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里的调侃昭然若揭。

赤野长松定睛一看信纸上的两行字，以他的定力都差点被气笑了。

头一项就是五轴联动精密机床，第二项是最先进的光刻胶技术，第三项和第四项更不用说，都是根本不可能达成的目标。

年轻的副科长微笑着，扔下一句：“如果能达成任意一项，我便会相信您的诚意。”

随即一点头，也不顾赤野长松的挽留，直接起身便离开了房间。

……

“你就这么和他谈的？”

一直偷偷躲在屏风后面的副处长差点伸手掐死这个小年轻。

“你怎么连咱们要五轴联动机床废品的事提都没提？！”

这老家伙是真掐呀！

张宝根被他摇的晕头转向。

“郝处长，我提了，您别摇了……诶诶诶，头晕，我真提了！”

“你哄鬼呢！人家茶艺师都告诉我了你在纸上写的那几样东西，根本就没提废品的事儿，你纯粹是在恶心人家！”

好不容易把自己的脖子从郝副处长的大手下挣脱出来，张宝根一边往后躲，一边嬉皮笑脸的解释。

“您放心，最多两天！他就会主动上门来和咱们谈废品的事。”

“你小子准备私下派人告诉他？”

“不用，我已经告诉他了。”

“得，老子还是掐死你算了……，别跑！”

……

商团住的宾馆里。

赤野长松眼中冒着精光，略带惊喜的把那张信纸对着灯光照着细看。

除开那两行钢笔字外，他发现这张信纸上还留有上一张信纸拓下的笔痕。

“说的死嘞……。”

他一个字一个字研究着有些模糊不清的笔痕，嘴角的笑意终究压抑不住。

原来在他进入茶室之前，这个年轻人在和两个老者商讨如何弄到一台五轴联动机床废品的事。

他们的目的是学习其中的机械结构，好对自己的现有机床进行升级和改造。

“呵呵呵呵，似乎这个年轻人近期内解决不了这个问题，就会面临上级的责难？”

“难怪脾气会这么臭！”

“真是天助我也！”

一套五轴联动机床，怕是废品，其实也在粑统的管制之中。

但这玩意儿不比可用的五轴联动机床那样受到严密的监控，只要粑统驻本子国的专员也认定这玩意就是一团废铁，那把它卖到兔子国内来是完全可以操作的。

因为懂行的人都知道五轴联动机床最关键的是操作程序、精度和材料。

机械结构这种东西真的很难做到完全保密。

赤野长松不知道别的国家有没有五轴联动机床的废品，但他很清楚本子国内是绝对有这样的东西存在的。

光他们东芝公司旗下的机械车间，几乎每几年就会因为火灾或者地震而损失类似的机械。

打点那些粑统专员最多两到三万美刀即可，而一套废品级的五轴联动机床，当废铁卖也就一万五千美刀左右。

绝对足够换取那三幅真迹中的一幅……。

“不！”

“如今我知道了他的短处，攻守易形，所……以这三幅真迹我都要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