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聋老太太的提醒像一块石头投入林凡的心湖，让他更加警惕。但他表面依旧不动声色，每天照常上班下班，只是暗中更加留意刘海中和许大茂的动向。

刘海中似乎没什么异常，每天还是摆着官架子在院里晃悠，看到林凡虽然没什么好脸色，但也没再主动招惹。

许大茂则确实有些鬼鬼祟祟，偶尔很晚才回来，身上还带着酒气，不知道在搞什么名堂。

林凡将警惕提到最高，生活却按部就班。

这天，秦淮茹又来送洗好的衣服。

她低着头，动作麻利地将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放在林凡指定的地方，然后接过林凡递过来的报酬，整个过程几乎不说话。

但林凡能感觉到，她今天似乎有点心不在焉，眼神闪烁，欲言又止。

“还有事？”林凡主动问了一句。

秦淮茹身体颤了一下，像是被吓了一跳，慌忙摇头：“没……没事……”说完，拿起空布包就准备走。

走到门口，她却又停下脚步，犹豫了一下，转过身，声音很低的问了一句：“林凡……你……你跟广播站那个于海棠……很熟吗？”

林凡一愣，没想到她会问这个，淡淡回道：“不熟，就食堂见过两次。”

“哦……”秦淮茹低下头，手指绞着衣角，“她……她长得漂亮，又是广播员，文化也高……”

林凡微微皱眉，明白了秦淮茹的纠结所在。她是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产生了危机感？担心自己这条“换粮”的路子断了？

他觉得有些好笑，又有些可悲。淡淡道：“她漂亮有文化，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们只是普通工友。”

秦淮茹抬起头，看了林凡一眼，似乎想从他脸上看出这话的真假。她咬了下嘴唇，声音更低了：“那……那娄晓娥……她……”

林凡脸色微微一沉：“秦姐，你管的是不是有点宽了？”

他的语气带着一丝冷意，让秦淮茹顿时慌了神，连忙摆手：“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就是随便问问……我走了！”

她像是受惊的兔子，拉开门慌慌张张地跑了。

林凡看着她的背影，摇了摇头。这女人，心思太重，算计太多。既想维持这种交易关系，又怕失去，还嫉妒可能出现的“竞争者”，心态已经有些失衡了。

不过，这也提醒了林凡。于海棠最近确实没再来找他，可能是上次舞会邀请被拒后受了挫，但保不齐什么时候又心血来潮。娄晓娥那边，经过雨夜交心，看他的眼神也越来越拉丝，必须保持距离。

女人多了，就是麻烦。尤其是这个年代，作风问题可是能压死人的。

他决定以后更加注意，尽量减少和她们的单独接触，尤其是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