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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16.误上贼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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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与方利琦也没去什么地方,除了一起去吃顿饭喝喝咖啡外便没再有其他的余兴节目。

兴许是心知阮夏对方靖宇的顾忌,席间,方利琦除了聊聊这几年的近况外也绝口不提方靖宇,阮夏也难得在四年后不再以一份尴尬的心情面对方利琦。

对于方利琦,阮夏打从心底敬重,这份敬重不仅仅只是因为她是她的大学导师,更多的是对她不经意间流露的坚强乐观的敬重和钦佩。

虽然她们曾亲同母女过,但她对方利琦的过往了解不深,只是隐约知道她大学未毕业时便未婚生子,一边进修一边独自将方靖宇抚养成人。

对于一个曾经一无所有的女人,要在那样一个年代,顶着各界的压力,独自带着一个孤苦无依的孩子游离于生活边缘,这份勇气就让阮夏唏嘘不已。

阮夏不知道她曾经历过怎样刻骨铭心的爱恋,刻骨铭心到让她愿意背负所有的骂声,毫无怨言地将她与那个男人的孩子生下来,独自抚养成人。

如果换作是她,她自认做不来,无论爱不爱,如果给不了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庭,她宁愿狠心点,不让那个孩子有机会来到这个世界,因为对她而言,父母的责任不仅仅只是给了孩子生命而已。

她不曾见过方靖宇的父亲,当年在一起这么久,方靖宇也不曾提起过半分,她不问,只是因为她以为终有一天他会愿意向她敞开心扉,只是,她还没等到他向她敞开心扉时自己已经向他永远地关起了自己的心扉。

方利琦是随方靖宇搬来a市定居的,工作也已由阮夏的母校调往a市排名首位的大学任教授,平日除了搞些科研外,课不多,有空没空总会约阮夏出来逛逛街,做做美容喝喝咖啡什么的,两人仿佛回到了四年前那种亦师亦友的无忧岁月,只是,四年的时光,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却已经在无形中将很多曾经以为会天长地久的东西给抹杀掉。

四年前她们可以肆无忌惮地历数方靖宇的点点滴滴,四年后的今天,方靖宇却成了彼此小心翼翼避开的雷区,谁都不敢触及半分。

阮夏知道方利琦多少还心存撮合她和方靖宇的念头,只是对于她而言,方靖宇已经彻底成了一段不成熟的过去的代名词,每当方利琦欲言又止的时候,阮夏总是不着痕迹地将话题扯入时装美容等话题上面,她和她,只能是朋友,是师生,甚至是母女,但永远也不会再有机会成为婆媳,两条相交线,永远也不可能有两个交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些天来,因为距离时装周展开幕式已经日益临近,阮夏与方利琦的见面也只是仓促而匆忙地半个小时而已,大部分时间里,阮夏几乎是全身心地投入到了时装周展开幕式的筹备上。

因为心知本届时装周展的意义,安雅如自从上周现身时装秀彩排后接下来的几天训练便没再缺席过,每天与顾远同进同出,飞宇内部关于顾远和安雅如的绯闻开始喧嚣尘上,听着那些似是而非的流言蜚语,阮夏由最初的莫名烦闷转而淡定自如了,想当初因为工作的事她几乎也是与顾远同进同出将近一个月,公司里却没流传过任何她与他的流言蜚语,现在安雅如和他一起出现不到一周,关于两个人的绯闻已经几乎成了飞宇内部bbs的头版头条,看来这绯闻也不是人人都有机会沾惹的。

坦白说,如果忽略心中的那份不舒坦,仅从一个欣赏者的角度来看,顾远与安雅如无疑是现代都市中男才女貌的典型代表,无论是外貌,气质,还是两人之间的默契,两人随便往那一站,都能自从一道风景,一道只能欣赏却无法走近的风景,那份无形中展露的和谐之美完美得让人无可挑剔。

看着如画般般配的两个人,心中那份多余感越来越强烈,阮夏几乎以为,自己一旦走近,就会如同一个突然闯入的不速之客,破坏那一份和美。因而,阮夏开始有意无意地避开顾远,若非必要,她几乎不再出现在顾远面前,顾远对她的态度也似乎在她有意无意的逃避中冷了下来,两人间的磁场无形中缭绕着一股若有似无的冰冷寒意。

在忙活了一个多星期后,终于迎来了飞宇年度时装周展正式开幕的日子,阮夏因为昨晚为今天的开幕式的事做前期准备,几乎一宿没睡,早上起来时离正式开幕已经只剩下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从这里打的过去勉强赶得上,阮夏匆匆洗漱完毕化了个淡妆后便急急忙忙地往楼下赶去,刚到马路边正想招辆出租车,一辆纯黑色捷豹“吱”地一声在面前停下。

阮夏疑惑地望向车子,车窗被缓缓拉下,一张带着墨镜略显阴柔的脸出现在视线中。

“田辉?”阮夏略显迟疑的开口,眼前的阴柔男子正是前几天被换下来的模特田辉。

“呵呵……阮小姐记性真好。”田辉伸手潇洒地摘下墨镜,浅笑,而后状似随意地往阮夏身后望了眼,“阮小姐这是要赶去开幕式现场吧?”

阮夏点点头:“是啊,今天起来有点迟了,正准备往那边赶去呢。”

田辉望向她:“正好我也要去那里,或许可以顺道载阮小姐一程。”

“谢谢你,不用麻烦田先生了,我可能还得先回一趟公司再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阮夏下意识地拒绝道,她对田辉的认识仅止于那几次的模特培训,对他说不上了解,只是那几次短暂的接触莫名地让她觉得觉得他不如外表看起来简单,他看人的眼神,带着一种□□裸的侵略感,而那天她与他提起换人的事,他眸子中瞬间掠过的狠意她没有错辨,对他,她还是提防甚于信任。而且,在那次的换人事件中,她唱的是黑脸,面对田辉,她多少有些尴尬。

田辉望了阮夏一眼,轻轻笑了笑,笑得随意,出口的话却让阮夏有些赧颜:“阮小姐这是在提防我呢”

“田先生说的是哪里话,我只是因为还得绕回公司一趟,不想麻烦田先生而已。”稳了稳心神,阮夏笑得进退得宜。

“阮小姐,你也不用掩饰,你会提防我是应该的,那天骤然听到你说要将我替换下来时说不怨恨你是骗人的,但这几天回去冷静下来仔细想了一番,心里也明白,这事要怪也只能怪自己,与阮小姐完全无关。大概是我那天的神色吓着了阮小姐,让阮小姐对我如此提防也是我罪有应得,我不怪阮小姐。本来还想着今天意外遇到阮小姐还可以顺道向阮小姐道个歉,但既然这样子,那算了,我先走了,阮小姐注意安全。”田辉半敛眼眸,神色黯然,语气中带着一丝遗憾和不被信任的受伤。

看着这样子的田辉,阮夏心里有些不忍,嘴巴已在理智前行动:“田先生你别这么说,我真的没有要提防你的意思,我只是觉得太麻烦你了。如果你不觉得麻烦的话那就搭个顺风车吧,我也不好意思劳烦田先生再专门绕回飞宇,就直接去开幕式现场吧。”

话刚完心里便忍不住后悔,但话已出口,没有了反悔的理由,但愿只是自己多疑了。

田辉一扫脸上的阴霾,拉开车门:“阮小姐请。”

一路上田辉与阮夏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聊得兴起的时候还不忘爽朗地大笑几声,这多少让阮夏放心不少。

只是这种放心没维持多久,当车子开了大半个小时后,看着越走越偏僻的路段,阮夏心里开始不安,望了眼戴着墨镜静静开车的田辉,阮夏问得不动声色:“田先生,这似乎不是去国厦的路,你绕道走啊?”

田辉回头望了阮夏一眼,浅浅一笑:“嗯,从市区绕往国厦的路最近正在整修,所以可能得绕远一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因为戴着墨镜,阮夏不确定他的笑容是否直达眼底,只是他的答案让阮夏的心骤地沉了下来,心底的不安也越来越强烈,时装周展的展馆在华美,而不是国厦,田辉要么是根本就不清楚时装周展在哪要么就是做贼心虚忽略了她话中的纰漏。

她不知道他意欲何为,但千方百计地将她骗上车,并开往荒郊野岭,动机不会单纯到哪去。

心里暗中着急,手心已经微微冒汗,阮夏没有表露出来,只是开始不动声色地观察周围的景物,在心里记下经过的地方,手悄悄地从随身包包里拿出手机,一边漫不经心地与田辉闲聊着一边随意地把玩着手机,趁着田辉不注意偷偷编辑短信,将经过的地点一一记下,逐一发到顾远的工作手机上。

她不知道他是否真如自己所猜测的一般动机不纯,但在感知到危险时她善于提早预防。

她也不知道他会将她带往哪里,只能将沿途标志性建筑物记下,以防真有任何不测时也能给寻她的人留下线索,至于为什么会选择发往顾远的手机,大概潜意识里相信顾远与她在一个多月的合作后培养起的默契吧,总觉得如果他看得到这些短信,又没有在开幕式现场看到她,他会猜到她出事的。

她现在只是在赌,赌自己的运气,毕竟这只是顾远的工作手机,他未必就会有机会看到。

不是没想过直接打电话,只是打电话太过冒险,一来她不确定田辉确如她所想居心叵测,二来如果他真的是居心叵测,只怕刚接通电话手机便被他夺走,到时真的求救无门了。

“阮小姐,我有点事需要下车一会,你先在这里等一会好吗?”

车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下来,田辉转向阮夏,低声问道。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将刚编辑好的短信发出,阮夏趁机将手机调成了静音,并改成自动接听,而后下意识地攥紧手机,面不改色地向田辉点点头:“嗯,那你小心点,注意安全。”

看着田辉下车后,阮夏状似随意地打量四周,不得不说,如果田辉真的是要绑架她的话,这会是个绑架的极佳地点。

车子从环城公路的高速交接口斜转入此处,周围此起彼伏的繁茂老树成了一道天然屏障,将此处与繁忙的高速路段阻隔开来。

此处的马路已经破损斑驳,看来是已经被弃置不用的路段,沿此路过去是迂回弯曲的上坡路,不知道通向哪里。

望了眼前方不远峰峦起伏的山岭,以及不远处依稀可见的掩藏在浓密树荫下倾颓的老式房屋,阮夏隐约记得桑蕊曾提过a市城南的高速接口不远有一处二战时遗留下来的废弃兵工厂,就隐藏在密林中。

难道这就是那处废弃的兵工厂?阮夏下意识地要将自己的猜测发给顾远,抬头间发现正在树下打电话的田辉身边不知何时已多了名戴着墨镜的陌生男子,看起来似是同伙。

心中的不安更甚,阮夏拿出手机,正要编辑短信,眼角瞥见几乎人车绝迹的马路不远处,一辆稍显破旧的草绿色的奇瑞□□车正缓缓往这边驶来,看那时快时慢的车速,似是迷路的路人。

眼睛一亮,阮夏望了眼似乎不远处的两人,发现两人似乎没注意到这边,不敢多想,急忙推门下车,朝那辆奇瑞□□跑车快步奔去。

“咯咯”的高跟鞋声在静谧的马路边响起,声音清脆而响亮,将在不远处树荫下低头商量的两人惊醒,转头望向不远穿着高跟鞋狂奔的阮夏,田辉眼底掠过一丝愕然,随之而来的是不加掩饰的狠意,抬手阻止正欲追出去的墨镜男子,“马上回车里。”自己则拔腿跑向阮夏。

背后响起急促的脚步声,不用回头阮夏也知道是田辉追过来了,来不及脱掉严重限制脚速的七寸高跟鞋脱下,阮夏只能尽力奔跑,一边跑一边挥手将奇瑞□□跑车拦下,待跑到已停下来的车前,阮夏已经累得上气不接下气,顾不得喘气,阮夏奋力拍打着车窗朝车内微胖的中年大叔急声喊道:“大叔,救命,有人要绑架我……”

话未完,阮夏便被追至身后的田辉从后面一把抱住,搂得亲昵而急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叔,抱歉,我女朋友正和我闹脾气,在说气话而已,打扰了大叔希望大叔别介意。”

田辉紧搂着不断挣扎的阮夏,一脸歉意地朝中年大叔说道,而后亲密地低头在阮夏耳边低语,“宝贝,我知道我不该不经你同意就把你骗到这里来,但是我只是想给你一个生日惊喜而已。别生气了好不好?”

声音不大,却正好让车里的大叔听见,略带委屈的语调让大叔刚刚拧起的眉峰渐渐舒展,脸上的疑惑也一扫而空。

阮夏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眸,没想到他跟她来这套。

“大叔,您别听他胡说八道,他真的是要绑架我。”阮夏急切地大吼道,奋力要挣开田辉,但力气毕竟太小,无论她如何挣扎,依然被他亲昵地牢牢紧锁在胸前,在外人开来,就如闹别扭的小情侣。

“呵呵……姑娘,大叔是过来人,小两口闹脾气是免不了的事,各退一步就海阔天空了。看在你男朋友这么为你着想的份上就原谅他吧。”中年大叔乐呵呵地说着。

“大叔说的是。”田辉笑得一脸谦虚,“大叔是想要去a市吧?这边的路段去不了a市的,前面的路段早已因频发的山体滑坡而改道了,而且前面不远也已因前几天的导致山体暴雨导致的山体滑坡给完全堵住了,大叔还是调转车头,在前面的那个三岔路往左拐就可以到a市了。”

田辉便说着边伸手指示。

“大叔,您别听他……”阮夏急切地要开口,却被大叔洪亮的嗓音给打断了,“小伙子,谢谢你,要不是你这提醒估计又得多走不少弯路了。”

“姑娘,你男朋友人不错,人长得帅气又善良还会替你着想,遇着他是你的福气,你也别跟他闹脾气了,做人要懂得惜福啊。”

扔下这么一句话后,草绿色的奇瑞□□小跑车调转车头,呼啸而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阮夏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那根唯一的救命稻草舍她而去,求救无门,加上这一闹,不用想也知道田辉会撕下自己伪善的面具,不再与她虚与委蛇。

果然,那辆奇瑞□□小跑车刚从视线中凝为一个小黑点,田辉脸上挂着的谦虚笑意瞬间换成森冷笑意,抱着阮夏的双臂也骤地松开,一手毫无怜惜之意地执起阮夏的手腕,那力道大得几乎要将骨头捏碎。

“我很好奇,阮小姐是怎么看出来的?”田辉凝着唇角森冷的笑意,语气平淡,仿佛此时的他不是一个绑匪,而只是一个谈天说地的朋友。

强忍着手腕传来的钻心痛意,阮夏望向田辉,笑得灿然:“我也很好奇,作为一个小有名气的模特,田先生为何甘当绑匪?”

处于劣势的时候,再狼狈不堪,她也输人不输势……

“绑匪?哼……阮小姐似乎对绑匪一词的定义不甚了解。”田辉冷哧,睨向阮夏,“所谓绑匪,是指从事绑票的匪徒,而绑票,就是匪徒把人劫走,强迫被绑者的家属出钱去赎。但很明显,我不缺钱,所以,我对拿你当肉票换银票的戏码不感兴趣。”

不是为钱?阮夏心底诧异,猜不透他的动机,脸上却淡定从容:“哦,不为钱,那看来田先生是为名了?难道田先生想以我为要挟逼公司让你重新获得登台表演的机会?”

如果真是这样她只能说他脑子进水了,而且进的不是纯净水,是隔了夜的猪潲水。

“哈哈……”田辉像是听了个天大笑话般仰头大笑两声,笑不达心,而后冷笑着望向阮夏,“阮小姐你太小瞧我了,我要做的可不是为了给自己露脸的机会,飞宇将我从那个位置上踢下来,让我在同行中颜面尽失,我当然也得小小地回敬一番。”

“哦?田先生想到回敬的办法了?”阮夏眯起眼眸,状似漫不经心地问道。

望了阮夏一眼,田辉阴柔的脸笑得得意,“阮小姐,你说,飞宇这场被国内外各大媒体誉为中国的米兰时装周的夏装时装秀展现场会有多少观众呢?而在电视机前的观众又有多少?你说,在那面向全国甚至全世界直播的大型led液晶屏幕上,如果那些婀娜多姿的模特们瞬间被换成阮小姐现场直播的香艳□□,那得造成多大的轰动?你说,经过这一闹,你,顾远,还有整个飞宇,是否从此名誉扫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阮夏不可置信地望向田辉,眼眸大睁,卑鄙无耻的人她不是没见过,但卑鄙无耻到这种地步的人他堪称首个。

“为什么会是我?”

尽管心底已被他那番话激起一阵压抑不住的恐惧,阮夏的语调依旧平稳。

田辉嘴角慢慢勾起一丝讥诮的笑意:“为什么是你?阮小姐,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如果不是你三番两次地对我挑刺,我会被换下来?如果不是你暗地里向顾远提议,我会这么仓促地被换下来?阮小姐,我向来秉承别人敬我一尺我回他一丈的原则,我就不明白了,我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怎么就非得把我置于死地不可?让我颜面尽失你很有成就感是吗?那今天,我也让你尝尝在全国甚至全世界人民面前颜面尽失的滋味。启亨,把她带走。”

后面这句话是对不知何时已跟上来的墨镜男说的。

阮夏不知道该为自己此时的状况恐惧还是该庆幸自己一平凡了二十五年的女人有机会遇上这种百年难遇的好莱坞式剧情。

此刻要想自救已经不可能,双手被缚在身后,双脚也被束缚住,阮夏被迫斜靠在被鲜红色布块覆盖着的墙壁上,看来田辉为今天的绑架是早有准备,在这处已有几十年历史的斑驳破损的屋子里,周围长满青苔的墙壁已被鲜红的布料覆盖住,别人透过镜头看到的除了一片红艳艳的布料外再无其他,警方要破案的话光凭肉眼也难以找出此处的具体位置。

阮夏不知道田辉为什么会认定是她是那在顾远背后搬弄是非将他给换下来的罪魁祸首,是他一厢情愿的猜测还是有谁在背后故意误导?阮夏无解。

正在思索着这一困惑,揣在牛仔裤兜里的手机突然间传来一阵震动,阮夏心里一紧,下意识地望向正在一边摆弄着dv摄像机的田辉和墨镜男,两人似乎没注意到这边,手被绑在身后,拿不到口袋里的手机,阮夏只能着急地等手机的自动接听功能开启。

“小丫头,在想什么呢?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

没一会,口袋里传来方利琦打趣的声音,微闷的声音让在埋头捣鼓着摄像机的田辉起疑,瞥了眼阮夏,眼角瞥见她裤兜的亮光,骤然起身,快步往阮夏走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正惦记着冰工厂的雪糕不巧老师就来电了,告诉桑蕊,救命……”

阮夏几乎在方利琦的声音响起时便沉稳而清晰地开口,刻意在冰工厂两字上咬重了几拍,“救命”两字用的是西班牙语,方利琦在大学教的是西班牙语,阮夏以前与方靖宇在一起时曾因为兴趣跟方利琦学过一些简单的西班牙语表达,那时学到“救命”一词时阮夏还笑着打趣说要哪天被绑了说不定就用上了呢,没想到那时的玩笑话四年后一语成谶。

兵工厂的事是桑蕊告诉她的,她赌她听得懂她的暗语。

田辉一把将阮夏口袋里的手机抽起,看了眼,冷笑一声,奋力往墙脚一甩,手机瞬间四分五裂,电池也被摔了出来,落在长满杂草的墙角边,阮夏一眼望过去看不到它的影迹。

“看来是我疏忽了,竟让阮小姐钻了空子。”田辉冷笑着开口。

阮夏定了定心神,巧笑倩兮地望向田辉:“怎么?田先生以为我是在求救?”

“难道不是?阮小姐你耍我呢?”田辉的语气带着疑问。

阮夏乘胜追击,笑着反问:“田先生您也听到了,只是寻常的两句问候语,难道这也让田先生不安了?”

心底已被恐惧盈满,阮夏却笑得怡然,这种时候还能笑得如此自在,如果不是时机场合不对,阮夏几乎为自己的演技喝彩。

“你最好别给我耍什么花样。”田辉冷哼道,将信将疑,而后抬手看了看手表,慢悠悠地开口,“还有三十分钟,飞宇的时装秀就要正式开始表演了,届时那超大型的led大屏幕必将连通电源,而一旦接上电源,阮小姐那□□撩人的身姿必将出现在那硕大的高清屏幕上,让现场两万多观众一饱眼福,而且,经过国内外十多家媒体的同步直播,阮小姐,你说,是不是全世界的男人都有幸同步目睹阮小姐不着寸缕的曼妙身姿?怎么样?阮小姐,是不是一想起来就很刺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阮夏难以自抑地瞪向他,心底为他这番无耻的话而发颤,她不知道顾远会不会从那些讯息中看出端倪,她也不确定方利琦是否听得懂她的暗语,并将自己现在的状况转告给桑蕊。

她唯一可以确定的只是,如果半个小时后依然没有任何人来救她,或者在这半个小时中她想不到自救的办法,那么她只能任由那砧板上的肉,任已经丧心病狂到变态的田辉宰割,她绝对相信,田辉绝对会如他所说般,让自己以那样羞愧的姿态出现在世人面前。

不敢想象所有人看到那种视频后自己的后果与处境,阮夏唯一能做的只能是竭尽全力将心底涌起的巨大恐惧给压抑住,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与眼前的魔鬼周旋。

“怎么样?阮小姐,是不是一想到即将要以如此撩人的身姿出现在全世界男人的面前就兴奋难耐,说不出话来了?”

见阮夏不说话,只是冷静地看着自己,田辉冷笑着蹲下身,伸手扣住她尖细的下巴,轻声问道。

他不曾从她的眼底看过丝毫谓之害怕或者恐惧的神色,至始至终,她只是以这副冷静泰然的神态与他周旋,总是一副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凛然,这让他很不爽,失去了她应有的惊慌失措及流泪满面跪地求饶的场景,他玩弄她的快感会减少很多。

试着动了动身后被绑住的手,绳子没有丝毫松动,手腕反而因为这一番挣扎而被勒得生疼,阮夏放弃了挣扎,定定地望向田辉,平静开口:

“田辉,如果此时被绑在这里的是你的姐妹你会怎么想?”

田辉不以为然地冷哧一声:“怎么?想劝我换位思考?省省吧阮小姐,我从不吃这一套,顺便告诉你一句,我没有姐妹。”

“没有姐妹?不错的理由!父母呢?父母总会有吧?”阮夏轻笑着,而后定定地望向他,一字一顿:“田辉,我真为你的父母悲哀。”二十多年的努力培养出的却是一头不折不扣的变态狼。

被扣着的下巴蓦地一紧,白皙的皮肤瞬间印出一片青黑的指印,田辉望着阮夏,咬牙开口:“彼此彼此。”

说完倏地送开对阮夏的钳制,起身,走向墨镜男:“启亨,胶布拿来了吗?那块胶布过来,把那女人的嘴巴封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边,幽暗静谧,屋外的阳光稀稀落落地洒进来,却无端平添一股萧瑟,那边,和着屋外明晃晃的阳光,整个华美展厅内部布置一片暖融,灯光灿烂辉煌,人头攒动,热闹非凡。

“阮小姐还没来吗?”

开幕式还有两分钟就要开始,却依然没看到阮夏的身影,顾远往整个大厅扫了眼,眉尖轻簇,沉声开口。

跟随在顾远身后的秘书余缈抬眸往人群里搜寻了会,轻声说道:“似乎没看到阮小姐,大概是有什么事在路上被耽搁了吧。”

“有什么事会连开幕式也参加不了?”

清冷低沉额声线隐隐带着一丝不悦,余缈不确定他语气隐约中带着的不悦是因为阮夏至今没有出现还是因为她没有理由的缺席,不敢贸然接话。

下意识地拿出工作手机打电话,手指刚触到手机便顿住,昨晚为了今天的开幕式加班加点,电话不断,手机电池也因为一整晚的超负荷工作而宣告罢工,没有带备用电池的习惯,手机此刻正处于无电自动关机状态。

“十分钟后如果她还没出现打个电话给她。”顾远扔下这么一句后便转身往主席台上走去……

开幕式已经在主持人清悦激昂的嗓音中正式拉开序幕,在一片此起彼伏的镁光灯闪烁中,顾远作为飞宇的幕后负责人以及本届时装周展的总负责人,代表整个飞宇登台发言。

不同于其他发言人习惯性的长篇大论,歌功颂德,顾远一如他给人的感觉,简洁而有力。

顾远发言外后是大家都熟知的各界代表的发言,顾远发言完毕后便回到了安排在首排贵宾席上的总经理座位上,有些心不在焉地听着各方发言人的歌功颂德,至今还没看到阮夏的身影,心底莫名额不安,但作为整个飞宇及本次时装周展的总负责人,他没办法中场离席,也不知道余缈有没有电话联系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因为开幕式的发言时间是限制在二十分钟之内了的,发言结束十分钟后时装秀必须准时拉开序幕,因而各界代表的发言也尽量精简。

二十分钟的时间一晃而过,主持人那句“请大家先原地休息一会,或者到我们隔壁的临时自助餐饮服务部稍作休息,我们精彩绝伦的时装秀表演十分钟后将正式拉开帷幕”刚落下,礼貌性地朝坐在旁边的贵宾打了个招呼,顾远起身而去,走向旁边临时开辟出来的办公室。

“余秘书,联系到阮小姐了吗?”顾远淡声问道。

正在键盘上飞快跳跃的手指蓦地一顿,余缈歉然抬头:“很抱歉,总经理,刚刚展经理拿了一堆场务方面的报表过来让我代为处理一下,刚刚忙着核对报表得事不小心把联系阮小姐的事给忘了,我现在马上联系阮小姐。”边说着边动手寻找同事通讯录。

顾远点点头:“嗯,有消息的话告诉我一声。”

话毕转身往时装秀表演展馆的贵宾席走去,作为整台时装周展的负责人,顾远不能离席太久。

“通知展经理,现在可以趁着休息空档先播放公司的宣传片。”顾远边走着边向跟在身后的工作人员吩咐。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每流过一秒,阮夏心中的绝望与恐惧就增加一分,还是没有人来,她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顾远或者桑蕊或者其他来救她的人就在前往这里的路上,只要她再坚持一会就可以获救了,只是外面一如既往的寂静无声,除了偶尔微风吹过树叶摩挲发出的“沙沙”声,什么也没有,此刻的她,仿佛已被这个世界遗忘,遗忘在这座二战时留下的废弃兵工厂里。

双手双脚被缚,嘴巴被封,脑袋打结,此刻的阮夏,除了无力的绝望,再也激不起半丝的倔强与淡定,被缚的手脚已经被心底的恐惧幻生而出的寒意凉透,冰冷直达四肢百骸。

心中的希望,一点一滴地被打碎幻灭,明媚的眸底,不自觉地染上一丝掩饰不住的绝望。

“怎么?阮小姐?怕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意瞥见阮夏眼底来不及掩藏的绝望,田辉冷笑着漫步踱至阮夏的面前,抬手一把撕下覆在阮夏嘴上的胶布,语气森冷,“那要不要开口求我啊?嗯?说不定我一时心软,会放了你呢。”

“田辉,我早已过了天真的年纪,求了你只不过满足了你玩弄我的莫名快感而已。”阮夏深吸一口气,力求声线平稳地开口。

“阮小姐,你还真了解我,说实话,你也勉强算得细皮嫩肉,玲珑有致,要胸有胸,要腰有腰,该长的地方一点也没落下,不该长的地方也没多长半分,所以待会脱光了你也不用为自己的身材害羞。”

“田辉,你也别天真了,拿你的一生去争那一口气值得吗?你以为让飞宇颜面尽失,让我阮夏身败名裂的结果,你田辉就能安然无忧地度过这一生?为了一些子虚乌有的事让自己从此走上不归路,值得吗?”

尽管知道跟他讲理也只是白费唇舌,但阮夏只能孤注一掷,试图打动他,为自己挣得更多的时间。

“哼,值不值得是我的事还轮不到你在这置喙。”不为阮夏的话所动,田辉的语气比之前更森冷几分。

绝望地闭上眼,深吸一口气,阮夏冷冷地睁开双眸,语气冰冷:“田辉,我真同情你,自己无能,反过来怪别人挡了你的道,像你这种人,出现在公众面前简直是玷污了大众的眼睛。”

不想激怒他,但是浑身的无力与疲惫,被恐惧和绝望压断了的神经,让刚刚那番话不经大脑脱口而出。

“啪”一声脆响,阮夏苍白的小脸上多了道红通通的掌印,五指的印痕清晰可见,精致的瓜子脸也因这重重地一掌而歪向一边,阮夏也因为这力道摔倒在地。

“我玷污了大众的眼睛?哼,我现在就让你看看什么才叫玷污了大众的眼睛。”

田辉阴冷地开口,手上刚撕下的胶布瞬间封上阮夏的嘴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启亨,好戏要开场了,拿摄像机过来。”回头朝墨镜男吩咐一声,田辉冷笑着望向阮夏,阴柔地开口“再五分钟,阮小姐香艳的裸姿必将与飞宇久负盛名的时装秀表演同步向全国乃至全世界全程直播。”

而后颇有深意地望了眼紧咬着下唇狠狠地瞪着自己的阮夏,冷笑一声,大掌一挥,阮夏上衣的纽扣瞬间被扯裂,四处飞溅而开,而这一幕,正好被墨镜男调好镜头和焦距的摄像机全程录下……

几乎同一时间,华美展厅t型展台上的大型led高清液晶屏幕接通电源,刚刚那一幕,被清晰而完整地播放出来。

本是漫不经心地盯着前方超大型液晶屏幕的墨黑瞳孔瞬间皱缩,几乎不做多想,伴随着一道掩饰不住的急迫的低沉清冷嗓音“场务,切断电源,立刻!”,一道峻挺的人影从前排贵宾席的总经理座位上霍然起身,疾步走向后台。

高亮清晰的液晶屏在接到顾远的强势急迫的命令后瞬间暗了下来,余下一室处在震惊和困惑中的宾客和观众。

“展皓,联系阮夏,马上!”

“余缈,立刻报警。”

“林洋,通知技术部,跟踪被窃取的信号链接。”

……

奔至后台,顾远朝正在后台控制设备的所有工作人员急声吩咐道,向来沉稳不见起伏的语气竟不自觉地带了一丝颤抖,而后拿起桌上的麦克风,深吸一口气,走向前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顾远拿着麦克风走上t台,古井般的幽深眸子往观众席上淡淡一扫,场内议论纷纷的嘈杂瞬间隐匿而去,恢复成一片鸦雀无声的静谧。

打开麦克风开关,顾远清冷沉稳的嗓音在空旷幽谧的展馆内透过扩音器响起:“很抱歉各位,由于我身后的大屏幕临时出了点小状况,时装秀表演不得不暂延十分钟,给大家造成了极大的不便,敬请谅解。”

语毕稍稍举了个躬,快步步入后台。

“大屏幕与电脑的连接已遭人非法控制,通知技术部,务必在十分钟内马上将干扰信号排除,保证屏幕上出现的画面只能是时装秀表演现场。”

“另外,将那些干扰信号导入另一台电脑。”

顾远边走边沉着地朝旁边的工作人员交代,而后转向展皓,“联系得到吗?”

展皓摇摇头:“电话一直无法接通。”

刚刚那短短十几秒的视频他也目睹了,向来明朗如阳光的眼底是挥之不去的阴霾和担忧。

“远,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表演要延迟十分钟。”匆匆从后台的化妆间赶到场务控制室的安雅如疑惑地望向顾远。

“阮夏被绑架了。”望了安雅如一眼,顾远简短开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后望向余缈:“报警了吗?”

余缈点点头:“警方已经迅速立案侦查,技术部人员刚刚已经将那一小段视频截了下来发给警方了。”

“分析出绑架地点在哪里吗?”顾远单手撑在电脑桌前,稍稍俯身,望向电脑屏幕上的长串数据,沉声向十指正在键盘上飞快跳跃着的技术员问道。

平静了将近三十年的心湖已被刚刚那短短十几秒的视频给彻底扰乱,那视频太短,短到几乎让人无法在短时间内反应过来那双手双脚被缚嘴巴被封发丝凌乱地批下来遮住大半张脸的女孩是谁,但他捕捉到了那双眼睛,捕捉到了那双时刻盈满倔强和斗志的美眸瞬间染上的绝望以及愤怒,他不会错辨那双眼睛的主人,还有那个男人,黑眸瞬间眯起,顾远霍地起身。

“余缈,马上联系警方,让他们注意一下一个叫田辉的模特,顺便把田辉的住址及档案资料全部交与警方。”顾远缓声吩咐。

所谓的冷静漠然,只是事不关己的高高挂起,只是当心底最柔软的那一块被触及时,所有的冷静淡定几乎悉数击垮,但几年的商场磨砺早已将他磨得冷硬隐忍,更多的时候是喜怒不行于色的清冷淡定,况且,关心则乱的道理他懂,越是紧急关头,越需要保持头脑清醒,清晰有条理的分析是争分夺秒决胜的关键。

早在看不到阮夏的身影时他就该有所警觉才是,阮夏从不是无故缺席的人,只是短暂的侥幸心理却酿成了她的悲剧,她为什么被绑?被绑去了哪里?一路上她是否想过联系他?……

修长的凌厉剑眉已经不自觉地拧成了几个结,顾远坐在一边的沙发上,眼睑半垂,右手支膝,以拇指和食指揉弄着太阳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试图在心里分析出些蛛丝马迹。

联系?倏然想起手机没电的事,身子一震,顾远蓦然起身,拿出手机,扔给展皓:“找个充电器,或者找块电池换上,马上!”

抬手接过手机,望了眼一片黑漆漆的手机屏幕,展皓心下了然,将手机翻过来看了下手机的牌子和型号,所幸顾远有奢华的资本却不奢侈,用的不是什么上流社会才用得起的大品牌,只是很大众化的诺基亚,型号很普遍,诺基亚这个牌子这个型号的用户不少,充电器或者电池都容易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问了几个工作人员,找到同款的手机,交换了电池,展皓将手机交与顾远:“总经理,换了电池了。”

顾远略显急切地接过手机,翻开信息,没看到有任何的新讯息,心,骤地微沉……

望了眼顾远下意识地攥紧手机的右手掌,安雅如温声开口:“远,你先别急,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即使刚开机也未必能及时收到短信,先等等。”

话刚落,手机便响起了几声短促的短信提醒的铃声,一声接一声,接连而来,大概有十多条,全部显示同一个名字,阮夏。

顾远快速地翻看着,没有任何关于她现状的描述,也没有任何求救的讯息,有的只是一溜儿的地名,一条接一条,星巴克……汽修厂……金太阳家具厂……红杉木材厂……

阮夏不是没事找事的人,她不会端给他发些没用地名,还一发就是十多条,这些信息,到底隐藏着什么信号?

看着那些似曾相识的地名,顾远陷入沉思,星巴克……汽修厂……金太阳家具城……红杉木材厂……

星巴克……汽修厂……金太阳家具厂……红杉木材厂……

他们之间到底存在什么样的关联?

“星巴克……汽修厂……金太阳家具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远不自觉地低喃,突然似是有什么从脑海中一闪而过,快得让顾远几乎抓握不住。

凝神再把这几个地点细细地想了一遍,包括他们的规模,方位……

灵光乍现,顾远霍地跨步走向门口,刚走了两步,脚步却一顿,似是有一瞬的迟疑,而后慢慢转身,望向展皓:“阮夏极有可能现在环城南路的高速路口那一带的区域,你马上从安保科带上几个人赶过去,务必将阮夏安全带回。”

而后望向余缈:“打电话给警方,说按人质留下的线索,绑匪可能藏身在环城南路的高速路口附近。”

展皓有些愕然:“总经理,你不去?”

刚他转身而去的狠绝背影一度让他误以为顾远会亲自过去救人。

顾远望了他一眼,淡淡开口:“有你们就够了。”而且时装秀表演即将开始,作为飞宇的总负责人,他,走不开。

“远,如果担心她你就亲自过去吧。”

待展皓带着安保科的几个人出去后,安雅如望了眼一脸平静的顾远,轻声开口。

他平静的表情只是给外人看的假象,他眼底掩饰不住的焦灼和心慌骗不了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苦笑一声,顾远望向安雅如:“真的有那么明显?”

“没有,你的掩饰很成功,只是你的眼神出卖了你,我不是外人,我分辨得出你的神色真假,你向来习惯了行不露色,即使泰山崩于前你也能面不改色泰然处之,但现在,我在你的眼底看到了焦灼。”安雅如望着他,一字一句慢慢开口。

“她……是我的助理,我没办法无动于衷。”清冷的语气,是极力克制后的平淡无波。

安雅如望了他一眼,望向门口:“是吗?远,有些事只是自欺欺人而已。这里可以暂时交给方伯伯或者方爷爷,没有你,时装秀表演不会因此而垮掉。而且,即使你人留在这里,你的魂不守舍,到时反而会误了事。”

平静的视线在安雅如身上顿了顿,顾远霍然起身,“那时装秀的事就拜托你了,我会联系我父亲过来。”

几分钟后,因突发状况而顺延的时装秀表演在万众瞩目中顺利开始,观众席前排贵宾席的总经理座位上已由飞宇的上任总经理顾启峰落座,与此同时,一辆银灰色的astonmartin早已在纵横交错车来车往的马路上疾驰。

一路上几乎不曾减速过半分地在繁忙的车阵中平稳地穿梭前行,驰往环城南路的高速路口,从半空俯视而下,莫名地会让人产生邦德现身a市的错觉。

望着眼前的三岔路口,顾远车速稍稍缓了下来,幽深的黑眸往四周扫了眼,评估了一下周围,顾远果断地将车子驶向右方已被弃置多年的公路。

慢慢将车速减下来,顾远一边开着车,双眸一边冷静地在四周搜寻,目光触及到掩藏在密林中的那处布满黑苔微微露出些许暗红色的断壁残垣后,黑眸微微眯起,似是沉吟了一会,顾远将车子慢慢停靠在路边,推门下车,往那处破旧围墙走去。

手机在此时响起,顾远接起:“查得到那些干扰的信号从哪里发出了的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报告总经理,已经查明,那些非法链接确是从城南高速路口附近发出的,后来上网搜索定位了一下,基本确定是由不远的二战时的废弃兵工厂发出。”

是技术不工作人员沉稳清晰地汇报,隐约还伴随着敲击键盘的声音。

“嗯。马上通知展皓,让他带人往这边赶,另外,记得通知警方。”

顾远语毕切断电话,刻意放轻脚步,往那处隐秘在密林中的断墙走去。

展皓比他先出的门,但是一路上他没有看到他们的车子,也没在这里遇到,要么是找错了方向要么就是他们的车速不逊色于他的。

俯耳贴着墙仔细听了会,除了外面微风扫过树叶勾起的“沙沙”声再无其他声响,眉尖微微蹙起,顾远沉吟了会,小心推开已经破损严重的虚掩房门,目光所及,是一片触目惊心的鲜红布块,将周围破败的断墙围成一间红色的密闭空间,与刚刚那段十多秒钟长的视频背景如出一辙。

没人?幽深的眸子掠过一丝疑惑,踏着已长满青苔坑坑洼洼的地板,顾远缓缓踏步入内,平静无波的墨眸仔细地观察地上及墙上的景观,当目光触及地上零落散开的珍珠色纽扣及一滩未干的血迹后,古井般的黑眸陡然漾起一阵巨波,弯身捡起那几粒纽扣,再望了眼旁边那滩未干的血迹,修长的剑眉几乎簇成了一个死结。

眼睛急切地将周围打量了一番,墙角处本应繁茂生长的杂草歪歪斜斜,凌乱不堪,显然这里发生过一番打斗,地上那一小滩血是谁的?她是被救走了吗?还是只是被转移了?

拿出电话,顾远顺着刚刚拨过来的电话打回去,沉声问道:“那段未完的视频后面还有没有被继续录制下来?后来发生了什么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键盘敲击的声音,大概半分钟后,清晰沉稳的嗓音透过手机的另一端传来:“报告总经理,视频在那之后的十秒左右突然陷入黑屏,无任何画面,但隐约有凌乱的脚步声传出,但不到十秒便无故断开了。”

握着手机的手不自觉地攥紧,深吸一口气,顾远以平稳的语调缓慢开口:“嗯,知道了。”

切断电话,紧握着手机的手无力地垂下,还是来迟了吗?

幽深的眸子定定地望着地上那滩未干的血迹,一动不动……

展皓带着安保科的人来到时,顾远没有回头,只是定定地望着那一小滩未干的血迹……

警察提枪破门而入时,顾远恍似陡然回神般,望向穿着绿色警服的警察:“我来到这里时除了地上那一滩血迹,再无其他。”

“难道人质已经被救走了?或者被绑匪转移了?”一位提着枪个儿一般的中年警察疑惑问道。

顾远望向他:“依吴队长多年的办案经验,这属于哪种情况?”

曾经因为工作上的事与眼前这位吴队长打过交道,因而顾远一眼便能认出他。

慢慢将枪收好,眼睛四处扫了一圈,吴队长慢慢开口:“很难说。顾先生可以先带着你的人出去吗?我们需要对犯罪现场进行勘察。”

顾远点点头,朝展皓等人望了眼,众人意会,跟随着顾远走向门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手机铃声在这时响起,是吴队长别在腰间的手机传出的。

“嗯,对,现正在犯罪现场勘察……什么?案犯田辉和刘启亨已被抓捕归案?那人质呢?人质怎么样了?……好……马上收队回去。”吴队长洪亮浑厚的嗓音阻住了顾远的脚步。

“绑匪已被抓拿归案?那人质呢?”待吴队长将挂断电话,顾远望向他,缓声开口,清冷低沉的嗓音中不自觉地带了一丝急切。

“人质很安全,只是听说跟随而来营救她的男人被刺中了腹部大动脉,目前正在市人民医院抢救,人质,应该也在那。”

“来救她的人是谁?”顾远沉声开口。

“好像是叫方什么来着,抱歉,顾先生,我暂时还不是很清楚,一切等回去看了罪犯的口供后才能向你解释清楚。”

“没关系,有劳吴队长了。”向吴队长道过谢,顾远转身离去。

“展皓,你们先回去。”经过展皓身边时,顾远淡淡留下这句话,消失在门口……

雪白的病房内,消毒水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披着一件宽大的黑色西服,右手背床上仍在昏迷中的人紧紧握着,阮夏一动不动地坐着,脸色苍白,神情木然。

“小夏,医生也说了,靖宇只是失血过多而已,没事的,先回去休息吧,这里交给我就好。”方利琦望向一脸木然的阮夏,温声劝道,语气中有掩饰不住的心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缓缓抬眸望了眼犹在昏迷中的方靖宇,手试着挣了挣,没挣开,阮夏轻轻摇了摇头:“我在这陪他吧。”

被他握住的手生疼得厉害,这种疼,几乎要疼进心里去。

一个上午的担惊受怕,神经紧绷几乎处于崩溃边缘,此刻闻着这淡淡地消毒水味,阮夏有种再世为人的恍惚,衣服被撕裂的那一刻,她几乎以为这辈子就这么给毁了,那种满心满腹的绝望瞬间让她连自尽的念头都有了。

门被踢开的那一刻,她以为来的是顾远,却没想到会是方靖宇,那个曾将她伤得彻底的男人,她幻想过任何被救的场景,但这其中从不包括方靖宇,不包括这个早已被她从生命中摈除在外的男人,可是,偏偏,发了那么多的求救信息后,到头来,会救她的,却只有他。

看着那把本应插在她身上的尖刀却在电光石闪间插入突然扑过来的他的腰腹间,看着那片汹涌而出的猩红,几乎将她的眼睛刺痛,可是,她除了浑身无力的木然外再无其他,她只能颤抖着伸手捂住不断冒血的伤口,口不能言,唯有不断滑落的泪珠……

浴血中的他,曾经如冠玉般白皙的脸颊,也因血液的流失而渐渐地成了一片透明的白,而他的嘴角,挂着的依然是多年前初见时的温暖笑容,仿佛岁月不曾在他们身上留下过痕迹……

曾经,他痛时,她会有种感同身受的错觉,只是那一刻,那种曾经感同身受的疼痛早已恍如前世,她不知为何而落泪,是劫后余生后神经崩溃的发泄,还是为他而哭?她不懂。

随之赶来的警察将田辉及其同伙带走时,并将他送往了急救室,她虚弱地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在浓浓的恐惧和绝望过后,是浑身的虚软无力,如果不是警察的协助,她,几乎站不起来。

“别哭,没事了!”因失血过多而陷入昏厥前,方靖宇吃力地抬手抚过她爬满泪水的脸,轻声开口,轻薄的嘴角,勾起淡淡地弧度,笑得暖人心肺,一如四年前的他。

而陷入昏迷后,仿佛害怕她会消失般,他的手,一直紧紧地攥紧她的手,直到被送入手术室那一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靖宇一时半会也醒不过来,你也担惊受怕了一个上午,先回去洗个澡,好好睡一觉,养足了精神再来,嗯?”望着她透明如纸的小脸,方利琦柔声劝道。

如果不是她恰巧打电话给她,如果不是她够机灵,在电话里向她暗示她的状况和所在,她难以想象,等待她的,将是怎样的□□和□□。

那声清晰沉静的“救命”后,留给她的是嘟嘟的电话忙音,再拨过去时已经显示无法接通,那一瞬间全身的血液几乎凝结不动,在瞬间的慌乱之后她力求冷静下来,电话通知了桑蕊,将她的原话一字不漏地告诉她,而后通知方靖宇。

她不知道桑蕊为何在听到她的原话转述后用了不到两秒的时间便猜到了兵工厂,她也没时间去追索答案,对那时的他们而言,时间就是生命,他们唯有争分夺秒。

方靖宇几乎是在接到了她的电话后便立刻报了警,并从桑蕊的猜测中果断地独自开车驶往那处废弃的兵工厂。

她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看到浑身是血已陷入昏迷中的方靖宇以及衣衫凌乱满脸泪痕的阮夏,她的脑子是一片真空状的空白,继而是自内而外的冰冷,那片冰冷几乎将她彻底击垮。

但她知道她不能垮,她冷静地看着他被送进急救室,冷静地安慰着眼神空洞神情木然的阮夏,她不知道她到底经历了什么,不敢问,她怕她心心相念的答案,会是她心底挥之不去的痛。

“老师,我没事,您不用担心,我留在这陪着靖宇吧。”

阮夏虚弱地摇摇头,这个名字,她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叫到,没想到,此刻,却是如此的自然。

方利琦不放心地望了眼阮夏,伸手覆住她被方靖宇紧紧攥着的手,柔声开口:“我怕待会还没等到靖宇清醒你已经先垮下了,你身体已经受不住,听老师的话,先回去休息,养足精神再来?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阮夏缓缓抬眸望向方利琦,望着她眼底的心疼和几乎溢眶而出的泪水,半晌,才轻轻地,点了下头。

方利琦送了口气,伸手将方靖宇的手轻轻掰开。

“需要我送你回去吗?”将阮夏送到门口,望着脸色苍白,神情虚弱的阮夏,方利琦不放心地开口。

轻轻摇了摇头,阮夏望了眼病床内的方靖宇:“不用了,老师,我没事,靖宇需要你。”

“嗯,那路上小心!”

踏着虚浮的脚步,阮夏慢慢往医院大门走去,满心的疲惫,满心的惊惧,满心劫后余生后的心有余悸,从方靖宇的病房到医院大门口不算远的距离,阮夏却花了将近半个小时。

不知何时已走到医院的大厅外,感受着舒暖地洒在身上的明晃晃的阳光,阮夏下意识地伸出手掌,感受着阳光在指缝间流溢的真实感,如果不是方利琦刚好打来那个电话,这种站在阳光下的时刻,是否,也将成为一种奢侈?

一阵微风飘过,犹带着春天的寒意,阮夏下意识地拢了拢身上的西服,转身往马路边走去。

却在转身的瞬间,脚步,顿住……

前方十米左右的距离处,一道峻挺修长的身影正从银灰色astonmartin出来,带着风尘仆仆的匆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阮夏下意识地收回自己的视线的一瞬,空洞无神的水眸瞬间被波澜不动的黑眸紧紧锁住……

与那双空洞无神的清澈双眸相撞的那一刻,波澜不惊的黑眸霎时掀起阵阵涟漪,在明晃得刺眼的阳光下,莫名地带了股不知名的情绪,在波光潋滟的黑眸深处流转……

没有任何动作,仿佛是定在那里的一尊雕像,顾远一动不动,而那双涟漪不断的墨眸,却紧紧地锁住阳光下的她……

十米的距离,却仿似隔着万水千山,她与他,只是这么静静地,定定地凝视着彼此,那一眼,仿佛历尽千年……

凝视得太久,空洞无神的水眸,渐渐泛起一阵湿意,是阳光太刺眼了吗?

阮夏眨了眨眼睛,试图将不小心眼泪逼回去,却只是徒然,泪珠,一颗连着一颗,从苍白如纸的脸颊滑落……

顾远掩藏在衣袖下的手动了动,人已大跨步走向前,离阮夏只剩下两步不到的距离时,长臂一伸,瞬间,阮夏便被狠狠地扯入了他的怀中。

像是要将她嵌入怀中般,他紧紧地将她压向自己,箍在她腰间的双臂不断地收紧,仿佛要将全身的力气用尽一般,只为感受她被拥入怀的真实感。

浑身被他勒得生疼,阮夏没有挣扎也没有反抗,泪水依旧一滴滴地滑落,润湿了他带着凉意的衣裳,那股湿意,刺痛了他的胸膛。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手,依然紧紧地将她锁在怀中,下巴,却出奇温柔地轻抵着她的发顶,轻轻摩挲着她发顶的柔软细发,顾远哑声开口:“对不起!”

对不起,没有在你最需要的时候出现……

眼泪莫名地因他突如其来的道歉而流得更凶,几乎泛滥成灾,阮夏语不成句,哽咽着,说不出半句话,只是不断地轻摇着头,像是要从他的身上汲取勇气一般,不自觉地反手紧紧搂住他劲瘦的腰身,任泪水再一次将他的胸膛润湿……

握在她腰间的手缓缓抬起,似是停顿了一下,而后慢慢地伸向她略显凌乱的微卷长发,轻而缓地梳理着……

“我……来迟了吗?”隐忍半晌,顾远艰涩地开口。

来迟了吗?或许吧……

阮夏几不可微地顿了下,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将脸埋在他的胸前,任由眼泪滑过脸颊,没入他微湿的胸膛……

感受着她瞬间微僵地身子,幽深的眸底掠过一丝涩然,顾远不再说话,只是紧紧地搂着她,以掌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拍着她的背,似是任由她发泄,又似是在给予无声的安慰……

半晌,似乎是发泄够了,阮夏原本混乱的意识也慢慢清明,望着顾远胸前被眼泪濡湿的大片衣襟,阮夏有些赧颜,慢慢从顾远怀中抬起头,眨了眨眼,把睫毛上未干的泪滴眨落,轻轻吸了下鼻子,不敢望向顾远,低垂着头轻声道谢:“总经理,谢谢你!”

语毕转身,手,却突然被一把攫住……

“你要去哪里?”清冷的嗓音似是带着一丝不悦,从身后传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阮夏试着挣扎了一下,挣脱不开,便由着他,低声开口:“我想先回家休息一会。”

“我送你!”伴随着清冷低沉的嗓音,被握着的手一道不大不小的力道传来,阮夏瞬间便重新落入顾远的怀中。

望向她哭得红肿的双眸,眉尖几不可微地轻轻蹙起,手,不自觉地轻抬起她尖细的下巴,慢慢地以指腹轻轻拭去她脸颊上残存的湿意。

他指腹间的温柔让阮夏不自觉地僵住,下意识地抬头望向顾远,他神情是一如往常般清淡,却莫名地多了股令人怦然心动的专注和认真,古井般平静幽深的星眸半敛,看不清他眸底的神色,只是指腹温柔地滑过脸颊时残留下的余温,让上一刻还苍白如纸的俏脸瞬间不自觉地染上片片红晕,心,莫名地脱序……

暧昧亲昵的气氛在春日的阳光下在彼此间缭绕,望着眼前专注地为她擦拭眼泪的顾远,阮夏有片刻的闪神……

“怎么了?”发现阮夏正盯着自己失神,修长的眉尖轻轻蹙成一个结,顾远缓声开口。

蓦然回神,阮夏轻咳着避开顾远探究的眼神:“没什么。”

手,下意识地拉了拉身上紧裹的西装。

望了眼她身上披着的啡色的纪梵希西装,黑眸几不可微地眯了眯,而后状似随意地低声问道:“他还好吧?”

没有问他是谁,只是关心他好不好。

阮夏有瞬间的怔愣,而后瞥到身上披着的西装,恍然意识到他在问什么,讷讷地点了点头:“没什么生命危险,只是失血过多而已,现在还在昏迷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远轻点了下头,自然而然地执起她的手:“我先送你回去休息。”

阮夏愣愣地任由他牵起自己的手,望着他包覆住自己手的大掌,有瞬间的失神,而后是满心胀满的莫名暖流……

大概是因为紧绷了一个上午的神经突然间松懈下来的缘故,阮夏刚上车没一会便斜靠着车窗沉沉睡去,没有阴影没有噩梦,梦中时一片祥和的宁静,平静的容颜也睡得毫无防备。

顾远平稳而专注地开着车,时不时回头望眼她沉睡的容颜,开车不同于来时的狂奔加速,他开得极慢,极小心地在车阵中平稳穿行……

回到阮夏租住的小公寓时阮夏还在沉睡中,顾远将车子熄了火,没有叫醒她,只是转头,静静地看着她毫无防备的容颜,星眸半敛,不知所想……

握在方向盘上的手几不可微地动了动,修长的手指,在瞬间的迟疑后,慢慢地抚上她细致的容颜,描绘着她的轮廓,而后沿着细长秀美的眉毛,眼睑,鼻尖,慢慢轻抚而下,落在她丰润却略显苍白的娇唇上,轻轻摩挲着……

似是被唇间的爱抚惊醒,阮夏嘤咛一声,悠悠转醒,紧闭着的美眸慢慢睁开,带着初醒的迷离……

顾远在阮夏睁开眼的瞬间收回在她唇上肆虐的修长手指,望向她,淡淡开口:“醒了?”

混沌的意识在他清淡的嗓音中回神,阮夏愣愣地点了点头,唇上隐隐传来不属于自己的余温,莫名地多了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情绪,在唇间蔓延……

迷离的眼神带着困惑,阮夏下意识地望向顾远,不意与他落在自己唇上的视线相撞,无意瞥见他幽深的眸底那片深不见底的浓郁墨色,脸不自觉地飘红,娇唇抿了抿,阮夏略显尴尬地低声扔下句“我先回去了,谢谢总经理”后便推开车门下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望着她略显仓促的背影,眸中的墨色瞬间加深,嘴角不自觉地微微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顾远跟着下车,跟在阮夏身后与她一同起身往她租住的小公寓走去。

背后是顾远沉稳的脚步,隔着段不远的距离,行走间,阮夏隐约感觉彼此衣袂的有意无意地轻轻摩挲,那几不可微地摩挲让阮夏莫名地有种心跳如鼓擂的紧张……

不知道他为何要跟着自己上楼,是因为担心自己吗?

刚刚在他怀中那场失控的痛哭发泄后,她已经将心情调试好,她以为以他敏锐的洞察力,他已经看得到她的恢复。

不解顾远为何跟着自己上楼,阮夏也不好开口询问,手略显颤抖地掏出钥匙打开房门,阮夏手轻握着门把,转头望向顾远,低声道谢:“总经理,我已经没事了,今天真的谢谢你!”

眉毛轻轻一挑,顾远问得云淡风轻:“阮小姐这是在下逐客令?”

看她精神似乎恢复不少,少了刚刚初见时的脆弱,往日的冷静犀利已经隐约可从苍白如纸的脸色窥见一二。

阮夏一愣,而后不自然地笑了笑:“总经理已经为我浪费了太多的时间,时装秀还没结束吧?”

顾远不甚在意地开口:“开幕式的事自有人负责。”

阮夏耸耸肩,既然他不愿走她也不好过河拆桥,轻轻推开房门,率先走了进去:“那总经理请自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担惊受怕了一个上午,阮夏不以为自己还有精力去招呼他。

“阮夏!”背后传来顾远略显低哑的嗓音。

“嗯?”疑惑地转头,手,却突然被人轻轻攫住,力道轻浅,阮夏却挣脱不开,带着困惑的双眸不自觉地抬头望向顾远。

还来不及看清顾远脸上的神色,被握着的手却瞬间传来一股不小的力道,一个天旋地转,阮夏还没意会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只听“卡擦”地一声脆响,随着被踢上的房门落锁的声音,阮夏瞬间便被顾远狠狠地压在了被关上的门板上……

因惊呼而微启的红唇,也瞬间被轻柔地覆上……

阮夏脑海转瞬间是一片如纸的空白,唯余唇齿间的火热纠缠……

粗重凌乱的喘息在窄小温馨的小房间中蔓延,伴随着衣服“”坠地的声音……

阮夏记不清她是什么时候回到床上,她的意识,带着飞蛾扑火般的烈焰,早已沦陷在他火热的掠夺中……

直到遁入云端那一刻,他扣住她尖细的下巴,强逼她的视线落入他黑沉不见底的墨眸深处,以着沙哑却不容置喙的低沉嗓音,执意索要她的答案,“此刻在你面前的,是谁?”时,飞散的意识才慢慢回笼……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时装周展毫无悬念地顺利落下帷幕,安雅如在时装周展闭幕当天便飞往了美国,因为本届的时装周展获得了空前的成功,飞宇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董事长顾家大家长顾镇海特地在闭幕式上现身,暗示飞宇会特地为此举办一场盛大空前的庆功宴,同时,在庆功宴当日,飞宇会有另一件喜事会当众宣布。

在顾氏家族够得上喜事的,众人能猜到的只有现任总经理顾远的婚事,因而众人纷纷猜测这庆功宴上的另一件喜事极有可能便是公布顾远及其未婚妻的婚讯,因着八卦的天性及向来对顾远这位神秘莫测的未婚妻的好奇,飞宇内部开始对这场庆功宴期待不已。

但由于时装周展的主要负责人顾远与阮夏在时装周展闭幕第二天上午便要飞往上海参加时装展销会,而本届时装周展的另一大功臣安雅如人也不在国内,庆功宴的事不得不暂且搁下,一切等三大功臣齐聚后再另行安排时间。

或许是打从心里不想欠顾远,阮夏拒绝了顾远给方靖宇安排特别看护的要求,她不在的这几天,她让桑蕊代替她到医院照顾方靖宇,虽然万分不愿,但看着一脸为难的阮夏,桑蕊还是勉为其难地点头,尽管心知没有方靖宇就没有此刻安然无恙的阮夏,但桑蕊对方靖宇还是心结难消,只是既然当事人都已经对过往既往不咎,作为朋友,她也只能试着从心里接受。

阮夏和顾远第二天上午便乘上了飞往上海的航班,阮夏已经三年没踏足过上海,四年前的她大三的课程刚结束,与方靖宇那段童话般的恋情也随之因为董言菲的介入而告吹,黯然神伤之际,她便借着实习的机会与莫琪和桑蕊回到莫琪的家乡a市实习,将近半年后才回到上海将大学未完的课程修完,毕业典礼一结束便马不停蹄地与莫琪和桑蕊回到了a市,三年来不曾再踏足上海。

最初不愿留在上海是因为已打算彻底将过去埋葬,后来没再去过仅是因为那里已经没有了值得留恋的东西。

即将再次踏入那座生活了将近四年的城市,那座曾让她幸福过却也痛苦过的城市,阮夏心里没有过多的其他情绪,只是一片如水的平静。

顾远让人订的是头等舱的机票,从飞宇出来距离飞机起飞时间还早,一路上,顾远只是平稳而悠闲地开着车,幽深的黑眸专注地望着前方的路况,视线至始至终没有在阮夏身上落下过半秒,薄唇紧抿,不发一语地开着车。

自从那天他主张给方靖宇安排看护的事被阮夏拒绝后,顾远手一指门口,冷冷吐出两个字“出去”后,这两天来两人便陷入了若有似无的冷战,别说交谈,如非必要,两人的眼神甚至不曾交汇过。

从他紧抿的唇角以及那天断然拒绝安雅如的提议后阮夏便知道,顾远不乐意带着她一同出席上海展销会。

只是既然如此,他为何执意要带上她,阮夏想不通也猜不透,顾远从来就不是愿意为了别人委屈自己的人,他既然不乐意带上她,那他为何要委屈自己?难道仅是因为那是安雅如的请求,他拒绝不得或不忍心拒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心底莫名地因为这个猜测而烦躁,发现自己花了太多的心思在揣度顾远的心理上,阮夏心底的烦躁更甚,干脆将视线移向窗外,随意浏览着窗外飞掠而过的风景,以平复心中的躁动。

车窗外的阳光很明媚,带着春日的慵懒,是个出游的好时节,只是……偷偷望了眼身边一脸淡漠,专注地开着车的顾远,出游不是只要天时地利就是完美,人不和出游的兴致也会被悉数消磨殆尽。

望着飞掠而过的风景,胃部隐隐传来一阵恶心的反胃感,果真是磁场不和,从不晕车的她此刻居然也有了晕车的征兆,在心底苦笑,阮夏强迫自己忽视慢慢升起的那股恶心感,将陡然涌起的反胃压下,只是额间因为隐忍而微微沁出的冷汗几乎浸湿了发根。

来到机场时阮夏已因为晕车而脸色苍白,额间的发丝也微湿,顾远因为视线一直没在阮夏身上落下过,没发现阮夏的异常,直到办完登机手续,进入机舱中才陡然发现阮夏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脸色。

“怎么回事?”无意瞥见她脸上的苍白及,顾远倏地伸手扣住她纤细的肩,眉尖骤然拧成一个结,沉声问道。

没有力气去挣脱他对她双肩的钳制,阮夏虚弱地露出一个微笑,答得有些无力:“晕车!”

眉峰拧得更厉害,幽深的眸底隐隐窜起一丝不悦,清冷低沉的嗓音也带着隐忍后的紧绷:“既然不舒服刚刚怎么不说?偶尔向我示下弱就那么难?你就非得这么倔强?”

“说了总经理会同意不让我陪同吗?”阮夏定定地望向他,反问道,语气中带着丝凌厉。

目光复杂地望了她一眼,顾远将目光移开:“至少可以先带你去看看医生。”

轻笑两声,阮夏望向他:“总经理,我只是晕车而已,没必要这么劳师动众。”

“只是晕车而已?你看看你现在的脸色,只是晕个车就成了这副样子,是不是要等晕过去了才叫有事?”顾远清冷的语气不自觉地凌厉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阮夏反倒有些奇怪地望了他一眼,她晕个车他有必要这么激动吗?难道还怕她因此而影响了工作的事?

“总经理,如果您是担心我因为身体不适而影响了工作的话,您大可放心,我不会将个人状况带入工作中的。”阮夏淡声说道。

“你……”扣在她肩膀上的掌蓦地一紧,顾远狠狠瞪了她一眼,深吸一口气,倏而松开扣在她肩上的手,改而揽在她的腰间,把她往座位上带。

“飞机快要起飞了,现在下飞机已不可能,估计这一路上还有得你受的,老实在这坐着,我去问问飞机上有没有备有晕车丸。”

强制将阮夏按压坐在座位上,顾远转身离去,不一会便带着一杯水和两片白色的药片过来。

“把这药吃下,待会可能会好受点。”在阮夏身边坐下,将水杯递到阮夏嘴边,顾远沉声说道。

抬眸望了眼脸色依然不是很好的顾远,又望了望他手中的药,阮夏摇摇头:“我已经好多了,不用吃这东西。”

她向来对打针吃药的事深恶痛绝,不到迫不得已绝不会吃药,现在只是小小的晕车而已,实在没必要为此专门吃两片药。

望了她一眼,顾远也没有逼她吃下,只是将药移开,将水杯递到她嘴边:“不想吃就不吃,喝点水润润喉或许会好受点。”

阮夏轻点了下头,接过顾远手中的杯子:“谢谢总经理。”

喝完将杯子交还顾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先靠着座椅躺一会,到了我再叫醒你。”望了眼脸色犹带着苍白的阮夏,顾远语气缓和了些许。

阮夏点点头,胃部依然有些反胃得难受,双手环胸以压住不断涌起的恶心感,阮夏靠着座椅闭上了眼睛。

飞机起飞时的颠簸让那股反胃感更行强烈,阮夏几乎忍受不住要吐出来,只能不断抱紧自己以压下那股不舒服。

坐在阮夏旁边的顾远也察觉到阮夏的不舒服,置在身侧的手微微动了动,似是有一丝犹疑,但很快便坚定地伸出手,环住她的腰,将她揽入怀中,微微侧过身,让她的头微微靠在自己的肩上。

冷不丁被搂入顾远的怀中,阮夏睁开眼,望向顾远,下意识地要挣脱他的怀抱。

揽在她腰间的手紧了紧,顾远以手压制住她的挣扎,沉声开口:“不舒服就别逞强,这样会好受些。”

苍白的小脸早已因为被顾远亲昵地搂在怀中而染上不自然的红晕,没有勇气望向他落在自己脸上的幽深黑眸,阮夏眼神闪躲,尴尬的语气隐约带着一丝乞求:“总经理,我真的没事,而且……”瞥了眼他状似随意地环在自己腰间的手,阮夏以手覆住,试图将它移开,,“这样子我更加没办法休息。”

顾远望了眼她因尴尬而染红的脸颊,而后视线不着痕迹地顺着她嫣红的小脸往下,慢慢落在她覆在自己大掌上的手,意有所指地开口:“我以为你已经习惯了才是。”

本就嫣红的小脸因他这句意味不明的话不争气地更加红润,让她原本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脸色看起来好很多,知道反驳无用,阮夏没有顺着他的话加以反驳,只是试图掰开他搁在腰间的手,挣扎着想坐起来。

望向她试图掰开自己大掌的手,顾远幽深不见底的黑眸微微眯了眯,而后抬起另一只手,将她正在与他的掌奋斗的手轻轻移开,清冷的语气隐隐带着不悦:“你就不能不再逞强?更亲密的关系都发生了你还要计较这个?”

试图挣扎的手一顿,阮夏敛下眼睑,放弃了挣扎,是啊,他与她什么都不是,却连男女间最亲密的关系都发生过几次了,自己此刻的挣扎在他看来怕是矫情过头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有再做无谓的挣扎,阮夏任由他抱着自己,闭上眼睛,刻意去忽视因为他的亲近而造成的不自在感以及他刚刚那句话所带来的胡思乱想。

有点讶异于她突如其来的柔顺,顾远望向她,她的脸色已慢慢恢复如常,没有了刚刚因尴尬二泛起的红晕,也没有了稍早前因不舒服而起的苍白,有的只是一片如水的平静,隐隐带着淡淡的疏离,看得见摸得着却触不到,给人咫尺天涯的错觉。

像是要确定她真真切切地在怀中一样,环在她腰间的手不自觉地加了些力道,阮夏腰间有些吃痛,忍不住轻嘤一声,但没有睁开眼,只是低声开口:“总经理,我胃有些不舒服,先借你肩膀靠一会。”

说着稍稍调整了下姿势,也不管这个姿势会不会让人产生不该有的遐想,斜靠着顾远的肩窝沉沉睡去,胃确实依然有些不舒服,只是既然他都说了,该发生的都发生了,不该发生的夜发生了,再计较就显得矫情了,还不如让自己在这短短两个小时的旅程中过得舒坦些。

顾远望了她一眼,没有再说话,只是紧搂着她,任由她在怀中睡去。

下飞机时阮夏反胃的症状没有缓解,反而有越来越严重的趋向,顾远本打算先带她去医院,但阮夏以太累了为由拒绝了,执意不肯去医院,见她一脸坚持,顾远也没再坚持什么,只是带着她回到之前已让人以飞宇的名义订好房间的宾馆。

“你好,麻烦把昨天飞宇订的两间房中的一间退了,谢谢!”

站在宾馆的前台前,顾远清冷低沉的嗓音让意识有些混沌的阮夏陡然惊醒,下意识地抓住顾远的手臂,朝前台接待喊了声:“麻烦等下先。”

而后望向顾远:“总经理,莫非您已经另外在其他地方订了房间?”

淡淡望了她一眼,顾远语气平淡:“一个房间够两个人住了。”

“总经理,飞宇快要倒闭了,连多订个房间的钱都付不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阮夏忍不住反唇相讥,开什么玩笑,与他一同出差已经超出她的忍受范围了,现在还共处一室,她自认还没这份胆量。

在他家里擦枪走火的事到现在她还记忆犹深,而在她家那场火热的意外也让她不敢再轻易将顾远归入无害一族中。

“飞宇没倒,但我不以为把你独自扔在一个房间里你不会倒。”顾远沉声解释。

“我没那么弱不禁风,只是有些晕车而已,休息一晚就没事了,用不着总经理时刻在身边照顾着。”阮夏试图讲理。

“只是有些晕车?如果只是有些晕车现在会看起来风一吹就会倒?让你去一趟医院你不愿去我由着你。现在只是给你换个房间你也意见多多?阮小姐,请你记住,你是来工作而不是来休假的。我不想在工作之余还要时刻分心注意身边的助理有没有倒下。”

顾远的语气犀利,隐含怒意。

心底没来由地因为犀利不带感情的语气一窒,莫名地有些疲惫,阮夏没有再做过多无谓的挣扎,只是幽幽地开口:“总经理很抱歉,给您添麻烦了,我不会让自己的身体影响工作的。”

而后望向正一脸困惑地望向这边的前台服务员:“退房的事就按这位先生说的办吧吗,麻烦把房间钥匙给我,我想先回去休息,谢谢!”

前台小姐有些不豫地抬头望了眼脸色瞬间沉下来的顾远,而后才迟疑地将房间钥匙交给阮夏:“这是你们房间的钥匙,请拿好。”

“谢谢!”低声道了声谢,阮夏转身往电梯走去,至始至终没有再看顾远一眼。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顾远回到房间时阮夏正斜靠在沙发上闭目休息,因为长时间晕车的缘故,苍白的脸上有着掩饰不住的疲倦。

听到开门的声音,阮夏缓缓睁开眼睛,不期然撞入一双隐约带着担忧的深邃黑眸。

“不舒服怎么不躺下休息一会?好点了吗?”

望了眼她苍白得近乎透明的小脸,顾远走向她,眉峰拧起,沉声问道,都多大大的人了还不懂得好好照顾自己吗?

阮夏以手撑着沙发慢慢起身,望向顾远,习惯性地扬起一抹职业化的笑容,笑得客套恭谨:

“谢谢总经理关心,我好多了,总经理,待会是要去展销会那边吧?什么时候出发?我准备一下。”

“你……”

望着她脸上无懈可击的甜美笑容,顾远只觉得刺眼异常,本就不好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没说让你一起去,你就给我乖乖待在这里休息。”

“总经理,对不起,我是来工作不是来休假的。”

望着他,阮夏淡淡提醒道,有点赌气地意味,她只是将他的原话送还给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就非得这么和我针锋相对吗?”

顾远倏地握住她的手腕,那力道几乎将她纤细的手腕捏碎,清冷的嗓音也跟着沉了下来。

被他狠力握住的手腕传来钻心的痛意,阮夏只是淡淡扫了眼被握住的手腕,眉头不自觉地轻轻皱起:“总经理,我只是实话实说。”

隐隐带着怒气的黑眸在她微微蹙起的眉尖上顿了一秒,顾远抓住她手腕的力道稍稍减轻了些,但依然牢牢地将她的手腕攥在掌中,低沉的嗓音已不自觉地揉入了一丝愠意:

“实话实说?阮夏,你这是在气我刚刚说了那样的话?我……”

“总经理,请问我们什么时候出发?我得准备一下。”

阮夏蓦地打断顾远,定定地望向他,脸上是公事公办的认真。

“我说了用不着你去你就别逞强,你给我待在这里好好休息把身子养好再说。”

顾远咬牙开口,握着她手腕的力道不自觉地加重了些。

“总经理,这是我的工作。”

阮夏倔强地望向他,坚持道,本就苍白的小脸因为腕间的痛意而更显透明,额间已隐隐有冷汗沁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说,留在这里休息。”

稍稍松了些力道,顾远紧盯着她虚弱苍白的小脸,仿佛从牙缝里挤出一般,一字一顿……

“总经理……唔……”

见阮夏似乎还打算反驳,顾远黑眸一眯,眸底掠过浓浓的怒意,而后握在她手腕间的手掌倏而用力,狠狠将她扯入怀中,一手环上她的纤腰,将她紧紧压向自己,一手托着她的后脑勺,带着强烈的怒意,倾身吻上了她的唇,将阮夏想要反驳的话语堵在了唇间……

“和我唱反调让你很有成就感是不是?”

紧紧地将她压向自己,与自己严丝密缝地紧贴在一起,顾远在她唇边咬牙问道。

本就虚弱的身子在他惩罚似的逗弄撩拨下几乎瘫软在他怀中,想要挣脱却无法撼动他半分,顾远箍在她腰间的手将她紧紧地禁锢在怀中,动弹不得,只能被动地承受他唇舌带来的折磨。

“阮夏,偶尔在我面前示弱一下就真的有那么难吗?”

伴着咬牙切齿似的轻喃,顾远瞬间将她的唇狠狠堵上……

“你为什么就不能听话点?”

轻叹似的呢喃,随着魅惑般的低哑嗓音,轻轻从顾远薄锐的唇角逸出,顾远那不知何时变得温柔缱绻的吻,由她微启的唇间蔓延而出,沿着她的唇角,轻柔地在白皙的颈侧啃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先去休息一会,嗯?”

顾远的吻不知何时已移回她的唇间,在她红肿的唇畔上轻轻啃噬,低哑着嗓子开口。

“听话,先休息,嗯?”

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望向她迷蒙的双眸,顾远在她唇间再次低声轻语。

强撑起最后一丝意识,阮夏几不可微地轻应一声:“嗯。”

得到阮夏的点头应允,顾远才意犹未尽地从她身上褪离,在她唇上轻啄了下,突然弯腰,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往床边走去。

身子一下子悬空,阮夏下意识地伸手环住顾远的脖子,不意抬头撞入顾远火光隐隐跳动着的黑亮眸底,精致的小脸不自觉地飘红,尴尬地移开目光。

望了眼她略显笨拙的闪躲,顾远薄锐的嘴角几不可微地轻轻勾起,没有说话,在床边轻轻将她放在床上,轻柔地拉起被子替她盖好:

“好好休息。”

看着慢慢覆在身上的丝软薄被,阮夏不自觉地抬眸望向正在给自己盖被子的他,他星眸半敛,看不清他眸间的神色,但清隽的脸上带着的认真和专注,让阮夏有刹那的迷失……

将被角掖好,顾远慢慢起身:“好好睡一觉,别到处乱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见他起身要走,理智回笼前,阮夏身体已经先于理智做出反应,阮夏已经坐起,下意识地扯住顾远的衣角,急声问道:“你要走了?”

不自觉流露的娇柔语气带着一丝几不可察的淡淡不舍。

话刚出口才陡然意识到自己的唐突,脸上掠过一丝尴尬和无措,阮夏下意识地要缩回自己的手,手刚缩回到一半突然落入一只大掌中,将她的手握得死紧。

疑惑地抬头望向手的主人,不期然望入一双闪着奇异光芒的异常黑亮的黑眸中,下意识地闪躲他突然间变得热切的注视,阮夏讷讷地开口试图掩饰自己刚刚不自觉流露出的不舍:

“额,我是想说,总经理注意安全。”

下巴突然被人缓缓勾起,阮夏疑惑抬头,未及看清眼前人,微启的红唇瞬间便被狠狠地覆上……

阮夏因为他突如其来的强吻而猝不及防,身体软软地往床上倒去,顾远以手护在她腰间,拥着与她一起倒向身后的大床,唇间的纠缠,至始至终没有离开过彼此……

“我很高兴。”看到你不自觉流露出来的依赖。

良久,顾远才气息凌乱地离开阮夏的唇,轻抵着她的额头低语,低哑的嗓音带着隐忍后的紧绷。

高兴什么?阮夏睁着迷离的双眸望向他,眼底是不加掩饰的困惑。

轻轻笑了笑,抬手将她因为方才的热吻而被弄乱的发丝顺了顺,没有说话,只是在她被吻得红肿的唇上轻啄了下,翻身而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好休息,我出去一会就回来。”

下午顾远回来时阮夏已经休息够了,精力恢复不少,看到推门而进的顾远,阮夏有些不自在,自从下午那场热吻,阮夏明显感觉到了彼此间那种引而不发的变化,而这种变化,让他在顾远面前有种不知所措的尴尬。

“睡够了?还没吃东西吧?走,下去吃晚饭。”顾远望向阮夏,视线不着痕迹地在她莫名有些嫣红的小脸上扫了一圈,淡淡开口。

没有望向顾远,阮夏轻轻点点头。

顾远走过去,极其自然地伸手揽住她的腰:“走吧!”

阮夏下意识地要挣开他的怀抱,顾远握在她腰间的掌微微用力,似是不满她的挣扎,阮夏疑惑望向他地侧脸,如镌刻过般的侧脸是一片如水的清淡平静,没有任何异常,只是……

望了眼依然紧搂在自己腰间的手,阮夏放弃了挣扎,任由他搂着她走向餐厅。

刚步入餐厅,一道打扮光鲜时尚的身影瞬间将阮夏的视线给捕获过去,阮夏不自觉地眯起双眸,望向那道倩影。

像是感应到阮夏的注视般,那道倩影突然转身,看到阮夏后明显一愣,而后笑着走向阮夏:“阮夏,好久不见!”

阮夏在怔愣了半秒后也浅笑着开口:“呵呵……言菲,好久不见,最近过得怎么样?”

世界果然很小,没想到三年没来过这里,刚来便遇到了当年的情敌董言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很好,谢谢!”董言菲浅笑着开口道谢,而后疑惑地望向正搂着阮夏的顾远,“这位是?”

“董小姐,你好!我是顾远。”没等阮夏开口介绍,顾远已经淡淡开口。

阮夏有些意外,顾远认识董言菲?

董言菲似乎恍然:“原来是顾总,抱歉我一时眼拙没认出顾总。顾总长得和我的一位故人很像。”

而后望向阮夏,意有所指地开口:“阮夏,你有没有觉得顾总与靖宇眉宇间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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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观原因,以下约有200字与正文无关,因无法删除,请大家在文下留言,作者君以红包形式将晋江币返还给大家,给大家造成不便敬请谅解,点击下一章可衔接本章内容】】

【【【【林宋这话不假,桌边坐着的都或多或少算娱乐圈人,宋陵澄有多挡道,除了她所在的经济公司海星传媒,其他人无不咬牙切齿。凤凰涅这个词就像专门为宋陵澄打造的。事故前的宋陵澄美则美矣,但美得像幅平面画,在从不缺美女的娱乐圈里摸爬滚打了十年却激不起半点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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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阮夏下意识地望向顾远,与顾远突然望向自己的视线不期而遇,幽深不见底的眸心,是一片她看不透的黑沉。

“有没有觉得?阮夏?”

似乎执意要得到阮夏的认同,董言菲连声问道。

“嗯……是有点。”

阮夏有些漫不经心地应道,董言菲没提起她不曾注意过顾远与方靖宇间的相似,现在听她这么说,忍不住在心底将两人比较了一番,才惊觉顾远与方靖宇眉宇间确实有股不谋而合的神似,尽管两人的气场截然相反,顾远身上带着的是偏向于孤高的清冷,还带着份高不可攀的疏离,方靖宇则多了份平易近人的温文尔雅,但两人身上那种由内而外散发的气质会在无意中给人造成是亲兄弟的错觉。

亲兄弟?有可能吗?阮夏陡然想起桑蕊提过顾家十五年前的那桩丑闻,继而想到从没听方靖宇提过父亲的事,难道真的那么巧?

阮夏陷入沉思中,扣在腰间的手突然一紧,将阮夏的神智悉数唤回,顾远那突然用力的一握用了十足的力道,阮夏几乎承受不住那份痛意而痛呼出声,他生气了!

从腰间突然传来的痛意阮夏直觉顾远生气了,而且这份怒意不轻,下意识地望向顾远,与他在她腰间的灼烫手掌传出的强烈怒意不同,他清冷的脸上是一片如水的平淡。

仿佛没感觉到阮夏的注视般,顾远的视线没有落在阮夏身上,只是望向董言菲,不着痕迹地将话题转移:

“董小姐也还没吃饭吧?一起吃吧。”

董言菲抬眸望了阮夏一眼,语气有些犹疑:“这……不太好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关系,一起吃吧,人多吃饭热闹。”阮夏淡淡说道。

四年的时间确实可以将很多东西抹去,包括记忆,对于这位昔日的同窗兼情敌,阮夏早已没有太多的感觉。

挑了张靠窗的桌子坐下,董言菲一如当年的活跃主动,反客为主,点菜点饮料一气呵成,甚至不用问阮夏的意见。

“阮夏,我记得以前你和靖宇都喜欢吃这些菜,靖宇这几年来口味一直没有变过,你应该也没变吧?”

董言菲边说着边点了几道以前阮夏和方靖宇最常点的菜,而后将菜单递给顾远,“顾先生,不好意思,不知道您的口味,您看看要点写什么菜吧。”

顾远淡淡望了阮夏一眼,将菜单递给阮夏:“我不挑食,她点什么我便吃什么。”

望了眼眼前的菜单,阮夏将它推开:“你们点就好,我今天没什么胃口。”

顾远顺手接过菜单:“服务员,麻烦再加道萝卜炖羊肉、酸菜白肉、砂仁鲫鱼汤,外加一蛊小米粥。谢谢”

董言菲笑着望向顾远:“顾先生可真体贴,点的可都是养胃和增进食欲的菜呢。”

阮夏望向顾远,顾远却将目光移向董言菲:“董小姐过奖了。”

董言菲抿嘴轻笑,不再接茬,而是望向阮夏:“听说靖宇现在也在a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阮夏心不在焉地轻应一声,对于董言菲若有似无地提起方靖宇的举动深感无力。

“他……还好吧?”似是犹疑了一下,董言菲轻声开口,语气似乎有一丝挣扎。

阮夏有些意外地望向她:“既然想知道他好不好你为什么不亲自问他?”

被她突然的逼视看得有些狼狈,董言菲移开目光:“互相利用完了,便没有了关心的立场。”

望着她的眼神揉入了探究的意味,半晌,阮夏才慢慢开口:“你放不下他,为什么要离婚?”

董言菲轻笑,带笑的唇间却带着涩意,而后直直地望向阮夏,语气带了丝凌厉:“你为什么从来就不问我们为何要结婚?”

垂下眼睑,阮夏端起桌上的清茶轻抿一口,避开她的直视:“这是你们的事,与我无关。”

语气如她清淡的神情,是一片不起波澜的平静。

“是啊,是我们的事,却牺牲了你,和你们的爱情。”

董言菲清悦的嗓音带上了一丝讥诮。

阮夏望了她一眼,不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远的目光落在她低敛着双眸的脸上,幽深的眸底是一片看不透的深不见底。

“阮夏,对不起!”

董言菲突然开口,语气没有了之前的讥诮张狂,有的只是她曾熟悉的真诚和愧疚。

阮夏有些意外,平静的小脸是掩饰不住的错愕,愣了一下后才慢慢恢复如常:“没有谁对不起谁的。”

望了阮夏一眼,而后犹豫地望了顾远一眼,董言菲才悠悠开口:“他很爱你,四年来不曾变过,如果可以,希望你再给他一个机会。”

“我知道,但这不能改变什么。”阮夏望向她,“你就能爱得那么伟大,那么卑微?”

“我们只是相互利用。”董言菲试图说服,但虚弱的语气泄露了她的心虚。

“但你还是爱上了他。”

阮夏不客气地戳穿她的掩饰,既然爱着他,她就不该在介入他们之后再自以为是地退出以成全他们。

“我爱他又能怎么样?四年来,他的心心念着的人至始至终都是你一个。”董言菲的语气不自觉地带着一丝苦涩,“四年前,我需要借助他的能力整垮中骏,而他需要我的财力去丰满他的羽翼,所以,他不得不娶我。阮夏,当年他……”

“对不起,我已经过了听故事的年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阮夏倏地打断她,语气有些冷凝。对于她为何要整垮自己的家族,她没兴趣听,更没兴趣知道方靖宇是如何的需要扩充他的势力。

顾远抬眸望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知道阮夏不想再听下去,董言菲也知趣地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只是挑些有的没的话题闲扯着。

整顿饭吃得有些索然无味,席间三人都几乎没怎么交谈,顾远更是至始至终没有与阮夏说过半句话。

“我准备去纽约了,已经申请了那边的大学,打算进修。”临走时,董言菲叫住了阮夏。

“一路顺风!”除了客套,阮夏找不出更适合此时的话。

“靖宇真的很爱你,他……更适合你。”董言菲犹豫了一下,终究忍不住开口,不是没看出她和顾远间的亲密,但是,私心里,还是希望方靖宇和阮夏能走到一起,或许,只是基于一种自我赎罪的补偿心理。

“我知道。”

阮夏淡淡应道,只是适合未必就契合,他与她,早已如那两条相交线,短暂的相交后,渐行渐远。

顾远平静的视线落在阮夏同样平静的小脸上,眸心深处,是隐隐跳动的怒火。

知道多说无益,董言菲没有再说什么,转身离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想先回去休息了。”望着董言菲的背影,阮夏低声对顾远说道,而后转身往房间走去。

顾远跟在她身后,没有说话。

回到房间,阮夏顺手拉开电灯,往床边走去,身后传来关门的声音,随后是“啪”的一声关灯的轻响,整个房间瞬间陷入了一篇黑暗中。

阮夏惊诧回头,手臂却突然被人用力攫住,狠狠一拉,阮夏还不及反应,便重重地被扯入了顾远的怀中。

“顾远,你……唔……”“干嘛”两字被顾远狠狠地吞噬了他的唇间……

从身上传来的近乎将她揉碎的力道及唇间刺痛的啃噬,阮夏明显地感受到了顾远迸射而出的强烈怒意,这样盛怒的顾远不是她所熟悉的沉稳地顾远,心中莫名地涌起一阵恐惧,阮夏以手抵着他的胸膛,推挤着他,试图将他推开。

顾远反手将她抵在胸前的双手握住,反剪在身后,让她被迫更加紧贴自己,箍在她腰间的手,仿佛要将她揉入骨血中般,不断地收紧……

在她唇上狠狠啃噬肆虐的唇舌,带着迸发的怒意,不断地以齿啃噬着她的唇,滑入她口内的舌,带着强势的掠夺,紧紧纠缠着她不断闪躲的舌……

推不开也逃不开,阮夏心一横,就着他在口中搅动的舌狠狠咬下,血腥的味道在彼此唇间蔓延……

血腥的刺激,顾远吻得愈发疯狂……

阮夏抬眸望向他,黑暗中他黑亮的墨眸带着不加掩饰的怒意,隐隐跳动着怒火,那狠鸷的火光让阮夏心底的恐惧更加甚,不断挣扎着要挣开他的钳制,却将他的怒意点得更旺,大手一挥,伴随着一声“撕”地清脆撕裂声,纽扣四处飞射而开,阮夏的上衣瞬间被扯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眼泪不自觉地溢眶而出,带着咸意的泪水划过脸颊,落入唇中,混着血腥的味道,在彼此紧紧纠缠着的唇舌间蔓延开来……

顾远似是顿了下,而后却更加激狂地吻着她,两人因为这混杂着怒意的激情站立不稳而双双跌倒在一旁的沙发上……

紧紧将她压在沙发上,大掌在她衣衫凌乱的身上游走,顾远的吻沿着她的唇角蔓延而下……

“顾远,我不想恨你,别逼我。”

阮夏带着哭意的声音在顾远的耳边响起,顾远在她身上游走的手顿住,眼神暗了暗,狠狠地闭上双眸,再睁开时,已将眸中的沉冷怒意隐去,在她身上流连的温热手掌,是全然的温柔缱绻。

在他刻意放缓动作的轻柔挑动下,体内缓缓掀起惊天浪潮将阮夏反抗的意识渐渐消磨,慢慢沉沦在他刻意制造的激情火焰中……

在即将抵达巅峰时顾远却骤然停下了所有的动作,只是以手捧着她的脸,强逼她望向自己,哑声开口:“我是谁?”额间滑落的黑发因为隐忍早已被汗水沁湿。

体内那种如坐云霄飞车不上不下的空虚几乎将阮夏逼疯,意识濒临崩溃边缘,却依然紧咬着下唇不肯开口,下唇因为用力过甚已经微微渗出血丝。

眼神复杂地望着她因□□已经迷乱却依然倔强的小脸,她紧咬的唇间渗出的血丝几乎将他刺痛。

“那晚在‘夜色’,你的主动是否仅是因为我与他相似的眉眼?”

“每次你在我怀中娇喘时,你是否已在心底将我幻想成了他,是不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紧紧将她揉入怀中,顾远在她耳边低语,因为隐忍而不断沁出的汗珠凝结成滴,滴落在她光裸的肌肤上,阮夏只是紧咬着已经渗出血丝的下唇,不断地摇头,执意不肯回答。

黑眸中的怒意再次被点燃,顾远突然俯首狠狠地吻住她已经渗出血丝的下唇,带着火焰的大掌和唇舌,重新将她带入激情的漩涡……

突如其来的快感让阮夏的意识飘飞,只能无意识地摇着头娇喘,承受他的掠夺,说不出半句话,手因为隐忍而深深地掐入了沙发中……

阮夏第二天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床上,她不知道是何时被顾远抱回床上的,身上是一片激情过后的青青紫紫,顾远已经不在屋里,连同他的行李箱。

敲门声在这时响起。

“阮小姐,顾先生已经另外开了间房,他让我来通知您一声。”门口,宾馆的服务员尽职地传达着客人的吩咐。

“嗯,谢谢!”

阮夏虚弱答道,这也好,他不愿见到她,她亦不想再看到他,不相见,便相忘。

阮夏和顾远在上海待了三天,这三天来阮夏几乎都是独自一人在宾馆度过的,工作的事顾远已全权负责,她见到顾远的次数屈指可数,即使见着面,两人也形同路人,对彼此视而不见。

第四天早上回a市时,顾远一早便让人送来了机票,来人说顾远临时有事改搭下午的航班,让她先行回去。

是要避开她吧?阮夏冷笑,毫不迟疑地一把抓过车票,十分钟不到便将自己的行李收拾妥当,毫不留恋地转身而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回到a市当天阮夏便向人事部再次递交了调职申请书,一天时间不到,调职准许通知便从人事部下达下来,阮夏第二天便顺利调回了服装设计部。‘

安雅如也已由美国返国,顾家大家长承诺主办的庆功宴订在了下周末,开始紧锣密鼓地筹办中,大概是飞宇的影响力弗无远界,一场普通的庆功宴因为政商各界重量级人物受邀出席而让人充满遐想和期待,而方靖宇作为中骏的现任董事,理所当然地获得了一张邀请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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