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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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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逾眸光微凝,他猛地吸了一口气,看起来似是想要开口去劝桑渡,只是还没出声,便又听桑渡继续道。

“倘若我不曾见到宗门长老死在面前,或许我还会纠结挣扎上许久,我这么久以来,唯一所愿,不过是好好活着。只是,老天爷总是作弄人,想要活着的人,面前的条条路,却好似都是死路。”

桑渡幽幽叹了一口气,“我与这次出事的几位长老并不亲厚,可倘若,下一次遭难的是沈伯伯

,是慈昭姐姐这样,与我十分亲近,如同家人的人呢?”

桑渡抬手按在心口的位置,她轻轻喘着气,看起来,眼眶当中裹着的泪几乎要托不住地落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桑渡才平缓了情绪,她仰头看向盛逾,轻轻摇了摇头,“我做不到,我不能看着他们去死。”

“青姨提起过,我小时候,体弱多病,若不是他们轮换着,整宿整宿地守着我,看到有一点不好,便用灵药替我续命,我大约是长不成这么大的。”桑渡顿了顿,她看着盛逾,微微勾了勾唇,“算起来,应当是我赚了,白白活了这么多年,还经历了旁人经历不到的奇事。”

“如今,知晓了总归是要死的,身上的诅咒,倒也变得不重要了。”桑渡看着盛逾,她幽幽吐出一口气,低声道,“盛逾,当时我虽满是算计,可后来,却也有真情。”

盛逾站在那里,好似一棵从地里生长出来的土松,他的背脊挺得笔直,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连带着身上的每一处骨头,从骨缝里透出疼来。

面前的人,与往日并没有什么不同。

却又格外,让盛逾的一颗心,抽着疼。

桑渡抬眸看向盛逾,笑了笑,“那时,我怨你处处都好,却偏偏在我身上是虚情假意,却不曾想过,我亦是充满算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盛逾没有说话,他只是静静看着桑渡,而后忽然伸手,将面前的人揽入怀中。

力道之大,仿若要将桑渡揉进自己的骨血一般。

过了许久,盛逾才低声道,“我与你之间,无须说这些。”

桑渡由着盛逾抱紧了自己,她的额头贴在盛逾的心口,心中有些悲凉。

自己从前的所求,竟都是枉然。

这老天爷,当真是会作弄人。

她求生,偏要她死。

她爱的人期盼她生,可偏偏,桑渡要为了这些人去死。

夜宁同夜子元离开后,桑渡虽不曾提过,心里却是有一丝期冀。

或许,他们回到魔族后,能够解决这次的危机。

只可惜,桑渡的这一丝期冀很快就被打破。

陈德明几人的尸首要停灵七日,七日之期未到,便又有好几处地方,出现了与天恩镇类似的情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种情形之下,盛逾不好再留在呈莱山上陪着桑渡,他连日奔波,那些出现的魔物,虽不是盛逾的对手,只是这连轴下来,盛逾难免受了伤。

宗尧跟着盛逾,他满脸的难色,“宗主,不能这般下去了,就算您能够以一挡百,可如此下去,定是承受不住,若您倒下,那么不是更没有人能够与那些忽然出现的魔物抗衡了?”

盛逾眸光微冷,他瞥了一眼宗尧没有说话。

而宗尧则是深吸了一口气,继续道,“宗主,或许我们该听宗中长老提出的法子,趁着如今众修士尚不曾受伤,抓紧时间,将百姓撤离至一处,这样,我们只需要守住挤出关爱便够了,如此这般……”

在盛逾的视线下,宗尧的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竟是没有声音了。

他垂着头,跟在盛逾身后,有些难过,“宗主,我不愿看到你出事。”

盛逾收回了看向宗尧的视线,他微微偏头,咳嗽两声,“我心里有数,无须你担心。”

“宗尧不过是替你着想,你这样,不是寒了他的心?”

盛逾停下了步子,他有些惊讶地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

桑渡喘着一声鹅黄,明艳得如同这苍茫大地上唯一得一朵花。

盛逾喉结颤了颤,眸光略有些幽深。

自打各地开始出事,算起来,他有小半个月不曾见到桑渡了,这样说,也不准确,他夜深后,有悄悄去看过桑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是两人已经许久没有说过话了。

盛逾走到桑渡身边,他脸上有些惊喜,却也有些担忧,“桑桑,你怎么来了。”

“呈莱宗的事情已经结束了,我便来寻你了。”桑渡笑了笑,她站在盛逾身侧,仰头看向身边的人,“无论最后会变成什么样子,盛逾,我都想亲自判断。”

盛逾明白桑渡的意思,他眸光闪了闪,正要说话,陆舜却是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宗主,从洛姑娘来寻你,好似是有急事。”

第108章“我答应你,不会叫你……

盛逾微微皱眉,他的视线落在桑渡身上,并不想要同桑渡分开去见从洛。

桑渡眨了眨眼睛,她的视线在盛逾同陆舜之间转了一圈,而后微微挑眉,“你先去见从姑娘吧,我等你回来。”

盛逾抿了抿唇,他盯着面前的人,似乎视线被什么粘在了桑渡身上,让他久久移不开。

陆舜见状,小声道,“宗主,从洛姑娘看起来,很是着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盛逾这才缓缓吐出一口气,他看着桑渡,低声道,“等我回来。”

见桑渡点头,盛逾这才脚步匆匆地离开了。

宗尧原先也想跟上去,只是走到盛逾身后时,只听盛逾与其略有些急促地吩咐,“你留下,护着桑桑。”

宗尧停了步子,他转头去看桑渡,发现桑渡笑盈盈地望着自己,一时之间,有些手足无措,他看着桑渡,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开口道,“桑姑娘,我领您去宗主暂住的地方吧,这儿出现的魔物方才才叫宗主收服了,瘴气尚未完全消散,若是在这里待得久了,恐伤了姑娘。”

桑渡应了一声好,“宗尧小哥,近些日子,盛逾是不是忙得脚不沾地?”

宗尧抬手搓了搓脑袋,他看起来有些垂头丧气的,声线也显得低沉,“姑娘,您来了当劝劝宗主。”

许是桑渡长得让人心生亲近,宗尧虽一贯与人和善,却也从不曾这样快便在旁人面前放松下来,尤其事关盛逾。

只是在桑渡面前,宗尧半点没有提防的意思,非但不曾提防,说话间,自己的担忧竟也不知不觉染在了言辞之间。

就好像他已经认识桑渡很久,极为信任桑渡一般。

“如今四处不太平,宗主心系众人,想着能者多劳,总想尽快解决那些出现的魔物,可是接二连三的,原先受魔气浸染尚未好全的伤,又接连受到污染。桑小姐,这样下去,宗主的身子会撑不住的。”

桑渡眸光轻闪,她看向宗尧,小声道,“盛逾受伤了?”

宗尧脸上的神色更为担忧了,他对着桑渡重重点了点头,声音中的担忧更甚,“我跟着宗主这样久,从未见过他受伤,这段时间下来,已经接二连三受了许多伤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桑渡眨了眨眼,她垂眸没有再说话。

宗尧仍旧在说着,一时是对盛逾的担心,一时又是对这频繁出现的魔物感到惊慌。

说话间,宗尧便领着桑渡,到了盛逾暂且歇脚的院子。

院子里倒不是仅仅住着盛逾,还有些正在熬药的药修,盛逾的房间在最里侧,是最为幽静,是鲜少会被人打扰到的屋子。

屋子里头,窗明几净,陈设简单。

只是同样,看起来有几分冰冷。

宗尧没有再打扰桑渡,他退到了屋外,守着桑渡,免得有人吵到屋子里的人。

桑渡在桌前坐了下来,桌子上,放着一叠墨迹看着很新的符纸。

桑渡先前画过不少,认得出桌上放着的那些符纸上的符咒,多数是最基本的符咒,火球术,引雷符,护身符……

这样普通的符咒,盛逾并不需要借助符纸,完全可以凭空捻诀放出法术来。

桑渡眸光轻闪,盛逾将这些符咒画了这么多遍,是要做什么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等桑渡想明白,门边便传来脚步声,抬眼去看,盛逾正抬脚走过来。

桑渡看着盛逾,愣了愣,“从洛急匆匆地来寻你,是出什么事儿了吗?”

盛逾脚步顿了顿,只是仅仅一瞬,便恢复如常,只见他抬眼看向桑渡,笑了笑,“是些旧事。她难得来一趟,先前你的身子都是她在调理,晚些时候,从洛会过来替你把脉,给你准备新的药方。”

桑渡点了点头,“我见你写了许多符咒……

”她的视线落在一旁叠得很高的符纸上,迟疑着问出了声。

盛逾同样看向那符纸,抬手从怀里摸出一个荷包来。

那荷包上,绣着歪歪扭扭的花,桑渡盯着许久,都不曾看出那绣花究竟是照着什么花样绣的。

盛逾将那荷包系在了桑渡的腰间,只见他抬手驱动灵气,桌上,那厚厚的一沓符咒,竟是全部撞进了桑渡腰间不过巴掌大小的荷包里。

“我担心总有顾不上你的时候。”盛逾低声道,他的指腹按在小荷包上方,动作轻柔,缓缓摩挲着,“桑桑,如今这些魔物出现的频率我有九成的把握,只是,我不愿冒丝毫的风险,这些符咒,足够让你应对大多数的情况,有这些在你身上,我也放心些。”

盛逾看着桑渡眸光灼灼。

忽然手腕一紧,低头去看,桑渡抬手扣住了他的手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人肌肤相贴的地方,经脉轻轻跳动着,盛逾愣在那里,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桑渡并不是在与他亲近,而是在查探他身上的伤口。

盛逾下意识地想要抽回手,只是还没有将手完全抽离,便看到桑渡一双眼睛微微瞪圆,看起来,似是有些不满。

“别动。”桑渡低声道,她盯着盛逾,嘴角一点一点地垂了下去。

盛逾僵在那里,动弹不得。

想要挣脱开桑渡的手,再简单不过,可是盛逾却像是被抽走了全部的力气,一动不动。

过了好一会儿,桑渡的力道才小了些。

她像是负气一般,将盛逾的手猛地甩开,沉着一张脸,抬脚便往外走。

盛逾停了一瞬,便抬脚追了上去,他略有些无措,桑渡少有同他发脾气的时候。

从前,桑渡样样总是说好,在他面前,像是一只乖巧的白兔,自然是不会同盛逾发脾气。

后来重逢,两人之间因为过往的欺瞒,误会,纠葛,桑渡又像是一只随时随地炸毛的狸奴,对着盛逾的时候,总是冷着一张脸,加满是防备,更是没有这种,只有对亲近之人才会出现的脾气和甩脸色。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桑桑——”盛逾嘴角竟是微微有一道浅浅的弧度,他追上了桑渡,声音温和得好似能够滴下水来,与他往日的模样,很是不一般,“我心中有数。”

桑渡停下了步子,她抬眸盯着盛逾,感觉到自己胸膛当中有一团气正在不断升起,不断膨胀。几乎要将她整个人的情绪都搅乱。

“盛逾,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还能站在这里同我说话,不是因为你受伤不重,而是因为你灵气充沛,那些支撑着你,还能在这里站着!”桑渡压低了声音,她眼眶微微发红。

她清楚,她当然清楚,盛逾这般拼命,为得,便是控制住局势,不让事情变成连他都无法掌控那般的糟糕,只有这样,才能最大限度地避免桑渡牺牲才能救世的事情传扬出去,才能保住她的这一条性命。

盛逾的声音更温柔了些,他抬起手,像是触碰什么珍宝一样,小心翼翼地碰了碰桑渡的眼睫,指腹中央,微微有些潮湿。

“桑桑,我心中有数,这样的伤,于我而言不是什么难以承受的事情。”盛逾的手掌盖住了桑渡的眼睛,他走近了半步,身影几乎将桑渡完全笼罩。

他的声音,好似和煦的春风,吹过桑渡的耳尖。

盛逾俯身,将桑渡抱进怀里,这里虽僻静,却也并非不会有人经过,可是盛逾并不在乎。

他只想要,只贪恋这一刻的温存。

“我答应你,不会叫你为我伤心的。”

桑渡被盛逾抱着,不曾挣扎,只是声音依旧气鼓鼓的,似是多了几分恶狠狠。

“我才不替你伤心,盛逾,如今祸乱频出,你我虽已经交换了婚书,可现在并未行礼,若你不顾自己的安危,死在了那些魔物手中,我才不会替你伤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盛逾并不因为桑渡这赌气的话气恼,他只是笑了笑,神色温和,手掌轻柔地抚着桑渡的后背,“我不会出事的,桑桑,倘若我出事,祸乱又不曾停歇,不是将你推入了危险的境地?我绝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桑渡没有再说话,过了一会儿,她才低声道,“松开,我去找从洛姑娘讨教一番,给你熬药。”

盛逾这才有些恋恋不舍地松开了抱着桑渡的手,他低头看向面前的人,“当真没事。”

桑渡却是瞪了盛逾一眼,没说什么,转头往院外走了过去。

只是刚刚抬脚,视线却猝不及防地撞上了一个人,是个意想不到的,却又在情理之中的人。

盛白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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