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莉西从得知大主教唤她单独面见后就开始感到不安,早餐时,她把盘子里的培根切得快要变成肉屑,迟迟不往嘴边送。枢机坐在长桌对面,已经起身整理衣领,准备前去礼拜堂主持回归仪式。
“枢机大人……”少女小声叫他,等爱德维回头时,发现她又在用泪汪汪的眼睛望着他了。
“我不想去,您能不能留下来?”海莉西犹豫了片刻,还是跑过去钻进了他怀里,温热的身体贴在他微冷的纱袍上。
她感觉到一只手抚摸过她的长发,安抚性地揉了揉她的脸颊。
“赫穆尔不喜欢愚蠢任性的贵族女孩,”他说,“我想你应该能胜任这样的角色。”
见她还在发抖,爱德维很受用圣女的依赖,便搂紧了她,向她保证晚上会亲自去接她回来。
尽管如此,海莉西还是恋恋不舍地拽着他的衣摆,她比谁都明白自己依赖的人是怎样的一个坏家伙,但在未知的更大恐惧面前,她依然本能地想要从爱德维那里索求安全感。
主教府高耸的穹顶下,日光透过玫瑰花窗洒在地砖,海莉西穿过肃穆而压抑的长廊,在一位修士的引领下来到了主教的会客厅。
四周的墙壁排满了藏书,看起来已经颇具年头,修士送她进入后就关上门离开了,海莉西独自站在门前,只是粗略打量了一圈便垂下头不敢动了。
“上午好,伊芙圣女——还是你更喜欢海莉西这个名字?”男人的声音也是含笑的,但与爱德维的不同,他听起来慈爱而真诚,疑问句也不像爱德维的那样暗藏陷阱,回答错误就会被惩罚。
海莉西却犹疑不定,她记得外界对安托万家族的评价,也记得自己来的第一天也是这样信任着枢机主教。
“不要紧张,先坐下吧。”大主教起身,引领她坐在软背椅上。
迎着阳光,海莉西终于看清楚了他的相貌,她忽然手足无措起来,在对方亲自给她倒上花茶时还是慌张得不知道该如何摆放手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美丽,好圣洁,却又能稳坐在帝国权力的巅峰之上。她想到了圣书上描述的战斗天使,雪白的六翼合拢在身后,在敌人进犯时又瞬间展开,狠厉地撕开对方的喉咙。
她哆嗦了一下,手中的茶杯掉在腿上,那只修长的手接住了它,海莉西才后知后觉地感到疼痛。
“是不是被烫到了?”赫穆尔毫无征兆地、就这样单膝跪在了她脚边,飞快凝结起法术的指尖覆上她打湿的部位,凉凉的东西钻进伤处,立刻就不疼了,很快水汽也蒸发了,一切像是没发生过。
海莉西慌张地靠在椅子上,这个角度她能俯视大主教的脸庞,那双湛蓝如水晶的眼睛正担忧地望着她。
“抱歉,这几天需要处理一些棘手的事务,没办法亲自迎接公主殿下。”他起身,从书桌上取来一枚月桂叶形状的金色戒指,抬起她的左手,缓缓推到无名指腹。
这是光明教会高位女性身份的象征,在大主教之下,无人能轻视这枚戒指的分量。
闪亮的戒指提醒着海莉西,他为她准备的见面礼是一份沉甸甸的权力。
见她不再发抖了,赫穆尔在少女对面坐下,做完正式的自我介绍后,他开始问关于她的问题。
“来之前有学习过教会的章程吗?”
教会的章程?是指圣女的职责吗……海莉西小声回答:“刚开始学。”
“在这里生活得还习惯吗?”
她移开了目光,沉默了一阵,点点头。
她看到他的眉毛已经微微皱起来,继续问:“枢机这周教了你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少女敏锐地察觉到他原本亲和的语气变冷硬了,立刻回过神,像只被惊到的小鸟一样露出脆弱的神情。
自己会不会装蠢装得太过了,令大主教生气了?他是觉得她什么都不会,要发怒了吗?
赫穆尔隐约猜到以自己弟弟的恶劣品行一定会欺负她,但亲眼看到少女咬着嘴唇主动解开背后的纽扣,让胴体袒露在他面前时,年轻的大主教第一次感到震撼到无以复加。
“我、我学会了一些东西……”她看起来快哭出来了,“请不要生气,我可以给您展示。”
男人急忙拉起她滑下的上半身衣裙,却被海莉西误以为要把她剥干净,急忙起身褪下长裙,搂上他的脖子。
赫穆尔比爱德维还要更高一些,已经褪去青涩,身形也更接近成年男人,宽松的教袍下是宽阔的肩膀和高大的男性身躯。
海莉西踮起脚也吻不到他的唇,只好凭记忆去亲他的喉结,男人身上的香气更淡一些,融合了其他香调变得令人沉醉,少女亲到的一瞬间,大主教猛地后退一步,失去支撑的少女没有防备,直直地朝地上栽去。
但大主教是那样仁慈的圣父,连她被温热的茶水烫伤都不愿见到,因此在发现她会摔倒的前一刻顾不上不能触碰女性身体的戒律,伸手托住了她。
如果赫穆尔知道她柔软的胸乳会在他手臂上撞疼,他或许就任由少女继续亲下去了。现在他托着海莉西的腰,垂眸看着少女因为疼痛环住自己的乳房,一只红艳艳的乳头因为受刺激挺立起来,从她的臂弯里露在空气中,在珍珠一样莹白的身体上尤其惹人注目。
“把衣服穿好,我会去另一个房间等你。”他听起来是真的生气了,没再说什么,大步离开了会客厅。
海莉西知道她把事情搞砸了,抱着膝盖在软椅上坐了一阵,她没有穿衣服的心情,只对接下来会发生在另一个房间的惩罚恐惧不已。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轮座车窗外飘着雪,沙沙的落雪声盖过金铃清脆的响声,空气中弥散着熟悉的百合香气,在静谧的氛围中,海莉西的第一反应是立即转身逃离,但她克制住了这个念头,僵硬地站在原地,回想着自己是否在哪一步露出了破绽。
海莉西最终慢慢跪下,行了屈膝礼,她将掌心按在胸前,温驯的羔羊般垂下头。
“请您原谅我鲁莽的行径,我无意欺骗您。”
教宗的态度并不像纯粹的问罪,这更令她不安了,因为这意味着她身上仍有其他价值,足以令这位大人物主动来到此地召见她。
“你犯了过错,孩子,唤醒阿特纳斯的骸骨,这是无法容忍的罪行。大陆的子民或许已经忘却阿特纳斯曾将这里变成何种模样的地狱,但你永远不该忘却,卡曼的皇族应当永世铭记这份仇恨。”
海莉西从小到大已经听过太多类似的教导,她抿紧了嘴唇,把头埋得更低。
厚重的帷幔遮住了大部分光线,教宗大人的身形藏匿在阴影中,海莉西只看得到他交握放在膝上的双手,以及长摆下露出的一点靴尖。
“迦南帝国曾有一任皇帝,他认为龙魔法能让他获得永恒的生命,于是召集龙的魔法使,意图躲避光明法术的庇佑。”他注意到摄政王的心不在焉,停顿了几秒,“大陆历史上无数萌生这样想法的人,其中不乏穷困潦倒的平民和意图谋权的贵族,最终,他们都被龙魔法吞噬了。”
车内的气氛凝重起来,海莉西依然无法揣测英诺森四世这番话的目的,究竟是单纯的告诫还是别有深意?她继续沉默,因为教宗大人没有提到的是,这位背弃教会的皇帝最终被教廷绑在铁架上活活烧死了。
“我从座下听闻过你的经历,安托万主教曾向我举荐你。”
少女听到熟悉的姓氏,心想原来爱德维受现任教宗宠信并非谣传,然而她刚要松一口气,又听到教宗说:
“在他殉道前递交教廷的秘信上,提到过对卡曼帝国皇储的忧虑——废立皇长子,拥立皇女的行为必然会招致纷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海莉西愣住了,他的口吻熟悉极了,这是老师会说的话。
“自教会之乱后,教廷一直在等待。”教宗一手抚过权杖上凸出的花纹,语气变得沉重低缓。
如果说教会之乱是众教会衰落的转折点,那么教宗等待的无疑是教权的复兴,但这与继位人选有什么关系呢?
“您也赞同安托万主教……由我继承卡曼的皇位吗?”
风声止息了,金铃晃动的幅度也渐渐变小,车内的空气安静到几乎凝固,她听到自己胸腔传来的跳动声加快,是啊,之前为何从未想过,她数次假借教廷名义的行为从未被追究过。
因为她是赫穆尔教导出的学生,也是教廷默许的皇位继承人,爱德维成为新任大主教,也并不是由希律一人选定,而是教廷出手干涉的结果。
英诺森四世终于将目光落在少女的身上,隔着明暗分割的界限,海莉西能感受到那道目光正在审视自己,她忽然冷静下来,没有被这巨大的惊喜冲昏头脑。
教宗有无数个时刻可以向她抛出援助之手,在她不得不躲回北境的时刻、在她起兵向希律宣战的时刻、在她得不到贵族支持的时刻——为什么反而在她与希律达成合作,从北境领主一跃成为摄政王时,教宗的轮座车却出现了呢?
这是一场考验,还是一个骗局?
“你通过了教廷的考验,海莉西皇女。”英诺森四世忽然从靠椅上微微附身,像是看穿了她心中所想,“希律的罪行会由卡曼帝国真正的新皇亲手裁断,在圣殿的注视下,由光明教会为你加冕。”
海莉西顾不上礼节,猛地抬起头,然而她依然什么都看不见,操纵全局的人坐在棋局外,只有那道声音穿透猩红的帷幕,轻飘飘地为她许诺了她梦寐以求的冠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么,代价是什么?
“希律的滥杀为我的信徒带去了沉重的灾难,我听到远处绵延不尽的哭声,令我无法安眠。”他应该是皱起了眉,声音变得低缓,“与他不同,你仁慈、善良,是我的好孩子。”
“我要你停下一切战乱与争端,让大陆回归平静。”
摄政王想到了什么,脸色微微发白:“您要帝国停止对远东的征讨?”
教宗没有回答,她在漫长的沉默中逐渐惴惴不安起来,海莉西出言向他解释,蛮族如何屠光了她的城池,远东平民的哭声又是因何而起。
然而少女眼前的一切忽然旋转扭曲,像被人扼住脖子一样呼吸困难,她跌坐在地毯上,无力用手臂撑住自己的身体,最终伏在教宗的圣座下,痛苦地撕扯着自己的领口,努力大口喘息。
“不要忤逆我。”英诺森四世终于开口,语气平静,“这是惩戒。”
海莉西耳边嗡鸣起来,她此刻终于明白了,教宗从来没有给她接受或是拒绝的选择——他只是需要一个比希律更好操控的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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