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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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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来到後院,那里有一个大花园,花坛里开满了各式各样的鲜花,春风习习送来花香,让人不知不觉便沉醉其中。

凤九天看着风筝上的线,心里暗自琢磨着这个东西怎麽弄。

他从小就习武学文,对於一般孩童喜欢玩的东西倒不在意,虽然阳春三月的时候经常看到那些孩子在田间山上放风筝,却根本不知道要怎麽才能把这东西放起来。

楼三凤在关山水的帮助下已经将风筝放上了半空,回头一看,凤九天的风筝还没有起来,她就咯咯笑道:「九天,你肯定是没怎麽玩过这个吧?让表哥帮你弄,他是高手呢。「

「表哥,那麻烦你了。」凤九天又向关山水露出微笑。

关山水本不愿去帮他,但一看到他的笑容,思虑再三,认为不值得为这个丢了自己的性命,因此不甘不愿的上前,一边咕哝道:「真是的,你不是什麽都会什麽都通吗?却不会放风筝。」他放了一段线:「拿好了就开始跑,俺在後面帮你把风筝抛起来。」

凤九天很聪明,很快就掌握了放风筝的要诀,大红公鸡转眼间升上天空。接着关山水的大蜈蚣也摇摇摆摆的扶摇直上。

凤九天站在关山水身边,看着他开心的笑容,自己心里也觉得前所未有的快乐,他有些感慨的道:「你知道吗表哥,我从来没有放过风筝,以前只知道读书习武,根本不想玩,也没有时间玩,因为你一旦偷懒,就会被另外三个家伙超越,我是个不愿服输的人,呵呵,现在想想,自己的童年似乎除了这些,就没有别的回忆了。」

「啊?这麽惨啊。」关山水一边放着线一边有些同情的道:「俺和三凤可比你强多了,那时候俺们经常在场院里放风筝,下河去捉鱼,夏天的时候捉蝌蚪回来养着,秋天的时候去山上偷几捧毛豆,架个石锅煮着吃……」

关山水放松了警惕,和凤九天讲述着自己的童年,直到看见那只大公鸡飘到了自己的蜈蚣身边,他才停下童年的话题:「凤九天,你到那边去一点,这样的话,公鸡和蜈蚣很容易就缠在一起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错,就是要缠在一起。」凤九天低声笑着,用只有关山水才能听到的声音和他说,顿时将对方从刚刚的神智恍惚中拉了回来。

关山水开始拼命的跑,拽着他的大蜈蚣风筝,可不论跑到哪里,那只大公鸡却始终在蜈蚣左右,也不知道该死的凤九天是怎麽做到的。他急得一头大汗,回身看看,却见始作俑者带着微笑始终站在原地。

「咕咚」一声,关山水跌了一跤。他看的清楚,不知道凤九天这条毒蛇什麽时候挪了位子,竟然来到自己身前伸腿绊了自己一跤,眼看那条毒蛇微笑着伸出手要扶他,只把关山水恨的,牙根都发痒痒。

拍开那只明显是猫哭耗子的狼爪,关山水要依靠自己的力量爬起来。可谁知刚爬起一半,背部就彷佛挨了一掌似的,刹那间他又跌了下去。

「哎呀表哥,你怎麽这麽不小心,来,还是我扶你吧。」凤九天假惺惺的再次伸出手,露出志在必得的笑容:哼哼,你要是再躲,我就让你爬不起来。

关山水还真就不信这个邪了。对那只修长手掌理也不理,再接再厉的爬起,结果可想而知,他「咕咚」一下又趴回了地上。

「凤九天。」他咬牙切齿的低吼,却见对方趋步上前,一脸着急的道:「哎哟表哥,何必逞强呢,你肯定是摔坏了哪儿才爬不起来,快,快抓着我的手,我扶你起来。」

他说完,一旁的楼三凤也喊道:「是啊表哥,就让九天扶你起来吧,看看有没有哪儿摔坏了。」

关山水欲哭无泪,他很清楚,自己若不用那只毒蛇爪子,恐怕确实是爬不起来了,一时激愤之下,他忘了毒蛇是没有爪子的。愤愤不平的伸手握住那只毒爪,却不料凤九天的力气那麽大,一下子就把他拽进了自己的怀里。

「表哥,你没事吧,站稳点,哎呀,你差点把我压倒了。」凤九天故作惊慌的喊,心里却偷笑的快中内伤。

忽听关山水哽咽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激动:「凤九天,你这头毒蛇,不看别的,你也该看在俺刚刚帮你放风筝的份儿上,不要这麽捉弄俺吧?三凤可在一边看着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光用想的也可以知道土包子表哥现在的脸肯定真皱成包子了。凤九天心里大乐,痒痒的好似七八只猫在那里抓挠,乾脆一把搂住他的腰,对楼三凤喊道:「三凤,表哥可能是伤到骨头或者腰了,我得赶紧带他上楼去看看。」

他说完,一把扔下那风筝轴,任大公鸡和大蜈蚣拽着剩下的线私奔去了。

楼三凤也吓了一跳,没想到只摔了一下,竟然这麽严重,她连忙也跑过来。凤九天却对她道:「我带表哥去房里治伤,你一个姑娘家,还是不要去了,要脱衣服的。」

这样一说,楼三凤果然就打消了念头,虽然落凤城的风气开放,但一个脱光了的大男人,姑娘家还是不敢盯着看的。

「那九天你好好给表哥看看,老天保佑,可千万别有事才好。」楼三凤不无担忧的陪着他们进了客厅,根本没看见自家表哥被凤九天巧妙的掐着喉咙,脸都憋的有些发紫了,总算凤九天还不想杀人,在关山水憋死之前松了手。

此时已经来到客厅里,关山水一看,只见自己的老娘和二婶都坐在客厅里喝茶,於是连忙呼救,大声道:「娘,你快救俺啊,俺没事,这家伙要把俺拖进没有人的房间里害掉啊,娘,救俺啊。」

婉萍姨妈吓了一跳,连忙站起来,却听凤九天忧心忡忡道:「阿姨,刚刚表哥摔了一下,不但伤到了腰,可能连脑子一时间也不清楚了,你听,他竟然说我要害他,刚刚还说我是一头毒蛇,他竟然把毒蛇的计数说成头,所以我得赶紧扶他上楼,好及时救治。」

婉萍姨妈立刻慌了:「什麽?这孩子竟然把毒蛇论头算了,天啊天啊,大概真是摔出毛病来了。那……那怎麽办啊九天,要不要请大夫过来,你……毕竟不是郎中啊。」

「没事的阿姨,我虽然不是郎中,不过走南闯北这些年,身上带了不少灵药,我扶他去房里检查一下,然後对症用上药就好了。不过可能接骨有些疼,而且我治病的时候最忌人打扰,所以阿姨你们就算听见表哥惨叫,也千万别进来,免得功亏一篑。」

关山水吓得汗都出来了,惨叫?这是什麽意思?这条毒蛇难道真的想害自己吗?否则他为什麽会说自己会惨叫,他吓得更是没命的挣扎起来,哪里知道凤九天现在就是欲火焚身,做好了一切万全准备,打算就在这里要了他呢。

婉萍姨妈和二婶心中早已认定凤九天是一个天上少有地上无双的大好青年了,而且就算她们再有联想力,也想不到一直表现出对楼三凤有情的凤九天会在自己家里明目张胆的强暴关山水啊,因此闻言都连忙点头,楼三凤陪他们坐在一起。眼睁睁看着关山水被凤九天拖进了後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进到屋里,关山水就拼命的开口喊救命,下一刻,他的哑穴便被凤九天点上了。将门闩栓好,确定没有人能够闯进来。凤九天拖起关山水就摁在床上,随即扑上他的身子压住,一边邪魅笑道:「表哥,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实在是太可爱了,就像你画的那条大蜈蚣一样,让我这只大公鸡立刻就忍不住了,所以你别怪我。」

他一边说一边就去拽关山水的裤子,关山水拼命的抓着裤腰,下一刻,就听「嘶」的一声,裤子竟然从裤腰处被生生的撕了下来,露出里面穿的棉裤。

好在是快要到冬天了,还有一条厚毛裤。关山水欣慰的想着,心想毛裤啊,那麽结实,这条毒蛇总撕不下来了吧。

谁知下一刻,他便惊恐的看见那条毛裤竟然被凤九天轻巧的脱了下来,而此时他也才感觉到,自己的双手不知为什麽,酸酸软软的竟然提不起一点力道。

「别怕,这种事第一次可能是有点疼的,但多做几次就会习惯了。」凤九天扑上关山水的身子,毫不留情的将他最後一条亵裤和裤衩扒了下来,然後修长的手指蛇一般钻进那未经任何润滑的密穴中,只这一下,就痛得关山水汗都下来了,即使被点了哑穴,喉咙间竟也逸出几声惨叫呻吟,他拼命的踢着腿,想把凤九天给踢下床去。

不过当然不会有任何作用,凤九天轻易的又加入了一根手指,体会着那甬道猛然收紧拼命排斥入侵外物的感觉,他欲火中烧,胯下巨物已经蓄势待发,他犹豫了一下,心道今日没准备润滑之物,不知能否伤了他,不过这良心未泯的想法转眼间就被眼前人儿挣扎恐惧的香艳场景给压了下去。

一下子跨坐在关山水的肚子上,正要大开杀戒,忽听房上有人轻轻咳嗽了一声,接着阿舍胆怯的声音传来:「爷,那个……咱们的山庄今日忽然闯进了几个密宗高手,见人就砍,大家现在已经伤了好几个,阿得让我过来给爷报信,他正在努力抵挡着呢。」

「该死。」凤九天恶狠狠的咒骂了一声,虽然这种时候他是一万个不愿意起来,但自己的庄子和属下都面临着巨大的危险,他就算再冷酷狠心也不能置那些於不顾,何况这还关系着自己和师门的无上威严。

「乖乖的等我回来。」凤九天拍拍关山水的脸,再次邪魅一笑:「今天就放过你。」

他说完起身,闪电般套上衣服,从窗子中飞跃出去,等到关山水穿上那条还算完好的毛裤赶到视窗时,他已经连影子都没有了。

确定那条毒蛇绝对肯定百分百的消失无踪後,关山水这才放松了表情,然後咬牙切齿的从口中吐出一连串的咒骂,不等骂完,又警觉的望了望四周,发现凤九天的确是没有站在身後,他才彻底放下心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凤九天这一走就又走了两个多月,期间只是带来口信给楼三凤,说他在进行一件重要的事情,所以短期内不能到落凤城了。而在落凤城中,往往男子想和自己的爱人分手时,通常就用的这种藉口。

楼三凤大哭了一场,关山水为了安慰表妹,笨拙的将凤九天之前的真面目告诉了她,结果却被表妹抢白了一番,说他根本就是因为自己的关系,而处处诬陷凤九天,关山水对表妹的心意存在了几年,却没想到竟是在这种情况下被表妹戳穿,当下手脚都不知道往何处放了,但心里却觉得松了一口气。

谁知楼三凤转眼间就给他泼了一大盆冷水,明确告诉他自己不可能喜欢他,让他死心,死心的话以後还能做兄妹,否则连兄妹也做不成。

可怜的关山水受不了这失恋的打击,整个人也消沉起来,最後楼老爷忍不住了,将楼三凤和他分别鼓励安慰了一番,又让他们分别去自己的两个店里做事。

如此这般过了一个多月,两人的心情才渐渐放开,不管怎麽说都是年轻人,之前又没有爱的死去活来,而关山水和楼三凤在感情上更是拿的起放的下的翘楚,两人很快就重新以兄妹相称,而这时距离凤九天离开已经是四个月之後了。

关山水在铺子里帮忙,渐渐的也熟识了一些朋友,多是一些殷实人家的子弟,在一些宴会上认识的,虽然关山水没有渊博的学识,但他的憨厚却赢得了许多人的好感,楼老爷派人调查了一下他的这些朋友,发现没有那种纨絝子弟,也就放心了。

正当凤九天带给楼家的风波就这样一点点的平息之後,他却又回来了。

不过这一次他并没有到楼家,但落凤城所有的商家都知道他住在栖凤园,楼三凤此时又和本城的另一个富家子相好,听说这个消息,也只是黯然神伤了一回,复又愤愤不平了一阵。

但楼老爷却不许楼三凤去找凤九天的麻烦,其实精明如他,即便一开始抱着那种将女儿嫁入豪门的念头,但凤九天一连几个月不见踪影,老人家又怎能不明白是怎麽回事,但不论如何,凤九天以前甚至现在的确给了他们楼家太多的帮助,这样的人是绝不能开罪的。他想三凤和凤九天分开也好,省得自己也被人说成是卖女求荣。

不过这消息对於关山水来说,却不啻於一个晴天霹雳,想起凤九天临走那天对自己做的事情,他就不由得心有余悸,因此着实胆战心惊的过了好几天,不过几天後,发现凤九天根本就没有上门,也没有来自己的铺子,他这才将心放了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一日刚到铺子,便有几个朋友来找他,笑说城里富豪朱百万今晚在府里开宴会,广邀各界的名流。那朱百万也有一个儿子叫朱大少的,看见老子邀请各界名流开宴会,他不愿意和那些老头子打交道,於是便在自己的花好园里开个小宴会,只邀请各家子弟,大家去痛乐一回。

关山水本不想去,架不住这些朋友拼命相邀,其中一个叫雷羽的还神秘兮兮的对他道:「山水,不去别後悔啊,今天晚上可是有一个大人物要光临呢,提起他的名字,那在落凤城里是如雷贯耳,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他平时可高傲呢,寻常人也不能和他说一句话的。」

关山水这下倒真被勾起了好奇之心,他一开始听见雷羽说得,以为是凤九天,谁知听到後来,这人肯定不是凤九天,那条毒蛇毒是毒,但一点都不高傲,别说寻常人了,就是自己这种进城没几天的土包子,都被他使劲儿的纠缠不休,所以这人肯定不是凤九天。

他不愿提起凤九天的名字,一旦被这些家伙想起自己认识凤九天,少不得又是一件麻烦事。但问雷羽,他却只是笑,怎麽也不肯说。最後关山水听说表妹楼三凤也会去,心想大概姨父他们也都被朱百万邀请了,回家後也没甚麽意思,倒不如和这些家伙去捧一捧朱大少的场,因为朱大少虽是富家子,但平素为人豪爽,所以深得众人好感。

於是等到铺子打了烊後,关山水便换了一件体面的衣服,和朋友们一起来到了朱大少的花好园。

彼时已经有不少人聚在那里,看见又来了一批,便都上来打招呼,几个朋友很快的便失散了,只剩下关山水独自在人群中。

他除了那几个朋友外,交际实在少的可怜,也不会主动去和人说话,因此在人群里,倒显得格格不入。

四处找了几圈,也没看见表妹楼三凤的身影。他失望极了,心想还是早些回家去吧,这聚会也没什麽意思。

忽听朱大少兴奋道:「大家静一静,静一静,我说的那个大人物已经来了。」话音刚落,闹哄哄的大厅中便鸦雀无声,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门口。

关山水也伸长了脖子望着,只见一道熟悉的挺拔身影从门外迈着优雅从容的步子走了进来,不是凤九天还会有谁。

这一下就宛如在关山水的头上硬生生打了一个焦雷,他目瞪口呆的看着凤九天,心里的第一个想法是:雷羽在哪里?俺要去劈死这个王八蛋,呸,什麽高傲的很,什麽寻常人不能和他说一句话,结果把俺骗到这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这一瞬间,他甚至怀疑雷羽是不是已经被凤九天买通了,故意把自己诓来的。

浮现在脑海中的第二个想法就是:三凤呢?她到底在不在这儿,如果在这儿,她该有多伤心啊,天,她会不会冲动的上前给这条毒蛇脸色看啊,这条毒蛇可是不认人的,他自己的随从也说过,出手杀人对他来说根本就不算什麽啊。

等到再寻找了一圈,发现厅里确实没有楼三凤的身影,他这才放下心来,此时第三个想法浮上了脑海:糟……糟糕,俺是不是把脖子伸的太长了。

他想到这里,就连忙将脖子缩了回去,刚才还埋怨自己不够高,但此时却只希望自己能变成侏儒钻进老鼠洞中。好在凤九天进来後,只和几个相熟的人打了个招呼,然後就被朱百万拉去介绍给那些名媛千金了,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这边。

关山水心里暗暗庆幸,猫着腰弯着腿悄悄的向门口潜行而去,一边在心里把自己知道的神仙们都搬出来祈祷,心想只要自己出了这个门,明天就到庙里给菩萨烧香还原。

不过大概他许诺的这个报酬并不算丰厚,所以神仙们懒得理他,就在大门在关山水的视线里越来越放大,眼看就要潜行到门边的时候,雷羽的大嗓门传过来了:「咦?山水呢?我听说他和凤公子还是旧识呢,怎麽这时候倒不见影儿了,真不够意思,也不给兄弟们引见引见。」

「雷羽,你这个混蛋。」关山水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加快了向门边潜行的速度。就在他的一只手已经抓住朱漆木门的把手时,他的另一只手被一个人抓住了。

耳边传来一个熟悉的深沉魅惑的声音:「表哥看见了我,竟然连招呼都不打一个就想走吗?这可真是让我太伤心了,故友久别重逢,你竟然就要来个不辞而别。」不用抬头他也知道,是那条该死的毒蛇。

无力的直起身来,他先是环视了四周一眼,还好,不知道凤九天用的什麽方法,反正他没有让自己成为大家瞩目的焦点,所以也没有多少人看过来,大家都在各自谈论各自的事情,而刚刚吼了一嗓子的雷羽,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你还拽着我干什麽?咱们早就没有什麽关系了吧?还是说你还想重新去骗三凤,哼哼,告诉你,她早就和本城另外一个青年才俊好上了,根本就把你这条毒蛇抛在脑後,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关山水抬头挺胸,力图从气势上压倒凤九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凤九天邪魅的一笑:「三凤是个好女孩,所以我没有继续让她泥足深陷,她把我抛在脑後,我简直求之不得,因为这些日子一来,我心心念念牵挂着的人,只有表哥你啊。」

关山水身上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他觉得自己现在就是一只被毒蛇盯住了的青蛙,连後背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一把甩脱了凤九天的手:「你……你大概疯了吧,俺才不和你这种疯子搅在一起。」他说完就要夺门而出,意外的,凤九天却并没有再拉住他。

不过他很快就知道这是为什麽了,因为一出门,就对上了阿得那张没有半丝感情的脸,他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将自己拦住,并且一步步逼到了灯光的死角处,然後那条毒蛇才施施然走来,他只见到凤九天弹了几下手指,身上便动不了了,以着一个极为羞耻的姿势被那条毒蛇打横抱在怀中,向着他不知道的地方走去。

关山水吓得魂飞魄散,所有的声音都只能在肚子里打转,却冲不出喉咙。他看着那条毒蛇,意外发现毒蛇眼中燃烧着比上一次更加深沉的东西,看起来就像是两团青绿色的火焰在跳动,难道……难道这一次自己真的难逃毒手了吗?

凤九天抱着他来到一间精致典雅的卧房里,看起来像是朱大少特意为他准备的房间。关山水气的牙根痒痒,真想去问候那朱大少的祖宗八代,他给这条毒蛇在这里弄个房间干什麽?不明显是给他奸淫良家妇女做准备吗?不,也不对,自己不是良家妇女,为什麽还被带到这里……啊……

在心里发出的这声惊叫,是因为呈抛物线状向那张大床落了下去,身体落在柔软的床上,并没有疼痛,然而发自内心的恐慌和屈辱却更加强烈。关山水想抬头怒斥凤九天的粗暴行径,却在下一刻就惊恐的发现对方已经是赤身裸体。

完了完了,这下子真的要以身喂蛇了。关山水绝望的想,然後看着凤九天以温柔的动作放下那淡紫色撒着银花的帐子,那薄薄的一层纱帐其实并没有隔绝外间的景物,然而却隔绝了他关山水获救的希望。

「表哥,不,不对,应该叫你山水了。」凤九天俯身,将整个身体都覆在关山水的身上,在他的耳边呢喃出温柔的声音:「我以後就这麽叫你好不好?嗯,好与不好,我都这样叫定了。」

关山水心想这不是废话吗?既然你都叫定了,还问我干什麽?他拼命的想躲闪,凤九天呼出的热气让他耳朵发痒心里发慌。

「今晚不像那天,我什麽东西都准备好了,所以不会很痛的。」凤九天温柔的向下脱着关山水的衣服:「一开始我还真怕你不来呢,我想如果你不来,就是上天注定我们两个无缘,我也只能放弃你回凤鸣山去了,不过还好,你来了,原来冥冥之中,月老已经将咱们的红线系在一起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关山水想哭,他再次恨恨的在心里咒骂把他拉来的雷羽,那个混蛋,如果不是他,这条毒蛇就会乖乖回他的那个山去了,结果……他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很想问问凤九天,如果自己现在就回去,他可不可以当自己没来过。

不过这当然不可能,他连哑穴都被点住了,还能说出什麽话来。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上衣被那条毒蛇灵巧的给剥了下来,他想他把凤九天形容成毒蛇还是错了,那家伙根本就是一条九头虫,他的每一根手指都是一条毒蛇才对。

凤九天哪里知道这貌似老实的土包子在肚子里对自己的腹诽呢?他仍然一边脱着对方的衣服,一边贴着他的耳朵道:「我听说这几个月来,楼伯父已经不像之前那样禁管你了,只要你是和正派的人在一起,就算整夜在外面谈生意,他也默许了呢,我想你这些日子以来,没有在外面结识什麽不好的朋友眠花宿柳吧?」

他说到这里,一只手忽然停下脱衣服的动作,伸进关山水的裤腰中,在他的某个部位上掐了一下,看见对方一瞬间蹙起的眉毛和吃痛的表情,他威胁味道十足的问道:「说,你有没有结识那些下九流的家伙,知不知道妓院的大门朝哪里开?」

关山水急忙摇头,呜呜呜,这个混蛋掐的是哪里啊?他还要靠着那个东西娶老婆生孩子呢。关山水欲哭无泪,这凤九天没有了别人管着,是越来越放肆了,还有脸问他结没结识下九流的朋友,呸,他明明就是一个连下九流的都不如的混蛋。

「嗯,口说无凭,等一下我是要检查的。」凤九天的表情在一瞬间狰狞起来:「如果被我检查到你在我离开这段期间不规矩了,山水你就死定了。」他冷笑一声:「你说我应该怎麽惩罚你呢?嗯,这样吧,若被我检查你已破了童子之身,就把你的命根子给剪下来,让它以後再也不会出去闯祸好不好?」

呜呜呜,不要啊……关山水在心里大叫着,这条毒蛇在外面转了一圈回来,怎麽变得这样凶狠变态?他不要和他在一起,谁来救救他啊?

但是他心里的呼救声没有人听到,衣服裤子在转瞬间都被剥了下来,现在两个人赤条条的缠在一起,是真正的裸裎相对了。肌肤相触的刹那,他感觉到凤九天那柔韧的肌肉下潜藏着的可怕力量。

其实自己是很丑的,尤其是这个身子,瘦巴巴的根本没有什麽肉,比起凤九天那骨肉均匀,有着六块若隐若现腹肌的豹子般的优美身体,简直就是天壤之别啊。关山水由衷的希望凤九天能够看清自己的丑陋,放弃那种不可思议的欲念。

凤九天开始啃起了他的脖子,接着又啃起他的胸口,然後是胸口上那两颗紫色的蓓蕾,他啃的津津有味,关山水拼命喘气以求自己的肋骨能够再突出一点,让凤九天看清他这具瘦的可怜的身子,发发慈悲放过他,可惜却一点作用都没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凤九天忽然抬起头来,邪笑道:「山水,你喘的这麽厉害,是因为也对我情动了吗?」他亲着关山水并不出众的面庞,然後喃喃道:「其实你真的不好看啊,眼睛不够大,鼻梁也不够挺,嘴唇也不够薄,颜色也不诱人……」他一边说一边就轻轻用手勾勒着关山水的五官。

关山水在心里拼命的点头附和着:没错没错,我何止是不好看啊,简直就是难看到极点,你……你再仔细看看,我的眼睛不但不大,还有些三角眼,鼻梁不但不挺,还有些塌鼻梁,嘴唇不但不薄,还很厚,颜色不但不红,还黑不拉叽的……他恨不得把这番自贬的话大声说出来,让凤九天知道。

「不过……为什麽这张平凡无奇的面孔就是对了我的脾胃呢?」凤九天的话锋一转,将关山水瞬间由天堂打入地狱,又在那两张唇上狠狠的蹂躏了一番,然後语气也蓦然凶狠起来,双手用力一劈,将关山水两只腿拉开,於是那从未展露在人前的私密处立刻就暴露出来。

老天爷,让我死了吧。关山水在心里哀嚎,他这一辈子也没丢过这麽大的人,竟然……竟然把那种地方露给人看,然而更令他羞耻的是凤九天接下来的动作。

他掬起那根静静卧在草丛中的淡粉色根芽,凑上去仔细的看了一番,然後满意的轻轻弹了一下,一股电流从那里蹿往关山水的四肢百骇,让他情不自禁的哆嗦了一下,他有些慌,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什麽?为什麽……为什麽竟然好像还有些舒服的样子呢?

「很好啊,看来你的确没有和别的男女鬼混。」凤九天在那小青芽上轻轻舔了一下,属於处子般的淡淡麝香味道更刺激着他的欲望,将润滑的软膏蘸在手指上送入那紧闭着的甬道,他轻柔而技巧的开拓着。

关山水拼命的挣扎起来,或许是即将而来的事实刺激了他,又或许是凤九天没有舍得用力点他的穴,总之他不知怎麽得竟突然冲破了穴道,而扎手扎脚的开始挣动。

不过一切已经迟了,凤九天狠狠的搂紧了他瘦弱的身子,他在他耳边宛如下咒般一遍又一遍的用力道:「记着,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是属於我的土包子……」伴随着最後一个字音的结束,他硕大滚烫的凶器也伴着彭湃的激情挤进那从未接纳过外物的密穴中。

「啊……」一声惨叫冲破了哑穴,但只响起一瞬间,随即便被两片薄唇给堵在了喉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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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喜最近很高兴,非常高兴,十分的高兴,因为沈千里就要带他去地处江南的芳草别院了。

李大喜倒不是想念江南的美景,千里莺啼绿映红的风光,在他看来远不如一片高粱一片玉米一畦韭菜两行辣椒更美好,他之所以这样的高兴,是因为他终於有机会实现自己的诺言了。

还记得最初遇见沈千里的那三个兄弟,便是在芳草别院里,他答应过那四个人,说要用白菜和玉米面窝头,葱,大豆酱做包菜给他们吃。不过那之後发生了很多事情,自己从离开芳草别院後就再没有和那三个人聚齐过,所以这包菜的诺言也迟迟没有实现。

不过这一回可不同了。李大喜非常欣慰的想:这一次,沈千里说不但自己这一对要去芳草别院,连江百川和张大海,聂十方和朱未,以及凤九天和自己从未谋面的那个关山水,他们都会去芳草别院,这一回,自己的包菜总算是可以端上桌面了。

凤九天和关山水成亲发帖子的时候,因为李大喜那片玉米地刚刚出苗,沈千里不忍让他为难,想了想自家兄弟,倒不必拘泥於礼节,因此送了一份特别重的厚礼,说明了原因,便没有过去,他知道自己的几个兄弟都是洒脱之辈,自己不去,他们也不会怪罪。

谁知後来传出消息,说凤九天遭到寒芳仙子的暗算,险些丧命,成婚典礼也被迫取消,而因为关山水的坚持,他非说凤九天会遭到这种磨难,就是因为他太过张扬的关系,明明是男男恋情,还要大张旗鼓的搞什麽成婚典礼,所以招来老天爷的不满。也因此,在他的坚持下,待关山水的伤康复後,便只宴请了山寨里的弟兄和紫电派的一些长老们,这就算是成婚了。

寒芳仙子这一回闯下的祸事太大,别说她的师傅,就连整个红衣派也无法再包庇他,紫电派的掌门知道得意弟子差点被杀後,率领了十位武功最高的长老打上红衣派,不依不饶的定要将寒芳除去,否则他们实在担心那个心地太过歹毒的女人还会对凤九天和关山水不利。

最後,红衣派掌门做主,废了寒芳的武功,因为考虑到她在武林中树敌太多,因此便没有逐出师门,毕竟是相处了十八年的弟子,而且寒芳在师门长辈面前,惯常会装成乖乖女的样子,因此便将她关在後山的一重院落里。

这本来已是红衣派掌门对她的一片爱护之情,生怕她被仇家们暗算羞辱,谁料这个女人太过心高气傲,她不反思自己做下过的那些天怨人怒之事,反而怪师门对自己太过严苛,因此一气之下竟致疯癫。

李大喜向来善良,但唯独对寒芳仙子的下场,他一点都没有同情之意,只觉得那个女人心地歹毒杀人无数,她有这样的结局完全是咎由自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倒是沈千里,本想在爱人面前表现一下自己的仁慈善良,要掉几滴鳄鱼的眼泪,谁知看到爱人根本没有一点痛惜的样子,也吓得他把那几滴鳄鱼泪收了回去,一边还暗道好险,这万一马屁没拍正拍在了马腿上,再让大喜误会自己对那个女人余情未了,可真的就糟糕了,还好自己见机的快啊。

所有的一切看起来都十分的美好,但沈千里最近却总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就像是现在,他直勾勾的盯着自家爱人,大喜到底知不知道他露出那种诡异的笑容已经有一刻钟了,老天,真不知道他到底在笑什麽,莫非是因为後山上那片玉米大丰收?不过据他所知,那些玉米在刚刚长成的时候,就有大半都进了麻雀的肚子啊,这……这值得他高兴吗?

本来李大喜是对那些吃玉米的麻雀恨之入骨的,在第一年的时候还紮了几个稻草人吓唬麻雀们,他告诉过沈千里,麻雀就是他的死对头。不过当他发现山寨里的兄弟们除了吃几只嫩苞米,其他的玉米类粮食根本就不怎麽动,而山村里百姓们的生活也都富裕起来,送去的苞米都又被送回来的时候,他就由麻雀们的死对头一下子变成了大善人。

稻草人不紮了,麻雀们吃玉米吃的欢,往往去後山,就能见到成百上千只麻雀遮住半边天的壮丽景象,最後沈千里得出结论:李大喜这纯粹是种地上瘾,根本是一天不劳动他就不舒服。

「沈千里,芳草别院今年种白菜了吗?」李大喜笑完了,抬头看了自家爱人一眼,似乎是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

「听说……是种了。」沈千里终於忍不住了:「大喜,你到底想干什麽,就直说了吧,这样憋着人很难受你知不知道?」

「行了,你别问,到时候就知道了。」李大喜又呵呵的笑起来,笑得沈千里心里更没有底了,通常这种藏着掖着到最後关头才揭晓答案的事情,都不是什麽好事儿,沈千里思虑再三,差点为此取消了江南之行。

不过最後,他和李大喜以及弄玉花蕊等人还是前往芳草别院而去,因为沈千里的确很长时间没有和弟兄们一起聚一聚了,何况他和李大喜都对能降服凤九天的土包子关山水十分的感兴趣。

提起这个沈千里就不得不感慨,自家爱人的嘴简直就是比乌鸦还黑啊,在他的诅咒下,江百川和聂十方都娶了土包子不说,就连他还没来得及说出诅咒的凤九天,最後都没有逃过这可悲的命运,到底也娶了个土包子。

不过沈千里对凤九天夸赞关山水的言词不置可否。笑话,他们家的关山水会算账怎麽了,大喜还会种地开荒呢,张大海会养果树,朱未会养猪,这里哪个土包子不是有一技之长啊,用的着那麽沾沾自喜的夸耀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正是初秋时节,天高云淡秋清气爽,空气中飘荡着果实成熟的芳香。而江南,也正是一年中最好的季节,比起早春时分那种诗情画意的唯美,秋日里的江南,更增添了一种收获的喜悦。

终於来到了芳草别院,李大喜率先跳下车来,先是四下里望了一圈,然後他失望的垮下肩膀,呜咽道:「怎麽会……怎麽会没有?明明前年来的时候还很多啊。」他看向随後跳下车的沈千里:「怎麽回事,千里,为什麽都不见了?」

「什麽不见了?」沈千里抓住爱人:「你倒是说清楚啊,也让大家帮你找找。」他话音刚落,弄玉花蕊和流霜趁月以及迎出大门的别院总管仆人们都瞪圆了眼睛集中精神,只等李大喜一声令下了。

「就是那些卖小吃的人啊。」李大喜急得跺脚:「沈千里你忘了吗?俺前年来这里的时候,明明你这街上有好几个卖小吃的摊子,你还给俺每份都买回来吃过的,可如今……可如今怎麽一个人都没有了?」

沈千里和弄玉花蕊流霜趁月以及总管仆人们一起呈石化状。闹了半天李大喜找的是这个,那些摊子都是当日他和聂十方等人互相侦查时放着的眼线,如今四个兄弟早已不再干这勾当了,摊子当然也就不在了,普通的生意人哪敢跑到芳草别院来卖东西啊。

「咳咳……」沈千里的嘴角抽了两下筋儿:「那个大喜啊,摊子没了就没了,等一下我让潘总管派人去给你买整个苏州城最好吃的小吃点心,你就不用想着这些摊子了。」他说完,李大喜才转忧为喜,不住的点头道好。

进了院子,他又开始四处张望,然後紧张的拉过潘总管问道:「白菜呢?你不是说今年种白菜了吗?怎麽俺一棵都没有看到,现在正应该是白菜绿油油,还没有上心的时候啊,最适合打包菜了。」

潘总管就是两年前的那个总管,闻言忙陪笑道:「夫人放心,您一年好几回的嘱咐,小人哪敢忘呢,专门在後院劈了一块肥沃园子种白菜,如今那些白菜都长的可水灵了,就像您说的绿油油的呢。」

沈千里的身子晃了几下,他怎麽也没想到这李大喜竟然还惦记着两年前的那句戏言,呜呜呜,包菜啊包菜,他就说自己这几日总有不好的预感嘛,如今果然是应了。

「大喜,你……你要打包菜给我吃,这……我是很高兴了,不过……」沈千里拼命的想着理由,心想该如何在不伤害爱人自尊的情况下,还能找出一个正当的藉口阻止这场包菜的灾难。

不过不等他说完,李大喜就高兴的道:「不是了,沈千里,不单单是你,还有江百川他们啊,当初俺答应过你们,给你们打包菜吃,但这两年你们一直都没有聚齐,所以这个诺言也一直没有实现,弄玉和俺说,大丈夫要一诺千金,正好这一次你们四个都会在这里重聚,是再好不过的让俺实现诺言的机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千里狠狠瞪了弄玉一眼,心想没事儿你告诉大喜一诺千金这种话干什麽。他叹了口气,暗道原来被大喜惦记着的,即将遭罪的不只是自己,还有那几个浑然不知大祸即将临头的兄弟们啊。

他越想越觉得糟糕,想一想四个人的那口子都是土包子,这万一大喜的包菜就像是一个引子,也把其他三个土包子的拿手绝活给引出来怎麽办?

张大海若再做上一桌特色的果树叶子,朱未来上一桌能给人吃的猪食,关山水再来一盘子炸草人或炸风筝。他越想越害怕,你说这种恐怖事件如果成真的话,到底会把肚子折腾成什麽样倒是其次,关键是小命还能不能保得住,那都是两说啊。

就在沈千里郑重的坐到书房中,打算给那三个兄弟去一封救命信,让他们不管找什麽理由都好,总之赶快离开江南的时候,江百川和聂十方凤九天,竟然笑嘻嘻的带着各自的土包子上门来了。

当接到了下人的通报,并且从窗子里看到李大喜健步如飞的跑出去迎接那几个人的时候,沈千里叹了口气,面无表情的将那张刚写了一个「江」字的素笺收起。

走出屋门,先习惯性的抬头看看天空中有没有乌鸦喜鹊等不明鸟类飞过,没错,自从江百川聂十方等人都娶了土包子後,他们几个便在暗地里将喜鹊也视为不祥的鸟类了,不管多麽中意自己找的土包子,但受到的诅咒成真,这件事实无法改变。

确定天空碧蓝如洗万里无云,方圆十里内大概没有任何不祥鸟类後,沈千里怀着壮士断腕般的悲壮情怀走出院子,在他的身影即将消失时,一句轻叹飘进了正在打扫院子的家丁耳朵里:「唉,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该来的总是要来啊。」

来到大厅,出乎意料的,红木椅子上只有自己那三个如坐针毡的兄弟,看见了他,就像看见了救星般的奔上前来。

「咦,其他人呢?」沈千里讶异的问,暗道大喜不会心急的现在就去拔白菜了吧?不对啊,就算他去了,那其他的三个人也不可能跟着去啊,毕竟怎麽说也是客人,虽然大喜憨厚,但连这点道理还是懂得。

「拔……拔白菜去了。」凤九天的腿肚子直打着哆嗦:「千里,怎麽……怎麽回事?我记得应该已经过去两年了吧?可为什麽大喜哥还是没有忘记包菜这回事儿,我以为他早已经喂了你几顿,过足了瘾呢,可……可为什麽他今天一看见我们,就说要完成两年前的承诺,要打包菜给我们吃?为什麽你不好好的教育教育他,告诉他这种承诺可以忘到爪哇国去呢?」

江百川看起来就比凤九天镇静多了,他咳了两声,轻轻点了点凤九天的脑袋,不屑道:「你看看你这是什麽态度?如果说先前害怕还情有可原,不过现在咱们应该完全放心了嘛,你看看千里不是还好好的站在这儿吗?这就充分说明,大喜哥的包菜是吃不死人的,嗯,就算这个生菜不乾净,但无非是拉几次肚子,或者在肚里长几条虫子罢了,咱们练武的人,还怕这点小事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话音一落,聂十方和凤九天都觉得有理,纷纷点头附和。

却见沈千里面无表情道:「你们……都错了,我今日之所以还能好好的站在这里,是因为这两年来,我从来没有吃过大喜打的包菜。」他刚说完,刚刚还一脸镇定的江百川就变成了一脸的惊恐。

聂十方则乾脆嚎起来:「什麽?你没有吃过?这是怎麽回事?大喜哥不会是根本不喜欢你,想借吃包菜的机会将我们一网打尽,这样即使他逃走了,也不会有人替你报仇了吧?否则这都两年了,他怎麽可能会没有打过他最得意的包菜给你吃?啊……我不要吃这种东西啊……」

他越说越觉得有理,而沈千里竟然郑重道:「十方,我不许你侮辱我和大喜之间的感情,不过为了咱们的生命着想,我也认为你们现在就离开此地是上上之策。」

话音刚落,江百川就没好气的道:「离开?现在还说这些有什麽用?你没看见我们身边都少了一个人吗?这让我们怎麽离开啊,我是绝对不会把大海留下来试验这种危险的包菜的。」

沈千里奇怪道:「是啊,我也觉得奇怪,不是说你们都带了那口子过来吗?怎麽一个都不见。」一语未完,那三个人的脸全都垮了下来。

「千里,难道你不知道吗?咱们四个的心上人都是什麽身份?他们可都是土包子啊,听见白菜那是比听见咱们的名字还要倍感亲切的。」聂十方摇头叹气:「所以我们一到大厅,大喜哥说要打包菜,起身要去後院拔白菜的时候,那三个人的眼睛立刻就开始放光,一溜烟的跟着大喜哥就去了。」

「不是吧?这麽倒楣?」沈千里惊叫,旋即无语的看向屋外蓝天,喃喃道:「苍天啊,难道真的是因为我们上辈子或者这辈子的坏事做的太多了,所以老天要惩罚我们吗?这一下,真的是想跑都跑不了了。」

凤九天颓然坐在椅子中:「算了,事到如今,也只能听天由命了。」他忽然抓起桌上的点心就往自己的嘴里塞,一边口齿不清的道:「你们还愣着干什麽,赶紧趁这时候多吃一点东西,让胃里都塞满了,包菜一时间消化不了,也许咱们回房後还能及时把毒性给排出来……」

不等说完,另外三个男人已经一齐扑上了点心碟子,可怜的碟子大概是从出窑以来就没受过这样的青睐,一时间受宠若惊禁受不住,「咣当」一声摔在地上,碎成了八瓣。

「上点心,快上点心,把厨房里的点心都上上来。」沈千里狂吼,唬得下人们听见他这变了调的口齿不清的声音,都以为是来了什麽强敌,只有点心才能制住,流水价的往上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再说李大喜和张大海朱未凤九天,四个人每人拔了一筐白菜叶子,说说笑笑的往回走,正所谓人以群分,他们四个人的生活环境基本相同,因此聚在一起就格外有话讲,不到一刻钟的功夫,就变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当下张大海就道:「大喜,你放心吧,反正咱们在这里能呆一段时间,等你做完包菜给那几个每天里山珍海味锦衣玉食的家伙们尝鲜後,俺就做俺拿手的拔丝水果给他们吃,顺便让他们见识见识咱们乡下的美味。」

朱未好奇道:「拔丝水果?那是什麽东西?」

张大海哈哈笑道:「朱未,你喜欢吃甜的,肯定会喜欢吃,那是把糖炼化了,然後将水果在糖里煮,哎呀反正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关山水接口道:「咦?那不是糖葫芦吗?俺做过糖葫芦,就是这样弄得。」

张大海点头道:「嗯,和糖葫芦的做法有点相像,不过还不一样,糖葫芦只是外面裹层糖晶,拔丝水果,牵起一块都有很长的糖丝,是黏在一起的,反正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这可是俺的拿手绝活,哎呀这两年饭来张口,俺都忘了还会这一样东西,如果不是大喜提起包菜,俺也想不起来呢。」

关山水也兴奋道:「既然这样,现在正是初秋天气,蘑菇是最好的,俺给他们做一道蘑菇炖鸡,这是俺最拿手的家常菜了,可惜还没过年,否则俺灌的血肠可是一绝,连俺姨父那麽挑嘴的人,都喜欢的不得了呢。」

李大喜道:「既然如此,你为什麽不弄血肠呢?咱们弄一头猪来杀不就行了吗?朱未不忍心看,就不让他知道呗,你知道吗?千里那家伙从不吃猪大肠,俺怎麽说好吃他都不肯吃,说那东西太脏了,真奇怪,他能喝人奶,却不肯吃猪大肠,俺就喝不下去人奶,又不是娃娃,想想都觉得难为情。」

说起这个,四个土包子都深有同感,关山水接着道:「俺还有一个主意,到时候别告诉他们这是血肠,等他们吃下去觉得好吃,咱们再告诉他们,否则那几个人还没等吃就开始呕吐,俺费了功夫,还换来他们抵死不吃,岂不是亏大了吗?」

李大喜张大海朱未齐声道好主意。然後朱未面红耳赤的道:「真好,你们都有拿手菜,俺可没有,俺就会做蛇羹,其他的饭菜都是平平……」

他不等说完,张大海就摇头道:「不行不行,蛇羹是南方人的名菜,没有咱们乡土气息,这样吧,等俺教你一样有特色的东西,就说是你自己琢磨出来的,你放心,咱们乡下人讲义气,俺绝对不出卖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朱未惊喜的道:「是吗?那太好了,好,大海,那咱们可就说定了,到时候你看看做什麽东西,教给俺,俺弄给他们吃。」

张大海摇头晃脑的道:「嗯,放心吧,俺已经想好了,就把刚出来的地光切成薄片,在锅边抹上薄薄的一层油,烙地瓜片给他们吃。」他说完,其他三人想像着烙出的金黄的,油光光的香甜地瓜片,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就这样商议已定,他们也进了院子,只见仆人们都聚在一起窃窃私语,四个人觉得奇怪,李大喜就叫过其中一个叫小狗子的仆人道:「你们在说什麽呢?发生什麽事了吗?」

小狗子嘿嘿笑道:「夫人,您还不知道呢吧,当家的和其他三位当家的,不知道干什麽,已经要了十几盘点心了,都聚在屋里狂吃呢。」一语未完,李大喜已经变了脸色。

「哼哼,怎麽样怎麽样?俺就说他们山珍海味吃惯了,根本就瞧不起咱们乡下的风味,他们这是惟恐俺逼着他们吃包菜,因此才拼命吃点心,到时候就拿吃饱了当藉口,俺就不信了,咱们乡下的东西就必定登不上大雅之堂吗?」李大喜一语就误会了沈千里等人的意图,如果沈千里在这里,肯定会十分的感叹,跟着他,这李大喜是越来越往聪明反被聪明误那条道儿上走了。

「小狗子,你吩咐厨房,还照之前的酒席准备,准备好了就整治过来吧,三位当家的是什麽样人你们都清楚,可不许有一点儿怠慢,砸了咱们芳草别院的牌子。」李大喜气呼呼的说,然後对其他三个土包子道:「到时咱们就把包菜拿到桌上,那几个家伙不吃,正好咱们自己吃,走。」

小狗子答应一声,眼睛盯着那几篮子翠绿欲滴的白菜叶子,心想这是干什麽的说,莫非四位当家的又在什麽地方惹了这四位夫人,所以打算摆一桌子的美食,却只让他们吃白菜叶子来作为惩罚吗?

压寨夫人下令,大厨们哪敢不卖力工作,半个时辰的功夫,宴席便已齐备,二十多个秀丽丫鬟流水般将诸多山珍海味端上桌子,刹那间整座饭厅里香气四溢,一盘盘色香味俱全的菜肴令人垂涎欲滴。

不过四个土匪头子的眼睛可没空向饭桌上看一眼,他们都直勾勾的盯着那一小盆已经洗了两遍越发显得翠绿无比的白菜叶子和十几根水灵灵的长脖子大葱,还有一大碗据说是李大喜亲自炒得鸡蛋酱,和另一小盆由大师傅们蒸出的玉米面窝窝头。

四道视线在这些物件上来回穿梭着。虽然没有人说话,不过各人的肢体语言却都十分的丰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聂十方摸着下巴,用传音入密对其他三人道:「说句实话,看起来这几样东西的卖相倒也不错,就算组合起来是我们没有吃过的东西,但也不至於就让咱们有性命危险吧?不如……给大喜哥一个面子?否则你看看,大海哥朱朱和山水哥可都和大喜哥是一帮的,我们如果不吃,真闹得那几个土包子发起飙来,结局可不太好收拾啊。」

他一说完,凤九天也连忙点头附和,却听沈千里咳了两声,也用传音入密道:「你们可想清楚了,就算没有性命危险,万一吃坏了肚子,一夜跑上几十趟厕所,或者吃的肚子里长出了那种恶心巴拉的长虫子,这後果可也是很严重啊。」

他说完,其他三人已经想像出四个大男人,不,是八个大男人去争抢厕所的难堪景象,尤其是他们都知道,四个土包子肯定是对厕所有优先使用权的,那到时他们四个都蹲在一边苦忍,这……这实在是太尴尬太丢脸的景象了。

四人重新坚定了信心,不管如何,这包菜还是能推就推吧。

於是当两盆窝头和白菜叶子堂而皇之的端上桌子後,凤九天就抢先道:「大喜哥,我昨晚吃坏了肚子,你这包菜我今天实在是没有办法捧场了……」

不等说完,关山水就疑惑问道:「什麽?吃坏肚子了?不对啊,你昨晚明明睡得很安稳……」

凤九天横了自家爱人一眼,心想真是不知变通,咳了两声道:「哦,你昨晚睡得和猪一样,当然不知道我跑了多少趟厕所了。」言罢见关山水还要说话,他连忙扔了一盘点心过去,成功转移了山水表哥的注意力。

聂十方沈千里和江百川一齐在心里大骂,暗道这小子够狠,最合理最顺畅的理由就这麽被他给用了。

接着,沈千里以这两天正在炼功,不能吃白菜为理由,江百川以对鸡蛋过敏为理由都堂而皇之的拒绝了包菜,听得张大海和李大喜面面相觑,暗道他们怎麽都不知道,自家爱人不能吃白菜和鸡蛋了呢。

聂十方的理由是最可笑的,他告诉李大喜,自己前两天在佛前许愿,要吃一个月的荤腥,这一个月里不碰素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这理由荒唐到连自家兄弟都忍不住吐槽的地步。

江百川呵呵一笑:「十方啊,你可别欺负大喜哥是农民,就不懂许愿是怎麽回事啊,这在佛前许愿,只有吃素的理,没有吃荤的理啊。」

聂十方狠狠瞪了江百川一眼,心想呸,好理由都被你们说完了,我不这麽说怎麽办?亏你还有脸来揭穿我,小时候是哪一个混蛋一顿能吃五个煮鸡蛋的。表面上却只能哼了一声道:「你懂什麽?我是在酒肉佛前许的愿,要吃一个月的荤腥,自己孤陋寡闻,还好意思笑话别人说瞎话。」

李大喜朱未张大海关山水互相对看了一眼,那四个家伙为了逃避包菜而编谎的丑态他们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於是李大喜哼了一声道:「既然如此,你们就不要吃了,我们几个吃。」他说完,也不管那几个人,迳自拿起四五片白菜叶子铺在大盘子中,将一个窝窝头放上,又撕了一把葱叶子,蘸着鸡蛋酱均匀的撒在窝头周围,最後将白菜向上拢和,一个窝头包菜就成了。

张大海朱未和关山水都是熟悉这种吃法的,当下四人吃了个不亦乐乎。看的那四位当家的面面相觑,只见他们夫人那幅狼吞虎咽的样子,还真的是逗人馋虫。

莫非这包菜真的好吃吗?沈千里纳闷的想,最後终於忍不住道:「咳咳,虽然说白菜对我的行功有点影响,不过怎麽说,这也是大喜辛辛苦苦为我准备的,嗯,说什麽也得捧这个场是不是?」他说完不由分说,抢过李大喜手里刚打好的窝头包菜,大口吃了起来。

那包菜清爽美味,一入口立刻就将大鱼大肉带来的油腻感给清扫而空。沈千里只吃了一口,就大声赞起好来。

聂十方和江百川凤九天鼻子都差点气歪了,暗道沈千里你个不讲究的,拼命阻止我们吃的是你,如今第一个馋不住了的也是你,再说你吃就吃好了,干什麽还大声赞好,你那个对行功有点影响的理由还好圆,可我们这怎麽圆呢?奶奶的你个害人不浅的东西。

不过眼看着那白菜已经少了一多半,那三位当家的不由急了,纷纷抢过李大喜打好的窝头包菜,大快朵颐起来。果然,清清爽爽的口感一扫山珍海味的油腻,的确是别有一番滋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咦?江百川,你……对鸡蛋不是过敏吗?这酱里我可放了八个鸡蛋呢。」李大喜凑上去问,而张大海也冷笑道:「百川,不能吃就不要逞强了,攸关性命大事,大喜不会怪你的了。」

「哦,我忽然想起,鸡蛋放在酱里……是没有关系的。」饶是江百川面皮厚如牛皮,也忍不住红了红。

「聂十方,江百川那个还罢了,你可是在佛前许了愿的啊。」李大喜敲了敲聂十方面前的盘子:「这可不是儿戏,万一冲撞了神灵……」

不等说完,聂十方就嘿嘿笑道:「没事儿没事儿,我是无神论者。」

「放屁,无神论者你还许什麽愿啊。」李大喜没好气的道,也懒得去追究凤九天了。却见他主动抬起头来道:「嘿嘿,大喜哥,有这麽好吃的东西,我就是拉死了,也值啊。」

一群见风转舵的家伙连一根菜叶子都没有留下,一个个肚子滚圆的瘫在椅子上不能动。没办法,在吃包菜之前,他们已经吃了太多的点心。相信此时若有杀手来对他们进行暗杀的话,绝对有成功的把握。

顺理成章的,第二天张大海的拔丝水果又被哄抢而空。

四位当家的彻底失去了戒心,因此当第三天,由关山水在外边灌好了血肠,在厨房里切成一块块的端上来後,几个人照样吃的津津有味。不过李大喜当然不会轻易放过他们,他还记着两天前这些家伙们怀疑自己包菜的仇呢。

於是,恐怖的一幕发生了,等那些家伙们把一只猪的肠子弄出来的血肠都吃完後,他嘿嘿坏笑着告诉了他们这几盘血肠到底是什麽东西做成的。一瞬间,天地变色日月无光,那四个人脸色惨白呈濒死状的盯着李大喜和关山水看了半晌,忽然一个高儿跳了起来跑出院子,四人占据了东南西北四个角落吐了个天昏地暗惨不忍睹。

但不管如何,血肠的美味是不能否认的。聂十方见其他人的土包子都做出了好吃的特色东西,只有自家的朱未没做,这不情等着让那些家伙对朱朱另眼相看吗?於是第三天的晚上,他便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朱未也做出一道美味来证明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朱未想着刚从张大海那里学来的烙地瓜片,心里还是不太有底,但看见爱人那种殷殷期盼的眼神,他还是壮士断腕般点了点头:「行,不过若做的不好,十方你到时候不许笑话俺。」

聂十方自然是忙不迭的答应。於是第二天,在张大海的帮助下,标着朱未签子的地瓜片上桌了。那四个人在头碰头的仔细研究一番,由江百川做出最终鉴定,确定这东西是百分之百的地瓜後,便开始大吃特吃。

烙地瓜片自然是香甜无比,虽然有一点点的怪味道,不过在地瓜的香甜味道下,这点轻微的怪味儿完全可以忽略不计,所有人都吃了个不亦乐乎,而李大喜和张大海等人成年吃这种东西,自然不稀罕和他们几只大饿狼抢食。

吃完地瓜片不到一个时辰,四个人开始没命的跑起了厕所。一下午的功夫,就把平日里威风八面的四个土匪头子给拉虚脱了。

聂十方颤抖着声音悲号:「朱朱啊,没想到你连我都算计,好歹给我个暗示,让我少吃几片啊,你……你怎麽就这麽狠心啊,枉我平日里对你言听计从,你说要再养一百头猪,我说什麽了吗?你就是这样的来报答我?」

朱未吓得快要哭出来了,一个劲儿的摇头。还是张大海够冷静,仔细的想了想,然後沉吟道:「嗯,朱未不是故意的了,让我想想,我记得朱未烙地瓜片并不熟练,不是打翻了这个就是打翻了那个,瓶瓶罐罐洒了不少东西,我和他因为着急,也没有在乎,现在想起来,似乎地瓜片上沾了不少那些瓶瓶罐罐洒出来的白色粉末……」

他不等说完,就听院子里有人紧张的大叫道:「喂,你们看没看见我的巴豆粉,我娘这几天老是拉不出屎,我特意买回去给她用的,随手放在了厨房灶台上,不知是谁给偷了半瓶去。你们……你们谁偷了,赶紧扔掉,那不是值钱东西,我也不追究了,别吃出人命来,不是玩的啊。」

声音洪亮,正是厨房里的烧火工裴大勇。沈千里江百川聂十方凤九天彼此呆呆对看了几眼,「咕咚」一声全部瘫倒在地上。

这件事给了聂十方以及其他三位当家的一个惨痛教训,此後无论什麽时候,他们都牢牢记住了一个道理:面子主义害人不浅哪,该不要面子的时候就不能要,因为在面子和小命之间二选一的话,毕竟还是自己的小命更加重要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第八章

月影西移万籁俱寂,刚刚绽出花苞的稀疏树木在料峭春风中轻轻摇着,发出「簌簌」的轻微声响。

一道人影在朱大少别院的墙角拐角处探了探脑袋,发现院子里静悄悄的,门口也没有什麽埋伏,於是他猫着腰,沿着墙根儿慢慢走着,过了好一会儿,瘦削的身影就消失在茫茫暮色中。

月影终於渐渐隐没在将明的天色中,朱家别院里的仆人开始早起为别院中的贵客准备早餐。

就在此时,在那位贵客歇息的房间里,一把精致的茶壶走到了它生命的尽头,随着客人暴怒的一摔,「匡啷」一声,可怜的茶壶瞬间粉身碎骨。

「关山水,你好样的,昨天晚上才告诉过你是我的人,今天一大早就敢给我跑得无影无踪,好,你等着,你给我等着,我看你能逃到哪里去,跑得了和尚,还跑得了庙吗?我还真就不信了,沈千里江百川聂十方他们都能抱得美人归,不对,是抱得土包子归,难道老天会独独漏下我凤九天不成?好,就看看是你厉害,还是我厉害,不就是逼你一个大男人做我的压寨夫人吗?有什麽难的?密宗都给我灭了,我还降服不了你一个土包子了。」

暴怒的吼声到了最後,便成为信誓旦旦的誓言,凤九天艰苦的逼男为妻路,才开始了第一步,而一系列精彩的好戏,也终於拉开了厚重的帷幕。

关山水逃回家里的第二天就病了,他初次承欢,那个地方自然承受不住凤九天的粗硕凶器,即便是经过了充分的润滑,也仍然裂了开来。而且不到天明他就逃跑了,虽然已经立春,但天气还没有完全转暖,尤其黎明前最黑暗的那一刻,是很有些料峭春寒的,因此上双重打击之下,他回到家就病倒了。

楼老爷倒是十分关心自己这个外甥,忙请了落凤城的名医来替他看诊,但关山水哪敢将後庭上的伤口给这个医生看,因此也只说是偶感风寒,偏偏那个地方的伤可不是单纯的把脉就能够把的出来的,因此最後医生只是给开了两剂发散的帖子,嘱咐他清淡饮食後便离开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後庭处又肿又痛也就罢了,他的旧疾竟然也在此刻找上门来。

关山水有个热病,每次犯病时,从身上到心里,热得连气都喘不过来,抓心挠肝的难受,偏偏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忍着,待忍过三天之後,便会自己好了,问了多少个大夫,皆言不知是什麽病症,好在这症不过每年犯两三回而已,挺过去後就一点毛病没有,因此逐渐的,关山水也就不将其放在心上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样一来,伤风还没有好利索,就又添了新症,连带着伤风也越来越重了。关山水每每咒骂凤九天之余,就哀叹是自己太软弱了,所以不但被那条毒蛇狠狠咬了一口,连这些新老病症都欺上门来。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晴天霹雳远远不止这一个。就在他在床上辗转反侧只能靠在脑海里想像把凤九天大卸八块才能减轻点痛苦的时候,始作俑者——凤九天竟然大摇大摆的上门来了。

凤九天上门的时候,距离那天晚上已经过去了整整一天一夜,也就是说,第三天一大早,这家伙就上门来了。至於前一天他在干什麽,那还用问吗?像凤九天这样谨慎的人,当然是全力去博取楼中凡的好感。

他以上一次的合作十分愉快为藉口,一口气又与楼老爷签订了好几份其他方面的合作协定,并且明白表示,之前和楼三小姐不过就是一时的冲动,意乱情迷而已,如今既然楼三小姐已经有了心上人,他决不会再横刀夺爱,不过以後,大家还是朋友。

楼中凡其实很早以前就已经明白,像凤九天这样的人是不可能会和自己的女儿长久的,只要他没有做出格的事情,自己也没必要横眉冷对,何况人家也一直没说过在和自己的女儿交往,不过是朋友一场而已。

所以这个结果在意料之中,也就没有什麽所谓的怒火中烧,亲亲热热的签完合约,自然是要客气客气,说几句什麽以後还可以到家里来玩之类的话,他没有想到的是,凤九天竟然十分高兴的一口答应,而且在第二天就上门了。

凤九天来的时候,楼中凡还没有出门。见到他来也不由得一愣,二婶和婉萍姨妈在愣神过後,就热情周到的迎了上去,毕竟那镯子和项链可不是凡品,两人的首饰盒中最值钱的就是这样东西了。

楼三凤一早就出去了,没在家,凤九天暗暗松了口气,心想真是天助我也。优雅的坐在客厅里喝了一口茶,他考虑着怎麽开口打听关山水的事情,婉萍姨妈和那个二婶可不是什麽省油的灯,若自己一开始就直奔主题,只怕她们会察觉到什麽,而自己并不想现在就让她们知道这件事。

他在那里暗自沉吟,婉萍姨妈和二婶乾陪着他大眼瞪小眼,客厅里的气氛一瞬间沈默的有些尴尬,半晌,二婶见凤九天还没有说话的意思,就在那里捧着茶杯啜着,只好自己没话找话的对婉萍姨妈道:「山水的病有没有起色啊?怎麽昨晚上还没下楼吃饭?」

婉萍姨妈叹了口气道:「唉,也不知他怎麽搞得,从外面得了伤风也就罢了,偏偏老毛病又找上了,他那个热症啊,一犯起来就热得难受,怎麽治也不管用的,但挺过两三天就好了,所以没办法,这两天再看看吧,也得等这热症好了才能再继续治那风寒啊。」

凤九天心里倏然一惊,整个人竟站了起来,看见婉萍姨妈和二婶惊讶的目光,他才强忍着心里的担忧焦急彬彬有礼道:「哦,我和三凤虽然已经没什麽了,但和表哥始终是朋友,何况表哥这人憨厚,我和他意外的投缘,今日来原也想约着表哥上街转转,顺便去我的铺子看看的,怎麽,他竟然病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婉萍姨妈一听这话,不由得喜上眉梢,连忙点头道:「哎呀,能和凤公子你一起去学点东西,俺当然是求之不得了,奈何这孩子没福气,这两天病的厉害,哦,若凤公子有心,等他病好了,何不带他去学习一番。」

凤九天微笑道:「这个是自然的,阿姨不说我也要这样做,不过表哥病了,於情於理我也该去探望一番,表哥住的还是先前的院子吗?」

「是啊是啊。」婉萍姨妈有意无意的看了二婶一眼,心里那个得意劲儿啊,心想你们家儿子有能耐,是大家子弟又怎麽样,你拼着命的想让人家凤公子提携他,可人家凤公子却爱搭不理的,俺们家山水倒不会那些曲意逢迎的本事,可结果又如何?哼哼,谁说这老实人就吃不开,这凤公子可就待见老实人呢。

凤九天答应一声,就匆匆往後院而来,刚到了关山水的屋外,就听见里面传出呀呀咒骂声,虽没有自己的名字,但毒蛇二字出现的频率之高,令人咋舌。

更令人咋舌的是关山水的骂人艺术,例如他咒骂着那条毒蛇找不到食物过冬,别的毒蛇都能冬眠,它却窝在洞里打哆嗦,还有什麽被人把毒牙拔去,再也没有办法放毒害人之类的,总之骂法是五花八门,却只让人觉得好笑。

凤九天心里猛然就掠过一阵暖暖的感动,心想这个土包子啊,被我那样的对待,可咒骂的时候都如此厚道,怎麽会有人这样的可爱呢,让人忍不住想把他搂进怀中再好好的疼爱。

因为听关山水正骂在兴头上,所以凤九天在门外没有吭声,只是悄悄的推开门进去,蹑手蹑脚的来到关山水身边,只见他闭着眼睛,嘴唇一动一动的,源源不绝的可爱咒骂就是从那张嘴里逸出的。

轻轻将手放在关山水头上,触手感觉到的热度吓了凤九天一大跳。却见关山水也不睁眼,只是喃喃的道:「娘,你来了,给俺倒杯水吧,俺的嘴巴乾死了,哦,可能刚才说太多话了。」

凤九天轻笑,自己走到桌上给他倒了碗水,那水是温热的,他拿到关山水身边,关山水还是不睁眼,接过碗咕嘟咕嘟都喝了下去,然後「啊」的发出一声微弱惨叫:「娘你干什麽啊?明知道俺心里热得都快起火了,还给俺喝温水,俺想喝刚从井里汲上来的井水了。」

「不行,那太凉了,会闹肚子的。」凤九天断然道,他看见靠窗的桌上有一个大大碗公,里面大概就是刚从井里汲上来的井水,不过他才不会给土包子喝这个,那麽凉,他的肚子会受不了的。

凤九天的声音不大,但听在关山水耳内,却比生生打了一个焦雷还要响。他吓得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直直看着凤九天,半晌才想起来大喊道:「你……你你你……你为什麽会出现在这里?告……告诉你,俺娘和二婶她们可都……可都在家,俺……俺姨父也没有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有,楼伯父刚刚才出去,两位阿姨在客厅里喝茶,顺便讨论你的病情,我呢,经过她们的首肯,过来探望你。」凤九天的手又摸上关山水的额头,疑惑道:「怎麽会这麽烫?若是伤风,不该高烧才对。」他猛然像是想起了什麽,双目炯炯的注视着关山水:「你的後面受伤了吧?翻过身来,我给你看看。」

关山水一口气险些没上来,这个……这个混蛋到底知不知道要脸为何物啊?竟然主动要求看自己那里的伤口,他不要脸自己还要呢。

意识到挣扎是没有用的,反抗也是没有用的,关山水乾脆拿被子蒙住了脸,直挺挺的往後倒去,大声道:「俺要昏了,你晚上再过来探望俺吧。」虽然知道不会起多大作用,但他衷心的希望凤九天还有一丝良知,肯就此放过自己。

凤九天险些笑出声来,本来以为自己看中的这个土包子总算比李大喜张大海朱未要强的多,最起码不那麽土不那麽呆,但谁想到偶尔呆起来,竟然是连那三个人也比不上的。

他强忍着笑,温柔的扳过关山水的脸:「没关系的,给我看看,上些药就好了,否则会一直疼,一直发炎,红红的肿肿的会很可怕哦。」

关山水倏的又翻过身去,他刚想告诉凤九天自己已经昏倒了,蓦然想起昏倒的人怎麽还能说话,於是连忙闭紧嘴巴,凤九天刚把他翻过去,他就又翻过来,心里一直祈祷着这条毒蛇赶快消失。

凤九天终於忍不住大笑出声来,使劲扳过关山水的身子,好容易歇了笑,他温柔的道:「你啊你啊,没想到笨起来的时候还真像那种草蛇呢。」察觉到手底下的身子停止了挣扎,显然自己这个话题勾起了关山水的好奇心。

於是就继续道:「你知道吗?在北方有一种草蛇,它们死亡的时候就会翻成一个奇怪的姿势,所以这种蛇遇到危险的时候,就会摆出那个奇怪的姿势装死。但可笑的是,如果有人将它翻个身的话,它又会立刻翻回成那个奇怪的姿势,以表明自己确实是死掉了,死的很彻底,哈哈哈,你说这种蛇笨不笨啊。」

关山水的眼睛不知道什麽时候睁了开来,哈哈笑道:「啊,还有这麽笨的蛇?只要它动就说明它根本没有死掉了,和摆成哪种姿势有什麽关系?」

他蓦然停下了笑声,因为想起自己刚刚那种行径简直就和那笨草蛇一模一样。呜呜呜,真是好奇怪,自己怎麽会笨到那种程度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凤九天看见那土包子开心的笑容,然後蓦然停止又换成一幅沮丧样子,一瞬间他就觉得似乎心里所有的花都绽开了一般,是真正的心花怒放。暗道难怪自古以来,多少人为了博心上人一笑而不惜挥洒千金,如今看来,慢说千金了,就算是万金,能买爱人一个开心的笑容,也是值得的啊。

「好了,转过身给我看看。」趁着关山水还在为自己的蠢笨程度哀叹的时候,凤九天替他翻了个身,不待他反抗就褪下了他的裤子。然後他就被眼前那红肿不堪的伤口震惊的呆住了。

一瞬间,天地无光风云变色。关山水只挣扎了一下,屁股上就挨了两巴掌,那条之前还柔情似水的毒蛇暴怒吼道:「伤口都成这个样子了你不知道吗?竟然还捂着掖着,你要等它真正的烂掉才肯给我看吗?」他又气又急,疼的心都发颤了,颤抖着手就去怀里摸之前买好的药膏。

关山水这一回是真正见到天下无敌的厚脸皮了。他真想一脚踢开凤九天,指着他的鼻子问问自己落到今天这个地步是哪个王八蛋害得,不过一动,那後庭处就疼得钻心厉害,让他有劲也没地方使。

正要死命挣扎一番,忽然在那羞耻的地方,於又热又痛的难受感觉中渗进一丝清凉。虽然不多,但对於此时伤病交加旧疾复发的他来说,简直就如同火上浇冰一般,说不出的舒服。

也因此虽然大脑叫嚣着要踢开这个伪君子,不用他假好心,但胳膊和手,腿和脚都拒绝执行这份命令。至於腰嘛,不好意思,正被凤九天压着,根本是想起也起不来。

关山水觉得这样的自己实在是太可耻了,被一个男人强暴了不算,现在竟然还被那个男人强行看着那个地方。他骂了自己不争气的胳膊和腿一顿,然後又喃喃骂道:「诅咒你,看那些不该看的地方,诅咒你眼睛日後长针眼。」

现在只有这张嘴还算是听话了,他由衷的感激的想,不等想完,就听嘴里发出「哎哟」一声叫,一股剧痛从尾巴骨那里弥漫到全身,痛的他一瞬间冷汗都出来了。

「你刚才说我什麽?我没有听清楚。」凤九天淡淡的道,与他冷漠语气不相符的是那只温柔到了极点的手,修长的手指小心翼翼的翻开里面红肿的媚肉,挑着白布蘸着清水替关山水清洗,待清洗完了,又蘸了一点药膏,涂抹在甬道里面和外面的嫩壁上。

「啊啊啊,你要杀人吗?痛死了痛死了。」关山水拼命的叫着:「俺……俺没有说你什麽了,你……你很好行了吧?啊啊啊……」不等叫完,果然那上面就又是一阵清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心里气的要命,拼命的腹诽着那条小心眼的狠毒毒蛇。但是嘴上却是无论如何也不敢说出来了。

好在在嘴巴也倒戈相向後,总算酷刑也结束了。後庭处的疼痛热涨感觉减轻了不少。凤九天也离了他的身上,於是关山水翻过身来,咳嗽了两声,语重心长的道:「毒蛇啊,哦,不对,是凤九天,啊啊,也不对,是凤公子……」

他拱了拱手:「凤公子啊,虽然是你对俺做了不可原谅的事情,但你放心,俺又不是女人,不会要求你负什麽责任,大不了就当成被狗咬了一回你说对不对?嗯,你年纪小,俺就当作你年轻不懂事,所以呢,以後咱们两个就没有什麽关系了,你也不用因为内疚而过来探望俺,俺更不会去讹诈你,如果可能,俺这辈子都不会再看你一眼的,咱们从此後你走你的阳光道,俺过俺的独木桥,这不也挺好的吗?」

凤九天好整以暇的坐了下来:「山水,你想的挺美的啊,哦,我们都有夫妻之实了,你就想这麽一甩手,将我撵走了事?告诉你,办不到。」他坚定的说完最後一个字,不意外的看到关山水呆愣後随即怒火冲天的眼神。

「喂,你这个人到底讲不讲道理?咱们两个……咱们两个谁是被害的一个你有没有弄清楚?俺……俺吃了这麽大的亏,都没有去讹诈你,也没有让你负责,只是让你立刻走人从此永不见面,俺……俺都这样大度了,你竟然还要没完没了?你疯了吗?」

「讹诈?你想怎麽讹诈我?」凤九天靠近他,邪佞的笑着:「叫我给钱,否则就把我们之间的事情宣扬的人尽皆知?你觉得我会害怕吗?难道山水你还不明白,我巴不得知道咱们的事的人越多越好,哦,如果你不介意,我真想现在就冲下去向楼老爷和你娘说明一切,你同意我这麽做吗?」

他双眼亮晶晶的充满了兴奋之情,明白表示出这番话决不是说说而已,他是真的想那麽做。

关山水吓呆了,这若让大家知道他被凤九天给强暴了,那家伙会怎麽样他不知道,自己就得先上吊了,不上吊能行吗?他还有什麽脸在这个家待下去。

他脸色发白,一把拉住凤九天的袖子大叫道:「啊,不……你不能这样做,你……」

「这就是了,你看看,我都不害怕,你害怕什麽?竟然还想讹我。」凤九天笑得犹如一只大狐狸,嗯,原来娶一个土包子还有这种好处,就是他根本没什麽心眼,你只要一眼,不,半眼就能看出他的弱点,并且针对他的弱点进行适当的攻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凤九天慢条斯理的再咳了一声,又靠近了关山水一点,他开始针对关表哥的第二个弱点发动攻势了:「嗯,至於表哥说不用我负责了,认为这是对我的宽恕,那就更不需要了。」

他热烈的一把握住关山水的手,真诚道:「表哥,我愿意对你负责啊,我做梦都想娶你为妻,我想让你为我穿上大红吉服,披上红盖头,和我拜天地,接受众人的祝福,然後我们就可以入洞房,做和那天晚上一样快乐的事情,……」

他越说,关山水的脸色就越白,此时那条不要脸的毒蛇已经开始激动的大喊:「啊,表哥,山水,让我对你负责吧,我们在这里成亲後,就回去我的凤鸣山,在那里当着我师傅和师伯师叔,兄弟们的面再成一次婚,我会一辈子对你好……」

关山水脸上的血色退得乾乾净净,他一把捂住凤九天的嘴,胃里有一阵阵翻涌着的冲动。哦,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好像听到窗外也有呕吐声,不过他想一定是自己幻听了,被这条毒蛇气的幻听,窗外怎麽可能会有人呢。

「求你……不要说了,俺……俺这几天没吃东西……吐……吐不上来。」

他一阵阵的乾呕着,呜呜呜,之前怎麽没有看清楚,这条毒蛇的嘴就像屁股一样,可以说出如此不要脸的言语呢?明摆着是看恶心死人不用偿命是吗?

「嗯?乾呕?表哥,难道你有喜了?不过你是男人啊,还是说,你既是男人又是女人……」哼哼,敢那麽一本正经的和自己撇清关系,他凤九天不让这个土包子认识到他已定的宿命,名字可以倒过来写了。

关山水终於吐出来了,吐上一口胆汁,然後他一头栽倒在被子里:呜呜呜,老天爷你好残忍啊,我是一个病人,又适逢旧疾复发,可为什麽你还要派一条毒蛇来咬我,要是一口咬死也行,偏偏还一小口一小口的咬着,咬得我全身伤痕累累啊。

「凤……凤公子,你想要……你想要什麽条件,尽管说吧。」关山水认命的坐起身叹气,他终於明白了,人是不能和毒蛇斗的,尤其这个人还是一个老实本分的好人。

他以前一直以给自己下的评价而骄傲,可如今他只恨自己不够狡猾,不够厚脸皮,才会被面前的毒蛇牵着鼻子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该适可而止了。凤九天自认为很好心的想着:毕竟土包子表哥还在病中,何况他已经主动让步,若逼得紧了,或许反而不美,要知道再老实的蜈蚣,在面临大公鸡咄咄逼人的进攻时,也是会反咬几口的。

「山水,我明天还会过来看你,不许躲着,嗯,还有,把你想吃的东西告诉我,哦,你身上哪里不舒服,都告诉我,我明天把大夫和吃食一并给你带来,如果你敢躲着我,我就会把我们的事情召告天下,让落凤城所有的人都为我们祝福。」

「祝福你个脑袋。」关山水悲愤的道:「落凤城的风气再开放,男子之间的事始终不是男女之间的事,到时侯被人知道是你强暴了俺,一人一口唾沫也淹死你。」

「嗯,是吗?」凤九天挑起眉毛:「或许吧,不过我想如果我每人都发一千两银子的话,是可以买通全落凤城的人上门替我说媒提亲的吧?到时候为我说好话的人可以踏平你们楼家的门槛,山水你要不要和我打这个赌呢?」

「不,不用了,俺才不和疯子一般见识。」关山水泄气的瘫坐在床上,是啊,他怎麽忘了,姨父曾经说过,这个家伙是全落凤城最有钱的人,偏偏这世上,只有钱财最动人心,俗话说钱能通神,何况是他们落凤城这些凡夫俗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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