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远回到房间时阮夏正斜靠在沙发上闭目休息,因为长时间晕车的缘故,苍白的脸上有着掩饰不住的疲倦。
听到开门的声音,阮夏缓缓睁开眼睛,不期然撞入一双隐约带着担忧的深邃黑眸。
“不舒服怎么不躺下休息一会?好点了吗?”
望了眼她苍白得近乎透明的小脸,顾远走向她,眉峰拧起,沉声问道,都多大大的人了还不懂得好好照顾自己吗?
阮夏以手撑着沙发慢慢起身,望向顾远,习惯性地扬起一抹职业化的笑容,笑得客套恭谨:
“谢谢总经理关心,我好多了,总经理,待会是要去展销会那边吧?什么时候出发?我准备一下。”
“你……”
望着她脸上无懈可击的甜美笑容,顾远只觉得刺眼异常,本就不好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没说让你一起去,你就给我乖乖待在这里休息。”
“总经理,对不起,我是来工作不是来休假的。”
望着他,阮夏淡淡提醒道,有点赌气地意味,她只是将他的原话送还给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就非得这么和我针锋相对吗?”
顾远倏地握住她的手腕,那力道几乎将她纤细的手腕捏碎,清冷的嗓音也跟着沉了下来。
被他狠力握住的手腕传来钻心的痛意,阮夏只是淡淡扫了眼被握住的手腕,眉头不自觉地轻轻皱起:“总经理,我只是实话实说。”
隐隐带着怒气的黑眸在她微微蹙起的眉尖上顿了一秒,顾远抓住她手腕的力道稍稍减轻了些,但依然牢牢地将她的手腕攥在掌中,低沉的嗓音已不自觉地揉入了一丝愠意:
“实话实说?阮夏,你这是在气我刚刚说了那样的话?我……”
“总经理,请问我们什么时候出发?我得准备一下。”
阮夏蓦地打断顾远,定定地望向他,脸上是公事公办的认真。
“我说了用不着你去你就别逞强,你给我待在这里好好休息把身子养好再说。”
顾远咬牙开口,握着她手腕的力道不自觉地加重了些。
“总经理,这是我的工作。”
阮夏倔强地望向他,坚持道,本就苍白的小脸因为腕间的痛意而更显透明,额间已隐隐有冷汗沁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说,留在这里休息。”
稍稍松了些力道,顾远紧盯着她虚弱苍白的小脸,仿佛从牙缝里挤出一般,一字一顿……
“总经理……唔……”
见阮夏似乎还打算反驳,顾远黑眸一眯,眸底掠过浓浓的怒意,而后握在她手腕间的手掌倏而用力,狠狠将她扯入怀中,一手环上她的纤腰,将她紧紧压向自己,一手托着她的后脑勺,带着强烈的怒意,倾身吻上了她的唇,将阮夏想要反驳的话语堵在了唇间……
“和我唱反调让你很有成就感是不是?”
紧紧地将她压向自己,与自己严丝密缝地紧贴在一起,顾远在她唇边咬牙问道。
本就虚弱的身子在他惩罚似的逗弄撩拨下几乎瘫软在他怀中,想要挣脱却无法撼动他半分,顾远箍在她腰间的手将她紧紧地禁锢在怀中,动弹不得,只能被动地承受他唇舌带来的折磨。
“阮夏,偶尔在我面前示弱一下就真的有那么难吗?”
伴着咬牙切齿似的轻喃,顾远瞬间将她的唇狠狠堵上……
“你为什么就不能听话点?”
轻叹似的呢喃,随着魅惑般的低哑嗓音,轻轻从顾远薄锐的唇角逸出,顾远那不知何时变得温柔缱绻的吻,由她微启的唇间蔓延而出,沿着她的唇角,轻柔地在白皙的颈侧啃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先去休息一会,嗯?”
顾远的吻不知何时已移回她的唇间,在她红肿的唇畔上轻轻啃噬,低哑着嗓子开口。
“听话,先休息,嗯?”
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望向她迷蒙的双眸,顾远在她唇间再次低声轻语。
强撑起最后一丝意识,阮夏几不可微地轻应一声:“嗯。”
得到阮夏的点头应允,顾远才意犹未尽地从她身上褪离,在她唇上轻啄了下,突然弯腰,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往床边走去。
身子一下子悬空,阮夏下意识地伸手环住顾远的脖子,不意抬头撞入顾远火光隐隐跳动着的黑亮眸底,精致的小脸不自觉地飘红,尴尬地移开目光。
望了眼她略显笨拙的闪躲,顾远薄锐的嘴角几不可微地轻轻勾起,没有说话,在床边轻轻将她放在床上,轻柔地拉起被子替她盖好:
“好好休息。”
看着慢慢覆在身上的丝软薄被,阮夏不自觉地抬眸望向正在给自己盖被子的他,他星眸半敛,看不清他眸间的神色,但清隽的脸上带着的认真和专注,让阮夏有刹那的迷失……
将被角掖好,顾远慢慢起身:“好好睡一觉,别到处乱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见他起身要走,理智回笼前,阮夏身体已经先于理智做出反应,阮夏已经坐起,下意识地扯住顾远的衣角,急声问道:“你要走了?”
不自觉流露的娇柔语气带着一丝几不可察的淡淡不舍。
话刚出口才陡然意识到自己的唐突,脸上掠过一丝尴尬和无措,阮夏下意识地要缩回自己的手,手刚缩回到一半突然落入一只大掌中,将她的手握得死紧。
疑惑地抬头望向手的主人,不期然望入一双闪着奇异光芒的异常黑亮的黑眸中,下意识地闪躲他突然间变得热切的注视,阮夏讷讷地开口试图掩饰自己刚刚不自觉流露出的不舍:
“额,我是想说,总经理注意安全。”
下巴突然被人缓缓勾起,阮夏疑惑抬头,未及看清眼前人,微启的红唇瞬间便被狠狠地覆上……
阮夏因为他突如其来的强吻而猝不及防,身体软软地往床上倒去,顾远以手护在她腰间,拥着与她一起倒向身后的大床,唇间的纠缠,至始至终没有离开过彼此……
“我很高兴。”看到你不自觉流露出来的依赖。
良久,顾远才气息凌乱地离开阮夏的唇,轻抵着她的额头低语,低哑的嗓音带着隐忍后的紧绷。
高兴什么?阮夏睁着迷离的双眸望向他,眼底是不加掩饰的困惑。
轻轻笑了笑,抬手将她因为方才的热吻而被弄乱的发丝顺了顺,没有说话,只是在她被吻得红肿的唇上轻啄了下,翻身而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好休息,我出去一会就回来。”
下午顾远回来时阮夏已经休息够了,精力恢复不少,看到推门而进的顾远,阮夏有些不自在,自从下午那场热吻,阮夏明显感觉到了彼此间那种引而不发的变化,而这种变化,让他在顾远面前有种不知所措的尴尬。
“睡够了?还没吃东西吧?走,下去吃晚饭。”顾远望向阮夏,视线不着痕迹地在她莫名有些嫣红的小脸上扫了一圈,淡淡开口。
没有望向顾远,阮夏轻轻点点头。
顾远走过去,极其自然地伸手揽住她的腰:“走吧!”
阮夏下意识地要挣开他的怀抱,顾远握在她腰间的掌微微用力,似是不满她的挣扎,阮夏疑惑望向他地侧脸,如镌刻过般的侧脸是一片如水的清淡平静,没有任何异常,只是……
望了眼依然紧搂在自己腰间的手,阮夏放弃了挣扎,任由他搂着她走向餐厅。
刚步入餐厅,一道打扮光鲜时尚的身影瞬间将阮夏的视线给捕获过去,阮夏不自觉地眯起双眸,望向那道倩影。
像是感应到阮夏的注视般,那道倩影突然转身,看到阮夏后明显一愣,而后笑着走向阮夏:“阮夏,好久不见!”
阮夏在怔愣了半秒后也浅笑着开口:“呵呵……言菲,好久不见,最近过得怎么样?”
世界果然很小,没想到三年没来过这里,刚来便遇到了当年的情敌董言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很好,谢谢!”董言菲浅笑着开口道谢,而后疑惑地望向正搂着阮夏的顾远,“这位是?”
“董小姐,你好!我是顾远。”没等阮夏开口介绍,顾远已经淡淡开口。
阮夏有些意外,顾远认识董言菲?
董言菲似乎恍然:“原来是顾总,抱歉我一时眼拙没认出顾总。顾总长得和我的一位故人很像。”
而后望向阮夏,意有所指地开口:“阮夏,你有没有觉得顾总与靖宇眉宇间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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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阮夏下意识地望向顾远,与顾远突然望向自己的视线不期而遇,幽深不见底的眸心,是一片她看不透的黑沉。
“有没有觉得?阮夏?”
似乎执意要得到阮夏的认同,董言菲连声问道。
“嗯……是有点。”
阮夏有些漫不经心地应道,董言菲没提起她不曾注意过顾远与方靖宇间的相似,现在听她这么说,忍不住在心底将两人比较了一番,才惊觉顾远与方靖宇眉宇间确实有股不谋而合的神似,尽管两人的气场截然相反,顾远身上带着的是偏向于孤高的清冷,还带着份高不可攀的疏离,方靖宇则多了份平易近人的温文尔雅,但两人身上那种由内而外散发的气质会在无意中给人造成是亲兄弟的错觉。
亲兄弟?有可能吗?阮夏陡然想起桑蕊提过顾家十五年前的那桩丑闻,继而想到从没听方靖宇提过父亲的事,难道真的那么巧?
阮夏陷入沉思中,扣在腰间的手突然一紧,将阮夏的神智悉数唤回,顾远那突然用力的一握用了十足的力道,阮夏几乎承受不住那份痛意而痛呼出声,他生气了!
从腰间突然传来的痛意阮夏直觉顾远生气了,而且这份怒意不轻,下意识地望向顾远,与他在她腰间的灼烫手掌传出的强烈怒意不同,他清冷的脸上是一片如水的平淡。
仿佛没感觉到阮夏的注视般,顾远的视线没有落在阮夏身上,只是望向董言菲,不着痕迹地将话题转移:
“董小姐也还没吃饭吧?一起吃吧。”
董言菲抬眸望了阮夏一眼,语气有些犹疑:“这……不太好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关系,一起吃吧,人多吃饭热闹。”阮夏淡淡说道。
四年的时间确实可以将很多东西抹去,包括记忆,对于这位昔日的同窗兼情敌,阮夏早已没有太多的感觉。
挑了张靠窗的桌子坐下,董言菲一如当年的活跃主动,反客为主,点菜点饮料一气呵成,甚至不用问阮夏的意见。
“阮夏,我记得以前你和靖宇都喜欢吃这些菜,靖宇这几年来口味一直没有变过,你应该也没变吧?”
董言菲边说着边点了几道以前阮夏和方靖宇最常点的菜,而后将菜单递给顾远,“顾先生,不好意思,不知道您的口味,您看看要点写什么菜吧。”
顾远淡淡望了阮夏一眼,将菜单递给阮夏:“我不挑食,她点什么我便吃什么。”
望了眼眼前的菜单,阮夏将它推开:“你们点就好,我今天没什么胃口。”
顾远顺手接过菜单:“服务员,麻烦再加道萝卜炖羊肉、酸菜白肉、砂仁鲫鱼汤,外加一蛊小米粥。谢谢”
董言菲笑着望向顾远:“顾先生可真体贴,点的可都是养胃和增进食欲的菜呢。”
阮夏望向顾远,顾远却将目光移向董言菲:“董小姐过奖了。”
董言菲抿嘴轻笑,不再接茬,而是望向阮夏:“听说靖宇现在也在a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阮夏心不在焉地轻应一声,对于董言菲若有似无地提起方靖宇的举动深感无力。
“他……还好吧?”似是犹疑了一下,董言菲轻声开口,语气似乎有一丝挣扎。
阮夏有些意外地望向她:“既然想知道他好不好你为什么不亲自问他?”
被她突然的逼视看得有些狼狈,董言菲移开目光:“互相利用完了,便没有了关心的立场。”
望着她的眼神揉入了探究的意味,半晌,阮夏才慢慢开口:“你放不下他,为什么要离婚?”
董言菲轻笑,带笑的唇间却带着涩意,而后直直地望向阮夏,语气带了丝凌厉:“你为什么从来就不问我们为何要结婚?”
垂下眼睑,阮夏端起桌上的清茶轻抿一口,避开她的直视:“这是你们的事,与我无关。”
语气如她清淡的神情,是一片不起波澜的平静。
“是啊,是我们的事,却牺牲了你,和你们的爱情。”
董言菲清悦的嗓音带上了一丝讥诮。
阮夏望了她一眼,不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远的目光落在她低敛着双眸的脸上,幽深的眸底是一片看不透的深不见底。
“阮夏,对不起!”
董言菲突然开口,语气没有了之前的讥诮张狂,有的只是她曾熟悉的真诚和愧疚。
阮夏有些意外,平静的小脸是掩饰不住的错愕,愣了一下后才慢慢恢复如常:“没有谁对不起谁的。”
望了阮夏一眼,而后犹豫地望了顾远一眼,董言菲才悠悠开口:“他很爱你,四年来不曾变过,如果可以,希望你再给他一个机会。”
“我知道,但这不能改变什么。”阮夏望向她,“你就能爱得那么伟大,那么卑微?”
“我们只是相互利用。”董言菲试图说服,但虚弱的语气泄露了她的心虚。
“但你还是爱上了他。”
阮夏不客气地戳穿她的掩饰,既然爱着他,她就不该在介入他们之后再自以为是地退出以成全他们。
“我爱他又能怎么样?四年来,他的心心念着的人至始至终都是你一个。”董言菲的语气不自觉地带着一丝苦涩,“四年前,我需要借助他的能力整垮中骏,而他需要我的财力去丰满他的羽翼,所以,他不得不娶我。阮夏,当年他……”
“对不起,我已经过了听故事的年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阮夏倏地打断她,语气有些冷凝。对于她为何要整垮自己的家族,她没兴趣听,更没兴趣知道方靖宇是如何的需要扩充他的势力。
顾远抬眸望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知道阮夏不想再听下去,董言菲也知趣地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只是挑些有的没的话题闲扯着。
整顿饭吃得有些索然无味,席间三人都几乎没怎么交谈,顾远更是至始至终没有与阮夏说过半句话。
“我准备去纽约了,已经申请了那边的大学,打算进修。”临走时,董言菲叫住了阮夏。
“一路顺风!”除了客套,阮夏找不出更适合此时的话。
“靖宇真的很爱你,他……更适合你。”董言菲犹豫了一下,终究忍不住开口,不是没看出她和顾远间的亲密,但是,私心里,还是希望方靖宇和阮夏能走到一起,或许,只是基于一种自我赎罪的补偿心理。
“我知道。”
阮夏淡淡应道,只是适合未必就契合,他与她,早已如那两条相交线,短暂的相交后,渐行渐远。
顾远平静的视线落在阮夏同样平静的小脸上,眸心深处,是隐隐跳动的怒火。
知道多说无益,董言菲没有再说什么,转身离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想先回去休息了。”望着董言菲的背影,阮夏低声对顾远说道,而后转身往房间走去。
顾远跟在她身后,没有说话。
回到房间,阮夏顺手拉开电灯,往床边走去,身后传来关门的声音,随后是“啪”的一声关灯的轻响,整个房间瞬间陷入了一篇黑暗中。
阮夏惊诧回头,手臂却突然被人用力攫住,狠狠一拉,阮夏还不及反应,便重重地被扯入了顾远的怀中。
“顾远,你……唔……”“干嘛”两字被顾远狠狠地吞噬了他的唇间……
从身上传来的近乎将她揉碎的力道及唇间刺痛的啃噬,阮夏明显地感受到了顾远迸射而出的强烈怒意,这样盛怒的顾远不是她所熟悉的沉稳地顾远,心中莫名地涌起一阵恐惧,阮夏以手抵着他的胸膛,推挤着他,试图将他推开。
顾远反手将她抵在胸前的双手握住,反剪在身后,让她被迫更加紧贴自己,箍在她腰间的手,仿佛要将她揉入骨血中般,不断地收紧……
在她唇上狠狠啃噬肆虐的唇舌,带着迸发的怒意,不断地以齿啃噬着她的唇,滑入她口内的舌,带着强势的掠夺,紧紧纠缠着她不断闪躲的舌……
推不开也逃不开,阮夏心一横,就着他在口中搅动的舌狠狠咬下,血腥的味道在彼此唇间蔓延……
血腥的刺激,顾远吻得愈发疯狂……
阮夏抬眸望向他,黑暗中他黑亮的墨眸带着不加掩饰的怒意,隐隐跳动着怒火,那狠鸷的火光让阮夏心底的恐惧更加甚,不断挣扎着要挣开他的钳制,却将他的怒意点得更旺,大手一挥,伴随着一声“撕”地清脆撕裂声,纽扣四处飞射而开,阮夏的上衣瞬间被扯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眼泪不自觉地溢眶而出,带着咸意的泪水划过脸颊,落入唇中,混着血腥的味道,在彼此紧紧纠缠着的唇舌间蔓延开来……
顾远似是顿了下,而后却更加激狂地吻着她,两人因为这混杂着怒意的激情站立不稳而双双跌倒在一旁的沙发上……
紧紧将她压在沙发上,大掌在她衣衫凌乱的身上游走,顾远的吻沿着她的唇角蔓延而下……
“顾远,我不想恨你,别逼我。”
阮夏带着哭意的声音在顾远的耳边响起,顾远在她身上游走的手顿住,眼神暗了暗,狠狠地闭上双眸,再睁开时,已将眸中的沉冷怒意隐去,在她身上流连的温热手掌,是全然的温柔缱绻。
在他刻意放缓动作的轻柔挑动下,体内缓缓掀起惊天浪潮将阮夏反抗的意识渐渐消磨,慢慢沉沦在他刻意制造的激情火焰中……
在即将抵达巅峰时顾远却骤然停下了所有的动作,只是以手捧着她的脸,强逼她望向自己,哑声开口:“我是谁?”额间滑落的黑发因为隐忍早已被汗水沁湿。
体内那种如坐云霄飞车不上不下的空虚几乎将阮夏逼疯,意识濒临崩溃边缘,却依然紧咬着下唇不肯开口,下唇因为用力过甚已经微微渗出血丝。
眼神复杂地望着她因□□已经迷乱却依然倔强的小脸,她紧咬的唇间渗出的血丝几乎将他刺痛。
“那晚在‘夜色’,你的主动是否仅是因为我与他相似的眉眼?”
“每次你在我怀中娇喘时,你是否已在心底将我幻想成了他,是不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紧紧将她揉入怀中,顾远在她耳边低语,因为隐忍而不断沁出的汗珠凝结成滴,滴落在她光裸的肌肤上,阮夏只是紧咬着已经渗出血丝的下唇,不断地摇头,执意不肯回答。
黑眸中的怒意再次被点燃,顾远突然俯首狠狠地吻住她已经渗出血丝的下唇,带着火焰的大掌和唇舌,重新将她带入激情的漩涡……
突如其来的快感让阮夏的意识飘飞,只能无意识地摇着头娇喘,承受他的掠夺,说不出半句话,手因为隐忍而深深地掐入了沙发中……
阮夏第二天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床上,她不知道是何时被顾远抱回床上的,身上是一片激情过后的青青紫紫,顾远已经不在屋里,连同他的行李箱。
敲门声在这时响起。
“阮小姐,顾先生已经另外开了间房,他让我来通知您一声。”门口,宾馆的服务员尽职地传达着客人的吩咐。
“嗯,谢谢!”
阮夏虚弱答道,这也好,他不愿见到她,她亦不想再看到他,不相见,便相忘。
阮夏和顾远在上海待了三天,这三天来阮夏几乎都是独自一人在宾馆度过的,工作的事顾远已全权负责,她见到顾远的次数屈指可数,即使见着面,两人也形同路人,对彼此视而不见。
第四天早上回a市时,顾远一早便让人送来了机票,来人说顾远临时有事改搭下午的航班,让她先行回去。
是要避开她吧?阮夏冷笑,毫不迟疑地一把抓过车票,十分钟不到便将自己的行李收拾妥当,毫不留恋地转身而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回到a市当天阮夏便向人事部再次递交了调职申请书,一天时间不到,调职准许通知便从人事部下达下来,阮夏第二天便顺利调回了服装设计部。‘
安雅如也已由美国返国,顾家大家长承诺主办的庆功宴订在了下周末,开始紧锣密鼓地筹办中,大概是飞宇的影响力弗无远界,一场普通的庆功宴因为政商各界重量级人物受邀出席而让人充满遐想和期待,而方靖宇作为中骏的现任董事,理所当然地获得了一张邀请函。
阮夏原以为方靖宇会因伤不出席,没想到庆功宴开始的前两天方靖宇便因为恢复情况良好而特获医生的准许而出院,因为庆功宴允许自带女伴,方靖宇在a市熟人不多,便希望阮夏在庆功宴当晚能暂当他女伴一晚。
阮夏本来没有出席庆功宴的打算,但终究拗不过方靖宇和方利琦的软磨硬泡,加上心底有愧于方靖宇,最终答应会在庆功宴当日以方靖宇的女伴身份出席这场庆功宴。
因为办公室在不同的楼层,自从调回服装设计部后,因为刻意的回避,虽然在同一栋大楼上班,但阮夏和顾远都没有再见过彼此,偶尔在员工餐厅远远见到,阮夏也都是马上掉头走人,她与顾远,已经没有了见面的必要。
今天早上因为塞车的缘故,阮夏赶到公司时已经有点迟了,匆匆打了卡阮夏便往电梯赶去,远远看到原来开启着的电梯缓缓合上,想也不想便三步并作两步往电梯奔去,赶在电梯合上前伸手插入两扇即将合上的电梯门间,强行将它掰开。
抬腿正欲踏入电梯,不经意抬头,却意外撞入一双幽深不见底的深沉黑眸中,握着电梯的手一顿,阮夏立即收回自己的手,转身,往楼梯走去。
还未及跨出第一步,身侧突然传来一道夹着强烈怒意的凶狠力道,手瞬间被攫住,阮夏还没反应过来,人便被顾远狠狠扯入了电梯中,“碰”地一声被顾远紧紧压在了电梯冰冷的墙上,电梯门随之缓缓合上。
“怎么?就这么迫不及待地要逃了?”紧紧将她压在墙上,顾远带着讥诮的清冷嗓音在耳边响起,黑沉的黑眸跳动着满是怒意的火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放开我放开我……”被抵在墙上动弹不得的阮夏仿佛失控般挣扎着,扭动着要挣开顾远的钳制,隐忍了多日的眼泪溢眶而出……
他凭什么总是可以凭一己的喜好这么对她,他一生令下她就得乖乖地跟他去上海,他高兴了就哄哄她抱抱她,不高兴了就不管不顾地把她独自一人扔在人生地不熟的宾馆,他凭什么就可以这么对她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从没见过她如此失控的一面,看着她脸上不断滑落的泪滴,布满怒意的俊脸有瞬间的怔愣,握在她腰间的手不由自主地松开……
阮夏趁机一把推开他,冲向电梯门口,抬手狂按电梯的按钮。
顾远下意识地抬手攫住她的手,从背后抱住她:“你要干什么?”
“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阮夏失控地挣扎着,不断以手捶打着他紧箍在腰间的手臂试图逃开他的禁锢,带着哭腔的语音破碎……
“阮夏……”顾远眼神复杂地望着怀里近乎失控的阮夏,幽深的黑眸掠过一丝不知所措,他所认识的阮夏从来都是要么淡然要么犀利要么冷静要么精明,从来没有如此的失控。
“顾远,你只是我的上司不是我的什么人,你凭什么就可以对我召之即来挥之即去,难道就因为我是你的下属我就活该当你的xx供你发泄吗?”
被莫名其妙地强要后又不闻不问地扔在宾馆的委屈,连日来视而不见下佯装的坚强在这一刻悉数瓦解,阮夏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突然失控地朝顾远大吼,只是在心底憋了几天的委屈,每每想起他突如其来的冷漠,贴近心口的那块地方便脆生生地闷疼开来。
她从没想过,有一天会以一种如此卑微的姿态出现在一个男人的面前,在他面前,她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xx,他对她忽冷忽热的态度,让她觉得自己是如此的不堪!
顾远因她的眼泪而褪下的怒意因为她这番话而再次被点燃,倏地将她掰转过来强逼她望着自己,望入她犹带着泪意的眼中,沉声开口:“我对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阮夏你告诉我,当日在‘夜色’主动来撩xx拨我将我平静的生活搅的一塌糊涂的人是谁?上一刻还在我怀中娇喘下一刻却在其他地反与别的男人亲亲我我的人又是谁?最可笑的是会发生这一切仅是因为我和那个男人长得像而已,阮夏,你怎么就可以这么理直气壮地在这指责我对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那晚在‘夜色’……”阮夏试图否认,但未及说完便蓦然被顾远沉声打断,清冷低沉的嗓音带着强烈的怒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你还想继续否认那晚的人不是你吗?你就对这猫抓老鼠的游戏如此的乐此不疲?阮夏,你以为你一味地否认我就不知道那晚的人是谁了?我没有被情333欲冲昏头,我清楚记得那晚是谁在我怀中由女孩变为女人,是谁在我怀中娇吟浅喘。”
“我……”阮夏正欲开口,“叮”地一声,电梯却在这时打开,电梯外,站着一群正在等电梯的同事,其中有两个还是服装设计部的同事,好奇的目光在亲密地搂抱着一起的两人身上逡巡。
众人好奇打探的眼光让阮夏蓦然惊觉此时的自己正以如何暧昧的姿态落在顾远怀中,顾不得多想,阮夏下意识地一把推开顾远,低垂着头穿过站在电梯口的人群,快步往楼道走去。
顾远冷不丁被阮夏一把推开,下意识地伸手抓住她,却只捕捉到翻然而去的空气,望着那道急欲逃离的身影,黑眸陡然眯起,顾远蓦地拨开人群,正欲往阮夏走去,一道带着困惑的清悦女声从人群后响起:“远?发生什么事了吗?看你脸色似乎不是很好。”
欲抬起的脚步顿住,顾远收回望向阮夏的视线,望向不知何时已站在人群后的安雅如,眉尖蹙起:“没事。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在家里好好休息的吗?”
安雅如浅浅一笑:“你们还真都当我病秧子呢,我说没事就不会有事,我自己的身体自己还不清楚吗。”
在一边的众人面面相觑,这顾总和阮小姐和安小姐玩的是哪一套?三角恋?哪个是小三?
但望了眼顾远担忧的眼神,以及想起两人经常高调的同进同出,心知肚明,安小姐极有可能便是顾总那位神秘低调的未婚妻,而阮小姐,在这场三角恋中的身份不言而喻。
因为在电梯那场意外地情绪失控,阮夏一整天的心情都有些莫名的沮丧,不想在他面前连最后一丝尊严都舍弃,但那样怨妇似的指控却在那样的环境下脱口而出,拦也拦不住,不该是这样的,至少在他面前,她应该一如几天前的冷漠,至少,这样,她不会觉得自己太过难堪。
但事情已经发生,懊悔只是徒然,阮夏试着将心情调试到最佳状态,但中午在员工餐厅时远远看到的那两道共进午餐时如画般和谐的身影,心底的涌起的钝痛将那种沮丧推向了顶峰,很想假装不在意地浅笑着过去打招呼,但早上电梯中那一幕后让来不及恢复的心情疲于应付,脚步只是顿了下便毫不迟疑地转身而去,而她的转身,换来的是添油加醋后的流言蜚语,飞宇内部忍不住对为飞宇时装周做出汗马功劳的阮夏抹一把同情泪,小三真的只能是小三,在正室面前,永远只能是见不得光的陪衬。
日子在平淡无波的流逝中迎来了飞宇内部期待已久的庆功宴,庆功宴是在顾氏祖宅的后花园内举行,这是阮夏第一次来到顾氏祖宅,望着眼前打扮得富丽堂皇的大厅以及张灯结彩的后花园,阮夏只能在心里唏嘘感叹,有钱人确实有奢侈的资本,顾家虽然低调,但在生活品质上,舍得投入。
“想要喝点什么?百利甜酒?我记得你以前很喜欢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方靖宇低头在阮夏身边轻声问道,阮夏作为方靖宇的女伴一同出席,两人从来到庆功宴现场方靖宇便一直跟在她身后。
“嗯。”阮夏轻应,而后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又说道,“记得多加些碎冰。”
方靖宇的眉峰皱起:“又喝冰的?你早上起来不是说反胃不舒服吗?胃不好还敢喝冰的东西刺激胃?”
阮夏不好意思地吐吐舌:“百利加了冰喝着才有感觉嘛。”
看着她不自觉流露的小动作,方靖宇的平静的眼底似有亮光一掠而过,而后下意识地抬手揉着她发顶细碎的长发,幽幽开口:“夏夏,我以为你再也不会再向我展露这种独属于你的娇态。”
方靖宇感叹意味十足的话让阮夏瞬间愣住,这才亿起刚刚不自觉流露的小举动,头下意识地一侧,避开头顶上亲昵的揉弄。
方靖宇在她发上揉弄的手僵住,有些尴尬地停在空间,正在收与继续间徘徊时,身后传来清冷不带丝毫感情的低沉嗓音:“两位好雅兴!”
阮夏身子有瞬间的僵硬,而后恢复如常,浅笑着回头,望向挽着安雅如的顾远:“总经理,晚上好!”
方靖宇也缓缓转过身,手自然而然地搭上阮夏纤细的腰肢,笑得儒雅:“好久不见!”
阮夏有些意外地望向方靖宇,却见他的脸色是一片她熟知的温文尔雅,唇角带着醉人的浅浅笑意。
黑眸眯了眯,视线不着痕迹地在方靖宇落在阮夏腰间的手顿了顿,而后缓缓移向方靖宇儒雅的俊脸,嘴角微微往上勾起一抹凉薄的弧度:“好久不见!”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相较于顾远点到方靖宇时的淡定从容,初见到方靖宇安雅如有瞬间的怔愣和错愕,眼睛在拥在一起的两人身上扫了一圈,安雅如明媚的眼神掠过一丝黯然,转瞬即逝,而后漾起一抹浅笑,清悦柔媚的语气带着一丝不确定:“你们……在一起?”
顾远望向阮夏,幽深的眸底带着若有所思的探究。
阮夏嘴角的微笑凝住,有些尴尬,目光无意瞥到顾远箍在安雅如腰间的手臂,眼神一暗,而后唇间的微笑慢慢漾开:“嗯!”
黑眸陡地眯起,慢慢蒙上一层冷意……
方靖宇有些意外阮夏的答案,带着研判和疑惑的眸子望向阮夏。
接触到方靖宇研判的木管,阮夏朝方靖宇露出一抹心不在焉的笑意,没有说话。
两人的亲昵的眼神交流一丝不漏地落入顾远蒙上寒意的黑眸,眸心深处,已泛起冰渣似的碎寒,如冬夜中遥挂苍穹的点点寒星,让人不寒而栗。
“靖宇和阮小姐,很配!”安雅如望着眼前的两人,抿了抿唇,柔声开口。
方靖宇浅浅笑了笑,如带着春意般的儒雅脸孔愈发温文尔雅:“谢谢!安小姐和顾远也很配!”
阮夏笑得有些尴尬,眼睛不着痕迹地在顾远与安雅如间逡巡一圈,浅笑着望向安雅如:“安小姐你就别在那笑话我们了,靖宇说的对,安小姐和总经理站在一起郎才女貌那才叫登对呢!最近公司都在盛传安小姐即总经理未过门的妻子,如今看来也不是什么流言蜚语了?两位打算什么时候办喜酒?我还等着讨杯喜酒喝呢。”
安雅如浅笑着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反倒是顾远浅笑着开口:“不会让阮小姐等太久的。”
“哦?顾先生婚期订下来了吗?什么时候?看来我得提前准备红包才是了。”阮夏笑意吟吟地问道。
安雅如望了顾远一眼,而后把话题导回阮夏和方靖宇身上:“阮小姐和靖宇呢?在一起多久了?打算什么时候也把喜事办了?我也顺便讨杯喜酒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方靖宇眯眼望了望阮夏,而后目光落在顾远身上,带着探究的眼底掠过一抹了然,神色有瞬间的黯然,而后笑着开口:“我们大学时便在一起了,这几年因为已某些事不得不分居两地,本来想先奋斗几年再提结婚的事,只是两家的老人整天催着我们把婚事办了,顺便生个大胖小子,我和夏夏现在还在为婚期的事商量着呢。等哪天婚期定下了不会忘了给两位讨红包的。”
听着方靖宇似是而非的话,阮夏有些意外,不由自主地望向方靖宇,想从他平静儒雅的脸上看出些端倪,方靖宇却只是转头回她一个安抚的笑容。
望着两人旁若无人地“眉目传情”,顾远眼中的冰意更甚,但微微敛下的眼睑将眼底的锐意悉数遮盖而去,只是我在安雅如腰间的手不自觉收紧的力道让安雅如吃痛,秀眉轻皱,安雅如望向一脸平静的顾远,眼中带着若有所思。
“顾远,雅如,回来了怎么不打声招呼?”一道声线微低的女声从身后传来,阮夏疑惑地转头,一位身着卸肩礼服打扮雍容得体的中年妇女正缓缓往这边走来,看着她与顾远相似的眉眼,阮夏心下猜测她便是顾远的母亲。
“阿姨,您怎么出来了?正打算过去拜访您呢,刚好和远在这里遇到了熟人就顺便聊了两句给耽搁了。”
看到走过来的中年美妇,顾远慢慢松开握在安雅如腰间的手,安雅如浅笑着走向中年美妇,抱着中年美妇的手臂撒娇道。
“有客人怎么不招呼就在这聊上了?”中年美妇嗔怪道,而后浅笑着望向方靖宇和阮夏,刚要开口,目光却在触到方靖宇时顿住,眼中掠过一丝掩饰不住的惊诧,而后慢慢恢复成原来雍容华贵的笑意:“靖宇,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我以为你一辈子都不会愿意再踏进顾家祖宅。”
阮夏心中微异,而后响起刚刚安雅如见到方靖宇时言辞间流露出的熟稔,及方靖宇与顾远眉目间的相似,心下慢慢了然,方靖宇与顾家,不简单!
方靖宇脸上也换上无懈可击的温文笑意,笑得疏离而冷淡:“我也以为我一辈子都不会再踏进这里,但生活不是事事都能让你遂意,让你不想干嘛就干嘛的。”
“你妈……现在还好吗?”仿佛没注意到方靖宇隐隐的话中话,中年美妇似是犹疑了一下,轻声问道。
“她很好,过得有滋有味,谢谢您的关心。”
眼神暗了暗,中年美妇望向一边的阮夏:“这位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伯母,您好,我是飞宇的职员阮夏,很高兴能有机会在这见到您。”阮夏礼貌性地问好。
“你就是这段时间协助顾远筹办时装周展的阮小姐吧?你好,我是顾远的母亲纪秀琳,经常听顾远提起你,他对你的工作能力可是赞不绝口哦,一直还想着要见见这位让我那眼界高于顶的儿子赞不绝口的女孩子是谁呢,只是一直找不到机会,没想到今天能有幸在这里见到阮小姐。”中年美妇浅笑着一边不动声色地打量着阮夏一边称赞道。
阮夏只是浅笑着道谢,对顾母话中的溢美之词不置可否,顾远是什么样的人她虽说不是全懂,但至少她知道顾远不会无缘无故在母亲面前夸赞一个女孩子,顾母的这番话,怕也只是一些客套的场面话。
“阮小姐你就别跟伯母谦虚了,能让我儿子赞不绝口的,又让靖宇看上的女孩子必有其非凡之处。”顾母瞥了眼方靖宇握在她腰间的手,浅笑着赞道。
阮夏笑得有些尴尬,又不方便否认,只能尴尬地客套着。
“阮小姐和靖宇在一起也好几年了吧,结婚了吗?看着就有夫妻相。”
顾母望着眼前的两人,越看越满意,没注意到自家儿子瞬间黑下来的脸。
阮夏笑得愈发尴尬,倒是方靖宇神色如常地替她解了围:“还没,不过应该也快了,到时会记得请纪姨过来喝杯喜酒的。”
“好啊,纪姨就等着喝你们的喜酒了!好了,大家也在这站了这么久了,到里边去坐会吧,顺便参观参观。”顾母笑意盈盈地招呼道,而后转向顾远,语带责备,“远,客人来了这么久也不招呼招呼人家。”
顾远难得的一脸歉意,幽深不见底的黑眸落在阮夏犹带着尴尬笑意的精致小脸上,薄锐的嘴角慢慢勾起一抹弧度,缓缓开口:“抱歉,怠慢了阮小姐!阮小姐第一次来这里,大概对顾家祖宅也不熟悉吧,身为这里的主人理应带阮小姐四处参观参观才对。”
心因他这番话漏跳了一拍,阮夏浅笑着掩饰心底莫名涌起的恐惧,淡声拒绝:“谢谢总经理,不用麻烦总经理了,我们四处看看就好。”
“这怎么行,顾家祖宅虽然不敢说占地千亩,但一不小心还是会有迷路的可能,加上黑灯瞎火的,以及今晚出入的人繁杂,要是阮小姐出了什么事那谁负责?”顾远淡淡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事,有靖宇陪在我身边不会出什么事的,有劳总经理费心了。”阮夏浅笑着推拒。
“这里已经重新修整过多次了,靖宇已经十多年没来过怕是也认不得路了,阮夏你也别跟远客气了,你们合作了这么久都知根知底的,就让远趁着现在有时间带你四处参观参观吧。”
一直静默不出声的安雅如突然浅笑着开口劝道,而后望向方靖宇:“靖宇,你不会这么一点时间都舍不得放人吧?”
顾母也浅笑着望向方靖宇:“雅如说得对,当年你还是个孩子,这里都重新布局修整过几次了,这么多年没来,这黑灯瞎火的我还真怕你把阮小姐给带丢了。而且,你既然已经来这里了,趁着宴会还没开始顺便去看看你父亲吧,他……很想你。”
阮夏望向方靖宇,在他眼底捕捉到一丝挣扎,虽然不知道他的挣扎是为何而挣扎,但还是忍不住开口劝道:“如果你也想见他就不要犹豫,我没事的。”
“父亲现在书房。”顾远淡淡说着。
方靖宇似是犹豫了一下,慢慢松开阮夏,低声在她耳边说道:“在这等我一下,我去去就来。”
黑眸眯了眯,顾远淡声开口:“阮小姐,宴会还没正式开始,既然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我顺道带你四处参观参观吧!”
语毕不由分说地一把捞起她纤细的手腕,望也没望在场的其他人,拽着她头也不回地往前面走去……
看似随意抓握住的手掌却用了十足的力道,钻心的痛意从被紧握住的手腕处传来,阮夏几乎要痛呼出声,但背后那几道带着困惑的目光让她只能将痛意隐忍在唇内,紧咬着下唇隐忍着……
走至无人处时,阮夏下意识地要甩开他的手,但走在前面的顾远却突然抓握得更加紧,那力道几乎将她的骨头捏碎,不理她的痛呼,兀自拉着她往前走去,峻挺的背影,在沉沉的夜色中,迸发出掩饰不住的怒意……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顾远,你弄痛我了,放开!”
阮夏被顾远强拉着踉踉跄跄地跟在他身后,手腕处钻心的痛意让她忍不住开口,再不开口,她不确定明天是否要在肩上挂着绷带去上班。
顾远紧抿着唇没有说话,只是一语不发地拖着她往走入那片黑暗中。
接着朦胧的夜色望向他紧绷的侧脸,阮夏的明媚的眸底是浓浓的不解,不解他突如其来的怒意,不解他的意图,但心底隐隐的不安,让她无法漠视。
试图挣脱,但越挣扎,他握得便愈紧,那力道,几乎用了十成。
阮夏只能无助地任由他拖着她穿过一片无人的小径,来到一座搭建在池子中心的一间独立小屋,握着她手腕的手忽然紧了紧,而后反手一拉,阮夏便被狠狠甩入他的怀中。
一手瞬间缠上她纤细的腰肢,抬起脚将房门狠狠踢上,另一手顺道将门“卡擦”一声落上门锁,而后伸手抬起她纤细的下巴,满是怒意的黑眸直直地望入她瞬间盈满惊惶的眼底,清冷低沉的嗓音带着讥诮:
“你也会痛?你不是冷心冷情对什么都不在乎的吗?这点痛对你来说又算得了什么?”
“阮夏,我不得不说,你赢了,而且赢得很漂亮,看着我为你失控你很有成就感是不是?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带着他来向我示威让我知道自己是如何的可笑吗?看我像个笨蛋似的被你耍得团团转你很得意吧?”
近乎失控地扣紧她的下巴,白皙的肌肤上缓缓印出一道清浅的淤青,顾远幽深的眸底是一片如外面的天幕般沉沉不见底的墨黑,那片纯然的墨色中隐隐跳动着盈满怒意的火焰,清冷的嗓音不再是一片如水的平静无波。
阮夏不可置信地望向他,原本带着仓惶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放开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莫名其妙对她忽冷忽热的人是他,无缘无故将她一个人扔在上海的人也是他,除了第一次的意外,主动招惹她的人还是他,此刻他竟然在这指责她耍着他玩?
“怎么?找到正主儿后,就这么迫不及待地踢开替身投入到正主儿怀抱了?”
顾远的眼神瞬间也冷了下来,
“阮夏,你说你有什么值得我费心的地方?凭什么我就得为你把自己的生活搅得一团乱?而你又凭什么就可以莫名其妙地闯入我的生活把一切搅乱之后就这么挥挥衣袖走人?”
“很抱歉打扰了您平静的生活,顾先生!那一晚在‘夜色’如果不是被下药意识错乱,相信我,我会宁愿找其他男人也不会无端去招惹你,我现在比谁都后悔那晚找上的男人是你而不是其他人。如果因为我那晚的失常给你造成了困扰我很抱歉,我保证以后不会再在顾先生您的眼皮底下出现,不再打扰您平静的生活。”
阮夏直直地望着他,一字一顿,不再对那晚的事讳莫如深,绝口不提,既然他已经确定那晚的人就是她,她再佯装不知就显得无知了,既然他嫌她打扰了他平静的生活,她不再出现在他面前就是,大不了把飞宇的工作辞了,虽然为了这莫名其妙的理由丢了饭碗很不值,但她阮夏不是无才无能的人,少了飞宇这棵大树她也不见得就会这么饿死街头。
“你……”
捏着她下巴的手指不自觉地因她这番话而骤然施力,那力道几乎将她纤细的下巴给捏碎,那道青黑的淤青因为他突来的力道开始若隐若现,顾远眸底的怒意如突然迸发的火山岩浆,那冲天的热浪几乎将人给焚烧殆尽。
她还真敢说出那样的话来!
阮夏不甘示弱地直直望入他夹杂着滔天怒意的黑眸,因为忍痛而被紧紧咬住的下唇几乎要渗出血丝来,钻心的痛意从下巴处蔓延开来,阮夏却只是咬唇隐忍,不吭半声,盈满冰霜的眼眸不驯地望着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望着她下巴白皙的肌肤上慢慢浮现的淤青以及她因为隐忍而微微渗出血丝的下唇,满是怒意的黑眸掠过一丝复杂,而后捏着她下巴的手一松,握在她腰间的手蓦地收紧,将她狠狠地压向自己,另一只手改而托住她的后脑勺,头一低,紧抿的薄唇便狠狠地覆在了她紧咬着的唇上,辗转吮吸,试图分开她紧咬的下唇。
阮夏没有放抗也没有挣扎,盈满冷意的双眸一动不动地望着他,任由他的唇舌在唇上肆虐,依然兀自上齿紧咬着自己的下唇,血丝微微渗出,血腥的味道在鼻息间流淌蔓延……
夹杂着挣扎的眸中,顾远眼中的怒意更甚,握在她腰间的手突然猛然施力,将她狠狠地压向自己,阮夏因为那突如其来的强大力道紧咬下唇的贝齿瞬间不自觉地微松,顾远趁机以舌撬开她的唇,带着急促的掠夺,长驱直入……
阮夏心一横,想再次狠狠地往在她唇内纠缠肆虐的舌咬下,顾远却仿佛有所觉察般,在她口内肆虐的舌尖陡然退出,在她的唇上轻轻啃噬,半敛的黑眸,却瞬也不瞬地紧盯着她倨傲的小脸。
与他仿佛带着火焰般的火热唇舌不同,幽深黑眸中,漫天的怒火已被一片如碎冰似的冷寒替代,那眸中不加掩饰的寒意,直直地射入她同样冷然的明眸。
同样冰冷的眼神,近在咫尺地紧盯着彼此,而唇上的刺痛,却带着如火的灼热。
最终,他黑眸中的冷意败在了她眼底的冷然中,与她紧贴的身躯微微一动,瞬间便将她紧紧地抵在了她身后的墙上,他的吻,不再只是轻柔的啃55噬,如带火夹冰般,再次侵入她的红唇内,带着强势的锐意,近乎疯狂地掠夺她口内的芬芳……
漫天的怒火,在彼此的唇舌纠缠中燎原……
良久,在与顾远再次一同抵达巅峰后,阮夏才气喘吁吁地趴在顾远的肩上歇息,有气无力地轻声开口:“顾远,事实证明,我们之间除了男女间□□裸的xx外再无其他。”
原本在她身上轻拍的手掌蓦地收紧,顾远微微将她推开,以指勾起她的下巴,直直地望入她的眼底,如墨的眸底,是山雨欲来的平静:“你说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字一顿,仿佛在牙缝间挤出般……
不惧于他眼底渐渐成形的风暴,阮夏望着他,轻声开口:
“顾远,我知道这句话你不爱听,但你无法否认,我们自从相识以来,除了因为工作需要才不得不彼此配合外,我们也只有在这种时候才会有交集,我不否认我们之间存在某种张力,但这种张力只是对彼此身体的吸引。
我不否认我也确实沉溺于这种吸引中无法自拔。但是,这种身体的吸引终究会随着时间烟消云散,我们终究要对我们未来的一半负责,无论是身还是心,所以,”
阮夏抬眸望向他,一字一句,清晰而沉缓地开口,“我们让这荒唐的一切都结束了吧,从此桥归桥,路归路,彻底退出彼此的生活,如果需要,我会辞职。”
扣在她腰间的手猝然收紧,盈满风暴的黑眸紧紧地盯着她平静无波的明眸,顾远轻声开口,语速缓而沉:
“你再说一遍!”
阮夏定定地望入他黑沉的眸底:
“顾远,我们本就两个世界的人,如果不是在‘夜色’那晚,我们不可能也不会有交集,虽然我们连男女间最亲密的关系都发生过了,可即使我被你紧紧地搂在怀中,即使你就在我体内,我们却依然如隔着万水千山,触不到彼此,对彼此而言,我们熟悉到熟知对方身体的每一个敏感点,可是,我们却依然只是陌生人,我们对彼此一无所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阮夏定定地望入他黑沉的眸底,一字一顿,缓缓开口:
“顾远,我们本就两个世界的人,如果不是在‘夜色’那晚,我们不可能也不会有交集,虽然我们连男女间最亲密的关系都发生过了,可即使我被你紧紧地搂在怀中,即使你就在我体内,我们却依然如隔着万水千山,触不到彼此,对彼此而言,我们熟悉到熟知对方身体的每一个敏感点,可是,我们却依然只是陌生人,我们对彼此一无所知。”
“你给过我了解你的机会吗?你又给过自己机会来了解我吗?哪一次不是当我要走近时你就会不余遗力地缩回自己的壳里?”
黑眸紧紧地锁着她,让她无所遁形,顾远沉声开口。
“顾远,如果没给过彼此机会,我不会在被绑架时第一个想到就是你,我更不不会一条又一条地发信息向你求救。可是我什么也没等到,你没有经历过,那种濒临绝望的感觉你根本就体会不到,如果不是靖宇的及时出现,你以为此刻我还能安然无恙地站在你面前?”
以为早已淡忘以为不会介意,所有的以为只是刻意的掩饰,真正用心面对时还是做不到坦然,她知道此刻的指责严苛到近乎无理取闹,他是时装周展的总负责人,她只是他的下属,他没有这个义务来为她奔波。
“对不起!”
望着她瞬间有些黯然的眼眸,扣在她腰间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顾远突然低声道歉,清冷低沉的嗓音带着掩饰不住的悔意,“那天手机因为前一晚不间断的电话把电量耗尽了,我没想到唯一的一次手机没电会造成那样的后果,如果……”
尽管一直没再提起那次的事,但有些事,不说,不代表不关心,只是放在里心里。
“顾远,我说这些不是为了向你说明什么,也不是要勾起你的愧疚。”
不等顾远说完,阮夏骤然打断他,语气平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论我们曾经做过什么,我们终究还是在错过,或者说我们本就不曾交集过。无论你承不承认,我们都已经在这场荒唐的纠葛中慢慢失去了自我,无论是你还是我,我们都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每次欢爱过后,我心底就会衍生起一股挥之不去的不堪感和罪恶感,我不想被这种不堪和罪恶压得崩溃。所以,顾远,我们不要再纠缠彼此了,放过彼此吧。”
她唯一求救的对象是他,却遇上了他绝无仅有的手机没电,是否一开始,两人的相遇就注定是一场错过,如果当时她有他的私人电话,是否一切都会不一样?
阮夏没有往下深究,事情既已过去,再多的假设再多的如果只是枉然,越深究越显自己的不堪,即使他们已经发生了那样亲密地关系,至始至终他从没想过要将他的私人电话告知她,正如他至始至终没想过让她了解他的生活一样,尽管他之余她,亦是如此。
“和我在一起就让你觉得如此不堪?”顾远沉声问道,握在她腰间的手蓦然收紧。
“是,这让我觉得自己很下贱!”阮夏回答得很果断,很干脆,“所以,我不会也不可能再继续这种关系。”
末了,再淡淡加一句:“顾远,现在工作不好找,我不想丢了飞宇这份工作。”
是威胁也好,是提醒也罢,他不放手,她便只能辞职。
顾远望着她,狠狠地,一瞬不瞬地望着,像是要确认她话中的坚定有几分般,而后蓦地俯身低头狠狠地吻上她的唇,阮夏不反抗也不回应,只是像一尊没有生命力的芭比娃娃般任由他吻着。
“好,我答应!”得不到她任何的回应,顾远停止对她唇上的掠夺,贴在她耳际,一字一顿,清晰有力,仿佛从牙缝中挤出,而后猝然推开她,捡起散落在地的衣服穿上,顺道将她的衣服扔给她,“我不会再去打扰你,你也不需要特地辞了工作。”
“我在门口等你,换好了衣服我带你回去。”
将门甩上前,顾远的声音已恢复成了初见时的清冷无波,融入了黑夜的淡漠疏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待顾远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后,阮夏像是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一般,瘫软在地,隐忍了一晚的眼泪在眼眶打转,几乎要溢眶而出,一切,终于都划上了句号,只是,心底最柔软那块,却像是被硬生生地撕扯般,疼得几乎站不起身……
阮夏打开房门的时候除了眼眶还有些泛红外已看不出有何异样,顾远背对着门口站着,峻挺的身影隐身在沉沉的夜色中,莫名地多了股萧索的冷漠。
望着那道冷漠至极的身影,鼻头微酸,好不容易逼回的眼泪又开始在眼眶打转,阮夏忍不住吸了吸鼻子,抬头望向没有一丝月光的星空,将眼泪逼回。
深吸一口气后,阮夏走向顾远,经过他身边时低头轻声说了句“走吧!”后便头也不回地走入前方的那片黑暗中……
顾远不远不近地跟在她身后,一路上两人相对无言,来到宾客云集的宴会现场,便各自散去。
“怎么了?脸色这么差,胃还是不舒服?”
方靖宇不知何时已等候在宴会现场,看到阮夏略显苍白的脸色,忍不住开口问道,温润的嗓音是不加掩饰的关切。
朝他露出一抹笑意,阮夏笑得有些勉强:“我没事,只是有点不舒服而已。”
“不舒服?要不要先回去休息,这宴会估计一时半会还结束不了。”方靖宇伸手握住她的肩,仔细观察她的神色,皱眉问道。
眼底掠过一丝挣扎,抬眸无意瞥到不远处亲密地搂着安雅如在人群中应酬的顾远,后者的目光也正好望向这边,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他的目光在她身上顿了两秒后便很平静地移开,而后揽着安雅如走向热闹的人群,游刃有余地应酬。
将不自觉落在他身上的目光收回,阮夏朝方靖宇轻轻点了点头:“嗯,我先去向董事长告个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今天的庆功宴她也是主角之一,本来还有上台致辞这一项,但看看自己现在的满脸疲惫和苍白,阮夏不认为自己还有那份精神站在台上接受各方或诚心或假意的恭喜。
“嗯。”方靖宇淡淡点了点头,“我在这等你,就不陪你过去了。”
阮夏望了他一眼,点点头。
顾家大家长对于阮夏的临时辞行似乎没什么不悦,只是叮嘱了两句要好好休息后便任她先行离开了。
方靖宇拥着阮夏穿过拥挤热闹的人群,走向自己停在外面的车。
自从他们转身直至完全消失在夜色中,一道幽深冷冽的视线始终须臾不离地落在两人的身上……
安雅如低头望了眼顾远不自觉蜷紧又松开的拳头,而后望向他平静无波的脸,目光顺着他微冷的视线望向门口,看到那两道相偕离开的身影后眼神暗了暗,而后轻声开口:“你很在意她?”
将视线收回,顾远淡淡望了她一眼:“没有!”
如果真的没有,那望着她与另一个男人相携离去的身影时,看着她的眼神为何带着如此深锐的冷意?安雅如没有将这句话说出来,只是浅浅地笑了笑,没有搭话。
“你为什么从没提过你是顾家的儿子?”
车上,阮夏终于忍不住将心中的疑问问出,虽然那次在上海董言菲那句颇含深意的话让她已隐隐猜到他与顾家的关系,但如果不是亲眼目睹,她还是无法相信顾远与方靖宇竟然会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转头望了她一眼,方靖宇淡淡开口:“因为我从来没把自己当过是顾家的儿子。”
“所以你打算报复顾家?”
没有任何的拐弯抹角,阮夏问得直白。她从不认为他不会怀着这样的目的,他不是爱慕名利的人,但他却为了金钱而将他们的爱情弃之不顾,而且董言菲也坦然,他与她的婚姻只是相互利用而已,所以她绝对有理由相信他有报复顾家的想法。
“不知道,或许会或许不会,未来的事谁也说不准。”
没有掩饰自己的目的,方靖宇答得坦然,他与阮夏,从来就没有相互隐瞒和欺骗过,除了那场名存实亡的婚姻,但此生唯一的一次隐瞒,却也是最致命的打击,最无可挽回的痛。
阮夏望了他一眼,没再说话,他对于顾家,还是心存矛盾的吧,他对于顾母疏离有礼的态度,对于他父亲又爱又恨的情感让他下不了手,但顾家大家长……
阮夏突然想起刚刚他没有陪她去请辞的事,这不是他的作风,他与顾家的症结,或许不是他多情的父亲,而是顾家严厉的大家长。
“今晚的事……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方靖宇将阮夏送至她租住的小公寓时,阮夏突然犹豫着开口,她知道今晚的她很失常,那行为近乎幼稚,她终究是高估了自己,看到那样的两人,她控制不住自己去做如此幼稚的事。
方靖宇愣了下,显然一时还没意会过来她指的是什么事,而后随之想起她晚上她在顾远与安雅如面前时的情景,嘴角泛起一丝苦笑:“放心,我没把这事当真。”
“今晚,真的谢谢你。”阮夏诚心开口。
“夏夏,我们之间似乎只剩下客套了。”方靖宇轻声开口,温润的嗓音带着一丝沧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阮夏没有说话,他与她,注定回不到过去。
“先回去休息吧。”方靖宇望了她一眼,淡淡说道。
阮夏点点头,转身上楼,方靖宇只是坐在车里望着她的背影,以手抚额,儒雅温润的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疲惫,今晚,他在她的眼底看到了她若隐若现住的情意,但那份情意,却是给另外一个男人的。
阮夏第二天刚上班便从飞宇内部强大的八卦网收到了两大劲爆的消息,其一便是安雅如确是顾远神秘的青梅竹马兼未婚妻,两人昨晚在她离开后已在庆功宴现场当众宣布会于年底举办婚礼,另一消息便是顾远的秘书余缈即将调往美国的分公司,而阮夏,被人事部由服装设计部调往秘书部,她的工作,便是取代余缈的位置,荣升为顾远的秘书。
刚接到这份调令时阮夏整个愣住,而后是愤怒,想也不想,阮夏便抓起桌上的调任通知书直奔十八楼总经理办公室,在余缈惊诧的目光中门也没敲便直接推开办公室的门,将手中的文件往桌上一甩,阮夏高声质问:“你什么意思?”
正专注于眼前的屏幕的黑眸缓缓将视线由电脑屏幕落在她布满怒气的小脸,语气清冷平淡:“阮小姐,下次如果不是我请你上来,进来之前请先预约。”
清冷无波的语气是让人心寒的淡漠。
“总经理,我也希望不会有下次。”阮夏极力克制心中的怒意,语气尽量保持平稳,“总经理能否给我解释一下为何我要由服装设计部调往秘书部?”
“这是人事部的工作,我无权过问。”望也没望眼前的调任通知书,顾远望着她,一字一句开口。
“你无权过问?这不是你开的金口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阮夏的语气带着轻讽,如果不是他开口,人事部会这么闲,毫无预兆地将她一个从没做过秘书工作的小职员专门从服装设计部调往秘书部,再千方百计地将她送上总经理秘书的位置?
顾远的眼神冷了下来:“阮小姐,你太抬举你自己了,公司不缺人,我犯不着为一个无足轻重的女人费尽心思。”
心蓦地抽紧,为他冷下来的眼神,也为他语气中的冷漠,阮夏深吸一口气,平复心底的波动,语气平淡:“抱歉,是我太自以为是,错怪了总经理,希望总经理能亲自向人事部下令,趁着公示未发出之前将调令收回。”
顾远望着她的眼神更加冷:“这不是我的职责范围,阮小姐如果真对总经理秘书这个职位不满可以自行向人事部申请,恕我无能为力。”
“谢谢总经理提醒。”阮夏扔下这句话后毫不迟疑地转身离去。
身后,顾远的紧握的拳头突然狠狠地击在了桌面上……
总经理办公室传出的闷响让余缈胆战心惊,忍不住抬眸望了眼正从总经理办公室走出来的阮夏,在看到她一脸无动于衷的冷然后本想开口的话硬生生地憋在了口内。
从总经理办公室出来,阮夏直奔人事部,人事部给的答案是,无权撤销,因为这份调令是从董事长办公室直接发出的,他们只是依上头的指示办事。
听了人事部的解释,阮夏心下诧异,她与顾大家长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除了昨晚告辞时说的那几句话,两人几乎从没有过交集,他为什么要把自己调往总经理办公室?
忍不住心底的诧异,阮夏还是趁着午休吃饭时敲开了董事长的办公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缈因为男朋友在美国那边,老早就申请调往美国那边的分公司了,但因为一直找不到合适的人来替代她的位置便一直拖着没批准。这一个多月来你在时装周展的筹备工作上与顾远配合得很好,你的能力完全可以胜任顾远的秘书这一职务,而且雅如也一直在我面前力荐你,所以就允了那丫头,当一回老好人,准了余缈的申请,由你去顶替她的位置。”顾家大家长如是说。
他是为余缈做了一回老好人,却是把她给推入了火坑,昨晚才与顾远言明退出彼此的生活,不再打扰彼此,现在被这样子一搅和,尽管她相信顾远会遵从彼此的约定,但她不以为经历了昨晚她还能如以前般在顾远面前保持淡定。
阮夏找尽理由极力想劝顾氏大家长收回成命,但最终还是被他一句“你没做过策划部的工作还不是做得一样出色?我相信你的工作能力,顾远秘书的职位没有人比你更适合。好好努力,公司很看好你。”给打发了。
争取不了,阮夏只能接受,第三天便正式接任,原以为咬咬牙坚持就没事了,但工作上她再如何得心应手,她始终过不了心里那道坎,安雅如与顾远自从宣布了婚讯后便天天来公司陪顾远,每天看着两人亲密地从眼前走过,阮夏做不到视而不见,表面再怎么佯装不在乎,心底却总还是莫名地抽痛,几乎呼吸不得……
在阮夏犹豫着要不要辞职时a市的另一小有名气的服装公司绫言因为她在筹办时装周展上的出色表现透过桑蕊找上门来打算挖墙脚,给出的薪资酬劳虽然比不上飞宇,但相较于整日在飞宇堪称煎熬的生活,阮夏更宁愿选择工作环境相对轻松的凌言,在慎重思考一天之后,阮夏毅然向人事部递交了辞职申请书。
或许是由于阮夏是董事长办公室亲自交代下来调职的新宠,人事部不敢擅自批准,辞职信被呈给了董事长办公室,之后辗转到了总经理办公室,从辞职信交上去到转到顾远的手中不到半天的时间,阮夏对此一无所知。
望着桌面上那封打印工整的辞职信,幽深的黑眸狠狠地眯起,仿佛要将那封信看穿一个洞般,一瞬不瞬地,紧紧地盯着,本是随意舒展开的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半晌,顾远突然抬手拿起那封信,两手轻轻一撕,那封信瞬间便被撕成了两半,大手一扬,碎成两半的信件便被狠狠地摔在了地上,跟着散落在地的,还有桌面上摆放整齐的一沓文件。
“阮秘书,麻烦进来一下。”按下秘书内线,顾远淡淡交代一声便“啪”地将电话挂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阮夏中午因为点了道梅菜扣肉,刚吃完便反胃得厉害,那股要吐不吐的恶心感挥之不去,自从与顾远飞往上海那次晕车后,这肠胃似乎也开始变得娇贵了,一碰到油腻的食物就止不住地反胃。
因为胃不舒服的关系,接到顾远的电话时阮夏还软绵绵地趴在办公桌上休息,脸色也有些苍白,浑身冒冷汗,本想就此请病假,但听顾远语气似乎不太好,冷静低沉得吓人,隐约有股山雨欲来的紧迫感,看来他老大情绪不佳,要拿下面的人开涮了。
什么时候也能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他的情绪波动了?阮夏忍不住正要暗自思忖,蓦然发现自己的心思又落在了他的身上,赶紧敛了敛心神,收拾了下妆容,略显苍白的脸上挂上无懈可击的职业笑容,阮夏敲开了顾远办公室的门。
“总经理,请问有什么事吗?”阮夏在顾远办公桌前站定,望了眼一直背对着她坐着的顾远,冷静开口。
从她进来开始顾远留给她的便是一个背影,看不到他的神色,但那抹峻挺的背影隐隐传来一股不可忽视的压迫感,加之散落一地的文件,此刻虽是充满暖意的芳菲四月天,但在这不算窄小的办公室中,却莫名地带了股令人胆寒的冷意。
“阮秘书,进公司时合同签的是几年的约?”依然是保持着阮夏进来时看到的姿势,顾远清冷低沉的嗓音淡淡响起,语气中带着股让人捉摸不透的冰寒。
心中虽对他突然地问题诧异,阮夏还是据实回答,声音平稳清晰:“五年!”
背对着她的顾远缓缓转过身,两手交叉着以拇指抵在下巴上,眼睛直直地射向她,眼底深锐的寒意让阮夏呼吸一窒,不自觉地抿了抿唇,垂下眼睑避开他的直视。
“阮小姐,那请问你进公司多少年了?”望着她,顾远一字一句,声音缓慢而清晰。
“接近三年。”
“你对公司很不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公司很好,我没有任何的不满。”
“公司亏待了你?”
“没有,公司给了我很大的发展空间。”
“那就是对我很不满?”
顾远缓缓站起身,走向阮夏,幽深的眸子至始至终没有从她低敛着眼睑的小脸上离开过半秒。
感受到他突然迫近的身躯,心底因为他突然地迫近而微微地紧张,而抬头望向他的眼眸却是一片如水的平静:“不敢!”
“是不敢而不是‘不是’?”
以指勾起她纤细的下巴,顾远直直地望入她平静的眸底,轻柔而沉缓地开口。
阮夏因为他突然的动作身体而微微后倾,手不自觉地抵在桌边以稳住自己倾斜的身体,冷静地望向顾远:“总经理,请你自重!”
幽深的眸底掠过一丝讥诮,顾远语气平淡而冷漠:“阮小姐,我不以为我现在就叫不自重,更亲密的关系我们都发生过了不是吗?阮小姐难道忘了?”
强忍住因他的欺近而窜起的酥麻,阮夏定定地望着他,语气是极力克制后的平稳无波:“那只是一场偏离轨道的错误,现在我想回到正轨上了,总经理也答应了我的,从此退出彼此的生活,才一周不到难道总经理忘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还记得阮小姐说过现在工作不好找。”身体更加欺近她,顾远意有所指。
因为他的欺近阮夏几乎将全身的重量都放在了办公桌上,望向他的眼神也带了丝犹疑:“总经理不是拐弯抹角的人,既然有话为何不开门见山?”
以手撑在办公桌的两边,将阮夏困在办公桌与他的臂弯间,顾远幽深不见底的黑眸紧紧地锁在她佯装的平静已现裂痕的小脸上,一字一句,清晰而有力:“为什么要辞职?”
两手紧紧地撑着身后的书桌,阮夏的身子更加往后倾,微微侧开头以避开他说话间有意无意喷洒在颈间的热气,心下虽对他知悉她递交辞职报告的事诧异,但脸色还是力求平静:“我已经在飞宇待了将近三年了,想换一个新的工作环境。”
“那阮小姐可以解释一下,为何在其他部门待了这么久都没动过辞职的念头,刚调任总经理秘书不到一周便申请辞职吗?”
星眸半敛,顾远问得缓慢而轻柔,吐呐间,灼热的气息绵绵密密地喷洒在她□□在外的颈侧肌肤上,引起一阵几不可微地战栗。
望着不如往常般沉敛清冷的顾远,阮夏微微侧开身子想避开他若有似无的气息撩拨,身子刚刚微微扯动,纤细的腰肢却蓦地被顾远一把攫住,整个人也几乎被他压躺在了办公桌上,腿被他以腿压制着,抵在他胸前的手也被他纳入掌中,阮夏动弹不得,只能瞪向他,眸底不再是刻意掩饰的平静,而是瞬间蒙上的冷然:“总经理,怎么?荷尔蒙又分泌过旺了?”
黑眸眯了眯,幽深的眸底也不再是与她委与虚蛇的无波,而是染上了不加掩饰的怒意:“怎么?在我身边工作就让你这么忍无可忍?”
“是!”阮夏回答得干脆而果断,定定地望着他,“要断就断得干干净净,牵扯不清从来就不是我的风格。”
“而且,”状似随意地瞥了眼他落在自己腰间的手,在望向他紧紧贴在自己身上的身躯,阮夏突然倾身靠近他,贴近他的耳边,学着他稍早前的语气,语调轻柔而缓慢,望向门口的目光却是一片冷然,“总经理,对于一个即将结婚的男人而言,你这么做不觉得太对不起她了?总经理连夫妻间最起码的忠诚都做不到,作为一个男人,你不觉得愧疚吗?”
“我从来就没有对不起她,所以,我也不必为此而愧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远一动不动地抱着她,在她耳边一字一句的开口,清冷低沉的嗓音一片坦然。
他瞒着她的未婚妻与她云翻雨覆,却还能如此坦然地说没有对不起他的未婚妻?心底莫名地涌起一股悲哀,阮夏淡淡开口,语气中带着掩饰不住的疲惫:“我终于相信,无论何时何地,男人永远可以脸不红气不喘地理直气壮。”
微微将她拉离身边,顾远以指勾起她的下巴,幽深的黑眸落在她略显苍白的疲惫脸上,眼里带着研判,却依然淡淡开口:“问心无愧便能理直气壮,我不以为这有什么不妥。”
“是吗?”似是自言自语额式的低喃,阮夏没有望向他,目光落在窗外,半晌不说话。
顾远望着她无端落寞的小脸,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望着她。
“顾远,”半晌,阮夏才望向他,眼底带着不容忽视的坚定,“我说过既然要断就要断得干干净净,所以无论你是否同意,我是一定要辞职的。”
握在她腰间的手紧了紧,顾远望向她,幽深的眼底瞬间染上几乎将她吞噬掉的冷意,一字一句,仿佛从牙缝里挤出:“你要去要留请自便,外面大把的人挤破了头想进飞宇,飞宇不缺人才。”
“那请问总经理我什么时候可以不用再来上班?明天可以吗?”
“抱歉,阮小姐要离职的话请走正规的离职通道,顺便告诉你一声,刚才一个不小心手抖把阮小姐的辞职信给撕了,阮小姐如果执意要辞职的话请重新再打一份交上来,人事部很忙,没空去审批,所以阮小姐还是等一个月期满后自行解除合同,到时要去要留悉听尊便。”
顾远望着她,清晰而缓慢地开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总经理为了一个无足轻重的女人还真是费尽了心思呢!”阮夏望着他,缓缓勾起一抹浅笑,盈满轻讽。
瞪着她嘴角边碍眼的笑意,顾远握在她腰间的手蓦地收紧,将她狠狠地压向自己,低头狠狠地覆住她的红唇,以齿轻轻啃噬着她的唇畔,在她唇边咬牙低语,一字一句清晰有力:“何止是无足轻重,还是不知好歹。”
说完猝地一把放开她,状似随意地扫了眼散落一地的文件:“阮秘书,在没正式离职前请别忘了自己的工作,麻烦把地上的垃圾收拾一下。”
清冷的嗓音仿佛瞬间降了几度,冰冷不带丝毫感情。
阮夏扫了眼地上的文件,而后望向顾远,顾远却已将目光移向了别处,毫不迟疑地迈步往门口走去。
不再试图辩解什么,阮夏认命地蹲下去收拾一地的凌乱,本就不舒服的胃因为这蹲下去的动作更是翻腾得厉害,强忍着喉头不断涌起的恶心感,阮夏迅速将文件捡起,站起身,刚要摆放到桌面上,一股急速涌上来的恶心感让阮夏终于忍不住,迅速将文件往桌面上一砸,以手捂住嘴便往办公室内的洗手间冲去……
手刚刚搭在办公室门把上的顾远听到背后传来文件砸在桌面上的声音,忍不住转身,却瞥见阮夏以手捂嘴往洗手间冲去,神色一凛,转身快步走向卫生间。
阮夏以手撑在洗漱槽上大吐特吐,脸色因为这突然地呕吐而苍白如纸,额上冷汗直冒,抬眸望了眼镜中苍白的脸色,心底隐隐掠过一丝不安。
最近似乎反胃得不同寻常了点,三天两头便反胃一次,而且,向来不正常的大姨妈这次尤其不正常,似乎已经将近两个月没造访了,难道……
手不自觉地抚上平坦的腹部,本就苍白如纸的神色因为心底突然涌起的猜测而更加苍白透明,手脚瞬间冰冷,与顾远的第一夜是她的危险期,那次买了事后避孕药忘了吃,加上这些天的异常,阮夏几乎可以确定她已经怀孕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了?脸色这么苍白?”
随后跟着进来的顾远以手轻轻掰过她纤弱的肩膀,望向她苍白的小脸,眉尖蓦地皱起,清冷的嗓音骤地变得严肃凌厉起来。
无意识地望向顾远,阮夏还没从可能已经怀孕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扣在她肩上的手往下握住她的手,触到一片冰冷,眉尖几乎拧成了结:“到底怎么回事?手脚怎么会这么冰凉?”
说着目光不意触到洗漱槽里来不及冲洗的污秽物,蓦然想起上次搭飞机时她呕吐的事,望着她的眼底带着若有所思:“你最近经常反胃呕吐?”
阮夏望向他,有些失神,既不点头也不摇头。
望了她一眼,顾远蓦地紧握住她的手掌,带着她快步往门口走去。
阮夏蓦然回神,望了眼他强拉着自己的手,望向顾远:“顾远,你干嘛?”
“不干嘛,去医院!”头也不回,顾远拉着她走向门口。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心一惊,阮夏顿住脚步,试图挣开被握在掌中的手:“去医院干嘛?”
回头睨了她一眼,顾远语气平淡:“这还用问?”
“顾远,我不去医院。”阮夏望向他,语气坚决。
顾远顿住脚步,目光定定地落在她的身上,不语,看得阮夏心里莫名地有些发毛,正要开口,顾远已经淡淡开口:“由不得你!”清冷低沉的语气是不容忽视的坚持。
“顾远,你这么强烈地要求我去医院,不会是……”阮夏睨向他,想起他方才若有所思眼神,迟疑着开口,“怀疑我怀孕了吧?”
顾远有些意外于她如此直白的发问,望向她的眼神带着深锐的探究:“难道不是?”
虽是反问,却很笃定的语气。
心底为他语气中的笃定有些吃惊心虚,阮夏精致的小脸却是一片坦然,迎向顾远的眼神也是一片清澈见底的清明,带着笑意的语气带着不容忽视的肯定:“当然不可能,在‘夜色’那次虽是意外,但那天是我的安全期,而且第二天我也吃了事后避孕药,最重要的是,我的‘老朋友’前几天才来过。”
“就算那次是你的安全期又怎样?凡是总有意外,你的症状与怀孕无异,而且你也别忘了,之后的几次我也没做任何的防护措施,总不会每次都正好碰上你的安全期吧?”
顾远直直地望着她,冷静开口,话到最后,清冷的语气不自觉地带了丝讥诮。
“既然第一次没有任何经验时我都知道要吃事后避孕药,你觉得第二次第三次我会傻得忘记吃吗?”阮夏望向他,语气镇定自若,带着淡淡地讥讽。
“你……”顾远望着她的眼神瞬间微冷,“你对怀上我的孩子似乎很不屑于顾?你不知道那些药吃多了会伤身体吗?如果你不想要大可提醒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提醒你?哪次你让我有提醒的机会?而且这种事你不是应该熟门熟路早已知道把女人拐上床前要做好防护措施的吗?”阮夏嘴角的讽刺更甚,望着他的眼神也瞬间冷了下来,“怀上你的孩子又怎样?打掉?还是生下来?然后让他受尽众人嘲笑的目光,从此背上个不雅的称号,让所有人都在背后戳着他的背脊喊他,私生子?”
“我不会让我的骨肉沦为私生子。”顾远握着她的手腕紧了紧,沉声开口。
“哦?那顾先生是打算来个现代版的狸猫换太子,让你的妻子在公众视线中消失几分钟,然后等孩子生下来后直接把孩子抱到你妻子怀中,再对外宣布,你们顾家喜得贵子?然后从此让他在别的女人怀中享尽荣华富贵,却永远也不会知道自己的生母是谁?”
极力克制的冷静淡定莫名地为这一假设而激动起来,阮夏的语气还是不自觉地尖锐起来。
“你以为我是什么人?难道在你眼中我就是这么一个自私自利的人?”顾远的语气也不自觉地变得沉冷,“如果你真的怀了我的孩子,我会娶你,我不会剥夺他生母的权利。”
“为了一个或许根本就不存在的孩子而推翻一个婚约去娶另一个女人,值得吗?顾先生!”阮夏深吸一口气,平复心底的怒意,缓声开口。
“对我而言,值得!”顾远望着她,幽深的眸底是不容错辨的坚定。
阮夏只觉得讽刺,望向他,一字一顿:“如果我是那个女人,我会觉得很悲哀。我很庆幸我没有怀孕!”
顾远扣住她手腕的手骤地收紧,目光沉冷,一字一句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我也很庆幸!”
终于将埋在心底的真心话给说出口了吧?他与安雅如青梅竹马的甜蜜,又岂会任由他人随意破坏?
阮夏敛下眼睑,将眼底的苦涩掩盖而去,挣脱他的手掌,语气是前所未有的疲惫:“总经理,如果没什么事我先出去工作了。”
说着头也不回便要往门外走去,手却再次被顾远一把攫住,阮夏没有回头,只是下意识地挣扎:“放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远望着她的背影,黑眸眯了眯,手微微一用力,阮夏瞬间便落入顾远的怀中,以指勾起她纤细的下巴,阮夏却执意偏开头躲开他探视的眼神,眼底掠过一丝恼意,顾远清冷的嗓音带着引而不发的怒意:“既然不舒服就别逞强,这里有休息室,先去休息一会养好精神再说。”
阮夏却紧咬着下唇不回答也不肯望向他,只是挣扎着要离开。
“你就不能像个女人一样,偶尔乖巧一点?你就非得这么固执这么逞强?”顾远沉声开口,强势勾起她的下巴望向自己,手指却在瞥见她眼底中隐忍流转的泪水后顿住。
“你……”看见她眼底的泪意,顾远心中一窒,幽深的眸底一片复杂,下意识地伸手将她急欲溢眶而出的泪意擦去,阮夏却头一偏避开他的碰触,眼底掠过一丝尴尬后恢复成冷然,“总经理,我先出去了。”
顾远定定地望着她,半晌,才无奈地低叹一声,双臂一用力,便将她严严实实地拥入怀中,下巴轻抵着她的发顶,语气也瞬间柔和了下来:“先去休息,嗯?”
鼻间萦绕着独属于他的清爽男性气息,耳边传来几乎不可能在他身上出现的温柔嗓音,带着几不可微的宠溺,或许是真的累了,身心俱疲,心底原本固若金汤的坚持瞬间化为乌有,即使明知清醒后还是不可避免地回复到上司下属的关系,阮夏还是瞬间沉沦在他突如其来的温柔里,轻点了下头:“嗯!”
将阮夏带进办公室内的隔间休息室,轻轻帮她将被子掖好,顾远俯身在她额头轻吻了下,柔声开口:“好好睡一觉,我在外面办公室,有什么不舒服的话叫我。”
阮夏轻点了下头,转过身,他此刻眼神中的温柔和宠溺,她怕自己会沉溺于其中不可自拔,被可能怀孕的消息刺激得早已凌乱的思绪,没必要再火上添油。
她不确定顾远对她的话信了几分,他掩饰得太好,从他的眼神她看不出丝毫的信与不信,对于这个意料之外的孩子,她现在思绪一片凌乱,她自己都消化不了这个冲击,是留下这个孩子还是不要,她现在头脑一片混乱,没办法冷静思考给自己一个冷静的答案。
因此,在自己没想清楚该怎么处理这意外之前,她决计不能让顾远知道,经过刚刚地一番交谈,阮夏毫不怀疑,顾远一旦知道她怀了他的孩子,无论如何,他都会要求留下这个孩子,她不知道他为何会执意要留下这个孩子,先不说这个孩子对他的意义如何,对顾家而言,这个孩子意味着什么她很清楚,无论如何,顾家不可能再让当年的丑闻再一次出现,顾家的处理要么是在征得安雅如的意见后想方设法地让这个孩子成为安雅如名义上的亲生儿子,要么就是逼迫她将这个孩子打掉。
无论是那种结果,她都是最大的输家,但这种注定会输的结果,她输不起,她不敢想象她的父母知道她未婚先孕后,以他们保守传统的个性,是直接与她这个女儿断绝一切关系还是被她气到脑溢血,她不知道,但无论是哪个,她都失去不起。
大概是因为心里有事的缘故,加上胃部隐隐的反胃,阮夏辗转反侧,躺在床上一直无法成眠,直到将近下午时分才支撑不住而沉沉睡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墙上的时钟指针指向了下午五点时,顾远才放下手头的工作,往隔间的休息室望了眼,沉吟了下,起身往里边走去。
大概是真的累了,阮夏睡得极安稳,平静的小脸依然苍白,但比稍早前已经好了很多。
顾远倚在门边,幽深的眸子静静地落在她安详的睡颜上,眼底,是不知不觉间涌起的淡淡满足。
像是感受到有人的凝视般,依然在沉睡中的阮夏轻轻翻了个身,嘤咛了两声后又沉沉睡去,身上的被子却因她突然地翻身而微微斜向一边。
眉尖微微蹙起,顾远起身走向床边,牵起被子帮她盖好,目光瞥到她轻轻覆在腹部的小手,黑眸眯了眯,视线顺着她柔软的小手逡巡而上,慢慢落在她精致的小脸上,沉睡中的她睡得毫无防备,没有了清醒时的冷静犀利,有的只是不自觉流露的小女儿的娇态。
顾远轻轻沿着床头坐下,手,不自觉地覆上她覆在腹部的小手,绵绵密密地将她的小手纳入自己的掌中,十指交叉紧扣,指腹轻轻地摩挲着。
另一只手也随之慢慢抚上她睡颜安详的小脸,沿着她秀气的眉毛,紧敛的双眸,鼻尖……轻柔地蔓延而下,以指轻轻描绘着她的轮廓,最后轻轻落在她略带着苍白的丰润娇唇上,流连不去……
“什么时候,你才不会在沉睡时才收起自己的爪子?”轻轻抚摸着她的娇唇,顾远望着她的睡颜,轻声低喃,低低的嗓音,带着几不可微的感叹。
大概是感受到唇间传来的热力,阮夏从沉睡中悠悠醒来,原本迷蒙的双眼在看到坐在床边的顾远后一愣,而后有些不自在地轻咳一声,正要开口,顾远已经抢先一步淡淡开口:“睡饱了?”
轻轻点了点头,阮夏抬头望了望窗外,发现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赶紧掀开被子欲起身下床,顾远已伸手拦住她,皱眉问道:“怎么了?”
没敢望向他,阮夏低头讷讷开口:“天已经很晚了,我该回去了。”
顾远定定望了她一会,而后松开她,柔声说道:“先去吃饭,我再送你回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点讶异于他语气中的突如其来的温柔,阮夏不自觉地抬头望向他,瞥见他脸上不同于往常的温柔后,有刹那的闪神。
“怎么了?哪里又不舒服吗?”发现阮夏只是盯着自己发呆,顾远眉峰拧得更深,幽深的眸底带着浓浓的担忧。
一时间不适应顾远突如其来的转变,阮夏下意识地开口:“你真的是顾远?”
薄锐的嘴角因她这句话而微微往上勾起一抹笑意,清冷的嗓音带着一丝揶揄:“如假包换,阮小姐需要亲自验证吗?”
原本有些嫣红的俏脸因他这句饱含挑逗的话而瞬间嫣红如花,眼神四处乱飘不敢望向顾远,微咬着下唇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耳边传来低低的浅笑声,阮夏下意识地抬头,腰间却突然一紧,人瞬间便落入了顾远的怀中,微启的红唇也瞬间被顾远轻轻地覆上……
不同于以往霸道强势的掠夺,顾远的吻温柔而缱绻,细细地在她唇畔间啃噬摩挲……
“我第一次发现,原来你也有这么可爱的一面。”顾远在她唇边低语着,而后轻轻撬开她的贝齿,加深这个吻……
阮夏下意识地紧紧揪着他的衣服,稍显青涩地回应他温柔的索吻,顾远一边吻着她一边轻轻拥着她轻轻倒向一边的大床,至始至终,他的唇舌没有从她的唇畔间稍离半分……
“远,下班这么久怎么还不回家?”就在顾远与阮夏吻得难舍难分的时候,一道清悦娇美的女声从门口传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环着顾远劲瘦的腰身的手蓦地僵住,是安雅如的声音,顾远名正言顺的未婚妻,阮夏飘散的意识瞬间回笼,头一偏避开顾远的吻,望向顾远的眼底带着难言的矛盾,顾远淡淡望了她一眼,伸手拨了拨她额前凌乱的发丝,翻身而起,望向门口。
安雅如似乎对眼前的情景很意外,望向两人的眼神带着错愕,握在门把上的手微僵,见顾远望向自己,安雅如深吸一口气,淡淡地扫了阮夏一眼后,目光落在顾远身上,语气从容平淡:“你们先整理一下吧,我在外面等你们。”
说着便转身离去,顺手将门关上,屋外隐约传来关门的声音,安雅如已开门而去……
顾远落在门边的视线似乎有瞬间的顿住,眉峰不自觉地轻轻皱起,而后转身望向阮夏,向来平稳的语调依然方才的柔和,却不自觉地揉入了一丝来不及掩饰的焦急:“先在这等我一会,我出去一会。”
心瞬间如坠冰窖,从头冷到脚,连带着眼神也跟着冷了下来,阮夏没有望向他,淡淡点了点头。
顾远不放心地望了她一眼,而后在她额头上轻轻烙下一个吻:“乖,在这等我。”
话毕便毫不迟疑地走向门口拉门而出……
阮夏保持着之前的姿势一动不动地望着他离去的背影,门被轻轻合上的瞬间,心底微微开启的某道门也瞬间紧紧地合上……
听着不同于往常的沉稳的脚步声慢慢由近而远,阮夏疲惫地闭上眼睛,紧紧闭住,眼底不自觉涌起的湿润,沿着紧闭的眼睑缝隙蔓延而出,只一小会,阮夏便缓缓睁开紧闭的双眸,抬手狠狠地将眼底的泪滴抹去,眸心深处,是一片冷然坚决……
回头望了眼因方才的深吻而稍显凌乱的床单,阮夏只觉得讽刺,一刻也待不下去,阮夏毫不迟疑地起身整理了下妆容,走向办公室外自己的电脑,迅速将稍早前被顾远撕了的那份辞职信的存稿再打印了一份,找出信封装好,摆在顾远的桌面最显眼的位置,将自己的东西简单收拾一下,毫不留恋地转身下楼,做完这一切,不到十分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因为天色已黑,飞宇的员工早已下班,阮夏一路上也没遇着什么人,顾远不知追着安雅如去哪了,一路上也没看到两人,这也好,她也没打算再遇见他。
在楼下叫了辆出租车,阮夏顺便拨了个电话给桑蕊:“今晚在家吗?我去你那边混一晚,就这么定了。”
说完不等桑蕊回答,便“啪”地一声将手机挂断,顺便将手机关机,出租车经过药店时阮夏犹豫了一下后让司机停下车,去买了支验孕棒。
阮夏离开后不到十分钟顾远便独自一人匆匆赶回了办公室,刚打开办公室的门,正要走向隔间的休息室时,眼角不意瞥到桌上的辞职信,心骤然一紧,眉尖陡然皱起,顾远大跨步走向隔间休息室,脚步急促而凌乱,大力而迅速地拧开门把,只一眼,顾远紧握的拳头便狠狠地砸在了一边的墙上,幽深的眼底掠过一丝懊恼及一小簇跳跃的怒焰,预想中此刻正在里边休息的娇弱身影已无踪影。
一把抓起桌上犹带着打印过后的余温的辞职信,顾远看也没看,便直接将它撕成了碎片,大手往垃圾筐一扬,手中的碎屑便纷纷扬扬地飘落,看也没看慢慢散落在地的碎屑,顾远已狠力拉开了办公室的房门,快步走向电梯。
顾远一边走着一边拿出手机拨打阮夏的电话,但电话那头传来的不是萦绕在心头的倔强的嗓音,只是客服小姐客气有礼千篇一律的回答:“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在客服小姐那千篇一律地“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在耳边响了十数遍后,顾远握着手机的手蓦然收紧,大手狠狠一甩,手机猛然被砸向了墙角……
一路飙车加速赶至阮夏的住处,顾远望着紧闭的房门,黑眸眯了眯,修长的手指急促地不断按压着门铃,沉沉不见底的墨眸一瞬不瞬地盯着房门,但无论铃声如何地急促凌乱,门内,至始至终却无一丝动静。
眼底掠过一丝恼意,顾远放弃了按门铃,直接以手锤击着门板,沉声低吼:“阮夏,先开门……”
连敲了将近半个小时的门,门内一直没任何反应,住在隔壁的房东太太反倒拉开了房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先生,请问您找阮小姐有事吗?”微胖的房东太太望着沉着脸的顾远,脸色带着若有所思的犹疑。
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顾远转身望向房东太太,平静开口:“一点私事,她回来了吗?”
眼底掠过了然,房东太太答非所问:“你是阮小姐的男朋友吧?”
顾远顿了下,而后缓慢而坚定地点了点头:“嗯!她回来了吗?”
“阮小姐还没回来过,大概有什么事在路上耽搁了吧?”房东太太温声开口。
“她还没回来过?”眉尖蹙起,顾远沉声问道,清冷的嗓音带着若有似无的急促。
房东太太点点头:“是啊,我在屋内都没听到过开门的声音,大概是还没回来,先生要不要进来坐一会等阮小姐回来?”
“不用了,谢谢您。抱歉打扰您了。”顾远说着便转身而去。
“展皓,你能联系得到阮夏吗?”
略显疲惫地坐在车里,顾远仰靠在驾驶座上,以指揉着眉峰处,黑眸紧闭,浑身是全然的疲惫,活了将近三十年,他从没像此刻般疲惫却又束手无措,无计可施,以他对她的了解,看来她是铁了心要退出他的生活了,可是,她怎么能在将他的生活搅得天翻地覆凌乱不堪后就这么潇洒地抽身而去,更何况,她可能还怀着他的孩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是,不能又怎么样,他对她的生活,是全然的一无所知,不是不上心,只是以为心里想着念着那个人就好了,只是念着又如何,始终走不进,却已将自己困住。
此刻,尽管满心的疲惫愤怒和担忧,可是,他却不知该如何找她。
脑海里突然浮现在飞宇初遇那天她与展皓一起的情景,顾远蓦地睁开眼,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拨通了展皓的电话,他唯一能想到的与阮夏有关的人就只有展皓了。
“你知道怎么能找得到阮夏吗?”电话刚接通,顾远便省去了一切客套,开门见山。
“她不是有手机吗?没带?”展皓的声音微微带着诧异。
“手机关机了,也没回家,你知道怎么能找到她吗?”
“她如果不回家的话那估计是去她朋友桑蕊或者莫琪那里,不过莫琪现在新疆还没回来,你去桑蕊那问问吧。”展皓说着将桑蕊的电话号码和住址告诉顾远。
“好的,谢谢你!”
顾远将电话挂断后,迅速调转车头,往展皓刚刚给的地址疾驰而去……
“请暂时把我挡空气,也别问我发生什么事,我现在很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桑蕊刚拉开房门,看到眼睛红肿脸色憔悴的阮夏,正要开口询问,阮夏便抢先一步开口,而后绕过桑蕊推开房门把随身包包往沙发一扔,脚上的高跟鞋一蹬,换上拖鞋回头望向桑蕊,“有酒吗?小妹我今天要好好醉一场为自己庆祝庆祝。”
桑蕊将门拉上,双手环胸倚在门口斜睨向她:“受什么刺激了?”
阮夏耸耸肩:“说好别问我发生什么事的。”
现在的她只想好好地醉一场,醉过去了,身上的某处就不会像是被人硬生生地撕扯开来般疼得厉害了吧?
“手机干嘛这么急着关机?”桑蕊望了她一眼,没再继续在这个问题上深究,边说着边走向厨房。
“没电了!”跟在桑蕊身后,不想多谈其他的,阮夏直接敷衍。
桑蕊回头淡淡睨她一眼,显然不信。
阮夏耸耸肩,她爱信不信,她现在没有提起他的兴致。
“我去趟洗手间。”想起刚刚买的避孕棒的事,阮夏转身走向卫生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望着验孕棒上醒目的两杠紫红色的线条,阮夏平静如水的眸底没有太多的惊愕,预料之中的事,验孕只是为了确定心底的疑虑而已。
将手中的验孕棒扔向一边的垃圾桶,阮夏转身走向客厅。
桑蕊已经将饭菜摆在餐桌上了,还有一瓶未开启的长城干红。
阮夏拉了张椅子坐下,淡淡瞥了眼眼前的长城干红,望向桑蕊:“红酒能醉人?”
淡淡睨她一眼,桑蕊拿起桌上的红酒,将其打开,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而后将瓶子往桌上一放:“没说拿给你喝的,我可没兴趣照顾一个烂醉如泥的女人,你爱喝不喝。”
阮夏嘴一撇,:“我酒品向来不错!”而后慢慢起身,走向厨房。
刚转身手便被桑蕊一把扯住:“不用找了,家里就只有这瓶红酒。”
而后轻叹一口气,直直地望向阮夏:“阮夏,你还当不当我是朋友?”
阮夏一把甩开她的手,转身坐下,端起桌上的红酒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才慢悠悠地开口:“不把你当朋友我来这干嘛。”
“既然如此,你却宁愿一个人买醉也不愿向我这个朋友倾诉?阮夏,什么时候你才不会佯装坚强?”桑蕊望着她,语气是从所未有的严肃,“我们姐妹不是当假的,虽然我未必能帮得了你什么,也未必能给得了你中肯的意见,但只要你愿意说出来,至少我可以为你分担一些。”
阮夏望了桑蕊一眼,而后敛下眼睑,随意地轻晃着手中的红酒,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杯中缓缓流淌着的酒红液体,半晌,才望向桑蕊,低声开口:“桑蕊,不是我不愿告诉你们,只是我现在心里很乱,真的很乱,我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那就想到什么说什么!”桑蕊端起桌上的红酒轻抿一口,淡淡开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抬眸望了桑蕊一眼,阮夏的目光又落在了手中的红酒上,半晌不说话,就在桑蕊以为阮夏不会再开口时,阮夏才轻声开口:“桑蕊,我怀孕了!”
“噗……”桑蕊含在嘴里的半口酒因为阮夏突如其来的轻语而悉数喷出,“你说什么?你怀孕了?”
阮夏点点头:“嗯!”
抬手抹了下嘴角的酒迹,桑蕊“咚”地一声放下手中的杯子,急声开口:“阮夏,你确定今天不是愚人节吗?要你怀孕不跟让火星撞地球一样机会微乎其微吗?”
阮夏家教一向严明,未婚先孕的事在现代的社会不稀奇,但发生在阮夏身上就成了奇迹。
阮夏苦笑:“是啊,我也觉得不可思议,可惜火星没有撞地球,地球依然安安稳稳地在那绕着太阳转,我怀孕了却是不折不扣的事实。”
“几个月了?”桑蕊皱眉开口。
阮夏两手一摊:“不知道,我只是用验孕棒检查而已,没去过医院检查,应该是差不多两个月吧。”
“孩子……是顾远的?”桑蕊迟疑问道,“是‘夜色’那一次吗?”
阮夏点点头,而后又摇摇头:“或许吧。”
之后与顾远的那几次顾远和她都没做任何的防护措施,是她被绑架那一次也说不定。
“你这又摇头又点头的是什么意思,阮夏我快被你搞疯了,你老实给我交待你和顾远后来又发生了什么,巨细靡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桑蕊严肃开口,这段时间因为各自忙着工作的事,加上她也三天两头到外地跑新闻,对阮夏和顾远之间的事了解不深。
阮夏望向她,迟疑了一会,才慢慢地将自己与顾远这段时间的纠葛说与桑蕊。
“我说阮夏你这是怎么回事?他顾远是有未婚妻的人,我不是早警告过你要离他远点的吗?你怎么和他牵扯不清起来了,这会连孩子都给怀上了。”
阮夏刚话毕,桑蕊便怒斥道,轻柔的嗓音带着掩饰不住的怒意。
阮夏望着她,唇角泛起苦涩的笑意:“理智不是时时都能凌驾于感情之上的,我也以为我可以与他保持距离,只是,有时候,当感情逾越理智时所有的不可能便成为了可能。”
“你……爱上他了?”直直地望入她的眼底,桑蕊迟疑开口。
“或许吧。”
阮夏答得有些漫不经心,如果没有爱上就不会在看到他追着他的未婚妻而去时心口处疼得像是要裂开了吧?只是爱上又如何,她有她的坚持有自己的底限,爱情不会是她生命的全部,它再重要,也重要不过自己,她不会也不可能为了所谓的爱情屈就自己。
“那他爱你吗?”
阮夏摇摇头:“他对我只有欲望没有爱情!”
“我觉得顾远不是重欲的人,他对你,或许多少还是有些感情的吧。”桑蕊凭着自己对顾远的印象分析,在她看来顾远不是对阮夏没有感情,要不然以他沉敛严谨的个性不会随便与下属搞这种暧昧关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即使有也只是那种莫名其妙的占有欲,或许潜意识里他认为他是我的第一个男人,而我之前的抗拒激起了他潜藏的征服欲,所以他只是下意识地想要征服一个女人而已,这与感情无关。”
阮夏轻声开口,似乎从认识至今,他与她几乎就没有一天和谐相处过,整天都是在剑拔弩张中度过,他与她的交流,仅限于床上。
桑蕊望向阮夏,没再接话,有时候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以顾远沉稳地性子,如果没有感情,不会莫名地对一个女人产生如此强烈的占有欲。
只是有感情又如何,当年的方靖宇几乎是把阮夏捧在手心般宠着,那份深情没有人会怀疑,只是,最终,再深的感情还是比不过残酷的现实。
顾远对阮夏的感情,再深也深不过当年的方靖宇,同是留着顾家的血,爱情与利益的选择上,她就不信他顾远会真正在乎这段几乎不能称之为爱情的感情,更何况,他家里还有一位即将入嫁的未婚娇妻,阮夏之于她,或许只是婚前的一道点心。他对阮夏的感情,还没有深到非她不可。
“对了,在‘夜色’那次你不是火急火燎地把我扔在星之恋跑去买时候避孕药吗?既然那次你都知道要事后避孕那后来你怎么就会忘了这回事?而且还中奖了?”
桑蕊突然想起那会阮夏急着去买避孕药的事,忍不住疑惑开口。
阮夏望向桑蕊疑惑地眼神,嗫嚅着开口:“其实那次买了药后遇到李琦被她拉去逛了一天,后来就把吃药的事……给忘了,后来那几次也压根没有要避孕的意识,所以……”
桑蕊双眸狠狠一瞪,禄山之爪狠狠地掐在了阮夏纤细的脖子上,咬牙切齿:“阮夏,要我说,你今天怀孕是活该,平时马虎就算了,这种事你也给我犯迷糊,那你打算怎么办?顾远知道了吗?”
“他已经怀疑了。”他眼神中的若有所思显然是对她的话将信将疑。
“那他的态度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他确定我已经怀孕的话以他的性格他绝对会负责到底。但我最不需要的就是这种为了责任而自以为是的负责。”
“所以……你打算打掉孩子?”桑蕊迟疑着开口。
阮夏摇摇头,略显烦躁地以手爬过头发:“我不知道。我现在心里很乱,一点头绪也没有,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以我爸妈保守的个性要知道我未婚先孕要么被气得直接和我断绝往来要么被气到脑溢血,无论是哪一种结果都不是我能承受得起的,除了你们,我已经一无所有了,但我不能连唯一亲情也失去。而且,他的出生只会是另一个方靖宇,我不想让我的孩子一出生就平白遭受世人的白眼,这对他不公平。可是,如果就这么打掉他,我又狠不下心,无论如何,他都是一个小生命,是我体内的一部分,将他打掉,就是硬生生地把自己的一部分从体内剥离,这么残忍的事我做不来。”
“那你有没有想过找顾远商量?”
阮夏望向桑蕊,微微带着湿意的眸底是一片决然:“我是不可能再找他的了,这个孩子留与不留都与他无关。我已经从飞宇辞职了,不想也不会再见他。”
桑蕊惊愕地望向她:“辞职了?那你打算今后怎么办?是继续留在a市还是像四年前一样再逃到另一座城市?”
阮夏摇摇头:“四年前会选择逃避只是因为那时不够成熟,我早已过了幼稚的年龄,不会为了一个男人而改变自己的生活。大概会在另外找份工作吧。不过好久没休息了,打算明天先回老家一趟,看看我爸妈,利用在家的时间好好想想未来的路该怎么走,好好想想这个孩子的去留。”
“早点做决定,要不然到时怕你不想要也不得不留下了。阮夏,无论你是打算把这孩子留下还是打掉我和莫琪都会无条件支持你。这几天我忙得脱不开身,没办法陪你回去,过几天我再去看你。回去后记得好好照顾自己。”
阮夏点点头:“嗯,我也知道这事关系重大,我会早做决定的,你也不用太担心。”
不想再继续在这个问题上打转,阮夏将话题转移开去,“听说莫琪要回来了?”
桑蕊点点头:“她能不回来吗?人家都亲自跑到沙漠去逮人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阮夏讶异:“谁啊?那丫头这次又把谁给虏获了?”
“还能有谁,岑宇扬呗。”
“绫言服装公司的总经理岑宇扬?”阮夏瞬间似是明白了什么,望向桑蕊,“上次找你牵线要挖我墙角的不会就是他吧?”
桑蕊撇撇嘴:“除了他还能有谁。其实他与莫琪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只是莫琪那丫头神经粗,只顾着满世界地乱跑,没发现身边还有那么一大极品死心塌地地在身后守着,跑沙漠就算了,还和那考古队的队长闹出绯闻来,还好死不死地传到了岑大少耳里,岑大少不亲自去逮人他就不是岑大少了。”
阮夏若有所思,莫琪身边一直有个青梅竹马守着的事她是知道的,只是一直没机会没见过,没想到会是绫言服装的岑宇扬。
青梅竹马,那种对彼此深入骨髓的熟悉,任何人都破坏不了的吧,就如顾远和安雅如!
门铃声在此时响起,桑蕊望了眼兀自沉思的阮夏:“这会谁会来?该不会是莫琪那丫头回来了吧?”
阮夏睨向桑蕊:“你这破地方除了我们俩谁还会来。我开门去。”边说着边起身往门边走去。
门铃声响得稍显急促而凌乱,阮夏眉头皱了皱,拉开房门:“莫琪,你这是……”
调侃的“逃命呢”三个字在与门口处那道幽深不见底的黑眸蓦然相撞后卡在喉间,阮夏微微一愣后眼神瞬间冷了下来,二话不说狠力欲将门甩上,顾远黑眸一眯,大手迅速而突然地往门内一探,一把攫住她握在门把上的手腕,另一手把门隔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为什么不告而别?手机为什么关机?为什么不回家?你不知道你这么一声不响地离开我会担心吗?”
一手扣住阮夏的手腕,顾远望着她,皱眉问道,清冷低沉的嗓音急促而紧绷,感受着她的柔荑在掌中的真实触感,一路上高悬的心才算真真正正地落到实处。
心莫名地因他不同于往日的冷静沉稳的嗓音而微微紧缩,阮夏深吸一口气,平复心底莫名而起的悸动,望向他,清澈的眸底是一片如水的平静无波,语气淡漠而疏离:
“顾先生,我以为下班时间已到,身为下属,我没有这个义务留在那里等您回来;况且,我离开前也已将辞职信放在了您的桌面上,算不得不告而别。至于手为什么关机为什么不回家,那是我的事,与您无关。对了,顺便说下,辞职的事无论您是否批准都与我无关,要如何处理是您的事,总之我是不会再回去上班。”
扣在她腕间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黑眸也蓦然眯起,顾远深吸一口气,平复心底骤然掀起的怒意,稍稍放松对她手腕的钳制,低沉的声线是极力克制后的平稳无波:
“阮夏,我们都不再是未经世事的毛头小孩,我们就不能不再以这种方式折磨彼此了吗?为什么每次见面我们都非得弄得这么剑拔弩张?”
阮夏望了他一眼,而后将目光落乡别处,半晌才轻声开口:
“我从来就没想过有一天我们会发生逾越上司下属的关系,我也不知道从何时起我们一见面就是不断地以言语刺伤彼此,明明就没有任何的感情,可是却以这种诡异的方式相处着。顾远,我累了,我不想再继续这么幼稚下去,我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终有一天注定要彻底退出彼此的生活的,反正现在我也从飞宇辞职了,以后估计也不会再遇着,正好可以借此一刀两断。”
“你休想!”顾远蓦地扣紧她的手腕,深沉不见底的黑眸隐隐跳动着带着怒意的火焰,“阮夏我告诉你,我们已经没办法彻彻底底地一刀两断了。”
“为什么?”阮夏疑惑地望向他,而后像是想起什么般幡然醒悟,嘴角微微露出一抹淡笑,带着淡淡的嘲讽,“顾远,难道你还在怀疑我怀了你的孩子?抱歉,你可能要失望了,或者说应该开心才是。”
顿了下,阮夏直直地望入他的眼底,一字一顿:“刚刚回来时我顺道买了验孕棒,我现在百分百确定,我没有怀孕!”望着他的清澈眸底是十足的笃定,一如她语气中的坚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远望向她,沉声开口:“验孕棒测出的结果未必就是百分百正确。更何况,这与孩子……”“无关”两个字还未来得及出口,阮夏便默然打断了顾远,浅笑着开口:“顾先生如果不信,那要不现在陪我去医院检查一下?我也很乐意顺道给自己吃颗定心丸。”
顾远定定地望着他,没有说话,眼底带着深锐的研判,像是在估量她话中的可信度,阮夏被他直视的眼神看着有些心虚,尽管手心已经微微冒汗,脸上却依然是无懈可击的平静,迎向他的眼神也是坦荡荡。
“好!”
半晌,顾远薄锐的嘴角慢慢逸出这个字,轻而缓,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坚定。
心底一惊,阮夏眼底掠过一丝来不及掩饰的慌乱和心虚,望着她眼底一闪而过的心虚,顾远眯了眯眼,扣着她的手腕微微一扯,阮夏瞬间便被落入了他的怀中。
单手环在她腰间,顾远贴在她耳边轻而缓慢地开口:“我们现在就去医院。”
阮夏不自觉地轻咬着下唇,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应对,她以为以她对顾远的了解他会对她语气中的笃定全然接受的,去医院的提议只是为了不让他读出自己的心虚,没想到顾远会答应,还答应得如此干脆果断,阮夏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错觉,这个孩子,对他而言,真的有那么重要?
“医生现在都下班了,又不是得了急病什么的,如果真是怀孕隔了一晚那孩子也不会凭空消失,两位要去医院也不用急于一时吧?”
就在阮夏束手无措的时候,桑蕊的娇柔的嗓音在耳边淡淡响起。
顾远望向桑蕊,语气平静:“没关系,我有朋友在医院工作,而且正好是在妇产科,反正现在时候也不算晚,顺道去检查一下也花不了多少时间。”
阮夏将顾远握在自己腰间的手掰开,转身望向桑蕊,眼底带着乞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桑蕊狠狠地剐了她一眼,浅笑着望向顾远:“据我所知,顾先生即将于年底成婚,顾先生这么急着确定阮夏是否怀孕莫不是怕婚前爆出丑闻,为防气跑娇妻,所以早知道早解决?”
阮夏的身子因为桑蕊这番意味不明的话微微僵了僵,顾远似是感觉到阮夏的细微变化般,低头望了她一眼,手自然而然地环上她的纤腰,平静地望向桑蕊:“不会有婚礼。所以不存在早知道早解决的说法。”
阮夏微异,望向顾远,顾远只是淡淡地望了她一眼,没做其他的解释。
桑蕊也因他这句话而泛起疑惑,望向顾远的眼神不自觉地带着挖到新闻的兴奋:“顾先生什么意思,难道说顾先生与安小姐的婚讯只是□□?”
望向桑蕊的黑眸稍稍眯起,眼底带着探究,顾远缓缓开口:“桑小姐似乎是名记者?”
桑蕊点点头:“顾先生好记性。不过我是记者的身份与我的问题不相悖。”
“抱歉,我唯一能向你保证的是不会有婚礼,其他的,我没办法多做解释。”
桑蕊耸耸肩:“既然顾先生有所顾忌,那我也不好探人隐私。只是,现在天色已晚,又不是急诊,这会去医院确实奇怪了点,而且阮夏今天肠胃确实也有点不舒服,晚饭也没吃下什么东西,这么跑来跑去地瞎折腾她身体也吃不消,顾先生如果执意要陪阮夏去医院检查的话何不明天再约个时间一起去?”
顾远低头望向阮夏,低声问道:“还是不舒服?”
桑蕊这找的什么破借口?她这不是在鼓励他将她往医院送吗?狠狠瞪了眼一脸无辜的桑蕊,阮夏有些不自地转头望向顾远,眼神闪躲,轻声开口:“我没事,只是累了,想早点休息。”
被他以如此亲昵的姿态搂在怀中,问得如此温柔,阮夏没办法习惯,她与顾远的相处似乎更适合剑拔弩张,至少那时她可以毫无保留地张开自己的□□,但此刻的他,让她没办法冷语相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远望了她一眼,仿佛没注意到正在一旁看戏的桑蕊,以手轻轻地抬起她的下巴,仔细观察着她的神色,半晌才皱眉开口:“脸色这么差,没吃晚饭?吃不下吗?还是趁着现在天色还早去看看医生吧。”
果然!阮夏正要开口拒绝,桑蕊已经慢悠悠地开口:“她没那么弱不禁风,只是肠胃不舒服而已,睡一觉明天起来照样活蹦乱跳,顾先生与其把时间花在去医院的路上不如让她好好睡一觉来得实际。”
阮夏也转身望向顾远:“如果你执意要今晚陪我去医院确定我是否怀孕我也不会反对,毕竟这是我提议的,而且早日确定我也早日放心,但是希望你那个朋友做事不会太拖沓,我今天真的很累。”
顾远望向她,眉尖微微蹙起:“如果累就早点休息,没人要你一定要今晚去医院检查什么的。”
桑蕊望了阮夏一眼,而后笑着望向顾远:“既然如此,时候也不早了,顾先生不如明天有时间再来接我们阮夏去医院检查就好了。”
顾远轻点了下头,低头望向阮夏:“手机别再关机,明天上午我要主持一个会议,中午我来接你,今晚先好好休息!”
阮夏点点头,能混过一晚是一晚。
“我说你脑子进水了还是干嘛?既然不想要他知道你怀孕的事你还提议他陪你去医院干嘛?”顾远刚离开,桑蕊一把将阮夏拉入屋内,“碰”地一声关上门劈头便骂。
阮夏望了她一眼,走向餐桌:“我以为我这么说会更具说服力,应该可以打消他的疑虑,谁知道他会突然答应陪我去医院。”
“你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那你明天怎么办?”桑蕊边走向她边碎碎念。
“能怎么办,凉拌呗。”阮夏答得有些漫不经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眼一眯,桑蕊恶狠狠地瞪向阮夏:“我跟你说正经的别给我打哈哈,顾远是铁了心要把你带到医院去的,到了医院你以为你还能全身而退?虽然从他方才的言行中看得出他对你是有那么一点在乎,而且他也一再强调不会有婚礼,但他有未婚妻的事是众所周知的,无论他们的婚讯是真是假,你一旦与他在一起你都逃不开被世人唾骂的罪名,加上你们的身世背景天差地别,虽然现在不流行门当户对的说法,但你们家世背景的差距,我还是没办法看好你们两个,最主要的是,他的你的在乎还没在乎到让你不受伤害。”
阮夏收起方才的漫不经心,眼底是看透一切的了然:“你说的这些我都懂,先不提他是否爱我,无论从哪一点来看我与他都不会有任何结果,即使有个孩子牵系着彼此,这也改变不了什么,最终受伤害的只会是那个孩子。明天我还是会回老家,如果他找来你就告诉他,我家里有急事不得不回去。你不是有朋友在医院工作吗?请她帮我弄张未孕的化验结果交给他,他看不到化验结果是不会死心的。”
“他看到了就会死心了?”桑蕊不以为随便找张化验结果就能说服他。
阮夏摇摇头:“不知道,聊胜于无嘛,而且他不死心又能怎么样,明天我一大早就走,他起码要中午才有空赶到这边,那时我人已远在千里之外,他难不成还要亲自跑来逮我回去化验不成?而且,等我再回来时说不定我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没了,到时即使他再把我逮到医院去检查我也不用担心会穿帮。”
“你……已经决定不要这个孩子了?”桑蕊迟疑开口。
手不自觉地抚上犹平坦的小腹,阮夏幽幽开口:“我不知道,我只是说或许而已,没想清楚之前我没办法这么仓促地决定他的去留。”
“那在家时注意点,别让伯父伯母看出你已怀孕的事。”
桑蕊小声叮嘱,虽然只见过阮夏的父母几次面,他们也不是什么严肃一板一眼的人,但对阮夏在私生活上的要求极为严格,如果他们看出阮夏怀孕的话她很难想象他们的反应。
“嗯,我只是回去看下他们而已,不会在家待太长时间的,只要注意点没事的,明天你记得帮我拖住顾远就是。”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没有听从顾远的叮嘱,阮夏手机一直没开机,第二天一大早便先去了趟医院,化验结果显示已怀孕将近两个月,看来确实是‘夜色’那次意外后的结果,没有太大的惊诧,阮夏很平静地接受了已经怀孕的事实。
只是对于孩子的去留,经过一个晚上的思考,思绪还是凌乱不堪,一片混乱中的她,没办法下最后的决心,只是不让顾远知道她已怀孕的事实,这份坚持一直没变过。
如果选择把孩子生下来,在确定不会打扰他的生活的前提下终有一天她会让他知道他们有一个孩子的事实,但如果不打算要这个孩子,现在告诉他,以顾远对这个孩子的莫名期待,她不以为到时她还有选择的权利。
因此阮夏让与她同去医院的桑蕊找熟人开了张未孕的化验结果,她知道顾远未必就会相信这一结果,但到时她人已不在a市,他相信与否都已经与她无关。
从医院出来正准备回家时,阮夏遇到了安雅如,世界真的很小,阮夏不得不感慨。
望着脸色稍显苍白的安雅如阮夏有瞬间的尴尬,那日在顾远办公室顾远随着安雅如而去的那一幕成为她心底挥之不去的痛,被安雅如撞见她与顾远拥吻在一起的场景也成为她面对她时不忍想起的难堪。面对安雅如,除了愧疚,便是说不出口的抱歉。
“阮小姐不舒服吗?”
仿佛那天的事不曾发生过一般,安雅如的态度是一如既往的热切有礼。
阮夏望向眼前脸色虽有些苍白却笑得明媚动人的安雅如:“一点小感冒而已。”
安雅如的脸色是有些病态的苍白,阮夏隐约记起去上海出差前几天安雅如在顾远办公室提到过她要回美国做检查一事,忍不住开口:“安小姐怎么会在这里?不舒服吗?”
安雅如微微愣了下,而后轻笑:“嗯,也是有点小感冒,所以来拿点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阮夏点点头:“最近感冒的人特别多,安小姐要注意休息。”
“阮小姐也是。”
“嗯。安小姐不好意思,我要赶火车先走一步了。”
找不到继续下去的话题,加上彼此间若有似无的尴尬,阮夏开口辞别。
似乎是没料到阮夏这么急着离开,安雅如望向阮夏,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终究什么也没说,只是浅笑着点头。
“对不起!”与安雅如错身而过时,阮夏终究忍不住低声道歉。
安雅如明显愣了愣,望向阮夏已慢慢远去的背影,轻声开口:“阮小姐没有对不起谁,所以你不必为此而心生愧疚。”
阮夏的脚步顿了顿,而后像是没有听到般继续往前走。
低叹了口气,安雅如拿出手机:“远,我在医院遇到了阮夏,她刚从妇产科出来。”
阮夏搭的是上午十一点的火车,她不知道顾远要开的会议有多重要,但她知道会议不结束他不会抛下工作过来的,而从飞宇到桑蕊家路上至少也得半个多小时的车程,所以她完全不用担心顾远会追过来。
从买票到候车到上车,这过程不到十分钟的时间,按着车票的编号找到自己的座位,将行李在行李架上摆放好,阮夏才得以坐下,正要闭眼眯一会,想到桑蕊还在站台外,正想向她打个招呼,眼角却在不经意间瞥到她身后站着的那道峻挺的身影,而后,整个愣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远,那个她以为不可能在此地出现的人,却真真实实地站在车窗外两米外的距离处,目光不自觉地望向他,却在触及他眸底冷锐的寒意后顿住。
幽深的眸底没有如水的平静,也没有惊天的怒意,有的只是一片不见底的寒意,黑沉沉的眸底,如夹杂着冰渣碎寒般冰冷得不带丝毫温度。
他没有说话,也没有移动半分,如一尊冰雕,任无尽的冷意挥散在空气中,即使是眼眸,也是一动不动地、直直地、定定地望着她,那几乎将她吞噬掉的眼神,如他此刻紧抿成一丝薄刃的唇角,冷冷地没有丝毫温度。
只一眼,阮夏便被他眼底凌厉的锐意给彻底震慑住,只一眼,他眼底的透骨的寒意几将她冻住,让她几乎动弹不得,只能眼神复杂地望入他黑沉冰冷的眸底,挣扎不开,任由他眸底的冰冷慢慢沁入四肢百骸。
感觉到阮夏望向这边的眼神有异,桑蕊有瞬间的疑惑,而后慢慢转头,在看到身后莫名地散发着无限寒意的顾远后愣住。
眼角无意瞥到他额角被汗湿散落在额际稍显凌乱的碎发,桑蕊忍不住开口,语气有些艰涩:“顾先生……”
喊了句“顾先生”,桑蕊却不知道接下去该说什么,他是一路狂奔而来的吧,要不然,这种犹带着凉意的天气,又怎么会有这样的汗?
只是,如果他的到来是为了挽留阮夏,又为什么会有如此冰冷的眼神。
“她昨晚在我怀里时就已经盘算好了吧?”
眼神依然紧紧地冷冷地望着车窗内的那道身影,顾远清冷的语气一如他此刻的眼神,冰冷沁骨,不带丝毫感情。
如果不是早已盘算好,她不会找尽理由劝他先回去,如不不是心中早已有计较,她不会枉顾他的担忧,让她的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她早已打定了主意让他找不着人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终究是不信任自己,还是因为没有感情?从昨晚开始就一直没拨通过她的电话,心底已慢慢随着那一道道客气有礼的“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变凉。
顾远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执着于她,从一开始就是他一个人在她身后不断地追逐而她却不断地逃离,自始自终,他们的脚步从来就没有一致过。
“她……家里有急事,不得不回家一趟。”
打定主意的理直气壮,可在他那样冰冷的眼神下,话刚出口,便被冻成了虚弱无力的苍白。
淡淡扫了她一眼,顾远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嘲讽意味十足的弧度:“是吗?”
一直关着机,如果家里真有急事,先不说家里是怎么联系到她的,单凭她此刻一人在火车上,以他对她的了解,她会将手机关机让家人找不着?
如果家里真有急事,只怕她早已在回家的飞机上了,而不会如此悠闲地先去医院一趟再搭上这样的慢班。
安雅如的电话让他将本来应两个小时才结束的会议精简成了一个小时,开着车一路上飞奔而来,满心的愤怒,却在看到她如此潇洒决然地踏上这趟列车时变成浓浓的无力,心底已被那莫名的寒意给彻底寒透,一路而来,换来的只是满心满腹的疲惫,这样一场没有结局的追逐,他看不到尽头,他不知道继续追逐下去还有何意义,没有谁离了谁活不了,既然她如此不屑,他又何必如此执着?
知道顾远没有相信她的说辞,桑蕊一时无语,只能望向车窗内似是已经僵化的阮夏,手中捏着的诊断说明书不自觉地握紧。
顾远淡淡瞥了眼她手中紧攥着的诊断书,嘴角划开的弧度更弯,清冷的语气带着淡讽:“那份诊断书里大概是写着未孕吧,无论她是否怀孕她总会弄一张未孕的证明来告诉我,她没有怀孕吧。”
心底因他的话而微微紧绷,桑蕊表面上却不动声色,望向他的眼神带着不容忽视的坚定:“诊断书上确实是写着未孕,我不否认如果她确定她怀孕她会弄一张假证明来糊弄你,但是,她确实没有怀孕,这个我可以用人格保证,因为是我带着她去买事后避孕药,亲眼看着她把那药给吃下去的,而今天的检查,也是我陪她去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既然她不愿意让他知道她已怀孕的事实,她唯一能做的,只能是帮她打消他的疑虑。
抬头望了桑蕊一眼,顾远没有说什么,决然转身,自始至终,目光没在车窗内的阮夏身上落下过。
桑蕊愕然,这就是他的反应?
“你来不是为了拦下她?”桑蕊终究忍不住开口。
脚步顿住,深吸一口气,顾远没有回头,语气冰冷:
“我厌倦了这样无头无尾的追逐,她如此煞费苦心地要离开为的不就是让我不再打扰她的生活吗?既然如此,请代我转告她,我会遵守我们之前的约定,不会再去打扰她,从此,桥归桥,路归路。”
话毕便毫不犹豫地大跨步走向站台出口,火车在这时缓缓开启,往与站台出口相反的方向驶去,从看到顾远开始,阮夏的姿势便一直没有变过,那道决然而去的身影已慢慢变得模糊,直至彻底消失不见,脸颊,不知不觉已经一片湿润……
阮夏在家待了一星期,回家当日桑蕊便将顾远的话一字不漏地转告她,说不清当时是怎样一种心情,释然与落寞交相矛盾着。
“他对你真的心寒了,这次大概是真的决定彻底放了手。”当时桑蕊如是说。
阮夏没有答话,是彻底放手了吧,他的骄傲不允许他这么不计回报地追逐一份本应是各取所需的男欢女爱,他低不下他高贵的头颅,她也放不低自己高傲的姿态,即使相爱,最终也逃不过天各一方的命运,更何况,他们之间,本就无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放手也好,肚子里的孩子,怕是与她再无缘,她不想如此狠心,只是,现实太残酷,她一时的仁慈伤害的只是那个孩子的一生,她不是方利琦,没办法为了一份不能相守的爱情而甘冒众人异样的眼光毅然决然地生下那个人的孩子,一个人抚养成人,更何况,所谓的爱情,于她,只是一个人的单相思。
她要的爱情,可以不是轰轰烈烈,但一定是唯一的,她可以不在乎他的出身不在乎他的外在,但至少,他们的世界不会出现第三个人。
这样的爱情,方靖宇给不了,顾远,给不起。
顾远与安雅如的婚期已经定在了元旦,婚讯是在她回来三天后对外宣布的,媒体前相依相拥地那对璧人几乎将双眼刺痛,心底某处也跟着隐隐作痛,当年看着方靖宇与董言菲婚礼上的相依相拥时满心满脑只是被背叛的不可置信,可如今,却是扎扎实实的心痛,那样的痛,像是有谁把心头那块肉硬生生地撕扯开来,痛得几乎窒息,原来在不断地纠缠中,早已不知不觉情根深种。
莫名地失眠了两天,鲜少出现的孕吐反应也开始若有似无,每天早上起来的晨吐已慢慢引起了父母的注意,阮夏知道再拖下去只会引来更多的怀疑,而且已经怀孕两个月,再拖下去的话只能将孩子生下来。
她知道她没有那份能力和那份自信去独自抚养一个孩子,而她的父母,她也失去不起,在孩子和父母间,她势必得做出选择。
一个是流着她骨血的生命,另外两位却是给了她生命将她抚养成人的父母,无论哪个她都失去不起,但如果必须得在其一做出选择的话,她只能选择自己的父母。
经过一番激烈的心理斗争,几经权衡之后,阮夏最终还是约了已从新疆回来莫琪一起去将孩子打掉。
因为在家乡低首抬头间都是熟人,为了避免被父母察觉,阮夏终究还是选择回到了a市的医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阮夏刚回到a市当天便收到了飞宇财务部的电话,让她回去将辞职前未结算完的工资结算清楚,本来不想再回去,但想想下一份工作还没着落,加之两天后的堕胎手术及手术后修养身体的花费,在这样物价飞涨的年代,将近一个月的工资,阮夏没有放弃的理由。
这些天岑宇扬频频透过莫琪向她表示只要她愿意,绫言愿意高薪聘用她,阮夏对于此始终犹豫不决,对于服装业,她已没有再涉足的念头,不是不喜欢,只是如再涉足这一行,与顾远的生意上的接触便在所难免,在发现自己如此在乎着那样一个人时,在没有彻底将他从心底彻底拔除之前,她不知道,该以怎样的心情来面对他。
只是,如果不接受这份工作,在这样一个就业形势严峻的时期,她实在没把握在她所不擅长的行业里找得到一份称心如意的工作。几经考虑,阮夏还是决定先把工作的事放一放,先把一切断干净了再考虑未来的路该怎么走。
尽管肚子还不明显,阮夏还是换了件相对宽松的高腰连衣长裙,特意挑了个平日里顾远最忙的时段前往飞宇。
财务部位于十二楼,阮夏去财务部将所有薪资结算清楚并象征性地向昔日的同事道别完后,最后一次望了望这座曾经待了将近三年的大楼,阮夏便转身走进电梯,自从那一次的电梯意外后,在莫琪的威逼利诱下进行了脱敏治疗,阮夏的幽闭恐惧症已经基本痊愈。
当初进来时本以为会有机会在这栋大楼里大展身手,没想到才干了短短三年,什么成就也没做出,此刻却不得不离开,说不伤感是骗人的,只是这里已经找不到留下来的理由,离去,对谁而言都是最好的选择。
电梯停在了十一楼,有人摁停了它。
随着电梯门的缓缓开启,阮夏习惯性地慢慢望向电梯门,目光却在与一双熟悉的幽深不见底的平静墨眸相撞后凝注,心猝然收紧,拎着包包的手不自觉地收紧,平静的俏脸掠过一丝无措,但只一瞬,阮夏便将所有的情绪收起,若无其事地收回自己的视线,垂下眼睑,往旁边挪了挪位置,没有说话,目光没再落在来人身上。
顾远似乎也没料到会在这里遇到阮夏,与她目光相撞的瞬间平静无波的眸底也明显有瞬间的惊诧,而后是慢慢升起的热切,最后却在看到她仿佛看着路人甲乙丙的陌生眼神后慢慢冷凝,脸也跟着沉了下来,一语不发地跨入电梯,走向另一个角落,目光至始至终也不曾在阮夏身上落下。
密闭的小空间,阮夏与顾远分踞一角,谁的视线也没落在彼此身上,曾经最亲密的两个人,此刻却是完全的形同陌路,也没有谁先开口去打破那份令人窒息的沉闷,直到“叮”地一声脆响将其打破,电梯已到达底楼。
电梯门一开,阮夏便拎着包包头也不回地往电梯外走去,她身影移动时,顾远衣袖下紧握成拳的手动了动,似乎是想伸手拉住她,但望了眼她飞快逃离的身影,薄锐的嘴唇慢慢抿成一丝薄刃,眸底的寒意更甚,顾远终究没有任何动作,紧握手掌不自觉地收得更紧,指甲划破掌中的肌肤刺入肉中,指关节慢慢泛白,而后一语不发地旋身跨出电梯,毫不犹豫地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转过过道拐角,阮夏才停下急促的脚步,稍显疲惫地背靠着墙休息,带着湿意的眼睛已紧紧闭上,心底的紧缩几乎让她窒息,终究做不到潇洒也没有足够豁达,在这场情爱的角逐中她终究输掉了身心,迫切想要的结果,可是在看到那样冰冷的眼神后,心底却是不可避免地泛起那样深锐的痛,深入骨髓,而后慢慢在四肢百骸蔓延开来。
从飞宇回来,阮夏两天的时间都窝在家里休息,哪里也不去,知道阮夏虽已打定主意要堕胎,但心里必定是不好受,桑蕊和莫琪干脆请了几天的长假直接住进了阮夏的小公寓陪她。
“阮夏,你真的想清楚了吗?这个孩子到底是你身上的一块肉,你真的狠得下心吗?”坐在医院的候诊挺内,桑蕊望着一脸忧伤的阮夏,不无担心地开口。
朝桑蕊露出一抹苦笑,手不自觉地抚上依然平坦的腹部,阮夏轻声开口:“桑蕊,我别无选择。先不说我爸妈知道我怀孕后是怎样一个场景,这个孩子也是我身上的一部分,如果可以,我也希望能把他生下来,然后看着他慢慢地长大成人。可是,把他生下来又怎么样,我给不了他一个完整的家,与其把他生下来让他受尽别人的白眼,我宁愿残忍点。”
没有谁愿意任由那冰冷的机器把自己的骨血硬生生地从体内剥离,只是别无选择时,心再痛,也不得不逼自己去强装不在乎。
“或许,顾远是爱你的,他或许也是希望你能把孩子生下来,然后你们再一起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要不,你先和顾远商量一下再做决定?他毕竟是孩子的父亲,他……有权利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
火车站那天的情景,桑蕊宁愿相信顾远是爱着阮夏的。
轻轻摇了摇头,阮夏望向桑蕊:“桑蕊,先不说他还有个即将结婚的未婚妻,也不说现在谁爱不爱谁,我和他已经彻底结束了,我们对彼此而言,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陌生人。他看我的眼神,只有冰冷,再无其他。即使告诉了他也改变不了什么,到时只会闹得人尽皆知而已,届时,他的人生不会因为这个意外而偏离轨道,但我的人生,却从此不能再导回正轨,这个结果,我输不起。”
“可是,你不知道堕胎对身心危害很大吗?虽然现在的医学水平很先进,但凡事总有意外,要是不小心落下病根甚至导致以后习惯性流产甚至终生不孕怎么办?你有没有想过这些后果啊?如果你还担心那些有的没的问题,那我们一起去外地住段时间,等你把孩子生下来了,我们再一起回来,到时就说这孩子是我和宇扬的孩子就好了,谁会知道?”
莫琪伸手掰过阮夏的肩膀,望着她一字一顿地说道。
相对于桑蕊犹豫不决的支持态度,莫琪自从知道阮夏有堕胎的想法后便坚决反对阮夏堕胎,且不说堕胎会对身体产生多大的伤害,光是心里那一关,她不以为阮夏过得了,有人因为堕胎而引发的罪咎感和自杀冲动她不是没见过,她怕阮夏堕胎后受伤害的不只是身体,还有由此而引发的一系列心理疾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只是担心被她父母发现导致父母的不谅解,她可以安排她到外地住个一年半载把孩子生下来再找个借口说是去孤儿院领养的便可,如果担心给不了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她甚至可以把孩子抱养过来,与岑宇扬一起抚养,代她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
“莫琪,我知道你的担心,你的提议我不是没考虑过,只是,我真的没办法把他生下来,一旦生下他,我就没办法对他置之不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而且我怀孕的这段时间你人在新疆,宇扬在a市,谁会相信?而且,如果以后他长得像他,谁能保证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而且每天面对那么一张神似他的脸,我没办法做到无动于衷,到时我会被心中的那份想念折磨疯的。无论哪一种可能,我都不敢轻易去赌,既然要断,就要断得彻彻底底,干干净净,唯有如此,我才能开始我新的生活。”
不是没对莫琪的提议心动过,只是,未来有太多的不确定因素,一旦那些隐含的不确定因素爆发,那那个孩子,该何去何从?
“阮夏,你……”莫琪还想再说些什么,但已被护士那道“阮夏阮小姐”的喊声打断,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阮夏随护士进入妇产科诊室。
忍不住跺了跺脚,莫琪终究不忍心看到阮夏就这么把那个孩子打掉,想了想,还是拿出手机,给岑宇扬去了个电话,想与他商量一下如何劝住阮夏。
岑宇扬与顾远今天就绫言与飞宇合作开拓欧美市场的方案进行商谈,顺道吃便饭,莫琪打电话过来时顾远就在旁边。
“什么?你现在陪阮夏在医院堕胎?”
岑宇扬朝顾远露出一个歉然的微笑,而后接起电话,听到莫琪的话后忍不住皱眉反问。
本来随意地坐在一边的顾远听到“阮夏”这个名字时,神色一凛,蓦然望向岑宇扬:“哪个阮夏?”
将手机微微移离,岑宇扬转头望向顾远,语气中带着淡讽:“顾总会不认识?她曾在贵公司工作过,也在顾总手下……”
岑宇扬话未完,顾远瞳孔骤缩,幽深的眸底陡然窜起两簇火焰,霍地起身,椅子因为他突然起身的强大力道而翻倒在地,发出一声巨响,顾远仿佛没看到般,突然劈手一把夺过岑宇扬手中的电话,顺道把自己的手机扔到他手上,“抱歉!借你电话一用!合作的事我们另行安排时间再商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迅速朝被他一连串的动作惊住的岑宇扬道了声歉,顾远拿着岑宇扬的手机快步奔向门外,边走着边掏出车钥匙,同时朝电话那头低吼:“把电话交给她接听,马上!”
“你是……顾远?”
莫琪没想到顾远会在岑宇扬身边,手机还被他夺了去,语气有些不确定的迟疑。
“是我!哪个医院,她人呢?”
迅速来到自己的车前,顾远一边打开驾驶室的门一边近乎失控地朝电话那头吼道,清冷低沉的语气是掩饰不住的焦灼和愤怒。
“在市医院,她现在里边做检查。没办法接电话,顾先生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转告的吗?”
确定打电话的人是顾远,莫琪的语气微冷,如果不是他来招惹阮夏,阮夏不会落到现在这步田地,对于顾远,她没办法有好感。
“拖住她,无论什么方式,别让她把孩子堕掉。还有,别挂电话,她出来后马上把电话交给她,我马上到。”
顾远边说着边发动车子引擎,银灰色的astonmartin瞬间疾驰而出,卷起一缕轻烟……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从方才那家餐厅到市医院,明明不算很长的距离,顾远却觉得仿佛隔着万水千山,心底深藏的那份沉敛冷静几乎要为阮夏要堕胎这一消息给彻底击碎。
不是没设想过她已怀孕的可能,但每次的猜测后,在他几乎要踩实了心底的疑惑时便被她语气中的笃定给冲击得零落飘摇。
没想到她千方百计地要逃离的背后,千方百计地否认已怀孕的事实,竟然只是为了瞒着他把那孩子打掉,难道她就不知道堕胎会给身体造成多大的伤害?她就这么不愿生下他的孩子,以致甘冒伤害自己的危险也要把那孩子打掉?
如果不是潜意识里心存着让她生下属于他们自己的孩子的私心,他不会冒着让她身体受伤害的风险而不做任何的防范措施。
那个孩子,那个他期待已久,留着他和她共同骨血的孩子,她竟选择不要,她不要那个孩子的原因背后,终究是因为如她一再强调的,她和他,没有感情吗?
心底因为这一猜测,顾远握着方向盘的手已经因为使力过度而泛白,白得无一丝血色。踩着油门的脚不自觉地缓缓加大力道,车速几乎被调至了最大……
搁在耳边的手机一直处于通话状态中,从没有哪一刻如此刻般焦灼不安,心底的那份焦灼几乎要将他的理智焚烧而尽,他只能竭尽全身力气克制心底不断涌起的浓浓的无力感,希望能在一切尚可挽回前赶到医院。
阮夏进行了堕胎手术前的一些必要的检查,已确定可以立即进行手术。
刚从检查室出来,一直守在外面的莫琪便将电话递给她:“顾远的。”
心蓦然一惊,阮夏望向莫琪,眼底带着疑惑。
莫琪耸耸肩:“我没有告密,他只是意外得知。”
顾远那边似乎已经从对话中隐隐猜出阮夏已从检查室出来,低沉的嗓音带着一丝不确定:“阮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阮夏望向手机,犹豫着有没有接听的必要。
“阮小姐,手术已经准备就绪,请随我进手术室。”
护士小姐客气有礼的声音在旁边淡淡响起,透过手机传到了电话那头。
阮夏往莫琪手中的手机望了一眼,眼神暗了暗,放弃了接听电话的打算,随着护士小姐转身。
“阮夏,留下我们的孩子!你身体也受不住堕胎手术的伤害!”
顾远近乎失控的低吼夹杂着隐隐的风声从电话那头传来。
阮夏的脚步一顿,转身接过手机,低声开口:“顾远,抱歉,那个孩子我没办法留下。”说完便毫不犹豫地切断电话,转身望护士小姐走去。
莫琪一把拉住了她:“阮夏,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决定。”
“莫琪,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阮夏望向莫琪,微微带着湿意的眼底是不容错辨的坚定,边说着边轻轻将莫琪的手拉下,转身而去。
莫琪似乎还想再拉住阮夏,桑蕊已经一把拉住她:
“莫琪,现实容不得阮夏留下这个孩子,她的人生还很长,不能全部都系在这个孩子身上,她也没办法独自一人将孩子抚养成人。况且这个孩子是顾家的,顾家不会允许自家的骨血流落在外,当年的方靖宇,即使顾家不承认他的母亲,但是依然会承认他,所以留下这个孩子,以后的阮夏就会是当年的方利琦,而那个孩子,或许会是另一个方靖宇。一旦这个孩子曝光,如果还没生下来,顾家或许会要求阮夏打掉这个孩子,如果已经生下来,顾家或许扔一张支票给阮夏,然后把这个孩子抱走,再对外宣称这个孩子是安雅如生的,这对顾家而言不是难事,如果这些设想真的成真的话,你有没有想过,到时阮夏该怎么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顾远呢,他顾远既然让阮夏怀了孕,难道他就可以对此置之不理?”
莫琪略显失控地朝桑蕊吼道。
沉默地望了莫琪一眼,桑蕊慢慢开口:“这就是症结所在,自始至终,顾远对阮夏的态度一直都是暧昧不清,加上他有个即将成婚的青梅竹马,我们谁也不知道他对阮夏的感情有几分,他对她,要的究竟只是孩子还是阮夏,我们谁也不清楚。阮夏的人生赌不起,她只能放弃这个孩子。”
尽管直觉认为顾远或许是爱着阮夏的,但这份爱,占了几成?她不知道,他究竟是执着于她还是执着于她肚子的孩子,她也不知道,她不能拿阮夏的未来来赌顾远的心思,所以尽管万分心疼阮夏和那个孩子,她还是会尊重阮夏的决定。
望了桑蕊一眼,莫琪没有再说话,很多坚持,最终不得不在现实面前宣告瓦解,桑蕊的分析不无道理,既然阮夏与顾远无缘,留着孩子也只是拖累。
躺在略显冰冷的手术台上,莫名的恐惧和浓浓的不舍慢慢袭上心头,眼底已开始缓缓润湿,阮夏狠狠地闭上已一片濡湿的双眸,双手不自觉地抚上依旧平坦的腹部,很难想象,在体内那片狭小的温暖的地方,此刻正孕育着一个小小的生命,而这个小生命,却即将从体内剥离,还没来得及看一眼这个世界,却已被剥夺了生命的权利,而剥夺这一切的,却是他应该称为母亲的女人。
眼泪一点一滴地从紧闭的双眸溢眶而出,沿着眼角蔓延而下,泪湿了两鬓,止不住的呜咽声,几乎要破唇而出……
可以很决绝地告诉莫琪,不会后悔!可是只有自己知道,当这几个字慢慢溢出唇畔时,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尽,不是不会后悔,而是失去了后悔的权利。
她没有那么大的勇气,在把明知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后却要面临失去的危险时还义无反顾地将他生下来,因为这份失去,或许不仅仅是自己,还有可能是父母,甚至是这个孩子,无论是失去哪一个,都足以毁了她,所以,即使所有人都在指责她,她也只能含泪选择残忍。
掌心下的温暖,也即将随她而去了吧?胎儿还太小,还无法感知到他的心跳,只是,就这么静静地以掌覆着,她仿佛已能听到他微弱而奶声奶气的“妈妈”的呼声,那份似是幻觉的呼声,让滑过眼角的泪流得更加凶,梦寐以求的那一天,近在咫尺,自己却不得不残忍的将其彻底掐断在摇篮中。
方靖宇曾说,他是注定要下地狱的人,其实,她才是那个注定要下地狱的人吧,自己的亲生孩子,却残忍地剥夺了他的生命。
如果可以留下他,该有多好?可是,他为什么要是她和顾远的孩子,那个人为什么要是顾远,为什么要是一个有所爱且即将成婚的男人,为什么要是一个家大业大的家族的子孙,有那样的血统,却是这样的出身,他的未来注定无法平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出生,只会是另一个方靖宇,方靖宇在她面前再如何地阳光如何地如沐春风,他也掩饰不了他心底的黑暗,无论他承认不承认,当复仇的种子已经在心底扎根时,即使再痛苦不堪,他也不会将它连根拔起,他与顾家的纠葛,不会因为他势力的壮大而结束,而这个孩子,只会踏上方靖宇的后尘,她没有足够的能力来保护他逃离一切的纷争和世人的白眼,所以他的出生,只会是悲剧。
看来顾远是已经完全知道了这个孩子的存在,方才电话那头他近乎失控的低吼,那样沉敛的顾远,那样深不可测喜怒不形于色的顾远,即使在他带着她共赴云端的那一刻,也不曾见他因此而彻底失控,方才却在知道她要把孩子打掉后彻底失控了,电话那头那带着满腔怒意的急促的低吼,这个孩子对他而言,真的很重要吧?
本以为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孩子打掉,重新开始,现在他已发现她怀孕的事实,依他对这个孩子的在意程度,从此以后,他对她怕是不再是形同陌路的冰冷了吧,只怕是要恨之入骨了吧?
胸口的地方开始慢慢闷痛,细细碎碎的痛,在心口间蔓延开来,手不自觉地由腹部移往左心房,试图将那种痛驱散开来,眼泪不自觉地流得更凶,几乎将枕头彻底濡湿。
手术还没正式开始,医生在做必要地术前准备和消毒处理,护士拿着那支装着麻醉剂的针管,慢慢朝阮夏靠近,尖锐的针头,带着冰冷的寒意,在空气中散发出森冷的光,阮夏瞬间有了逃避的冲动。
就在阮夏在心里挣扎着要不要临阵脱逃时,门外突然响起震天的拍门声,像是在宣泄满腔的怒意和焦躁般,拍门声急促而沉重,一下接着一下,重重地拍在门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在心口间,心底猝然收紧,有什么东西似是破腔而出,犹带着泪意的双眸有些无措地望向医生。
朝阮夏露出个安抚的眼神,主治医师眉头微微皱起,而后朝一旁的实习医生使了个眼色,实习医生会意,走向门口。
手术室的门刚被拉开一条缝,实习医生还来不及开口,伴随着一声清冷低沉的“抱歉!”,一道峻挺的身影已骤然一把推开手术室的大门,如一阵旋风刮过,朝手术台疾步而去。
顾远清冷的脸上布满山雨欲来的阴沉,浑身上下散发的森寒和由内而外散发的冲天怒意,让手术室内的人不由自主地怔愣住,有些茫然地望着疾步奔向手术台的顾远。
阮夏也下意识地望向门口,还未来得及看清来人,只觉眼前一黑,纤弱的肩膀已被顾远狠狠扣住,用力拉起,手腕也瞬间被狠狠握住,“走!”
短促有力的一声命令从薄锐紧抿的唇角重重落下,在狭小的空间里掷地有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阮夏有些踉跄地被顾远用力从手术台上拉起,脚跟刚着地,顾远便拉着她快步往门外走去。
主治医师伸手挡住了他:“先生,病人手术还没结束,您还不能带她离开。”
顾远停住脚步,回头望了主治医师一眼,只一眼,医师便被他眼底有深不见底的寒锐定住,下意识地收回挡在他面前的手。
阮夏从方才被顾远狠力拉起时产生的晕头转向中回神,试图挣脱顾远的手:“顾远,你干什么?放开我!”
顾远带着寒意的目光落在她犹残存着泪痕的小脸,薄锐的嘴角微微往上勾起,露出讥诮的浅笑:
“放开你?然后让你继续躺回那冷冰冰的手术台,狠心地将我们的孩子打掉?阮夏,我告诉你,办不到。”
说着像是要她感受他语气中的真实般,扣住她手腕的手猝然收紧,那力道几乎将她的骨头捏碎,而后再次毫不迟疑地拉着她往手术室外走去。
任他拉着自己走到门外,阮夏的声音也冷了下来:“顾远,我也告诉你,我不会要这个孩子,你阻止得了我第一次阻止不了我第二次!”
“你!”
顾远突然停下脚步,转身望向她,黑眸骤然眯起,黑沉沉的眸底是山雨未退的暗潮涌动,脸上的神色也沉了几分,望着她的眼神带着嗜人的怒意,一字一顿,
“既然今天我阻止得了第一次就不会让你再有第二次机会出现在这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语毕再次毫不犹豫地拉着她转身朝外面走去。
等候在手术室外的桑蕊和莫琪看到这阵仗,互望了一眼,不约而同地伸手拦住顾远:“顾先生,请问你凭什么来这阻止我们家阮夏?你又以什么立场来阻止她?”
淡淡扫了两人一眼,顾远语气平淡,没有方才与阮夏说话时的冰冷:“就凭我是孩子的父亲,凭我在乎她,够吗?”
桑蕊和莫琪同时愣住,这个“她”是指孩子还是阮夏?
但还未及开口询问,顾远已带着阮夏绕过她们,快步消失在楼道口。
阮夏神情复杂地望着被他紧紧攥在掌心里的手,视线慢慢沿着交握的手往上移,落在他镌刻般的侧脸上,神情有些木然地跟着他来到车子旁,垂下的眼睑将眼底不自觉染上的冷然遮掩而去。
拉开副驾驶室的门,顾远正要把阮夏推坐入驾驶室内,阮夏反手握住了他的手:“顾远,我们冷静地谈一谈吧。”
顾远停下所有动作,定定地望了她一会,才缓声开口:“好。我们先找个地方。”
说着松开她的手,转身走向驾驶室。
顾远车子开得飞快,车速如他来时,几乎调至最大档,一路上面无表情,嘴唇紧抿,没有说话,视线也一直紧紧地望着前方的路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阮夏的视线也没有落在顾远身上,只是静静地坐在副驾驶室里,眼眸半敛,至始至终也没有开口说过半句话。
彼此都需要冷静,此刻无论谁开口,都会打破那份刻意建立起来的冷静。
顾远说的找个地方是他住的公寓。
这是阮夏第二次踏进顾远的家,望着收拾得干净利落的公寓,莫名地想起第一次来时顾远拿给她的女式浴袍,还有那件浴袍的长度,以及,安雅如。
“顾远,我们到外面谈吧。”
阮夏转身望向跟在她身后的顾远,轻柔的嗓音隐隐有一丝不容拒绝的坚持。
探寻的目光定定地落在她脸上,逡巡一周,顾远缓缓开口:“为什么?你不喜欢这里!”
清冷的嗓音带着淡淡的笃定。
垂下头避开他那能轻易穿透人心的探寻目光,阮夏低垂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尖,半晌,才幽幽开口:“无关喜不喜欢,只是,影响不好!”
“比如说?”清冷的音质似是因她这句话而降了几度,从头顶冷冷传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下意识地轻咬着下唇,阮夏慢慢抬头迎向顾远隐隐跳动着怒焰的黑眸,而后将目光落向别处,轻声开口:
“我不想办公室那一幕再次出现,要是安小姐撞见……我们共处一室,她……”不知该怎么表达,阮夏以一句话做总结,“这对安小姐,不公平。”
“我一个人住!”瞬间明白了她的顾忌,顾远的语气缓和了稍许。
阮夏不自觉地望向他,眼底带着疑惑。
“我说,我一个人住!”
轻而缓地将方才的话重复了一遍,顾远自然而然地拉起她的手走向客厅,将她压坐在沙发上,转身走向厨房,“想喝点什么?”
抬手拉住顾远翻飞的衣角,阮夏开口:
“不用了,顾远,我们还是先谈谈吧,趁着我们现在都还冷静的时候。”
在外人面前,他们都是冷静沉稳的人,但在彼此面前,这份冷静沉稳会很快会荡然无存。
顾远停住脚步,转身,望了她一眼,而后缓缓地在她身边坐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阮夏侧身望向他,一字一顿,“顾远,我本来是打算瞒着你把孩子打掉的,既然现在你已发现我怀孕的事实,我也不再隐瞒,无论如何,这个孩子,我没办法要。”
掩在衣袖下的手动了动,顾远望着她,抛出的却是另外一个问题:“什么时候发现的?”
“向你递交辞职申请书那一天。”阮夏没有任何的隐瞒,“那天早上被你叫进办公室,之后我去洗漱间吐了一番,我才隐隐发现自己这段时间的不正常,而后才慢慢意识到自己可能怀孕了,那天下午从你办公室出来后我买了验孕棒。”
“孩子几个月了?”
“已经两个月。”
“那为什么不要他?阮夏,他是我们的孩子,他已在你肚子里待了两个月,作为一个母亲,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地剥夺他生存的权利?”
极力保持的清冷语调已开始不稳,带着控制不住的怒意。
阮夏的怒气也被点燃,所剩不多的冷静宣告瓦解,语调也不自觉地拔高:
“顾远,你凭什么在这指责我残忍?你又以什么立场来指责我?我又该以什么立场来仁慈?这个孩子也是我身上的一块肉,他就是我骨血的一部分,你以为有几个人愿意让自己身上的那一部分骨血让人硬生生地剥下这里会不痛不痒的?”
以手抚着心口处,阮夏颤声开口,“顾远,我只是一个再平凡不过的女人,就这么把自己的孩子打掉这里也会如刀割般痛入骨髓,可是,我没有办法,我没有那么坚强,我承受不起所有人异样的眼光,我更承受不起父母失望伤痛的眼神。自从发现自己怀孕后我就没睡过一夜的安稳觉,每天我不得不小心翼翼胆战心惊地向所有人掩藏我已怀孕的事实。你不是我,那种无助恐惧的感觉你根本就体会不到。如果可以,我也希望能把他健健康康地生下来,听着他奶声奶气地喊我‘妈妈’,看着他一步一步地长大成人,可是,把他生下来又能怎样?让所有人戳着他的背脊骂他私生子,让所有人都指责他,说他的母亲是狐狸精,是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话到最后,眼泪已不争气地溢出眼眶,沿着脸颊滑下……
顾远一怔,眼神复杂地望向她,下意识地伸手欲抹去她脸颊的泪痕,阮夏头一偏,避开他的碰触,吸了吸鼻子,抬手狠狠地将眼泪擦去,那力道之大,几乎将脸上细腻的肌肤给揉红。
手轻轻动了动,下一刻,顾远已倾身将她搂入怀中,紧紧地,不留一丝缝隙地将她密密实实地嵌入怀中。
严严实实地将她压埋在胸前,顾远艰涩开口:“对不起,我……没想到这些,为什么不来找我商量?为什么要一个人去承担这些?”
没有任何挣扎,阮夏只是将头埋在他胸前,低声开口:“顾远,我可以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但我不能让我的父母和孩子受委屈,我不想让所有人都背着我的父母窃窃私语,说他们的女儿是如何的不知检点,专门去破坏别人的家庭,是专门勾搭男人的狐狸精。他们已经老了,承受不起这么多的流言蜚语。
我也不想让我的孩子将来要承受这样的委屈。我一个人铸就的错误,没必要让所有的人来为我背负这。如果,那晚我没去‘夜色’,我就不会遭人下药,也就不会有这个孩子,现在的一切都不会发生,所以这些只是我咎由自取,与你无关,你不用向我道歉。”
“我却很庆幸,你那晚去了‘夜色’。”
耳边传来顾远轻轻地低喃,声音很小,小得几乎听不清,阮夏却还是真正切切地将它听入了耳内,浑身一震,阮夏下意识地抬头望向他,顾远却以手将她的头压往胸前,不让她看到自己此时的神色。
“阮夏,我们结婚吧!”耳边,是顾远清冷的音质,带着淡淡却不容拒绝的坚定。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阮夏愣住,惊愕地抬头,望向顾远,顾远清隽的俊脸是一片如水的平静,神色淡淡一如往常,心微微地往下沉,阮夏轻轻推开他,缓缓起身,走向窗边,目光落在窗外,半晌没有说话。
顾远静静地望着她的背影,等待着她的答案,手心处,竟在这看似漫长的等待中微湿。
“对不起,我不能答应。”就在顾远想要开口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时,阮夏缓缓开口,低柔的语气带着不容忽视的坚定。
黑眸微微地眯起,顾远站起身,走向她,倏地伸手扣住她纤弱的肩膀,并强行将她掰转过来面对自己,沉声开口:“为什么?”
轻咬着下唇,阮低埋着头,视线落在脚尖,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轻声反问:“顾远,在你眼里,婚姻是什么?”
会这么问并不是真心索要他的一个答案,顾远抬手将她的下巴轻轻抬起,望入她平静的眸底,静待她的下文。
轻轻笑了笑,笑意不达眼底,阮夏直直地与他对视,一字一句:
“顾远,或许在你眼里,婚姻只是利益的结合体,或者只是一场随时可聚可散的游戏,但它对我不是。我要的婚姻是两情相悦后的水到渠成,不掺杂任何的其他成分,更不会有任何的第三者涉足其中,这种婚姻,你给不起。”
扣在她肩上的手微微收紧,将她飘忽不达眼底的笑意逼回,顾远望着她,一字一顿:
“阮夏,不要自以为是地去理解一个人的思想,你不是我,我心里很清楚婚姻对我意味着什么,我也从没有像此刻般认真地思考过我未来的婚姻。它的存在与任何利益无关,也永远不会是儿戏。你要的婚姻,你没试过你又怎么知道我给不起?我们之间不会有第三者,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如果你顾忌雅如的话,那我可以告诉你,雅如不会成为你的威胁,我们之间虽有婚约,但彼此都没有感情,我和她之间的牵绊,无论谁,随时都可以喊停。”
“对不起,我什么都可以试,唯独婚姻,我试不起。顾远,你老实告诉我,你又出于什么原因突然要和我结婚?因为孩子吗?你打算给孩子一个名正言顺的出身?还是为了防止我再次偷偷地跑去堕胎,给我一剂安定剂?这个孩子对你,意味着什么?”
萦绕在心底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阮夏迟疑了会后,毅然决然地问出口,尽管心底因为这一连串出口的问题而微微地紧张,但与其选择不断地猜测他难测的心思,她宁愿直接索要他的答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定定地望了她一会,顾远试图从她脸上找出她突然这么问的缘由,但望了好一会发现只是徒然,她平静无波的眸底让他找不出丝毫的蛛丝马迹,她已慢慢懂得在他面前掩藏自己,正如自己不知不觉地习惯一般,似乎从最初的相识,他就已经习惯性地在彼此面前隐藏最真实的自己。
心底升起一股无力感,顾远望着她,语气坚定而缓慢:
“我会选择与你结婚,只因为你是你,与孩子或者其他任何人都不相关,你是我第一个动了结婚念头的人。至于孩子,他将集结了我们所有的优缺点,无论是性格上还是长相上,只有他,才让我产生拥有你的真实。阮夏,留下我们的孩子,嗯?”
后面一句,一如既往淡冷平和的语气,却带着几不可微的恳求。
心底莫名地为他这番话微微地一颤,阮夏望向他,突然开口:“顾远,你爱我吗?”
“爱!”干脆利落的回答,没有丝毫的迟疑,清冷的音质,带着温情的柔和,掷地有声。
阮夏彻底呆住,望向他的眼神有瞬间的恍惚,顾远从来就不是善于表达的人,或者说是不喜表达的人,无论对何人何事,他更倾向于以实际行动表现他的在意,但此刻,他却如此干脆利落地告诉她,他爱她!这意味什么?
低低轻叹一身,顾远缓缓俯身,瞬间便封住她因惊愕而微启的双唇,在唇畔间温柔缱绻地轻轻摩挲,以齿轻轻啃噬,流连不去……
“你有听说过或见过我这样吻着一个女人?”
轻轻啃噬着她的唇瓣,顾远低声开口,如墨的黑眸,却是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已然愣住的小脸。
“你有听说过或见过我与任何一个女人发生过工作关系以外的关系?”
轻轻将她拥入怀中,顾远的唇舌不离她的唇畔,目光不离她眼底,伴随着一字一句的低语,温热的气息轻轻喷洒在唇畔间,惹来一阵轻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有听说过或是见过我如此迫切地要求一个女人生下我的孩子?”
以手轻轻托着她的后脑勺,将她的额头与自己的额头轻轻相抵,顾远低头直直地望入她的眼底,轻声开口。
小脸不知不觉早已因他不同以往的亲昵而悄然嫣红成了一片,阮夏抬起稍稍迷离的双眸,望入他的眼底,轻咬着下唇没有说话。
“阮夏,嫁给我,嗯?”顾远在唇边低语。
迷离的意识稍稍回笼,阮夏望向他:“对不起,我……”
“不能”两字被顾远狠狠吞噬在口中……
良久,顾远才气息凌乱地微微松开她,依然以唇轻抵着她的唇畔,低声开口:“为什么?你在顾忌什么?”
轻轻推开他,阮夏抬眸望向他,气息因为方才的吻有些凌乱:
“顾远,我承认,我被你吸引了,也……爱上了你,但是,今天这一切让我觉得很不可思议,无论是你的求婚还是你说爱我,这都让我有种很不真实的感觉,而且感觉……很怪异。一直以来我们就是彼此针锋相对彼此折磨着伤害着,可是你现在突如其来的温柔,让我觉得很不真实,很不适应。我们甚至没有像正常人一样谈过恋爱,甚至,我们没有过一天像正常人般和平相处过,现在却要结婚,你不觉得很不正常吗?我希望你不是一时头脑发热提出结婚的建议,我也不想一时头脑发热就答应这么……这么荒诞的提议,我需要冷静想想我们之间的关系。”
低叹一声,顾远淡淡开口:
“阮夏,我很清楚自己在说什么,也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是不是头脑发热我自己很清楚。阮夏,如果我真的让你这么没有安全感,我很抱歉,与雅如的婚约我会在一周内解决掉。我是喜欢速战速决的人,一旦确定自己需要的是什么,我会以最短的时间来得到我想要的,所以与你结婚的念头虽是临时起意,但绝不是一时头脑发热,我知道你现在需要时间冷静地思考我们的关系,我会等,等你点头为止。但是希望,你不要让我等太久。”
“顾远,我现在的感觉,你不是在向我求婚,而是在和我谈生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阮夏望着他,轻轻开口,语气中不自觉地带着抹轻笑。
狠狠地剐了她一眼,顾远长叹一声,长臂一伸,再次将她揽入怀中,下巴轻抵着她的发顶,顾远轻声开口:
“阮夏,不要再和我抬杠,也不要老是这么倔强了,我们都早已过了通过互相折磨来伤害彼此的年龄,回去好好考虑一下,嗯?”
被他揽着靠在他的心窝处,听着他沉稳地心跳,阮夏破天荒地轻点了下头。
第一次,两人如此平和地度过了一个下午,直到吃过晚饭,顾远才在阮夏的执意要求下开车将她送回了她租住的小公寓。
顾远将车子在阮夏租住的公寓楼下停下,正要打开车门送阮夏上去,阮夏已先一步阻止了他:
“我自己一个人上去就好了,你早点回去休息。”阮夏边说着边拉开车门,准备下车,右脚刚着地,耳边突然传来顾远淡淡地一声“阮夏”,清冷的音质有些不同寻常的低哑。
“嗯?”阮夏疑惑回头,未及回头,左手腕便被轻轻一扯,人瞬间便落入顾远的怀中,“你忘了这个。”顾远低语着,倏然低头攫住她微启的唇。
顾远的手紧紧地箍在她的腰间,将她钉在怀中,唇舌毫不犹豫地撬开她的贝齿长驱直入,攻城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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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夏手掌轻轻推挤着他,气若游丝:“不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阮夏似是嘤咛的拒绝让顾远几近失控的意识悉数回笼,轻轻离开她的唇,顾远深呼吸以平复陡然窜起的欲念,伸手将她微微有些凌乱的衣服整理好,轻声开口:“抱歉,我失控了。”
“没关系。”失控的不是只有他一个,“我先回去了。”
阮夏边说着边推开他欲起身,顾远却依然紧搂着她的腰,望向她躲闪的眸底:“阮夏,搬过我那边,嗯?”
阮夏顿住,望向顾远,讷讷开口:“对不起,我还是习惯自己一个人住。”
从没想过要与他同居的事,就像没想过有一天,他们也会如此和谐地相处着一般。
顾远定定地望着她,望了好一会,才轻声开口:“没关系,既然你不喜欢过来就不要勉强自己。回去好好休息。还有,好好考虑下结婚的事,别让我等太久。”
边说着边低头在她唇边浅啄了下,才慢慢松开她。
阮夏以为顾远提议她与他同居的念头会因为她的拒绝而打消,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发现,什么叫山不就我我去就山。
阮夏难得地在知道怀孕后睡了个安稳觉,一夜无梦到天明。
天刚亮不久,门铃便响起。
阮夏有些疑惑地去拉开房门,却在看到拎着一袋早餐的顾远以及他身后的行李箱后愣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早!没吃早餐吧?”
将手中的早餐交到她手中,顾远自动自发地推开刚开了一条缝的房门,拉起身后的行李箱走入房内。
阮夏有些傻愣地关上房门,跟在顾远身后,看着顾远如进入自家房间般进入她的房间,将行李箱内的男式衣物一件件取出,挂到专属她的衣柜内。
“顾远,你在干嘛?”阮夏忍不住开口。
“挂衣服啊。”头也不回,顾远淡淡应道。
“我当热知道。”伸手按住他取衣服的手,阮夏望着他,“可问题是,你的衣服干嘛拿来我家挂。”
“很明显,我要在这住段时间。”轻轻将她的手放下,顾远继续转身利落地挂衣服。
“飞宇倒了?还是你家房子被烧了?”
“这你放心,无论是飞宇还是我的房子,都完全可以坚持得到女主人的到来。”
顾远转身望向她,“你怀孕了一个人住不方便,我也不放心,既然你不愿意过我那边住,那我只好来你这边了。你这里房子虽然小了点,但是,”状似不经意地瞥了眼眼前的双人床,顾远清冷的语气带着几不可微地笑意,“床够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小脸莫名地因为他这句暧昧不明的话而瞬间爆红,阮夏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转身走向客厅。
还没跨出一步,手突然被顾远从身后轻轻一扯,再微微一用力,人瞬间便已落入顾远的怀中。
顾远顺手接过她手中的早点放到一边,将她轻轻掰转过来紧紧地圈在怀中,似笑非笑地望着她:“老婆,生气了?”
一声盈满宠溺的“老婆”让本就嫣红如霞的小脸更加艳红,以手抵着他的胸前,阮夏瞪向他:“顾远,你是不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附身了?”
今天早上的顾远很反常,往常的冷漠疏离似乎一夜之间消失殆尽,此刻的他,唇角挂着浅浅的笑意,幽深的眸底是不加掩饰的柔情,习惯了曾经的针锋相对,习惯了他的冷言冷语,此刻的他,让她很不习惯,很不自在,这样的他,更容易让人沉沦。
顾远望着她,轻笑不语,冷不丁低头吻住她。
薄锐的嘴唇带着清晨的凉意,绵绵密密地将她红润的娇唇纳入其中,轻轻啃噬摩挲。
“如假包换!”轻轻摩挲着她的唇角,顾远带笑的清冷嗓音淡淡响起。
“我一会要去上班,不能陪你用早餐了,待会记得吃早餐,午餐我会让人送过来,晚餐等我回来,别到处乱跑!”
轻吻着她的唇角,顾远轻轻交代。
“嗯,路上注意安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阮夏轻声应道,这样温暖的早晨,这样柔情的顾远,没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没有针锋相对的冰冷,再冷硬的心,都容易沦陷在这样梦幻般不真切的充满暖意的清晨。
中午时分顾远果然让人送来了午餐,望着饭盒里那一堆她平日喜欢的菜,阮夏不得不承认,撇去顾远算不得浪漫的个性不说,顾远会是很体贴很细致入微的情人,他认定了的,便会全力以赴去得到,包括虏获人心。
很多事或许他永远也不会说出口,但他会以实际行动来让你明白,他的在乎。
下午顾远回来时手里拎了几袋菜,阮夏愣愣地盯着他手中的菜望了一会,而后望向他:“你自己去菜市场买的?”
楼下不远处有一个大型的农贸市场,看他手中拎着的菜都是新鲜的,不像是从超市买来的,倒像是刚从菜市场买回来的。
眉毛微微一挑,顾远望向她:“很奇怪?”
阮夏望了眼他身上笔挺的商务西装,很正经地点点头:“是很奇怪。”
顾远睨了眼她正经的小脸,似是沉思般点了点头,而后很正经地开口:
“ok,以后要去买菜前我会记得先回家换套衣服再带上你一起去。”
边说着边把手中的菜拎回厨房,阮夏跟在他身后,看着他忙进忙出。
将手中的菜放在洗漱台上,顾远把身上的西装脱下,抛给阮夏:“拿去挂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后挽起衬衫的袖子,一副要下厨的架势。
阮夏眉毛微微一挑,语气带着掩饰不住的惊诧:“你会下厨?”
顾远回头望向她:“很不可思议?那待会你会更惊讶!”
阮夏耸耸肩,不置可否:“我会记得准备好胃药。”而后举了举手中的西装,“我先去把衣服挂好。”
顾远点点头:“还是备点消化药比较实在。”
将西装挂好,阮夏转身回厨房,见顾远一个人在里边忙得有条不紊,便没有进去,而是倚在门边,双手环胸,静静地看着此刻正专注地切着菜的顾远。
他白色的衬衫袖子已经被卷起至手肘上,手中的刀运用得轻巧娴熟,刀起刀落间细致均匀的土豆丝已然成形。
星眸半敛,神情专注而认真,一缕黑发滑落在额际而恍然未觉般,阮夏不得不承认,此刻的顾远虽没有了在商场上的霸气与锐气,但这样居家的顾远,依然很容易让人,怦然心动。
她从没想到顾远会下厨,或者说她所认识的顾远很难让人把厨房这种寻常的地方与他联系在一起,她以为像顾远这种含着金汤匙出身的富家子弟,平日的饮食即使没有专人负责,也不会亲自动手,但看他此刻娴熟的厨艺,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做不来。
她一直以为顾远是天生为生意场而生的人,刀光剑影般的生意场才是他大展拳脚的地方,厨房这种适合家常琐事的方寸之地,不适合他习惯了在商场上锐意逼人的他,穿着西装在厨房出没的男人只会让人觉得突兀,但此刻的顾远,在这油烟弥漫的方寸之地内,却有种浑然天成的和谐。
阮夏不得不承认,优秀的男人,无论是在厅堂还是在厨房,都自成一道风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够了吗?”
就在阮夏望着他的侧影陷入沉思时,耳边响起顾远带着笑意的清冷嗓音。
脸不自觉地微微一红,阮夏望向顾远的背影:“你又没回头怎么就知道我在看你?”
顾远轻轻笑了笑,转身望向她,没有回答:“看够了就过来帮我把围裙系上。”
说着朝挂在一边的围裙努了努嘴。
阮夏往绣着美羊羊的粉红色围裙望了眼,有些忍俊不禁:“你确定要围上?”
那围裙是莫琪一时兴起买了带过来的,她自己都嫌太过可爱而从来没用过。
顾远眉毛轻轻一挑:“难道你这里还有其他的?”
“没有!”
阮夏很干脆利落地答道,而后走过去拿起那条粉红色的美羊羊围裙,走到顾远面前,扬了扬,浅笑:“总经理只能将近一下了。”
顾远瞥了眼那围裙,眼睛眨也没眨,微微弯下腰,身子往前倾了倾:“替我系上,这里就你和我,还怕别人笑话不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阮夏身高只及顾远肩头,尽管顾远已经微微弯下腰,阮夏为他系围裙依然有些吃力,不得不贴近他,将手中的围裙绕过他的脖子,两人几乎贴在了一起,温热的气息在若有似无地在彼此间缭绕,淡淡的温馨随着那份若有似无的暧昧蔓延开来。
“阮夏。”顾远突然在耳边低声轻唤。
阮夏系围巾的手一顿,而后假装若无其事地继续帮他系围巾,轻应:“嗯?”
“以后我们就这么下去,不要再吵了,嗯?”顾远望着她的侧脸,轻声开口。
轻轻在围裙上打了个结,阮夏轻点了下头:“嗯。”
幸福来得突然,容易让人产生不真切的错觉,此刻的温馨,她从来没想到过会出现在顾远与她身上。
不是没有幻想过有朝一日与所爱的人每日就在这些家务琐事的平淡中一起享受那份淡淡的温馨,但这个人,却从来没想过会是顾远。
此刻的幸福,是镜花水月也好,雾中看花也罢,即使只是如海市蜃楼般虚幻的存在,在这样柔情温馨的气氛里,她没有拒绝的理由。
绕过身后替他将围裙的下摆系好,阮夏拍了拍手:“好了。”
顾远转过身,朝一边未洗的青菜努了努嘴:“那去把那些青菜洗洗,小心点别弄湿衣服。”
“我以为今晚是你下厨。”阮夏边说着边走向一边的青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嘴角微微勾起,顾远似笑非笑:“我主厨,你打下手。”
那晚的晚餐果然如顾远说的般备好消化药才是王道,阮夏没想到顾远的厨艺虽达不到五星级酒店厨师的标准,但也勉强能拿个四星级的称号,不得不承认,人优秀的时候,在各方面都可能是佼佼者。
“顾远,你不觉得我们这样子的相处很怪异?”
晚上,安静地窝在顾远怀里,阮夏忍不住开口问道,这一天一夜的相处,她唯一能想到的用来形容彼此的词,就是怪异。
无论是突然间变得柔情蜜意的顾远,还是突然间变得柔顺乖巧的自己,都让她觉得无比怪异。
明明觉得不可能会发生在同样倔强同样骄傲的两人身上,此刻却如此真切地存在着,这种怪异的不自在感,很难让她忽视。
伸手顺了顺她的头发,顾远轻轻抬起她的下巴,直直地望入她的眸底,幽深的眸底在黑暗中尤其深黑透亮:“别想太多,凡事总有个适应的过程,我们只是习惯了不断的争吵不断地通过伤害对方来保护自己而已,突然间的和谐只是一时的无所是从而已,慢慢会习惯的。”
阮夏几不可微地轻点了下头,她没有顾远乐观,此刻的幸福,幸福得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他们之间横亘着太多的不确定因素,唯一能让他们牵系在一起的,只是肚子里的孩子,还有那份彼此间不算坚固的爱。
顾远果然如他那天向阮夏承诺的那样在三天后与安雅如一同在媒体前亮相,宣布因为性格不和而解除婚约,消息一出,飞宇的股价经历了一番大地震,股价在消息公布后的两个小时内狂跌后又开始稳定上涨。
外界本就对固若金汤的顾安联姻抱持乐观态度,无论是从两人的般配程度还是两人青梅竹马的感情而言,顾远与安雅如无异是最无悬念的情侣,两人刚宣布婚期不到一个月又突然宣布解除婚约,外界不得不怀疑这解除婚约的背后是否是因为飞宇与安氏企业两家的联盟关系因为利益不和破裂,波及小两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事后一向低调的顾家大家长在媒体前不顾顾家一向保持的良好形象痛斥自家孙子顾远拿婚姻当儿戏的举动在成为各大媒体追逐的头条后,顾远与安雅如解除婚姻关系的背后原因探究也慢慢成为各大媒体急欲探究的答案。
阮夏看着媒体前顾家大家长一脸愤慨地痛斥顾远的神情,总预感这些日子的平静将要划上句点。
她以为顾家大家长或者是顾氏家族里的任何一个人会来找她谈条件,但没想到来的是安雅如。
“可以进去坐会吗?阮小姐?”站在阮夏家门口,安雅如望了眼有些怔愣的阮夏,浅笑着开口。
“当然,请进!”在看到安雅如时的讶异瞬间被掩饰过去,阮夏浅笑着拉开房门。
安雅如随意地浏览了下客厅,木管在看到沙发上顾远的衣服时稍稍顿了下,而后转身望向阮夏,浅笑着开口:
“他很在乎你!我们在医院遇到那天的晚上,他喝醉了,醉得不省人事,我第一次看到他醉成这样子。当时在他身边陪他喝酒的是我,但他嘴里喊的名字,是阮夏!”
阮夏愣住,与安雅如在医院遇到那天是她回老家那天,就在那天,在火车站,她以为不可能会出现的顾远出现在了站台上,定定地看着她,眼神是没有任何温度的冰冷,在那样漫长而冰冷的注视后,他决然的转身,是她一辈子也忘不掉的背影。
只是,安雅如为什么要来告诉她这些?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阮夏以疑问的眼神望向安雅如,没有开口。
慢慢收起唇边的笑意,安雅如轻声开口:
“阮小姐,你是不是觉得很不可思议?像顾远那样沉敛喜怒不行于色的男人,却为了一个女人买醉?如果说不是因为这个女人在他心中分量不轻,我找不出他买醉的其他理由。”
阮夏抬眸望了她一眼,选择沉默,她的话带给她的震撼,她需要时间消化,她很难想象,像顾远那样永远一副泰山崩于前也不改其色的人,那样无论何时何地都散发着仿佛将万事万物掌控在手中睥睨天下的傲气的人,会如普通男人一般因为一个女人而酒醉的样子。
她对顾远的了解仅限于工作上与床上,而这两个地方,她看到的要么是沉敛霸气的顾远,要么是激狂强势的顾远,任何与平凡沾边的字眼从来就不会出现在顾远身上,比如厨房,比如买醉。
“阮小姐,你们现在是一起住吧?”安雅如突然问道。
阮夏点点头,没有任何掩饰的打算,摆在眼前的事实,掩饰便成了矫情。
只是,她猜不透安雅如,顾远的前未婚妻,突然这么问是出于什么目的?
她从来就看不透安雅如,就如她不曾看透过顾远一般,两人如迷雾般的关系更从来不是她看得懂的。
她不知道安雅如今天的登门造访究竟出于什么目的,如果说是兴师问罪,但她嘴角的笑意太过和煦,她的言辞也太过温和,让她无法将这带着份泼辣味道的词与此刻的她联系在一起。
但如若不是兴师问罪,她找不出更好的理由来解释她此刻为什么会出现在此,毕竟她与她之间的牵系,只有顾远,而顾远,在昨天之前还是她青梅竹马的未婚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阮小姐,你爱他吗?”安雅如望着她,问得直接不含蓄。
阮夏没想到她会问得如此直白而且猝不及防,愣了下,而后坚定地点点头。
“那靖宇呢?据我所知,他曾是你的前男友,虽然他曾有过一段不算长的婚姻,但他对你一直难忘情,还专程为了你将中骏的分公司迁往a市,上次更是不惜以命相救,而你与他也一直处于暧昧不明的感情状态,你对他又是怀着怎样的感情?又将他置于何地?”
安雅如的语气温和,但言辞却渐渐犀利起来。
阮夏疑惑地眯起眼,望向安雅如:“安小姐今天来此不像是兴师问罪来的,倒像是替靖宇打抱不平来的?”
没想到阮夏会这么问,安雅如明显愣了愣,而后浅笑着转移话题:
“如果阮小姐与顾远是相爱的,那我永远都不会成为你的威胁,阮小姐不必介意我的存在。我今天来,只是想确定我的退出值不值得,或者顾远爱得值不值得。”
阮夏不解:“哦?怎么讲?”
随意往四周望了望,安雅如浅笑:“阮小姐,不请我坐下先?”
阮夏愣住,而后歉然一笑:“抱歉!这边请,安小姐要喝点什么?饮料还是果汁?”
“来杯果汁吧,谢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去冰箱倒了杯果汁给安雅如,阮夏在旁边的沙发坐下,望向安雅如:“安小姐,有什么话就请直说吧。”
轻抿了口果汁,安雅如淡淡开口:
“阮小姐,顾远虽然平时比较沉敛,但很坚持自己的想法,一旦他认定的事即使前面横亘着重重阻碍也会排除万难让它最终获得所有人的认可。
当年的飞宇只是时装界的龙头老大,但没有任何涉足模特界的经验,更没有现在的所谓产销展一条龙服务之说,但是顾远他认定成立独属飞宇的模特公司,自家经营自家宣传,可以省去中间许多繁琐的手续及成本支出,同时可以打响飞宇的名号,但当时没有先例,这么做风险很大,因此他的提议被董事会的所有成员否决掉了,甚至顾远的爷爷及父亲也完全不同意他的做法。
但顾远早已在心中评估过这个方案的可行性,认定了它,所以虽然所有人都反对,他依然故我,不惜自立门户,瞒着所有人开了家小型的模特公司,挑选了一批训练有素的模特,而后慢慢在飞宇服饰的各大展销中偷偷启用这批模特,而飞宇董事会的成员也在看到这其中带来的可观利润之后全部点头通过,那家模特公司得以最终并入飞宇,并慢慢发展成现在飞宇旗下的几家小具影响力的模特公司。”
“阮小姐,我说了这么多,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安雅如转头望向阮夏,问道。
阮夏望了安雅如一眼,慢慢开口:“安小姐是否是在暗示什么?”
“阮小姐果然聪明。阮小姐知道我为什么能够与顾远订婚吗?”
“如果是普通人我会说是因为你们相爱,但显然这并不适用于你们,我只能说,或许你们的门当户对才是双方家长同意的优先条件。”
安雅如浅笑:“果然是局外人看得比较清。顾家和安家虽然低调,但对门第多少还是看重的,要不然也不会有方姨与顾爸爸的悲剧。我身在安家,即使不与顾远订婚,也极有可能会被订婚与另外对安家生意有助益的其他豪门,与其嫁个不认识的人,不如找个知根知底的,所以我就找上了顾远,我们双方的家长也对我们的婚事乐见其成,所以一切就顺理成章起来。如果不是你出现了,或许我们就这么凑合着结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来是我搅和了安小姐和顾远的好事。”
安雅如轻轻一笑:“阮小姐你也不必为此而内疚什么,我们之间没有男女之情,所以这桩婚事吹不吹对我没什么影响。只是,阮小姐,我来只是想要告诉你,你和顾远之间,无论是在家世背景还是在其他方面,你们的差距都太过悬殊,所以,即使相爱未必就能相守。当然,顾远他完全有这个能力去排除万难让他的家人接受并认可你,但问题是,你对顾远的感情怎么样?你对他的爱有多重,值不值得他为你这么做?别忘了,你们之间还横亘着一个靖宇,顾远是个骄傲的人,他一旦爱上会爱得死心塌地,但恨也会恨得不留余地,一旦发现你对他做不到一心一意,后果,不用我明说,你应该也清楚。”
阮夏垂下眼睑,轻声开口:“你说的我都了解。我与靖宇只是过去式,但是即使没有靖宇,我和他……”
阮夏没有再说下去,他和她之间,即使相爱,即使平和地相处如现在,但那只是如镜花水月般不真实,无论是顾远对她的爱还是她对顾远的爱,都薄弱得经不起任何的打击。
如果没有这个孩子,或许火车站那一天,他们早已天各一方。
他们对彼此的爱都还没有深到没有彼此就活不下去的地步,如果有一天,当因为现实问题不得不分开时,谁也不会挽留谁,毕竟相爱的,未必就是最合适的,而走到最后的,也未必是最初相爱的。
安雅如见阮夏似乎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打算,也没再说什么,只是随便找了些话题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后来接了个电话便离开了。
“阮夏,我虽然不是你的威胁,但机会只有一次,如果哪天你没有把握住他的话,我和他会顺理成章地结婚,到时就不会再像现在这般退婚或者离婚。”
临走时,安雅如留下了这么一句话。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大概是因为安雅如临走前留下的那句话,阮夏一整个下午心底莫名地有些堵。
如果当时她够勇敢,或许她会在安雅如说完那句话之后微笑着告诉她:“你不会有这个机会。”
只是,她从来就不是勇敢的人,她也从来没学会勇敢过,如果她真的足够勇敢,四年前在方靖宇和董言菲的婚礼现场,知道那口口声声说爱她的男友即将成为别人的新郎时,她会毫不犹豫地上前狠狠地甩方靖宇一个耳光,或者拦住他,阻止他与另一个女人结婚,亦或者,当着众人的面,狠狠地质问他,当着所有人的面痛斥他的负心虚伪,但她什么都没有做,她只是微笑着走上前,微笑着说恭喜,微笑着看着他们走进礼堂,直至转身,嘴角依然盈满笑容,只是,脸颊已经一片湿濡。
如果可以,她也想为自己勇敢一次,只是,勇敢了又能怎样,感情的事从来就半分不由人,不是她想要随心所欲便能随心所欲的,当年与方靖宇相识两年相恋一年,那样一段被所有人欣羡被所有人认为会坚如磐石的爱情,在那样所谓的情正浓时,也依然免不了天各一方的命运。
现在与顾远,相识不过两个多月,除了熟悉彼此的身体,彼此间几乎没有任何的了解,两人的感情就如那空中楼阁般,看似美轮美奂,却经不住风雨飘摇。
现在与他的感情,与其说是爱情,还不如说是激情。
在床上两人或许是最契合的一对,但在生活中,即使甜蜜如现在,但对彼此而言,一切依然陌生得可怕。
她对他的过去是全然的陌生,他从不曾主动提起过任何与他的过去有关的事,也不曾问过她的过去,正如她也从不曾主动提起过自己的过去也从不主动问起过一般。
无论谁,他们都没在外人面前坦诚过彼此的存在,她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定义彼此的关系,说是恋人未免牵强,即使现在住在了一起,但完全没有恋爱的感觉,除了每晚的相拥而眠,他们甚至没有过正常恋人间的该有的举动,哪怕只是言语上的交流。
但如果定义为普通朋友,却没有哪一对普通朋友会如他们这般,普通到连孩子都怀上。
他与她,只是介于朋友与恋人的暧昧边缘,或许用情人来定义更适合。
她是习惯性逃避的人,这些天来不曾认真思考过这些东西,更不曾认真考虑过嫁给顾远的事,不是不想考虑,只是下意识地逃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结婚从来就不是两个人的事,涉及的东西太多太广,而每一样,都足以将他们这份几乎称不上感情的感情给彻底摧毁。
先不说顾远是出于真心爱她才动了与她结婚的念头,还是只是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一旦顾家知道她怀了顾家的孩子,无论是否接受她这个母亲,这个孩子到时势必得留在顾家。
当初决定不要这个孩子时几乎是用尽了一生的气力去做决定,机会一旦错失连带她的勇气也消失殆尽,这个孩子,无论将来带给她的是什么,感受着他在她体内一天一天地长大,她已没办法狠下心来剥夺他的生命,孩子是上天赐给母亲的宝贝,无论将来能否给他一个完整的家庭,她都已决心生下他。
只是,如果只是为了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庭而这么嫁给顾远,她做不到毫无顾忌,现在与顾远的相处太虚,也太匪夷所思,尽管彼此没有明说,但彼此心照不宣,这份所谓的温馨甜蜜,总带着如履薄冰的小心翼翼,他们都只是在小心翼翼地收起自己的骄傲和自己的刺,谁都预料不到,这些被小心翼翼收起的刺,会不会在某个不经意间溢出,将彼此刺得伤痕累累。
她完全同意安雅如的说法,顾远或许性格沉敛不喜表达,但他清冷的外表下潜藏的感情却炽烈如火,爱一个人时会爱得死心塌地,恨一个人也会恨得不留余地。
她也相信,或许他真的很在乎她,但这份在乎,到底有多少?
那一晚的买醉,该是打算要将与她的过去彻底地埋葬的吧?如果不是这个孩子,他不会再次出现在她的生活中,他们之间,似乎多半是靠这个孩子在维系着。
她向来所不屑的,现在却是真真切切地发生在她的身上,阮夏只觉得讽刺。
“阮夏,与方靖宇的那段感情真的伤你如此深,让你不再相信爱情了吗?”
当阮夏在电话里不经意与桑蕊不经意提起自己的顾虑时,桑蕊如是说。
“桑蕊,我只是不相信童话。”
阮夏淡淡回答,当年的方靖宇和她,是王子与公主的童话,但结局没有如童话般从此王子和公主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今的顾远与她,是王子与灰姑娘的童话,但她早已过了相信童话的年纪。
“阮夏,怀孕后的女人都喜欢胡思乱想吗?”桑蕊问。
或许吧……阮夏没有回答。
也许是因为心里有事的关系,晚饭时阮夏没什么胃口,刚吃了几口饭便放下了碗。
“怎么回事?又反胃了?最近怎么都没怎么吃东西?”
见阮夏没吃几口饭便放下碗,顾远眉尖不自觉地微微蹙起,望向她,语带担忧。
胡乱地点点头,阮夏没有望向顾远,只是随意应道:“嗯,胃口没怎么好,我先去休息下。”
边说着边起身,还未及站稳,手腕便被轻轻握住,阮夏抬头,撞入顾远若有所思的眼神:“你心里有事!”
“没有。”
阮夏下意识反驳,而后试图挣脱他的手掌,但顾远看似很随意的一握,却是用足了力道,她挣脱不了。
几不可察地轻叹一声,顾远直直地望入她眼底:“阮夏,你什么时候才愿意让我走近?”
心一窒,阮夏不自觉地把头移向门口,避开他仿佛洞穿人心的注视,轻声开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远,有些事我需要好好想清楚。”
“为什么什么事你都要把我排除在外?你就非得什么事都自己一个人去胡思乱想吗?与我商量就有那么难?”
抬手将她的脸掰向自己,顾远沉声开口,清冷的嗓音已不自觉地带了丝愠意,扣在她手腕的手掌也不自觉地收紧。
对他带着怒意的指控,阮夏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事实如此,她找不出辩驳的理由,不是不想找他商量,只是每次话到嘴边时便不知如何启齿。
找不到辩驳的理由,手腕被他紧扣着,没有逃避的机会,只能下意识地紧咬着下唇。
阮夏不知道为何在他面前会越来越软弱,越来越没有自我,他的柔情已经她的倔强柔化,让她无法再如之前一般决绝地一把甩开他的手转身而去。
望着她紧咬着的下唇几乎要溢出血来,黑眸掠过一丝无奈,伴着一声低低的叹息,顾远手微微一用力,便将阮夏扯入怀中,微带着凉意的薄唇瞬间便轻柔地印上她的红唇,阮夏因为顾远突如其来的吻而下意识地松开紧咬的下唇。
一手圈在她的腰间紧紧地将她锁在怀中,一手轻轻托住她的后脑勺,顾远在她唇边轻轻啃噬片刻后,灵巧的舌尖长驱直入,原本温柔缱绻的浅尝慢慢变成急促的掠夺,握在她腰间的手不断地收紧……
阮夏几乎承受不起他激狂的掠夺,身子不断因为他的掠夺而不断后倾,意识慢慢在他的掠夺中飘散,双手不自觉地揽住他的脖子以稳住不断往后倾的身子。
轻轻将她转了个身轻抵在餐桌边,顾远吻得愈发深入,浓重凌乱的呼吸在彼此激烈的唇舌纠缠中蔓延开来……
意识慢慢飘散在他娴熟的亲吻中,阮夏只能跟随感官的感受,双手也慢慢由他的脖子处慢慢移往劲瘦的腰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原本在她唇内掠夺的温热唇舌,慢慢落往唇畔间,温柔的轻吻,如轻羽扫过,轻轻浅浅地落在她丰润的唇角,温柔缱绻……
阮夏原本随意披散在肩的微卷长发,已被顾远仿若带着火焰的手掌揉乱,阮夏也在不知不觉中将手移往顾远的头,纤细的手指已不知何时插入他稍显凌乱的发间……
浓重的呼吸伴着低低的娇喘在这不算大的小房间里此起彼伏……
明亮的日光灯,在温馨的小房间内,却出人意表地烘托出一股甜蜜和谐的旖旎暧昧气氛……
就在两人沉浸在彼此挑起的激情火焰中时,一阵轻盈的音乐铃声从阮夏搁在桌边的手机上传来,打破了一室的旖旎,瞬间将两人的意识拉回。
两人不约而同地顿住,顾远望了眼她已然嫣红的小脸,深吸一口气,伸手将她被扯乱的衣服拉拢好,而后拿起桌面上的手机,递给她。
下意识地伸手接过,按下通话键。
却在听到对方的话后僵住。
感受到她的不同寻常,顾远望向她:“怎么了?”
伸手将手机捂住,阮夏抬眸望向他,眼底带着掩饰不住的惊慌,低声开口:“我……爸妈来了,他们现在……楼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直直地望入她的眸底,眸心深处来不及掩饰的惊慌尽数入目,没有一个儿女会莫名地害怕见到自己的父母的,除非……
眼底掠过一丝苦涩,顾远轻轻放开她:“你现在的惊慌,是否是因为怕你的父母看到我?你还是不愿意让你的父母知道我的存在,或者你没打算向你的家人承认我的存在?”
萦绕在周身的温暖顿失,一股凉意袭来,透心的凉,阮夏望向顾远,眼底有着挣扎:“对不起!我爸妈思想比较保守,他们对我们之间的事一无所知,如果他们知道我们已经同居,我怕他们……会承受不住。”
定定地望了她一会,顾远淡淡地开口:“我知道了。”
语气淡漠而冰冷,而后毫不留恋地转身,拉开房门,峻挺的身影瞬间消失在门口。
心没来由地慌起来,在理智之前,身体已先一步做出反应。
“顾远……”冲至门口,阮夏下意识地叫住了顾远。
顾远脚步顿住,没有回头,只是淡淡问道:“什么事?”
“我……你……给我点时间,我会找机会和我爸妈说。”
千言万语梗在喉间,支吾了良久却说不出半句挽留的话,最终,阮夏只挤出了这句话。
“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淡淡应了声,顾远的身影已消失在楼道口。
阮夏不确定顾远是在敷衍自己还是真的已答应,想进一步解释的话,在看到空空如也的楼道后,梗在了喉间。
心底微微地刺痛,密密麻麻地蔓延开来,眼睛也酸涩得厉害,像是有什么东西要溢眶而出,那份被小心翼翼维持着的平衡与和谐,似乎在碎裂。
阮夏知道,她不自觉流露的惊惶不经意间将顾远那颗同样骄傲的心给刺伤,顾远在生气,而且是非常非常的生气,以及对她的浓浓的失望,只有在盛怒中的顾远才会有那么冰冷的语气,以及,那么疏远冷漠的背影。
有那么一瞬,她真的想开口将他留下,只是话到嘴边时,却无论如何也逸不出唇边。
桑蕊曾笑话她,她是属乌龟的,她也相信,她真的是属乌龟的,总会不自觉地躲回自己的壳里。
迅速回屋里将顾远的东西收拾好,放进自己卧室的衣柜里,阮夏才下楼去接父母。
阮夏的父母虽然对她很严厉,但很尊重她的隐私,没有她的同意,他们决计不会翻动她卧室的东西,因此把顾远的东西放在衣柜里,阮夏很放心。
阮夏一直猜不透父母突然来a市是为了什么,如果真如他们说的般想她了,这未免牵强,她半个月前才回了趟家,以前大半年不回去也没听他们说过想自家女儿的,更别提会专程跑到a市来看她,现在分别半个月不到却想起女儿来,还特地跑过来,阮夏很难相信父母的说辞,总觉得父母这次的a市之行不简单。
在陪父母在a市连续玩了两天以及父母支支吾吾的问话后,阮夏终于知晓父母千里迢迢跑过来的原因。
“爸,妈,你们不是假借看女儿之名来卖自家女儿的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望向一脸淡定地坐在餐桌另一边的父母,阮夏狐疑开口。
今天陪父母在a市逛了一整天,还以为二老已经累得走不动了,没想到父母却说几天前约了熟人在此见面,让她陪他们过来一趟。
还以为真的只是见见熟人吃顿便饭而已,但在看到稍早前坐在眼前的据说是她的远房表姨的中年妇女见到她时像打量商品般品头论足以及之后脱口而出的啧啧的赞叹声:“不错,不错,很般配!”之后,阮夏不得不怀疑父母这趟a市之行为的就是将她给清仓售出。
瞪了自家女儿一眼,阮父轻斥:“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什么叫卖自家女儿的,你还真当你爸妈是人贩子呢,只是你表姨说她一远房亲戚的朋友的儿子不错,想介绍你们认识认识,就趁着我们刚好有空约出来吃顿便饭。”
撇了撇嘴,阮夏不置可否:“爸,只是吃顿便饭需要像估量商品般对你的女儿品头论足吗?”
“别没大没小的乱说话,这话咱私下说就好,别让你表姨听到,影响不好。”
阮父边说着边不放心地往门口处正在打电话的微胖的中年妇女望了望。
阮夏不乐意地撅了撅嘴,显然对父亲的话不放在心上。
“小夏啊,我知道你对这种安排也不乐意。可是你也不小了,都二十五了,还一直没男朋友,爸妈担心啊。也是时候找个人家定下来了,女人过了二十五就经不起岁月折腾。”
知道女儿对他们这番安排不乐意,阮母说得语重心长,也不再隐瞒自己此行的目的,“前几天你表姨听说你一直没找到人家,心里也替你急,正好了解到她一个远方亲戚的朋友的儿子年纪比你大不了多少,现在依然单身,据说人长得一表人才,人品不错,而且懂得疼老婆,现在a市的一家银行工作,所以就想介绍你们认识认识,那年轻人的相片我们也见过,确实没得挑。正好你们都在a市,我和你爸也没事,就想过来给你看看。”
听着父母的一番说辞,阮夏深感无力:“妈,我才二十五,不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才二十五?你以为女人二十五还叫小啊?你大学毕业也三年了连个男朋友也没找着,你不急你爸和我可等不了,岁月不饶人,你再不趁着年轻找个好人家嫁了以后就只有别人挑你的份。你看住咱家隔壁的小琳,人家孩子都准备念小学了,你到现在还孤家寡人的也不怕别人说闲话话。”看着自家女儿对自己婚事似乎完全不上心,阮母忍不住唠唠叨叨。
“妈,其实我……”
“不好意思,他们已经在路上了,很快就到,现在的年轻人都忙着工作没办法,又遇上塞车什么的,小夏啊,你也别介意啊。”
阮夏那句“其实我已经有男朋友了”硬生生地被从外面接电话回来的所谓的远房表姨给打断,梗在喉间找不到说出口的机会。
这两天来她一直想找机会向父母提起与顾远的事,但总找不到合适的时机,便一直搁着,本想正好可以趁着这个时候坦白,却没想到被眼前的远房表姨给打断。
顾远这两天没找过她,也没打过电话或者发过信息给她,她知道他还在生气,有好几次,阮夏总忍不住拿起手机,想打个电话过去,道个歉或者学学莫琪撒撒娇,只是每次刚按下他的电话便急急地挂掉。
伤害已造成,再多的“对不起”都显得苍白无力,如果对不起有用,那天顾远就不会走得如此决绝,只是,撒娇的话语,在顾远面前,她无法自如。
“抱歉!今天公司事情比较多,路上又塞车,让各位久等了!”
伴着几道略显急促的脚步声,一道温润的熟悉嗓音从头顶淡淡传来。
阮夏呆住,不可置信地抬头,望向来人。
方靖宇与方利琦在看到阮夏后也同时愣住,方利琦先反应过来,浅笑着开口:“小夏,没想到陈太太说的远房亲戚的女儿就是你,你和靖宇,果然很有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方利琦知道自家儿子一直放不下阮夏,但也知道在他曾经这么伤害过她之后,他或许会回去找阮夏,会默默地守在她身后,但不会有那份勇气再去要求阮夏与他在一起,前段时间通过与阮夏的接触,她也知道阮夏尽管已不再在意过去的伤害,但是心里,也已没了方靖宇的影子。
虽然潜意识里还是希望阮夏能成为自己的儿媳妇,但既然她已无心,她也不好强求,只是看着儿子继续沉浸在过去的感情中无法自拔,从一个母亲的角度而言,她没办法放任不管,因此才会同意阮夏的远房表姨陈太太的提议,让方靖宇与她的远房亲戚的女儿见个面,看对了眼能在一起最好,不能在一起就当认识个朋友,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也没什么不好,只是没想到,她远房亲戚的女儿竟然是阮夏,除了感叹有缘外她想不出更好的解释。
方靖宇望了眼眼前的阵仗,眼底掠过一丝疑惑,转向方利琦:“妈,怎么回事?”
所谓的陪她来见个熟人顺便吃个便饭敢情给他安排相亲来的?虽然心底有些反感,但既然对象是阮夏,他,很乐意这场安排。
“原来我们家小夏和靖宇还是朋友啊,这两年轻人还真有缘。”阮夏的远房表姨乐呵呵地打圆场,而后礼貌性地一一为在场的人做介绍。
方靖宇靠着阮夏坐下,低声开口:“你似乎也是被骗来的?”
阮夏苦笑:“似乎是,当父母的都喜欢剃头担子一头热吗?”
方靖宇笑了笑,没有说话。如果此刻坐在这里的不是她,或许他会赞同她这句话。
双方家长似乎是打定了主意将两人凑一双,不管话题扯得多远,总有办法将它扯回他们身上,而围绕他们身上打转的,无外乎两人是如何的般配。
陈太太的嗓门很大,整个餐厅几乎就是她毫不掩饰的张扬大笑,以及对眼前这对年轻人般配论调,惹得餐厅内的人频频侧目。
无意成为众人的焦点,阮夏正要找个借口起身告辞,还没来得及起身,仿佛洞悉她的想法般,方靖宇已先她一步握住她的手,阻止她起身,而后微微倾身在她耳边低语:“现在就这么离场会显得唐突,等会再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轻应一声,阮夏放弃了先行离开的打算,不经意抬眸,目光却在瞥到不知何时坐在不远处的两道身影后僵住,没来由的心虚慢慢溢满心间。
“顾先生,我想我们的谈判不得不继续延期了。”
岑宇扬抬头望了眼已然发现他们存在的阮夏,浅笑着望向眼前脸色有些阴晴不定的顾远,淡淡开口。
似乎连续两次的谈判都因阮夏的出现而告吹,岑宇扬不由得苦笑。
抬眸望了岑宇扬一眼,顾远起身:“谢谢岑总的体谅。”
阮夏望着往这边走来的顾远,虽然看不清他眼底的风暴,但他在行走间浑身无意散发的寒意,莫名地让阮夏有逃离的冲动,心底那股心虚挥之不去,浑身不可抑制地在他渐行渐近的身影中慢慢发凉,手心也已汗湿一片,没想到两天不见的人,却在这个地方,这样尴尬地场合碰到,似乎她与顾远之间,再狗血的剧情都适用在他们身上。
方靖宇也发现阮夏的异常,忍不住抬头,却在看到不顾远后愣住,而后转身望了阮夏一眼,眼底掠过一丝了然,浅笑着站起来,朝顾远打招呼:“顾先生,好巧!”
同父异母的亲兄弟,身上流着相同的血统,却没有一丝一毫的亲密之感,对彼此而言,他们宁愿只是个路人。
方利琦愣了下后,也慢慢转身微笑着朝顾远打招呼:“顾远?你怎么在这?吃饭了吗?坐下来一起吃吧。”
“这位是?”望着眼前眉宇间与方靖宇有些相似的年轻人,阮父阮母不约而同地疑惑开口。
清冷的视线在阮夏顿了顿,顾远望向阮父阮母:“伯父伯母,您们好!我是顾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位是飞宇集团的现任总经理顾远,也是靖宇的哥哥。”
长于交际的陈太太在看到顾远后便认出他的身份,赶紧笑着站起来做介绍,但刚出口的话便让场面瞬间有些微冷,方利琦有些尴尬地望了陈太太一眼,陈太太蓦然意识到自己失言,干笑着招呼道:“顾先生也没吃饭吧,坐下来一起吃吧,能有机会与顾先生一起用餐也不知是我们几世修来的福分。”
“是啊是啊,顾先生如果不忙也一起坐下吧。”阮父阮母也笑着招呼道。
顾远望了阮夏一眼,阮夏干笑:“顾先生如果不忙就坐下一起吃顿饭吧,如果忙也没关系,顾先生请随意,以后总会有机会一起吃顿便饭的。”
黑眸眯了眯,嘴角微微勾起,顾远轻笑:“没事,正好我也没吃饭,既然大家这么热情,我也不好拂了大家的意。”
说着拉开一张椅子,在阮夏的正对面坐下。
心底莫名地因为他刚刚扬起的轻笑而发寒,顾远不常笑,但笑起来的时候很少如方才那般笑得冰凉,还夹杂着淡讽。
不知是有意无意,自从顾远坐下后,方靖宇显得特别殷勤,又是给她布菜又是不时地低头在她耳边低语,他体贴的举动让在场的长辈笑得愈发灿烂,直言离喝两人的喜酒不远了。
与长辈们的开心惬意相反,阮夏如坐针毡,顾远虽然没怎么说话,但他时不时在她身上落下的视线,以及黑眸中隐隐跳动的怒焰,让阮夏更加坐立不安。
“夏夏,我记得你以前最喜欢吃这道红烧鱼,来,尝一下。”方靖宇说着夹了一筷子的鱼块递到阮夏碗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尴尬地朝方靖宇笑了笑,阮夏没敢望向顾远,低头吃饭。
因为对面那道愈来愈炙热的视线,那股带着怒意的火热几乎将她灼穿,阮夏有些食不知味,不自觉地夹起方靖宇方才放入碗里的鱼块,刚咬了一口,鱼腥味的刺激让本就不算舒服的胃部泛起一股强烈的恶心感。
阮夏赶紧搁下饭碗,朝众人扔下句“对不起,我去趟洗手间”便以手捂嘴匆匆往洗手间走去。
顾远的视线从她起身便一直没从她身上离开过,直到看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才收回,歉然地朝众人露出个微笑,顾远起身:“抱歉,我去接个电话。”
拿起不知何时响起的手机,搁至耳边,顾远边接着电话边往洗手间方向走去。
方靖宇若有所思地望着顾远慢慢消失在视线中的背影,坐了会,浅笑着朝阮父阮母说道:“夏夏看起来似乎有些不舒服,我去看看她有没有事吧?”说着便起身往洗手间方向走去。
“这几个年轻人怎么回事啊?”
阮母疑惑开口,怎么一个个往洗手间去?而且看这三人,感觉气场有点诡异。
方利琦浅浅笑了笑:“没事,夏夏大概吃错东西了,靖宇去看看而已,顾远只是去那边接个电话。”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你……你们……小夏,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们又在玩什么把戏?”
看到自家女儿与相亲对象的兄长顾远搂在一起出现在眼前,阮父阮母在瞬间的惊愕后,脸色慢慢沉了下来,方才的喜意已不见,迎向方利琦和方靖宇的眼神也带着尴尬和歉意。
在数次的深呼吸平复下满腔的怒意后,阮父直接朝自家女儿吼道。
该来的躲也躲不了,望了眼脸色沉下来的父母,阮夏深吸一口气,而后定定地望向他们,缓声开口:
“爸,妈,对不起,瞒了你们这么久,其实我一直都有男朋友,他……就是顾远。”
“你……那你怎么不早说,你看看你今天捅出多大的篓子?”
阮父满脸怒意地望向自家女儿。
“爸,对不起,我本来是想找个合适的时机和你们说的,但没想到你们会这么突然地给我安排了相亲。”
面对盛怒中的父亲,阮夏深知低头认错永远都错不了。
“很抱歉,伯父,这是我的问题。本来已经答应了阮夏找个时间亲自回去看您们的,只是最近这段时间工作太忙,所以一直拖到了现在,还因此而害您们二老大老远地专门跑这趟,真的很抱歉。”
搁在阮夏腰上的手轻轻拍了拍,顾远转过头望了她一眼,而后望向阮父阮母,缓声开口,语气恭敬有礼。
阮父望了顾远一眼,再大的怒气在眼前不怒而威的年轻男人身上也发不出来,憋着一肚子气又不好发作,只能狠狠地瞪了自家女儿一眼,而后转身向方利琦和方靖宇赔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方老师方先生,实在对不起,我教女无方,给你们添了这么大的麻烦。”
方利琦似乎早已料到一般,不是很在意,浅笑着开口:“阮先生千万别这么说,要怪也只怪这两孩子无缘。虽然我也很喜欢小夏这丫头,一直希望能与她成为婆媳,但既然小夏已心有所属,感情的事也强求不来,就随缘吧。再说咯,小夏以后嫁给顾远也算我半个儿媳,我也不吃亏。”
方靖宇也笑着为阮夏开脱:
“夏夏她也有她的苦衷,伯父您也别怪她,我们即使无缘在一起也可以成为朋友嘛,只要她幸福就比什么都重要。”
“这孩子真体贴,可惜我们小夏没福气,浪费了你们这么多宝贵的时间很抱歉。”
阮母一脸唏嘘感慨,似乎对失去这么个女婿有些遗憾。
方靖宇笑了笑,唇角的笑意带着挥之不去的苦涩,没有再说什么。
一场近似闹剧的相亲在双方不断的道歉中落下帷幕。
“伯父伯母,我送你们回去吧。”从餐厅出来,顾远转身向阮父阮母说道。
阮父阮母下意识地对望了一眼,笑着推脱道:“不用了,顾先生你也工作一天了,也挺累的,早点回去休息吧。”
心底为父母这一番话“咯噔”了下,阮夏不由自主地望向父母,想从他们的神色中看出些端倪,父母会这么客套有礼,似乎是没有接受顾远的打算。
从父母平静的脸色没能看出是否对顾远满意,阮夏也不敢擅自臆测,只是有些担忧地望了眼顾远,而后望向自己的父母:“爸,妈,没关系的,他从我们那里回去也花不了多少时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阮父不满地狠狠瞪了阮夏一眼:“你这丫头怎么这么不懂事?顾先生已经忙了一天了也不懂得劝他早点回去休息?而且疲劳驾驶也容易出事。”
而后笑着望向顾远:“顾先生,我们这回去也要不了多长时间,你明天也还要上班,先早点回去休息吧。”
“爸……”阮夏正要继续开口为顾远说话,顾远已一把揽住她,朝阮父阮母浅浅一笑:“伯父伯母,您们不用这么客套,叫我顾远就好。还是由我送你们回去吧,这么晚了你们自己回去我也不放心。”
虽然只是淡淡的语气,却莫名地让阮父阮母不好再继续坚持,只是有些悻悻然地开口:“那就麻烦你了。”
一路上车上的气氛有些沉闷,不似其他丈母娘岳丈第一次见到女婿般会对女婿的身家和过去打探得一清二楚,阮父阮母一路似乎很拘谨,基本没主动开口说过话,更不曾问起顾远的家庭及两人是何时开始交往的之类的问题。
倒是阮夏不停地试图找话题活跃气氛,但收效不大,只有当顾远偶尔地找些与阮夏有关的话题开口时,阮父阮母才会显得热切些,不再只是礼貌性地笑笑。
父母对顾远不冷不热的态度让阮夏有些没来由的气闷,又不好当着顾远的面问他们对顾远的印象,只好一直憋在心里。
将阮夏及其父母送回家,顾远小坐了会儿后便起身回去。
“我送你。”
见顾远要走,阮夏便急忙起身,阮父阮母望了自家女儿一眼,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嘴唇动了动也终究什么也没说,只是说了句,“嗯,早点回来。”
“你这准女婿似乎不怎么招我爸妈喜欢。”默默地跟在顾远身后走到楼下,阮夏忍不住撅嘴抱怨。
似乎自从稍早前打开一切心结与顾远前嫌尽释后,她已在不知不觉中在顾远面前不自觉地露出这种小女儿的娇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因为阮夏这句下意识的“准女婿”,顾远的嘴角微微往上扬起,突然转身,大手一伸一把将她揽至怀中,烫热的胸膛贴着她的后背,在她耳边低语:“那他们的准女婿就想办法让他的岳父岳母对他满意,嗯?”
清冷的语气带着浅浅的笑意,顾远刻意在“准女婿”三个字上咬重了几拍。
顾远带着揶揄的语气让阮夏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方才下意识地用了这么个词,脸不自觉地一红,为掩饰自己的尴尬,下巴微微一扬,转头望入顾远带着淡淡揶揄的眸底,不驯地开口:
“要是你这准女婿讨不得我爸妈的欢心那咱俩也没戏了。”
揽在腰间的手紧了紧,而后慢慢往下移,停在了她的小腹处,顾远望着她,一脸闲适:“那得问问我们的宝贝愿不愿意叫其他人爸爸?”
阮夏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一把挥下他在她的小腹肆虐的爪子,自然而然地转身,双手揽住他的脖子:“等他会叫爸爸的时候搞不好她妈都另嫁了,他只会叫与他妈住在一起的男人爸爸。”
“这个我相信,不过,”顾远颇有深意地点了点头,黑眸稍稍眯起,继而望向她笑得得意的小脸,手微微一动,便稳稳地托住她的后脑勺,头一低,带着温热的两片薄唇便精准地攫住了她因惊呼而微启的红唇。
“他妈不会有这个机会。”在彻底吻住她之前,薄锐的唇角淡淡溢出这句话。
第四次!这是顾远今晚的第四次偷袭她的唇,他似乎精于此道!阮夏恨恨地瞪着他,口微微一张,欲咬他在她口内灵活游动的舌尖,顾远似有所觉般灵巧地避过。
而后无声地轻笑一声,顾远抬起手,带着初夏凉意的掌心慢慢覆在她的眼皮上。
“闭上眼,感受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她唇边低语完,顾远再次覆住她的唇,任灵巧的舌尖扫过贝齿,没入她的唇内,与她不再躲闪抗拒的小舌吸吮纠缠,掀起一阵酥麻快感……
半晌,顾远才气息凌乱地离开她的唇,细吻如轻羽般慢慢落在她的唇角,下颔,而后慢慢落至耳垂上,在她耳边低语,声音紧绷沙哑:“如果这不是你家楼下,我真想……”
顾远没再说下去,只是伸手理了理她被揉乱的长发。
脑子因为顾远这一极具挑逗性的轻吻而有些昏昏然,阮夏有些茫然地转头望向他,敏感地耳垂扫过温热的唇舌,带起一阵酥麻的战栗。
“想什么?”阮夏下意识地问道。
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顾远没有说话,只是定定地望着她,幽深的眸底是一片深黑的透亮,紧箍在她腰间的手也慢慢往下,落至牛仔裤边缘上,修长的手指若有似无地窜入衣内摩挲着她敏感的肌肤。
望着他眼底慢慢升起的两簇小火焰以及腰间传来的酥麻,阮夏瞬间明白顾远未尽的话中潜藏的含义,脸不自觉地一红,手一拍,将他落在牛仔裤边缘上的手拍罗,而后手也轻轻地往他胸前一推,瞪向他:“男人发情果然是不分时间场合的。”
低低笑了笑,顾远在她唇边轻啄了下,哑声开口:
“听说车子的功能可不仅仅只是代步,我要是不分场合……”
话再次打住,顾远没再继续往下说,只是状似漫不经心地往停在一边的银灰色astonmartin送去一眼,阮夏忍不住疑惑地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在看到车子后愣了愣,在转头看到他嘴角的似笑非笑后后顿时明白他隐去的那句话的意思,某些少儿不宜的画面在脑海中一掠而过,脸红得发烫,阮夏不自在地小声嘟囔:“尽想些不正经的。”
顾远有些好笑地望着她嫣红的小脸,很正经地开口:“我有说了什么不正经的吗?该不会你自己想歪了什么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有没有想歪彼此心知肚明,阮夏忍不住瞪了他一眼,他在她腰间肆虐的手以及话语中的挑逗意味太明显,是她想歪还是他脑海北精虫侵袭彼此心照不宣。
“好了,不逗你了。天色也不早了,早点回去休息,你爸妈的事不用担心。”
抬头望了眼星辰满布的星空,顾远轻声开口。
“嗯!慢点开车,注意安全!”阮夏低声开口,眼底有些黯然,心底竟会有些不舍。
望了眼她黯然的小脸,顾远忍不住再次俯身吻住了她。
“好好休息,别再去想这些有的没的事。”
离开前,顾远似是不放心地在耳边轻声叮嘱。
“他回去了?”
阮夏刚回到屋里,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阮父阮母便马上关掉电视朝阮夏问道。
阮夏点了点头,走向他们,忍不住把心底的疑惑问出口:“爸妈,你们是不是不喜欢顾远?”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阮父阮母互望了一眼,而后才望向阮夏,点点头,而后又摇摇头。
阮夏被父母这又点头又摇头的弄得一头雾水:“爸,妈,您们这又点头又摇头的是什么意思啊?”
望向自家女儿,阮父沉吟着慢慢开口:“小夏,我们没有不喜欢他。只是不赞成你们在一起。”
阮夏不解:“为什么?他有什么不好?”
“小夏,他没什么不好,相反就是太好了,无论是长相家庭条件还是自身能力都完美得无法挑剔,但正是他的优秀我们才不放心你跟他在一起,太过优秀的男人容易招桃花,跟了他我们怕你会吃亏。”阮母说的语重心长。
阮夏不敢苟同:“可是,妈,那依你的说法,优秀的男人一辈子都不用娶了?”
阮母一时哑言。
“爸妈,别的像他那样的男人会不会花心我不知道,但我知道顾远不会是那样的人,他有花心的资本,但他不会这么做,我了解他这点。”
“人心隔肚皮,你现在和他在热恋中你当然处处为他辩解,要是等结婚了他开始在外面花天酒地了你怎么办?像他这样的男人免不了要参加各方面的应酬,接触的人也多,要是哪天他遇到了更好的,转而抛弃你,到时你怎么办?在他们那样的大家族,如果你得不到丈夫的爱,你以为还能生存得下去吗?”
阮父语气有些咄咄逼人,平心而论,自己的女儿能嫁给那样一个集各方优势于一体的男人,作为一个父亲,他再欣慰不过,但是他得为女儿的将来打算,自己的女儿太平凡,而那个男人太过优秀,如此不靠谱的两个人,他没办法放心地把自己的女儿交给他。
以手抚额,阮夏望向自己的父亲:“你女儿又不是离了男人就活不下去的人,如果将来他真的在外面花天酒地,或者遇到了更好的,我离开就是,这根本不是什么值得担心的问题。而且,你又怎么能保证我嫁给其他男人后,他就不会在外面花天酒地了?你们不能因为他的身份地位就全盘否定他。你们才和他见过一面,怎么就知道他的秉性怎么样?”
“你是铁了心要和他在一起是不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
“我就想不明白了,靖宇那孩子也不错,光芒不会太露,对你似乎也挺上心的,和你在一起也挺般配的,你怎么就不考虑下他?”
阮母插嘴道,虽然看起来比顾远差了那么一点,但还是挺体贴的。
阮夏想也不想:“他是不错,但我们不适合。”
阮母不满:“你们又没在一起过你们就能一口咬定不适合?你可以试着和那个孩子交往试试。”
“妈,要是我们真的适合的话他早已是你们的女婿了。”
阮夏略显烦躁地说道,为什么每个人都非要把她和方靖宇绑在一起,每个看到他们的人都习惯性地来一句“你们很配”或者“很有夫妻相”的,她早已厌倦了这种自以为是的“般配”,如果真的这般般配,四年前他们就该在一起了,不会在分开多年后再上演重逢的戏码。
阮父阮母一脸疑惑地望向阮夏。
望了父母一眼,阮夏没有解释下去的打算:“爸妈,我和他的事三天三夜也说不完,我只能告诉你们,我们曾在一起过,但都过去了,现在我爱的人事顾远不是他,我和他也没有任何在一起的可能,所以也请你们不要再心存任何把他当女婿的想法。”
“你是打定了主意非顾远不嫁了?”阮父沉声开口。
望向自己的父亲,阮夏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坚决:
“没有谁非谁不嫁或不娶的事,只是现在我们相爱,所以想要和他在一起,就这么简单。如果你们执意不同意的话我也没办法,但我们不会因为你们的不同意而放弃彼此。如果可以,爸妈,我希望你们不要成为我感情路上的阻碍,女儿是感情上受过伤的人,要再爱上一个人不容易,我已经长大了,我很清楚地知道他值不值得我托付终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定定地盯着自家女儿看了好一会,阮父的眼底由最初陡然升起的怒意陡然转为深深的无奈,轻叹了口气,阮父的语气也缓了下来:
“我们只是以过来人的身份给你个建议而已,如果你真的执意要他的话我们也无话可说,我们会尊重你的选择,只是希望你以后不要后悔。”
抿了抿唇,阮夏的语气也缓了下来,轻声开口:
“以后会不会后悔我不知道,毕竟未来的事谁也说不准,但我很清楚地知道自己现在想要的是什么。”
阮父和阮母果然如自己所言的般尊重阮夏的选择,对两人的事算是默认了,对顾远的态度虽然说不上热切,但还是客气有加,阮夏对此有些不满,但父母的说辞,“谁让你找了这么个气场强的男人,在他面前莫名地就有股低他一等的压力,他们没办法像在普通人面前般轻松自在。”让阮夏哑言,只是顾远天生就那样的气场,让他改也改不了,也就不敢再冀求父母的态度能有多热切,只要不是冷冰冰的便是最大的极限。
在a市待了半个月后,阮父阮母才有些不舍得离开,阮夏本来想让父母在这多住些日子,但因为父母工作上的事还没处理完,便只能先赶回去了。
“顾远啊,你也别怪我说话太直,我们虽然已经是口头默许了你们在一起的事实,但这么不明不白地在一起,时间久了别人也会说闲话,你们什么时候把这婚事给办了?”
在车站里,隐忍多日,阮父终究忍不住把心里惦记良久的事给说出来了,看这两年轻人似乎都没有结婚的打算,他再不问问也不知道这婚事要等到猴年马月。
顾远望了阮夏一眼,而后望向阮父阮母,浅笑:“只要阮夏……”
“爸妈,这事不急,我们现在还年轻,结婚的事也不急在这一时半会。而且最近顾远和我工作都很忙,也没时间忙结婚的事,等忙过这一阵再说吧。”
阮夏骤然打断顾远朝父母说道。
黑眸稍稍眯了眯,顾远望向阮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工作忙?这些日子怎么就没见你出去工作?”
阮夏没把已辞职的事告诉阮父,但这些天来看她都在家陪着二老,阮父不免心生疑惑。
心“咯噔”一跳,阮夏笑得极其自然:“还不是为了好好陪你们?我工作了三年还没认真休过年假,现在正好趁你们过来把以前的假给补休完,顺便休息休息。”
“工作不能误,结婚的事也不能耽搁啊。”阮母略有不满地抱怨。
“伯父伯母,如果可以,我也想早点把阮夏娶回家,只是这段日子因为要开发欧洲市场的事我们两个接下来的几个月估计得很忙,所以婚事可能得迟点。”
顾远淡声解释。
阮父阮母互望了眼,似乎想再说什么,但检票的广播也已响起,便没再多说什么,只是叮嘱了些注意身体之类的话。
“你还是不愿嫁给我?”
待火车慢慢驶远之后,顾远轻轻将阮夏转过来面对他,问道,声音有些沉,带着淡淡的愠意。
阮夏望向他:“顾远,你在担心什么吗?我人和心都在你那了,你还在担心?”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顾远没有说话,只是定定地望着她,良久,才轻叹一口气,低声开口:“要你嫁给我真的就这么难?”
浅浅一笑,阮夏突然踮起脚尖环住顾远的脖子,在他耳边嘟哝:“哪有人求婚求得这么不正式的?”
话刚落,腰间突然一紧,阮夏还来不及惊呼,人已被顾远用力抱住,那力道,几乎要将她整个揉碎嵌入怀中。
“答应了的事你这辈子就没有了反悔的余地。”
紧紧将她搂在怀中,顾远在她耳边低语,清冷嗓音的嗓音低沉暗哑,似是带着紧绷后的释然。
“我有答应过你什么吗?”阮夏侧首望向他,娇柔的语气中带着浅浅的笑意。
“默许形同答应。”
望着她,顾远语气已经恢复成最初的平静无波,只是嘴角挂着的浅笑泄露了他此刻的愉悦,“我不介意现在就开始筹备婚礼。”
“不要!”小嘴不自觉地撅了撅,阮夏断然拒绝,“哪有人没享受过恋爱的甜蜜就一脚踏进婚姻的坟墓的?都说女人婚前是珍珠,婚后就成了鱼眼珠,不值钱了,我还没做好贬值的准备。”
黑眸眯起,望向她:“难不成你还想等着增值找更好的?”
阮夏叹了口气,睨向他:“想是想啊,可是这年头女人到了我这年龄就开始贬值了,现在还不容易趁着贬值前捞着了这么个勉强凑合着用的,想了想,还是趁机把自己给出仓了吧,免得到时被贴上滞销的标志就这么让人给贱价处理了。”
幽深的眸底瞬间盈满笑意,嘴角微微勾起,划开一抹淡淡的弧度,顾远平淡带笑的语气不无遗憾:“勉强凑合着用而已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慢条斯理的声调让阮夏不自觉地哆嗦了下,赶紧赔笑:“好啦好啦,是很好很优质,是我前辈子不知道烧了多少香念了多少经才赚来的,行不?别再用那种语气和我说话,浑身发寒!”
顾远浅笑,笑得一脸闲逸:“既然是你上辈子这么辛苦才换来的,那我们什么时候把这婚事给办了?”
阮夏抿嘴作思考状,而后慢慢漾起一抹甜笑:
“这是迟早的事,但不是现在,一来我没做好嫁人的心里准备,就这么突然地把自己嫁了我怕我一时接受不了这个角色的转换,二来嘛这筹备婚礼也得花很长时间,到时肚子都大了,女人一生就这么一次机会穿婚纱,到时挺着个大肚子的,那会很遗憾。而且,我们现在这样不也挺好的吗?所以再缓些时候好不好?”
顾远定定地望了她好一会,而后才慢慢点头:“看在你绞尽脑汁想出这么多理由的份上,暂时就答应你,不过,婚礼可以暂缓,结婚证的事不能拖,所以孩子出生前我们至少得把结婚证给领了,这是我的极限。”
“你这是在逼婚?”
微微拉开与他的距离,阮夏斜睨向他,笑着开口。
浅浅一笑,顾远搁在她腰间的手骤然收紧,再度将她带入怀中,
“是又怎么样?有意见?”清冷带笑的嗓音在耳边淡淡响起。
阮夏侧头望向他,笑:“没意见……唔……”
“见”音刚落,阮夏微启的红唇顷刻便被两片薄唇封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很高兴你终于有一次没再和我唱反调。”顾远在她唇边低语,“最近这段时间我可能会很忙,就暂时不逼你,但等与绫言的合作案告一段落后,你不同意我也会把你押到民政局去。”
“那大概要多久?”阮夏低问。
“最迟不超过四个月,你有的是时间去调适。”
四个月的时间,长得足够她卸下所有的心防了。
阮夏低眉算了下,到那时孩子也快出生了,有了结婚证给孩子办出生证也方便,遂点了点头:“到时不用你押我去我也会自己去的。”
“不过……”阮夏望向顾远。
“不过什么?”
“孩子还有半年多才出生,我整天闷在家里很无聊,我想先去工作几个月。”
望着顾远,阮夏小心翼翼地开口。
眉峰蹙起,顾远不赞成:“工作的事等把孩子生了下来再说,你怀着身孕不方便。”
习惯性地撇了撇嘴,阮夏试图商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现在怀孕才三个月不到,难道这半年多的时间你都让我闷在家里胡思乱想?要哪天我想多了突然不想结婚了怎么办?反正我身体很健康,也没什么严重的妊娠反应,我想先去工作一段时间,等肚子大起来了再乖乖地留在家里休息,怎么样?”
“可是……”
“好啦,我保证不会让自己累着的还不行吗?整天憋在家里我真的容易胡思乱想的。”
顾远还想继续劝说,阮夏已经打断他接过话茬。
无奈地望了她一眼,顾远点头:“好,要工作可以,不过你只能回到飞宇在我眼皮底下工作,继续任你的总经理秘书一职。四个月后乖乖地随我去民政局然后回家安胎,什么工作的事都不许再想。”
“可是……”
阮夏试图讨价还价,顾远眉毛轻轻一挑,淡淡开口:“要么现在你就给我乖乖回家安胎去,哪也不许去。”
撇了撇嘴,阮夏心不甘情不愿地瞪了他一眼:“遵命,总经理大人!”
“总经理”三个字说得咬牙切齿。
“这才乖!”顾远说着习惯性地在她唇上轻啄了下。
阮夏在两天后正式回到了飞宇上班,职位依然是总经理秘书,因为前段时间顾远与安雅如的解婚风波闹得沸沸扬扬,虽然外界已慢慢将此事淡忘,但飞宇内部对此的热度依然不减,两人解除婚约的原因一直是众人茶余饭后的话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为了不让阮夏卷进这些风波中,人前,顾远与阮夏依然保持着单纯的上司下属的关系,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除了工作上必要的接触外,两人交谈的内容几乎没有一句离开工作的,连交汇的眼神也是平静不起波澜。
公司内部起初对阮夏突然的离职以及突然的回来大惑不解,纷纷猜测她当初的离职与现在的回来都与总经理脱不了关系,毕竟阮夏离职前与顾远在电梯内的那一幕在众多目击者添油加醋的渲染后,众人便对两人的关系多有怀疑。
但这种怀疑在看到两人与之前没有任何的不同后开始动摇,尤其是在看到阮夏渐渐隆起来的肚子后,众人更是将这种疑惑彻底打消。毕竟以总经理顾远的为人,不可能会随便让一个女人怀孕,更不会在她怀孕后对她不管不顾的。
“最近大家都在好奇我孩子的爸爸是谁。”
这日,吃过午餐,阮夏如往常般窝在顾远办公室的沙发上,朝正在一边工作埋头处理文件的顾远淡淡说道。
自从她的肚子开始大起来之后,所有人的八卦便集中在了她的肚子身上,毕竟对于一个一直处于公司舆论中心的女人,在没有听说过任何情史时,突然冒出个孩子,任谁都忍不住爱八卦的天性。
顾远将落在文件上的视线收回,落在她平静的小脸上:“我不介意你把孩子他爸供出来。”
阮夏望向他:“就是把你供出来别人也只认为我在开玩笑,她们将公司内部所有的单身男同事过滤了一遍,独独没把你算在内。因为在所有人看来,孩子的父亲可以是任何人,就是不可能是你。”
顾远放下手中的文件,起身,走向她,在她身边坐下,自然而然地伸手一把揽过她。
“等把这个合作案结束了我们就领证去。嗯?”
他在她耳边低语,语气中有掩饰不住的疲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飞宇与绫言联合进军欧洲男装市场的合作案经过将近三个多月的洽谈与考察,已渐渐提上了公司的日程。
虽然飞宇在此之前便涉足欧洲服装市场,但一直以来重心都放在女装市场,不是没有进军男装市场的打算,只是由于受限于欧洲本土的老牌服装品牌的影响力,加之飞宇旗下的男装品牌“飞宇”的名气不够响,飞宇想要打入欧洲的男装市场不可避免地受到重重阻碍,飞宇不得不暂时放弃了欧洲男装市场。
但自从顾远接手飞宇后,便有心在欧洲时装市场上建立起飞宇旗下女装男装和童装三大品牌形象,女装已经占据了相当分量的市场份额,男装和童装尚处于开发阶段,处于与女装并驾的男装无可避免地要打头阵。
但由于这之中牵涉的产链太广,独资开发的话风险太大,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导致资金被套牢,致使公司资金周转不灵的后果,因此顾远在慎重考虑后也不敢轻易冒险,一直在积极寻找着合作伙伴,直到认识绫言的总经理岑宇扬,在经过几次商谈后才决定着手联合开发。
因为飞宇这次的开发重点是将与飞宇旗下女装品牌“菲语”齐名的同名男装品牌“飞宇”打响,逐渐在欧洲市场形成“飞宇”的品牌影响力,这之中涉及到公司的信誉和形象问题,顾远对此犹为重视,也为此投入了大量的资金和心力,目前方案的研发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其中最关键的环节--今冬男装的设计图纸,也在紧锣密鼓地进行着,顾远甚至亲自参与服装设计,以期赶在十月底前将融合了中西方元素的“飞宇”男装在巴黎冬装展上亮相,借此打入欧洲男装市场。
为了这份设计图纸,最近这段时间顾远几乎每天加班加点,阮夏除了在处理琐事上能帮到他外,设计方面的事她心有余而力不足。
看着他眉宇间疲惫的神色,阮夏有些心疼,下意识地伸手抚平他额间的褶皱,点点头:“这次依你,不过你也别太累,先休息一会,我去给你泡杯咖啡。”
说着便起身,手却被顾远拉住,“你现在怀着孩子行动不便就不要随便走来走去,我自己去泡就好。”
阮夏浅笑:“你还真当我豆腐做的,一撞就会碎呢,茶水间就在外面,泡杯咖啡而已,你先休息会,我一会就来。”
边说着边挣脱顾远的手往外面走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茶水间在电梯这边,与总经理办公室隔着段距离。虽然是午间休息时间,但茶水间几乎没什么人,迅速给顾远泡了杯速溶咖啡,阮夏转身往办公室走去。
由于走得有些匆忙,在楼道拐角处时没注意到稍稍突起的一小块地板,阮夏不小心踢到了那块突起的地板,身子顿时失去平衡,伴随着一生“啊”的惊呼,手中的杯子瞬间从手中脱落,应声落地,“咣当”的声音在静谧的楼道犹为清晰刺耳。
阮夏人也因为身体失衡而不受控制地往前面倒去,想到肚子的孩子,阮夏双手有些慌张乱地想要扶住墙壁以便稳住身子,但铺着瓷砖的墙壁太滑,手刚扶上去便滑下,眼看着就要摔倒在地。
身后突然想起凌乱的脚步声,伴随着一声急促的“夏夏”的喊声,一只健实的手臂从身侧斜穿而出,一把握住了她的手,并稍稍一用力,将她轻轻翻转面对他,以阻止下跌的趋势。
阮夏只觉被轻轻一翻转,瞬间便落入了来人的怀中。
“没事吧?”一手扶在她的腰间将她圈在怀中,方靖宇担忧开口。
一手扶着他的手臂,另一手有些惊魂未定地轻拍胸口以缓和心底的惊惧,阮夏摇了摇头,轻声开口:“我没事!”
待急剧跳动的心跳慢慢恢复正常后,阮夏才慢慢抬头,望向他,浅笑:“似乎每次遇到危险时出现的总是你!”
视线在她微微隆起的肚皮上稍稍顿了顿,方靖宇才望向她,轻轻笑了笑:
“听你这么一说倒真像是这么一回事,英雄救美的似乎总是我,但抱得美人归的却是别人,我大概是史上最悲剧的英雄!”
心底为他这番似是而非的调侃而微微紧了紧,阮夏有些不自在地轻咳一声,将话题移往别处:“你是来开会的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因为与顾家的那段宿怨,若非迫不得已,方靖宇一般不会出现在飞宇。
在此次与绫言的合作案中,绫言的贷款百分之六十来自中骏银行的投资。最初因为风险太大加之融资渠道不畅,岑宇扬没敢轻易答应与飞宇合作开发欧洲男装市场,后来因为中骏的少董方靖宇主动找到莫琪,暗示中骏愿意为绫言提供百分之六十的贷款,基于莫琪与阮夏,阮夏与方靖宇曾经的关系,岑宇扬才下了最后的决心在这次的合作案中拍板。可以说,方靖宇在促成这次合作上功不可没。
作为此次合作案的最大投资商,待会一点整关于此次合作的会议,因为涉及到投资的问题,方靖宇会出现在这里不为奇。
方靖宇点点头,正要开口,一道带着惊诧的男声从身后响起:“阮夏,靖宇,你们?”
阮夏转头,是一脸惊诧的展皓,手里还抱着一打文件,看样子是上来找顾远的。
视线在方靖宇落在阮夏腰间的手溜了一圈,而后慢慢落在阮夏握在方靖宇手臂上的手,再慢慢地落回两人的脸上,展皓在满眼的惊诧后是一抹了然:
“你们……居然又在一起!还连孩子都怀上了,什么时候可以喝你们的喜酒?”
“我们……”阮夏正要开口解释,要出口的话却在瞥见迎面而来的顾远时梗在喉间。
“展经理,麻烦现在待会开会要用的材料拿去会议室。”
望了眼阮夏,顾远淡淡开口,语气清冷淡漠。
展皓愣了愣,心底微微有些吃惊,顾远似乎对他刚刚那句话多有不满,有意支开他,但依然点了点头:“是,总经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后转身离开。
视线往碎裂在地的瓷碎片轻轻扫了眼,幽深不见底的眸底掠过一丝担忧,顾远抬头望向阮夏,目光稍稍在方靖宇落在阮夏腰间的手顿了顿,黑眸眯了眯,眉尖蹙起:“没事吧?”
说着朝阮夏伸出手:“过来,我看看!”
望着顾远伸在眼前的手,阮夏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还被方靖宇亲密地搂在怀里,自己的手也依然紧抓着方靖宇的手臂,心底莫名地掠过一丝慌张,下意识地松开自己的手,并试图拉开与方靖宇的距离。
眼神暗了暗,方靖宇揽在她腰间的手突然收紧,阮夏猝不及防再次被她带入怀中。
阮夏脸瞬间沉了下来,怒望向方靖宇平静无波的脸:“方靖宇,你这是在干嘛?放开我!”
方靖宇只是淡淡地低头望了阮夏一眼,如含着春水般温润的眸底是一片如水的平静,无丝毫波动。
没有回答她,也没有放开她,方靖宇直直地望向一旁面无表情的顾远,嘴角的笑意带着淡淡的讥讽:“连在外人面前承认她的勇气都没有,这就是你爱她的方式?”
黑眸陡然眯起,凌厉的眸光直直地落在方靖宇搂在阮夏腰间的手上,顾远沉声开口:“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插手,放开她!”
轻轻笑了笑,方靖宇毫无畏惧地直直回望向顾远,语气清淡而坚定:“只要与夏夏有关的事我就得插手。顾远,你如果真的爱她,为什么你从不带她去见你的家人?为什么不让人知道你们的关系?你就忍心这么让她这么不明不白地挺着个大肚子跟着你?”
阮夏放弃挣扎,望向顾远,眼底同样带着疑惑,明明知道事实并非如方靖宇所说的,但潜意识里还是想要索要他的答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在外人面前提起两人的关系虽是她的提议,但顾远从没和她提起过他的过去他的家人,更从来没有提过要将她介绍给他家人,似乎,对他来说,结婚只是两人的事而已,完全与其他人无关。
顾远淡淡望了她一眼,而后望向方靖宇:“我自有我的思量!”
方靖宇冷笑:“不愧是顾启峰的好儿子!说话的语气说的话都一模一样。你的好父亲当年就是这么在一个女人面前毫无保留地展现他的柔情,自己暗地里却和另一个女人订婚,结婚生子,直到这个女人也怀了他的孩子,却依然故我,如果不是被媒体踢爆,他的家庭甚至不知道这个女人这个孩子的存在,顾远,怎么,你也打算成为另一个顾启峰吗?但是,我不会让夏夏继续延续这个女人的悲剧。”
顾远的脸沉了下来,望向方靖宇的眼神冰冷无丝毫温度,清冷的语气也是全然的淡漠:“我不会是第二个顾启峰,阮夏也不会成为第二个方姨!你的担心永远都不会成真。”
阮夏用手轻轻掰开方靖宇环在她腰间的手,望了顾远一眼,而后望向方靖宇,轻声开口:“那样的爱情我已经经历过一次了,我不会傻傻地让自己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
后面一句是对着顾远说的。
心底蓦然收紧,方靖宇脸色有些灰白,握在她腰间的手慢慢松开,他在指责顾远的同时,他忘了,四年前,他已经做了一回顾启峰。
顾远神色复杂地望着慢慢走向他的阮夏,望着她平静无波却莫名地带着股令人心疼的神伤的小脸,手动了动,终究忍不住将她扯入怀中。
“我们先回办公室?”顾远在她耳边低语。
阮夏轻轻点了点头,而后转身望向方靖宇:“我先回办公室准备下开会要用的材料。”
说完便没等方靖宇点头便转身往办公室走去,顾远跟在她身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阮夏……”
刚关上办公室的门,顾远突然往前一步,从背后抱住她,紧紧地,不留一丝缝隙地将她锁在怀中,仿佛以此来确定她真实的存在一般。
“嗯?”眼睛定定地望向前方,阮夏没有回头,只是轻声应道。
这样的她,明明人是如此真实地被他锁在怀中,却让他有种咫尺天涯的错觉,环在她腰间的手不自觉地收得更紧,轻轻将她掰转过来面对自己,顾远低头望向她平静的小脸,一字一句,像是在宣誓般,说得极轻,极缓:
“阮夏,相信我,我不会是我的父亲,更不会让你成为第二个方姨,我的妻子永远只会是你!你经历过的,我只能把它交给时间去抚平,但我保证,我不会让那些伤痛再次出现在你的未来中。”
阮夏抬头望向他,定定地,直直地望入他依然幽深不见底的眸心,轻声开口:
“顾远,我相信你不会是他,我也不会让自己成为方姨。但是,其实你不用给我任何承诺的,很早开始,我就已经不再相信所谓的海誓山盟了。未来不是我能掌控的,所以我不会去期冀你能给我一个怎样美好的未来,我只要把握好眼前就好了,我习惯顺其自然。”
手再次不自觉地收紧,几乎要将她嵌入自己怀中般,顾远的声音微沉,带着不容忽视的坚定:“我说过不会再让你受伤就绝不会!”
阮夏轻轻笑了笑,没有再说话,只是反手环住他的腰,像是要从他身上汲取温暖般,紧紧地抱着,将脸埋在他的怀中,轻轻蹭着。
在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阮夏忍不住不断地问自己,如果今天的他不曾如此坚定地告诉自己,他绝不会让她再受伤,她是否就不会因为这句话而感动得一塌糊涂,是否就不会对他毫不保留地相信?那种再次被背叛的伤痛再次出现时,是否就不会觉得是如此的痛彻心扉,如此的痛不欲生?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因为会议比较重要,就连不常在公司出现的飞宇董事长,顾家大家长顾振海也亲自出席了会议。
作为总经理秘书,阮夏自然也不得不全程参与会议,虽然是坐在顾远身边,但方靖宇的视线时不时落在她身上,温润平静的眸底中蕴含的担忧与苦涩太过明显,她无法漠视。
或许是因为方靖宇时不时投来的视线,顾远望向她的眼神也莫名地掺杂了些她读不懂的东西,他的眸心太过幽深不可测,所有的情绪在他黑寂的眸底一掠而过,快得她来不及捕捉,每次与他的眼神交汇,她都几乎要被里边深不见底的墨色给吞噬掉。
顾远可以轻易让她在他面前无所遁形,但若非他心甘情愿地向她袒露他的心思,她却无论如何也无法轻易读懂他。
就如此刻,他的神色是一如既往的平淡专注,但平静幽深的眸底,她读不出他的情绪。
方才在办公室时他那句似誓言的话将她平寂的心底掀起一番狂涛骇浪,那种满心满腹盈满的感动几乎让她语不成句,她想,如果能就这么陪着这样一个男人一起慢慢变老,直至生命尽头,那该是多么幸福的事?
她问,顾远,你说我们能就这么一直走下去吗?如果有一天我们不得不分开时你会不会还记得曾经有这么个既不乖巧也不温柔的女人?
他给她的答案是一个温柔至极却也狂野至极的深吻,那样的吻,像是要将她拆吃入腹般,带着掠夺的狠意,让她浮躁不安的心跟着他强势的掠夺在云端间跌宕。
“你还是不相信我!”激吻后,混着凌乱的呼吸,他在她唇边低语。
她只是不相信自己的好运,这句话,她没有告诉他。
方靖宇时不时落在阮夏身上的视线以及顾远细微的眸色变化,还有那份萦绕在两人间若有似无的剑拔弩张的紧张,一丝不漏地落入了顾家大家长的眼中,望向阮夏的眼神也慢慢地带了股凌厉。
心思围绕着顾远打转,不经意抬眸时与顾家大家长的视线撞上,他眸底的凌厉让阮夏莫名地心惊,忍不住揣度他的眼神背后的含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阮秘书,一会麻烦将今天的会议材料整理好送到我办公室。”
会议刚结束,待开会的人都走得差不多时,顾振海便沉声吩咐道,尽管已近古稀,声音依然宏亮威严。
原本正在低头整理文件的顾远与方靖宇不约而同地同时望向顾振海。
顾远眼底带着探究,而方靖宇,似是带着了然,嘴角也慢慢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讥讽。
“董事长,阮秘书另有工作要处理,我另外安排人将材料给你送去。”顾远率先开口。
在公司里,顾远一向称自己的祖父为董事长,自从他任飞宇的总经理之后,顾振海便几乎没再过问过工作上的事,更不曾在会后主动要求查看开会材料,董事长的名号之余他只是个称呼而已。
而今突然指明让阮夏亲自送材料过去,顾远直觉顾振海这么做的背后不简单。
“据说从不关心公司大事的顾董事长居然会亲自出席会议不说,还要查看会议材料?顾董事长让阮秘书亲自送材料过去,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望着眼前他名义上的祖父,方靖宇浅笑着直言不讳。
凌厉的目光淡淡地在两人身上扫了一圈,而后慢慢落在阮夏身上,顾振海意有所指:“阮秘书,我的两个孙子似乎都在担心你?”
阮夏心里一惊,抬头望向顾振海,正要开口,顾远已先她一步开口:
“董事长,你想多了。如果你执意要会议材料的话我一会让人给你送过去,阮秘书的工作已另有安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用麻烦其他人了。”顾振海冷哼着起身往门外走去,边走边道,“阮秘书全程参与了这次会议,没有人比她更熟悉这次会议的内容,遇到问题时我可以顺道问她。”
“我全程主持整个会议,相信我给你的答案更令你满意。”顾远在他身后淡淡说道。
“总经理的工作不是向我传达会议精神。阮秘书,半个小时后麻烦把材料送过来。”
话音刚落,顾振海的身影便已消失在门口,不再给顾远任何反对的机会。
“顾远如果你够聪明就不要让夏夏单独面对那只老狐狸!”
方靖宇朝顾远说完便慢慢望向阮夏,“顾振海突然找你过去目的不单纯,自己保重!”说着便头往外面走去。
阮夏望了眼脸色略显凝重的顾远,轻笑:“干嘛搞得那么凝重,只是给他送份材料过去而已。”
抬眸望了她一眼,顾远缓声开口:“给他送完材料你就回来,别答应他什么乱七八糟的条件。”
自己的祖父是什么样的人他心里清楚,会突然找阮夏过去目的绝对不单纯,他或许是看出了什么。
有过二十多年前自己的父亲与方丽琦的前车之鉴,他不以为顾振海在知道阮夏与他的关系之后会按兵不动。
阮夏轻轻笑了笑:“怎么,怕你爷爷给我开张支票然后叫我滚蛋?”
顾远望了她一眼:“如果他真的给了你一张巨额支票你会拿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阮夏侧头望向他,沉吟着开口:“如果数额巨大的话,可以考虑拿着它带我儿子归隐去,或者另外给他找个爹。”
轻轻笑了笑,长手一伸,阮夏便被顾远捞入怀中。
“你这是在存心惹我生气是不?”
从身后抱着她,顾远在她耳边咬牙低语,像是惩罚她一般,每说一个字,顾远便若有似无地在她敏感的耳垂边轻轻咬了咬,惹来阮夏一阵战栗。
嘴嘟了嘟,阮夏不满地抱怨:“也没见你生气啊。”还不是笑得如此可恨?
边说着边转过身,习惯性地环住他的脖子,偏头望着他,仔细研读他平淡不起波澜的神色,良久,下结论:“顾远,你什么时候才会换副表情?为什么自从我答应嫁给你之后就没见你为我急过气过?这让我觉得你并不如你说的那般在乎我。”
顾远依然含笑不语,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阮夏心里莫名有些不快,赌气似的松开手:
“顾远我最恨你这种吃定了我的笑容,老是一副莫测高深让人读不懂的样子,我讨厌这种猜来猜去的戏码,别以为我现在答应嫁给你我就不会离开了,你不在乎我大有在乎我的人在,大不了待会你爷爷甩给我一张支票时我卷铺盖走人,重新给我孩子找个爹。”
说着便赌气地转身,还没走出一步,身后似是一股疾风传来,还来不及反应,阮夏便再度被顾远捞入了怀中,轻轻一转,人已被轻轻压在会议桌边缘。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你干嘛,放开我!”
阮夏挣扎着要推开他,但被顾远紧紧地压制在桌边,阮夏根本撼动不了半分。
阮夏气不过,继续挣扎着想要挣开他,抬眸间蓦然瞥见他眸底的厉色,下意识地禁了声,停止了挣扎。
“你要真敢拿着支票走人你试试看。”紧紧将她压制在桌边,顾远沉声开口。
“你现在就甩给我一张支票你看我敢不敢。”紧瞪着他,阮夏赌气说道。
狠狠瞪了她一眼,顾远蓦然松开她,欠开身,面无表情地望了她一眼:“既然如此,请便!”
望着他面无表情的俊脸,心底微微抽痛,阮夏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明明相处得好好地却要莫名其妙地借题发挥,弄成现在的僵局,心痛的也只是自己,女人果然都习惯性地自找罪受。
不想再望向他冷漠无表情的脸孔,阮夏毫不客气地一把推开他,望也没望他便快步往门外走去。
手刚触及门把,身后突然探来一只手,一把将她的手腕牢牢扣住,用力一旋,阮夏便已再次被顾远紧紧地压制在门板上,不留一丝缝隙。
“你还真敢!”带着隐忍的怒意的黑眸紧紧锁着她,顾远一字一句仿佛从牙缝里挤出般。
不甘示弱地回瞪着他,瞪得眼睛开始发酸,阮夏只觉得有什么东西慢慢盈满眼眶,慢慢溢眶而出,湿湿热热地,划过脸颊,声音也开始有些不稳:“你都让我请便的,难不成我还死皮赖脸地扒着你不放吗?”
顾远眼神复杂地望着那两串不断滑落的泪珠,眸心的怒意在那倔强不驯的眼神中慢慢消失殆尽,无奈地低叹一声,顾远缓缓低下头,吻上她脸颊滑落的泪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这女人,就知道不该和你比倔!”
如轻羽扫过般,细碎的吻沿着不断滑落的泪滴一一落在她白皙的小脸上,伴着低低的叹息,带着凉意的薄唇最终缓缓印上她的红唇。
反手紧紧地环着他的腰身,阮夏难得地没有抗拒,主动回应他的索吻。
“对不起!”
知道自己的行为有些幼稚得不可理喻,待顾远稍稍松开她的唇时,阮夏轻声道歉。
顾远回应她的是一个更加深入激狂的深吻。
“别再动不动就想着惹我生气。”轻吻着她的红唇,顾远低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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