数人对性||病没有了解,在他们的观念中,只有私生活混乱的人才会得这种难以启齿的病。他们还听说这种病都是会传染的,当然得离得远点儿。
沈牧歌此时也反应过来了,赶忙拉着阎煦后退两步,看向韩壶的眼神仿佛在看什么脏东西。
“造谣?有谁比你会造谣?当初你追不到谷雨就造谣说她被人包养!褚承望揍你一顿替谷雨出气,你又记恨上他,追着他造谣说他克死陈家!”
“你有没有病你自己最清楚。”阎煦一点儿都没被韩壶吓到,脑袋微微一偏,饶有兴致地看着他。
“陈家一家人的悲剧你也曾参与其中吧?怎么样,准备好承受报应了么?”
“陈叔陈姨病逝,陈谷雨难产,褚承望脑溢血,他儿子被车撞死!你告诉我,我他妈参与什么了!”韩壶面容扭曲成一个狰狞的弧度,声音尖锐又刺耳,“是我给陈叔陈姨下毒了,还是我把陈谷雨肚子搞大的?”
“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你哪儿有这能力,忘了自己阳|痿|不|举是吧?”阎煦嘲了声,降低说话音量,“东西是你放的吧?说说看,那个人给了你什么好处,能让你这么死心塌地帮他干这种缺德事儿,又替他承受干这事儿的报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韩壶脸色变幻莫测,咬紧牙关恶狠狠地瞪着她:“你他妈在说什么?你到底是谁?”
他话音刚落,两辆警车开过来停在陈家老宅门口,六名穿着制服的警察下了车。
“谁报的警?”
阎煦举起手,“是我报的警。”
刚才沈牧歌和韩壶吵架时,她把钱溪悦和陈新洲两鬼打发到正房里去,自己一人找了个角落报了警。
“是你报警说这里埋着人骨?”说话的这位是附近辖区派出所所长,他走到阎煦面前,压低声音谨慎又郑重地问,“女士,你知道报假警是会被追究法律责任的吧。”
龙榆镇向来安定和谐,近三十年来从来没有发生过凶杀案这种恶性案件。早几年还有入室抢劫、偷盗之类的案件,如今电子支付大行其道,犯罪行为也从抢劫、偷盗升级为电信诈骗。
他们派出所的警员们平日的工作要么是上门给大爷大妈们宣传反诈,要么就是帮忙调解邻居间鸡毛蒜皮,解决各类纠纷。
因而当阎煦报警说陈家院子里埋着人骨时,整个派出所如临大敌,用最快的速度赶了过来。
“知道,我说的是真的。”阎煦手指指向浑身僵硬的韩壶,“不信你问他,他亲手埋进去的。”
韩壶像是被踩中尾巴似的,顾不得思考阎煦是如何知道这件事儿的,跳着脚地反驳:“警官你们别听她放屁!我埋的明明是动物骨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是这么骗你的吗?”阎煦目光中透着怜爱,像看傻子似的看着他,“真是一个敢说一个敢信呐。”
“埋骨头?”沈牧歌连珠炮似的追问韩壶,“你为什么要在谷雨家院子里埋骨头?到底是谁让你这么干的?你这么干是不是想害死她?”
“你他妈管我!”
韩壶的这句话基本坐实了阎煦对他的指控。
离他最近的两名民警相互对视一眼,立马站在他身侧堵住他逃跑的路线。
另外两位民警拉起警戒线,疏散人群。
阎煦好心提醒:“他得了梅||毒,你们小心,别让他抓伤了你们。”
所长环视四周,目光落在青石板小路周围的两片菜地中,低声问:“女士,你叫什么名字?你说的人骨在哪里?”
“我叫阎煦,阎王的‘阎’,温煦的‘煦’。”阎煦往菜地里指了指,一共指出四处地方,“这四个地方都埋着有横死之人的骨头,我怕破坏现场,就没动。”
韩壶看着她指着的那四个方位,又惊又怕,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你、你怎么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阎煦嗤了声:“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沈牧歌张了张嘴:“这到底——”
“先别急。”阎煦打断她,递给她了个安抚的眼神,“等我办完这事,就会告诉你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这附近的辖区派出所没有法医,所长瞥了韩壶一眼,赶紧往里走了几步,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打电话通知刑警大队。
所长打完电话,周围人群已经被疏散的差不多了,他重新走到阎煦面前。
“阎女士,你明明没有挖开菜地,你又是怎么知道那几个地方埋着人骨的?”
当然是看出来的,方才她指的那四处土地上不断往外冒着煞气,常人看不见,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还有韩壶,这人双手沾染着少量的、和陈家老宅院子里菜地同款煞气。印堂上还蒙着一层黑雾,说明他正在承受这件事情的因果报应。
阎煦顿了下,委婉地说:“是用你们没法写进报告里的方法知道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所长:“……”别说了,已经开始头疼了。
“你是哪儿的人?你跟陈家人是什么关系?”
“我是一名道士,陈新洲生前委托我帮忙调查他们一家人的死亡真相。”阎煦面不改色地编故事,“当时他说自己经常梦见他父亲,他父亲在梦中说他们一家人死得很蹊跷,让他调查清楚。”
比起说陈新洲死后有执念没去冥界,鬼魂一直跟在她身边,这些事情都是她从对方命格中看出来或者直接问出来的……她觉得这种说法可能人类更容易接受一点吧。
龙榆镇不算大,乡里乡亲们就算互相不认识,也大概知道谁是谁家的。
托韩壶四处造谣的福,所长多多少少也听说过陈家人的事情。
“陈新洲的姥姥姥爷是病逝的,他母亲生他时大出血而亡,父亲是突发脑溢血。”所长很不理解,“他还需要什么真相?”
阎煦摆摆手,一脸不欲多说的表情,“别问了,干你们这行的又不相信这些。”
所长:“……”
两人说话间,刑警大队的人马也到达现场。
他们到达之后和所长简单沟通,跟阎煦再一次确认了埋人骨的几个方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随后所长带着阎煦他们先撤出老宅院子,留下刑警大队的法医和痕检人员在现场进行挖掘。
半小时之后,法医面色凝重地从大门中走出来:“以我这么多年的经验来看,这些确实是人骨,不过具体信息还得等我们回去研究研究。”
“来都来了,要不我们换个地方再挖一挖?”阎煦拍拍沈牧歌的肩膀,“她家院子里应该也埋着有横死之人的尸骨。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边儿的骨头和这里的骨头并不属于同一个人的。”
第18章方才阎煦见到沈牧歌……
方才阎煦见到沈牧歌,第一眼看见的便是她头顶笼罩着的一大团黑色煞气。
这团煞气看起来应该是刚形成没多久,对她本身的气运还未造成太大的影响。
想来也是,陈家人已经死光了,幕后设局的人自然是得再找一个新的血包供他们吸血。
像沈牧歌这种祖上积善福泽子孙且自己本身就气运不凡之人,便成了幕后黑手的最佳“借运”选择。
韩壶是真没料到他亲手埋进去的居然真的是死人骨头,顿时吓得六神无主。
“警官我冤枉啊!我当时真的以为就是动物骨头罢了,我、我以为这就是个恶作剧,没想别的!警官你们相信我,我也是被人骗了,也是受害者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生怕警察把他认成杀人犯,抓着身侧这名警察的袖子使劲晃动:“警官同志,你们一定要相信我啊!这个死人跟我一丁点儿关系都没有!你们、你们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杀人呐!”
刑警大队大队长懒得听他在这儿狡辩,挥挥手,“先把他带走。”
沈牧歌见着两名警察把韩壶塞进警车中,面色极其复杂,喃喃道:“你是说……我家也埋着这么可怕的东西?我家的东西也是韩壶这个王八蛋埋的吗?”
不管信不信这些玄之又玄的东西,院子里被埋了这种东西,总归是让人觉得瘆得慌。
阎煦目送韩壶离去,摇摇头,“不太像,你家还有别的仇人吗?”
“仇人……”沈牧歌沉吟片刻,“商业上的竞争伙伴肯定是有,但是对我仇视到这个份上的……我也不确定。”
沈牧歌一家从父母那一辈就有钱,等沈牧歌和她妹妹接手了父母打拼下来的产业后,还通过自己的努力将公司和厂子的规模都扩大了不止一倍。
不过沈牧歌这人行事果决,作风硬朗,在商业竞争中难免会得罪人。
沈牧歌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她紧锁着眉头,道:“等等,你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阎煦双手插进上衣口袋,目光挪到所长身上。
所长对上阎煦的眼神一个激灵,见对方还想要说什么,他连忙竖起手掌,颇为心累道:“你不用回答了,我懂,我懂!你是用我们无法写进卷宗报告中的方法知道的是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哦,我想说的不是这个。”阎煦悠悠地说,“我就是想问你,继续挖吗?”
所长和刑警队大队长对视一眼:“……挖!”
说完,那两人凑在一起嘀嘀咕咕说起了悄悄话。也不知道所长说了些什么,他说完后大队长深深地看了阎煦一眼,随后点了几名刑警留下,他带着另一部分人转移至沈牧歌家。
沈牧歌和爸妈、妹妹一起住在龙榆镇别墅区的独栋小别墅中,她家别墅占地面积500平左右,前后各一个院子,上下一共四层。
别墅前院几乎种满了各种各样漂亮稀有的植物,沈家还专门请园丁来定时维护院子里的花花草草。
后院简单粗暴挖了个游泳池,只不过这泳池使用率极低,现在更是一直空着,里面一滴水都没有。
阎煦围着前院后院转了一圈儿,又指出两处埋骨之地。
跟来的刑警们没什么多余的话,穿戴好勘察装备,照着她指的位置默默挖掘。
几十分钟后,负责勘察现场的刑警们拎着两个装有人骨的证物袋从别墅中走出来。
连着挖出了属于两具不同尸体上的骨头,警察们的脸色一个比一个凝重,收拾好现场后将别墅内的工作人员全部带回了公安局,阎煦和沈牧歌也跟着一起过去做笔录。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龙榆镇刑警大队的大队长姓杨,他和所长一辆车。
刚才所长只是简单的跟他说了一下当时的情况,眼下车里没有别人,所长干脆把这件事情从头至尾又详细的讲了一遍。
杨队听完后陷入沉默。
倒不是他不信这些。毕竟我国民俗文化博大精深,源远流长,在这个环境下长大很难完全没有信仰。
——至少也得信个财神爷不是吗。
主要还是这事情太玄幻了一些,他们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将这些形成纸面材料。
不过他之前倒是听过某些更加玄幻的小道消息,说人间曾发生过几次人类和厉鬼联手害人性命的案例,最终是阴阳两界执法部门通力合作,跨界执法,这才将犯罪嫌疑人和犯罪嫌疑鬼双双缉拿归案。
杨队思考了许久,模模糊糊地回答:“总之,我先给上面打个报告吧。”
一行人到达龙榆镇公安局时已经下午了,他们到达之后给阎煦和沈牧歌各买了一份麦当劳套餐先垫垫肚子,他们自己却连饭都顾不上吃,马不停蹄地忙碌着。
杨队给上级汇报完此次案件,又跑了一趟法医室看进度。
他人还在走廊,就闻见了从里面传来的阵阵骨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法医室门口还有一名面如菜色的实习生,他正蹲在走廊抱着垃圾桶疯狂干呕。
实习生颤颤巍巍地起身,“杨队,我师父在煮……呕……挖出来的骨头。”
这也不能全怪他心理素质差,主要龙榆镇治安一向很好,他来了之后一直在法医门诊做做伤情鉴定什么的,这还是头一次见到如此刺激的场面。
“我知道了。”杨队站在门口强行压下胃里的不适感,而后走进法医室,去换衣间套上装备,推开了解剖室的大门。
解剖室的抽风机已经被开到了最大,饶是这样,骨头的味道依旧很浓郁。
主检法医已经把骨头从高压锅里捞了出来,正在用止血钳剥离骨头上的软组织。
“杨队,你来了。”法医余光看见他的身影,手上动作不停,头也不抬道,“这是在陈家挖出来的白骨,从耻骨联合面和周围骨质来看,死者应该是一名22岁左右未生育的女性。”
“死亡时间呢?”
“这个还需要进一步的研究。”
杨队也知道这么短的时间内法医很难给出详细信息,他问了些简单又重要的问题后就先走了。
他换好衣服出来,直奔阎煦所在的侯问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侯问室中,里面的女警正好问出了杨队最想知道的问题。
“你是怎么知道韩壶就是那埋骨之人?”
这个问题阎煦在警车上就想过。
说她能看见韩壶手上沾染的煞气?亦或者说她从韩壶的命格中看出他沾上了陈新洲家的因果?
她思考了一路,最终决定从一堆真实但听起来不太靠谱的真话中挑选出一个似乎最靠谱的说法。
“韩壶头尖额窄,眉重发焦,羊目四白,齿鼻偏斜注1,他这是典型的一脸恶相,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所以我就诈了一下,没想到他自己承认了。”
女警&杨队:“……”
杨队给自己接了杯水压压惊,“你之前说是陈新洲生前找到你,想让你帮忙查明真相,是这样吗?”
“对,你们不相信的话可以去查。陈新洲打工的店就在我家楼下,我经常去那家饭馆吃饭。”阎煦配合地回答完他们的问题,反问道,“死者身份信息确认了吗?”
“暂时还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啧,真可惜。”阎煦面露遗憾。
要是能知道死者的姓名和生辰八字,她还能拖冥界的同事帮忙查一查这鬼在冥界有没有出入记录。
她心中隐隐有了猜测,只是需要一些线索来证实。
如果死者的魂魄没有去过冥界,那说明她的猜测可能是对的。
……
从公安局出来都快晚上了,杨队得知她今天上午从禹城过来,到现在还没定住处,便安排她住在了公安局附近的招待所中。
给阎煦做笔录的女警亲自带阎煦来到招待所,帮她开好房间,又送她进了房间,反复交代她注意安全临走前又告诉她想出门就给杨队打电话,他们会安排一名警员陪同她一起。
主要是阎煦一个外地人在龙榆镇人生地不熟的,龙榆镇的警察们也怕背后凶□□急跳墙对她动手。
阎煦知道对方是好意,只得一一答应下来。
女警刚走没多久,沈牧歌找上门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一进门立刻拽着阎煦的手,急切地问:“小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折腾了大半天,又遇到了一堆超出自我认知的事情,沈牧歌已经没了阎煦初见她时的从容优雅。
招待所的房间面积还算宽敞,靠窗位置放着一张藤桌和两把藤椅。
阎煦示意沈牧歌进去先坐,又从门口的柜子上拿了两瓶矿泉水。
她递给对方一瓶水,淡声道:“你们最近先别住在那里。”
“谢谢。”沈牧歌接过矿泉水放藤桌上,疲惫地摆摆手,“就算你不说,我们也不敢继续住在里面了。”
好在沈家在龙榆镇的房产也不止这栋别墅,她们一家人现在已经搬去了另一套大平层中。
“警察查出你们院子里的东西到底是谁埋的了吗?”
“查出来了,是我们上一任厨师,他在外面赌博欠了二十多万。一个半月前,债主给他下了最后的通牒,说如果他再不还钱就剁到他两根手指。他被逼得没办法了,只得拉下脸来找我爸借钱,但我爸当然不会把钱借给这种赌鬼!”沈牧歌想到这事儿就来气,咬牙切齿道,“他被我爸拒绝的第二天就有人找上他,说只要他能帮忙往我家院子里埋些东西,就把这二十多万的赌债全给他还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可惜他们两人的交易全在线上,他全程没有见过那个人。那个人先付了一部分定金,然后把东西扔在了一个没有监控的荒郊野岭,让他第二天半夜过去取。等他取上东西埋好了,还给对方拍了照,对方才把尾款给他转了过来。
“他说对方给他东西时包裹的严严实实,他没打开,也没敢问人家,因此他根本不知道人家让他埋的东西是什么。”
她拿起矿泉水瓶拧开喝了一大口,又道:“现在警方正在通过打钱的账户找这背后的人。”
阎煦微微颔首:“韩壶那边儿的情况差不多。”
她走之前问过杨队韩壶的情况,杨队琢磨了一下,挑着一些能说的内容跟她说了些。
韩壶这件事情发生的更早,大约在30年前。
那时候陈谷雨刚考上大学不到一年,韩壶再一次表白失败。
他当时又气又怒,叫着狐朋狗友们在外面喝酒吃烧烤,吃饭间把陈谷雨从头到脚批判的一无是处。
他发泄够了喝个半醉地回去,当晚就收到了一条短信。短信里称只要他帮忙在陈家的院子里埋些东西,就给他5万现金。
30年前的5万现金还是很值钱的,韩壶酒醒了大半,生怕对方反悔,当即就同对方敲定了合作流程。
当时的监控还没有现在这么发达,对方半夜三更把定金和要埋的四份东西一同放到了韩壶家附近的垃圾桶,让他取出来后自己想办法埋进陈家的院子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方给韩壶的东西用黑塑料袋装着,又用胶带缠绕了一圈又一圈。只是韩壶这人好奇心重,实在没忍住,偷偷摸摸打开了其中一个袋子。
这一打开差点儿给他吓死,黑塑料袋里面居然是一堆骨头。
他吓坏了,赶紧发信息质问对方。
对方很快回信息说这就是动物骨头,还把他一顿臭骂,让他不要大惊小怪多管闲事,不然就不给他尾款了。
韩壶见对方用尾款来威胁自己,便立刻闭了嘴。
之后他想来想去,决定趁着褚承望去邻市采购,家里只有陈家老两口时,半夜翻墙进陈家院子,将东西埋至菜地中。
为了防止被发现,他还特意埋到菜地边缘没有种菜的位置。
沈牧歌听完韩壶这边儿的情况,撇了撇嘴,将韩壶和陈新洲父母的那点儿一股脑地全都告诉了阎煦。
末了,她恨恨地骂了声:“韩壶这个见钱眼开王八蛋!真希望警察能快点儿找到他们背后的那个人!”
阎煦倒是很有信心,“肯定能的。”
“我听陈新洲说你以前和它母亲关系很好?那你知不知道在陈家老人身体出问题的那个期间,有没有谁家的运势突然好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思索半秒,又补充一句:“就是那种,不是凭借着自己努力,而是凭借运气的发迹。”
“运势突然好起来的……”
事情过去了这么多年,沈牧歌的记忆也有些模糊了。她努力思考了许久,喃喃道:“好像朱家就是差不多那时候发迹的?印象中他们家发迹好像就是完全凭借运气,第一桶金还是通过中彩票所得。”
第19章“30年前我才刚1……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3360书库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