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帆在一旁听着身为警察的卫玚一口一个“丢魂”“招魂”,实在太有违和感了。
它帮着卫玚添满水,默默回到吧台处。
玩儿“笔仙”的两人一死一丢魂,无法给他们提供线索。案发现场还有鬼魂存在的痕迹,也难怪卫玚会找她当外援了。
阎煦听卫玚说案情时将手里的糕点吃完,又抽出纸巾仔仔细细擦干净手指。
“你是想让我帮你们判断这起案件到底有没有鬼魂介入,如果有,再帮你们找到犯罪嫌疑鬼是吧。”
她站起身掸了掸衣摆,接过千帆递来的保温杯,朝他颔首:“走吧。”
……
两人上了车,阎煦系好安全带,怀疑地看向他:“你昨晚睡觉了吗?不是疲劳驾驶吧?”
“昨晚是没睡,不过我上午补了个觉,现在精神得好。”卫玚有些好笑道,“放心吧,我现在这状态开车没问题,肯定能把阎老板安全送到。”
阎煦点点头,把话题重新拉到案子上:“你说死者17岁,应该还在上高中吧,他俩玩笔仙的时候房间里没别人?”
“案发现场是死者家。死者父母工作很忙,对孩子的管教比较松。那天恰好死者母亲出差,父亲有应酬,一直到11点才到家,到家发现死者尸体后立刻报了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尸体在哪儿?我能先去看看尸体吗?”
“尸体现在在殡仪馆,法医正在解剖。”
“那算了,直接去案发现场看看吧。”
“好。”
前方信号灯变红,卫玚停下车,顺手拨通一个电话。
趁着电话还未接通,他快速解释:“我给禹城市局法医室的主检法医廉宏去个电话问问尸体的情况,他也是我们特殊部门的警员。”
刚说完,电话接通,车载蓝牙音箱传出一个粗犷的男声:“卫队,怎么了?”
“老廉,你具体说一下尸体的情况。”
“嘿,你这电话打得够及时,我这刚从解剖室出来。”廉宏嘀咕一声,而后清了清嗓子,说起尸体的情况。
“死者头部有明显撞击伤,头皮血肿,伴有多处擦伤及挫裂伤。颅骨有骨折迹象,但未见开放性伤口。面部多处擦伤,伴有皮下出血,口鼻腔内有少量血性分泌物。颈部无明显外伤,无勒痕或掐痕。胸部有多处软组织挫伤,伴有皮下出血,肋骨未见明显骨折。腹部无明显外伤,但可见多处皮肤擦伤。四肢有多处骨折,尤以四肢远端骨折为甚,伴有皮肤擦伤及挫裂伤。
“死者衣物多处破损,与身体损伤部位相对应,符合坠落时与地面及楼梯扶手碰撞形成的损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前方信号灯转绿,卫玚踩下油门继续往前开。
电话那头的廉宏还在继续汇报:“我们开颅后检查发现尸体脑组织有挫伤及出血,伴有蛛网膜下腔出血,脑水肿明显。颈部软组织及血管无异常。胸腔内有少量积血,肺脏有挫伤性出血,心脏未见明显异常。腹腔内无明显异常,脏器位置正常,未见出血或损伤。四肢骨折部位与尸表检查相符,骨折端有出血及周围软组织挫伤。”
阎煦若有所思:“也就是说从尸体里外的痕迹看出死者是从二楼滚下来摔死的,没有鬼魂介入的痕迹?”
廉宏声音一顿:“你身边还有别人?”
“她就是我跟你说过的‘有间茶馆’的老板阎煦。”卫玚解释,“之前就是她从死者口中套取的凶手信息,帮助我们快速抓到凶手。”
“阎老板啊!久仰大名!”廉宏恍然大悟,回答起她刚才的问题,“你说得没错,目前我们能确认死者是从建筑物二楼楼梯滚落至一楼地面当场死亡,现场未发现其他明显外伤源或第三方介入迹象。”
他顿了下,强调道:“这个‘第三方’也包括鬼魂。”
卫玚介绍时说廉宏也是特殊部门的人员,既然他们将尸体从里到外检查完后确认死者确实是楼梯上滚下来摔死的,并没有受到鬼魂的攻击,那应该不会出错。
不过就算鬼魂没有直接攻击死者,也不能代表着它没有间接吓唬死者,害得死者从楼梯摔下。
阎煦靠着座椅后背,双手环胸,淡淡的望向车窗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是得先看看案发现场才好下结论。
第89章汽车很快抵达琅琊锦……
汽车很快抵达琅琊锦园。
案发现场内有警察驻守,卫玚跟着驻守的警员打了声招呼,带着阎煦穿戴好手套和鞋套,小心翼翼上到二楼。
卫玚来到离二楼楼梯口最近的那个房间,蹲下身,指着地面某处说道:“这是那名女生晕倒的地方。”
阎煦走过去环视周围:“这里阴气确实挺重,难怪你们怀疑这不是普通杀人案。”
“死者父亲说他刚进家门时家里没开灯,窗帘都拉上了,整个房间非常暗。”卫玚站起身,绕到书房书桌前,“我们上楼勘察时发现书桌上有一只熄灭了的蜡烛,蜡烛有燃烧过的痕迹,但这两人一死一晕,书房没开窗户,蜡烛又是怎么熄灭的呢?”
阎煦迅速把所有线索结合在一起,推测道:“这个场景更像是……他们关上灯,拉上窗帘,点了根蜡烛玩儿笔仙,结果不小心真的召唤出来了一只鬼。女孩看到后吓晕了,男孩慌不择路想跑,却因为外面太黑了,脚下踩空从楼梯摔下后死亡。再之后,笔仙招来的鬼吹灭蜡烛跑了。”
“虽然听起来有点离谱……”卫玚幽幽地说,“但我们也是这么推测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阎煦转过身,不知想到了什么,同情地望向他:“如果这是真相,你们该怎么告诉死者家属呢?”
卫玚:“……这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每次遇到这种案件,最难的环节不是案件侦破阶段,而是告知家属实情。
而这次的死者家属还格外难缠,卫玚想想都觉得头疼。
“说到底这也只是咱们的推测,想知道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还得去问死者和那名女生。”阎煦说,“对了,你们没去把死者的魂魄找出来问问?”
卫玚无奈地扯起唇角:“我们最多就是能感知到鬼魂的存在罢了,哪里有这种本事。我找你来就是想请你帮忙找到死者和他们笔仙请来的那只鬼。”
他倒是希望自己能有这本事,以后再碰到命案能直接让死者自己指认凶手,破案效率都能大大提升。
阎煦眨眨眼:“你们以前遇到这种案子都是怎么办的?”
“自己能解决的问题就自己解决。”卫玚回答道,“像这种解决不了的,只能向上级打报告,让阴间执法者帮忙调查这两只鬼,只是这么做周期会比较长。”
啧,有她在,哪里还需要舍近求远找阴间执法者?
阎煦摘下手套,一边问道:“你们有死者的详细信息吗?比如生辰八字什么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死者叫薛嘉运,我们只有他出生年月日,没有具体时辰。”
“也行吧……”阎煦背着手走到书房门口,探头向外张望,“死者住哪间卧室?方不方便我取几根死者的头发?”
“他就住这一层,我去帮你取吧。”
卫玚来到二楼最里侧的房间,蹲在床边摸索了半天,取了几根头发装进证物袋。
“这些够吗?”
“够,有一根就行。”
阎煦转身回到书房,找了一个外面看不到的角落,从口袋里取出符纸和记号笔,写上了死者的姓名和生日,又取出几根头发包在符纸中折好点燃。
符纸迅速燃烧,烧完没有留下一丝灰烬。
阎煦等了两分钟,房间内完全没反应。
她眉梢微挑,有些惊讶道:“居然找不到薛嘉运的魂?难不成真被谁藏起来,或者被冥差收走了?”
正说着,卫玚的手机在口袋里振了两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摘下手套拿出手机看了一眼,眉心一松:“岑菲……就是跟死者一起玩儿笔仙的那个女生,她清醒了,要过去看看吗?”
“先去看看吧,至于薛嘉运……晚点我给你消息。”
留在这里也没有别的收获了,不如去看看女生那里有没有突破口。
反正刚才她也给冥界去了信儿,他们打听到薛嘉运魂魄的下落后也会来告知她的。
……
“鬼,我看见鬼了!这世上真的有鬼啊!”
病房里,岑菲用被子把自己裹起来缩在床头。无论床边的女警问她什么,她只会回答这一句。
卫玚和阎煦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阎煦视线落在岑菲脸上,眉心一跳。
原来是她啊。
大约两周前,有5名十六七岁学生来茶馆找她算期末考试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拒绝了这一冒昧的请求,又见岑菲和另外一名戴眼镜的男生两个人气运低——尤其是眼睛男,他近期有一大坎儿,能扛过去还好说。倘若抗过不去,轻则大病一场,重则性命堪忧。
当时她还好心提醒他们少作死,不要总想着通过一些歪门邪道的手段来达成目的。
现在看来,那位戴眼镜的男生应该就是薛嘉运了,他们似乎并没有听进去自己的劝告。
不过这也给阎煦解了惑。
一开始她下意识认为薛嘉运是意外死亡,冥差见到它可能会顺手帮它消除怨气,但并不会收走他的魂魄。
可如果薛嘉运真是那位眼镜男,他等于是没扛过先天命中带的那一大坎儿,这就不算是横死,而是寿数已尽正常死亡。
方才她在阳间没找到薛嘉运,很可能就是冥差将它带走了。
阎煦大脑飞速运转时,病房里年长些的女警走过来。
卫玚主动介绍:“贺姐,这位就是阎煦。”
“阎女士你好啊。”阎煦是警局的常客,贺姐早就听说过她的大名。
贺姐简单地同她打了声招呼,而后低声道:“小倪把岑菲丢的魄是招回来了,但她一直这样,医生说她这是惊吓过度导致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倪就是另一名年轻的女警。
“惊吓过度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她丢失的那一只魄是招回来了,但现在那只魄跟其他三魂六魄没有完全融合好。”阎煦收回思绪,询问道,“可以让我试试吗?”
贺姐巴不得有人能搞定岑菲,狠狠点头:“当然。”
她立刻侧身让位,又招呼着卫玚以及还在努力同岑菲沟通的小倪一同走出病房,把空间留给阎煦。
特殊部门经常同各类能人异士打交道,一般来说这种能人异士都不喜让别人看到自己出手。她并不清楚阎煦有没有这方面的禁忌,但谨慎一点总没错。
阎煦走到岑菲床尾,抬手在空中画了道符,屈指弹入她的眉心。
岑菲肩膀一抖,眼底的惊惧慢慢淡去,眼神逐渐恢复清明,最后身子一歪,闭眼昏睡过去。
整个过程不过几秒。
三人刚刚走到门口,阎煦扭头见他们要出去,奇怪地问:“你们干嘛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三人齐齐回头,这才发现岑菲已经靠在床头睡着了。
卫玚这是第一次当面见识她的本事,也着实是被她出手的效率惊到了:“这就好了?”
“她惊吓过度,情绪不稳定,我就画了一道清心符,又帮着她把三魂七魄融得紧密些,别回头情绪上来再跑丢一个。”阎煦回答,“她昨晚经历了那些,虽说不会刚刚那样跟惊弓之鸟似的,但害怕的情绪肯定还是有,一会儿等她醒来你们问问题时还是注意着点儿她的情绪。”
贺姐和小倪连连点头:“好好好,我一定注意!”
卫玚虚虚握拳,抵在唇边轻咳一声:“那个清心符……”
阎煦似是明白他心中所想,直言道:“你要吗?”
她对待自己人一向大方,更何况这东西她提笔就能画一堆,对她来说也不怎么费事儿。
“要!”这种好东西卫玚哪有客气的道理。
“行,等我回去给你们画点儿。”阎煦一口应下,又道,“对了,薛嘉运是不是微胖,锅盖头,前面刘海儿比较短,戴着一副黑框眼镜,左侧鼻翼和右侧脸颊各有一颗痣?”
“没错。”卫玚反应迅速,“他以前找过你?”
“嗯,半个月前有五个人过来找我算期末考试考题或者给他们划考试重点,薛嘉运和岑菲也在其中。”阎煦说,“他俩当时气运很低,身上带着一点阴气,我猜他们应该已经尝试过招魂游戏,但不太成功,我还好心劝他们不要随便玩儿招魂游戏来着。”
她耸耸肩:“可惜他们不听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倪恍然大悟:“难怪他们玩儿笔仙的那张纸中间都是字母和数字,他们该不会是想让招来的笔仙给他们划重点吧?”
“我真不明白这些小崽子们是怎么想的,画期末考试重点不去找老师,居然想着问鬼?他们是不是对鬼有什么误解?”贺姐用力搓了搓额头,表情很是费解,“鬼生前也是人啊,总不能人死了之后就突然什么都会、什么都懂了吧?”
阎煦还想继续说些什么,余光看见病房门口过去了一道身影,便立即改口:“我先去趟洗手间。”
说罢,不等病房里的三人回话,转身走出病房。
小倪揉揉鼻子,疑惑地望向阎煦背影:“咱们病房里……不是有洗手间吗?”
“她有别的事情。”卫玚估摸着阎煦可能又看见了什么,简单解释了一句,而后立刻岔开话题,“岑菲的父母还没来吗?”
“没来,一直是她姥姥姥爷在医院里忙前忙后。我看两位老人年事已高,怕他们再累出个好歹来,下午刚给他们劝走。”贺姐叹了口气,“倒是薛嘉运的父亲薛义电话没少打,他在电话里反复强调岑菲就是杀害他儿子的凶手,让我们快点把她抓起来。”
岑菲和薛嘉运的家庭状况都挺复杂的。
岑菲6岁时父亲出轨,还背着母亲在外面有了一个私生子。母亲发现后大发雷霆,立刻和她父亲离了婚。
两人离婚后,父母双方谁也不愿意要她,最后是她姥姥把她领回家慢慢养大。
这次岑菲出了事儿,她的父母面都没露,只有姥姥姥爷疼孙女,在医院忙前忙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嘉运的家庭状况同样复杂。薛嘉运的母亲在外地出差,听闻儿子的死讯后反应很冷淡,到现在都没有赶回来见见儿子的尸体。
他的父亲薛义倒是对儿子的死亡痛不欲生,他坚信是岑菲害死了他的宝贝儿子,昨晚还来到病房大闹一场,逼着警察把岑菲抓起来枪毙。
贺姐想到薛义就闹心:“哎,你说这都叫个什么事儿啊。”
……
阎煦走出病房,同那道身影使了个眼色,随后来到走廊尽头,闪身走进了一个步梯间中。
那道身影跟着她钻了进来,语气恭敬:“阎大人。”
阎煦压低声音:“薛嘉运被你们带走了?”
“是,它阳寿已尽,又不太安分,我们就将它带走了。”无需她多问,冥差自觉回答,“它说它是被笔仙招来的女鬼吓死的,不过它没看清女鬼长相,只知道对方一头长发,长得还挺漂亮。”
阎煦冷呵一声,眉眼中透着讥讽。
男人的关注点真是……
楼上忽地响起推门声,几道凌乱的脚步声由远至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与此同时,走廊外面也传来一阵争吵声,似乎是有人在病房门口的走廊闹事儿。
该问的都问完了,眼下也不是什么闲聊的好时机。
阎煦摆摆手,几乎用气音对冥差说道:“谢了,你去忙吧。”
“是,大人。”
冥差面朝着她作揖后退,身体慢慢穿过楼梯间大门,朝着某间病房飘了过去。
阎煦出来后望向走廊那头,一个中年男人站在岑菲病房门口冲贺姐大喊大叫。
离他几步之外只有一个小护士,小护士眉心紧蹙,不知所措地望着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背对着阎煦,深蓝色的polo衫扎在西裤中,环绕在腰间的皮带紧绷着,将腰腹上多余的脂肪分割成一道道明显的轮廓。
阎煦眯起眼睛,总觉得这个肥硕的背影看起来有些眼熟。
“你们警察到底干什么吃的?这事情多明显啊,屋子里没有别人,那个女生肯定是杀人凶手!我还不知道那个女生是怎么想的吗?她肯定是看我家有钱故意勾引我儿子!我儿子以前明明挺乖的,自从跟那女生鬼混之后成绩一落千丈,如今还被她给害死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薛先生,您先别急,您要相信警察同志,他们一定会给您儿子一个交代的。”小护士赔着笑脸努力劝他,“有什么事情您可以去医院外面和这位警官沟通吗?您这样会吵到别的病患。”
薛义像是没听见小护士说话似的,继续吼道:“你们别以为我不懂法,我儿子17岁,那女的跟他一个班,肯定满16岁了!她害死了我儿子,必须得负刑事责任。你们要是不把她抓起来判刑,你们就是在包庇罪犯!我要去媒体上曝光你们!”
贺姐头都大了,还得硬着头皮劝说:“薛先生您冷静一下,就目前我们掌握的证据来看,您儿子的死和岑菲没有关系。还有,这里是医院,请您不要大吵大闹,会影响其他病人休息。”
她能理解死者家属在过度悲伤之下口不择言,但无论再怎么悲伤,也不能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污蔑一个无辜的女生是杀人凶手,还逼着警方把人抓起来吧?
“你们没找到证据是你们无能!现场只有他俩,我儿子死了,你告诉我凶手还能是谁?”
“法医的尸检报告不是已经出来了吗?”阎煦走上前淡声说,“死者从二楼楼梯滚落至一楼地面死亡,与岑菲无关。”
薛义正要反驳,看清楚来人之后神情一愣:“阎煦?”
“薛总?”阎煦扬起眉梢,她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觉得这个背影眼熟了。
这位薛总就是当初妄图想潜规则原主的狗老板,他还在原主拒绝职场潜规则之后恼羞成怒辞退了她,也是致使原主想不开自杀的导火索之一。
原主的心愿是让曾经欺负过、伤害过她的人遭到现世报。
原主大伯阎光志一家死的死,判的判,算是大仇已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阎煦这几天正琢磨着想去找原主的前上司和造她黄谣的同事报个仇,没想到刚动了这念头,对方就自己送上门来了。
她啧了声,用玩味的眼神上下打量着薛义。
薛义还在气头上,只是对于阎煦的出现惊讶了一瞬,紧接着又紧绷着肉脸怒气冲冲道:“你说无关就无关啊,你懂个什么?”
“薛先生,这位我们局里的技术顾问。”贺姐深吸一口气,语气透出几分强硬,“我们能理解您丧子的心情,但也请您不要妨碍我们的工作。”
“技术顾问?”薛义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指着阎煦的鼻子冷笑道,“你知道她是谁吗?知道她以前是干什么的吗?我告诉你,她以前我们公司的一个小职员!后来因为做错事情被我辞退了!现在你告诉我,这么个能力差被公司开除的小职员是你们的技术顾问?呵,这种人都能给你们当技术顾问,难怪你们这些警察连个凶手都抓不到,一群水货!你们就是这样糟蹋我们纳税人的钱吗?”
“几个月不见,薛总还是这么会颠倒黑白。”阎煦唇角上扬,似笑非笑道,“我明明是因为拒绝了你的潜规则才被辞退的……到你这里倒成了我做错事儿?看来你是认为我非得接受你的潜规则,给你当小三才是正确的选择吗?”
此话一出,贺姐看薛义的眼神都不对了。
薛义敢大大方方说出阎煦辞退这事儿,就是算准女孩子都要脸面,不可能把潜规则这种事情往外传。
没想到阎煦居然这么不要脸,什么都敢往外说。
“你瞎说什么呢?我潜规则你?你有什么证据吗?”
“原来你也知道凡事都要讲究证据啊。”阎煦冷眼睨着薛义,语气颇为讥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义被她气得恼羞成怒,伸手就想推她。
贺姐神色一凛,正要阻止薛义的行为。
谁知另一只手动作更快,狠狠钳住了薛义的手腕。
来人是刚接完电话的卫玚,他钳着薛义手腕狠狠一甩。
薛义一个踉跄,差点儿摔个狗啃泥。
“我可是受害者家属!我儿子昨天晚上才去世,你们当警察不安抚我就算了,还打我?”薛义揉着手腕,目眦欲裂,“我要投诉你!我要举报你!”
卫玚没搭理薛义,回过头来看向阎煦:“他骚扰过你?”
“未遂。”阎煦仰头看向飘在天花板上恶狠狠盯着薛义的女鬼,“不过我猜应该他曾经对别人潜规则成功过。”
薛义怒吼:“你少污蔑我!”
“你还记得一个长头发,瓜子脸,杏眼,右眼下方还有颗泪痣的女孩儿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义蓦地愣住了,阎煦每说出一个特征,他的脸色就白一分。
“你……”
“你很疑惑我是怎么知道这些的是吗?当然是她告诉我的。”阎煦慢吞吞地说,“她还告诉我,她的名字叫汤靖,以前是你的秘书,是被你亲手害死的。
“你还记得她吗?”
第90章卫玚听到阎煦这番话……
卫玚听到阎煦这番话似乎是感知到了什么,眉心微皱,抬头朝着天花板某处望去。
躲在天花板上的女鬼名叫汤靖,它看向薛义的目光中充满了怨恨,可当视线不小心扫到卫玚和贺姐时,它又畏惧地在角落里缩成一团。
“汤靖”这个名字对薛义的杀伤力显然不小,他嚣张的气焰骤然熄灭,眼神四处躲闪,双手僵硬下垂,手背不自然地蹭了蹭腰间的赘肉,结结巴巴地反驳:“我……你少跟我装神弄鬼!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那你心虚什么?”阎煦唇角噙着一抹冷笑,意味深长道,“如果我有你害死汤靖的证据,我一定亲手送你进局子。”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她说话时眼神不住地往汤靖脸上瞟,语气中暗示意味十足。
汤靖当然听明白了她的暗示。
它顾不上害怕,倏地降落在薛义身后,着急地看着阎煦:“我有!我有证据!他手里有我的……有我的艳|照!”
汤靖闭上了眼,嗓音中带着颤抖:“当时这个混蛋迷||奸了我,还拍了很多……很多不堪入目的照片和视频!他用那些东西强迫我继续跟他发生关系,又威胁说如果我敢报警,他就把这些照片都公布了,让其他男人免费看我的身体……
“他还说反正强||奸罪判不了几年,大不了他花钱疏通一下关系,再找一个好点的律师,轻轻松松摆平这件事情。但我就不一样了,我是女孩子,别人不会觉得我是受害者,只会认为我是被人玩烂的二手货……真到了那时候不仅我颜面尽失,连带着我父母都会跟着丢脸,从此在亲戚朋友面前抬不起头来。”
它艰难地说:“我死了之后他又把魔爪伸向了别的女孩儿,用对付我的手段又对付了其他女孩儿……他、他简直不是人!他每次都找跟我一样胆小怕事的女孩儿,被他欺负后也不敢声张,只能自认倒霉……”
阎煦听着汤靖的控诉,眼神一点点地变冷。
她从薛义的面相不难看出他就是个荒|淫|无|度且道德败坏,做事不择手段、没有底线之人。即便没有她的参与,这混蛋晚年也会家境败落,官司缠身,没有好下场。
只是薛义比阎煦想象中得更不堪。
她甚至怀疑假使原主没有辞职,会不会有一天也经历和汤靖同样的遭遇?
薛义将阎煦这话自动理解为她手上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又见她的眼神愈发冰冷,便以为她是没有证据能送他进监狱给气的。
想到这里,薛义重新冷静下来。
“那你的证据呢?有种你拿出证据啊!”他表情凶狠,脸颊间的肥肉随着他嘴巴一张一合而抖动,“没有证据就敢当着两位警官同志的面污蔑我,小心我告你诽谤啊。”
薛义在走廊里闹腾了将近十分钟,引得不少人来围观。
围观群众并不清楚具体的事件,只看到了薛义无视警察和护士的劝阻,扯着嗓门大喊大叫,扰得整个一层都不得安宁,非常没素质!
大伙儿对薛义极为不满,站在离着他不远不近的地方指指点点。
“这人怎么这么没素质啊,医院是需要安静的地方,他这样大闹,还让不让病人休息了?”
“可不是吗,警察和护士都劝不住,真是太不像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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