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夏原以为方靖宇会因伤不出席,没想到庆功宴开始的前两天方靖宇便因为恢复情况良好而特获医生的准许而出院,因为庆功宴允许自带女伴,方靖宇在a市熟人不多,便希望阮夏在庆功宴当晚能暂当他女伴一晚。
阮夏本来没有出席庆功宴的打算,但终究拗不过方靖宇和方利琦的软磨硬泡,加上心底有愧于方靖宇,最终答应会在庆功宴当日以方靖宇的女伴身份出席这场庆功宴。
因为办公室在不同的楼层,自从调回服装设计部后,因为刻意的回避,虽然在同一栋大楼上班,但阮夏和顾远都没有再见过彼此,偶尔在员工餐厅远远见到,阮夏也都是马上掉头走人,她与顾远,已经没有了见面的必要。
今天早上因为塞车的缘故,阮夏赶到公司时已经有点迟了,匆匆打了卡阮夏便往电梯赶去,远远看到原来开启着的电梯缓缓合上,想也不想便三步并作两步往电梯奔去,赶在电梯合上前伸手插入两扇即将合上的电梯门间,强行将它掰开。
抬腿正欲踏入电梯,不经意抬头,却意外撞入一双幽深不见底的深沉黑眸中,握着电梯的手一顿,阮夏立即收回自己的手,转身,往楼梯走去。
还未及跨出第一步,身侧突然传来一道夹着强烈怒意的凶狠力道,手瞬间被攫住,阮夏还没反应过来,人便被顾远狠狠扯入了电梯中,“碰”地一声被顾远紧紧压在了电梯冰冷的墙上,电梯门随之缓缓合上。
“怎么?就这么迫不及待地要逃了?”紧紧将她压在墙上,顾远带着讥诮的清冷嗓音在耳边响起,黑沉的黑眸跳动着满是怒意的火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放开我放开我……”被抵在墙上动弹不得的阮夏仿佛失控般挣扎着,扭动着要挣开顾远的钳制,隐忍了多日的眼泪溢眶而出……
他凭什么总是可以凭一己的喜好这么对她,他一生令下她就得乖乖地跟他去上海,他高兴了就哄哄她抱抱她,不高兴了就不管不顾地把她独自一人扔在人生地不熟的宾馆,他凭什么就可以这么对她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从没见过她如此失控的一面,看着她脸上不断滑落的泪滴,布满怒意的俊脸有瞬间的怔愣,握在她腰间的手不由自主地松开……
阮夏趁机一把推开他,冲向电梯门口,抬手狂按电梯的按钮。
顾远下意识地抬手攫住她的手,从背后抱住她:“你要干什么?”
“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阮夏失控地挣扎着,不断以手捶打着他紧箍在腰间的手臂试图逃开他的禁锢,带着哭腔的语音破碎……
“阮夏……”顾远眼神复杂地望着怀里近乎失控的阮夏,幽深的黑眸掠过一丝不知所措,他所认识的阮夏从来都是要么淡然要么犀利要么冷静要么精明,从来没有如此的失控。
“顾远,你只是我的上司不是我的什么人,你凭什么就可以对我召之即来挥之即去,难道就因为我是你的下属我就活该当你的xx供你发泄吗?”
被莫名其妙地强要后又不闻不问地扔在宾馆的委屈,连日来视而不见下佯装的坚强在这一刻悉数瓦解,阮夏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突然失控地朝顾远大吼,只是在心底憋了几天的委屈,每每想起他突如其来的冷漠,贴近心口的那块地方便脆生生地闷疼开来。
她从没想过,有一天会以一种如此卑微的姿态出现在一个男人的面前,在他面前,她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xx,他对她忽冷忽热的态度,让她觉得自己是如此的不堪!
顾远因她的眼泪而褪下的怒意因为她这番话而再次被点燃,倏地将她掰转过来强逼她望着自己,望入她犹带着泪意的眼中,沉声开口:“我对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阮夏你告诉我,当日在‘夜色’主动来撩xx拨我将我平静的生活搅的一塌糊涂的人是谁?上一刻还在我怀中娇喘下一刻却在其他地反与别的男人亲亲我我的人又是谁?最可笑的是会发生这一切仅是因为我和那个男人长得像而已,阮夏,你怎么就可以这么理直气壮地在这指责我对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那晚在‘夜色’……”阮夏试图否认,但未及说完便蓦然被顾远沉声打断,清冷低沉的嗓音带着强烈的怒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你还想继续否认那晚的人不是你吗?你就对这猫抓老鼠的游戏如此的乐此不疲?阮夏,你以为你一味地否认我就不知道那晚的人是谁了?我没有被情333欲冲昏头,我清楚记得那晚是谁在我怀中由女孩变为女人,是谁在我怀中娇吟浅喘。”
“我……”阮夏正欲开口,“叮”地一声,电梯却在这时打开,电梯外,站着一群正在等电梯的同事,其中有两个还是服装设计部的同事,好奇的目光在亲密地搂抱着一起的两人身上逡巡。
众人好奇打探的眼光让阮夏蓦然惊觉此时的自己正以如何暧昧的姿态落在顾远怀中,顾不得多想,阮夏下意识地一把推开顾远,低垂着头穿过站在电梯口的人群,快步往楼道走去。
顾远冷不丁被阮夏一把推开,下意识地伸手抓住她,却只捕捉到翻然而去的空气,望着那道急欲逃离的身影,黑眸陡然眯起,顾远蓦地拨开人群,正欲往阮夏走去,一道带着困惑的清悦女声从人群后响起:“远?发生什么事了吗?看你脸色似乎不是很好。”
欲抬起的脚步顿住,顾远收回望向阮夏的视线,望向不知何时已站在人群后的安雅如,眉尖蹙起:“没事。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在家里好好休息的吗?”
安雅如浅浅一笑:“你们还真都当我病秧子呢,我说没事就不会有事,我自己的身体自己还不清楚吗。”
在一边的众人面面相觑,这顾总和阮小姐和安小姐玩的是哪一套?三角恋?哪个是小三?
但望了眼顾远担忧的眼神,以及想起两人经常高调的同进同出,心知肚明,安小姐极有可能便是顾总那位神秘低调的未婚妻,而阮小姐,在这场三角恋中的身份不言而喻。
因为在电梯那场意外地情绪失控,阮夏一整天的心情都有些莫名的沮丧,不想在他面前连最后一丝尊严都舍弃,但那样怨妇似的指控却在那样的环境下脱口而出,拦也拦不住,不该是这样的,至少在他面前,她应该一如几天前的冷漠,至少,这样,她不会觉得自己太过难堪。
但事情已经发生,懊悔只是徒然,阮夏试着将心情调试到最佳状态,但中午在员工餐厅时远远看到的那两道共进午餐时如画般和谐的身影,心底的涌起的钝痛将那种沮丧推向了顶峰,很想假装不在意地浅笑着过去打招呼,但早上电梯中那一幕后让来不及恢复的心情疲于应付,脚步只是顿了下便毫不迟疑地转身而去,而她的转身,换来的是添油加醋后的流言蜚语,飞宇内部忍不住对为飞宇时装周做出汗马功劳的阮夏抹一把同情泪,小三真的只能是小三,在正室面前,永远只能是见不得光的陪衬。
日子在平淡无波的流逝中迎来了飞宇内部期待已久的庆功宴,庆功宴是在顾氏祖宅的后花园内举行,这是阮夏第一次来到顾氏祖宅,望着眼前打扮得富丽堂皇的大厅以及张灯结彩的后花园,阮夏只能在心里唏嘘感叹,有钱人确实有奢侈的资本,顾家虽然低调,但在生活品质上,舍得投入。
“想要喝点什么?百利甜酒?我记得你以前很喜欢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方靖宇低头在阮夏身边轻声问道,阮夏作为方靖宇的女伴一同出席,两人从来到庆功宴现场方靖宇便一直跟在她身后。
“嗯。”阮夏轻应,而后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又说道,“记得多加些碎冰。”
方靖宇的眉峰皱起:“又喝冰的?你早上起来不是说反胃不舒服吗?胃不好还敢喝冰的东西刺激胃?”
阮夏不好意思地吐吐舌:“百利加了冰喝着才有感觉嘛。”
看着她不自觉流露的小动作,方靖宇的平静的眼底似有亮光一掠而过,而后下意识地抬手揉着她发顶细碎的长发,幽幽开口:“夏夏,我以为你再也不会再向我展露这种独属于你的娇态。”
方靖宇感叹意味十足的话让阮夏瞬间愣住,这才亿起刚刚不自觉流露的小举动,头下意识地一侧,避开头顶上亲昵的揉弄。
方靖宇在她发上揉弄的手僵住,有些尴尬地停在空间,正在收与继续间徘徊时,身后传来清冷不带丝毫感情的低沉嗓音:“两位好雅兴!”
阮夏身子有瞬间的僵硬,而后恢复如常,浅笑着回头,望向挽着安雅如的顾远:“总经理,晚上好!”
方靖宇也缓缓转过身,手自然而然地搭上阮夏纤细的腰肢,笑得儒雅:“好久不见!”
阮夏有些意外地望向方靖宇,却见他的脸色是一片她熟知的温文尔雅,唇角带着醉人的浅浅笑意。
黑眸眯了眯,视线不着痕迹地在方靖宇落在阮夏腰间的手顿了顿,而后缓缓移向方靖宇儒雅的俊脸,嘴角微微往上勾起一抹凉薄的弧度:“好久不见!”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相较于顾远点到方靖宇时的淡定从容,初见到方靖宇安雅如有瞬间的怔愣和错愕,眼睛在拥在一起的两人身上扫了一圈,安雅如明媚的眼神掠过一丝黯然,转瞬即逝,而后漾起一抹浅笑,清悦柔媚的语气带着一丝不确定:“你们……在一起?”
顾远望向阮夏,幽深的眸底带着若有所思的探究。
阮夏嘴角的微笑凝住,有些尴尬,目光无意瞥到顾远箍在安雅如腰间的手臂,眼神一暗,而后唇间的微笑慢慢漾开:“嗯!”
黑眸陡地眯起,慢慢蒙上一层冷意……
方靖宇有些意外阮夏的答案,带着研判和疑惑的眸子望向阮夏。
接触到方靖宇研判的木管,阮夏朝方靖宇露出一抹心不在焉的笑意,没有说话。
两人的亲昵的眼神交流一丝不漏地落入顾远蒙上寒意的黑眸,眸心深处,已泛起冰渣似的碎寒,如冬夜中遥挂苍穹的点点寒星,让人不寒而栗。
“靖宇和阮小姐,很配!”安雅如望着眼前的两人,抿了抿唇,柔声开口。
方靖宇浅浅笑了笑,如带着春意般的儒雅脸孔愈发温文尔雅:“谢谢!安小姐和顾远也很配!”
阮夏笑得有些尴尬,眼睛不着痕迹地在顾远与安雅如间逡巡一圈,浅笑着望向安雅如:“安小姐你就别在那笑话我们了,靖宇说的对,安小姐和总经理站在一起郎才女貌那才叫登对呢!最近公司都在盛传安小姐即总经理未过门的妻子,如今看来也不是什么流言蜚语了?两位打算什么时候办喜酒?我还等着讨杯喜酒喝呢。”
安雅如浅笑着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反倒是顾远浅笑着开口:“不会让阮小姐等太久的。”
“哦?顾先生婚期订下来了吗?什么时候?看来我得提前准备红包才是了。”阮夏笑意吟吟地问道。
安雅如望了顾远一眼,而后把话题导回阮夏和方靖宇身上:“阮小姐和靖宇呢?在一起多久了?打算什么时候也把喜事办了?我也顺便讨杯喜酒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方靖宇眯眼望了望阮夏,而后目光落在顾远身上,带着探究的眼底掠过一抹了然,神色有瞬间的黯然,而后笑着开口:“我们大学时便在一起了,这几年因为已某些事不得不分居两地,本来想先奋斗几年再提结婚的事,只是两家的老人整天催着我们把婚事办了,顺便生个大胖小子,我和夏夏现在还在为婚期的事商量着呢。等哪天婚期定下了不会忘了给两位讨红包的。”
听着方靖宇似是而非的话,阮夏有些意外,不由自主地望向方靖宇,想从他平静儒雅的脸上看出些端倪,方靖宇却只是转头回她一个安抚的笑容。
望着两人旁若无人地“眉目传情”,顾远眼中的冰意更甚,但微微敛下的眼睑将眼底的锐意悉数遮盖而去,只是我在安雅如腰间的手不自觉收紧的力道让安雅如吃痛,秀眉轻皱,安雅如望向一脸平静的顾远,眼中带着若有所思。
“顾远,雅如,回来了怎么不打声招呼?”一道声线微低的女声从身后传来,阮夏疑惑地转头,一位身着卸肩礼服打扮雍容得体的中年妇女正缓缓往这边走来,看着她与顾远相似的眉眼,阮夏心下猜测她便是顾远的母亲。
“阿姨,您怎么出来了?正打算过去拜访您呢,刚好和远在这里遇到了熟人就顺便聊了两句给耽搁了。”
看到走过来的中年美妇,顾远慢慢松开握在安雅如腰间的手,安雅如浅笑着走向中年美妇,抱着中年美妇的手臂撒娇道。
“有客人怎么不招呼就在这聊上了?”中年美妇嗔怪道,而后浅笑着望向方靖宇和阮夏,刚要开口,目光却在触到方靖宇时顿住,眼中掠过一丝掩饰不住的惊诧,而后慢慢恢复成原来雍容华贵的笑意:“靖宇,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我以为你一辈子都不会愿意再踏进顾家祖宅。”
阮夏心中微异,而后响起刚刚安雅如见到方靖宇时言辞间流露出的熟稔,及方靖宇与顾远眉目间的相似,心下慢慢了然,方靖宇与顾家,不简单!
方靖宇脸上也换上无懈可击的温文笑意,笑得疏离而冷淡:“我也以为我一辈子都不会再踏进这里,但生活不是事事都能让你遂意,让你不想干嘛就干嘛的。”
“你妈……现在还好吗?”仿佛没注意到方靖宇隐隐的话中话,中年美妇似是犹疑了一下,轻声问道。
“她很好,过得有滋有味,谢谢您的关心。”
眼神暗了暗,中年美妇望向一边的阮夏:“这位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伯母,您好,我是飞宇的职员阮夏,很高兴能有机会在这见到您。”阮夏礼貌性地问好。
“你就是这段时间协助顾远筹办时装周展的阮小姐吧?你好,我是顾远的母亲纪秀琳,经常听顾远提起你,他对你的工作能力可是赞不绝口哦,一直还想着要见见这位让我那眼界高于顶的儿子赞不绝口的女孩子是谁呢,只是一直找不到机会,没想到今天能有幸在这里见到阮小姐。”中年美妇浅笑着一边不动声色地打量着阮夏一边称赞道。
阮夏只是浅笑着道谢,对顾母话中的溢美之词不置可否,顾远是什么样的人她虽说不是全懂,但至少她知道顾远不会无缘无故在母亲面前夸赞一个女孩子,顾母的这番话,怕也只是一些客套的场面话。
“阮小姐你就别跟伯母谦虚了,能让我儿子赞不绝口的,又让靖宇看上的女孩子必有其非凡之处。”顾母瞥了眼方靖宇握在她腰间的手,浅笑着赞道。
阮夏笑得有些尴尬,又不方便否认,只能尴尬地客套着。
“阮小姐和靖宇在一起也好几年了吧,结婚了吗?看着就有夫妻相。”
顾母望着眼前的两人,越看越满意,没注意到自家儿子瞬间黑下来的脸。
阮夏笑得愈发尴尬,倒是方靖宇神色如常地替她解了围:“还没,不过应该也快了,到时会记得请纪姨过来喝杯喜酒的。”
“好啊,纪姨就等着喝你们的喜酒了!好了,大家也在这站了这么久了,到里边去坐会吧,顺便参观参观。”顾母笑意盈盈地招呼道,而后转向顾远,语带责备,“远,客人来了这么久也不招呼招呼人家。”
顾远难得的一脸歉意,幽深不见底的黑眸落在阮夏犹带着尴尬笑意的精致小脸上,薄锐的嘴角慢慢勾起一抹弧度,缓缓开口:“抱歉,怠慢了阮小姐!阮小姐第一次来这里,大概对顾家祖宅也不熟悉吧,身为这里的主人理应带阮小姐四处参观参观才对。”
心因他这番话漏跳了一拍,阮夏浅笑着掩饰心底莫名涌起的恐惧,淡声拒绝:“谢谢总经理,不用麻烦总经理了,我们四处看看就好。”
“这怎么行,顾家祖宅虽然不敢说占地千亩,但一不小心还是会有迷路的可能,加上黑灯瞎火的,以及今晚出入的人繁杂,要是阮小姐出了什么事那谁负责?”顾远淡淡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事,有靖宇陪在我身边不会出什么事的,有劳总经理费心了。”阮夏浅笑着推拒。
“这里已经重新修整过多次了,靖宇已经十多年没来过怕是也认不得路了,阮夏你也别跟远客气了,你们合作了这么久都知根知底的,就让远趁着现在有时间带你四处参观参观吧。”
一直静默不出声的安雅如突然浅笑着开口劝道,而后望向方靖宇:“靖宇,你不会这么一点时间都舍不得放人吧?”
顾母也浅笑着望向方靖宇:“雅如说得对,当年你还是个孩子,这里都重新布局修整过几次了,这么多年没来,这黑灯瞎火的我还真怕你把阮小姐给带丢了。而且,你既然已经来这里了,趁着宴会还没开始顺便去看看你父亲吧,他……很想你。”
阮夏望向方靖宇,在他眼底捕捉到一丝挣扎,虽然不知道他的挣扎是为何而挣扎,但还是忍不住开口劝道:“如果你也想见他就不要犹豫,我没事的。”
“父亲现在书房。”顾远淡淡说着。
方靖宇似是犹豫了一下,慢慢松开阮夏,低声在她耳边说道:“在这等我一下,我去去就来。”
黑眸眯了眯,顾远淡声开口:“阮小姐,宴会还没正式开始,既然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我顺道带你四处参观参观吧!”
语毕不由分说地一把捞起她纤细的手腕,望也没望在场的其他人,拽着她头也不回地往前面走去……
看似随意抓握住的手掌却用了十足的力道,钻心的痛意从被紧握住的手腕处传来,阮夏几乎要痛呼出声,但背后那几道带着困惑的目光让她只能将痛意隐忍在唇内,紧咬着下唇隐忍着……
走至无人处时,阮夏下意识地要甩开他的手,但走在前面的顾远却突然抓握得更加紧,那力道几乎将她的骨头捏碎,不理她的痛呼,兀自拉着她往前走去,峻挺的背影,在沉沉的夜色中,迸发出掩饰不住的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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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夏被顾远强拉着踉踉跄跄地跟在他身后,手腕处钻心的痛意让她忍不住开口,再不开口,她不确定明天是否要在肩上挂着绷带去上班。
顾远紧抿着唇没有说话,只是一语不发地拖着她往走入那片黑暗中。
接着朦胧的夜色望向他紧绷的侧脸,阮夏的明媚的眸底是浓浓的不解,不解他突如其来的怒意,不解他的意图,但心底隐隐的不安,让她无法漠视。
试图挣脱,但越挣扎,他握得便愈紧,那力道,几乎用了十成。
阮夏只能无助地任由他拖着她穿过一片无人的小径,来到一座搭建在池子中心的一间独立小屋,握着她手腕的手忽然紧了紧,而后反手一拉,阮夏便被狠狠甩入他的怀中。
一手瞬间缠上她纤细的腰肢,抬起脚将房门狠狠踢上,另一手顺道将门“卡擦”一声落上门锁,而后伸手抬起她纤细的下巴,满是怒意的黑眸直直地望入她瞬间盈满惊惶的眼底,清冷低沉的嗓音带着讥诮:
“你也会痛?你不是冷心冷情对什么都不在乎的吗?这点痛对你来说又算得了什么?”
“阮夏,我不得不说,你赢了,而且赢得很漂亮,看着我为你失控你很有成就感是不是?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带着他来向我示威让我知道自己是如何的可笑吗?看我像个笨蛋似的被你耍得团团转你很得意吧?”
近乎失控地扣紧她的下巴,白皙的肌肤上缓缓印出一道清浅的淤青,顾远幽深的眸底是一片如外面的天幕般沉沉不见底的墨黑,那片纯然的墨色中隐隐跳动着盈满怒意的火焰,清冷的嗓音不再是一片如水的平静无波。
阮夏不可置信地望向他,原本带着仓惶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放开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莫名其妙对她忽冷忽热的人是他,无缘无故将她一个人扔在上海的人也是他,除了第一次的意外,主动招惹她的人还是他,此刻他竟然在这指责她耍着他玩?
“怎么?找到正主儿后,就这么迫不及待地踢开替身投入到正主儿怀抱了?”
顾远的眼神瞬间也冷了下来,
“阮夏,你说你有什么值得我费心的地方?凭什么我就得为你把自己的生活搅得一团乱?而你又凭什么就可以莫名其妙地闯入我的生活把一切搅乱之后就这么挥挥衣袖走人?”
“很抱歉打扰了您平静的生活,顾先生!那一晚在‘夜色’如果不是被下药意识错乱,相信我,我会宁愿找其他男人也不会无端去招惹你,我现在比谁都后悔那晚找上的男人是你而不是其他人。如果因为我那晚的失常给你造成了困扰我很抱歉,我保证以后不会再在顾先生您的眼皮底下出现,不再打扰您平静的生活。”
阮夏直直地望着他,一字一顿,不再对那晚的事讳莫如深,绝口不提,既然他已经确定那晚的人就是她,她再佯装不知就显得无知了,既然他嫌她打扰了他平静的生活,她不再出现在他面前就是,大不了把飞宇的工作辞了,虽然为了这莫名其妙的理由丢了饭碗很不值,但她阮夏不是无才无能的人,少了飞宇这棵大树她也不见得就会这么饿死街头。
“你……”
捏着她下巴的手指不自觉地因她这番话而骤然施力,那力道几乎将她纤细的下巴给捏碎,那道青黑的淤青因为他突来的力道开始若隐若现,顾远眸底的怒意如突然迸发的火山岩浆,那冲天的热浪几乎将人给焚烧殆尽。
她还真敢说出那样的话来!
阮夏不甘示弱地直直望入他夹杂着滔天怒意的黑眸,因为忍痛而被紧紧咬住的下唇几乎要渗出血丝来,钻心的痛意从下巴处蔓延开来,阮夏却只是咬唇隐忍,不吭半声,盈满冰霜的眼眸不驯地望着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望着她下巴白皙的肌肤上慢慢浮现的淤青以及她因为隐忍而微微渗出血丝的下唇,满是怒意的黑眸掠过一丝复杂,而后捏着她下巴的手一松,握在她腰间的手蓦地收紧,将她狠狠地压向自己,另一只手改而托住她的后脑勺,头一低,紧抿的薄唇便狠狠地覆在了她紧咬着的唇上,辗转吮吸,试图分开她紧咬的下唇。
阮夏没有放抗也没有挣扎,盈满冷意的双眸一动不动地望着他,任由他的唇舌在唇上肆虐,依然兀自上齿紧咬着自己的下唇,血丝微微渗出,血腥的味道在鼻息间流淌蔓延……
夹杂着挣扎的眸中,顾远眼中的怒意更甚,握在她腰间的手突然猛然施力,将她狠狠地压向自己,阮夏因为那突如其来的强大力道紧咬下唇的贝齿瞬间不自觉地微松,顾远趁机以舌撬开她的唇,带着急促的掠夺,长驱直入……
阮夏心一横,想再次狠狠地往在她唇内纠缠肆虐的舌咬下,顾远却仿佛有所觉察般,在她口内肆虐的舌尖陡然退出,在她的唇上轻轻啃噬,半敛的黑眸,却瞬也不瞬地紧盯着她倨傲的小脸。
与他仿佛带着火焰般的火热唇舌不同,幽深黑眸中,漫天的怒火已被一片如碎冰似的冷寒替代,那眸中不加掩饰的寒意,直直地射入她同样冷然的明眸。
同样冰冷的眼神,近在咫尺地紧盯着彼此,而唇上的刺痛,却带着如火的灼热。
最终,他黑眸中的冷意败在了她眼底的冷然中,与她紧贴的身躯微微一动,瞬间便将她紧紧地抵在了她身后的墙上,他的吻,不再只是轻柔的啃55噬,如带火夹冰般,再次侵入她的红唇内,带着强势的锐意,近乎疯狂地掠夺她口内的芬芳……
漫天的怒火,在彼此的唇舌纠缠中燎原……
良久,在与顾远再次一同抵达巅峰后,阮夏才气喘吁吁地趴在顾远的肩上歇息,有气无力地轻声开口:“顾远,事实证明,我们之间除了男女间□□裸的xx外再无其他。”
原本在她身上轻拍的手掌蓦地收紧,顾远微微将她推开,以指勾起她的下巴,直直地望入她的眼底,如墨的眸底,是山雨欲来的平静:“你说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字一顿,仿佛在牙缝间挤出般……
不惧于他眼底渐渐成形的风暴,阮夏望着他,轻声开口:
“顾远,我知道这句话你不爱听,但你无法否认,我们自从相识以来,除了因为工作需要才不得不彼此配合外,我们也只有在这种时候才会有交集,我不否认我们之间存在某种张力,但这种张力只是对彼此身体的吸引。
我不否认我也确实沉溺于这种吸引中无法自拔。但是,这种身体的吸引终究会随着时间烟消云散,我们终究要对我们未来的一半负责,无论是身还是心,所以,”
阮夏抬眸望向他,一字一句,清晰而沉缓地开口,“我们让这荒唐的一切都结束了吧,从此桥归桥,路归路,彻底退出彼此的生活,如果需要,我会辞职。”
扣在她腰间的手猝然收紧,盈满风暴的黑眸紧紧地盯着她平静无波的明眸,顾远轻声开口,语速缓而沉:
“你再说一遍!”
阮夏定定地望入他黑沉的眸底:
“顾远,我们本就两个世界的人,如果不是在‘夜色’那晚,我们不可能也不会有交集,虽然我们连男女间最亲密的关系都发生过了,可即使我被你紧紧地搂在怀中,即使你就在我体内,我们却依然如隔着万水千山,触不到彼此,对彼此而言,我们熟悉到熟知对方身体的每一个敏感点,可是,我们却依然只是陌生人,我们对彼此一无所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阮夏定定地望入他黑沉的眸底,一字一顿,缓缓开口:
“顾远,我们本就两个世界的人,如果不是在‘夜色’那晚,我们不可能也不会有交集,虽然我们连男女间最亲密的关系都发生过了,可即使我被你紧紧地搂在怀中,即使你就在我体内,我们却依然如隔着万水千山,触不到彼此,对彼此而言,我们熟悉到熟知对方身体的每一个敏感点,可是,我们却依然只是陌生人,我们对彼此一无所知。”
“你给过我了解你的机会吗?你又给过自己机会来了解我吗?哪一次不是当我要走近时你就会不余遗力地缩回自己的壳里?”
黑眸紧紧地锁着她,让她无所遁形,顾远沉声开口。
“顾远,如果没给过彼此机会,我不会在被绑架时第一个想到就是你,我更不不会一条又一条地发信息向你求救。可是我什么也没等到,你没有经历过,那种濒临绝望的感觉你根本就体会不到,如果不是靖宇的及时出现,你以为此刻我还能安然无恙地站在你面前?”
以为早已淡忘以为不会介意,所有的以为只是刻意的掩饰,真正用心面对时还是做不到坦然,她知道此刻的指责严苛到近乎无理取闹,他是时装周展的总负责人,她只是他的下属,他没有这个义务来为她奔波。
“对不起!”
望着她瞬间有些黯然的眼眸,扣在她腰间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顾远突然低声道歉,清冷低沉的嗓音带着掩饰不住的悔意,“那天手机因为前一晚不间断的电话把电量耗尽了,我没想到唯一的一次手机没电会造成那样的后果,如果……”
尽管一直没再提起那次的事,但有些事,不说,不代表不关心,只是放在里心里。
“顾远,我说这些不是为了向你说明什么,也不是要勾起你的愧疚。”
不等顾远说完,阮夏骤然打断他,语气平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论我们曾经做过什么,我们终究还是在错过,或者说我们本就不曾交集过。无论你承不承认,我们都已经在这场荒唐的纠葛中慢慢失去了自我,无论是你还是我,我们都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每次欢爱过后,我心底就会衍生起一股挥之不去的不堪感和罪恶感,我不想被这种不堪和罪恶压得崩溃。所以,顾远,我们不要再纠缠彼此了,放过彼此吧。”
她唯一求救的对象是他,却遇上了他绝无仅有的手机没电,是否一开始,两人的相遇就注定是一场错过,如果当时她有他的私人电话,是否一切都会不一样?
阮夏没有往下深究,事情既已过去,再多的假设再多的如果只是枉然,越深究越显自己的不堪,即使他们已经发生了那样亲密地关系,至始至终他从没想过要将他的私人电话告知她,正如他至始至终没想过让她了解他的生活一样,尽管他之余她,亦是如此。
“和我在一起就让你觉得如此不堪?”顾远沉声问道,握在她腰间的手蓦然收紧。
“是,这让我觉得自己很下贱!”阮夏回答得很果断,很干脆,“所以,我不会也不可能再继续这种关系。”
末了,再淡淡加一句:“顾远,现在工作不好找,我不想丢了飞宇这份工作。”
是威胁也好,是提醒也罢,他不放手,她便只能辞职。
顾远望着她,狠狠地,一瞬不瞬地望着,像是要确认她话中的坚定有几分般,而后蓦地俯身低头狠狠地吻上她的唇,阮夏不反抗也不回应,只是像一尊没有生命力的芭比娃娃般任由他吻着。
“好,我答应!”得不到她任何的回应,顾远停止对她唇上的掠夺,贴在她耳际,一字一顿,清晰有力,仿佛从牙缝中挤出,而后猝然推开她,捡起散落在地的衣服穿上,顺道将她的衣服扔给她,“我不会再去打扰你,你也不需要特地辞了工作。”
“我在门口等你,换好了衣服我带你回去。”
将门甩上前,顾远的声音已恢复成了初见时的清冷无波,融入了黑夜的淡漠疏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待顾远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后,阮夏像是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一般,瘫软在地,隐忍了一晚的眼泪在眼眶打转,几乎要溢眶而出,一切,终于都划上了句号,只是,心底最柔软那块,却像是被硬生生地撕扯般,疼得几乎站不起身……
阮夏打开房门的时候除了眼眶还有些泛红外已看不出有何异样,顾远背对着门口站着,峻挺的身影隐身在沉沉的夜色中,莫名地多了股萧索的冷漠。
望着那道冷漠至极的身影,鼻头微酸,好不容易逼回的眼泪又开始在眼眶打转,阮夏忍不住吸了吸鼻子,抬头望向没有一丝月光的星空,将眼泪逼回。
深吸一口气后,阮夏走向顾远,经过他身边时低头轻声说了句“走吧!”后便头也不回地走入前方的那片黑暗中……
顾远不远不近地跟在她身后,一路上两人相对无言,来到宾客云集的宴会现场,便各自散去。
“怎么了?脸色这么差,胃还是不舒服?”
方靖宇不知何时已等候在宴会现场,看到阮夏略显苍白的脸色,忍不住开口问道,温润的嗓音是不加掩饰的关切。
朝他露出一抹笑意,阮夏笑得有些勉强:“我没事,只是有点不舒服而已。”
“不舒服?要不要先回去休息,这宴会估计一时半会还结束不了。”方靖宇伸手握住她的肩,仔细观察她的神色,皱眉问道。
眼底掠过一丝挣扎,抬眸无意瞥到不远处亲密地搂着安雅如在人群中应酬的顾远,后者的目光也正好望向这边,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他的目光在她身上顿了两秒后便很平静地移开,而后揽着安雅如走向热闹的人群,游刃有余地应酬。
将不自觉落在他身上的目光收回,阮夏朝方靖宇轻轻点了点头:“嗯,我先去向董事长告个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今天的庆功宴她也是主角之一,本来还有上台致辞这一项,但看看自己现在的满脸疲惫和苍白,阮夏不认为自己还有那份精神站在台上接受各方或诚心或假意的恭喜。
“嗯。”方靖宇淡淡点了点头,“我在这等你,就不陪你过去了。”
阮夏望了他一眼,点点头。
顾家大家长对于阮夏的临时辞行似乎没什么不悦,只是叮嘱了两句要好好休息后便任她先行离开了。
方靖宇拥着阮夏穿过拥挤热闹的人群,走向自己停在外面的车。
自从他们转身直至完全消失在夜色中,一道幽深冷冽的视线始终须臾不离地落在两人的身上……
安雅如低头望了眼顾远不自觉蜷紧又松开的拳头,而后望向他平静无波的脸,目光顺着他微冷的视线望向门口,看到那两道相偕离开的身影后眼神暗了暗,而后轻声开口:“你很在意她?”
将视线收回,顾远淡淡望了她一眼:“没有!”
如果真的没有,那望着她与另一个男人相携离去的身影时,看着她的眼神为何带着如此深锐的冷意?安雅如没有将这句话说出来,只是浅浅地笑了笑,没有搭话。
“你为什么从没提过你是顾家的儿子?”
车上,阮夏终于忍不住将心中的疑问问出,虽然那次在上海董言菲那句颇含深意的话让她已隐隐猜到他与顾家的关系,但如果不是亲眼目睹,她还是无法相信顾远与方靖宇竟然会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转头望了她一眼,方靖宇淡淡开口:“因为我从来没把自己当过是顾家的儿子。”
“所以你打算报复顾家?”
没有任何的拐弯抹角,阮夏问得直白。她从不认为他不会怀着这样的目的,他不是爱慕名利的人,但他却为了金钱而将他们的爱情弃之不顾,而且董言菲也坦然,他与她的婚姻只是相互利用而已,所以她绝对有理由相信他有报复顾家的想法。
“不知道,或许会或许不会,未来的事谁也说不准。”
没有掩饰自己的目的,方靖宇答得坦然,他与阮夏,从来就没有相互隐瞒和欺骗过,除了那场名存实亡的婚姻,但此生唯一的一次隐瞒,却也是最致命的打击,最无可挽回的痛。
阮夏望了他一眼,没再说话,他对于顾家,还是心存矛盾的吧,他对于顾母疏离有礼的态度,对于他父亲又爱又恨的情感让他下不了手,但顾家大家长……
阮夏突然想起刚刚他没有陪她去请辞的事,这不是他的作风,他与顾家的症结,或许不是他多情的父亲,而是顾家严厉的大家长。
“今晚的事……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方靖宇将阮夏送至她租住的小公寓时,阮夏突然犹豫着开口,她知道今晚的她很失常,那行为近乎幼稚,她终究是高估了自己,看到那样的两人,她控制不住自己去做如此幼稚的事。
方靖宇愣了下,显然一时还没意会过来她指的是什么事,而后随之想起她晚上她在顾远与安雅如面前时的情景,嘴角泛起一丝苦笑:“放心,我没把这事当真。”
“今晚,真的谢谢你。”阮夏诚心开口。
“夏夏,我们之间似乎只剩下客套了。”方靖宇轻声开口,温润的嗓音带着一丝沧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阮夏没有说话,他与她,注定回不到过去。
“先回去休息吧。”方靖宇望了她一眼,淡淡说道。
阮夏点点头,转身上楼,方靖宇只是坐在车里望着她的背影,以手抚额,儒雅温润的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疲惫,今晚,他在她的眼底看到了她若隐若现住的情意,但那份情意,却是给另外一个男人的。
阮夏第二天刚上班便从飞宇内部强大的八卦网收到了两大劲爆的消息,其一便是安雅如确是顾远神秘的青梅竹马兼未婚妻,两人昨晚在她离开后已在庆功宴现场当众宣布会于年底举办婚礼,另一消息便是顾远的秘书余缈即将调往美国的分公司,而阮夏,被人事部由服装设计部调往秘书部,她的工作,便是取代余缈的位置,荣升为顾远的秘书。
刚接到这份调令时阮夏整个愣住,而后是愤怒,想也不想,阮夏便抓起桌上的调任通知书直奔十八楼总经理办公室,在余缈惊诧的目光中门也没敲便直接推开办公室的门,将手中的文件往桌上一甩,阮夏高声质问:“你什么意思?”
正专注于眼前的屏幕的黑眸缓缓将视线由电脑屏幕落在她布满怒气的小脸,语气清冷平淡:“阮小姐,下次如果不是我请你上来,进来之前请先预约。”
清冷无波的语气是让人心寒的淡漠。
“总经理,我也希望不会有下次。”阮夏极力克制心中的怒意,语气尽量保持平稳,“总经理能否给我解释一下为何我要由服装设计部调往秘书部?”
“这是人事部的工作,我无权过问。”望也没望眼前的调任通知书,顾远望着她,一字一句开口。
“你无权过问?这不是你开的金口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阮夏的语气带着轻讽,如果不是他开口,人事部会这么闲,毫无预兆地将她一个从没做过秘书工作的小职员专门从服装设计部调往秘书部,再千方百计地将她送上总经理秘书的位置?
顾远的眼神冷了下来:“阮小姐,你太抬举你自己了,公司不缺人,我犯不着为一个无足轻重的女人费尽心思。”
心蓦地抽紧,为他冷下来的眼神,也为他语气中的冷漠,阮夏深吸一口气,平复心底的波动,语气平淡:“抱歉,是我太自以为是,错怪了总经理,希望总经理能亲自向人事部下令,趁着公示未发出之前将调令收回。”
顾远望着她的眼神更加冷:“这不是我的职责范围,阮小姐如果真对总经理秘书这个职位不满可以自行向人事部申请,恕我无能为力。”
“谢谢总经理提醒。”阮夏扔下这句话后毫不迟疑地转身离去。
身后,顾远的紧握的拳头突然狠狠地击在了桌面上……
总经理办公室传出的闷响让余缈胆战心惊,忍不住抬眸望了眼正从总经理办公室走出来的阮夏,在看到她一脸无动于衷的冷然后本想开口的话硬生生地憋在了口内。
从总经理办公室出来,阮夏直奔人事部,人事部给的答案是,无权撤销,因为这份调令是从董事长办公室直接发出的,他们只是依上头的指示办事。
听了人事部的解释,阮夏心下诧异,她与顾大家长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除了昨晚告辞时说的那几句话,两人几乎从没有过交集,他为什么要把自己调往总经理办公室?
忍不住心底的诧异,阮夏还是趁着午休吃饭时敲开了董事长的办公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缈因为男朋友在美国那边,老早就申请调往美国那边的分公司了,但因为一直找不到合适的人来替代她的位置便一直拖着没批准。这一个多月来你在时装周展的筹备工作上与顾远配合得很好,你的能力完全可以胜任顾远的秘书这一职务,而且雅如也一直在我面前力荐你,所以就允了那丫头,当一回老好人,准了余缈的申请,由你去顶替她的位置。”顾家大家长如是说。
他是为余缈做了一回老好人,却是把她给推入了火坑,昨晚才与顾远言明退出彼此的生活,不再打扰彼此,现在被这样子一搅和,尽管她相信顾远会遵从彼此的约定,但她不以为经历了昨晚她还能如以前般在顾远面前保持淡定。
阮夏找尽理由极力想劝顾氏大家长收回成命,但最终还是被他一句“你没做过策划部的工作还不是做得一样出色?我相信你的工作能力,顾远秘书的职位没有人比你更适合。好好努力,公司很看好你。”给打发了。
争取不了,阮夏只能接受,第三天便正式接任,原以为咬咬牙坚持就没事了,但工作上她再如何得心应手,她始终过不了心里那道坎,安雅如与顾远自从宣布了婚讯后便天天来公司陪顾远,每天看着两人亲密地从眼前走过,阮夏做不到视而不见,表面再怎么佯装不在乎,心底却总还是莫名地抽痛,几乎呼吸不得……
在阮夏犹豫着要不要辞职时a市的另一小有名气的服装公司绫言因为她在筹办时装周展上的出色表现透过桑蕊找上门来打算挖墙脚,给出的薪资酬劳虽然比不上飞宇,但相较于整日在飞宇堪称煎熬的生活,阮夏更宁愿选择工作环境相对轻松的凌言,在慎重思考一天之后,阮夏毅然向人事部递交了辞职申请书。
或许是由于阮夏是董事长办公室亲自交代下来调职的新宠,人事部不敢擅自批准,辞职信被呈给了董事长办公室,之后辗转到了总经理办公室,从辞职信交上去到转到顾远的手中不到半天的时间,阮夏对此一无所知。
望着桌面上那封打印工整的辞职信,幽深的黑眸狠狠地眯起,仿佛要将那封信看穿一个洞般,一瞬不瞬地,紧紧地盯着,本是随意舒展开的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半晌,顾远突然抬手拿起那封信,两手轻轻一撕,那封信瞬间便被撕成了两半,大手一扬,碎成两半的信件便被狠狠地摔在了地上,跟着散落在地的,还有桌面上摆放整齐的一沓文件。
“阮秘书,麻烦进来一下。”按下秘书内线,顾远淡淡交代一声便“啪”地将电话挂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阮夏中午因为点了道梅菜扣肉,刚吃完便反胃得厉害,那股要吐不吐的恶心感挥之不去,自从与顾远飞往上海那次晕车后,这肠胃似乎也开始变得娇贵了,一碰到油腻的食物就止不住地反胃。
因为胃不舒服的关系,接到顾远的电话时阮夏还软绵绵地趴在办公桌上休息,脸色也有些苍白,浑身冒冷汗,本想就此请病假,但听顾远语气似乎不太好,冷静低沉得吓人,隐约有股山雨欲来的紧迫感,看来他老大情绪不佳,要拿下面的人开涮了。
什么时候也能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他的情绪波动了?阮夏忍不住正要暗自思忖,蓦然发现自己的心思又落在了他的身上,赶紧敛了敛心神,收拾了下妆容,略显苍白的脸上挂上无懈可击的职业笑容,阮夏敲开了顾远办公室的门。
“总经理,请问有什么事吗?”阮夏在顾远办公桌前站定,望了眼一直背对着她坐着的顾远,冷静开口。
从她进来开始顾远留给她的便是一个背影,看不到他的神色,但那抹峻挺的背影隐隐传来一股不可忽视的压迫感,加之散落一地的文件,此刻虽是充满暖意的芳菲四月天,但在这不算窄小的办公室中,却莫名地带了股令人胆寒的冷意。
“阮秘书,进公司时合同签的是几年的约?”依然是保持着阮夏进来时看到的姿势,顾远清冷低沉的嗓音淡淡响起,语气中带着股让人捉摸不透的冰寒。
心中虽对他突然地问题诧异,阮夏还是据实回答,声音平稳清晰:“五年!”
背对着她的顾远缓缓转过身,两手交叉着以拇指抵在下巴上,眼睛直直地射向她,眼底深锐的寒意让阮夏呼吸一窒,不自觉地抿了抿唇,垂下眼睑避开他的直视。
“阮小姐,那请问你进公司多少年了?”望着她,顾远一字一句,声音缓慢而清晰。
“接近三年。”
“你对公司很不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公司很好,我没有任何的不满。”
“公司亏待了你?”
“没有,公司给了我很大的发展空间。”
“那就是对我很不满?”
顾远缓缓站起身,走向阮夏,幽深的眸子至始至终没有从她低敛着眼睑的小脸上离开过半秒。
感受到他突然迫近的身躯,心底因为他突然地迫近而微微地紧张,而抬头望向他的眼眸却是一片如水的平静:“不敢!”
“是不敢而不是‘不是’?”
以指勾起她纤细的下巴,顾远直直地望入她平静的眸底,轻柔而沉缓地开口。
阮夏因为他突然的动作身体而微微后倾,手不自觉地抵在桌边以稳住自己倾斜的身体,冷静地望向顾远:“总经理,请你自重!”
幽深的眸底掠过一丝讥诮,顾远语气平淡而冷漠:“阮小姐,我不以为我现在就叫不自重,更亲密的关系我们都发生过了不是吗?阮小姐难道忘了?”
强忍住因他的欺近而窜起的酥麻,阮夏定定地望着他,语气是极力克制后的平稳无波:“那只是一场偏离轨道的错误,现在我想回到正轨上了,总经理也答应了我的,从此退出彼此的生活,才一周不到难道总经理忘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还记得阮小姐说过现在工作不好找。”身体更加欺近她,顾远意有所指。
因为他的欺近阮夏几乎将全身的重量都放在了办公桌上,望向他的眼神也带了丝犹疑:“总经理不是拐弯抹角的人,既然有话为何不开门见山?”
以手撑在办公桌的两边,将阮夏困在办公桌与他的臂弯间,顾远幽深不见底的黑眸紧紧地锁在她佯装的平静已现裂痕的小脸上,一字一句,清晰而有力:“为什么要辞职?”
两手紧紧地撑着身后的书桌,阮夏的身子更加往后倾,微微侧开头以避开他说话间有意无意喷洒在颈间的热气,心下虽对他知悉她递交辞职报告的事诧异,但脸色还是力求平静:“我已经在飞宇待了将近三年了,想换一个新的工作环境。”
“那阮小姐可以解释一下,为何在其他部门待了这么久都没动过辞职的念头,刚调任总经理秘书不到一周便申请辞职吗?”
星眸半敛,顾远问得缓慢而轻柔,吐呐间,灼热的气息绵绵密密地喷洒在她□□在外的颈侧肌肤上,引起一阵几不可微地战栗。
望着不如往常般沉敛清冷的顾远,阮夏微微侧开身子想避开他若有似无的气息撩拨,身子刚刚微微扯动,纤细的腰肢却蓦地被顾远一把攫住,整个人也几乎被他压躺在了办公桌上,腿被他以腿压制着,抵在他胸前的手也被他纳入掌中,阮夏动弹不得,只能瞪向他,眸底不再是刻意掩饰的平静,而是瞬间蒙上的冷然:“总经理,怎么?荷尔蒙又分泌过旺了?”
黑眸眯了眯,幽深的眸底也不再是与她委与虚蛇的无波,而是染上了不加掩饰的怒意:“怎么?在我身边工作就让你这么忍无可忍?”
“是!”阮夏回答得干脆而果断,定定地望着他,“要断就断得干干净净,牵扯不清从来就不是我的风格。”
“而且,”状似随意地瞥了眼他落在自己腰间的手,在望向他紧紧贴在自己身上的身躯,阮夏突然倾身靠近他,贴近他的耳边,学着他稍早前的语气,语调轻柔而缓慢,望向门口的目光却是一片冷然,“总经理,对于一个即将结婚的男人而言,你这么做不觉得太对不起她了?总经理连夫妻间最起码的忠诚都做不到,作为一个男人,你不觉得愧疚吗?”
“我从来就没有对不起她,所以,我也不必为此而愧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远一动不动地抱着她,在她耳边一字一句的开口,清冷低沉的嗓音一片坦然。
他瞒着她的未婚妻与她云翻雨覆,却还能如此坦然地说没有对不起他的未婚妻?心底莫名地涌起一股悲哀,阮夏淡淡开口,语气中带着掩饰不住的疲惫:“我终于相信,无论何时何地,男人永远可以脸不红气不喘地理直气壮。”
微微将她拉离身边,顾远以指勾起她的下巴,幽深的黑眸落在她略显苍白的疲惫脸上,眼里带着研判,却依然淡淡开口:“问心无愧便能理直气壮,我不以为这有什么不妥。”
“是吗?”似是自言自语额式的低喃,阮夏没有望向他,目光落在窗外,半晌不说话。
顾远望着她无端落寞的小脸,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望着她。
“顾远,”半晌,阮夏才望向他,眼底带着不容忽视的坚定,“我说过既然要断就要断得干干净净,所以无论你是否同意,我是一定要辞职的。”
握在她腰间的手紧了紧,顾远望向她,幽深的眼底瞬间染上几乎将她吞噬掉的冷意,一字一句,仿佛从牙缝里挤出:“你要去要留请自便,外面大把的人挤破了头想进飞宇,飞宇不缺人才。”
“那请问总经理我什么时候可以不用再来上班?明天可以吗?”
“抱歉,阮小姐要离职的话请走正规的离职通道,顺便告诉你一声,刚才一个不小心手抖把阮小姐的辞职信给撕了,阮小姐如果执意要辞职的话请重新再打一份交上来,人事部很忙,没空去审批,所以阮小姐还是等一个月期满后自行解除合同,到时要去要留悉听尊便。”
顾远望着她,清晰而缓慢地开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总经理为了一个无足轻重的女人还真是费尽了心思呢!”阮夏望着他,缓缓勾起一抹浅笑,盈满轻讽。
瞪着她嘴角边碍眼的笑意,顾远握在她腰间的手蓦地收紧,将她狠狠地压向自己,低头狠狠地覆住她的红唇,以齿轻轻啃噬着她的唇畔,在她唇边咬牙低语,一字一句清晰有力:“何止是无足轻重,还是不知好歹。”
说完猝地一把放开她,状似随意地扫了眼散落一地的文件:“阮秘书,在没正式离职前请别忘了自己的工作,麻烦把地上的垃圾收拾一下。”
清冷的嗓音仿佛瞬间降了几度,冰冷不带丝毫感情。
阮夏扫了眼地上的文件,而后望向顾远,顾远却已将目光移向了别处,毫不迟疑地迈步往门口走去。
不再试图辩解什么,阮夏认命地蹲下去收拾一地的凌乱,本就不舒服的胃因为这蹲下去的动作更是翻腾得厉害,强忍着喉头不断涌起的恶心感,阮夏迅速将文件捡起,站起身,刚要摆放到桌面上,一股急速涌上来的恶心感让阮夏终于忍不住,迅速将文件往桌面上一砸,以手捂住嘴便往办公室内的洗手间冲去……
手刚刚搭在办公室门把上的顾远听到背后传来文件砸在桌面上的声音,忍不住转身,却瞥见阮夏以手捂嘴往洗手间冲去,神色一凛,转身快步走向卫生间。
阮夏以手撑在洗漱槽上大吐特吐,脸色因为这突然地呕吐而苍白如纸,额上冷汗直冒,抬眸望了眼镜中苍白的脸色,心底隐隐掠过一丝不安。
最近似乎反胃得不同寻常了点,三天两头便反胃一次,而且,向来不正常的大姨妈这次尤其不正常,似乎已经将近两个月没造访了,难道……
手不自觉地抚上平坦的腹部,本就苍白如纸的神色因为心底突然涌起的猜测而更加苍白透明,手脚瞬间冰冷,与顾远的第一夜是她的危险期,那次买了事后避孕药忘了吃,加上这些天的异常,阮夏几乎可以确定她已经怀孕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了?脸色这么苍白?”
随后跟着进来的顾远以手轻轻掰过她纤弱的肩膀,望向她苍白的小脸,眉尖蓦地皱起,清冷的嗓音骤地变得严肃凌厉起来。
无意识地望向顾远,阮夏还没从可能已经怀孕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扣在她肩上的手往下握住她的手,触到一片冰冷,眉尖几乎拧成了结:“到底怎么回事?手脚怎么会这么冰凉?”
说着目光不意触到洗漱槽里来不及冲洗的污秽物,蓦然想起上次搭飞机时她呕吐的事,望着她的眼底带着若有所思:“你最近经常反胃呕吐?”
阮夏望向他,有些失神,既不点头也不摇头。
望了她一眼,顾远蓦地紧握住她的手掌,带着她快步往门口走去。
阮夏蓦然回神,望了眼他强拉着自己的手,望向顾远:“顾远,你干嘛?”
“不干嘛,去医院!”头也不回,顾远拉着她走向门口。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心一惊,阮夏顿住脚步,试图挣开被握在掌中的手:“去医院干嘛?”
回头睨了她一眼,顾远语气平淡:“这还用问?”
“顾远,我不去医院。”阮夏望向他,语气坚决。
顾远顿住脚步,目光定定地落在她的身上,不语,看得阮夏心里莫名地有些发毛,正要开口,顾远已经淡淡开口:“由不得你!”清冷低沉的语气是不容忽视的坚持。
“顾远,你这么强烈地要求我去医院,不会是……”阮夏睨向他,想起他方才若有所思眼神,迟疑着开口,“怀疑我怀孕了吧?”
顾远有些意外于她如此直白的发问,望向她的眼神带着深锐的探究:“难道不是?”
虽是反问,却很笃定的语气。
心底为他语气中的笃定有些吃惊心虚,阮夏精致的小脸却是一片坦然,迎向顾远的眼神也是一片清澈见底的清明,带着笑意的语气带着不容忽视的肯定:“当然不可能,在‘夜色’那次虽是意外,但那天是我的安全期,而且第二天我也吃了事后避孕药,最重要的是,我的‘老朋友’前几天才来过。”
“就算那次是你的安全期又怎样?凡是总有意外,你的症状与怀孕无异,而且你也别忘了,之后的几次我也没做任何的防护措施,总不会每次都正好碰上你的安全期吧?”
顾远直直地望着她,冷静开口,话到最后,清冷的语气不自觉地带了丝讥诮。
“既然第一次没有任何经验时我都知道要吃事后避孕药,你觉得第二次第三次我会傻得忘记吃吗?”阮夏望向他,语气镇定自若,带着淡淡地讥讽。
“你……”顾远望着她的眼神瞬间微冷,“你对怀上我的孩子似乎很不屑于顾?你不知道那些药吃多了会伤身体吗?如果你不想要大可提醒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提醒你?哪次你让我有提醒的机会?而且这种事你不是应该熟门熟路早已知道把女人拐上床前要做好防护措施的吗?”阮夏嘴角的讽刺更甚,望着他的眼神也瞬间冷了下来,“怀上你的孩子又怎样?打掉?还是生下来?然后让他受尽众人嘲笑的目光,从此背上个不雅的称号,让所有人都在背后戳着他的背脊喊他,私生子?”
“我不会让我的骨肉沦为私生子。”顾远握着她的手腕紧了紧,沉声开口。
“哦?那顾先生是打算来个现代版的狸猫换太子,让你的妻子在公众视线中消失几分钟,然后等孩子生下来后直接把孩子抱到你妻子怀中,再对外宣布,你们顾家喜得贵子?然后从此让他在别的女人怀中享尽荣华富贵,却永远也不会知道自己的生母是谁?”
极力克制的冷静淡定莫名地为这一假设而激动起来,阮夏的语气还是不自觉地尖锐起来。
“你以为我是什么人?难道在你眼中我就是这么一个自私自利的人?”顾远的语气也不自觉地变得沉冷,“如果你真的怀了我的孩子,我会娶你,我不会剥夺他生母的权利。”
“为了一个或许根本就不存在的孩子而推翻一个婚约去娶另一个女人,值得吗?顾先生!”阮夏深吸一口气,平复心底的怒意,缓声开口。
“对我而言,值得!”顾远望着她,幽深的眸底是不容错辨的坚定。
阮夏只觉得讽刺,望向他,一字一顿:“如果我是那个女人,我会觉得很悲哀。我很庆幸我没有怀孕!”
顾远扣住她手腕的手骤地收紧,目光沉冷,一字一句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我也很庆幸!”
终于将埋在心底的真心话给说出口了吧?他与安雅如青梅竹马的甜蜜,又岂会任由他人随意破坏?
阮夏敛下眼睑,将眼底的苦涩掩盖而去,挣脱他的手掌,语气是前所未有的疲惫:“总经理,如果没什么事我先出去工作了。”
说着头也不回便要往门外走去,手却再次被顾远一把攫住,阮夏没有回头,只是下意识地挣扎:“放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远望着她的背影,黑眸眯了眯,手微微一用力,阮夏瞬间便落入顾远的怀中,以指勾起她纤细的下巴,阮夏却执意偏开头躲开他探视的眼神,眼底掠过一丝恼意,顾远清冷的嗓音带着引而不发的怒意:“既然不舒服就别逞强,这里有休息室,先去休息一会养好精神再说。”
阮夏却紧咬着下唇不回答也不肯望向他,只是挣扎着要离开。
“你就不能像个女人一样,偶尔乖巧一点?你就非得这么固执这么逞强?”顾远沉声开口,强势勾起她的下巴望向自己,手指却在瞥见她眼底中隐忍流转的泪水后顿住。
“你……”看见她眼底的泪意,顾远心中一窒,幽深的眸底一片复杂,下意识地伸手将她急欲溢眶而出的泪意擦去,阮夏却头一偏避开他的碰触,眼底掠过一丝尴尬后恢复成冷然,“总经理,我先出去了。”
顾远定定地望着她,半晌,才无奈地低叹一声,双臂一用力,便将她严严实实地拥入怀中,下巴轻抵着她的发顶,语气也瞬间柔和了下来:“先去休息,嗯?”
鼻间萦绕着独属于他的清爽男性气息,耳边传来几乎不可能在他身上出现的温柔嗓音,带着几不可微的宠溺,或许是真的累了,身心俱疲,心底原本固若金汤的坚持瞬间化为乌有,即使明知清醒后还是不可避免地回复到上司下属的关系,阮夏还是瞬间沉沦在他突如其来的温柔里,轻点了下头:“嗯!”
将阮夏带进办公室内的隔间休息室,轻轻帮她将被子掖好,顾远俯身在她额头轻吻了下,柔声开口:“好好睡一觉,我在外面办公室,有什么不舒服的话叫我。”
阮夏轻点了下头,转过身,他此刻眼神中的温柔和宠溺,她怕自己会沉溺于其中不可自拔,被可能怀孕的消息刺激得早已凌乱的思绪,没必要再火上添油。
她不确定顾远对她的话信了几分,他掩饰得太好,从他的眼神她看不出丝毫的信与不信,对于这个意料之外的孩子,她现在思绪一片凌乱,她自己都消化不了这个冲击,是留下这个孩子还是不要,她现在头脑一片混乱,没办法冷静思考给自己一个冷静的答案。
因此,在自己没想清楚该怎么处理这意外之前,她决计不能让顾远知道,经过刚刚地一番交谈,阮夏毫不怀疑,顾远一旦知道她怀了他的孩子,无论如何,他都会要求留下这个孩子,她不知道他为何会执意要留下这个孩子,先不说这个孩子对他的意义如何,对顾家而言,这个孩子意味着什么她很清楚,无论如何,顾家不可能再让当年的丑闻再一次出现,顾家的处理要么是在征得安雅如的意见后想方设法地让这个孩子成为安雅如名义上的亲生儿子,要么就是逼迫她将这个孩子打掉。
无论是那种结果,她都是最大的输家,但这种注定会输的结果,她输不起,她不敢想象她的父母知道她未婚先孕后,以他们保守传统的个性,是直接与她这个女儿断绝一切关系还是被她气到脑溢血,她不知道,但无论是哪个,她都失去不起。
大概是因为心里有事的缘故,加上胃部隐隐的反胃,阮夏辗转反侧,躺在床上一直无法成眠,直到将近下午时分才支撑不住而沉沉睡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墙上的时钟指针指向了下午五点时,顾远才放下手头的工作,往隔间的休息室望了眼,沉吟了下,起身往里边走去。
大概是真的累了,阮夏睡得极安稳,平静的小脸依然苍白,但比稍早前已经好了很多。
顾远倚在门边,幽深的眸子静静地落在她安详的睡颜上,眼底,是不知不觉间涌起的淡淡满足。
像是感受到有人的凝视般,依然在沉睡中的阮夏轻轻翻了个身,嘤咛了两声后又沉沉睡去,身上的被子却因她突然地翻身而微微斜向一边。
眉尖微微蹙起,顾远起身走向床边,牵起被子帮她盖好,目光瞥到她轻轻覆在腹部的小手,黑眸眯了眯,视线顺着她柔软的小手逡巡而上,慢慢落在她精致的小脸上,沉睡中的她睡得毫无防备,没有了清醒时的冷静犀利,有的只是不自觉流露的小女儿的娇态。
顾远轻轻沿着床头坐下,手,不自觉地覆上她覆在腹部的小手,绵绵密密地将她的小手纳入自己的掌中,十指交叉紧扣,指腹轻轻地摩挲着。
另一只手也随之慢慢抚上她睡颜安详的小脸,沿着她秀气的眉毛,紧敛的双眸,鼻尖……轻柔地蔓延而下,以指轻轻描绘着她的轮廓,最后轻轻落在她略带着苍白的丰润娇唇上,流连不去……
“什么时候,你才不会在沉睡时才收起自己的爪子?”轻轻抚摸着她的娇唇,顾远望着她的睡颜,轻声低喃,低低的嗓音,带着几不可微的感叹。
大概是感受到唇间传来的热力,阮夏从沉睡中悠悠醒来,原本迷蒙的双眼在看到坐在床边的顾远后一愣,而后有些不自在地轻咳一声,正要开口,顾远已经抢先一步淡淡开口:“睡饱了?”
轻轻点了点头,阮夏抬头望了望窗外,发现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赶紧掀开被子欲起身下床,顾远已伸手拦住她,皱眉问道:“怎么了?”
没敢望向他,阮夏低头讷讷开口:“天已经很晚了,我该回去了。”
顾远定定望了她一会,而后松开她,柔声说道:“先去吃饭,我再送你回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点讶异于他语气中的突如其来的温柔,阮夏不自觉地抬头望向他,瞥见他脸上不同于往常的温柔后,有刹那的闪神。
“怎么了?哪里又不舒服吗?”发现阮夏只是盯着自己发呆,顾远眉峰拧得更深,幽深的眸底带着浓浓的担忧。
一时间不适应顾远突如其来的转变,阮夏下意识地开口:“你真的是顾远?”
薄锐的嘴角因她这句话而微微往上勾起一抹笑意,清冷的嗓音带着一丝揶揄:“如假包换,阮小姐需要亲自验证吗?”
原本有些嫣红的俏脸因他这句饱含挑逗的话而瞬间嫣红如花,眼神四处乱飘不敢望向顾远,微咬着下唇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耳边传来低低的浅笑声,阮夏下意识地抬头,腰间却突然一紧,人瞬间便落入了顾远的怀中,微启的红唇也瞬间被顾远轻轻地覆上……
不同于以往霸道强势的掠夺,顾远的吻温柔而缱绻,细细地在她唇畔间啃噬摩挲……
“我第一次发现,原来你也有这么可爱的一面。”顾远在她唇边低语着,而后轻轻撬开她的贝齿,加深这个吻……
阮夏下意识地紧紧揪着他的衣服,稍显青涩地回应他温柔的索吻,顾远一边吻着她一边轻轻拥着她轻轻倒向一边的大床,至始至终,他的唇舌没有从她的唇畔间稍离半分……
“远,下班这么久怎么还不回家?”就在顾远与阮夏吻得难舍难分的时候,一道清悦娇美的女声从门口传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环着顾远劲瘦的腰身的手蓦地僵住,是安雅如的声音,顾远名正言顺的未婚妻,阮夏飘散的意识瞬间回笼,头一偏避开顾远的吻,望向顾远的眼底带着难言的矛盾,顾远淡淡望了她一眼,伸手拨了拨她额前凌乱的发丝,翻身而起,望向门口。
安雅如似乎对眼前的情景很意外,望向两人的眼神带着错愕,握在门把上的手微僵,见顾远望向自己,安雅如深吸一口气,淡淡地扫了阮夏一眼后,目光落在顾远身上,语气从容平淡:“你们先整理一下吧,我在外面等你们。”
说着便转身离去,顺手将门关上,屋外隐约传来关门的声音,安雅如已开门而去……
顾远落在门边的视线似乎有瞬间的顿住,眉峰不自觉地轻轻皱起,而后转身望向阮夏,向来平稳的语调依然方才的柔和,却不自觉地揉入了一丝来不及掩饰的焦急:“先在这等我一会,我出去一会。”
心瞬间如坠冰窖,从头冷到脚,连带着眼神也跟着冷了下来,阮夏没有望向他,淡淡点了点头。
顾远不放心地望了她一眼,而后在她额头上轻轻烙下一个吻:“乖,在这等我。”
话毕便毫不迟疑地走向门口拉门而出……
阮夏保持着之前的姿势一动不动地望着他离去的背影,门被轻轻合上的瞬间,心底微微开启的某道门也瞬间紧紧地合上……
听着不同于往常的沉稳的脚步声慢慢由近而远,阮夏疲惫地闭上眼睛,紧紧闭住,眼底不自觉涌起的湿润,沿着紧闭的眼睑缝隙蔓延而出,只一小会,阮夏便缓缓睁开紧闭的双眸,抬手狠狠地将眼底的泪滴抹去,眸心深处,是一片冷然坚决……
回头望了眼因方才的深吻而稍显凌乱的床单,阮夏只觉得讽刺,一刻也待不下去,阮夏毫不迟疑地起身整理了下妆容,走向办公室外自己的电脑,迅速将稍早前被顾远撕了的那份辞职信的存稿再打印了一份,找出信封装好,摆在顾远的桌面最显眼的位置,将自己的东西简单收拾一下,毫不留恋地转身下楼,做完这一切,不到十分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因为天色已黑,飞宇的员工早已下班,阮夏一路上也没遇着什么人,顾远不知追着安雅如去哪了,一路上也没看到两人,这也好,她也没打算再遇见他。
在楼下叫了辆出租车,阮夏顺便拨了个电话给桑蕊:“今晚在家吗?我去你那边混一晚,就这么定了。”
说完不等桑蕊回答,便“啪”地一声将手机挂断,顺便将手机关机,出租车经过药店时阮夏犹豫了一下后让司机停下车,去买了支验孕棒。
阮夏离开后不到十分钟顾远便独自一人匆匆赶回了办公室,刚打开办公室的门,正要走向隔间的休息室时,眼角不意瞥到桌上的辞职信,心骤然一紧,眉尖陡然皱起,顾远大跨步走向隔间休息室,脚步急促而凌乱,大力而迅速地拧开门把,只一眼,顾远紧握的拳头便狠狠地砸在了一边的墙上,幽深的眼底掠过一丝懊恼及一小簇跳跃的怒焰,预想中此刻正在里边休息的娇弱身影已无踪影。
一把抓起桌上犹带着打印过后的余温的辞职信,顾远看也没看,便直接将它撕成了碎片,大手往垃圾筐一扬,手中的碎屑便纷纷扬扬地飘落,看也没看慢慢散落在地的碎屑,顾远已狠力拉开了办公室的房门,快步走向电梯。
顾远一边走着一边拿出手机拨打阮夏的电话,但电话那头传来的不是萦绕在心头的倔强的嗓音,只是客服小姐客气有礼千篇一律的回答:“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在客服小姐那千篇一律地“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在耳边响了十数遍后,顾远握着手机的手蓦然收紧,大手狠狠一甩,手机猛然被砸向了墙角……
一路飙车加速赶至阮夏的住处,顾远望着紧闭的房门,黑眸眯了眯,修长的手指急促地不断按压着门铃,沉沉不见底的墨眸一瞬不瞬地盯着房门,但无论铃声如何地急促凌乱,门内,至始至终却无一丝动静。
眼底掠过一丝恼意,顾远放弃了按门铃,直接以手锤击着门板,沉声低吼:“阮夏,先开门……”
连敲了将近半个小时的门,门内一直没任何反应,住在隔壁的房东太太反倒拉开了房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先生,请问您找阮小姐有事吗?”微胖的房东太太望着沉着脸的顾远,脸色带着若有所思的犹疑。
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顾远转身望向房东太太,平静开口:“一点私事,她回来了吗?”
眼底掠过了然,房东太太答非所问:“你是阮小姐的男朋友吧?”
顾远顿了下,而后缓慢而坚定地点了点头:“嗯!她回来了吗?”
“阮小姐还没回来过,大概有什么事在路上耽搁了吧?”房东太太温声开口。
“她还没回来过?”眉尖蹙起,顾远沉声问道,清冷的嗓音带着若有似无的急促。
房东太太点点头:“是啊,我在屋内都没听到过开门的声音,大概是还没回来,先生要不要进来坐一会等阮小姐回来?”
“不用了,谢谢您。抱歉打扰您了。”顾远说着便转身而去。
“展皓,你能联系得到阮夏吗?”
略显疲惫地坐在车里,顾远仰靠在驾驶座上,以指揉着眉峰处,黑眸紧闭,浑身是全然的疲惫,活了将近三十年,他从没像此刻般疲惫却又束手无措,无计可施,以他对她的了解,看来她是铁了心要退出他的生活了,可是,她怎么能在将他的生活搅得天翻地覆凌乱不堪后就这么潇洒地抽身而去,更何况,她可能还怀着他的孩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是,不能又怎么样,他对她的生活,是全然的一无所知,不是不上心,只是以为心里想着念着那个人就好了,只是念着又如何,始终走不进,却已将自己困住。
此刻,尽管满心的疲惫愤怒和担忧,可是,他却不知该如何找她。
脑海里突然浮现在飞宇初遇那天她与展皓一起的情景,顾远蓦地睁开眼,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拨通了展皓的电话,他唯一能想到的与阮夏有关的人就只有展皓了。
“你知道怎么能找得到阮夏吗?”电话刚接通,顾远便省去了一切客套,开门见山。
“她不是有手机吗?没带?”展皓的声音微微带着诧异。
“手机关机了,也没回家,你知道怎么能找到她吗?”
“她如果不回家的话那估计是去她朋友桑蕊或者莫琪那里,不过莫琪现在新疆还没回来,你去桑蕊那问问吧。”展皓说着将桑蕊的电话号码和住址告诉顾远。
“好的,谢谢你!”
顾远将电话挂断后,迅速调转车头,往展皓刚刚给的地址疾驰而去……
“请暂时把我挡空气,也别问我发生什么事,我现在很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桑蕊刚拉开房门,看到眼睛红肿脸色憔悴的阮夏,正要开口询问,阮夏便抢先一步开口,而后绕过桑蕊推开房门把随身包包往沙发一扔,脚上的高跟鞋一蹬,换上拖鞋回头望向桑蕊,“有酒吗?小妹我今天要好好醉一场为自己庆祝庆祝。”
桑蕊将门拉上,双手环胸倚在门口斜睨向她:“受什么刺激了?”
阮夏耸耸肩:“说好别问我发生什么事的。”
现在的她只想好好地醉一场,醉过去了,身上的某处就不会像是被人硬生生地撕扯开来般疼得厉害了吧?
“手机干嘛这么急着关机?”桑蕊望了她一眼,没再继续在这个问题上深究,边说着边走向厨房。
“没电了!”跟在桑蕊身后,不想多谈其他的,阮夏直接敷衍。
桑蕊回头淡淡睨她一眼,显然不信。
阮夏耸耸肩,她爱信不信,她现在没有提起他的兴致。
“我去趟洗手间。”想起刚刚买的避孕棒的事,阮夏转身走向卫生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望着验孕棒上醒目的两杠紫红色的线条,阮夏平静如水的眸底没有太多的惊愕,预料之中的事,验孕只是为了确定心底的疑虑而已。
将手中的验孕棒扔向一边的垃圾桶,阮夏转身走向客厅。
桑蕊已经将饭菜摆在餐桌上了,还有一瓶未开启的长城干红。
阮夏拉了张椅子坐下,淡淡瞥了眼眼前的长城干红,望向桑蕊:“红酒能醉人?”
淡淡睨她一眼,桑蕊拿起桌上的红酒,将其打开,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而后将瓶子往桌上一放:“没说拿给你喝的,我可没兴趣照顾一个烂醉如泥的女人,你爱喝不喝。”
阮夏嘴一撇,:“我酒品向来不错!”而后慢慢起身,走向厨房。
刚转身手便被桑蕊一把扯住:“不用找了,家里就只有这瓶红酒。”
而后轻叹一口气,直直地望向阮夏:“阮夏,你还当不当我是朋友?”
阮夏一把甩开她的手,转身坐下,端起桌上的红酒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才慢悠悠地开口:“不把你当朋友我来这干嘛。”
“既然如此,你却宁愿一个人买醉也不愿向我这个朋友倾诉?阮夏,什么时候你才不会佯装坚强?”桑蕊望着她,语气是从所未有的严肃,“我们姐妹不是当假的,虽然我未必能帮得了你什么,也未必能给得了你中肯的意见,但只要你愿意说出来,至少我可以为你分担一些。”
阮夏望了桑蕊一眼,而后敛下眼睑,随意地轻晃着手中的红酒,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杯中缓缓流淌着的酒红液体,半晌,才望向桑蕊,低声开口:“桑蕊,不是我不愿告诉你们,只是我现在心里很乱,真的很乱,我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那就想到什么说什么!”桑蕊端起桌上的红酒轻抿一口,淡淡开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抬眸望了桑蕊一眼,阮夏的目光又落在了手中的红酒上,半晌不说话,就在桑蕊以为阮夏不会再开口时,阮夏才轻声开口:“桑蕊,我怀孕了!”
“噗……”桑蕊含在嘴里的半口酒因为阮夏突如其来的轻语而悉数喷出,“你说什么?你怀孕了?”
阮夏点点头:“嗯!”
抬手抹了下嘴角的酒迹,桑蕊“咚”地一声放下手中的杯子,急声开口:“阮夏,你确定今天不是愚人节吗?要你怀孕不跟让火星撞地球一样机会微乎其微吗?”
阮夏家教一向严明,未婚先孕的事在现代的社会不稀奇,但发生在阮夏身上就成了奇迹。
阮夏苦笑:“是啊,我也觉得不可思议,可惜火星没有撞地球,地球依然安安稳稳地在那绕着太阳转,我怀孕了却是不折不扣的事实。”
“几个月了?”桑蕊皱眉开口。
阮夏两手一摊:“不知道,我只是用验孕棒检查而已,没去过医院检查,应该是差不多两个月吧。”
“孩子……是顾远的?”桑蕊迟疑问道,“是‘夜色’那一次吗?”
阮夏点点头,而后又摇摇头:“或许吧。”
之后与顾远的那几次顾远和她都没做任何的防护措施,是她被绑架那一次也说不定。
“你这又摇头又点头的是什么意思,阮夏我快被你搞疯了,你老实给我交待你和顾远后来又发生了什么,巨细靡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桑蕊严肃开口,这段时间因为各自忙着工作的事,加上她也三天两头到外地跑新闻,对阮夏和顾远之间的事了解不深。
阮夏望向她,迟疑了一会,才慢慢地将自己与顾远这段时间的纠葛说与桑蕊。
“我说阮夏你这是怎么回事?他顾远是有未婚妻的人,我不是早警告过你要离他远点的吗?你怎么和他牵扯不清起来了,这会连孩子都给怀上了。”
阮夏刚话毕,桑蕊便怒斥道,轻柔的嗓音带着掩饰不住的怒意。
阮夏望着她,唇角泛起苦涩的笑意:“理智不是时时都能凌驾于感情之上的,我也以为我可以与他保持距离,只是,有时候,当感情逾越理智时所有的不可能便成为了可能。”
“你……爱上他了?”直直地望入她的眼底,桑蕊迟疑开口。
“或许吧。”
阮夏答得有些漫不经心,如果没有爱上就不会在看到他追着他的未婚妻而去时心口处疼得像是要裂开了吧?只是爱上又如何,她有她的坚持有自己的底限,爱情不会是她生命的全部,它再重要,也重要不过自己,她不会也不可能为了所谓的爱情屈就自己。
“那他爱你吗?”
阮夏摇摇头:“他对我只有欲望没有爱情!”
“我觉得顾远不是重欲的人,他对你,或许多少还是有些感情的吧。”桑蕊凭着自己对顾远的印象分析,在她看来顾远不是对阮夏没有感情,要不然以他沉敛严谨的个性不会随便与下属搞这种暧昧关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即使有也只是那种莫名其妙的占有欲,或许潜意识里他认为他是我的第一个男人,而我之前的抗拒激起了他潜藏的征服欲,所以他只是下意识地想要征服一个女人而已,这与感情无关。”
阮夏轻声开口,似乎从认识至今,他与她几乎就没有一天和谐相处过,整天都是在剑拔弩张中度过,他与她的交流,仅限于床上。
桑蕊望向阮夏,没再接话,有时候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以顾远沉稳地性子,如果没有感情,不会莫名地对一个女人产生如此强烈的占有欲。
只是有感情又如何,当年的方靖宇几乎是把阮夏捧在手心般宠着,那份深情没有人会怀疑,只是,最终,再深的感情还是比不过残酷的现实。
顾远对阮夏的感情,再深也深不过当年的方靖宇,同是留着顾家的血,爱情与利益的选择上,她就不信他顾远会真正在乎这段几乎不能称之为爱情的感情,更何况,他家里还有一位即将入嫁的未婚娇妻,阮夏之于她,或许只是婚前的一道点心。他对阮夏的感情,还没有深到非她不可。
“对了,在‘夜色’那次你不是火急火燎地把我扔在星之恋跑去买时候避孕药吗?既然那次你都知道要事后避孕那后来你怎么就会忘了这回事?而且还中奖了?”
桑蕊突然想起那会阮夏急着去买避孕药的事,忍不住疑惑开口。
阮夏望向桑蕊疑惑地眼神,嗫嚅着开口:“其实那次买了药后遇到李琦被她拉去逛了一天,后来就把吃药的事……给忘了,后来那几次也压根没有要避孕的意识,所以……”
桑蕊双眸狠狠一瞪,禄山之爪狠狠地掐在了阮夏纤细的脖子上,咬牙切齿:“阮夏,要我说,你今天怀孕是活该,平时马虎就算了,这种事你也给我犯迷糊,那你打算怎么办?顾远知道了吗?”
“他已经怀疑了。”他眼神中的若有所思显然是对她的话将信将疑。
“那他的态度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他确定我已经怀孕的话以他的性格他绝对会负责到底。但我最不需要的就是这种为了责任而自以为是的负责。”
“所以……你打算打掉孩子?”桑蕊迟疑着开口。
阮夏摇摇头,略显烦躁地以手爬过头发:“我不知道。我现在心里很乱,一点头绪也没有,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以我爸妈保守的个性要知道我未婚先孕要么被气得直接和我断绝往来要么被气到脑溢血,无论是哪一种结果都不是我能承受得起的,除了你们,我已经一无所有了,但我不能连唯一亲情也失去。而且,他的出生只会是另一个方靖宇,我不想让我的孩子一出生就平白遭受世人的白眼,这对他不公平。可是,如果就这么打掉他,我又狠不下心,无论如何,他都是一个小生命,是我体内的一部分,将他打掉,就是硬生生地把自己的一部分从体内剥离,这么残忍的事我做不来。”
“那你有没有想过找顾远商量?”
阮夏望向桑蕊,微微带着湿意的眸底是一片决然:“我是不可能再找他的了,这个孩子留与不留都与他无关。我已经从飞宇辞职了,不想也不会再见他。”
桑蕊惊愕地望向她:“辞职了?那你打算今后怎么办?是继续留在a市还是像四年前一样再逃到另一座城市?”
阮夏摇摇头:“四年前会选择逃避只是因为那时不够成熟,我早已过了幼稚的年龄,不会为了一个男人而改变自己的生活。大概会在另外找份工作吧。不过好久没休息了,打算明天先回老家一趟,看看我爸妈,利用在家的时间好好想想未来的路该怎么走,好好想想这个孩子的去留。”
“早点做决定,要不然到时怕你不想要也不得不留下了。阮夏,无论你是打算把这孩子留下还是打掉我和莫琪都会无条件支持你。这几天我忙得脱不开身,没办法陪你回去,过几天我再去看你。回去后记得好好照顾自己。”
阮夏点点头:“嗯,我也知道这事关系重大,我会早做决定的,你也不用太担心。”
不想再继续在这个问题上打转,阮夏将话题转移开去,“听说莫琪要回来了?”
桑蕊点点头:“她能不回来吗?人家都亲自跑到沙漠去逮人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阮夏讶异:“谁啊?那丫头这次又把谁给虏获了?”
“还能有谁,岑宇扬呗。”
“绫言服装公司的总经理岑宇扬?”阮夏瞬间似是明白了什么,望向桑蕊,“上次找你牵线要挖我墙角的不会就是他吧?”
桑蕊撇撇嘴:“除了他还能有谁。其实他与莫琪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只是莫琪那丫头神经粗,只顾着满世界地乱跑,没发现身边还有那么一大极品死心塌地地在身后守着,跑沙漠就算了,还和那考古队的队长闹出绯闻来,还好死不死地传到了岑大少耳里,岑大少不亲自去逮人他就不是岑大少了。”
阮夏若有所思,莫琪身边一直有个青梅竹马守着的事她是知道的,只是一直没机会没见过,没想到会是绫言服装的岑宇扬。
青梅竹马,那种对彼此深入骨髓的熟悉,任何人都破坏不了的吧,就如顾远和安雅如!
门铃声在此时响起,桑蕊望了眼兀自沉思的阮夏:“这会谁会来?该不会是莫琪那丫头回来了吧?”
阮夏睨向桑蕊:“你这破地方除了我们俩谁还会来。我开门去。”边说着边起身往门边走去。
门铃声响得稍显急促而凌乱,阮夏眉头皱了皱,拉开房门:“莫琪,你这是……”
调侃的“逃命呢”三个字在与门口处那道幽深不见底的黑眸蓦然相撞后卡在喉间,阮夏微微一愣后眼神瞬间冷了下来,二话不说狠力欲将门甩上,顾远黑眸一眯,大手迅速而突然地往门内一探,一把攫住她握在门把上的手腕,另一手把门隔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为什么不告而别?手机为什么关机?为什么不回家?你不知道你这么一声不响地离开我会担心吗?”
一手扣住阮夏的手腕,顾远望着她,皱眉问道,清冷低沉的嗓音急促而紧绷,感受着她的柔荑在掌中的真实触感,一路上高悬的心才算真真正正地落到实处。
心莫名地因他不同于往日的冷静沉稳的嗓音而微微紧缩,阮夏深吸一口气,平复心底莫名而起的悸动,望向他,清澈的眸底是一片如水的平静无波,语气淡漠而疏离:
“顾先生,我以为下班时间已到,身为下属,我没有这个义务留在那里等您回来;况且,我离开前也已将辞职信放在了您的桌面上,算不得不告而别。至于手为什么关机为什么不回家,那是我的事,与您无关。对了,顺便说下,辞职的事无论您是否批准都与我无关,要如何处理是您的事,总之我是不会再回去上班。”
扣在她腕间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黑眸也蓦然眯起,顾远深吸一口气,平复心底骤然掀起的怒意,稍稍放松对她手腕的钳制,低沉的声线是极力克制后的平稳无波:
“阮夏,我们都不再是未经世事的毛头小孩,我们就不能不再以这种方式折磨彼此了吗?为什么每次见面我们都非得弄得这么剑拔弩张?”
阮夏望了他一眼,而后将目光落乡别处,半晌才轻声开口:
“我从来就没想过有一天我们会发生逾越上司下属的关系,我也不知道从何时起我们一见面就是不断地以言语刺伤彼此,明明就没有任何的感情,可是却以这种诡异的方式相处着。顾远,我累了,我不想再继续这么幼稚下去,我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终有一天注定要彻底退出彼此的生活的,反正现在我也从飞宇辞职了,以后估计也不会再遇着,正好可以借此一刀两断。”
“你休想!”顾远蓦地扣紧她的手腕,深沉不见底的黑眸隐隐跳动着带着怒意的火焰,“阮夏我告诉你,我们已经没办法彻彻底底地一刀两断了。”
“为什么?”阮夏疑惑地望向他,而后像是想起什么般幡然醒悟,嘴角微微露出一抹淡笑,带着淡淡的嘲讽,“顾远,难道你还在怀疑我怀了你的孩子?抱歉,你可能要失望了,或者说应该开心才是。”
顿了下,阮夏直直地望入他的眼底,一字一顿:“刚刚回来时我顺道买了验孕棒,我现在百分百确定,我没有怀孕!”望着他的清澈眸底是十足的笃定,一如她语气中的坚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远望向她,沉声开口:“验孕棒测出的结果未必就是百分百正确。更何况,这与孩子……”“无关”两个字还未来得及出口,阮夏便默然打断了顾远,浅笑着开口:“顾先生如果不信,那要不现在陪我去医院检查一下?我也很乐意顺道给自己吃颗定心丸。”
顾远定定地望着他,没有说话,眼底带着深锐的研判,像是在估量她话中的可信度,阮夏被他直视的眼神看着有些心虚,尽管手心已经微微冒汗,脸上却依然是无懈可击的平静,迎向他的眼神也是坦荡荡。
“好!”
半晌,顾远薄锐的嘴角慢慢逸出这个字,轻而缓,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坚定。
心底一惊,阮夏眼底掠过一丝来不及掩饰的慌乱和心虚,望着她眼底一闪而过的心虚,顾远眯了眯眼,扣着她的手腕微微一扯,阮夏瞬间便被落入了他的怀中。
单手环在她腰间,顾远贴在她耳边轻而缓慢地开口:“我们现在就去医院。”
阮夏不自觉地轻咬着下唇,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应对,她以为以她对顾远的了解他会对她语气中的笃定全然接受的,去医院的提议只是为了不让他读出自己的心虚,没想到顾远会答应,还答应得如此干脆果断,阮夏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错觉,这个孩子,对他而言,真的有那么重要?
“医生现在都下班了,又不是得了急病什么的,如果真是怀孕隔了一晚那孩子也不会凭空消失,两位要去医院也不用急于一时吧?”
就在阮夏束手无措的时候,桑蕊的娇柔的嗓音在耳边淡淡响起。
顾远望向桑蕊,语气平静:“没关系,我有朋友在医院工作,而且正好是在妇产科,反正现在时候也不算晚,顺道去检查一下也花不了多少时间。”
阮夏将顾远握在自己腰间的手掰开,转身望向桑蕊,眼底带着乞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桑蕊狠狠地剐了她一眼,浅笑着望向顾远:“据我所知,顾先生即将于年底成婚,顾先生这么急着确定阮夏是否怀孕莫不是怕婚前爆出丑闻,为防气跑娇妻,所以早知道早解决?”
阮夏的身子因为桑蕊这番意味不明的话微微僵了僵,顾远似是感觉到阮夏的细微变化般,低头望了她一眼,手自然而然地环上她的纤腰,平静地望向桑蕊:“不会有婚礼。所以不存在早知道早解决的说法。”
阮夏微异,望向顾远,顾远只是淡淡地望了她一眼,没做其他的解释。
桑蕊也因他这句话而泛起疑惑,望向顾远的眼神不自觉地带着挖到新闻的兴奋:“顾先生什么意思,难道说顾先生与安小姐的婚讯只是□□?”
望向桑蕊的黑眸稍稍眯起,眼底带着探究,顾远缓缓开口:“桑小姐似乎是名记者?”
桑蕊点点头:“顾先生好记性。不过我是记者的身份与我的问题不相悖。”
“抱歉,我唯一能向你保证的是不会有婚礼,其他的,我没办法多做解释。”
桑蕊耸耸肩:“既然顾先生有所顾忌,那我也不好探人隐私。只是,现在天色已晚,又不是急诊,这会去医院确实奇怪了点,而且阮夏今天肠胃确实也有点不舒服,晚饭也没吃下什么东西,这么跑来跑去地瞎折腾她身体也吃不消,顾先生如果执意要陪阮夏去医院检查的话何不明天再约个时间一起去?”
顾远低头望向阮夏,低声问道:“还是不舒服?”
桑蕊这找的什么破借口?她这不是在鼓励他将她往医院送吗?狠狠瞪了眼一脸无辜的桑蕊,阮夏有些不自地转头望向顾远,眼神闪躲,轻声开口:“我没事,只是累了,想早点休息。”
被他以如此亲昵的姿态搂在怀中,问得如此温柔,阮夏没办法习惯,她与顾远的相处似乎更适合剑拔弩张,至少那时她可以毫无保留地张开自己的□□,但此刻的他,让她没办法冷语相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远望了她一眼,仿佛没注意到正在一旁看戏的桑蕊,以手轻轻地抬起她的下巴,仔细观察着她的神色,半晌才皱眉开口:“脸色这么差,没吃晚饭?吃不下吗?还是趁着现在天色还早去看看医生吧。”
果然!阮夏正要开口拒绝,桑蕊已经慢悠悠地开口:“她没那么弱不禁风,只是肠胃不舒服而已,睡一觉明天起来照样活蹦乱跳,顾先生与其把时间花在去医院的路上不如让她好好睡一觉来得实际。”
阮夏也转身望向顾远:“如果你执意要今晚陪我去医院确定我是否怀孕我也不会反对,毕竟这是我提议的,而且早日确定我也早日放心,但是希望你那个朋友做事不会太拖沓,我今天真的很累。”
顾远望向她,眉尖微微蹙起:“如果累就早点休息,没人要你一定要今晚去医院检查什么的。”
桑蕊望了阮夏一眼,而后笑着望向顾远:“既然如此,时候也不早了,顾先生不如明天有时间再来接我们阮夏去医院检查就好了。”
顾远轻点了下头,低头望向阮夏:“手机别再关机,明天上午我要主持一个会议,中午我来接你,今晚先好好休息!”
阮夏点点头,能混过一晚是一晚。
“我说你脑子进水了还是干嘛?既然不想要他知道你怀孕的事你还提议他陪你去医院干嘛?”顾远刚离开,桑蕊一把将阮夏拉入屋内,“碰”地一声关上门劈头便骂。
阮夏望了她一眼,走向餐桌:“我以为我这么说会更具说服力,应该可以打消他的疑虑,谁知道他会突然答应陪我去医院。”
“你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那你明天怎么办?”桑蕊边走向她边碎碎念。
“能怎么办,凉拌呗。”阮夏答得有些漫不经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眼一眯,桑蕊恶狠狠地瞪向阮夏:“我跟你说正经的别给我打哈哈,顾远是铁了心要把你带到医院去的,到了医院你以为你还能全身而退?虽然从他方才的言行中看得出他对你是有那么一点在乎,而且他也一再强调不会有婚礼,但他有未婚妻的事是众所周知的,无论他们的婚讯是真是假,你一旦与他在一起你都逃不开被世人唾骂的罪名,加上你们的身世背景天差地别,虽然现在不流行门当户对的说法,但你们家世背景的差距,我还是没办法看好你们两个,最主要的是,他的你的在乎还没在乎到让你不受伤害。”
阮夏收起方才的漫不经心,眼底是看透一切的了然:“你说的这些我都懂,先不提他是否爱我,无论从哪一点来看我与他都不会有任何结果,即使有个孩子牵系着彼此,这也改变不了什么,最终受伤害的只会是那个孩子。明天我还是会回老家,如果他找来你就告诉他,我家里有急事不得不回去。你不是有朋友在医院工作吗?请她帮我弄张未孕的化验结果交给他,他看不到化验结果是不会死心的。”
“他看到了就会死心了?”桑蕊不以为随便找张化验结果就能说服他。
阮夏摇摇头:“不知道,聊胜于无嘛,而且他不死心又能怎么样,明天我一大早就走,他起码要中午才有空赶到这边,那时我人已远在千里之外,他难不成还要亲自跑来逮我回去化验不成?而且,等我再回来时说不定我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没了,到时即使他再把我逮到医院去检查我也不用担心会穿帮。”
“你……已经决定不要这个孩子了?”桑蕊迟疑开口。
手不自觉地抚上犹平坦的小腹,阮夏幽幽开口:“我不知道,我只是说或许而已,没想清楚之前我没办法这么仓促地决定他的去留。”
“那在家时注意点,别让伯父伯母看出你已怀孕的事。”
桑蕊小声叮嘱,虽然只见过阮夏的父母几次面,他们也不是什么严肃一板一眼的人,但对阮夏在私生活上的要求极为严格,如果他们看出阮夏怀孕的话她很难想象他们的反应。
“嗯,我只是回去看下他们而已,不会在家待太长时间的,只要注意点没事的,明天你记得帮我拖住顾远就是。”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没有听从顾远的叮嘱,阮夏手机一直没开机,第二天一大早便先去了趟医院,化验结果显示已怀孕将近两个月,看来确实是‘夜色’那次意外后的结果,没有太大的惊诧,阮夏很平静地接受了已经怀孕的事实。
只是对于孩子的去留,经过一个晚上的思考,思绪还是凌乱不堪,一片混乱中的她,没办法下最后的决心,只是不让顾远知道她已怀孕的事实,这份坚持一直没变过。
如果选择把孩子生下来,在确定不会打扰他的生活的前提下终有一天她会让他知道他们有一个孩子的事实,但如果不打算要这个孩子,现在告诉他,以顾远对这个孩子的莫名期待,她不以为到时她还有选择的权利。
因此阮夏让与她同去医院的桑蕊找熟人开了张未孕的化验结果,她知道顾远未必就会相信这一结果,但到时她人已不在a市,他相信与否都已经与她无关。
从医院出来正准备回家时,阮夏遇到了安雅如,世界真的很小,阮夏不得不感慨。
望着脸色稍显苍白的安雅如阮夏有瞬间的尴尬,那日在顾远办公室顾远随着安雅如而去的那一幕成为她心底挥之不去的痛,被安雅如撞见她与顾远拥吻在一起的场景也成为她面对她时不忍想起的难堪。面对安雅如,除了愧疚,便是说不出口的抱歉。
“阮小姐不舒服吗?”
仿佛那天的事不曾发生过一般,安雅如的态度是一如既往的热切有礼。
阮夏望向眼前脸色虽有些苍白却笑得明媚动人的安雅如:“一点小感冒而已。”
安雅如的脸色是有些病态的苍白,阮夏隐约记起去上海出差前几天安雅如在顾远办公室提到过她要回美国做检查一事,忍不住开口:“安小姐怎么会在这里?不舒服吗?”
安雅如微微愣了下,而后轻笑:“嗯,也是有点小感冒,所以来拿点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阮夏点点头:“最近感冒的人特别多,安小姐要注意休息。”
“阮小姐也是。”
“嗯。安小姐不好意思,我要赶火车先走一步了。”
找不到继续下去的话题,加上彼此间若有似无的尴尬,阮夏开口辞别。
似乎是没料到阮夏这么急着离开,安雅如望向阮夏,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终究什么也没说,只是浅笑着点头。
“对不起!”与安雅如错身而过时,阮夏终究忍不住低声道歉。
安雅如明显愣了愣,望向阮夏已慢慢远去的背影,轻声开口:“阮小姐没有对不起谁,所以你不必为此而心生愧疚。”
阮夏的脚步顿了顿,而后像是没有听到般继续往前走。
低叹了口气,安雅如拿出手机:“远,我在医院遇到了阮夏,她刚从妇产科出来。”
阮夏搭的是上午十一点的火车,她不知道顾远要开的会议有多重要,但她知道会议不结束他不会抛下工作过来的,而从飞宇到桑蕊家路上至少也得半个多小时的车程,所以她完全不用担心顾远会追过来。
从买票到候车到上车,这过程不到十分钟的时间,按着车票的编号找到自己的座位,将行李在行李架上摆放好,阮夏才得以坐下,正要闭眼眯一会,想到桑蕊还在站台外,正想向她打个招呼,眼角却在不经意间瞥到她身后站着的那道峻挺的身影,而后,整个愣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远,那个她以为不可能在此地出现的人,却真真实实地站在车窗外两米外的距离处,目光不自觉地望向他,却在触及他眸底冷锐的寒意后顿住。
幽深的眸底没有如水的平静,也没有惊天的怒意,有的只是一片不见底的寒意,黑沉沉的眸底,如夹杂着冰渣碎寒般冰冷得不带丝毫温度。
他没有说话,也没有移动半分,如一尊冰雕,任无尽的冷意挥散在空气中,即使是眼眸,也是一动不动地、直直地、定定地望着她,那几乎将她吞噬掉的眼神,如他此刻紧抿成一丝薄刃的唇角,冷冷地没有丝毫温度。
只一眼,阮夏便被他眼底凌厉的锐意给彻底震慑住,只一眼,他眼底的透骨的寒意几将她冻住,让她几乎动弹不得,只能眼神复杂地望入他黑沉冰冷的眸底,挣扎不开,任由他眸底的冰冷慢慢沁入四肢百骸。
感觉到阮夏望向这边的眼神有异,桑蕊有瞬间的疑惑,而后慢慢转头,在看到身后莫名地散发着无限寒意的顾远后愣住。
眼角无意瞥到他额角被汗湿散落在额际稍显凌乱的碎发,桑蕊忍不住开口,语气有些艰涩:“顾先生……”
喊了句“顾先生”,桑蕊却不知道接下去该说什么,他是一路狂奔而来的吧,要不然,这种犹带着凉意的天气,又怎么会有这样的汗?
只是,如果他的到来是为了挽留阮夏,又为什么会有如此冰冷的眼神。
“她昨晚在我怀里时就已经盘算好了吧?”
眼神依然紧紧地冷冷地望着车窗内的那道身影,顾远清冷的语气一如他此刻的眼神,冰冷沁骨,不带丝毫感情。
如果不是早已盘算好,她不会找尽理由劝他先回去,如不不是心中早已有计较,她不会枉顾他的担忧,让她的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她早已打定了主意让他找不着人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终究是不信任自己,还是因为没有感情?从昨晚开始就一直没拨通过她的电话,心底已慢慢随着那一道道客气有礼的“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变凉。
顾远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执着于她,从一开始就是他一个人在她身后不断地追逐而她却不断地逃离,自始自终,他们的脚步从来就没有一致过。
“她……家里有急事,不得不回家一趟。”
打定主意的理直气壮,可在他那样冰冷的眼神下,话刚出口,便被冻成了虚弱无力的苍白。
淡淡扫了她一眼,顾远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嘲讽意味十足的弧度:“是吗?”
一直关着机,如果家里真有急事,先不说家里是怎么联系到她的,单凭她此刻一人在火车上,以他对她的了解,她会将手机关机让家人找不着?
如果家里真有急事,只怕她早已在回家的飞机上了,而不会如此悠闲地先去医院一趟再搭上这样的慢班。
安雅如的电话让他将本来应两个小时才结束的会议精简成了一个小时,开着车一路上飞奔而来,满心的愤怒,却在看到她如此潇洒决然地踏上这趟列车时变成浓浓的无力,心底已被那莫名的寒意给彻底寒透,一路而来,换来的只是满心满腹的疲惫,这样一场没有结局的追逐,他看不到尽头,他不知道继续追逐下去还有何意义,没有谁离了谁活不了,既然她如此不屑,他又何必如此执着?
知道顾远没有相信她的说辞,桑蕊一时无语,只能望向车窗内似是已经僵化的阮夏,手中捏着的诊断说明书不自觉地握紧。
顾远淡淡瞥了眼她手中紧攥着的诊断书,嘴角划开的弧度更弯,清冷的语气带着淡讽:“那份诊断书里大概是写着未孕吧,无论她是否怀孕她总会弄一张未孕的证明来告诉我,她没有怀孕吧。”
心底因他的话而微微紧绷,桑蕊表面上却不动声色,望向他的眼神带着不容忽视的坚定:“诊断书上确实是写着未孕,我不否认如果她确定她怀孕她会弄一张假证明来糊弄你,但是,她确实没有怀孕,这个我可以用人格保证,因为是我带着她去买事后避孕药,亲眼看着她把那药给吃下去的,而今天的检查,也是我陪她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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