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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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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痕

夜,深得像一块化不开的浓墨。

雨丝冰冷地敲打着窗户,发出细碎而烦躁的声响,像极了此刻林宇凡心中的杂音。他赤着上身,独自坐在自己那间狭小卧室的床沿,指尖夹着一根快要燃尽的香菸。烟雾缭绕,模糊了他清秀却带着一丝阴郁的脸庞。

镜子里映出的少年,身形清瘦,皮肤是那种久不见阳光的苍白。肩膀丶手臂丶肋骨处,青一块紫一块的瘀伤尚未完全褪去,像是在雪白的画布上泼洒了丑陋的颜料。那是三天前那个恐怖夜晚留下的印记,身体上的伤口在慢慢愈合,但心口的裂痕,却被他哥哥林曜安那句冰冷的话语,撕扯得更大丶更深。

「你只是一个错误,我根本不应该保护你。」

这句话像一根毒刺,深深扎进了林宇凡的心脏最柔软的地方。每当夜深人静,这句话就会在他耳边无限回响,伴随着林曜安转身时那冷漠决绝的背影。

曾几何时,那个背影是他最坚实的依靠。林曜安比他大七岁,在他们父母因意外早逝後,几乎是以一种半父半兄的姿态,将他拉拔长大。那个时候的林曜安,温暖得像冬日里的暖阳。他会笨拙地帮他吹乾头发,会在他被噩梦惊醒时紧紧抱住他,会用那双骨节分明丶带着薄茧的手,一遍又一遍地抚摸他的後背,低声哼唱着不成调的歌谣。

林宇凡曾经以为,那样的温暖会持续一辈子。

直到安娜的出现。

她是他们远房亲戚留下的孤女,一个粉雕玉琢却体弱多病的瓷娃娃。林曜安将她接回家,从此,他所有的温柔丶耐心和爱,都有了新的归属。

林宇凡的世界,从那天起,开始一点点崩塌。

他试过,用尽了所有笨拙的方式去夺回哥哥的注意。打架丶逃课丶顶撞师长……他把自己变成了一个问题少年,只为换来林曜安哪怕一丝一毫的关注。他成功了,却也失败了。林曜安会来学校,会对他发火,会用失望透顶的眼神看着他,那眼神里再也没有了从前的温度,只剩下冰冷的斥责。

「你就不能学学安娜吗?她多乖,多让人省心!」

每一次的比较,都像一把钝刀,在他的心上来回切割。他渴望的不是斥责,而是那个会揉着他头发,笑着叫他「小子」的哥哥。

「叩叩——」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断了林宇凡的思绪。他猛地一颤,手里的菸灰掉落在手背上,烫出一个细小的红点。

门外传来林曜安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不耐:「林宇凡,把窗户打开,满屋子乌烟瘴气的,你想呛死安娜吗?」

又是安娜。永远都是安娜。

林宇凡自嘲地勾了勾嘴角,将菸蒂狠狠地按熄在菸灰缸里。他没有起身,只是冷冷地回了一句:「她不是在你的房间睡觉吗?隔着墙都能被呛到,她还真是娇贵。」

门外的声音沉默了几秒,随後,门把被转动,林曜安推门而入。

他穿着一件灰色的居家T恤和长裤,身形高大挺拔,短发利落,五官深邃英俊。只是那双曾经总是含着温柔笑意的眼眸,此刻却像结了冰的湖面,冷硬而锐利。他的视线扫过房间,最後落在林宇凡赤裸的上半身,以及那些刺目的瘀伤上。

他的眉头不自觉地皱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把衣服穿上。」他的语气是命令式的,不带任何感情。

林宇凡像是没听到一样,缓缓抬起头,用一种近乎挑衅的目光直视着他。这几天,他刻意不穿上衣,就是想看看,这个男人是否还会对他身上的伤有一丝一毫的反应。

然而,没有。没有心疼,没有关切,甚至连一丝多馀的询问都没有。

「怎麽?哥哥是怕我着凉吗?」林宇凡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的嘲讽,「还是说,你觉得我这副样子……碍到你的眼了?」

林曜安的下颚线绷紧了。他走到窗边,一把将窗户推开,冰冷的夜风夹杂着雨丝灌了进来,让林宇凡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我不想跟你吵。」林曜安转过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安娜睡得不安稳,可能是被你的菸味影响了。以後要抽就去阳台。」

又是这样。轻描淡写地将他的存在丶他的挑衅丶他的一切都归结为一个麻烦。

一股压抑了太久的怒火和委屈,猛地从林宇凡的心底窜了上来。他猛地站起身,因为动作太急,牵动了肋骨的伤处,疼得他倒抽一口凉气,脸色瞬间变得更加苍白。

但他不在乎。他一步步走到林曜安面前,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几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林宇凡比林曜安矮了大半个头,必须仰起脸才能看清他。

「林曜安,」他一字一顿地叫着他的全名,声音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你看清楚,我身上的伤!你真的就一点都不好奇,我是怎麽弄成这样的吗?」

林曜安的目光终於落在了他胸前那片最严重的擦伤上,那里血痂和新肉交错,看起来有些狰狞。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眼神深处似乎有什麽东西在波动,但最终还是被他强行压了下去。

「又是跟人打架了?」他移开视线,语气依旧平淡得像在谈论天气,「我说过多少次,不要去惹是生非。你什麽时候才能长大?」

「长大?」林宇凡笑了,笑声凄凉而绝望,「长大就是像你一样,变得冷血无情吗?长大就是可以随便抛弃一个……曾经对你那麽重要的人吗?」

「我没有抛弃你。」林曜安的声音终於有了一丝起伏,「是你自己不学好,是你自己要把我推开。」

「我推开你?」林宇凡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伸出颤抖的手,指着自己的心口,「我把自己弄得一身伤,我差点……我差点就回不来了!我只是想让你看看我,哪怕一眼也好!可你呢?你看到了什麽?你只看到了麻烦!你甚至……你甚至说我是一个错误!」

说到最後,他的声音已经哽咽,眼眶迅速泛红,积蓄已久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被他倔强地逼了回去。他不要在这个男人面前示弱,那只会换来更多的怜悯和施舍,而不是他想要的爱。

看着弟弟泛红的眼眶和那副倔强又脆弱的模样,林曜安的心像是被什麽东西狠狠揪了一下。那个夜晚,当他抱着安娜从这个浑身是伤的少年身边走过时,他不是没有看到,不是没有恐慌。只是那份恐慌,被另一种更深沉的丶连他自己都不敢去触碰的情绪给掩盖了。

他害怕。

他害怕自己对这个弟弟的保护欲,已经超出了正常的兄弟范畴。他看着他一天天长大,从一个软糯的小团子,变成一个身形单薄丶眉眼清秀的少年。他开始有自己的想法,会用那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你,会无意识地对你撒娇。那种依赖,让林曜安感到了一种近乎罪恶的满足感。

安娜的出现,像是一个藉口,一个让他可以逃离这份禁忌情感的藉口。他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照顾安娜身上,用忙碌和疲惫来麻痹自己,强迫自己疏远林宇凡。他以为只要距离够远,那些不该有的念头就会自行消散。

可他错了。距离只会让那份思念和渴望,在黑暗中疯长。

尤其是当他看到林宇凡用自残的方式来博取他的关注时,那种混杂着愤怒丶心疼和欲望的情绪,几乎要将他的理智吞噬。

他怕自己一旦靠近,就会失控。

「宇凡……」林曜安的声音软化了下来,他伸出手,似乎想去触碰弟弟脸颊。

但林宇凡却像是被烫到一般,猛地後退了一步,避开了他的触碰。

「别碰我!」他低吼道,眼中的失望和恨意交织在一起,「你没有资格!」

这句话,彻底点燃了林曜安一直压抑的导火线。

他猛地跨前一步,一把抓住林宇凡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将他的骨头捏碎。他将他狠狠地推到冰冷的墙壁上,高大的身躯随即覆了上去,将他牢牢地禁锢在自己和墙壁之间。

「砰」的一声闷响,林宇凡的後背撞在墙上,疼得他闷哼一声。他想挣扎,却发现自己的力气在盛怒的林曜安面前,渺小得可笑。

「我没有资格?」林曜安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他俯下身,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林宇凡的耳廓上,带着一种危险至极的气息,「那你告诉我,谁有资格?是把你打成这样的那些人渣,还是那个让你差点回不了家的混蛋?」

他的声音不大,却充满了惊人的压迫感。林宇凡被他身上传来的丶混合着怒气和淡淡菸草味的男性气息完全包裹,心跳瞬间漏了一拍。

「你……你怎麽知道……」林宇凡震惊地睁大了眼睛。

「我怎麽知道?」林曜安冷笑一声,另一只手粗暴地捏住了他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与自己对视,「你真以为我什麽都不知道吗?你真以为我那天晚上,什麽都没看见吗?」

他看到了。他看到了他撕破的衬衫,看到了他脸上的恐惧,看到了他嘴角那不正常的血迹。他只是不敢问,不敢想。他怕自己一旦知道了真相,会做出无法挽回的事情。

「我看到了你身上的血,看到了你破烂的衣服,看到了你那副像是被全世界抛弃的样子!」林曜安的声音因为极力压抑的情绪而变得沙哑,他的眼神深处,是翻腾的丶几乎要将人焚烧殆尽的火焰,「我他妈的快要疯了!我想去杀了那些碰过你的杂碎!但你呢?你只会在这里跟我闹脾气,只会用这些愚蠢的方法来刺激我!」

温热的液体,突然从林曜安的眼角滑落,滴在了林宇凡的脸颊上。

林宇凡彻底愣住了。

他从未见过林曜安哭。在他的记忆里,这个男人永远是坚强的丶无所不能的。即使在父母的葬礼上,他也只是红着眼眶,紧紧地握着他的手,一滴泪都没有掉。

可现在,他哭了。

为他。

那一瞬间,林宇凡心中所有的防备丶所有的怨恨,都土崩瓦解。他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看着他眼中那毫不掩饰的痛苦丶挣扎和……爱意。

那不是哥哥对弟弟的爱。

那是一种更深沉丶更炽热丶更具占有欲的,属於男人的爱。

林宇-凡的心脏狂跳起来,一种前所未有的丶夹杂着恐惧和兴奋的情绪席卷了他全身。他一直以为自己是被抛弃的那一个,却没想到,这个男人也在痛苦的深渊里挣扎。

「哥……」他无意识地呢喃出声,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

这一声「哥」,像是一道魔咒,彻底击溃了林曜安最後的理智。

他猛地低下头,用一种近乎啃噬的方式,狠狠地吻上了那双他渴望了无数个日夜的嘴唇。

林曜安的吻,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一场充满了愤怒丶绝望和压抑已久的掠夺。他的嘴唇粗暴地碾压着林宇凡的,舌头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撬开了他的齿关,长驱直入。

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领域,充满了侵略性和成年男性的气息。林宇凡的大脑一片空白,身体因为震惊而僵硬。他从未想过,他所渴望的丶来自兄长的碰触,会以如此激烈丶如此充满情欲的方式降临。

菸草的苦涩丶泪水的咸涩,以及林曜安口中那独有的丶清冽的气息,在他口腔里蛮横地交织丶肆虐。林宇凡被吻得几乎无法呼吸,肺部的空气被一点点抽乾,只能发出破碎的丶介於呜咽和呻吟之间的声音。

「呜……哥……放……」

他的反抗微弱得像猫叫,那双捶打在林曜安结实胸膛上的拳头,也软绵绵地没有一丝力气。而这点微不足道的抵抗,反而像火上浇油,彻底点燃了林曜安体内那头名为「欲望」的野兽。

林曜安的吻变得更深丶更狠。他的一只手依旧禁锢着林宇凡的手腕,将其高高地压在墙上,另一只手则从他的下巴滑下,沿着他纤细的脖颈丶脆弱的锁骨,一路向下,最後停留在他胸前那片狰狞的伤处。

他的指腹带着滚烫的温度,轻轻地丶近乎虔诚地摩挲着那片愈合中的伤口。那里皮肤凹凸不平,血痂尚未完全脱落。这个动作让林宇凡浑身一颤,一股奇异的酥麻感从伤口处窜起,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

「疼吗?」林曜安终於稍稍离开了他的唇,额头抵着他的,灼热的呼吸交融在一起。他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像是被砂纸打磨过,充满了痛苦和情欲的拉扯。

林宇凡大口地喘息着,胸口剧烈起伏。他看着近在咫尺的林曜安,那双深邃的眼眸里,翻腾着他看不懂的丶浓烈得化不开的情绪。有悔恨,有心疼,有愤怒,但更多的,是那种赤裸裸的丶毫不掩饰的占有欲。

「你……你疯了……」林宇凡的声音颤抖着,他不知道自己是害怕,还是……隐隐地期待着什麽。

「是,我疯了。」林曜安低声承认,他的唇再次贴近,轻轻地丶温柔地舔舐着林宇凡被他吻得红肿的嘴角,「从你第一次用那双小鹿一样的眼睛看着我,求我抱你的时候,我就已经疯了。我每天都在告诉自己,我是你哥哥,我该保护你,该和你保持距离……」

他的手掌,从胸前的伤口缓缓下滑,越过平坦的小腹,最终停留在了林宇凡家居裤那松紧的裤腰上。

这个动作,像是一个危险的信号。

林宇凡的身体瞬间紧绷,理智发出尖锐的警报。「不……不要……林曜安,我们是兄弟……」

「兄弟?」林曜安发出一声自嘲的低笑,那笑声里满是悲哀。「如果只是兄弟,我为什麽会在你被别的男生多看一眼时,就想把对方的眼珠子挖出来?如果只是兄弟,我为什麽会在看到你身上这些伤的时候,想把整个世界都毁掉?宇凡……我对你,从来就不是兄弟之情。」

他的手指,带着不容置喙的力道,勾住了裤腰的边缘,轻轻向下一扯。

松垮的棉质长裤,连同内裤一起,顺着少年纤瘦的双腿滑落,堆积在了脚踝处,形成一圈无力的束缚。

夜晚的凉风灌了进来,林宇凡光裸的下半身瞬间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激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羞耻和恐慌,双腿下意识地想要并拢,却被林曜安用膝盖强硬地分开。

林曜安的视线,像带着火焰的烙铁,一寸寸地扫过他未经人事的丶青涩而脆弱的身体。那目光太过灼热,太过露骨,让林宇凡觉得自己像一只被钉在案板上的蝴蝶,无处可逃。

「你……你看够了没有……」林宇凡羞愤欲死,他偏过头,不敢去看林曜安的眼睛。

林曜安没有回答他。他只是俯下身,将脸埋在了林宇凡的颈窝处,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像是要将他身上那股混杂着少年清香和淡淡药膏味的气息,全部吸入肺腑。

「宇凡……你好香……」他梦呓般地呢喃着。

随後,湿热的吻,便落在了林宇凡的脖子上丶锁骨上,然後一路向下。他的吻不再像刚才那样粗暴,而是变得细腻而缠绵,带着一种近乎膜拜的虔诚。他的舌尖,像一把精准的手术刀,划开了林宇凡层层叠叠的防备,挑逗着他最敏感的神经。

「嗯……别……别在那里……」

当林曜安的唇舌流连到他胸前那敏感的红点时,林宇凡再也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压抑的呻吟。那是一种他从未体验过的快感,陌生而又致命,像电流一样窜过全身,让他的脚趾都蜷缩了起来。

林曜安似乎很满意他的反应,他抬起头,看着少年因为情动而泛起红晕的脸颊,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

「这里……喜欢吗?」他哑声问道,同时用牙齿轻轻地啃咬了一下那已经挺立起来的红樱。

「啊……!」林宇凡惊呼出声,身体软得像一滩水,几乎要站立不住,只能靠着墙壁和林曜安的支撑,才不至於滑倒在地。

他感觉自己快要疯了。身体里的欲望,被这个他最亲近也最怨恨的男人,轻而易举地点燃。理智告诉他应该推开他,应该逃跑,可身体却诚实地渴望着更多丶更深入的碰触。

林曜安显然感受到了他的动情。他不再满足於上半身的挑逗,高大的身躯缓缓下移,最终,单膝跪在了林宇凡的面前。

这个姿势,带着一种臣服的意味,却又充满了无与伦比的压迫感。

林宇凡震惊地看着他,完全不明白他想做什麽。

下一秒,他就知道了。

林曜安握住了他因为羞耻和兴奋而微微颤抖的阴茎。那里还很青涩,带着少年人特有的稚嫩,此刻却已经有了抬头的趋势。

成年男人温热乾燥的手掌,与少年稚嫩的肌肤相触碰的瞬间,林宇凡感觉自己的脑子「轰」的一声炸开了。

「不!不行!林曜安!那里脏……」他语无伦次地尖叫起来,身体剧烈地挣扎着。

被自己的亲生哥哥,用这样的方式对待……这太疯狂了,太违背伦理了!

「脏?」林曜安抬起头,眼神深沉得像一潭古井,「在我眼里,你是这个世界上最乾净的存在。那些碰过你的垃圾,才是脏东西。」

说完,他不给林宇凡任何反应的时间,低下头,将那还带着少年羞涩的阴茎,含入了口中。

「!!!!」

温热湿滑的口腔,紧紧地包裹住最敏感脆弱的地方。林宇凡感觉自己像是被一道惊雷劈中,从头到脚都麻了。他从未想过,人的嘴巴,可以带来如此极致的丶令人头皮发麻的快感。

林曜安的技巧谈不上多好,甚至可以说是有些笨拙。但他很用心,也很虔诚。他的舌头模仿着记忆中那些禁忌影片里的动作,生涩地舔舐丶吮吸,用牙齿轻轻地刮搔。每一次吞吐,每一次吮吸,都像是在林宇凡的理智边缘疯狂试探。

「啊……嗯……哥……求你……停下……」

林宇凡的呻吟再也无法压抑,从喉咙深处溢出。他的双手无力地抓着林曜安的头发,身体不住地颤抖。快感像潮水一般,一波接着一波地冲击着他,让他感到既羞耻又快乐,既罪恶又沉迷。

他想推开他,却又忍不住想让他更深入一点。

他想骂他混蛋,却又只能发出甜腻的丶带着哭腔的呻吟。

「哈啊……不行了……我要……」

在林曜安一次加深力度的吞咽下,林宇凡的身体猛地绷直,一股热流不受控制地喷薄而出,尽数释放在了兄长的口中。

世界在这一刻彷佛静止了。

林宇凡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身体沿着冰冷的墙壁滑落,瘫软在地。高潮的馀韵还在体内流窜,让他浑身无力,指尖都在发麻。

他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林曜安,看着他嘴角那抹暧昧的银丝,看着他毫不犹豫地将那些污浊尽数吞咽下去的动作,一种前所未有的冲击感和罪恶感,将他彻底淹没。

林曜安缓缓抬起头,用手背擦了擦嘴角。他的眼神,比之前更加炽热,更加充满了侵略性,像一头刚刚品尝过血肉滋味的野兽。

他站起身,弯腰将瘫软在地的林宇凡打横抱起。

「啊!」林宇凡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搂住了他的脖子。

「这只是开始,宇凡。」林曜安抱着他,一步步走向那张单人床。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像恶魔的低语,在林宇凡的耳边响起。

「今晚,我要把你从里到外,都变成我的人。」

他将他轻轻地放在床上,然後,高大的身躯覆了上去,将少年最後一丝逃离的希望,彻底碾碎。

林宇凡被轻柔地放在了他那张窄小的单人床上。床垫因为承受了两个人的重量而深深下陷,发出轻微的「嘎吱」声,在这寂静的丶只剩下雨声和喘息声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也格外暧昧。

他赤裸地躺着,像一件被剥去了所有伪装的祭品。高潮後的身体依旧敏感而无力,皮肤上泛着一层薄薄的汗水和情欲的红晕。他看着覆在自己上方的林曜安,那个他称之为「哥哥」的男人,此刻却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眼神里燃烧着他无法承受的炽热。

恐惧丶羞耻丶迷茫,还有一丝丝被他自己都唾弃的丶隐秘的期待,在他心中交织成一张复杂的网。

「哥……我们不能这样……」他的声音微弱得像蚊蚋,与其说是在拒绝,不如说是在做最後无力的挣扎。

林曜安俯下身,用鼻尖厮磨着他的,温热的气息拂过他颤抖的睫毛。「为什麽不能?」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蛊惑,「宇凡,别再自欺欺人了。你想要的,不就是这个吗?不就是想让我这样看着你,这样……爱着你吗?」

他温热的手掌,抚上了林宇凡平坦的小腹,然後缓缓向下,轻车熟路地再次握住了那刚刚释放过丶此刻正疲软地蜷缩着的脆弱。

「呜!」林宇凡的身体猛地一颤,刚刚平息下去的欲望,被这轻柔的挑逗再次点燃。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不属於自己了,变成了一具只会诚实反应的丶耽於享乐的躯壳。

「你看,」林曜安的指腹在他的顶端轻轻打着圈,感受着它在自己掌心里慢慢复苏丶颤抖着再次抬头,「你的身体比你的嘴巴要诚实得多。」

林宇凡羞耻地闭上了眼睛,不敢再看林曜安那双彷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睛。他只能将脸埋进枕头里,试图逃避这令人晕眩的现实。

林曜安没有再说话,他用行动来证明自己的占有。他分开林宇凡的双腿,高大的身躯挤了进去,将两人紧密地贴合在一起。他那早已坚硬如铁的阴茎,隔着一层薄薄的裤料,滚烫地抵在了林宇凡的大腿根部。

那惊人的尺寸和热度,让林宇凡的脑子「嗡」的一声,彻底当机。

他从未如此清晰地感受到一个成年男性的情欲。那不仅仅是生理上的勃发,更是一种强烈的丶充满侵略性的存在感,彷佛在宣告着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

「不……不要……会坏掉的……」林宇凡终於找回了一丝理智,恐惧压倒了情欲,他开始剧烈地挣扎起来。

「别怕,」林曜安的吻细细密密地落在了他的後颈和耳後,那是他最敏感的地方,「我会很温柔……我会让你舒服的……」

他的手离开了身前,转而向後,探向了那片从未有人涉足过的丶紧闭的幽谷。

当指尖触碰到那温热而紧致的穴口时,林宇凡的身体瞬间僵硬得像一块石头。

「不!那里不行!」他尖叫起来,声音里带着哭腔。那是身体最私密丶最脆弱的地方,是他身为男性最後的尊严。

「放松,宇凡,相信我。」林曜安的声音带着一种催眠般的力量。他没有理会林宇凡的抗拒,而是从床头柜上摸索到了之前给他擦伤口时用的药膏。那是一管凡士林,冰凉的膏体被挤在他的指尖。

他将冰凉的药膏,涂抹在了那温热的穴口。突如其来的冰凉触感,让林宇凡倒抽一口凉气,身体不由自主地收缩了一下,却反而让穴口显得更加清晰。

林曜安深吸一口气,用沾满了润滑膏体的手指,试探性地向里探去。

「啊——!」

被异物入侵的感觉,让林宇凡发出了痛苦的悲鸣。那里太过紧致,从未被开拓过的内壁激烈地抗拒着外来的侵入者,带来一阵阵撕裂般的疼痛。

「疼……好疼……哥,求你……拿出去……」豆大的泪珠从他紧闭的眼角滑落,浸湿了枕头。

听到他的哭喊,林曜安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不忍和挣扎。但当他看到少年因为痛苦而皱起的眉头,和那副脆弱无助的模样时,那份不忍很快就被更强烈的占有欲所取代。

他要他。他要完完整整地得到他。他要用自己的身体,在他最深处,烙下永不磨灭的印记。

「乖……很快就不疼了……」他俯下身,用一个深吻堵住了林宇凡的哭喊。同时,他的手指开始在紧涩的甬道内,做着温柔的扩张。

一根手指,然後是第二根。

「呜呜……好胀……要裂开了……」林宇凡在激烈的吻中发出模糊的呜咽。被强行撑开的感觉,又胀又痛,让他感到无比的恐惧。

林曜安耐心地丶仔细地开拓着那条通往极乐的秘径。他的手指在温热的内壁里探索着,寻找着能让身下之人放松下来的开关。终於,在某一个角度,他的指腹触碰到了一个小小的丶不同於周围软肉的凸起。

他试探性地按压了一下。

「啊嗯!」林宇凡的哭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声短促而惊讶的呻吟。他的腰不受控制地向上挺了一下,一股奇异的丶难以言喻的酥麻感,从尾椎骨一路窜上了天灵盖。

那是什麽?

那种感觉,比刚刚在身前被挑逗时还要强烈一百倍。又酸又麻,像是触电一般,让他几乎失神。

林曜安见状,知道自己找对了地方。他不再犹豫,用两根手指,对着那块极乐的软肉,开始了或轻或重的按压和揉弄。

「哈啊……那里……不行……嗯啊……」

林宇凡彻底崩溃了。他从未想过,自己的身体里,竟然还隐藏着这样一个敏感的开关。陌生的快感像决堤的洪水,瞬间将他灭顶。疼痛感并没有完全消失,而是和那灭顶的快感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既痛苦又欢愉的丶矛盾至极的体验。

他的呻吟声变得甜腻而破碎,不再是单纯的哭喊,而是染上了浓重的情欲色彩。

「喜欢吗?宇凡……」林曜安在他的耳边低语,同时加快了手指抽动的速度,「告诉我,你喜欢哥哥这样对你吗?」

「我……我不知道……嗯……啊……好奇怪……」林宇凡的理智已经变成了一团浆糊,只能凭藉本能,追逐着那灭顶的快感。

看着他情动迷乱的样子,林曜安知道,时机到了。

他抽出手指,在林宇凡还沉浸在空虚和迷茫中时,扶着自己那早已忍耐到极限的丶滚烫的阴茎,抵在了那已经被开拓得泥泞不堪的穴口。

「宇凡,看着我。」他命令道。

林宇凡迷迷糊糊地睁开被泪水浸湿的双眼,看到的,是林曜安那双充满了欲望火焰的眼睛,以及那即将要侵入自己身体的丶狰狞的巨物。

恐惧再次袭来,但这一次,还夹杂着一丝无法言说的期待。

在林宇凡的注视下,林曜安挺动腰身,将自己灼热的顶端,缓缓地丶一寸寸地,推入了那温热紧致的甬道。

「啊啊啊啊啊——!」

被彻底贯穿的瞬间,林宇凡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

那是一种身体被从中间劈开的丶极致的痛楚。太大了,太烫了,太深了。他感觉自己要被这个男人撑裂丶撕碎。

「疼!好疼!出去!你给我出去!」他疯狂地捶打着林曜安的後背,双腿不住地乱蹬,试图将那侵入自己身体的异物推出去。

林曜安被他夹得闷哼一声,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被温热紧致的内壁包裹的感觉,舒服得让他几乎想要立刻缴械投降。但他知道,现在还不行。

他强忍着冲撞的欲望,停在最深处,让林宇凡的身体慢慢适应自己的尺寸。他低下头,不断地亲吻着他的额头丶脸颊丶嘴唇,用最温柔的动作,安抚着这只受惊的小兽。

「乖……没事的……放松……很快……很快你就会舒服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在林曜安耐心的安抚和亲吻下,林宇凡的挣扎渐渐平息了下来。身体深处那撕裂般的疼痛,也慢慢转化为一种酸胀的丶被填满的异样感。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那根滚烫的巨物,正安静地埋在自己的身体里,随着主人的呼吸,轻微地搏动着,每一次搏动,都像是要将灼热的欲望,更深地烙进他的灵魂里。

林曜安感觉到身下之人的身体渐渐放松,於是开始了试探性的丶极其缓慢的抽动。

「嗯……」

极其轻微的动作,却带动了难以言喻的摩擦。内壁被一寸寸地碾磨,每一次进出,都精准地擦过那块极乐的软肉。

林宇凡咬着下唇,努力不让自己发出羞耻的声音。但那种又酸又麻的快感,实在太过磨人。

「哈啊……嗯……」细碎的呻吟,还是不受控制地从齿缝间溢出。

林曜安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他不再满足於这样浅尝辄止的温存。他抬起林宇凡的双腿,将其架在自己的臂弯里,这个姿势让他可以进入得更深。

然後,他开始了真正意义上的丶大开大合的撞击。

「啊!啊!啊!慢……慢一点……哥……太深了……嗯啊!」

林宇凡的身体像暴风雨中的一叶扁舟,被林曜安的动作顶得上下颠簸。床铺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与他那破碎的丶带着哭腔的求饶声交织在一起,谱成了一曲淫靡至极的乐章。

每一次深入,都像是要将他的灵魂都撞出体外。每一次抽出,又带来难以忍受的空虚。快感像海啸一般,彻底淹没了他。他什麽都无法思考,只能攀附着身上这个男人,承受着他给予的丶夹杂着痛苦与欢愉的丶狂风暴雨般的爱。

「宇凡……叫我的名字……」林曜安在他的耳边喘息着,下身的动作却愈发凶狠。

「曜安……啊……林曜安……」

在极致的快感中,他无意识地叫出了他的名字。

这一声呼唤,像是一把钥匙,打开了林曜安欲望的最後一道闸门。他低吼一声,用尽全力,将积攒了数年的丶混杂着爱与罪的滚烫洪流,尽数释放在了少年最深丶最温暖的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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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热的洪流,以一种摧枯拉朽的姿态,悉数灌入了身体最深丶最温软的所在。那一瞬间,林宇凡的大脑像是被强行拔掉了电源,陷入一片炫目的空白。浑身的力气都被那场凶猛的情事彻底抽乾,他像一只被巨浪抛上沙滩的鱼,除了张着嘴徒劳地喘息,再也做不出任何反应。生理性的泪水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滑落,顺着太阳穴蜿蜒而下,没入汗湿的发鬓。

身体的感官却被无限放大。被强行撑开丶贯穿丶填满的馀韵,依旧在体内盘旋不去。那种又酸又胀的感觉,混杂着高潮後极致的酥麻,像无数细微的电流,在他每一寸肌肤丶每一根神经末梢上流窜,让他连一根手指头都动弹不得。他甚至能感觉到,那股属於兄长的滚烫浊液,正温热地丶缓慢地从被撑到极致的穴口向外渗出,与两人交合处的黏腻体液混在一起,在床单上洇开一小块深色的丶暧昧的湿痕。

林曜安还深深地埋在他的身体里,那根逞凶作恶的巨物在释放过後,依旧精神奕奕地挺立着,彷佛在宣告着它的主权,不愿轻易退出这片被它征服的温软领地。他俯下身,高大的身躯完全覆盖住身下纤瘦的少年,用额头抵着林宇凡的,两人的呼吸交缠在一起,湿热而急促,混杂着汗水与情欲的咸湿气味。

他贪婪地凝视着身下这副被自己彻底蹂躏丶浸透的景象——少年原本清秀的脸庞此刻绯红一片,像是涂了最艳丽的胭脂;那双总是带着倔强和疏离的眼眸,此刻涣散迷离,眼尾因为哭泣和快感而泛着动人的湿润红晕;平日里总是抿成一条线的嘴唇,被他方才粗暴的吻啃噬得红肿微张,无意识地泄漏出细碎的丶带着哭腔的呻吟。

这一切,都像是一剂最猛烈的春药,让林曜安心中那份源自血缘禁忌的罪恶感,被一种前所未有的丶餍足的征服感彻底压倒。他得到了他,用最原始丶最野蛮的方式,将这个他从小看到大的丶刻在心尖上的弟弟,变成了真正属於自己的东西。

「宇凡……」他低声唤着他的名字,声音因为刚刚的激烈运动而沙哑得不成样子,却又带着一种事後特有的慵懒和浓得化不开的宠溺爱意。他低下头,像是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轻轻地丶温柔地吻去他眼角的泪水,舌尖细腻地描摹过他颤抖的睫毛,然後一路向下,虔诚地舔舐着他汗湿的脖颈和那对因为情动而微微凸起的丶精致的锁骨。

这突如其来的温存,像一滴清水滴入滚烫的油锅,让林宇凡混沌的意识瞬间被激得清醒了几分。他僵硬地感受着体内那依旧硬挺着的丶属於兄长的巨物,它每一次随着主人呼吸而产生的细微搏动,都像是在提醒他刚刚发生了多麽荒唐丶多麽不堪的事情。羞耻和屈辱感,如同迟来的潮水,凶猛地将他灭顶。

他们……真的做了。

他被自己的亲生哥哥,像对待一个女人一样,压在身下,强行进入,甚至……甚至还可耻地感受到了快感。

这个认知,比身体上的疼痛更让他难以忍受。

「……拿出去。」林宇凡猛地偏过头,将脸埋进了被体液和泪水浸湿的枕头里,声音微弱却淬着冰渣,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林曜安温存的动作顿住了。他抬起头,看着弟弟那写满了抗拒和屈辱的丶僵硬的侧脸,非但没有因为这份不解风情的冷淡而生气,反而低低地笑了起来。那笑声在静谧的房间里回荡,胸腔的震动透过紧贴的身体传递给林宇凡,让他感到一阵莫名的燥热。

「拿出去?」林曜安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慵懒的戏谑,他故意收紧了环在弟弟腰间的手臂,腰身以一种极其缓慢而恶劣的角度,在温热湿滑的甬道里,轻轻地丶恶意地转动了一下。

「啊嗯!」林宇凡的身体像是被电击了一般,猛地向上弓起。这个动作,让那根巨物的顶端,更加深入地碾过了他体内最敏感的那一点。猝不及防的快感让他发出了一声短促而羞耻的呻吟,那紧致的内壁不受控制地收缩丶绞紧,刚刚才平息下去的性器,竟然又有了颤巍巍抬头的趋势。

「你看,」林曜安感受着那销魂的紧致,满足地喟叹一声,将唇贴近林宇凡的耳廓,用气音低语,「它好像不太想出来。宇凡,你的身体……比你嘴上说的,要喜欢我多了。」

这句露骨又笃定的话语,像一根烧红的铁针,狠狠刺进了林宇凡的耳膜,也刺穿了他最後一层薄如蝉翼的自尊。他浑身一颤,羞耻和愤怒瞬间席卷了他,让他短暂地忘记了身体的疲软。

「你胡说!」他猛地转过头,用那双泛着水光的丶又羞又愤的眼睛瞪着林曜安,「我没有!我恨你!」

这句「我恨你」,在这种情欲弥漫的场景下,非但没有任何威慑力,反而像是在撒娇,带着一股子破罐子破摔的意味,听得林曜安欲火更炽。

「恨?」林曜安低笑出声,那笑声震得他胸膛都在颤动。「好啊,那就让我看看,你有多恨我。」

话音未落,他猛地一个翻身,将林宇凡的身体整个翻转过来,让他背对着自己,以一个屈辱的丶完全敞开的姿势趴在了床上。这个突如其来的姿势转变,让林宇凡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的恐慌。他看不见林曜安的表情,只能感觉到身後那根因为姿势改变而滑出些许丶却又更加深入地抵住穴口的巨物,像一块烧红的烙铁,散发着惊人的热度和存在感。

他双手本能地撑着床垫,想要像一只受惊的幼兽一样向前爬行逃离,但那徒劳的挣扎只是让他的臀部翘得更高,将那片被蹂躏得泥泞不堪的丶依旧半含着凶器的秘境,更加清晰地暴露在侵略者的视线之下。

林曜安从身後牢牢地按住了他不断扭动的腰肢,高大的身躯如影随形地覆了上来,温热结实的胸膛紧紧地贴着林宇凡汗湿的丶遍布青紫瘀伤的後背。

「想去哪儿,嗯?」林曜安的声音,如同地狱来的魔鬼,在他的耳边低沉地响起。他低下头,湿热的吻密密麻麻地落在了他敏感的後颈和微微颤抖的肩胛骨上,与此同时,那根刚刚稍稍退出的阴茎,随着他一个沉腰的动作,再次毫不留情地丶完整地丶深深地楔入了温热的甬道。

「不……不要了……已经……啊!」

与刚刚面对面的冲撞不同,从身後进入的姿势,角度更深,也更刁钻。每一次挺进,都像是要将他整个人钉在床上,精准无比地碾过那块让他欲仙欲死的软肉。林宇凡的十指深深地抠进了床单里,上半身被迫抬起,形成一个诱人的丶不堪承载的弧度。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属於自己,彻底变成了身後男人纵情享乐的玩具。

「哈啊……嗯……曜安……太深了……」他的呻吟破碎不堪,混杂着哭泣和喘息。他能清晰地听到身後传来的丶令人面红耳赤的撞击声,那「噗嗤丶噗嗤」的泥泞水声,像是对他此刻放荡模样的最无情的嘲讽。

「深吗?」林曜安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耳廓,声音里带着得逞的笑意。他空出一只手,绕到林宇凡的身前,准确无误地握住了那根因为身後的刺激而再次颤巍巍挺立起来的青涩。温热乾燥的手掌,将那脆弱完全包裹,带着薄茧的指腹,恶意地堵住了顶端的小孔。

「这样呢?是不是更舒服了?」

前後同时传来的刺激,像两股强劲的丶不容抗拒的电流,瞬间击溃了林宇凡最後的理智。

「啊啊啊!不……不行……那里……不要一起……」他语无伦次地尖叫着,身体剧烈地颤抖。後穴被凶狠地贯穿,前端被温热的手掌包裹着上下套弄,快感翻倍地袭来,几乎要将他的神经烧断。他想射,却被堵住了出口,无法宣泄的快感堆积在体内,化作更强烈的丶逼人发疯的酥麻。

「叫出来,宇凡,」林曜安的声音像是恶魔的低语,充满了蛊惑,「我想听你的声音,想听你为我哭泣丶为我呻吟的声音。」

「我……我没有……嗯啊……哈啊……」

他的否认,在连绵不绝的撞击声和「噗嗤噗嗤」的泥泞水声中,显得苍白无力。他的呻吟越来越大声,越来越甜腻,带着哭腔的声音里满是情欲的色彩。

「曜安……哥……我错了……求你……啊……慢一点……」

「错了?」林曜安的动作非但没有慢下来,反而更加凶狠,他将林宇凡的一条腿抬起,架在自己的臂弯,让自己可以进入得更深丶更彻底,「你错在哪里了?」

「我……我不该……不该惹你生气……啊!那里!就是那里……嗯啊啊!」

在一次凶狠的顶撞下,林宇凡的前端再也忍不住,在林曜安的手中喷射出了第二股浊液。极致的快感让他眼前一黑,身体软软地向前倒去。

而林曜安也被他内部紧致的绞动刺激得低吼一声,加快了冲刺的速度,将自己更深丶更滚烫的欲望,再次尽数射入了他的体内。

房间里,只剩下两人粗重的喘息声,和窗外不知疲倦的雨声。

林曜安从他体内退出,将已经彻底虚脱丶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的林宇凡抱进怀里,拉过被子盖在两人身上。他没有立刻去清理,而是就这样抱着他,享受着这份暴风雨後的宁静。

「宇凡,」他吻了吻弟弟汗湿的额头,声音里满是餍足後的温柔,「从今天起,你是我的人了。彻彻底底,从里到外,都是我的。」

林宇凡闭着眼睛,没有回答。他不知道是没有力气,还是不想回答。

只是,当林曜安的手臂收紧,将他更深地拥入怀中时,他没有再抗拒。

窗外的雨,渐渐停了。一缕微光,从云层的缝隙中透出,照亮了这间充满了情欲气息的房间,也照亮了床上那两具紧紧相拥的丶遍布着爱痕的身体。

他们是兄弟,是仇人,是彼此的救赎,也是将对方拉入深渊的共犯。

从这个夜晚开始,他们将永远被捆绑在一起,在罪与罚的交欢中,共同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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