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穗转身扑到男人怀里。
“刚才我真的很怕。”
沈书翊大掌摩挲她的长发,将她的黑框眼镜摘掉,低头亲吻她的间隙,冷寡的扫了一眼旁边的李威。
李威点头哈腰着脚步朝门口退。
沈书翊的吻落在向穗水润的唇上:“委屈你了。”
向穗抽抽鼻子,检讨道:“是我不好,我不该任性,非要去你的卧室,明知道那是......你未婚妻才能名正顺去的地方......”
沈书翊唇角勾起:“晚上这是吃了什么茶?”
向穗不依的锤他胸口:“你讥讽我。”
她胳膊抬起环抱胸前,背过身,音调更作更茶:“是了,你本来就是应小姐的男人,我算什么啊,不过就是你想起来就调情两下的情妇,还说除了名分什么都给我呢,你一点都不站在我这边,那你还留在我这里做什么,你走啊......”
适当的拈酸吃醋,拿捏分寸的娇嗔妩媚,最是撩人。
沈书翊很吃这矫情的做作,从后面把人搂在怀里,“我该走去哪儿?”
向穗轻哼:“当然去找你的未婚妻。”
沈书翊轻笑,在她脖颈上轻吻:“醋精。”
向穗欲拒还迎的推拒两下,便胆大的把他压在宽大的桌子上,手指勾起他的下巴:“刚才床单被其他男人睡了,我不在那里睡你了,换桌子。”
沈书翊喉结滚动,眸色幽深,“拭目以待。”
凌晨三点。
向穗懒洋洋地趴在浴缸里,看着沈书翊穿衣服,故意撩水弄湿他的裤管。
沈书翊睨着她的小动作,攥住她的手,倾身吻在她唇角:“不想我走?”
向穗:“怕你不知道该怎么跟应小姐解释。”
沈书翊笑了笑,“早点睡。”
他走后不久,向穗裹着浴袍站在窗边朝下看,看着他回到主楼,而此时主楼客厅的灯光还亮着。
向穗知道,应拭雪还没回去。
她更知道,应拭雪这个女人疑心病有多重,内心多么缺失安全感。
当年他们一家,那么小心翼翼的守护她脆弱不堪的内心,心疼她的敏感,认为那是艰难生活带给她的伤痕。
可不是的,有些人生来就懂得在强势者面前展现脆弱,把不如自己的人不当人,还要将前者拽入深渊,不得超生。
向穗敢说,她的哥哥程奕山是这个世界上最守礼的绅士,出身优渥,有着悲天悯人的慈悲,他怜惜应拭雪原生家庭的不幸,待她跟自己这个亲妹妹一般无二。
她的父母也将那年努力上进的应拭雪当作第二个女儿。
向穗声声喊着她姐姐。
可真心换不来应拭雪的真情,只被她视作是施舍。
向穗永远忘不了被关进精神病院的那天,应拭雪在她耳边说:“大小姐,现在也该由我高高在上的施舍你点什么了。”
记忆回笼,向穗望着四方城亘古不变的夜色:“应拭雪被自己的疑心病折磨痛苦,才是你本该拥有的人生。”
你不配摆脱泥潭活着。
“阿嚏。”
守在客厅内的应拭雪打了个喷嚏,余光看见从外面走来的沈书翊,当即从沙发上起身。
“书翊,你去哪里了?”
沈书翊脚步轻顿,凝眸,“拭雪,沈家不是你恣意妄为的地方。”.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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