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主人一起回过头,隐隐有所期待地看向她。
她真情实意地说道:“小师叔,我知道我不该为了看黄图忽略你的鸟,但是我这么做是有原因的。”
景雍暗自松了一口气,有些焦急地追问:“什么原因?”
贺流虹看天看地,差点急得抓耳挠腮。
都怪她一时情急话说太快了,她也没想好能有什么说得过去的原因。
看黄图还能有什么正当原因,色心大发就是唯一的原因。
她支支吾吾,扭扭捏捏,委委屈屈,灵机一动:“因为太想念小师叔美丽迷人的身体,但又不知小师叔何时才能再次同意和我共度良宵,所以我只能通过看一些艺术作品来纾解心中对于小师叔的强烈渴望。”
景雍的耳尖悄悄变红,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
贺流虹把自己说服了,重重点了下头,强调道:“对,事实就是这样。”
第28章
那只鸟歪了歪脑袋,看一眼不远处的贺流虹,又看一眼近处的景雍。
它毛茸茸的小脑瓜想不明白,自己的主人怎么刚刚还在又羞又愤又伤心,短短数息之间,这会儿就只剩下了羞,以及一丝极为隐秘的、连他本人怕是也没察觉到的欣喜。
贺流虹打量着这一人一鸟,不确定主宠俩接没接受她的解释。
看黄图,人之常情。她相信换个人是一定能理解她的。
但对面这俩既不是常人,也不是常鸟。
迟迟等不到美人表态,她怕自己说多错多,只好做出诚惶诚恐的模样,低着头轻声开口:“那我就先不在这儿碍师叔的眼了,我这就回去好好反思自己的错误。”
她说着转身欲走。
景雍下意识地喊道:“你别走。”等他意识到自己语气中的祈求,整个人越发窘迫起来,恨不得立即躲进身后的内室,将自己藏好。
贺流虹很好说话,停下脚步,眼睛一眨不眨地看了他一会儿,好奇地等着他的下文。
景雍不肯放弃这么好的和解机会,红着耳朵矢口否认:“我并没有责备你的意思,你……你这么做也情有可原。”
贺流虹差点感动得掉眼泪,可怜巴巴地追问他:“真的吗,小师叔,你也觉得我看黄图是情有可原吗?我就知道你会理解我,所以你可以继续和我神……”
“但也实在有些荒唐。”景雍慌忙阻止她接下来可以预见的问题,作义正辞严状,“我是你的师叔,神交也只是权宜之计,你怎可因此迷恋秽物。”
最重要的是,他是他,画是画,画上的人明明白白显示着与他毫无关系,一丝相像之处都没有。
她嘴上说着对他着迷,对他渴望,却宁愿看几张以旁人做主角的淫画,却不愿来看一看他?
那果然是她说来哄他的假话。
贺流虹看着他一点一点沉下去的脸色,感到有些不妙,垂着眼帘可怜道:“哎,小师叔你果然还是觉得我犯了错,我不该来这里的,这就回去闭门思过。”
景雍既气她说假话哄骗他,又担心她真的一去不回,这绝对是她能做出来的事。
对她来说,他们之间除了神交,没有更值得费心的事,她大可以等掌门或是长老们催促的时候再不情不愿地过来匆匆见他一面,再将他丢在床榻头也不回地走。
“是我言重了,这不是你的错。”
景雍垂首看向地面,强忍着不说出心中的委屈。
他也很后悔,不该心有不甘地用那番话训斥她。
她愿意找借口哄骗他,让他有台阶可下,已经很好了。
就算是为了天玄宗还有师兄,他也绝不该任性行事,因为这点小事与她闹脾气。
于是他又强调道:“我也没有觉得你在这里是碍我的眼,至于画册一事,我、我确实可以理解你,真的不是要责怪你。”
贺流虹若有所思地瞥他几眼,美人说着不怪他,却又依旧愁眉紧锁,这飘忽不定的态度让她摸不着头脑。
她疑问道:“真的吗?那刚刚在门口,你怎么一句话都不说,瞪了我一眼之后,转身就走。”
她看了看对方肩膀上那只小红鸟,“难道不是因为金月跟你告状,说我没有尽心尽力照看它?”
景雍顺着她的视线,瞥了一眼肩上的灵宠,道:“金月也没有要怪你,它很喜欢你,怎么会告你的状。”
贺流虹和小红鸟对视,小红鸟叽叽叽地冲着她叫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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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虚心求问:“小师叔,那它到底说了什么,我怎么还是感觉它在骂我。”
景雍眼神闪躲,忍不住有些落寞地开口:“它说,你这几日着迷于其他,对它多有疏忽,它觉得你并没有将它放在心上,所以有些失落。”
说完,便装作若无其事地抚摸着自己的灵宠,不敢去看贺流虹的眼睛。
金月被主人摸脑袋,叫声却越发激动高昂。
贺流虹听来听去,始终觉得这些叫声
和“失落”没有任何关系。
她瞪圆眼睛看着这一幕,很难不去质疑小师叔的翻译水平。
鸟一直吵吵闹闹,景雍被她盯着,更加心虚,轻轻一抬手,将唱反调的灵宠挪出屋外。
屋子里顿时安静多了。
贺流虹愣了两秒,越发看不清这对主宠之间的关系,说他俩感情不好,小鸟告个状就能让师叔气成那样,说感情好,结果这只鸟一眨眼就丢到外面去。
景雍硬着头皮给自己找补:“它难过的时候,就会变得有些聒噪。”
贺流虹想了想,觉得这样也能理解,每个人表达难过的方式不一样,开了灵智的鸟应该也差不多吧。
那么可爱漂亮的小鸡为她难过成这样,她的眼里浮现出几分怜惜,慎重其事地说道:“我下次不会再这样了,一定把它放在心上,还和之前一样陪它。”
景雍将她这句保证当做对自己说的,心里安稳很多。
但又怕她转头回到房间又被那不知廉耻的“佛子”勾引过去,于是没忍住以一副公正无私的口吻劝道:“你年纪还太小,心性不定,还是不要太过沉迷于凡尘俗物,那种藏头露尾之辈所创画作,其心叵测,还是少碰为妙。”
贺流虹嘴上应着:“弟子一定谨记师叔的教诲。”
心里想着,美人装模作样的时候还怪可爱的。
要不是她在对方的芥子袋中发现过同一个“藏头露尾之辈”的涩图,她差点就要信了他的鬼话。
她的语气不自觉带了点调侃:“可是小师叔,那种事情我们明明连做都做了不少次了,却不可以看吗?”
景雍紧紧抿着漂亮的唇,不禁又有些恼火。
和她做的,被她看的,这两个人是同一个吗。
所以……不可以看。
贺流虹怕他又恼羞成怒,继续拖着她不肯神交,迅速改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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