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柜里的残酷拼图
原慎一讨厌雨天。
潮湿的空气让警局地下法医室的福马林气味愈发刺鼻,也让那些徘徊在冰冷器械间的残影,轮廓变得格外清晰。他靠在解剖室外的玻璃墙上,看着法医组的同事们在一具被拼凑起来的丶残缺不全的尸体上忙碌着。
尸体是在城郊废弃的德山宅邸被发现的。或者说,「尸块」更为准确。它们被整齐地包裹在保鲜膜内,分门别类地存放在一台老旧的冰箱里,像一场来自地狱的恶作剧。
「死者身份确认了,水城寺佑,十七岁,明峰高中二年级学生。」同事佐藤递过来一杯速溶咖啡,脸色依旧难看,「家属昨天报的失踪。品学兼优的乖乖牌,社交圈乾净得像张白纸。」
「切口看过了?」原慎一抿了一口滚烫的咖啡,目光没有离开解剖台。
「看过了,」佐藤的声音压低了几分,「法医说,那不像普通的刀具伤,切口平滑,对关节和组织的处理方式……专业得吓人。凶手对人体解剖学的了解,恐怕不亚於一个经验丰富的外科医生。」
外科医生。这个词让原慎一的太阳穴突突地跳了起来。
就在这时,解剖室的门开了,资深法医松本医生摘下口罩,一脸凝重地走了出来。「慎一,你进来看一下,有几个很奇怪的发现。」
原慎一跟着他走进解剖室。尽管尸块已经被清洗过,但空气中那股混杂着血腥与腐败的甜腻气味,依旧挥之不去。
「首先,」松本指着尸体的手臂和腿部,「我们在死者的多处皮下组织中,检测到了微量的琥珀胆硷残留。」
「琥珀胆硷?」原慎一皱眉,「肌肉松弛剂?」
「对,而且是效果极强丶代谢极快的那种。通常只在大型手术的麻醉诱导阶段使用,市面上根本不可能搞到。」松本的眼神变得锐利,「这意味着,凶手在肢解受害者的时候,受害者很可能还活着,只是被药物麻痹,无法动弹,也无法呼救。」
活体肢解。会议室里的刑警们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其次,也是最关键的一点。」松本拿起一个证物袋,里面是从死者指甲缝里提取出的微量物证。「我们在他的指甲里,发现了不属於他自己的皮肤组织碎屑。这很正常,是受害者在反抗时抓伤凶手留下的。但奇怪的是,除了这些皮肤碎屑,我们还发现了这个。」
他将证物袋接到显微投影仪上,萤幕上立刻出现了几颗比尘埃大不了多少的丶深蓝色的微小颗粒。
「这是什麽?纤维?」佐藤问。
「不是纤维。」松本摇了摇头,「我们做了初步的成分分析,这是一种非常罕见的合成宝石粉末,主要成分是氧化铝和钴,通常只用於顶级奢侈腕表的表盘镶嵌,或是极少数高级珠宝的订制。这种东西,绝不可能出现在一个普通高中生的生活环境里。」
原慎一死死地盯着萤幕上那几点幽蓝色的微光。他的视野边缘,开始出现模糊的丶闪烁的残影。他看到那个在案发现场一闪而过的少年鬼魂,正蜷缩在解剖台的角落。他的影像极不稳定,像风中的烛火。他没有看任何人,只是伸出仅存的丶半透明的右手,徒劳地丶反覆地做着一个抓挠的动作,喉咙里发出不成调的丶充满痛苦的「嗬嗬」声。
那不是在抓挠凶手,那是在抓挠……某个特定的物品。
「还有一个疑点,」松本继续说道,「死者的直接死因,是机械性窒息。但他的喉部没有明显的外部压迫痕迹,气管内也没有发现常见的堵塞物。就好像……他是被『吓』死的,心脏和呼吸系统在极度的惊恐中骤然停止了功能。」
这个结论让所有人都感到了困惑。
原慎一却像是被一道闪电击中。他闭上眼睛,将所有线索在脑中飞速串联:专业的外科医生手法丶罕见的肌肉松弛剂丶指甲里的皮肤碎屑和更为罕见的蓝色宝石粉末丶以及死者那极度不甘的丶反覆抓挠的灵体残像。
一个大胆的丶令人不寒而栗的假设,在他心中形成。
「松本医生,」原慎一睁开眼,声音沙哑地问,「有没有可能,死者在被麻痹丶无法动弹的情况下,用尽最後的力气,用指甲抠下了凶手身上某件饰品的碎屑,并将其藏在了指甲缝里?而他最终的死,是因为凶手发现了他的行为,在极度的愤怒与恐惧下,对他进行了某种精神上的极限施压,导致了他的休克性死亡?」
会议室里一片寂静。这个推论太过骇人,但却诡异地将所有零散的线索都串联了起来。
「立刻去查!」组长一拍桌子,「从死者的社交圈入手,排查所有具备外科医生背景,或是有条件接触到管制药品,并且有佩戴含有类似蓝色宝石饰品习惯的嫌疑人!」
调查网迅速撒开。很快,一个名字浮现在了所有人的眼前——影山律。
他是本市最顶尖的心胸外科权威,有着完美的不在场证明;他唯一的儿子影山明,是死者水城寺佑唯一的丶也是最好的朋友。更重要的是,有数位警员回忆起,在各种新闻和杂志的采访照片上,影山律的西装领口,总是别着一枚镶嵌着蓝宝石的领夹。
时间倒回到水城寺佑失踪的那一天。
他被影山律用「讨论明的情况」为由,骗上了那辆黑色的宾士。车子没有开往咖啡馆,而是径直驶向了荒无人烟的城郊。当水城寺发现窗外的景色越来越偏僻,心中升起一丝不安时,一切都已经晚了。
在德山宅邸那扇沉重丶锈迹斑斑的铁门後,他见到了另一个「影山医生」。
那个人和影山律长得一模一样,同样高大的身材,同样英俊的面容。但他的眼神却完全不同。影山律的眼神是冰冷的丶充满算计的,像藏在金丝眼镜後的手术刀;而这个人的眼神,却是浑浊的丶燃烧着疯狂与暴戾之气的,像一头挣脱了牢笼的野兽。他就是被影山律从疗养院接出来的双胞胎弟弟,影山司。
「哥哥,这就是你说的……送给我的『礼物』吗?」影山司舔了舔乾裂的嘴唇,用一种看着稀有蝴蝶标本的眼神,从头到脚地打量着吓得瑟瑟发抖的水城寺,「长得真不错,很乾净。你看他吓得发抖的样子,多可爱。」
「他是你的了,阿司。」影山律扶了扶眼镜,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天气,「在你帮我做完那件事之前,你可以用他……做任何你想做的事。只要别弄死了就行,我还需要他保持『完整』。」
那件事,就是代替他,穿上白大褂,走进手术室,为他上演一场长达八小时的「不在场证明」。而影山司,这个曾经也是天才外科医生的疯子,对此驾轻就熟。
於是,一场人间地狱,就此拉开了序幕。
在影山律驱车返回市区,准备上演那场完美不在场证明的时间里,德山宅邸就成了影山司一个人的疯狂乐园。
「别怕,小可爱。」影山司笑嘻嘻地走近,他的笑容天真得像个孩子,但眼神里的疯狂却让水城寺从骨子里感到寒冷。「我们来玩个游戏,好不好?一个……医生和病人的游戏。」
他不由分说地将水城寺拖进一间满是灰尘的卧室,将他粗暴地扔在那张散发着霉味的床垫上。他用不知从哪里找来的粗糙麻绳,将水城寺的双手手腕紧紧地捆绑在一起,高高地吊在老旧的铁质床头上。这个姿势让水城寺的双脚勉强能够着地,整个身体被迫伸展开来,胸膛和腹部脆弱地丶不设防地暴露在空气中。
「不……不要……求求你……」水城寺的声音因为恐惧而颤抖,他不知道这个疯子要对他做什麽。
「嘘……病人要听话哦。」影山司从一个医疗箱里拿出了一支针管和一小瓶透明的液体。他熟练地抽取了药剂,将针尖在水城寺眼前晃了晃。「这是个好东西,能让你变得……很乖,很放松。」
那是琥珀胆硷。
冰冷的针尖刺入皮肤,药剂被缓缓推入静脉。一股奇异的麻痹感迅速从注射处蔓延开来,水城寺只觉得眼皮越来越重,四肢百骸的力气像被抽走了一样,连动一动手指都变得无比困难。很快,他就连呼吸都感觉不到了,胸膛无法起伏,只有微弱的心跳在证明他还活着。
他陷入了一种最可怕的状态——意识无比清醒,但身体却成了一具无法动弹的活尸。
「你看,现在是不是乖多了?」影山司满意地看着他的杰作,他伸出冰冷的手,开始在水城寺那动弹不得的身体上游移。他的手指划过少年纤细的脖颈,停留在跳动的颈动脉上,感受着那里脆弱的生命搏动。
「多麽美妙的触感……」他陶醉地闭上眼睛,「你知道吗,只要在这里,用刀片轻轻一划,温热的血就会像泉水一样涌出来……那颜色,一定很漂亮。」
他没有真的动刀,但他那充满画面感的描述,却比真正的刀子更让水城寺感到恐惧。无法尖叫,无法挣扎,只能任由那无边的恐惧将自己的意识彻底吞噬。
影山司似乎很享受这种精神上的折磨。他俯下身,将嘴唇凑到水城寺的耳边,用气音详细地描述着如何剥离他的皮肤,如何取出他的内脏,如何将他完美地分解成一块块的「艺术品」。
在药效的麻痹和精神的极度恐惧中,水城寺的身体却产生了最诚实的生理反应。他的下体,在不受控制的战栗中,可耻地丶微微地抬起了头。
「哦?」影山司注意到了这个变化,他发出了一阵愉悦的低笑。「你看,你的身体比你的嘴巴要诚实多了。它在害怕,但它也在……期待,不是吗?」
他伸出手,隔着薄薄的校服裤,握住了那根因为恐惧而颤抖的青涩器官。他恶意地丶不轻不重地揉捏着,感受着它在自己掌心里一点点地变得更加灼热丶更加坚硬。
「真是个淫荡的小东西……」他赞叹着,然後毫不犹豫地,撕开了水城寺的裤子。
少年青涩的丶未经人事的身体就这样完全暴露在疯子的视线中。那根粉色的丶微微上翘的性器,在根部还带着柔软的绒毛,顶端的伞头因为情动而微微张开,吐露着些许透明的液体。在它下方,两颗小巧的睾丸被包裹在囊袋中,随着主人无法控制的战栗而轻微晃动。
这一切,都充满了少年特有的丶乾净而诱人的气息。
影山司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他没有使用自己的东西,而是从医疗箱里,拿出了一根冰冷的丶金属制的尿道探条。
「我们来玩点更有趣的,好不好?」他笑着,将那根细长的丶闪烁着金属寒光的探条,对准了少年性器顶端那个小小的丶湿润的开口。
「呜……呜呜……」
水城寺的眼中流露出极度的惊恐,他想要求饶,想要求救,但被麻痹的声带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冰冷的金属,就这样,被毫不温柔地丶一寸一寸地,插进了他身体最脆弱丶最敏感的地方。
「啊——!」
尽管发不出声音,但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与强烈到极点的异物感,还是让水城寺在心中发出了凄厉的惨叫。他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快要被这根冰冷的金属捅穿了。
影山司却对他的痛苦视若无睹,他兴致勃勃地,缓慢地转动着那根探条,感受着它在狭窄的尿道内壁摩擦丶刮搔的触感。
「你看,它在颤抖……它在哭泣……」他病态地呢喃着。
强烈到极点的刺激,让水城寺的身体产生了剧烈的痉挛。在一阵无法控制的抽搐中,一股混杂着尿液和精液的浑浊液体,绕过那根金属探条,从前端喷射而出,溅在了影山司的手上。
少年在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面前,以一种最屈辱丶最痛苦的方式,失禁了。
影山司看着手上的污渍,非但没有嫌恶,反而兴奋地将其凑到鼻尖闻了闻,脸上露出陶醉的表情。
「真香啊……年轻的味道。」
他拔出那根沾满了少年体液的探条,然後,他解开了自己的裤子。
他没有进入水城寺的身体,而是握住自己那根早已狰狞毕露的巨物,对准了少年那张因为恐惧和屈辱而满是泪痕的脸。
「别浪费了,这可是哥哥给你的『赏赐』。」
他握住少年的後颈,强迫他仰起头,然後,在少年惊恐绝望的眼神中,将自己滚烫的丶充满了疯狂欲望的精液,全数射在了他的脸上丶他的头发上,甚至流进了他无法闭合的眼睛里……
当影山律结束了那场完美的「不在场证明」表演,在深夜回到这座宅邸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象。
水城寺像一个被玩坏的布娃娃,依旧被吊在床头。琥珀胆硷的药效已经过去,他恢复了行动能力,但精神却已经处於崩溃的边缘。他浑身赤裸,身上青一块紫一块,脸上和头发上还残留着已经半乾的丶属於另一个男人的污秽痕迹。他低着头,身体不住地发抖,喉咙里发出小动物般绝望的呜咽。
而影山司,则像个恶作剧成功的孩子,正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哥哥,你回来了。」他笑着说,「你的『礼物』,很听话,也很好玩。」
影山律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他不是嫌恶弟弟的所作所为,而是不满。不满这个属於自己的丶用来祭奠旧日时光的完美祭品,被另一个人率先染指,弄得如此肮脏。
「你弄得太乱了,阿司。」他的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愠怒,「把他放下来,去清洗乾净。现在,轮到我了。」
影山司听话地将水城寺放了下来。被吊了几个小时的少年,双腿一软,直接瘫倒在了地上。他手腕上的皮肤已经被粗糙的麻绳磨得血肉模糊。
影山律没有一丝怜悯。他像拖着一件物品一样,将水城寺赤裸的身体拖进了那间简陋的丶满是霉斑的浴室,打开了冰冷的淋浴喷头。
刺骨的冷水兜头浇下,让水城寺浑身一激,发出了短促的尖叫。
「给我洗乾净。」影山律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他将一块粗糙的肥皂扔在少年脚边,「我不喜欢碰肮脏的东西。」
水城寺颤抖着,捡起肥皂,在男人冰冷的注视下,屈辱地清洗着自己的身体。他想将那些屈辱的痕迹全部洗掉,但无论他怎麽搓洗,都感觉那股属於影山司的丶疯狂而暴戾的气味,已经渗透进了他的皮肤,刻进了他的骨头里。
当他终於把自己清洗乾净,影山律用一条同样散发着霉味的毛巾,粗暴地将他擦乾,然後将他横抱起来,扔在了那张刚刚见证了他所有屈辱的床垫上。
这一次,影山律没有用绳子。他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那种眼神,比任何捆绑都更让水城寺感到恐惧。那是一种混合了欲望丶憎恨与绝对控制的眼神。
「你知道吗?你长得真的很像她。」影山律缓缓地解开自己西装的钮扣,解开那枚镶嵌着蓝宝石的领夹,将它们随手扔在床头的柜子上。「尤其是你现在这副样子,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泪水,却又不敢反抗……和她当年求我不要离开她的时候,一模一样。」
他俯下身,捏住水城寺的下巴,强迫他看着自己。
「但她背叛了我。为了钱,为了一个能给她更好生活的糟老头子。」他的声音变得狰狞起来,「所以,我要在你身上,把她欠我的,连本带利地,全部讨回来。」
他没有任何前戏,也没有任何润滑。他只是分开了少年因为恐惧而并拢的双腿,握住自己那根早已因为仇恨与欲望而涨大到骇人尺寸的巨物,对准了少年身後那个刚刚被清洗乾净,却依旧红肿不堪的稚嫩之处。
「不……不要……求求你……那里……已经……」水城寺终於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他哭着哀求,声音嘶哑。
「就是要这里。」影山律的嘴角勾起一抹残酷的笑容,「我要让你的身体,彻彻底底地,变成我的形状。」
他扶住少年的腰,用尽全力,狠狠地丶一次性地,将自己整根没入!
「啊啊啊啊啊啊——!」
比之前被金属探条侵犯时强烈十倍丶百倍的剧痛,瞬间贯穿了水城寺的整个身体。他感觉自己像是被一根烧红的铁棍从中间活生生地捅穿了,眼前一黑,几乎痛晕过去。旧伤未愈的稚嫩甬道,再一次被无情地撕裂,温热的血液瞬间涌出,顺着腿根蜿蜒而下,在灰色的床垫上染开一朵触目惊心的红梅。
「痛吗?」影山律的声音因为极度的满足而变得沙哑,他掐住少年的下巴,强迫他看着自己,「把这份疼痛记住。这是你……代替她,向我赎罪的证明。」
随後,他便开始了狂风暴雨般的冲撞。
每一次的挺进,都像是用钝刀在反覆切割着少年体内最柔软的内壁;每一次的抽出,都带出点点血丝和破碎的组织。水城寺的惨叫很快就变成了破碎的丶不成调的呜咽。他感觉自己的肠子都快要被撞断了,意识在剧痛与屈辱中渐渐模糊。
「啪!啪!啪!啪!」
肉体与肉体碰撞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响,淫靡而又残酷。那声音混杂着少年压抑的哭泣声,以及影山律那因为复仇的快感而发出的丶沉重的喘息声。
「叫啊……再大声一点……」影山律的动作愈发凶狠,他每一次都退出到只剩下一个龟头,然後再狠狠地丶毫不留情地,整根没入到最深处,龟头的冠状边缘无情地碾过那早已溃烂不堪的肠肉。「让你的叫声,传到地狱去,让那个贱人也听一听,她的替代品,是怎麽在我身下承欢的!」
「呜……啊……好痛……杀了我……求你杀了我……」水城寺的意识已经涣散,他胡乱地哀求着,只想从这无边的地狱中解脱。
「杀了你?那太便宜你了。」影山律低笑起来,他突然改变了角度,狠狠地朝着少年体内某个敏感的点连续撞击了几十下。
「呜啊——!」
一股前所未有的丶奇异的快感,混杂在剧痛之中,猛地炸开。那感觉和之前被影山司折磨时完全不同,更加深邃,更加强烈,彷佛直接触及了他的灵魂。他的惨叫声变了调,带上了一丝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音。他的腰不受控制地塌了下去,前端那早已疲软的性器,竟然又一次可耻地丶颤巍巍地抬起了头。
「哦?原来这里这麽敏感吗?」影山律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他恶劣地笑了起来,更加凶狠地朝着那点敏感处发起了攻击。「嘴上说着要死,身体却这麽想要嘛。你和她一样,都是一样的淫荡!」
「不……我没有……嗯啊……啊啊!」
在男人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下,水城寺再也无法抑制,高亢的丶甜腻的呻吟从他口中泄漏出来。他的理智被快感彻底冲垮,脑子里一片空白,只能本能地追逐着那灭顶般的欢愉。他的身体开始不自觉地迎合着男人的动作,腰肢柔软地摆动着,试图寻求更多的快感。
「啊……啊……好舒服……影山……医生……啊……再快一点……」他无意识地呢喃着,连自己说了什麽都不知道。
「这才乖。」影山律满意地笑了,他加快了速度,房间里只剩下「噗嗤噗嗤」的泥泞水声和少年淫荡入骨的呻吟。
「啊……要去了……又要去了……嗯啊啊啊!」
在男人又一次凶狠的深顶之下,水城寺的前端再一次喷射出来,白浊的液体溅在了他自己平坦的小腹上。而这一次,他身後的穴口也因为强烈的刺激而剧烈地收缩着,紧紧地绞住了影山律的性器。
这致命的紧缩让影山律也低吼一声,将自己积攒了数十年的丶滚烫的仇恨与欲望,全数灌进了少年温热的丶早已被蹂躏得泥泞不堪的身体深处。
高潮过後,影山律没有立刻退出。他依旧埋在少年的身体里,感受着那里的馀韵。他低下头,亲吻着少年汗湿的额头,语气温柔得彷佛在对待最珍贵的爱人。
「你看,这不是很好吗?很舒服,对不对?」
水城寺没有回答,只是绝望地闭上了眼睛,泪水无声地滑落。
但他知道,这一切,才刚刚开始。在接下来的几天里,这对疯狂的双胞胎兄弟,将会用尽一切手段,将他从身体到灵魂,彻底地丶完全地,拖入无间地狱……
地狱是没有时间概念的。
对於水城寺佑来说,德山宅邸就是他的人间地狱。在这里,白天与黑夜失去了意义,取而代之的,是影山司的疯狂与影山律的冷酷,如同永不落下的双子黑日,轮番灼烧着他那早已支离破碎的身心。
影山司的「游戏」变得越来越变本加厉。他似乎对人体在极限状态下的反应有着病态的好奇心。他会用冰块在水城寺的身体上游走,直到他的皮肤冻得发紫,然後再用滚烫的蜡油滴在他的胸前,欣赏着那红白相间的丶凄美的「艺术」。他会用各种冰冷的丶奇形怪状的医疗器械,去探索少年身体上每一个最隐秘丶最脆弱的角落,然後在他耳边,用学术论文般的语气,冷静地分析着他的每一次颤抖与痉挛。
「你看,当异物刺激到这个深度时,你的前列腺会不自主地收缩,导致射精反射。这证明了,疼痛与快感的神经通路,在某种程度上是共通的。多麽奇妙的人体啊……」
在影山司的折磨下,水城寺的身体被开发得越来越敏感。有时候,仅仅是冰冷的听诊器贴上胸膛的触感,都能让他的身体泛起一阵羞耻的战栗。他恨这样的自己,恨这具不受控制的丶轻易就能被挑起欲望的身体。
而影山律的折磨,则更偏向於精神上的彻底征服。
他似乎迷上了「角色扮演」。他会逼着水城寺换上各种各样的丶充满羞辱意味的服装——剪裁得极不合身的丶属於他初恋情人的旧式连衣裙;布料少得可怜的丶几乎遮不住任何东西的女仆装;甚至是……他儿子影山明穿过的丶还残留着少年汗味的运动服。
「穿上它。」影山律会将衣服扔在水城寺面前,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命令道,「今天,你是她。明天,你是我的女仆。後天……你就当我的另一个『儿子』。」
每一次换上不同的服装,都意味着一场全新的丶主题式的侵犯。
当他穿上那条泛黄的连衣裙时,影山律会变得异常「温柔」。他会将水城寺抱在怀里,像对待情人一样亲吻他,在他耳边呢喃着那个女人的名字。然後,在少年因为这短暂的温情而产生一丝错觉时,突然变得无比粗暴,将他狠狠地压在身下,用最原始丶最野蛮的方式占有他,彷佛要将积攒了数十年的怨恨,全部发泄在这具替代品的身体里。
「背叛我的贱人……这就是你的下场……」他会一边凶狠地冲撞,一边咬牙切齿地低吼。
而当水城寺被迫换上那套属於影山明的运动服时,影山律的玩法则更加扭曲和恶劣。
「叫我『爸爸』。」他会掐住少年的脖子,强迫他发出这个让他感到无比恶心和屈辱的称呼。
「不……不要……」
「叫我爸爸!」影山律会加重手上的力道,直到少年因为缺氧而脸色涨红。
「……爸……爸……」水城寺被迫从喉咙里挤出这个词,每一声,都像一把刀子,将他的尊严凌迟得体无完肤。
「这才乖,我的好『儿子』。」影山律会满意地笑了,然後,他会用对待自己亲生儿子般的丶充满慈爱的语气,说出最淫秽丶最不堪入耳的话语,做出最乱伦丶最违背人性的行为。
他会让水城寺跨坐在自己的腿上,面对着自己,然後扶住自己那根早已狰狞毕露的巨物,引导着它,缓缓地丶一寸寸地,没入少年那早已被蹂躏得泥泞不堪的後庭。
「你看,我的好儿子,」他会握住少年的手,放在两人紧密结合的地方,强迫他感受那里的灼热与脉动,「爸爸的东西,是不是很大?喜不喜欢爸爸这样……『疼爱』你?」
「呜……啊……」水城寺只能发出破碎的丶混杂着痛苦与情欲的呻吟。他的双手被男人控制着,被迫环住男人的脖子,整个身体像是完全属於对方一样,随着对方沉重的撞击而上下起伏。
镜子里,映出了一副何其荒诞又淫靡的画面——一个穿着高中运动服的清秀少年,正满脸泪痕地跨坐在一个成熟英俊的男人身上,随着男人挺动的腰肢而发出甜腻的呻-吟,彷佛一场禁忌的丶父与子之间的乱伦性-爱。
而这一切,都被影山律用一台小巧的摄像机,巨细靡遗地记录了下来。
「这些录影带,我会好好『保管』的。」他会在结束後,轻拍着少年已经被情欲和泪水浸透的脸颊,笑着说,「如果你不听话,或者想着逃跑,我就会把它们寄给我的好儿子,影山明。你说,当他看到自己最好的朋友,用这副样子在我身下求欢时,会是什麽样的表情?一定很有趣,对不对?」
这句话,像一道最恶毒的诅咒,彻底击垮了水城寺最後一丝反抗的念头。
他成了一个彻底的丶没有灵魂的玩偶。白天,他是影山司的实验品;晚上,他是影山律的泄欲工具和角色扮演的道具。他的身体,已经麻木了,甚至可耻地,在日复一日的侵犯中,学会了如何去迎合,如何去寻找那一丝丝夹杂在痛苦中的丶能让他暂时忘记一切的丶堕落的快感。
他会不自觉地在影山律的撞击下摆动腰肢,会在他粗暴的深吻中伸出舌头回应,会在他射精的瞬间收紧内壁,换来对方一声满足的低吼。
他恨这样的自己,恨到想死。
在无尽的黑暗中,唯一能让水城寺感到一丝慰藉的,是影山律随手扔在床头柜上的那枚蓝宝石领夹。
每当夜深人静,那对恶魔兄弟沉沉睡去时,水城寺就会像一只受伤的小兽,蜷缩在床垫的角落,远远地丶贪婪地凝视着那枚领夹。
在昏暗的月光下,那颗小小的蓝宝石,会折射出点点幽微的丶温柔的光芒。那光芒,像极了影山明清澈的丶总是带着温暖笑意的眼睛。
他会想起和明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时,那个腼腆的少年不小心撞掉了他的书,然後慌张地帮他捡起来,脸红得像个苹果。
想起他们在图书馆里,头靠着头,分享同一副耳机,听着彼此都喜欢的乐队,少年的呼吸轻轻地喷洒在他的耳廓,痒痒的,暖暖的。
想起他们在学校的天台上,第一次笨拙地接吻。少年的嘴唇柔软而温热,带着阳光和青草的味道,那个吻,青涩得像一颗未熟的梅子,却甜到了他的心底。
「小佑,」明曾经拉着他的手,无比认真地说,「等我们考上同一所大学,我们就搬出去一起住,好不好?我会打工赚钱,我会照顾你,我再也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
明……
这个名字,像一道温暖的光,照进了他那早已被黑暗与污秽填满的丶冰冷的心。
他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消失。他不能让这个恶魔,继续用那副伪善的面孔,去欺骗明,去欺骗所有人。他不能让明,生活在一个由谎言构筑的世界里,甚至有一天,可能会爱上杀死自己挚友的凶手。
他要留下证据。
可是,他能留下什麽证据呢?这座宅邸与世隔绝,他身上所有属於自己的东西都已经被销毁。他就像一张白纸,被恶魔肆意地涂抹,却无法留下任何属於自己的痕迹。
他的目光,再一次落在了那枚领夹上。
那枚领夹,是明送给他父亲的生日礼物。他记得清清楚楚,在不久前的家庭聚餐上,明带着骄傲又腼腆的笑容,亲手为父亲别上了它。
这枚领夹,是亲情的证明,也是……罪恶的见证。
一个疯狂而决绝的念头,在他的心中形成。
那天晚上,影山律似乎心情很好。他没有像往常一样粗暴,甚至在侵犯他之前,第一次使用了润滑剂。那冰凉的膏体被挤入他那早已习惯了乾涩与撕裂的後庭,带来了一种陌生的丶滑腻的舒适感。
「今天,你表现得很好。」影山律的动作甚至称得上是温柔,他像对待一个真正的情人一样,缓慢而深入地律动着,在他的耳边低语,「我很满意。说不定,我会考虑……让你活下来,永远地,待在我身边。」
水城寺没有回答。他只是顺从地张开双腿,承受着男人的进入。但在男人看不见的角度,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床头柜上那枚近在咫尺的领夹。
他知道,这是他唯一,也是最後的机会。
在影山律即将达到高潮,全身心都沉浸在欲望之中,防备最松懈的那一刻,水城寺用尽了毕生所有的力气,猛地伸出了那只早已被绳索磨得伤痕累累的右手。
他的指尖,触碰到了冰冷的金属。
他没有时间去思考,本能地,用指甲狠狠地丶对着那枚领夹的蓝宝石表面,死命地抠了下去!
「嘶——」
坚硬的合成宝石边缘,深深地嵌入了他脆弱的指甲缝里,带来一阵钻心的剧痛。指甲瞬间翻起,鲜血涌出。但他成功了。他感觉到,有几粒比灰尘还小的丶坚硬的粉末,混杂着他的血液和皮肉,被他死死地藏进了指甲与指缝之间。
「你做了什麽?!」
身上的男人立刻察觉到了他的异动。影山律的欲望在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无边的暴怒与惊恐。他一把抓住水城寺的手,看到了他指甲里的血迹和那微不可见的蓝色痕迹。
「贱人!你敢算计我!」
一股被背叛的丶计划被彻底破坏的狂怒,瞬间吞噬了影山律的理智。他从少年的身体里猛地抽出,翻身下床,捡起了那枚领夹。
「你想毁了我?你想带着证据去死?」他疯狂地咆哮着,掐住水城寺的脖子,「我不会让你得逞的!我不会让你死得那麽轻松!」
他没有直接杀死他,而是对他进行了最後的丶也是最残酷的精神折磨。他详细地向他描述,他会如何杀死他,如何将他分解,如何让他的存在,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他甚至告诉他,他的好友影山明,将会成为这一切的代罪羔羊。
「他会替我顶罪的,就像阿司替我上班一样。他是我最完美的儿子,最完美的……作品。他会相信我说的一切,他会为了保护我,去做任何事。而你,水城寺佑,你只是一块绊脚石,一个很快就会被所有人遗忘的垃圾!」
这句话,成了压垮水城寺的最後一根稻草。
他看着眼前这个状若疯魔的男人,听着他那残酷的丶将自己和挚友的命运玩弄於股掌之中的宣言,一股极致的恐惧与绝望,像黑色的潮水,彻底淹没了他的心脏。
他的呼吸,骤然停止了。
在生命的最後一刻,他的瞳孔无限放大,倒映出的,是恶魔那张扭曲而得意的脸。
他死了。死於最深沉的丶无法反抗的绝望。
而他的灵魂,带着那份不甘与怨恨,带着那藏在指甲缝里的丶最後的希望,被永远地困在了这座宅邸里,等待着,等待着那个唯一能看见他的人,来为他……揭开真相。
当原慎一带着大批警力,用破门器撞开德山宅邸那扇沉重的铁门时,看到的是一幅诡异而安静的景象。
影山司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专注地用一把手术刀,削着一个苹果。他的动作精准而优雅,长长的果皮连绵不断。听到声响,他抬起头,看到冲进来的警察,非但没有惊慌,反而露出了一个孩子般天真的笑容。
「你们来啦?是来陪我玩游戏的吗?」
而在二楼的主卧室里,警方发现了影山律。他正穿着一身整洁的睡衣,坐在床边,温柔地丶一遍又一遍地,擦拭着那枚蓝宝石领夹。他的神情专注而虔诚,彷佛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这对疯狂的双胞胎兄弟,似乎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末日的到来,没有丝毫的准备。
「影山律,影山司,你们被捕了!」
面对黑洞洞的枪口和冰冷的手铐,影山司没有反抗,只是咯咯地笑着。而影山律,则缓缓地抬起头,扶了扶鼻梁上那副虚拟的金丝眼镜,眼神平静得可怕。
「警察先生,我想,你们搞错了什麽。」
与此同时,另一队警察也冲进了影山家华丽的别墅。他们在影山明的房间里,找到了那个试图为父顶罪的少年。他正蜷缩在床上,怀里抱着一本相册,相册里,全是他和水城寺佑的合影。看到警察,他没有惊讶,只是流着泪,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人是我杀的……和爸爸没有关系……」
在影山律的书房里,警方找到了那台摄像机,以及数十盘记录着地狱景象的录影带。
铁证如山。
面对这一切,影山律终於摘下了他那副伪善的面具。在侦讯室里,他详细地丶甚至带着一丝炫耀的口吻,讲述了他所有的犯罪计画和动机。从如何利用双胞胎弟弟制造不在场证明,到如何囚禁丶虐待丶侵犯水城寺佑。
「我从来没想过要杀死他。」他平静地说,彷佛在谈论一场失败的手术,「他是我最完美的收藏品。如果不是他自作聪明,试图留下证据,他本可以一直活下去,永远地……陪着我。」
他的话语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悔意。
案件的真相,终於大白於天下。影山律和影山司,这对联手制造了人间地狱的双胞胎恶魔,将会面临法律最严厉的制裁。而影山明,因为包庇和作伪证,也将承担他应负的责任。但对他来说,最大的惩罚,或许是馀生都要活在父亲是杀害挚爱凶手的丶这个残酷的真相之中。
案件结束後的一个雨天,原慎一独自一人,再次来到了德山宅邸。
宅邸已经被彻底清空,但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那股绝望与不甘的气息。
原慎一在客厅中央站定,点燃了一支菸。
在缭绕的烟雾中,他看到,水城寺佑的鬼魂,再一次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这一次,他的影像不再残缺,也不再充满怨毒。他穿着一身乾净的校服,四肢健全,脸上带着浅浅的丶释然的微笑。
他没有说话,只是朝着原慎一,深深地丶深深地鞠了一躬。
然後,他的身体化作了无数点温柔的丶蓝色的光斑,像夏夜的萤火虫,缓缓地丶轻盈地,飘向窗外那片被雨水洗净的天空,最终消散不见。
原慎一知道,他终於可以……去往他该去的地方了。
他掐灭了香菸,转身离开了这座承载了太多罪恶与痛苦的宅邸。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一缕阳光穿透云层,洒在大地上,也洒在了他那总是紧锁的眉头上。
世界,终於恢复了它应有的秩序。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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