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林凡听说棒梗连夜被送到了医院，急性肺炎，幸好送得及时，加上那半片退烧药起了作用，现在已经脱离了危险，但还需要住院观察几天。

秦淮茹请了假在医院照顾孩子，贾张氏据说也吓坏了，没再作妖。

院里暂时恢复了平静。

但林凡的心却并未平静。他总觉得，娄晓娥那边，该有个了断了。许大茂出了这么大事，她作为妻子，不可能不受影响。

果然，这天傍晚，林凡下班回来，刚进前院，就看到娄晓娥拎着一个包袱，站在月亮门下，似乎正要出去，又似乎在等人。

她看起来憔悴了很多，眼睛红肿，但眼神却有一种异样的坚定。

看到林凡，她走了过来，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颤抖：“林凡，能……能跟你说几句话吗？”

林凡看了看周围，虽然没人，但还是觉得不妥：“在这说吧。”

娄晓娥摇摇头，眼神里带着恳求：“就几句，去我……去许大茂家说吧，他……他今晚不回来。”说出“许大茂家”几个字时，她脸上露出一丝厌恶。

林凡犹豫了一下，想到许大茂现在的处境，估计也没人关注他家了，便点了点头。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许大茂家。屋里有些凌乱，透着一种破败的气息。

娄晓娥关上门，背对着林凡，肩膀微微颤抖。

良久，她转过身，脸上已经满是泪水，但眼神却异常清亮。

“林凡……谢谢您。”她用了敬语，“谢谢您上次帮我，也谢谢您……这次没对许大茂赶尽杀绝。”她知道，如果林凡坚持追究“里通外国”的源头，许大茂的下场会更惨。

林凡淡淡道：“我不是帮你，也不是帮他，我只是维护我自己。”

娄晓娥苦涩地笑了笑：“我知道……但我还是要谢您。”

她深吸一口气，仿佛下了极大的决心，看着林凡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林凡，我……我决定和许大茂离婚。”

林凡虽然有所预感，但还是愣了一下。在这个年代，离婚可是天大的事情，尤其是女方提出离婚，会承受巨大的社会压力和非议。

“你想清楚了？这可不是小事。”林凡提醒道。

“我想清楚了。”娄晓娥语气异常坚定，“我受够了！受够了他的虚伪、算计、无耻！受够了这种毫无尊严、提心吊胆的日子！这次的事情，是压垮我的最后一根稻草！我再也不想和这个人渣有任何关系！”

她的声音带着决绝和解脱：“我已经跟我父母商量过了，他们支持我。街道那边，我也会去说明情况。就算千难万难，这个婚，我也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