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四瘫在椅子上，胳膊上的蝎子疤痕隐隐发烫：“掌柜的，咱能不能先管管这个？我感觉这玩意儿在啃我的肉！“

林默头也不抬地翻着实验日记：“忍着，死不了。“

“你说得轻巧！“阿四龇牙咧嘴地挠着疤痕，“这玩意儿又痒又疼，跟被蚂蚁咬似的！“

巴图凑过来，小手轻轻按在疤痕上：“爷爷说...这是保护...“

“保护？“阿四瞪大眼睛，“小祖宗，你爷爷还说什么了？能不能让他老人家给这'保护'搞得舒服点，比如搞个防护罩啥的，那多炫酷啊。“

林默突然合上日记：“找到了。“他从柜台下取出一个青瓷小钵，倒入雄黄粉和朱砂，“阿四，去后院打碗井水来。“

“现在？“阿四指着窗外，“掌柜的，外面那些无面人说不定还在蹲咱们呢！“

“那就从窗户翻出去。“林默头也不抬地研磨粉末，“快点，再磨蹭你这胳膊就真废了。“

阿四骂骂咧咧地往后院走：“我这是造了什么孽，摊上这么个掌柜...“

不一会儿，他端着碗回来了，水洒了大半：“给！井水！掌柜的，你到底要干啥？“

林默没理他，将混合好的粉末倒入水中。清水瞬间变成血红色，咕嘟咕嘟冒着泡。

阿四往后跳了一步：“我靠！这玩意儿不会要喝吧？“

“想得美。“林默将实验日记最后一页撕下，浸入水中，“这是外用的。“

纸页入水的瞬间，原本空白的部分突然浮现出密密麻麻的红色文字，像是有无形的笔在书写。

巴图睁大眼睛：“叔叔...字出来了...“

阿四凑近一看：“这写的啥？蒙古文？“

“不全是。“林默眯起眼睛，“是萨满密文，记载了菌丝的真正来源。“

纸上浮现出一幅简陋的地图，标注着内蒙古某处草原，旁边写着：“黑水古城，永生之祸“。

阿四挠头：“啥意思？这菌丝是从古城里挖出来的？“

“不止。“林默指着地图上一个骷髅标记，“这里曾经是辽代萨满祭祀场，他们挖出了不该挖的东西。“

突然，阿四胳膊上的疤痕剧烈抽搐起来，黑血从边缘渗出。他疼得直抽气：“掌柜的！这玩意儿暴动了！“

林默一把按住他的胳膊：“它在感应密文！巴图，把骨笛拿来！“

巴图赶紧递过骨笛。林默将笛子浸入血水中，笛身上的裂纹突然张开，像无数张小嘴，贪婪地吸食着液体。

阿四看得头皮发麻：“这笛子...是活的？“

“一直都是。“林默盯着逐渐饱满的笛身，“它才是真正的'钥匙'。“

笛子吸干最后一点血水后，突然发出一声长鸣，六个音孔同时喷出黑雾，在空中凝结成新的蒙古文：

“?????????????????????“（记住死亡真相）

阿四咽了口唾沫：“掌柜的...它这是让咱们去内蒙古？“

“嗯。“林默收起笛子和地图，“准备一下，明天出发。“

“明天？“阿四瞪大眼睛，“那些无面人还在外面晃悠呢！“

“所以才要快。“林默从柜台下取出一个布包，“他们越着急，说明我们越接近真相。“

巴图突然指着窗外：“叔叔...有人...“

三人同时转头，只见一个黑影迅速掠过窗前，留下一张纸条贴在玻璃上。

林默小心地取下纸条，上面只有一行字：

“黑水有诈，文物为饵。——老熟人“

阿四皱眉：“这'老熟人'是谁？“

林默盯着纸条看了半晌，突然笑了：“看来有人比我们更着急。“

他掏出手机看了眼阴德账户——+2000点，看来破解密文系统给了不少奖励。

“收拾东西。“林默将纸条烧掉，“我们可能要面对比菌丝更麻烦的东西。“

阿四苦着脸：“还有比那玩意儿更吓人的？“

“当然。“林默望向窗外，“人心。“

第二天一早，当铺里忙得热火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