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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修(3)绛华神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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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堂的气息如天罗地网,将杜若烟彻底笼罩。

朵朵白海棠在他肩头炽烈盛放,似月华凝成的精魄。

无数藤蔓似有意识般在杜若烟肌肤上游走,散发出比先前浓郁数倍的柏香与海棠甜息。

藤尖轻探,带着近乎怜惜的缓滞,抚过她微颤的小腹,扫弄她挺翘的乳尖。

冰凉与灼热交织,惊起一阵细密战栗。

那触感奇异,表面凉滑如丝缎,内里却透着他躯体的滚烫,冰火交融,逼得杜若烟呜咽出声,脚趾不由蜷缩。

“怕了?”他嗓音沉得发哑,眸光紧锁,不容她丝毫闪躲。

杜若烟摇首,青丝铺陈如墨,眼波漾着潋滟水色。

并非惧怕,而是过于汹涌的陌生欢愉,让她本能地想要蜷缩,却又被灭顶的快意牢牢钉在原处,甘愿沉沦。

那早已探入花径深处的雌蕊,此刻正在她体内翻卷搅弄。

蕊尖细腻地探索每一寸敏感褶皱,直至精准寻到那处最为娇嫩的软肉,忽地抵住,开始一下又一下地顶弄震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每一次触碰都激起剧烈的酥麻,如同涟漪般扩散至全身,逼得花径不住收缩,沁出涓涓蜜露,将雌蕊浸润得更加湿滑灵动。

“原是这处……”他低笑,俯身再度吻住她的唇,吞尽她所有细碎呻吟。

就在此时,他沉腰向上一送,那灼热坚挺的肉棍取代了雌蕊的位置,缓缓抵住她湿润的穴口。

两人皆是初次,呼吸都带着青涩的颤抖。

“烟儿,痛吗?”他哑声问,强忍被紧窄花径绞弄的痛爽,和伴随而来进攻的冲动,额间渗出细密汗珠。

她咬唇摇头,眼中水波流转,既是期待亦是惶恐。

然而当他突破最后屏障那刻,尖锐的刺痛仍让她浑身一僵,眼角瞬间涌出泪珠。

“呜……好痛……”

玉堂顿时停住,呼吸粗重地悬停其上。

他看见一抹鲜红缓缓沁出,染上雪白狐衾,如红梅落雪般灼目。

刹那间,他心中涌起滔天巨浪,悸动与爱意如潮水般汹涌澎湃,几乎将他千年修行尽数冲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烟儿……”他声音哽咽,珍重地吻去她眼角的泪,“我的烟儿……”

她适应着他的存在,疼痛渐褪,酥麻再生,蔓延至四肢百骸,不由轻轻扭动腰肢。

玉堂倒抽一口气,嗓音绷得发硬。

“烟儿慢点……你,夹得我好紧……”语气里满是宠溺与难耐的欢愉。

待她渐渐放开那极致的收缩,他才开始缓缓抽送。

每一次进入都带着试探的温柔,每一次退出都满含不舍的流连。

那抽离的雌蕊并未停歇,转而游移向下,带着湿润的黏滑与试探的轻旋,抵住了她从未被造访过的后庭幽口。

杜若烟骤然绷紧身子,“那里……不行……”

可那雌蕊极有耐心,先是轻柔绕圈按压,待那紧窒入口微微松弛,便以不容抗拒又细腻无比的力道,缓缓挤入层层迭迭的紧致褶皱。

“烟儿莫怕……让他入内……”

一种前所未有的饱胀与侵犯感自后庭窜起,体内敏感点被激烈的欢愉充盈着和交织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身感官在刹那间聚焦于三处,以截然不同的方式同时填满、占据、撩拨。

既有玉堂身为男子的灼热坚挺在她花径内律动。

亦有那雌蕊在后庭深处细致旋转探索带来的陌生刺激。

更有雄蕊在肉蒂细腻撩拨的舔吮啜吻。

三重刺激迭加,宛若潮汐奔涌,瞬间冲垮杜若烟所有神智。

“玉堂……”她泣吟不休,如溺水般搂住他双肩,紧紧缠绕在他脖颈,“烟儿……受不住了……”

他轻吮她耳垂,声沉如蛊:“受得住……我的烟儿,最能承欢。”

玉堂下腹蓄力顶胯,先在花穴入口做浅浅抽送,再迎头送上疾风骤雨的进击,同时将托举翘臀的双臂卸力。

随着两人下体碰撞发出“啪”的一声,杜若烟骤然仰头,喉间溢出一声极细极长的哀鸣,似痛楚,又似攀上巅峰的极致欢愉。

眼前炸开绚烂白光,似星河倒坠,花树崩燃。

她指甲深深掐入他臂膀,身躯剧烈颤抖,如风中残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玉堂亦沉重喘息,额际渗出薄汗。

他以本体相交,所感所知远比她更为清晰剧烈。

她每一丝战栗、每一寸紧缩、乃至灵髓深处最细微的悸动,都毫无保留地向他敞开,反馈于他自身。

藤蔓轻摇,花枝簌簌,愈发浓郁的异香几乎凝成实质,将两人彻底吞没。

在这识海交织而成的幻境中,沙棠树荫浓密如盖,筛落碎金般的光斑,映照着狐衾上痴缠的身影。

他时而以孽根冲撞,引得她啜泣求饶;时而又催动花蕊细细碾磨,逼出她更高亢的欢鸣。

灵与肉,以最原始又最悖乱的方式,紧密相连,水乳交融。

杜若烟只觉自己似一叶扁舟,在他掀起的惊涛骇浪中起伏颠簸,时而抛上云端,时而坠入深海。

思绪早已碎成齑粉,唯剩最本能的迎合与索求。

不知过了多久,那滔天巨浪骤然攀至顶峰。

她喉间哭声陡然拔尖,身躯绷如满弓,脚背紧紧绷直,指尖在他背上抓出红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玉堂亦发出一声低沉嘶吼,猛地将她深深摁入怀中。

万千光华自两人紧密结合处迸发,识海之境为之震荡。

沙棠树繁花尽数绽放,绚烂夺目,复又纷纷扬扬落下。

似一场永不终结的香雪,覆盖住狐衾间汗湿交缠、仍细微颤抖的两人。

杜若烟眼睫湿透,眸光涣散,累得连指尖都无法动弹,只余细微喘息。

从花心喷涌而出的潺潺春水,已是淅淅沥沥将狐衾湿个彻底。

玉堂轻吻她汗湿的鬓角,低语呢喃:“烟儿……感受到了么?这才是……双修。”

藤蔓依旧簌簌摇曳,如活物般游走于狐衾之间,所过之处,洇湿尽被吮吸殆尽,连那点点红梅痕迹亦被温柔舔舐。不过转瞬,衾上已是干爽如初。

肩头的莹白花朵浸润了情动的桃粉,愈发显得妖异艳丽,似有流光在花瓣间暗自浮动。

玉堂喉间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如饮尽千年琼浆,眉宇间俱是慵懒餍足。

他将怀中早已软成一泓春水的人儿轻轻放回狐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杜若烟青丝铺陈,雪肤透粉,宛若雨后海棠醉卧枝头,这般情态竟惹得那尚留在她温软深处的灼热,再度苏醒躁动。

玉堂自后环住这具温香软玉,修长手掌肆意流连于一对丰盈雪脯。

时而捧握揉弄,时而以指腹碾过顶端娇蕊,引得她在他怀中颤如风中蝶。

下腹徐缓推进,每一次抽送皆带出啧啧水声与她的呜咽。

他轻咬她耳垂,在纤秀锁骨印下细密湿吻,嗓音沉得发烫:“烟儿……再予我一次,好么?”

杜若烟本是倦极,却经不住他这般撩拨,花心深处竟又沁出汩汩蜜露,软软回应着他的索求。

正当两人情浓之际,天际骤然掠过一道刺目紫电,随即惊雷裂空而下!

玉堂神色倏然一变,心魂被那无形威压牵引。

一道空渺之声似从九重天外传来,清晰贯入耳际:“绛华神君——归位——”

天地肃然,花香尽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杜若烟睫毛一颤,骤然自旖旎余韵中清醒,心中满是错愕。

她不知所谓“神君”意味何物,也不知玉堂此刻为何会露出那般肃然神色。

她才初尝双修滋味,还未完全弄懂,这人竟要离她而去。

眸光轻轻一闪,却终究没有言语,只是静静凝望着他,似要将方才的一切记在心底。

玉堂胸膛剧烈起伏,他低头望着怀中半醒半醉的杜若烟。

眸中欲色顷刻褪尽,化为深浓的不舍与复杂。

玉堂将怀中人紧紧箍入怀抱,唇瓣贴在她汗湿的鬓角,留下一句滚烫低喃:“烟儿,等我回来。”

言罢,掌心微微一拂,一缕清凉灵息渡入她眉心。

杜若烟心神一震,眼前光景模糊成一片虚白,周遭花影仿佛一瞬远去,只余下胸口还残留着他的炽热与沉重。

困倦如潮水般席卷,她终于沉沉睡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再睁眼时,鼻端已不复花雨馥郁,而是淡淡檀香。

斋舍内灯火静谧,素白纱帐轻垂。

杜若烟心头一紧,指尖微蜷,下意识去寻那人的气息,却只触到一片空寂。

她怔然转眸,赫然见榻侧端坐着杜若璞。

他双目红肿,似是哭过,但神色安静,脊背挺直。

眼底深处涌动着暗流,似喜似怒,仿佛在极力克制着什么。

而在他身旁,还立着一位身着青衣道袍的少年,手中持着拂尘,目光清冷,正垂首凝望着她。

杜若璞的目光自她面上缓缓掠过,从微乱的发丝、颊间残留的潮红,到颈侧隐约未褪的痕迹,一寸寸凝视,眸色愈加幽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一个时辰前,杜若璞正在斋舍内焦急等待杜若烟归来,一名青衣小道倏忽现身于门外,如从天降。

这位小道开门见山,一见他便问是否在找妹妹,也不容分说,径直引他与杜珂走向院中古柏。

只见苍劲的树干中空成洞,洞中静静躺着杜若烟——她已被如雪般的白海棠轻轻覆盖,宛若安睡在花的怀抱里。

父亲以教导之名支走李文博与徐子文,将妹妹单独交予他看顾。

其实是想借机由他问清楚,妹妹究竟遭遇了何事。

只是此刻,哪怕她身上仍是一袭藏青直身,衣衫整整齐齐,似乎与往昔无异。

落入杜若璞的眸中,却分明已是不同。

她眉眼间那抹潮红,她身上被触动过的柔软与陌生,还有那份挥之不去的异香,分明像是烙印,刺得他呼吸几欲失控。

杜若璞指节微微收紧,薄唇弯出一抹极轻的笑。

他俯身,声音压得极低,呼吸几乎拂在她唇上:“烟儿……告诉哥哥,你方才,到底去了何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杜若烟心口微颤,本能地将身子缩入锦被,呼吸一瞬间紧绷。

“杜公子。”一直立在杜若璞身侧、寡言如影的小道士终是开口,声音清远,仿佛风过松林。

“令妹此番机缘,不可谓不大。”

杜若璞眉心一动,未答,只低低地笑了一声,笑意却不达眼底。

小道士似未察觉,语气依旧平缓。

“助绛华神君渡劫飞升,虽非修行有意,却也是天数注定。此事落在凡人身上,已是逆转乾坤。”

空气静默了片刻,杜若璞缓缓抬眼,嗓音温和。

“逆转乾坤么?若要付出这样的代价,又有何喜可言。”

小道士垂眸,执着拂尘的手微一收紧,语声却始终清冷如常。

“公子或许不知,昔年洞玄子与一凡妇偶合,其妇因之气脉通顺,自此一生无忧。令妹原本带弱症,是先天短命之相。此番奇遇,不啻重塑命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杜若烟心中一震,抬眼望向小道士。

她自幼体弱,常年受病痛困扰,父兄皆怕她早夭,如今看来,这双修果然非比寻常。

而杜若璞眸中却是忽明忽暗,他凝望着妹妹,目光缓慢而执拗,从她眉目间扫过,落在她颈侧淡淡痕迹处,便再未移开。

小道士的声音如水一般,静若深潭。

“神君飞升之际,将令妹托付在下,是因她缘分已定,命数已转。往后,凡尘俗事或许难扰其身。公子……应当欣慰才是。”

杜若璞静静听着,指尖缓缓摩挲着衣袖,眼底的情绪却愈发难辨。

片刻后,他垂下眼睫,嗓音又恢复了往日温润:“如此,倒是多谢神君。”

看似平和,却让杜若烟心口发凉。

小道士神情冷淡,似乎并未察觉异样,只略一点首,退后两步。

杜若璞抬眼,重新落在妹妹身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目光沉沉,如蛛丝般缠绕,既温柔,又森冷。

“烟儿,”他唇角浮起一抹极浅的笑意,语调轻柔得仿佛能滴出蜜来。

“这次是你命数中的机缘,哥哥拦不住。可你要记得,除了我,世上再没有谁会比我更在意你。”

杜若烟心头一震,呼吸微乱。

他伸出手,替她把额前的一缕发丝轻轻拂到耳后,动作温存至极。

“既然命数已改,那便好。”他低声喃喃,“烟儿活得久,哥哥便能看得久。你在,哥哥便在。你若不在……”话未说完,他笑意陡然收敛,指尖无声一紧,仿佛下一瞬便能将她攥碎。

小道士斜目看去,眉心微蹙,却未出言阻拦,只将拂尘执得更紧。

杜若烟勉力压下心口的慌乱,低声应了一句:“嗯。”

这声轻应落入杜若璞耳中,他的神色方才缓和。

那一抹轻笑重新浮上唇角,如同困兽终于舔到血腥的慰藉,深深烙进他眼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杜若烟心如鹿撞,却只能低下眼,不敢与他对视。

小道士忽然轻轻咳了两声,微微欠身:“天色已深,小道告退。”

他语气淡淡,不多留半分情绪。

杜若烟见状,急急唤住:“请问道长,如何称呼?改日……家兄也好登门致谢今日之举。”

她说得极快,声线因紧张而微微颤抖。

她清楚,若非这位小道士横空解围,今夜,她绝无可能在哥哥面前安然无恙。

少年微抬眼,目光澄澈,却带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意:“神君托付,倒也不必谢我。”

顿了顿,才又缓缓道:“小道松阳观张守一是也。”

说罢,执拂尘一拂,身影如风掠过,衣袂清冷,几步之间,已隐入夜色深深。

杜若烟怔怔望着门外,心中惶惑未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杜若璞静静看着妹妹,眸色寡淡,仿佛什么也未说,却又像什么都不肯放过。

三更绑子沉沉敲响,夜风卷着声声回荡在廊庑之间。

徐子文与李文博方才被杜珂放回斋舍,虽心中不满,却也不敢多言,只暗暗埋怨这位讲席过于严苛,将他们白日堂上的课业逐条训诘。

两人打着呵欠,匆匆洗漱,推门入室。只见那素来形影不离、总要低语调笑的堂兄弟,此刻却各自翻身背对,似裹着一层寒霜。气息安静,透着几分不近人情的隔阂。

徐、李二人对望一眼,心中讶异,却也不敢多问,只得轻手轻脚躺下。

屋内烛火顿熄,四下随即陷入静寂,只余檐角偶有滴水声,点点敲在夜色里,仿佛敲在心头。

夜色愈深,窗外偶有夜鸟惊鸣,清锐而孤清。

杜若烟卧于榻上,纱帐低垂,影子若隐若现。

方才的一切似梦非梦,她与玉堂的缠绵,余温尚在唇齿,那份旖旎的余韵,还仍在体内萦绕不散。

然与哥哥之间,却隔着纱帐,比隔着山河还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指尖攥着衣角,喉头酸涩。

要怎样,才能安抚为她哭过、怒过、却又在她身旁守到三更的哥哥?

她缓缓侧目,纱帐另一侧的身影依稀可见,静静横陈,似在沉睡。

纱帐内外,一静一默。

杜若璞背对着妹妹,却清楚感知到,那双目光正静静落在自己身上。

方才张守一的言语,冷淡而锋利,当着他的面,几乎将妹妹的名节践踏于尘泥。

而那子虚乌有的“绛华神君”之说,更如痴人梦呓,若在平日,他早已直言斥其荒诞不经。

可那一向伶牙俐齿、眼里不容沙子的杜若烟,却是沉默无声。

他便明白,那些话,并非空穴来风。

胸中情绪翻涌难平,喜与怒交织,像被压抑至极的火焰,灼得他呼吸沉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喜在她体弱之疾似已尽去。

怒在她曾与旁人有过莫名纠缠。

还有,今日在父亲那……

他指尖微微收紧,背影一寸寸僵直,眼底的深意,无人能窥。

只在心底,他缓缓收拢思绪,如同合拢掌心,悄然将一份说不清的执念与占有,紧紧攥住,不肯放开。

不消一会儿,斋舍中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夹杂几缕轻微鼻鼾。有人已沉沉睡去,有人依旧辗转难眠。

杜若烟悄然起身,借着一窗清冷月色,蹑足移至杜若璞榻前。

她轻轻撩起纱帐,掀开被角,一双纤手如葱玉般探入哥哥腋下,继而紧紧环住他温热的胸膛,如同抱住一只暖炉那般自然。

她将身子贴紧,唇瓣凑近他耳畔,声音轻似梦呓:“哥哥,烟儿冷……想要……抱着你睡。”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从杜若烟起身的霎那,杜若璞便已察觉。

他背对着妹妹,看似沉睡,实则脊背的每一寸肌肤都在无声中战栗。

杜若璞绷直身躯,唇线紧抿,在黑暗中攥紧掌心。

直至那双纤细的手臂从身后怯怯环来,杜若烟温软的身体贴上他紧绷的脊背。

所有砌垒的心防于顷刻间土崩瓦解。

喉头猛地一哽,酸涩汹涌窜上鼻腔,杜若璞再是抑制不住,泪水夺眶而出。

强忍着不肯出声,只余低低饮泣在纱帐内蔓延,肩头难以自控地轻颤起来。

明明原想冷着她、怨着她,想叫她尝尝被搁置的滋味,可当她真的靠近,他却溃不成军。

杜若烟闻得那极力压抑的啜泣,心口像是被狠狠拧紧。

她将他搂得紧紧,脸颊贴在他颤抖的后颈,声音轻得似羽:“哥哥……别哭。”

杜若璞骤然翻身,将她死死箍进怀里,泪水滚烫地渗进她鬓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每一个字都带着潮湿的颤音:“杜若烟……你怎么敢……怎么敢让旁人……”

话未尽,却又像怕听到答案般猛地收声,只将脸深埋在她肩窝。

月光漫过纱帐,照见杜若璞通红的眼尾和仍在轻颤的指尖。

那从来清冷自持的杜家公子,此刻在妹妹怀里,不过是个失措落泪的少年郎。

杜若烟将哥哥抱得更紧了些,指尖无意间擦过他里衣的系带。

杜若璞忽然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一双黑沉沉的眸子在昏暗中灼灼注视着她,仿佛要将她吞没。

他声音低哑得几乎破碎:“烟儿……你告诉我……他到底碰了你哪里?”

杜若烟被哥哥困住,呼吸微乱,却仍伸手抚上他湿润的眼角,轻声道:“没有旁人……只有哥哥。”

像是被这句话刺中,杜若璞忽然俯身咬上她的唇,不像亲吻,更像惩罚。

杜若烟吃痛却不敢呼出声,任由哥哥近乎凶暴地撬开她的齿关,气息凌乱地纠缠。

直到唇间尝到一丝血腥,他才像是骤然清醒,颤着手抚上她受伤的唇角,眼泪无声地跌落在她脸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烟儿……”

他语无伦次地呢喃,一边吻去她唇上的血珠,一边将她死死搂进怀里。

“你不可以……不可以让旁人……”

杜若烟在他怀中轻轻发抖,却依然温顺地仰起脸,一遍遍低声哄他:“烟儿只是哥哥的。”

像是终于被这句话安抚,杜若璞暴戾的气息渐渐散去,只余下滚烫的呼吸埋在她颈间,如同受伤的幼兽。

杜若烟感受着他逐渐平稳的心跳,手指穿过微散的发丝,动作轻柔。

月华透过纱帐洒在榻上,将两人交迭的身影映得朦胧。

杜若璞忽地抬起头,泪痕未干,眼底却翻涌着偏执与欲念。

指尖轻若羽落,摩挲过妹妹的脸颊,嗓音低沉哑涩:“冷么?”

杜若烟点了点头,乖顺地将身子贴得更紧。

他喉结滚动,猛地扯过锦被,将两人裹得密不透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臂弯如铁钳,手掌死死扣住妹妹纤细的后腰,力道之重,仿佛要将她揉入骨血。

杜若烟被他压在怀中,衣衫散乱,呼吸短促,指尖不自觉攀上哥哥的臂膀,似推拒,却又舍不得挣开。

纱帐外鼾声均匀,帐中暗影交缠,暧昧悄然滋长。

忽然,杜若璞额头抵在她肩窝,泪水悄然滑落,炽热烫肌。

他低声溢出一声哀求般的呢喃:“烟儿……别离开我……”

这一瞬,杜若璞几乎将所有压抑与痛楚倾泻而出。

话音未落,他猛的抬头,眼底仍湿润,却燃着近乎疯狂的火焰。

指尖从杜若烟腰间探入,毫不容拒地褪落她肩头的衣衫。

衿带悄然散开,衣襟无声滑落,连同亵裤除至腿根。

黑暗中,杜若璞的眸光死死锁着妹妹,低哑的嗓音宛若困兽咆哮,每一个字都灼人心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今夜……我要你。”

他扣住杜若烟颤抖的手,引向自己衣带,指尖无力,却仍被牵着解开。

衣衫敞落,汗湿的胸膛在黑暗里泛着冷光。

再无迟疑,他将杜若烟整个人压入锦被深处,唇舌炽烈掠夺。

所有克制与隐忍,都在这一刻崩毁成疯狂的占有。

他强硬撬开她的齿关,攫取那一抹丁香,纠缠吮吸,仿佛要将她的魂魄一并吞尽。

杜若烟脑中一片空白,手掌徒然抵在杜若璞肩上,却只换来他更深的禁锢与更狠的索取。

“哥哥……轻些……”她破碎的呜咽带着哭腔,从唇齿间溢出。

杜若璞眼底欲火更盛,唇齿更狠地在她身上烙下印记。

他终于放开妹妹已被蹂躏得红肿的唇瓣,却并未退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唇舌沿着下颌、雪颈缓缓而下,带着灼热与湿痕,像是野兽的占有,将她寸寸吞没。

鼻尖深埋在她颈侧,贪婪呼吸着,试图将那缕残留的异香彻底抹去,只留下属于自己的气息。

他的唇在她锁骨流连,手却未停歇。

一掌握住妹妹胸前丰盈乳儿,粗粝指腹反复碾过顶端颤立的乳尖,带着占有的狠意,感受它在掌心硬挺,再用舌尖卷入口中,恣情地吻吮。

另一只则沿着她平坦小腹缓缓下滑,最终覆上那处早已泥泞不堪的花户。

“妹妹,”杜若璞喉间溢出低哑的笑,既是痛苦又是纵情,“全是为哥哥的,对么?”

他举起沾满晶莹蜜露的手指,在她水雾朦胧的眸前轻轻晃动,让她看得清清楚楚。

杜若烟闭眼欲避,他却不允。

沾着蜜露的指尖抵在她颤抖的唇瓣,缓慢描摹,强迫她与他共享这份羞耻。

随即,杜若璞将那湿润的指尖含入口中,目光死死锁着妹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带着偏执的痴狂,将她的气息、她的味道尽数吞下,低声喃喃:

“是我的,只有我的。”

下一刻,他屈膝顶开杜若烟纤弱的双腿。

炽热的肉棍抵在花穴入口,缓慢磨蹭,每一次顶弄都让杜若烟战栗不止。

蜜露早已涂满龟首,湿腻顺滑,却迟迟不入。

杜若璞像疯魔般享受着这种凌迟般的折磨,恨不能立刻将她整个吞下,

又舍不得就此失去这份缠绵的期待。

杜若烟被逼得仰颈喘息,脚趾蜷缩,身体不受控地迎合。

理智早已被他焚尽,只余下被爱与疯狂吞没的深渊。

杜若璞第一次感受到妹妹如此迫切而主动的渴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时间,欣喜若狂攫住他心口,紧随其后的,却是更深更沉的酸涩与痛楚。

他以掌心扣住杜若烟颤抖的纤指,硬是牵引着,覆上自己灼热如铁的肉棍。

杜若烟呼吸一滞,指尖传来的搏动与硬度令她心惊,却又鬼使神差地未曾挣脱。

“妹妹……想要么?”

杜若璞喘息粗重,唇瓣摩挲着她的耳廓,低哑的声线带着蛊惑与逼迫。

“……自己来。”

仿若被蛊惑,杜若烟生涩地收拢五指,顺着他掌心的引导,轻轻抚过那根脉络绷紧的巨龙。

每一次指尖的移动,都令他身躯猛然一颤,喉间低低溢出压抑不住的喘声。

而后,他引着她,将那蓄势待发的龟首,抵上微微翕张的花穴入口。

湿滑、泥泞的触感令两人同时战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杜若璞松开手,目光幽深如网,将她牢牢锁住,无声催促着。

杜若烟眼睫轻颤,水眸迷离地望着哥哥,竟在那灼灼注视下,腰肢轻沉,指尖推送,将那滚烫缓缓纳入体内。

骤然被充盈的瞬间,她仰起颈项,发出一声极细的呜咽,身体本能想要后退,却被杜若璞牢牢钳制。

“继续……”

杜若璞咬牙低哄,额角青筋隐现,汗珠滚落,整个人已逼近失控。

“好妹妹……全都吃进去……”

杜若烟在他怀里细细扭动,努力去容纳。每一次微微的动作,都让两人几乎溺毙在那摩擦的快慰里。

湿热的媚肉不受控地绞紧,贪婪地吮吸着他,仿佛催促他更深、更狠。

杜若璞再也克制不住,喉间溢出一声低吼,双手扣死她纤腰,猛然一顶——

整个人狠狠贯穿进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斋舍里鼾声安稳,夜风吹拂纸窗,沙沙作响。

每一点声息,都像惊雷般挑动杜若璞的神经。

当他终于深深没入的那一刻,天地轰然坍塌。

灭顶的快感如狂潮般席卷而来,几乎将他理智彻底冲垮。

妹妹紧致的花径因突如其来的充盈骤然收缩。

湿热深处绞缠着他,每一丝悸动都让他几乎发狂。

快感如火潮般涌上脊椎,灼得他呼吸粗重。

眼底只余下一种近乎疯狂的执念——妹妹必须被他彻底占有。

杜若璞伏在她身上,唇齿紧紧咬住她,仿佛要将杜若烟连同灵魂一并吞下。

掌心死死按住她的腰,不给她任何退路,只准她承受他的侵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每一次深入都似要将她碾碎揉进骨血,每一次抽离又像生生剜空,只能再度填满才能喘息。

杜若烟被抛掷在这狂潮里,指尖无力攀上哥哥绷紧的臂膀,支离破碎的声线尽数溺死在他炙热的吻中。

逼仄的天地间,只余下压抑的喘息与肌肤相击的声响,潮湿、炽烈,几乎要点燃空气。

杜若璞凝着她迷离的眸,眼底翻涌着疯狂与占有,嘶声低哄:“烟儿……说你是我的。”

她被顶弄得语不成调,破碎的呻吟终是溢出唇角

“哥哥……烟儿是你的……”

这一声交付,如火焰落入油桶,杜若璞彻底失控。

他猛地折起她双腿,狠厉撞入,力道一下一下逼近极限,节奏迅猛,狂野,像要将她的灵魂也碾入体内。

帐内春潮汹涌,风声早已远去,只余两具交缠的身影,在欲与爱里失序燃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疼与酥麻交织,杜若烟被逼到极限,呜咽在唇齿间碎成无声的哭笑。

她这副模样让杜若璞几乎疯魔,额角汗珠滚落,俯身啮住她颤抖的唇,声音低哑得发抖。

“烟儿……你逃不掉。生是我的人,死也要随我。”

月色被风拂得摇曳,纱帐轻荡,一丝缝隙间透入冷光。

斋舍另一头忽然传来一声翻身的响动,床板吱呀轻响,骤然划破满室暧昧。

杜若烟心头一紧,正要推开,却被杜若璞灼热的掌心死死捂住唇。

他眼底欲焰翻腾,青筋隐现,明明该停,却因她的惊怯愈发失控。

粗重的喘息扑在她耳畔,炽烈得烫人,杜若璞将声音压到极低,字字清晰:

“别出声……烟儿。”

同舍又是一声轻咳。

杜若烟屏住呼吸,浑身僵硬。可在这死寂与惊惧之中,她愈发清晰地感受到哥哥炽热的颤抖。

杜若璞像困兽般箍紧她,将她困进怀里,唇齿擦过滴血的耳廓,喉音低得几不可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越不能出声……我就越要你。”

话音未落,他猛地扣住她脚腕,就着相连的姿势将她翻转过去,使她背对自己侧卧。

上腿被他抬起环于腰际,下腿仍紧压在他胯下。

自她身后再一次深深贯入。

“记得么……那册子里的鸳鸯合……”

他气息炽热地喷在她颈后,动作却缓而沉,每一下都又深又重,逼得她脚趾蜷缩。

“你我当时……都看得脸红……”

他越说,身下的动作便越急切,手掌强行扳过她的脸,寻她的唇,深深吻住,将她所有呜咽悉数吞没。

另一只手肆意揉弄胸前颤立的柔软,指尖或捻或刮,存心不让她有片刻喘息。

每一次压迫都让锦被轻颤,而他死死咬住她的唇,将所有声息尽数封死。

皎月辉辉,杜若璞不知不觉间将锦被掀开一角,月华自轩窗倾泻而入,毫无遮拦地照亮两人侧卧相连的身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妹妹胸前一对乳儿早被揉弄得红肿,微颤着暴露在清冷的光线中,愈发惹人怜惜。

凝脂雪肌泛起情潮后的薄粉,每一下被贯穿,都逼得她腰肢忍不住扭动。

她的眸光涣散如水,唇瓣微张,泄出细碎喘息,整个人都溺在欢愉里。

而那交合之处更是清晰得不容掩饰:哥哥腰腹绷紧推进的轮廓,妹妹柔嫩湿濡的吞纳,每一次起伏都漾开潋滟水光,交织着细微黏腻的声响。

杜若璞的床榻正对轩窗,若此时有人自窗外窥探,必将目睹一幅活色生香的秘戏。

待杜若烟惊觉,先是一僵,随即羞耻如潮水般涌来,下意识想要蜷缩躲避,却被哥哥的手臂死死箍住腰肢,动弹不得。

“哥哥……不要……”她声音发颤,试图扯过被角遮掩,指尖却被杜若璞紧紧扣住。

“妹妹,看清楚了吗?”?他嗓音低哑,带着不容抗拒的执拗,“看清楚你是谁的人……”

杜若烟泪意涟涟,却也只能在他狂烈的撞击中破碎低喘:“哥哥……我是你的……”

月光成了最坦荡也最残忍的烛照,照见兄妹俩的沉沦,照见她在他怀中如何绽放又如何破碎。

四周鼾声依旧均匀,仿佛世间唯有他们二人沉溺在这场不可告人的秘密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忽然,榻侧又传来一声含糊的低喃,像是同舍在惊扰中翻了个身,床板再次吱呀作响,夜色瞬间紧绷。

杜若烟心头一震,几乎要惊呼。可她的下颌已被杜若璞的唇封死,粗重的喘息全数灌入她口鼻,险些令她窒息。

他整个人像濒绝的困兽,满身欲火与压抑交织,筋脉暴突,几近疯狂。手臂收紧,腰身骤然一沉,将她贯入到极深处。

就在那一刻,危险与快意交织的窒息感猛然爆裂,杜若烟身子骤然收紧,整个人颤抖着被带入潮水般的顶点。

几乎同时,杜若璞发出一声压抑到失真的低吼,血色翻涌的眸中尽是狂烈,紧随她的收缩一并溃散。

涌动的精粹在她体内尽数倾泻,他紧紧将她锁在怀里,仿佛要把她同他一起溺死在这一场秘密的欢愉中。

危险的夜,四周依旧是均匀的鼾声,而他们的极乐与失控,只能埋在这窒息的沉默中。

次日清晨,天光透过窗棂淡淡泼落,薄凉中却带着一丝清爽。

杜若烟缓缓睁眼,身子微微一震。

若是往常,以她素日羸弱的身子,经昨日那般荒唐,今日必该大病不起。

可此刻,她却未有想象中的酸软与困乏,反而四肢轻盈,气息顺畅,仿佛经脉都被温润熨过,血脉间暗自流淌着说不出的畅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是,这份异样的舒爽偏偏令她羞得无地自容。

昨夜荒唐的记忆一幕幕浮现,潮热几乎将她整个人淹没。

她缩了缩手指,却触到一片滚烫的温度,哥哥的手臂,仍牢牢缠在腰间,将她困得动弹不得。

他睡得极沉,呼吸炽热,正喷洒在她颈侧。

杜若烟心口乱撞,偏又不敢惊扰,只能屏息,生怕一丝动作惹人察觉。

偏这时,斋舍另一头李文博打了个长长的呵欠,带着困意抱怨道。

“昨夜不知哪来的老鼠,窸窸窣窣的,吵得人睡不踏实,还在床板上乱窜,实在讨厌。”

杜若烟面色瞬间绯红,羞意直冲眼角。那“窸窸窣窣”分明是昨夜的……

正欲将自己埋进锦被中,不敢抬头,忽听耳边传来一声低沉喑哑的嗓音,带笑却危险。

“烟儿,哥哥的榻……可是被你湿透的。”

杜若烟浑身一颤,仿佛被火点燃,心跳疾乱。她明明全身轻快,却在这句话下羞得无地自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眼睫颤抖不休,指尖攥紧锦被,却一句话都不敢回。

偏这时,锦被下哥哥探手扣住她的指尖,强硬牵引着覆上不着寸缕的下腹。杜若烟花容骤变,呼吸猛地一窒。

他低笑,嗓音暗哑:“这次先放过你,下次可没有这么容易。”

杜若烟面颊飞红,心口怦怦似鼓,被那滚烫坚硬的肉棍灼得指尖发颤,慌乱间急急抽回手。

好在李文博已起身洗漱,徐子文鼾声依旧,屋内静得仿佛能听见心跳。

杜若烟慌乱间起身,赤足踏地,轻手轻脚地欲回自己榻上。

然而,手腕骤然被攫住,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拽回怀里。

杜若璞半身坐起,乌发顺肩而落,几缕轻柔垂在鬓边,随着他微倾的身子拂过杜若烟的面颊.

那双凤眸里水波流转,仿佛盛着无尽的温柔与执念,勾魂摄魄

他唇角带笑,嗓音压在耳畔,低沉缱绻又若起誓:“烟儿……你逃不掉。”

话音如钉,落进心口,令她浑身战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杜若烟羞怯慌乱,猛地甩开他的手,几乎是落荒而逃般扑进自己的榻中。

锦被卷起,带着急促与慌张,将她整个人死死裹住。她蜷缩成一团,背脊微颤,不敢再回头。

晨光斜照,屋内一片凌乱。锦被散落,褶皱间还留着昨夜的痕迹,榻上残余的温度尚未散尽。

杜若璞凝望着她慌乱的背影,指尖摩挲着余温,眸色深沉,唇畔却勾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而此时的杜若烟,看似无异,却已是发生了巨变。双修之效,使她在承欢之后非但无损,反而生出清润与舒畅。

正因如此,她比寻常女子更为敏感,稍一触动,便易沉溺欢愉深处。

昨夜的放纵在她体内化作暗潮,层层涌动,令她气息馥郁,血脉生辉。

她愈是沉陷,便愈发妖艳;她愈是羞怯,便愈显明丽。

那种由欢愉衍生的光彩,如同一朵在火焰中盛开的花,明艳得摄人心魄,亦危险得叫人移不开眼。

仿佛,她生来便注定要在欲念与快意中,被一点点熬炼成比常人更妖冶、更不可抗拒的存在。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自那夜之后,杜若烟在松山书院的日子,宛若一池静水,偶有微风掠过,泛起细碎涟漪,转瞬又复归平静。

她原以为,爹爹必会因那般荒唐行径大发雷霆,严辞斥责。可没想到,杜珂竟是对她视若无睹,神色间既无训诫,也无温情,仿佛将她整个人暂时从眼底抹去。反倒是唤了杜若璞数次,以讲学为名,旁敲侧击地询问过那夜的行踪。哥哥未曾掩饰,实话实说。但奇怪的是,从那之后,杜珂便再未追问过她。

她注意到,爹爹这几日行色比往常更加匆促。白日讲学甫一结束,便有一乘青呢小轿静候于书院门外,载着他匆匆下山。有人私下传言,与京师公事相关。杜若烟虽不明所以,却也能察觉,他的重心已不在她这个女儿身上。

至于杜若璞,自那夜失态之后,反倒待她愈发体贴周全,几乎无时无刻不在她身侧,护得紧密。松山书院无人不晓这对杜氏兄弟的情深义重,“杜晏”与他二人总是并肩而行,形影相随。

可只有杜若烟心底明白,哥哥温润带笑的眼底藏着多少克制的波澜。那夜的放纵是情难自禁的意外,彼此滚烫的呼吸与战栗的触碰都成了不可复得的秘辛。他们都清楚,无论于她清誉,还是于父亲仕途,那般情态皆是玩火自焚——尤其父亲正处官复原职的紧要关头。

那日杜珂唤杜若璞前去,除询问当晚之事,更是严辞叮嘱二人此后须谨言慎行,莫授人以柄。杜若璞何等聪敏,自是心如明镜。于是,他待她依旧温柔,却严守分寸,再无半分逾越。

杜若烟想来便觉心安。只要哭包哥哥不再惹事,爹爹也无暇苛责,她的小日子便能静好无虞。渐渐地,她竟也习惯了书院的生活。起初的不安与拘谨,慢慢褪去,反倒有些如鱼得水。她聪慧,举止温和,不出几日便得了书院弟子们的好感。

若说真有什么美中不足,便只剩下书院那头号小霸王——徐子文。他好似专与她作对,成了她惬意生活里唯一、却格外恼人的波澜。

此人仗着家世与体格,放肆乖张,生来眼高于顶。见“杜晏”温雅纤弱,总调笑她毫无男子气概,偏偏就要找她麻烦,言语挑衅,甚至几次试图当众奚落。

就在今次的书院春祭上,便闹出了一场不大不小的风波.

春祭是书院一年里的大典。先在先师祠前行礼,焚香献帛,学子们依次跪拜。礼毕,朗读《大学》《中庸》篇章,提醒众人端正学心。接着是释菜,用瓜果清水陈列案上,寓意学子当如清泉澄明。最后才是讲经、校射与分韵唱和,既是祭礼,也是才学与技艺的比试。

晨起,祭礼庄重,学子皆衣冠肃整。“杜晏”跪列其中,随众一同行礼,心底自觉敬畏,不敢有丝毫怠慢。徐子文却在侧目打量,眼神里带着几分看热闹的意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及至午间会讲,张山长发题:“《中庸》有言——射有似乎君子,失诸正鹄,反求诸身。诸君以为如何?”

南北学子立场不同,争辩不休。南方多言心正为本,北方则重技艺为先。杜若烟心思细腻,便起身引《诗》《礼》为据,娓娓而谈:“君子行射,不在一矢之中,而在端心正身,心正,方能中道。”

她声音清朗,本是正理。可徐子文早就不服她,当即冷笑:“若只是空谈心正,难道弓弦会因你一片诚心,就自己射中?不中便是不中,技艺不济,何必托词。”

话声落下,北方学子轰然笑出。杜若烟脸色一僵,却仍沉着回礼,未失分寸。

午后,射圃设靶。众学子依次上前,揖而后射。徐子文臂力天生,张弓如满月,连发数矢,箭无虚发,箭箭正中红心,喝彩不绝。

待到杜若烟上前,场内窃语四起,皆等着看笑话。她自幼与哥哥练过射礼,礼数熟悉,技艺却不济。果不其然,第一箭偏出半个靶面,笑声四起。

徐子文声音高扬:“果真是只会空谈,不会射箭!”

杜若烟脸上一热,却仍按礼再揖,低声自责:“技艺不精,失诸正鹄,皆我心不正。”

杜若璞眉心一紧,立刻拱手道:“堂弟素不擅射,不若由在下代他一试。”语里护意分明。

可徐子文冷声拒绝:“会射本就各人亲试,岂有代劳之理?若心正就能中,何须别人替他?便让晏兄再射一箭,看看是心正,还是弓正。”

言辞咄咄,笑声再起。杜若烟手心发凉,正不知如何,李文博忙出来打圆场:“子文兄此言太过。射礼重在行礼,不在中与不中。晏兄之说,亦未必不可。”

场面稍缓,谁知徐子文一声哧笑,目光紧紧落在杜若烟身上:“既要讲中庸之道,那便由我助他一臂。心与技并,南北互补,才算真正的中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忽地走上前,在众目睽睽之下伸手,覆上杜若烟执弓的手。动作若玩笑,却正大光明。

杜若烟心头骤然一紧,手臂微颤,想抽却抽不回。她面上强自镇定,唇角却绷得死紧。

杜若璞指节紧攥,袖口被他生生拽皱,眼底一片暗色,却终究忍住不动。

“你心正,我技精,”徐子文低声在她耳畔道,“看这一箭,可算中庸?”

两人一同拉满弓弦,徐子文身上的松脂香贴近。箭声破空,正中红心。喝彩声霎时四起。

杜若烟却只低头揖身,眼神沉静,指尖却依旧微微颤抖。徐子文挑眉一笑,神色漫不经心。

李文博忙笑着上前:“好极!这才合了山长之意,心技并重,南北相辅,方为真义。”

人声渐散,学子叁叁两两各自议论。杜若烟神色淡然,转身没入人群。

徐子文站在原地,唇角带笑,眼神却不自觉追随那背影。

杜若璞恰好看见这一幕,眉心骤紧,袖口几乎被他攥碎,却一句话都没说。

傍晚,射礼散去,学子们在斋舍廊下雅集。灯火摇曳,檐外虫声阵阵,几案上酒盏纸笺,热闹得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孙怀瑾主持分韵,以“中和”“正射”为题作诗。

有学子吟道:“持弓不在矢,端心乃为先。”

孙怀瑾点头笑道:“说得是。中庸之义,正在此射。”

人声正盛时,杜若烟却悄悄退到廊角,背靠石柱,翻着桌上一卷旧册。白日那一箭,她心底只觉憋闷,不愿再与人多言。

不多时,徐子文偏又跟来,负手立在旁边,笑吟吟的:“晏兄,方才射圃那一幕,你可还记得?”

杜若烟指尖一顿,低声道:“早过去的事,徐兄何必再提。”

“我倒觉得挺有意思的。”徐子文慢条斯理,拿起笔在纸上写了两句:“弦响惊鸿矢,中道在同心。”写罢把纸推到她面前,眼神里分明带了点调笑。

杜若烟神色不动,把那纸笺折起来,顺手压在书下,没有接话。

徐子文见状,反倒笑了,故意压低声音:“晏兄这是嫌我字写得不好看?”

她唇角绷紧,还是不答,只转身想走。

远处李文博正与人举盏,瞧见这边,忙扬声道:“二位,既然都写了,不如对句唱和一番?这样才算雅集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场中学子纷纷起哄。徐子文侧过身,半挡住她去路,把纸又推近:“要不,你来续一句?”

杜若烟正欲推拒,忽听廊外一声低低的嗓音传来,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分寸感。

“阿晏——”

声音由远及近,随着脚步声踏进廊下。

杜若烟猛地抬头,只见杜若璞自暗影里走来,月色映着他青衫,眉目沉静,唇角却挂着一点若有若无的弧度。

“白日里你不是说过,弓弦震得气血翻涌,身子不大舒畅?”他一步一步走近,语声不疾不徐,似是闲话,又似暗示。

“既然如此,这会儿便不要与人争诗斗句。贪杯劳神,反倒坏了本心。”

众学子正笑闹间,这话一出,便有几分意外的安静。

徐子文本还半倚案几,闻言眼神一动,唇角勾出一丝笑,却锋芒更盛:“原来晏兄的诗文、射艺,皆要靠人护着么?如此‘端心正身’,倒是新鲜。”他话锋再转,轻飘飘抛出一句:“书院素重清风,若私下却多这般关照,怕是要坏了雅集的雅字。”

话音落下,案前哄笑声起。

孙怀瑾指尖轻敲案几,笑意若有若无,目光不动声色地落在杜若烟身上。他记得前些日子会讲时,这少年一句“南北互补”,点出中庸调和之理,锋芒里自带一种不容忽视的气度。他正想看——此刻他要如何应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文博忙举盏站起:“哎呀,雅集唱和,本是取乐,子文兄你何必把话说得这么直?伤了和气啊。”

杜若烟指尖在袖中攥紧,呼吸微乱。她缓缓提笔,眼神沉着,手腕微颤却一气呵成。笔锋行走间铮铮作响。

“口舌纵逞巧,心偏何由正。”

字迹小楷,细如簪花,却锋利如剑。

落笔声一顿,她“啪”地将笔掷回案上,未等旁人细看,已冷冷起身,拂袖而去。

徐子文神色微僵,盯着那纸笺,唇角的笑渐渐收敛。他伸指将纸拈起,折好收入袖中,神情看不清。

杜若璞走到她身侧,略一颔首,似无意地与徐子文目光交会,唇角微微上扬,那弧度温和,却不知怎的,带着几分凌厉的意味。

“走吧,阿晏。”

他声音极轻,却像是替她将去路护清。

廊下灯影摇曳,众人又纷纷喧笑起来,雅集热闹依旧。只有孙怀瑾目光停在他们渐行渐远的背影,缓缓点了点头,低声喃喃:“端心乃为先……倒真是如此。”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杜若烟一踏进斋舍,反手便将门轻轻阖上,书匣被她泄愤似的掷在床榻,发出沉闷一响。而后径直倒下,双手交迭枕在脑后,目光盯着帐顶。

纱帐因她带起的动静微微晃动,一如她此刻难以平静的心绪。

“徐子文……这个北侉子!”杜若烟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这几个字,?“在斋舍尚能借故错开时辰,避而不见。可学堂之上,日日相对,他偏要寻衅刁难,简直比阴魂不散的瘟神更难缠!”

她越想越气,胸口微微起伏。那人的笑声、那双总带着嘲弄扫过她的眼睛,还有白日里他强行覆上她手背的温度……一幕幕挥之不去,叫她心烦意乱。她自问从未主动招惹,为何他偏不肯放过?

正兀自生着闷气,榻沿忽地一沉,杜若烟吓得一颤,回首一望。

杜若璞不知何时悄步进来,已然坐在她身侧。他并未立即出声,只静静瞧着她愠怒的侧脸,唇角弯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

“这就受不住了?”终是开口,声线温润,却分明裹着调侃,“若连这点刁难都熬不过,过几日的花朝节雅集……你又待如何?”

“花朝节雅集?”?杜若烟眸光一闪,怨气未散,倒先被勾起几分好奇,“那是什么?”

“是书院多年的传统。”杜若璞徐徐道来,目光却不离她粉嫩脸庞,“每年花朝,春色最盛之时,书院都会率学子踏青,于驿泉汤池行雅集。不止是赏花赋诗、曲水流觞那般风雅……”他语声故意一顿,眼底掠过一丝戏谑,“按惯例,夜间需一同入温泉沐浴,涤荡身心,并于驿泉共宿一宵。”

他向前微倾,声音压得更低,气息几乎拂过她耳畔:“阿晏,我倒想问问,届时……你该如何是好?”

杜若烟闻言,脸色倏地变了。

如今她在书院沐浴,全仗爹爹以“体弱畏寒,素有隐疾”为由,特允她使用单间。即便如此,她每次皆命白芍将浴桶反复刷洗,热水烫过,再洒上层层花瓣与香露,方才勉强入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想那踏青游春、曲水畅咏,本是极合她心性的雅事。可若要她与一众男子……同浸一池、袒裎相对?!

只稍一想,便觉耳根烧烫,心跳如鼓。这是万万不能!

“哥哥!”她急得一把扯住了杜若璞的衣袖,眉眼发颤,“这……这绝不行!你可有法子?”

杜若璞垂眸看着妹妹,神色温润,唇角却似藏笑。他覆上她的手背,轻轻拍了拍,语声安抚。

“莫慌。”他笑意深沉,语气却稳如磐石,“你既‘身有隐疾’,自当别论。我会先行打点,禀明山长,为你单独安排一处私汤。”

话音未落,人已俯身更近,唇几乎贴着她的耳廓,呼出的气息滚烫,带着不容错辨的暧昧。

“你就在那儿……乖乖等我。”

“等我过来,与你……同浴。”

最后两个字,他咬得极轻,极缓,像鹅羽搔过心尖,却骤然点起燎原之火。

杜若烟整张脸霎时红透,连雪颈都染上绯色,心跳慌得没了章法,想斥他放肆,唇瓣翕张,却半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睁大一双杏眼,又羞又恼地瞪着他。

杜若璞静坐榻沿,看着妹妹这般羞窘情态,眼底笑意渐深。

他原只视花朝节为寻常雅集,此刻却蓦然心生期待。忽想见温泉雾霭中,她青丝湿濡、惶然无措的模样;想见月下泉边,她可会仍因他一句话便颊生红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此念一起,竟再难抑。温润眸底暗流涌动,他忽然觉得,今年的花朝节,或许会是他此生所历,最难忘怀的一次。

仲春叁月,百花次第,山中草木已换新绿。

清晨,松山书院一众学子青衣素带,沿着山径迤逦而行,踏青前往驿泉。沿途桃李芳菲,杏雨梨云,恰是春色如许,入眼皆成画境。

杜若烟随在人群之中,虽也赏看春景,心下却总萦绕着一丝挥之不去的忐忑。

兄长那句“同浴”的低语,如羽毛般不时搔刮着她的心尖,让她耳根微热,目光不由自主便瞥向走在前方不远处的杜若璞。他正与李文博闲谈,侧影清雅,举止从容,仿佛昨日那番撩人之语并非出自他口。

午后时分,驿泉已至。但见一处庭院依山而筑,泉雾萦绕,院内遍植花木,此时正值繁花似锦,幽香浮动。

此番雅集,杜珂与孙怀瑾均未亲至,似有更为紧要之事、更需面见之人,在这花朝节当日处理。唯有张山长与书院几位助教陪同众学子前来。

张山长于庭中主持仪式,众学子焚香祭拜花神,吟咏诗词,曲水流觞,一时间雅乐声声,文采风流,倒是一派融洽景象。

唯有徐子文,目光时不时掠过人群,落在那个刻意躲在人后、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的“杜晏”身上,嘴角噙着一丝难以捉摸的玩味。

及至申时,仪式既毕,张山长扬声笑道:“诸君,泉汤已备,可尽涤尘烦,畅叙幽情!”

众人欢声相应,纷纷向汤池所在走去。杜若烟心头一紧,正欲悄步退向哥哥早先所指的私汤方向,忽闻徐子文扬声道:“杜晏兄步履匆匆,这是欲往何处去?莫非……又要独享清静不成?”

徐子文这一声不高不低,正好截住了杜若烟的步子。几位学子目光随之聚来,带着几分探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杜若烟身形微顿,袖中的指尖悄然收紧。她稳住心神,转过身来,面上已是一派温雅平静,朝着徐子文的方向略一拱手。

“子文兄说笑了。只是在下素有旧疾,畏寒畏潮,张山长体恤,特准我使用僻静处的私汤,以免扰了诸位雅兴。”

她语气不卑不亢,理由也正大光明,让人挑不出错处。

徐子文却挑眉一笑,非但没就此作罢,反而踱近几步,目光在她紧绷的脸上转了一圈,慢悠悠道:“旧疾?我观晏兄平日精神爽朗,未见羸弱。今日百花共赏,你独自离席,岂不辜负良辰?还是……另有什么缘由?”

最后几个字,他刻意放缓了语调,目光也变得意味深长。

空气微顿,连一旁的李文博都察觉出些许异样,忙打圆场。

“子文兄,人各有体,晏兄既得山长允许,自是应当……”

杜若璞此时已悄然来到杜若烟身侧,袖袍微动,笑意温润,声音清朗如泉。

“子文兄真是关怀备至,连舍弟的些许琐事都如此挂心。正是因今日春光难得,才更需小心保养,以免扫了大家的兴致。”?他话语温和,滴水不漏,“山长安排私汤,也是此意。”?末了,将一切推到山长之上,不容置疑。

他转而看向杜若烟,声色亲切:“阿晏,时辰不早,去吧。”

杜若烟心下稍安,感激地瞥了哥哥一眼,再次对众人微一颔首,转身便要离开。

徐子文目送那抹背影消失在花木间,唇角笑意更深,眼底隐着一丝探究的锋芒,仿佛猫儿嗅到了一缕耐人寻味的气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愈发有趣了。”?他轻哼一声,似笑非笑地低语了一句,声音恰好能让近处的几人听见。

杜若烟并未回头,脚步却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几分,朝着那僻静的私汤方向走去。

方才徐子文那探究的眼神和意有所指的话语,让她后背几乎沁出薄汗。只盼那处私汤,真如哥哥所言,是一处能暂得喘息的避所。

而她身后,杜若璞目送她离去,直至身影消失,才缓缓收回目光,与徐子文一瞬交错,一个温润如旧,一个戏谑未减,空气间仿佛有根无形的弦,悄然绷紧。

花木渐深,人声渐远,唯闻鸟鸣清脆,泉声淙淙。

杜若烟循着指引行至僻静处,只见竹篱掩映,一道石门半掩。门内泉气氤氲,雾霭若轻纱漫卷。

方圆不大,却收拾得极为清净,石阶生着淡淡苔痕,几竿修竹随风轻响,一汪温池静卧其间,泉水自石罅间潺潺注入,蒸腾着温热气息。

她抚袖定神,胸中鼓噪渐敛,甫一折身,才觉出衣襟已被微汗濡湿,掌心一片冰凉。方才徐子文那一双探究的目光,犹在背脊上徘徊,似要穿透她的一切伪装。

杜若烟缓缓解开外衫,拆掉紧绷的束胸,任凭雾气蒸上面颊。池水温润,宛若无形怀抱,仿佛只有在这片水汽之间,方能卸下重负,暂得一丝喘息。

泉声叮咚,似有节律。她闭上眼,任呼吸与之相合,仿佛要将所有不安压入雾气深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水波轻荡,泉眼深处,浮起一道暗影。

“烟儿……”

熟悉的声线在耳畔低唤,带着令人心颤的温柔。杜若烟长睫忽闪,缓缓睁开眼。

雾霭之中,霜色直裰,衣袂生风,眉目清俊如昔。正是她日日梦回的身影。

“……玉堂?!”?她声音带着不敢置信的轻颤。

那人展颜而笑,目光温润似水,双臂张开,仿佛早已等候多时。

“是我,烟儿,来。”

杜若烟呼吸急促,似在一瞬忘了身处何地。熟悉的柏香与海棠甜息扑面而来,正是那夜萦绕不散的气息。

它们织成一张无形的网,牢牢将她困住。她心底的渴望被轻轻挑起,似藤蔓疯长,再也按捺不住。

杜若烟一步步走近,扑入怀中。雾气翻涌,犹如潮水裹住她的四肢百骸。

那人低首,唇舌辗转,若水波般游走于眉眼鬓角之间,每一下都在杜若烟心口泛起涟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指尖抚过肩颈、锁骨,一路蜿蜒覆上那对颤巍巍的乳儿,仿佛点燃暗火,令她忍不住颤抖,声音几乎要逸出。

她的呼吸与他的气息渐渐交融,仿佛要溶化在彼此之中。

恍惚间,她觉得身体深处似有一股炽热灼意骤然涌入,温热、绵长,像被一枚火玉悄然嵌入丹田。

那力量缠绕着她,既亲密又陌生。

杜若烟心神恍惚间,微微一怔,似觉哪里不对,却转瞬又被那温柔的拥抱安抚,甘愿沉沦。

正当气息更深交融之际,骤然——

“孽障!”

一声断喝,如霹雳破空,震碎迷雾,符光自天际激射而下,重重打在“玉堂”身上。

怀中之人笑容猛然凝固,眉目扭曲剥落,鳞甲森然,露出狰狞原形,竟是是一只蛟蛇!

杜若烟瞳孔骤缩,尚未来得及惊呼,便因心神受惑,眼前一黑,柔软地倒入水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张守一立于池畔,血指点符,桃木剑耀出冷芒,直指淫蛟。

“惑人心智,竟欲与人妖修,莫逃!”

淫蛟厉啸,卷起杜若烟,破水而去。

张守一御剑疾追,剑光划破夜幕。竹林暗处,徐子文眼神幽深,毫不迟疑地紧随而上。

剑光纵横之间,淫蛟被张守一逼得节节后退。

忽而,林间飞来一抹锐芒,带着破空之声,正中淫蛟肩头。妖血溅落,淫蛟怒啸,踉跄倒退数步。

张守一抬眼,见树影间一人衣袂翻飞,手中长剑寒光未敛,正是徐子文。

“哼,孽畜也敢在此放肆?”徐子文冷声喝斥,眉眼间凌厉非常。

淫蛟被双剑夹击,身形大乱,怀中之人也不慎跌落。

它凶性大发,尾击如雷,硬生生逼开张守一,趁隙拖着重伤之身,朝密林深处遁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杜若烟失了依托,自半空坠下。

张守一剑锋回转,想要接住,却终究慢了一线。

徐子文身形疾掠,双臂一展,将她牢牢抱入怀中。

温香湿玉,触手惊心。少女浸水而出,衣衫如雾,肌肤雪白无暇,呼吸虚弱得几不可辨。

那一瞬,徐子文心口猛然一震,胸臆间像被重重击中,连呼吸都倏然滞住。

——杜晏……竟是女子?!

怀中人眉目紧闭,湿发贴颊,纤弱得仿佛一个轻叹都能惊碎。

徐子文的手臂不受控地收紧,几欲陷落在这突如其来的心悸里。

张守一剑光一收,落在他身前,目光凌厉如霜。

他沉声道:“你照顾好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言讫,长剑一抖,御剑化光,追着淫蛟的血痕而去。

林间骤然安静,只余风声簌簌,泉雾未散。

徐子文低头,望着怀中的杜若烟,心神纷乱。

月色映在她苍白的脸上,映在他勃腾勃腾狂跳的心间。

杜若烟失去意识,整个人蜷在徐子文怀中。

湿透的肌肤冰凉,却散发着淡淡的体香,仿佛从他掌心一直渗入心底。

徐子文的视线停驻在杜若烟颈侧。

水珠顺着雪白的弧度缓缓滑落,没入颤动的长睫。

他的喉结滚动,胸腔绷紧,似要裂开。

明明只是出于护持的拥抱,却在触及她柔软腰身的刹那,手臂不由自主收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湿透的里衣薄若蝉翼,将玲珑婀娜的曲线勾勒得纤毫毕现。

那对丰盈雪乳因颠簸而轻颤,每一次微小的震动,都像在他紧绷的心弦上重重拨弄。

顶端茱萸若隐若现,莹润欲滴,仿佛只待俯身,便可尽情噙啮。

呼吸一滞,他的目光不可抑制地向下滑落。

掠过不堪一握的纤腰,贴着湿衣的小腹,最终停驻在那片最为隐秘的所在。

衣料紧贴,水痕勾勒出光滑柔腻的曲线,宛若月下秘境。

最纯净无暇的一抹春色,在夜色与水光交织下,晕开惊心动魄的柔媚。

徐子文的指尖轻颤,呼吸骤乱。

刹那间,他猛地偏过头,喉间溢出低沉的一声。齿关紧咬,胸腔里的燥热翻涌,几乎冲破理智。

他闭上眼,长久沉默,额头抵住掌心,仿佛竭力克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夜风忽至,冷意逼人,才令他猛然惊醒。

徐子文迅速解下外衫,笨拙却郑重地替杜若烟裹上。

手指在衣襟边缘停顿,久久,方才收回。

远方,妖啸如雷,剑光冲天。张守一的身影早已没入林海。

徐子文垂眸望着怀中之人,目光深沉。

“烟儿……”他在心底默念这个名字,声音低得几不可闻。

他清晰的听到,她口中的那个人,叫玉堂。

徐子文将杜若烟紧紧护在怀中,仿佛怀揣着一捧易碎的月光,步履迟疑,四下雾浓,竟不知该去向何方。

回书院?路途遥远,她这般情状如何示人?留在荒野?更非良策。

心念电转间,蓦地想起那处僻静私汤——或许杜若璞发现杜晏失踪,最先找寻之处便是那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再犹豫,他收紧臂弯,将怀中人更密实地护在自己衣袍之内,依着记忆疾步折返。

雾气未散,泉池畔静得只剩水珠滴落的清响。

方才的血战与心悸似乎皆成幻梦,唯有怀中沉甸甸的体温提醒着他一切非虚。

他刚踏近那半掩的石门,一道身影便猛地自内冲出,险些与他撞个满怀!

正是杜若璞。

他发丝凌乱,衣袍上溅着泥点,往日温润从容的气度全然不见,神色间只余焦灼与惶急。

显然,已是在此徘徊良久,忧心如焚。

“阿晏——!”

声如骤雷,破开山雾。

杜若璞的目光触及徐子文怀中那被宽大外袍紧紧包裹、昏迷不醒的人儿时,声音戛然而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脸色瞬间煞白,一步抢上前,手指颤抖着几乎不敢去碰触。

“烟……”他哽声,猛地改口,“阿晏!她——她怎么了?!究竟出了何事?!”

徐子文看清他眼底汹涌而出的惊惧,那是一个兄长对至亲之人毫不掩饰的惶急与疼惜。

他心口一窒,终究只是沉声道:“遭遇妖物,受惊晕厥,性命无虞。”

杜若璞闻言,胸膛剧烈起伏,猛然抬眸,目光死死锁在徐子文身上,感激、后怕、疑虑……种种情绪翻涌交织,终化作一声急切低语:“快!先进来!”

他侧身让开通路,目光却始终胶着在妹妹苍白的面容上,手指无意识地攥紧,骨节泛白。

石门内雾气弥漫,灯火微摇。

徐子文怀抱着杜若烟迈入,正欲向石榻走去。

然而才刚踏前两步,一道身影便疾然迎上。

杜若璞几乎是本能地伸出双臂,急切到近乎失态:“我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子文脚步一顿。怀中女子气息尚弱,体温透过湿衣微微沁入掌心,他忽而生出一瞬的迟疑。那种近乎空落的预感,让他胸腔一紧。

徐子文指尖微微收紧,终究还是将人轻轻送入杜若璞怀中。

温热与柔软一寸寸褪去,掌心陡然空凉,他只觉胸腔里那点悸动,像被夜风硬生生掐断。

杜若璞几乎以夺的姿势把妹妹抱紧,抱得极深,像要把人按进骨血。

“阿晏——”他唇边只溢出这一声,便再无他语。目光一寸寸巡过她的鼻息与脉动,指尖颤着拂开她面颊的湿发,动作轻得不敢起半分响。

徐子文立在一侧,垂睫,收剑入袖。

夜风翻雾,泉声微响,他的影子被雾色吞没却不肯退半步。

“此地不宜久留。”他压低声音,语短而稳,“妖物或许还会回来。”

杜若璞抬眼看他,眼底惊惧未退,谢意与戒意并存:“多谢子文兄相助。”

他顿了顿,随即低声道:“她需安置,你可在外护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子文目光一沉,眸色深不可测,终是微微颔首:“好。”

石门内,雾气回涌,灯焰在湿壁上跳了一下便定住。

杜若璞半跪在榻侧,将杜若烟放稳,掌心覆在她腕上细细试脉,喉间滚动,却没有再发声。

门外,徐子文静立良久。指骨在剑格上轻轻一合又松,像在按住什么将要破开的声响。

远处,林海深黑,偶有一线剑光掠过,随即没入。

他终是退开半步,又停住,回望石门那道窄窄的缝。

风过泉面,雾霭与月华一起轻颤,他衣袂微动,却只留下极轻的一声:“我守在外头。”

门扉缓缓阖上。

内外两重静,彼此各自按住翻涌的心口,谁也不再多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杜若璞凝望着榻上昏沉未醒的妹妹,心口如被乱石重压。

他掌心紧紧覆着杜若烟的手,十指死死相扣,冷汗早已湿透了衣袖。泪水不受控地坠落,打湿了她冰凉的指尖。

他好怕。

怕她就此沉睡,再也唤不回那声轻软的“哥哥”。

忽然,指尖微微一动。

杜若烟幽幽转醒,睫羽轻颤,缓缓睁开眼。

第一眼入目,便是哥哥垂首俯身,眸中浸润着水雾。

她怔了怔,声音低而轻:

“哥哥……为何哭泣?”

杜若璞猛地抬头,见她睁开眼,整颗心蓦地松开,喜极而泣。

他一把将她拥入怀中,声音因抽泣而发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烟儿,哥哥好怕你醒不过来了。”

杜若烟还未弄明白状况,只觉哥哥怀抱滚烫、呼吸急促,茫然抚着他的背,安慰般低语:

“烟儿不是好好的吗?对了,哥哥怎么才来?我方才……是睡着了吗?”

她神情清澈,语气单纯,似乎对方才险境毫无记忆。

杜若璞怔住,眼神一瞬间晦暗,心底百味翻涌。

她忘了,也许是幸事。那般惊心动魄,她无须再忆。

杜若璞伸手轻轻捧起妹妹的脸庞,指腹拂过她微凉的肌肤,低声呢喃:

“是哥哥错了,是哥哥来迟了……烟儿要怎么罚哥哥?”

杜若烟眨了眨眼,眸中浮起一抹狡黠,唇角弯起娇笑,带着一丝甜意:

“那就……罚哥哥亲亲烟儿。”

话音方落,杜若璞心口狠狠一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眼神明媚,水光盈盈,却在灯影下泛着一抹诡谲的幽蓝,像是夜幕下的海,藏着无尽暗潮。

杜若璞心神恍惚,还未来得及思索,他的唇畔已被柔软覆住。

两人四唇相抵,呼吸交融。

杜若烟主动勾住了他的颈项,气息里带着莫名的炽热与甜腻,似要将人整个吞没。

双眸半闭半掩,睫羽颤抖,似有一丝湛蓝从眸底渗出,美得骇人心魄。

杜若璞浑身一震,感受到妹妹的热烈,胸腔剧烈起伏,双臂将她牢牢拥在怀中。

那一瞬,他只觉怀中之人香气馥郁,似依兰花香,娇艳欲滴,若一株含露的曼陀罗,艳丽而危险。

“哥哥……”她轻声呢喃,尾音轻颤,似娇嗔,似撒娇。

杜若璞心口骤然一紧。怀中之人气息甜腻,细腻香滑,令他血液翻滚,理智摇摇欲坠。

唇间的热吻渐渐失去节制,舌尖深入齿间,攫取着她的呼吸。

不觉间,他眼角余光掠过她的瞳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双本该澄澈如水的杏眼,却仿佛有星辉坠入,蓝色的光泽若隐若现。

他心神微颤,却未深思,只当是光影错落,沉溺在唇齿交缠的炽热中。

杜若烟的身子越来越烫,她蜷在他怀里,娇声低语,气息撩人:

“哥哥……你不是说,要和烟儿同浴吗?”

语毕,她眼波轻转,蓝意愈加清晰,媚意勾魂,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一人。

杜若璞胸口的热浪被这句话彻底点燃。

他喉结滚动,目光晦暗深沉,似笑非笑,眸底燃起疯狂的火焰:

“烟儿……既然你求哥哥,哥哥怎会负你?”

杜若璞明知徐子文此刻正守在石门之外,却偏偏生出一种病态的执拗与占有。

他要她。

偏要在那人眼皮底下,让世间都知——烟儿,只能是他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俯身再度吻住她,唇舌炽烈,带着几乎要吞噬的力道。

榻上,两人紧紧相拥,呼吸炽热交织。她眼瞳的蓝色逐渐染浓,水光潋滟,美得危险。

——“砰!”

一声沉闷巨响,震得整扇石门都颤了一颤。

“杜若璞!”

门外传来徐子文压抑到极致的低吼,夹着怒与惊:

“你们在里面做什么?!开门!”

这骤然的喝声犹如冷水浇头,杜若璞身形一僵,猛地睁开眼。

入目之处,却是杜若烟那双彻底被幽蓝占据、只剩下欲火与渴求的瞳孔。

一瞬间,他心头轰然巨震——妹妹因妖物影响,体内已然大异!

“滚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低吼出声,喉音嘶哑,因情动与惊惧交杂而破碎。

门外却没有一丝退让。

反倒是撞击声接二连叁,震得石门都隐隐晃动。

“我听到声音不对!”徐子文声嘶力竭,愤怒与担忧几乎要冲破喉咙,“烟儿到底怎么了?!你把门打开!”

空气骤然紧绷,气氛剑拔弩张。

正当此时,一道低沉稳重的声音插入其中,仿佛铁锤钉下,斩断了喧嚣:

“公子,住手。”

是张守一。

“道长!他……”徐子文呼吸急切,几乎失控。

“小道知晓。”张守一的语气沉凝冷厉,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此乃权宜之计,非杜公子所愿。你若此刻破门,惊扰之下,恐生更大变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子文愣住。门内的炽烈与危险,他听得清清楚楚,却不敢想象背后究竟意味着什么。

张守一沉声续道:“守住门口,勿让外人靠近。现下,唯有杜公子能救他的妹妹。”

他的话如同铁律,堵住了徐子文所有愤怒与焦急。

——

石门之内,杜若璞死死搂着怀中喘息的少女,心头的沉重与疯狂纠缠成痛楚。

而那双蓝瞳,愈发妖异夺目,仿佛随时会彻底夺走她的本我。

——

石门之外,徐子文紧握双拳,指节发白,几乎要将血肉捏碎。

他胸口起伏不定,眼中是止不住的怒与急切:

“什么叫——权宜之计?!难道你眼睁睁看着他在里面欺辱烟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张守一神色沉冷,衣袖鼓荡,声如金铁:

“非你所想,她中妖丹之毒,淫性蚀心,若无至亲之人以元阳相济,此刻只怕已魂魄溃散!”

“放屁!”徐子文怒喝,喉间发涩,“他若真心护她,怎会闭门不让我进去?!烟儿是我的同窗,不是他独有的!”

石门再度一震,像要被他生生撞开。

张守一目光一厉,袖袍一挥,一道无形气劲轰然散开,将徐子文硬生生逼退数步。

“你若真在乎她,就守在此处,护她不受外人窥伺!至于门内……唯有杜若璞能镇得住她!”

徐子文胸口剧烈起伏,眼眶通红,却终究被这一声“镇得住”击得心头一颤。

他咬牙死死盯着紧闭的石门,血气翻涌,几乎要将牙齿咬碎。

——

石门内,热意与喘息交织成压抑的漩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杜若烟伏在榻上,指尖无意识地扣着哥哥的衣襟,唇角却带着摄魂的笑意。幽蓝的眼瞳仿佛涌动着水光,摄人心魄。

“哥哥……”她喃喃低语,声线娇媚得不像她,“你不是说,要和烟儿同浴吗?怎么还不带烟儿去呢……”

她纤腰一扭,柔若无骨地贴上来,双颊飞红,气息灼人。

杜若璞心神猛震,血液几乎逆流。

张守一的话,字字入耳,他明白,这已不是单纯的情动,而是淫毒侵蚀至深的征兆。

可偏偏——

他心底涌上的,不是退避,而是更加疯狂的占有。

——只有他,能要她。

哪怕是毒,也只能由他来承受。

他俯身咬住她的唇,带着惩罚的力度,声音低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烟儿,外头徐子文在听。”

杜若烟眼角红潮显现,蓝瞳映着火光,吐息勾魂:

“那又如何……烟儿只要哥哥……”

石门外的徐子文,只听得里面传来断续急促的喘息,心头血火翻涌,几乎要发狂。

他死死盯着石门,双目猩红,喃喃低吼:

“杜若璞……烟儿若有半点差池,我必将你挫骨扬灰……”

——

内外之间,情欲、执念与妒火交错,整个汤池仿佛都在沸腾。

而杜若烟的蓝瞳,已彻底被妖丹侵蚀,艳丽如妖,恍若在宣告一场无法回头的堕落即将来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水雾缭绕,月光破碎地洒在池面。

杜若烟腰肢轻扭,如水藻般缠绕在杜若璞身上,媚眼如丝,吐息间带着令人神魂颠倒的甜暖芬芳。

“哥哥,这石榻硌得我好疼啊……”

她声音又软又糯,似抱怨,更似撒娇。纤指却灵巧地探入他早已敞开的衣襟,抚过紧绷的胸膛,一路下滑,解开了腰间最后的束缚。

“去池里……好不好?”

“好……”杜若璞眼底暗潮汹涌,理智尽数焚毁,低沉的嗓音里满是沉沦:

“妹妹想去哪儿,哥哥便带你去哪儿。”

他猛地俯身攫取妹妹的樱唇,是一个带着掠夺意味的深吻。

大手一把扯落她凌乱的薄衫,莹润肌肤在月光水色中彻底暴露。

“抱紧我。”他低声命令,语气不容拒绝。

杜若烟将双腿缠上他的腰际,双臂环住他颈项,整个人紧紧贴覆着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杜若璞托住她的翘臀将她抱起,高度恰好与他俯下的脸庞相对。

他一边吮咬着她的唇瓣,一边踏入水汽弥漫的汤池。

不知何时,皎月已悄然爬上天心。恰逢花朝望日,银盘般的月轮洒下清辉,落入汤池,荡开一池细碎潋滟的银光,与蒸腾的白雾交织,如梦似幻。

杜若璞抱着杜若烟,一步步沉入温热的池水中。

水波漫过两人相贴的肌肤,更添滑腻。

杜若烟仰首喟叹,月光勾勒出纤颈的曲线,那双泛着幽蓝的眸子半阖着,倒映着漫天星子与水光,美得惊心动魄。

杜若璞将妹妹压在微凉的池壁上,温热的泉水恰好漫至她胸前,随着水波荡漾,轻轻拍打着微微颤动的乳儿。

他俯身,吻再次落下,滚烫而细腻,从眉心到眼睫,从鼻尖到唇瓣,蜿蜒而下。

杜若璞张口含住一侧悄然挺立的红果,用力吮吸舔舐,另一只手毫不客气地揉捏着另一侧的柔软,指尖时轻时重地刮搔着顶端的敏感。

“啊……”杜若烟难以自抑地呻吟,十指插入哥哥湿透的发间,身体在他唇舌与指尖的双重玩弄下剧烈战栗。

水波荡漾,搅碎一池月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杜若璞的大手在妹妹湿滑的身躯游走,掠过纤腰,抚过圆臀,指尖探入早已泥泞不堪的腿心,在花穴入口处轻轻打圈按压。

杜若烟身体猛地一僵,发出一声模糊而诱人的呜咽,腿心却下意识分得更开,将自己彻底献祭。

“哥哥……哥哥……”她忘情地唤着他,眼神迷离,蓝瞳中水光缠绕,已分不清是泪水还是池水,只剩下全然的依赖与渴望。

“好妹妹……”杜若璞哑声呢喃,灵巧的手指在杜若烟体内律动。

指节修长的中指在花径浅浅探入,轻抚媚肉,再逐寸加深,寻到那处最敏感的软肉,一下下触击。

粗砺软实的拇指反复揉弄蕊珠,使之更加浑圆硬挺,带出阵阵被迫绞紧的颤意。

杜若烟浑身湿透,身体因这细致的侵入逐渐被点燃,花径深处已是润泽如春。

杜若璞呼吸沉重如牛喘,额际汗水与池水交融而下。

他托起她的臀,将自己早已灼热坚挺的肉棍对准花穴入口。腰身猛地一沉,借着水力与润滑,一举贯穿到底。

“嗯啊……”杜若烟发出一声长长的、似痛苦又似极乐的叹息。

她的身子被彻底填满的饱胀感冲击得无所遁形,紧致的花径不受控制地剧烈收缩,将哥哥的分身牢牢裹紧,似要把他生生吞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杜若璞低吼一声,被妹妹的热烈吸吮逼得几近失控。

他托着她的臀瓣,开始由浅入深、由慢而急地律动。

每一次进入都又深又重,每一次退出又几乎完全抽离,带出些许淫靡的水声,继而再次狠狠撞入。

温泉水随着他有力的撞击不断哗啦作响,溅起的水花洇湿了池边的青石地面。

月光下,两具身躯在朦胧水汽中以最原始的姿态紧密交缠。

杜若烟被哥哥顶得不断向上耸动,背部摩擦着光滑的池壁,一头青丝在水中散开似柔软的海藻。

她乖顺地承受着这激烈的欢爱,紧紧攀附着哥哥,随着他的动作起伏摇曳,口中溢出断断续续的、破碎而甜腻的呻吟。

杜若璞紧紧抱着妹妹,在她耳边喘息着低语,声音带着浓重的欲望与占有:“烟儿……叫给我听……让所有人都听到,你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

他变换了角度,将她的一条腿抬高,架在自己的肩上,使得肏入更深触动更大。

这个姿势让杜若烟忍不住尖叫出声,指甲在哥哥背上抓出红痕。

池水翻涌,月华碎乱,一池春色被笼罩在朦胧的水雾与清辉之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唯闻男人粗重的喘息、女人娇媚的呻吟、以及肉体碰撞与水波激荡的声响交织在一起,久久不息。

皎月高悬,却被薄云覆作轻纱,昏明不定,仿佛在悄声窥伺池中隐秘,将欲遮还露的光辉洒落,愈发压抑暧昧。

“唔……”

一声极轻、极软,仿佛被水浸透的嘤咛猝然钻出石门缝隙,像羽毛尖搔过徐子文的耳廓。

汤池雾气环绕,杜若烟身子被炽热的怀抱托起,背脊紧贴着一片滚烫坚实的胸膛。

汤池水骤然褪至腿根,凉意激得肌肤起栗,随即被更汹涌的热浪吞没。

淫毒逐寸侵入,瞳光渐泛湛蓝,呼吸急促带泣。

“哥……”她仰头,无力地靠在他肩颈,吐息灼热,带着哭音。

双腿被大大分开,悬空无处着力,全凭身后之人强有力的臂弯支撑。

徐子文背脊抵在冰冷石壁,喉结剧烈滚动。

那声带着哭腔的“哥”像根针,刺入他心口,又烫又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猛地攥紧拳,指节发出细微的“咯”声。

水面猛然溅起浪花。

一个剧烈的沉坠感袭来,伴随着惊人的贯穿。

“啊!”

杜若烟的头颅骤然向后仰起,脖颈拉出脆弱的弧线,一声短促的惊叫被撞得粉碎。

每一次起伏都深重无比,直顶花心,让她脚趾蜷缩,足尖在水面划出凌乱涟漪。

那声尖叫如惊雷炸在徐子文耳边。

他身体不受控制地一颤,脑中嗡鸣。

下腹猝然窜起一股陌生而汹涌的热流,令他双腿发软,险些站立不住。

杜若烟被牢牢固定在这悬空的姿势里,承受着来自下方强而有力的顶弄。

一手如铁箍般锁住她腰腹,另一手竟绕向前方,精准捻住那颤巍巍的蕊珠,恶意揉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呃啊……别……那里……”她扭动腰肢,欲拒还迎,声音断断续续,媚得滴水。

“受着……”身后传来压抑到极致的沙哑喘息,滚烫的唇贴着她耳廓,“……都是我的。”

淫毒暗流同时侵蚀着杜若璞,让执念更近乎疯魔。

张守一骤然闭目,指尖掐诀,唇瓣急速无声翕动。

然其额角,一滴冷汗悄无声息滑落。拂尘尾端,几不可察地轻颤。

“哥……”那声带泣的呼喊再次传出,像利刃撕开徐子文胸口。

他眼眶瞬间通红,双拳死死攥紧,骨节作响。脑中浮现出她溺水般缠恋,他疯狂给予的景象。

快感堆积至灭顶。杜若烟身体猛地反弓,脚背绷直,发出一声漫长而尖锐的哀鸣,内部剧烈痉挛绞紧,暖流失控般涌出。

杜若璞低吼一声,手臂肌肉虬结,将她死死按向自己,深处剧烈释放。

一切声响戛然而止。

只余粗重喘息与细微水波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子文怔立,面色潮红未退,神情空茫。

张守一缓缓吐出一口浊气,黑眸沉寂,拂尘轻摆,仿佛要拂去无形旖旎。月光惨白,将他们二人钉死在无声的剪影中。

忽然,女子带着哭腔、媚入骨髓的哀求声透过石门,清晰传来:

“哥哥……还要……”

男子低沉沙哑回应,满溢宠溺与欲念:

“好……哥哥给你……永远都要不够我的烟儿……”

这短短对话,比任何淫声浪语更具冲击力。

徐子文脑中轰然作响,最后一丝理智焚毁。

下腹的欲望烈火烧得他眼眶通红,牙关死咬,才能压抑喉间几欲溢出的粗喘。

张守一指尖一顿,诵经声戛然而止,眉宇间划过一丝难以言喻的沉重。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水声渐歇,只余两人急促的喘息交织。

杜若璞仍紧紧抱着妹妹,唇齿在她颈间流连,仿佛仍未餍足。

池水虽暖,却不可久浸。他抬手,指尖拂开她额前湿透的青丝,目光幽暗,声音低哑:

“烟儿,当心着凉。”

说罢,他长身而起,将妹妹打横抱起。水珠沿着他紧绷的臂肌滚落,砸在青石地上,溅开细碎凉意。

石门外,徐子文与张守一屏息凝神,连呼吸都放得极轻。

门缝中逸出的不止水声,更有女子压抑的娇哼与男子粗重的喘息,一声声,敲得人心弦乱颤。

水声渐远,衣袍窸窣。

杜若璞行至石榻边,将自己外袍铺开,却未立刻放下妹妹,只让她软软靠坐榻沿。

杜若烟半阖着眼,双颊潮红,气息未定。

月辉与朦胧灯火为她周身镀上一层暖光,肌肤透出情动后的细腻光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蜷在杜若璞怀中,唇边噙着慵懒的笑,手臂环上他的脖颈,呵气如兰:

“哥哥……别停……”

杜若璞低笑,俯身轻咬她耳垂,嗓音含混而危险:

“今夜…由不得你逃。”

话音未落,他已屈膝蹲身,大手扣住她膝弯,缓缓向外分开。

少女最私密的春光骤然无处遁形,彻底展露。

杜若璞目光灼灼的凝视着,方才欢爱的痕迹犹在,蜜露与白浊交织,自妹妹微肿的嫣红花户缓缓淌下,沾湿了榻边。

他眸光一暗,俯首便吻了上去。

“呀啊……”杜若烟猝不及防,腰肢猛地一弹,指尖倏地揪紧他散落墨发。

舌苔湿热,力道却是不容抗拒。

他先是细致描摹那两片娇嫩肉瓣,继而精准含住浑圆硬挺的蕊珠,或以舌尖迅疾挑弄,或用唇齿吮咬碾磨。每一下都似电火窜顶,逼得她脚趾蜷紧,眼前一片雪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唔…哥哥…别…”她摇头呜咽,似泣似求,声线支离破碎。

可身体却违逆言语,双腿不受控的抖动开合,颤巍巍涌出更多蜜露,将杜若璞的下颌染得湿亮。

更羞人的是,哥哥竟将两人交融的靡液与她新涌的甘泉,尽数吞咽入腹。

喉结上下滚动的声响,在僻静汤池里格外清晰。

“不脏……”他抬眸看她,眼底欲色深浓如夜,“烟儿的一切…都是我的。”

言罢,再度埋首,唇舌动作愈发孟浪,仿佛要将她魂魄也嘬吸出来。

快感如山海决堤,顷刻将她淹没。

杜若烟终于支撑不住,整个人弓成一弦,脚背死死蹬着榻面,泣声迸出。

在剧烈的痉挛中,一股温热猛然自花穴喷薄而出,尽数浇在他的唇舌与鼻尖。

杜若璞闷哼,却未避开,反而将她腿心更紧压下,贪婪吞咽,仿佛饮下最甘醇的琼浆。

她全身犹在战栗,他方才缓缓抬首,将她重新抱起,置于袍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欲火并未退去,反而愈加炽烈。

汤池水雾弥漫,急促喘息与低吟交织,暧昧绵长。

“烟儿……”他低声轻唤妹妹,嗓音沙哑,唇齿喷出的热意擦过她耳畔,既是怜惜,又是无可抑止的渴求。

杜若烟无力摇头,眼尾泛红,湿漉漉望着他,唇瓣微启,却只吐出支离破碎的求饶。

可她柔软的身子已被紧紧压在石面,退无可退。

指节摩挲过她方才失控的痕迹,残留的湿意尚温。

她一触即颤,牡丹花心无声抽搐,似要再度溢出。

“和哥哥再快活一次……”他喃喃,目光炽烈而偏执,欲火几近化不开。

——石门外,徐子文与张守一仍立在门前。

那缠绵不休的低吟与喘息一声声传出,忽远忽近,似梦魇般扣在人心头。

徐子文指节攥得发白,面色冷硬如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原只当书院“杜家兄弟,分桃之癖”的传言不过风言风语,可此刻亲耳所闻,已胜过千言万语。

“他们”,竟真敢踏出那一步。

胸腔血气翻涌,他一瞬分不清是怒意,还是某种更隐秘的悸动。

可那又如何?

他徐子文认准的,无论世俗如何,天王老子来了,也拦不住。

而张守一。

他双眼紧闭,指节死死嵌入掌心,几欲刺破血肉。

耳畔每一声低吟与喘息都像利刃,寸寸剜开他苦修多年的清净。

他竭力屏息,却依旧觉得真气翻涌,混乱如潮。

他不敢睁眼,不敢看,不敢听,

却偏偏,一切都逃不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知过了多久,男女欢吟渐次消散,这僻静一隅终是只余下女子均匀而浅弱的呼吸。

而在石门外的人听来,却是归于一片令人心慌的死寂。

张守一依然静坐未动,额间冷汗顺鬓而下,指节嵌入掌心,血肉被割开,仍恍若无觉。

反倒是徐子文,终究沉不住气。他抬手叩响石门,语气冷厉:

“杜若璞,好了就赶紧出来。”

片刻后,石门“轧”然开启。

杜若璞衣衫略显凌乱,神色却平静无波,甚至带着几分理直气壮。

他侧身让开,所有人的目光都第一时间落向榻上。

杜若烟已然昏睡,眉眼静谧,胸口微微起伏。

她身上覆着整齐的外袍,将春光遮得严实。

那双妖异的蓝瞳此刻紧闭,神情却是比往昔更妩媚惑人,更美艳得叫人移不开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张守一俯身榻前,指尖将触未触之际,杜若璞猛地擒住他的手腕。对方目光如炬,满是戒备。

“杜公子。”张守一神色未改,声音沉静似水,“令妹身中淫毒,需凭脉象下药。”

杜若璞指力稍松,他二指便趁势轻抵杜若烟腕间。双目紧闭,屏息凝神,感知指下脉动。

徐子文盯着杜若璞,眸色阴鸷。二人对视,火药味瞬息间燃起。

杜若璞淡淡开口:“看什么看?难道你真要眼睁睁看着她死?”

“你居心何在,你自己心里最清楚。”徐子文声音冷得像刀锋。

空气骤然凝固,似有暗火流转,随时可能爆裂。

就在此时,张守一放开覆在杜若烟腕上的指腹,缓缓睁开眼。

眉目间虽依旧肃穆,却已不复先前那般坚定。

他沉声开口,打断了剑拔弩张的气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们二人,皆静下心来。此事,不容再有争执。”

他顿了顿,似下极大决心,才一字一顿道:

“杜若烟体内所融,并非凡物,而是蛟蛇妖丹。”

徐子文与杜若璞闻言同时一震。

张守一目光幽深,声如铁钟:

“蛟蛇性淫,其内丹至阴至淫。十五望日,正是妖丹淫性至盛之时。方才与淫蛟缠斗之时,此妖物不慎将妖丹遗落杜若烟腹内。如今淫蛟已除,可妖丹犹在,一旦淫毒蚀体,若无元阳相克,便会被其反噬而亡。初始或可凭一人之力压制,可随着妖丹逐渐适应新的炉鼎,可就非一两个男子的元阳便可克制,后果,不堪设想。”

汤池内气息骤冷,叁人皆无言。

张守一复又闭目,似是不愿再多看二人一眼,只留下冷厉吩咐:

“下个望日,带杜若烟来松阳观找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天色将明未明,山雾弥漫,林径清寂。

杜若璞背着昏睡的杜若烟,脚步急促,神情却沉定。

徐子文默然随行,警惕打点,逢人只言“生员杜晏不慎染了风寒,需回书院静养”,所幸无人深究。

杜若烟早在离开驿泉不久便已悄然醒来。

池水里的疯狂与失控像潮水般涌回脑海。

她如何不知羞耻地缠着哥哥,如何沉溺于那灭顶的快感……以及石门外或许听见一切的那二人。

羞耻与惶恐几乎让她窒息,只能埋首兄长衣襟,屏息装睡。

回到斋舍,被安置于榻上的她仍不敢睁眼。

榻前,两个男子并肩而立,沉默压得人喘不过气。

终于,徐子文冷声开口:“杜若璞,你最好离阿晏远一点。”

他咬重“远”字,目光锋利,“他终究是你堂弟,莫要坏了彼此清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杜若璞唇角勾起冷弧:“子文兄此言可笑,阿晏是我杜家之人,我的堂弟,与你何干?”

话锋一转,隐含敌意,“‘阿晏’二字,你叫得倒亲近。”

徐子文怒极,踏前一步:“少装模作样!你心里存了什么腌臜念头,自己清楚。看在同窗之情,我不拆穿你。但若再敢逾越一步,休怪我不留情面!”

杜若璞嗤笑,目光幽深:“我们兄弟之间的事,何时轮到你一个外人来管?再说,你又怎知,阿晏对我,便全无意呢?”

话音落下,榻上的杜若烟骤然睁眼。那句冷不防的话像针般刺破她最羞耻的秘密。

她猛然起身,声音沙哑急促:“哥哥!子文兄!别说了!”

二人同时转向榻前。

杜若烟面色绯红,眼神闪躲,不敢迎对徐子文探究的目光,更无颜直视哥哥的关切。

她拢紧衣襟,低声道:“昨夜……多谢子文兄……相助之恩。”

她知晓是徐子文与张守一救了她,也模糊知晓自己身中淫毒之事。

心中对徐子文既有感激,亦有无法面对的无地自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而,自那日后,书院里的气氛愈加微妙。

徐子文与杜若璞势同水火,但凡有“杜晏”出现的地方,不久便会“巧合”地遇上另一人。

一个以兄长之名守护,一个以同窗之谊紧随,针锋相对,暗流涌动。

更令杜若烟无所适从的,是徐子文态度的骤然转变。

昔日的刁难全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近乎殷勤的关切。

他会不声不响地把好吃的点心、有趣的玩意儿藏在她榻内和案头,那些别人看不到,她却是一眼可见的位置。

讲堂闲暇时,不争论经文,而是绘声绘色地描摹京师繁华与奇闻逸事。

松山哪处野果甘甜,哪条小径景致绝佳,他都娓娓道来。

杜若烟听得入神,杏眸明亮如星。

两人之间的距离,在不经意间越来越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些落在杜若璞眼里,无异于烈火烹油。

昔日只依赖自己的妹妹,如今竟被徐子文以几句趣谈、小恩小惠引得展颜,他心口酸涩翻涌,几欲失控。

每见二人言笑,他眉色便沉得能滴出水,周身寒意逼人。

这日讲堂自修,讲席未至,堂内人声低低。

徐子文偏身向前,几乎将唇贴近“杜晏”耳畔,低笑呢喃:

“阿晏可知,我前些日子在洛阳城,竟撞见孙怀瑾,自那牡丹楼悠然而出?”

温热气息拂过耳廓,杜若烟肩头一颤,本能欲避,却被他的话钉住心神。

她偏过头,眼底一片迷茫:“孙博士去牡丹楼……吃酒会客罢了,有何稀奇?”

徐子文见她懵然无知,心头一阵悸动,声音压得更低,几乎是诱哄:“阿晏天真,不知牡丹楼是何所在。那可是与十里秦淮齐名的风月胜地……如此说来,你懂了罢?”

她心口一跳,猛地别过脸,声音低低:“你是说……那是勾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话未尽,自己倒先红了脸。

那些秦淮河畔男女欢爱的诗句暗语,连同自己往日的淫靡情事,被徐子文几句话一并点燃,蜂拥而至。

此刻又骤闻孙博士之名竟与风月之地相连,她心头只觉幻灭,敬仰瞬间崩塌。

那面上,一边是双颊绯红,情态满满,一边是眸光迷离,怔怔出神。

这副纯媚相生的模样,落在徐子文眼底,几乎令他失魂,唇畔的低语愈发怂恿:

“是啊,阿晏,可曾想到,你敬重的人,也会沉溺风月?”

偏在此时,一旁有个好事的同窗压低了嗓子,探头凑了过来:

“徐兄说的可是花朝节那桩?何止偶遇!牡丹楼那时大摆百花宴,叁日不绝,洛阳文士几乎都去了。“

言语甫落,另有同窗附和,低语接道:

“我记得清楚,那日书院依旧例在驿泉雅集,孙博士未到,连杜博士也未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杜若烟心口一窒,下意识应声:“是……没来。”

指尖在书页上收紧,微微发颤。

好事的同窗兴致正浓,眉飞色舞连声添话,声调也不自觉高了些:

“正是!两位都在场。那百花宴新选了一位花魁娘子,才艺双绝,却偏是个清倌人,卖艺不卖身,引得一众公子趋之若鹜。近来又传要办‘拈花宴’,非持拈花帖不得入内,拔得头筹者,方能一亲芳泽。那帖一纸难求,洛阳已抢疯了。”

堂内窃笑声四起,有人摇头叹道:“一帖千金,难求难得啊。”

徐子文原觉好事者多嘴坏了气氛,心下烦意,冷笑一声,懒懒道:“区区一帖,于旁人千金不换,于我却易如反掌,不过是与教坊司打声招呼罢了。”

那同窗忙附和:“是极是极,只是连最重经义理教的杜博士都好此等风月,倒叫人齿冷。”

杜若烟登时脸色惨白,笔尖一顿,几乎折断。

她骤然抬眼,双眸燃着火星,低声斥喝:“住口!不可妄议师长!”

同窗讪讪,仍嘀咕:“不过随口一说,晏兄何必这般激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杜若烟胸腔起伏,心底却涌出更深的酸楚。

——爹爹,你近日对烟儿冷淡如冰,是因公务,还是……真的去了那等去处?

明明是骨肉至亲,自入书院起,却待她冷若陌路。

思及此,鼻尖酸涩,她倔强垂下头,不肯在众人前露出一丝脆弱。

徐子文瞧她神色异样,眉头微蹙,正欲要开口,忽闻堂后传来一声森冷讥语:

“哦?子文兄竟与教坊司往来熟稔?拈花帖一张,便是打声招呼可得?想必平日也没少借家中权势,替自己行方便吧。”

众人皆是一惊,齐齐回首。

只见杜若璞已立在堂后,神色冷峻,眸光如刃。那唇角带着森寒讥笑,直逼徐子文。

“你在讲堂谈风月,不避旁人,阿晏就坐在这里,你眼里可是看不见么?”

杜若烟心口一颤,下意识低唤:“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声里既有羞惧,又有无措,像是被人撞破了心事,终是寻到了庇护。

徐子文与他隔空对峙,气息冷烈,笑意尽敛,话语里透着森寒:

“讲堂自有清浊之分,我不过述一桩见闻。倒是若璞兄,走到哪儿都护得紧,是怕旁人说错一句,还是怕阿晏听进一句?”

杜若璞目光不动,声线冷冽:“怕有人趁乱递刀。”

他顿了顿,转眸望向杜若烟,语声沉而不容置疑:“阿晏,该看的书看完了,别听这些。”

堂内气息骤凝,杜若璞却似全然不觉,径直走到她身侧,替“杜晏”将案头散乱的书卷一一拢起,动作不紧不慢。

他俯身贴近妹妹耳畔,声线压得极低,仿佛只许她一人听见,偏又让侧旁的徐子文听得一清二楚:

“午时已到,哥哥饿了。陪我一道去膳堂中食。”

气息拂过鬓角,温热暧昧,像是命令,又像是独占的邀约。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膳堂内人声嘈杂,各式菜肴香气四溢。

杜若璞引着“杜晏”择了一处僻静角落,二人对坐于四方桌前。

书院膳食向来简素,他为妹妹盛了一碗米饭,布了一碟青蔬、一碟豆腐,又特意将白芍今日精心烹制的红烧肉推至她面前。

那红烧肉色泽油亮,本是杜若烟平日最爱,此刻她却毫无胃口,只怔怔盯着碗沿出神。

杜若璞掰开手中的白面馒头,特意拣了最肥糯的一块肉夹进去,一口咬下,肉汁顿时盈满唇齿,他边嚼边做势诱她:

“今日白竹这肉烧得极好,肥而不腻,入口即化。阿晏,你且尝一口。”

说着,竟将自己咬过的馒头递至杜若烟面前。

杜若烟瞥了一眼那馒头,顿时眉心紧皱,连连摆手推开:

“拿开,快拿开,都说了我不饿!哥哥若是饿,就都吃了吧。”

说完,悻悻地缩着身子,低下头,不再言语。

杜若璞见她如此失魂落魄,心口微微一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如何不知她心结所在?于是缓缓挪近,仍嚼着口中的馒头,空着的一只手却自桌底探出广袖,轻轻覆上妹妹微凉的手背,温柔摩挲。

“阿晏莫要忧心,”他声线压得极低,只容二人听得,“杜博士若真曾出入牡丹楼,必有不得已的因由。旁人之言不足信,哥哥的话,你总该信吧?”

杜若烟长睫微颤,抬眸时眼底已漾起水光:“可是哥哥,爹……杜博士,为何始终不愿见我?”

“阿晏想见他?”杜若璞小心探问。

她抿唇半晌,才轻轻应了一声:“……想见。”

“那便今日去见。”他唇角微扬,露出成竹在胸的淡笑。

“我瞧见杜博士今日并未下山,一直在师舍处置公务,眼下……或许正是时机。”

杜若烟闻言眸光骤亮,连神情都活泛了几分,急急起身:“那我现在便去!”

“莫急,”杜若璞手上略略用力,将她欲起的身子稳住,笑声里带了几分无奈。

“好歹先陪哥哥用完这顿饭。哥哥还饿着呢,你怎忍心叫我独食?”

边说着,他顺手又夹了几块红烧肉,放入到妹妹碗中,语气带着几分调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现在,阿晏总该有食欲了吧?吃饱了饭,才有力气去做想做的事。”指定网址不迷路:yushuwuuk.vip

杜若烟看着眼前晶亮诱人的红烧肉,心中郁结散开一线。

她抬眼看了哥哥一眼,眉眼弯弯,嘻嘻一笑,带着几分娇憨。

随即轻轻抽出被哥哥攥得湿热的那只手,顺势挽了挽袖摆,便埋头夹菜,大快朵颐起来,唇角沾了油渍也浑然不觉。

掌中那点温软忽然抽离,杜若璞心头蓦地一空。

方才攥着的温热,仿佛随着她的挣脱被生生带走,只觉好一阵怅然。

他慢慢放下手里咬了一半的馒头,单手支颐,目光半敛,饶有兴致地凝视着她。

眼前的少女,腮帮子微微鼓起,唇角晶亮,神情无防。

于旁人眼里,不过是寻常一幕,可在他眼中,却是世间至臻美味。

那份天真娇憨的模样,反倒更似无心诱惑,叫他胸口燥热如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杜若璞喉头轻轻滚动,像是要将这份馥郁香甜吞入腹中,低垂的眼睫掩去几分暗潮,却终究克制不住,那只置于桌下的大手,借着宽大广袖的遮掩,悄然游走。

指尖悄无声息地自襟角滑入,探上妹妹的大腿,缓缓游移。

隔着亵裤,细腻的触感一丝丝传来,随着动作渐深,他心口的火意愈燃。

杜若烟却全然未觉,只顾着低头扒饭。偶尔抬眸,唇边带着点笑意,那份天真的信赖,反倒令杜若璞心神更为摇曳。

他的大掌以极缓的速度摩挲,隔着布料描摹那处敏感肌理。伴随手势深入,掌下之人不觉生出轻微战栗,浑身紧绷。

指腹渐烫,杜若璞的动作愈发大胆,终于探至亵裤裆口。往那幽秘之处轻轻按探。

骤然的触感令杜若烟身子一颤,下意识夹紧双膝。

“哥……哥哥!”她低声惊呼,手中碗筷差点倾落。慌乱地想要并拢双腿,却被强硬的手掌死死阻隔。

她难以置信地望向他,正撞进那双暗欲翻涌的眸子里。

看似波澜不惊,却藏着深不见底的欲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惊慌与羞赧同时涌上杜若烟心头,绯红倏地染遍她的双颊,连耳垂都烧得通红。

可杜若璞瞧着妹妹这副慌乱无措的模样,非但没有收手,反而顺势又探入几分。

唇角缓缓勾起,带着一丝狡黠的笑意,低声哄慰:“阿晏乖乖吃饭……别乱动。”

如此窘境,杜若烟哪里还吃得下,可又不敢真不动筷,惹人疑窦,只得埋头胡乱扒弄碗中饭食。

她心口怦怦直跳,羞恼与慌乱齐涌,明明想推开他的手,偏生浑身发软,腿心紧绷得仿佛失了所有气力。

“哥哥……不要……”她发出几不可闻的乞求,语调里既是抗拒,又带着一丝不自知的娇媚。

可哥哥手下的动作却愈发肆意,他极准地寻到那粒暗藏的蕊珠,以中指轻快挑按,无名指隔着亵裤缓缓探向花径。

只一瞬,便引得那处幽潭涌出汩汩甘泉。

若不是长衫遮掩,此刻被浸湿的腿心已是不堪入目。

杜若烟身子轻颤,却又不敢出声,只能咬紧唇角,将丝丝细碎而酥麻的战栗,硬生生压在心底,却仍止不住自腿根向全身蔓延开来的快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瞧着妹妹这副压抑又沉溺的情态,杜若璞只觉心神饱足。

仿佛方才吞下一整碗人间至味,唇角不由漾起几分自得。

忽然,一双微凉大手,带着不容抗拒的劲道,横空伸来,稳稳扣住杜若璞的手腕。

杜若璞呼吸陡然一窒,心头惊骇与怒意齐涌。他猛地抬首,与徐子文调笑带刃的眼神撞个正着!

徐子文面上不动声色,却是用力一甩,生生将那只作乱的手掀开,随后顺势挤进二人之间的长凳。手里还端着碗筷,吊儿郎当地嚷道:

“哎呀,你们兄弟俩可真会享受啊!有红烧肉也不叫同舍尝一口?咱们既是一处同寝,怎的吃食上就不讲个同福同食呢?”

杜若烟猛地一僵,忙将头埋进碗里,用袖子掩住自己潮红的面颊,生怕刚刚的荒唐行径被人窥破。

徐子文偏过头,瞧见身侧的杜若烟,因羞惧而整个人蜷缩成一团。

他放下碗筷,自袖中取出一方素净巾帕,俯身低头,轻轻扳过她低垂的下颌,面向自己。

触到那细润的肌肤,指尖一瞬地轻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子文神情温和,动作极是耐心,为杜若烟拭去唇角点点油渍。

“阿晏怎地如此不小心,”他低声笑道,嗓音里透着宠溺与调侃,“都吃成一只小馋猫了,还不自知。”

方才那番吵嚷,早已惹得膳堂内诸多学子频频侧目。

此刻,他又当众替“杜晏”擦拭唇角,亲昵之态昭然若揭,顿时引得四下纷纷窃语。

杜若烟呆怔若木,仿佛被人当众剥去遮掩,羞怯得几乎不敢呼吸,只能任由火烧般的红晕攀上面庞。

唯有杜若璞,面色已阴沉如铁,眼底波涛汹涌,周身寒意森然,宛若一潭冰封的深渊。

徐子文的背脊清晰感受到那股冷寒的压迫,却似全然未觉,自若从容。

他微微侧身,唇畔几乎擦过杜若烟的耳廓,低声催促,语气里带着几分温柔,几分急切:

“阿晏,可吃饱了?若是饱了,便随我一道去寻杜博士罢。再迟些,只怕今日又要错过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杜若烟怔了半晌,被徐子文这一番话点醒,似终于觅到脱身之法,瞬时清醒。

她慌忙放下碗筷,既不敢看哥哥一眼,更不敢抬眼瞧身侧的徐子文,只低着头,闷声道:

“我吃饱了,先行离开,你们慢用。”话音未落,人已急急退开,飞快朝膳堂外疾步而去。

徐子文却并不急着追,只目送那道娇小的身影远去,唇角一勾,还不忘抬声相送:“莫急,慢些走,我一会儿便来寻你!”

他回转身,神态悠然,自顾自吃着剩下半蝶红烧肉,嘴里还咂吧着:“啧,味道真不错,肥而不腻,入口即化。若璞兄,下回若再有这等好吃的红烧肉,可记得招我一道同享。”

杜若璞指节骤然一紧,青筋绽起,胸腔里的怒火几乎要破体而出。

他冷冷盯着徐子文,声似寒铁相击:“我只有一个兄弟,今次是你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与我分食。若再有下次——”

“若再有下次?”徐子文冷哼一声,将碗筷搁下,抽出巾帕,慢条斯理地抹去唇角油渍,旋即侧过脸来,与他四目相对,眼中隐隐燃起火光。

“又能如何?你奈我何?你觉得……我会怕么?”

这一瞬,杜若璞心口怒意翻涌,似有万千烈焰灼烧,偏又被一层冰冷死死压制。

徐子文看在眼里,唇角微勾,心下更觉畅快。

他长身而起,拂了拂衣襟下摆,忽而伸出一掌,重重按在杜若璞的肩头,神色从容,语气却意味深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若璞兄,桌上的残羹冷炙,烦你记得收拾。至于桌下的嘛……”他语气一顿,眼神轻飘,“也别忘了抹干净。”

手劲一松,他拍了拍肩头,转身飘然而去,只留一句:“我还得去寻阿晏。”

杜若璞似被钉在长凳,一动不动,袖中双手攥得死紧,指尖几乎嵌入掌心。

直到徐子文的声息远去,他才缓缓侧首,唇角漾开一抹若有若无的浅笑。

杜若烟在学子们的窃窃私语中仓惶离开膳堂。

守候在外的白芍见她神色惊惶,急忙迎上,低声关切道:

“公子这是怎么了?方才见您与大公子进去时便面色不佳,此刻瞧着更不好了,可要告假半日,回斋舍歇息?”

杜若烟立即摇头,急声拒绝:“不可!我来书院求学已属不易,岂能因些许不适便懈怠?”

她略定心神,吩咐道:“白竹,你随我去师舍。一会儿在外守着,我有要事需向杜博士请教。”

不多时,已是惴惴立于杜珂师舍门外。

她有话要哭诉,有怨要质问。与爹爹日日相见,却似隔着万重山水;明明近在眼前,却远得不可触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只想回到府中,被爹爹抱在怀里,听他一声声唤“烟儿”。

可自来书院后,独处仅有一次,那一次,爹爹亲口允诺:他是她的,永远都是。如今……他是否已忘?

念及至此,泪意早已盈眶。忽然,“嘎吱”一声,木门自内推开。

“既来了,为何迟迟不入?”一道清朗男声自身后传来,语调平静,却隐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薄怒。

杜若烟猛然回首,只见杜珂一袭素衣立于门内,风姿清癯宛若出尘谪仙,唯眉宇间凝着些许倦色与淡淡埋怨。

只那一瞬,她强抑的情绪骤然决堤,猛地扑入爹爹怀中,泪水如断线珍珠般簌簌而落,顷刻浸湿了他胸前的衣襟,也滴入了冰封的湖面。

杜珂身形微顿,原本冷峻的神情悄然消融。

他一把将她拥入怀里,疾步退入屋内,反手紧闭房门。

杜珂将小女儿引至榻上坐定,自己却只倚着榻沿,手掌缓缓抚过她颤抖的后背,俯身在她耳畔低声:“乖宝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告诉爹爹,爹爹替你教训他。”

杜若烟双臂死死缠着他的腰,脸颊紧贴他胸膛,泪眼朦胧地望着他,嗓音断续:“就是爹爹……是爹爹不要烟儿了……”话未尽,泪已落满襟。

杜珂心口一紧,慌忙拂袖去拭,“莫哭,乖宝,莫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柔声低哄,却掩不住眉间的疼惜:“爹爹怎会不要你呢?爹爹恨不能把烟儿藏在袖里,锁进箱笼,不许任何人窥觑半分。”

杜若烟抬起泪眸,唇几乎蹭过他下颌,带着哭腔质问:“那为何……烟儿来书院已满一月,爹爹却只叫过我一次?烟儿只想日日在爹爹身边,哪儿也不去……”

杜珂目光微沉,似笑非笑:“是吗?我看烟儿与哥哥,还有那徐子文,倒也日日相处甚欢,只怕早将爹爹忘了。”

“才没有!”杜若烟急得摇头,唇瓣贴在他颈侧,低声哽咽:“在烟儿心里,唯有爹爹同哥哥最要紧……烟儿不能没有爹爹,要一辈子在爹爹身边,承欢膝下……”

杜珂指尖在她发间停了片刻,眼底似有暗潮翻涌,声音低沉:“那爹爹问你,是在爹爹怀里欢喜,还是同哥哥……抑或是旁人更欢喜?”

杜若烟猛地收声,怯怯抬眸:“爹爹……你是在生烟儿的气吗?”

屋内一时静寂,只余她急促的鼻息。杜珂缓缓吐出一口气,掌心覆在她后颈,力道温柔却带着克制:

“烟儿,爹爹眼下有极要紧的事。待这事有了眉目,必带你离开书院。此地纷扰,于你非宜。”

“可是爹爹……”杜若烟哽声,抬眸乞怜,双手更紧地抱住他,“烟儿现在就要爹爹的疼爱……爹爹,多疼疼我,好不好……”

杜珂喉结滚动,眸色愈发幽深,指尖在她背后轻轻一顿,旋即收回,像是要将某种冲动生生按下。

他将她揽紧片刻,低声哄道:“乖,再忍一忍。半年之内,爹爹必带你离开。到时……爹爹日日疼你,随时教我的乖宝,何为人间极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爹爹……”杜若烟抬首怯怯唤他,望向杜珂的那双眸里,盛满了依恋与浓情。

杜珂却蓦地直起身,神情已敛,淡声截断:“不可再闹,爹爹还有公务在身,若无旁事,便先回吧。”

说罢,他伸手将她自怀中推开,转身往书案而去,拂袖落座,提笔复又蘸墨,低首继续摊开的文书。

杜若烟红着眼眶,悻悻起身,缓缓退往门口。方欲推门而出,眼角却瞥见案上压着的那张纸。

一幅纤巧玲珑的粉帖,纸面素净,独绘一枝含苞欲放的牡丹,旁边隐约落着几行细字:“心似春花,见之便喜。”

她心口一跳,唇瓣抿紧,却终究什么也没说,低着头,轻轻阖门而去。

那一瞬,杜珂抬首,幽幽望向门扉,眼底浸着不舍与难言的隐忍。

杜若烟出了师舍,未唤白芍,只独自顺着廊庑缓缓而行,神思飘忽。徐子文脚步声逼近,她却全然不觉。

“阿晏怎地如此失魂落魄?可是哪里不适?”声音骤然在耳畔响起。

杜若烟蓦地回神,见是徐子文,她慌忙应声:“我没事……只是午膳吃得急了些,身子有些不爽利。”

徐子文挑眉,伸手要探她的额头。她一愣,侧身避开,神色略微局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却似早料到般,嘴角挂笑:“果真是被我猜对,你不知,我方才寻你,见白竹在廊下四顾,我便说你今日瞧着身子不适,却仍强撑,吩咐她快去替你告假。你那仆从,的确是个忠心的。如此,你我也有机会独处。”

言及此处,他目光落在她身上,带着几分揣测与探询。

“阿晏,我寻你本不为别事,只是……有些话憋在心里许久,平日里你总与你那哥哥同进同出,我也没机会问。”他顿了顿,眼神渐深,语气忽而带着锋锐,“你……到底在瞒着什么?”

杜若烟心口一紧,指尖不自觉攥住袖角。

徐子文似怕惊了她,话锋忽又转轻:“罢了。若你不愿说,我也不逼。只是,能否让我陪你走一程?是回斋舍歇息,还是……随我出院散心,都由你定。”

风吹廊下松影摇曳,他眉目间带着几分执拗与渴望。

杜若烟避开他的目光,低声道:“还是回斋舍吧。”

徐子文微微失神,旋即笑了笑:“也好。那我送你。”

两人并肩而行,他步伐故意放慢,时不时侧眸望她,眼底情绪翻涌,似欲言又止。走到转角,他终于忍不住,轻声道:“阿晏,你若真有什么难言之事,不妨……让我替你分担。”

杜若烟心弦一颤,却只抿唇不答,任由两人一前一后,踏着松影往斋舍方向渐行渐远。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未时的钟声自松风传来,远远送入斋舍。

案前沉着墨香,空气里弥漫着另一缕若有若无的甜香,轻轻绕到徐子文鼻端,叫他心口微紧。

杜若烟正坐在轩窗下,手指一下一下拧着衣袖,唇瓣抿得发白。

徐子文背靠案几,双臂环抱,侧首看她,眼神中有试探,也有等待。

她终于开口,声音低得几不可闻:

“子文兄……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他挑了挑眉,语气带着漫不经心:“什么忙?”

杜若烟眼睫低垂,几次欲言又止,半晌才吐出一句:

“我想要一张……牡丹楼的拈花帖。”

话音落地,她的脸骤然绯红。

徐子文愣了下,旋即低笑:“阿晏,你还真会开口,那可是千金难求的玩意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抬眼,眸光一闪而过,急急道:“可你不是说过,你与教坊司里的人相熟……只消你一句话,便能——”

“话是这么说,”他缓缓打断,语气却低沉了几分,“可我若真去求了这东西,被人知晓,你我便都要吃罪。院规明令禁止涉足风月,此事若败露,退学都是轻的,你我的前程还要不要了。”

杜若烟呼吸一滞,垂眸不语,肩头微微发颤。

徐子文看着,唇边笑意渐敛,沉默片刻,他忽地俯身:

“不过……若阿晏愿意对我敞开些,于我而言,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

杜若烟猛地抬眼,与他逼近的目光撞上,片刻,她闭了闭眼,轻声道:

“你……先去看看门外廊下,可还有人。”

徐子文依言起身,快步至门边侧耳倾听,又推开一道缝隙仔细察看片刻,方回身颔首:“放心,无人。”

她像是终于卸下千斤重担,声音飘忽却清晰:“我本不叫杜晏……而是杜若烟。”

她一字一句,将身世娓娓道来。自幼与父兄相依,爹爹的庇护,哥哥的牵挂,还有她心底藏不住的志向:要以女子之身,闯出闺阁之外的天地。

徐子文听着,神色不动,心底却似有暗潮翻涌。她说到一半时,眼神游离,许多东西都避而不谈,可他已听得足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良久,他嗤笑一声:“原来如此。”眼底却泛着一抹异样。

随即逼近几分:“那你与杜若璞……只是兄妹么?”

杜若烟指尖骤然收紧,唇瓣颤了颤,却终究没有开口。

徐子文盯着她,目光锋锐,得到的回答只有沉默,心头感到震惊与荒谬。

只一瞬,又被另一股更强烈的情绪替代。他没有追问,嘴角缓缓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罢了。伏羲女娲尚且是兄妹,世俗之论,于我何妨。”

他退开半步,语气忽然轻快:“阿晏既肯如此待我,我自当为你竭尽全力。”

杜若烟一怔,眼中闪过朦胧的光。

徐子文背手站定,神色却已暗暗变了。初时的好奇与敌意,如今在心底早已化作不可抑制的吸引。这个女子,隐忍、倔强,带着他最熟悉又令他沉醉的不守成规和离经叛道的烈意。

他勾唇低语:“拈花帖么?既然是你要的,纵然是龙潭虎穴,我也要为你取来。”

暮春叁月初一,朔日。夜幕方启,洛阳牡丹楼已是张灯结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花门两侧高挂绣帘,朱漆门额上“拈花宴”叁字流光溢彩,内里烛火通明,如霞光映地。

街巷间车马辚辚,文士富贾络绎而来,衣香鬓影,喧然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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