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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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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狱警们已经很久没有吃到这么像人类食物的食物了,以前哪怕份量再少,也总会剩一点这个,剩一点那个的事情完全没有发生,就连白灼芥兰也被吃得干干净净。

那是白灼芥兰吗!那是凡尔赛皇家花园晨露翡翠时蔬。

这不是猪排蛋饭,是金黄猪排配丝缎蛋汁佐香米饭!

消息一传开,本来把食物当成生命维持餐,不到真饿了完全不想来的那些狱警抱着好奇心,向食堂走来,还有人疑心:“是不是今天做得特别难吃,她们才催我们去哦……”

主打一个不能我一个人吃苦。

等第二批来吃饭的狱警拿到饭,眼睛都直了,从卖相看,她们就已经相信了第一批吃饭的同事是好人!并深深为自己误会了她们而惭愧。

两批狱警吃饱,就是犯人的吃饭时间了。

她们在工坊整队,一队一队整齐地拉到饭堂。

“香烟换肉,香烟换肉”的声音再次响起,做这种暗地买卖的,都不避人了,就守在派发的窗口。

今天包菜……二分之一的包菜是王雪娇炒的,土豆炖鸡腿是别人做的,王雪娇觉得土豆炖鸡腿是一种怎么都不可能做难吃的东西,甚至不用动脑子。

监狱里为了赶时间,土豆和鸡腿是一起下去的。

那也无所谓嘛,只要不是过咸、过淡、糊了、没熟,土豆炖得烂成土豆泥也是好吃的呀,鸡腿烂成一丝一丝的,跟土豆泥这么一搅,那不是更好了吗!

那不就是肯德基出过的汤咖喱原味鸡吗?

怎么可能难吃?

事实证明,王雪娇同志实在太天真了,她无法想象有人连速冻水饺都不会煮,也无法相信有人能把土豆炖鸡腿做得难吃。

他们基本上就没放酱油。

土豆炖鸡腿,白水炖的也是土豆炖鸡腿啊,你就说是不是土豆、炖、鸡腿!

血沫也是不撇的,冻鸡腿煮出来的那些血沫凝成的絮状物就这么粘在土豆上和鸡腿上,不好看归不好看,就问能不能吃。

王雪娇小声问:“怎么不加点酱油?”

厨房又不是没有,价格也不是很贵,至于这么省吗?

“加酱油容易糊啊,会被投诉的哦。”

“啊?”

王雪娇从未听说过如此的歪理邪说,为什么加酱油容易糊?有什么科学原理吗?

有~

视觉原理!

不加酱油糊底了,也就是微黄,要是黑了,那就已经是炭化了。

加了酱油,稍微有那么一点叮锅,粘在锅边的部分都会变得很黑,看起来好像非常严重一样。

犯人就会拿着发黑的菜去投诉。

她们做的炖肉都是不加酱油的,有犯人会拎起碗里那一片雪白透明的肥肉片叫道:“哦哟,白过白雪仙呐。”

哪怕是这样,她们也不愿意改进做菜手法。

不加酱油,这是烹饪工艺,你

她们心甘情愿运毒的人,会是一个穷鬼。

这种人自己未必吸毒,毕竟吸得脑子不好使了,不分时间场合的毒瘾发作,满地打滚,生意也做不大。

不吸毒,不代表她不需要硬通货啊。

人在苦窑,没有硬通货,日子不好过。

监狱免费的供给部分是保证人不断气。

厨房就不用说了,没硬通货,就只有烂菜叶和肉末。

在洗衣房工作的人也是都是混日子的,大洗衣机里搅一搅,并不能洗得很干净,领子上的油污还在,更别提熨烫了,那是狱警衣服的特权,要是不想穿干菜叶子一样的衣服,就得给洗衣房的小妹加钱。

想吃点别的东西换换口味,可以,监狱有小卖部,她们每周工作的钱就打在监狱内部的账户上,这些钱可以在小卖部消费。

有钱人有亲戚朋友往账户上大把大把的存钱,没权没钱的人就只有自己的劳力,还要被“仓头”和“仓办”盘剥。

反正王雪娇是不能想象一个主动进监狱的大型贩毒集团的女老大,头上顶着个橙子,在太阳底下蹲马步,然后要吃没吃,要喝没喝……

运毒的“骡子”是这待遇,要是当上老大还这待遇,那她这老大岂不是白当了?

首先,排除这个蹲在窗口的穷鬼,付不起代价,还想吃肉,呸。

厨房里的工作是整个监狱里最自由的。

别的人说几点上工就是几点上工,有时还要加班。

医院也就只是安全,谁也不知道哪天就进来一群“自己不小心磕”的精神小妹,有时候赶上换季传染病高发季节,乌泱乌泱地进人,照料起来,其实也蛮累的。

唯有厨房真国色!忙就是三顿饭的准备开餐前后忙一下,只要菜做好了,她们就解放了,打菜是饭堂的工作,跟她们无关。

现在十二点,那九个人都已经吃完饭出去歇着了,别人一个小时后就要继续上工,厨房的晚饭从下午三点开始准备,她们可以比别人快乐的多玩耍两个小时。

两小时呐!!!

不用上过班了,只要上过学的都知道,但凡课间十分钟能变成课间二十分钟,那简直就是神仙日子。

何况是两小时。

王雪娇跟负责饭堂的小妹们聊了一会儿,感觉她们也都不是她要找的那个人,正打算离开,忽然听见外面乱哄哄的,几个巡逻的狱警拔出警棍,急步上前:“搞咩啊!!!”

“报告Madam,她抢我的菜。”

“报告Madam,我没抢她的菜,我用鸡腿换的!”

“报告Madam,她用鸡腿换的菜,不是我要的菜,我要换回来,她一口把鸡腿塞到嘴里了。”

“报告Madam,她都已经吃了一口了,还想换回来,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

“报告Madam……”

狱警听到这小学生吵架一般的告状都头疼,喝斥道:“统统闭嘴,自愿换的还说什么!再吵把你们都关到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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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和人的差距怎么能这么大啊!!

她们的心中油然升起一阵酸楚,她们也向苍天向大地发出诘问:凭什么啊!!!

她们十分悲伤。

有的桌,有好包菜的人是地位最低的,她还没来得及吃,就已经被同桌的人抢完了,她就只能拿着一点剩下的菜汁拌饭……啊,菜汁也是好吃的~调料的味道都没有压过包菜的清香,比起没滋没味的土豆炖鸡腿也是好吃的。

吃完饭,餐盘是有饭堂的人负责清洗,其他抓紧时间出来散散步,放放风。

她们看见厨房的人坐在树荫下聊天,便凑过来问:“今天怎么了?怎么那个卷心菜有的那么好吃?”

“好吃的,是阿雪做的。”厨房里的人并不想让自己成为大厨,省得以后做不出来,会被失望的狱友找碴。

狱友们满怀期待地看着王雪娇:“以后的菜都像今天这样吗?”

虽然只有一半,但也惠及了一半人,哪怕以后也像今天这样随机,但人生至少也有那么一点希望。

王雪娇倚坐在树下,双手抱在胸前,懒洋洋地说:“今天这种做法很累的,什么时候想好好做,就看心情咯~Whenyou'regoodtoMama,Mama’sgoodtoyou~”

没什么文化的女犯没听懂王雪娇最后唱了一句什么。

其他职务犯罪,或者说有学历的女犯都抿嘴一笑,继而心中又是猛然一跳。

这是1975年在百老汇开演的《芝加哥》中女监狱长出场时唱的《whenyougoodtomama》,粤语翻译为《妈妈最够照》,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只要你给我好处,我也会对你好。”

但是,这句唱词是属于监狱长的。

这要是认真追究起来,王雪娇绝对是僭越、逾制。

进了大牢,是龙你得盘着,是虎你得卧着,天大地大,监狱长最大。

谁敢自比监狱长?

而且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狱警在监狱里都安排有线人的,时不时向她们打听监狱里其他犯人的动向。

赤柱和芝麻湾提前发现了几次计划中的越狱事件,就是靠这些线人的帮助。

王雪娇就这么说出来了,不怕被告密吗?

要是告到监狱长那里,她这厨房的肥差没了不说,只怕还要被针对。

这个新来的北妹是不是不知道这监狱里到底谁当家?

还是她不知道这里有狱警的线人,以为什么话都可以说。

有人好心劝她:“阿雪,在这里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哦,小心一点。”

“无所谓,Madam也是要吃饭的嘛~要是谁去Madam那里乱说话,让Madam吃不到好饭,你们猜,到底是谁倒霉呀~”

树叶被风吹得“哗哗”响,斑驳的金色光斑落在王雪娇的笑脸上,如同一只懒洋洋的豹子

() 家常,有什么难度吗?

王雪娇想了想,又小心翼翼问了一句:“你说的不会是鱼翅吧?那得要用鸡汤吊哦。”

过程复杂,虽然不是不能做,不过那也得管厨房的狱警点头。

“哈哈哈哈哈,这种地方,碗仔翅都没有,还鱼翅!”

碗仔翅就是用粉假装鱼翅的街头小吃,在监狱里,粉丝的价值就是跟其他的菜混在一起,烀一锅。

莲姐笑道:“这里只有池鱼,你能不能把它做的好吃?”

“池鱼啊……那要看你喜欢怎么吃了,喜欢清蒸的话,我也没办法了。”

监狱里用的池鱼,学名“巴浪鱼”,这种鱼活着的时候最爱在腐殖质多的地方钻,死后,它的身体会快速化合出氧化三甲胺。

就连海边长大的人都觉得它腥味重。

想要好吃,就得加葱姜蒜红烧。

调料放对,问题也不大。

王雪娇本来想马上应下来,转念一想,又多问了一句:“这边的池鱼是怎么做的?”

万一他们就是红烧的呢?

要是买来的食材真的是差到家,连浓油赤酱的红烧都HOLD不住,那她也不想胡乱答应做不到的事。

听说监狱食堂的烹饪方法之后,王雪娇对自己充满了信心。

这里的一贯作法是:把腥气冲天的巴浪鱼,随便冲一冲,扔锅里,咕噜咕噜,熟啦,捞出来,装盘。

不刮鳞,不去腮,不剖肚子拿掉内脏,不怎么放调料,爱吃不吃,不吃拉倒。

反正也没有谁规定做鱼一定要刮鳞去内脏,日式料理店里的多春鱼也不去内脏。

这就是一种烹饪方法,吃不惯是你的事。

王雪娇决定先不把话说满,毕竟原材料也是影响成品的重要原因,要是监狱进的货真的很拉胯,她也救不活,那也没办法呀。

“我以前用的都是新鲜鱼,就算是冻鱼,也不会冻太久,不知道这边的条件怎么样,要是鱼的新鲜程度还可以的话,我可以做的好吃一点。”

不好吃的话,就是食材本身不新鲜,不关我的事。

“找你单做,怎么收费?”

“三壳。”

莲姐随意地点点头:“一周,每天一顿?”

三壳能吃七天的好菜,那还是很划算的。

“不,一顿。”王雪娇摇摇头。

刚才还悠然躺着的莲姐猛然坐起来,火警她都未必起得这么着急,她双眼圆睁,瞪着王雪娇。

见过狮子大开口的,没见过这么大开口的。

上面的人一有反应,下面的人必须替老大出头,不然由老大说出“太贵”,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黄毛小妹大声对王雪娇说:“你的鱼是金子打的哦?!”

“不是,金子又不能吃,在这里,要金子干嘛?啃着磨牙么?”王雪娇耸耸肩。

王雪娇欠了欠身:“要是莲姐不喜欢的话,就算啦。冰姨约我去给她

半。”

冰姨点点头:“潘金莲说我给不起,我就让她见识见识,就她手上那点货,算个屁!我也给你一顿三壳,先包你一个月!”

“还是冰姨大方!!!不像她,小气抠门的就要一顿!”王雪娇就喜欢她这么爽快的女人。

“她就一个老公,被她弄死了,要不是还有小情人在外面,她哪能过得这么舒服……”

王雪娇好奇打听:“她也养了很多小白脸?”

“养了五六个吧,现在就剩一个了。”

莲姐真名不叫潘金莲,姓沈,是14K一个大佬的女儿,后来跟着巨卢混。

当太妹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写字楼里的上班族,一见倾心,把头发染回来,又拉直,穿着像模像样的衣服,打扮得像个良家少女。

后来就结婚了。

结婚后,男人知道她是太妹,大为震惊,要跟她离婚,她把堂口里的人都叫到家里,让那个男人知道她不是普通小太妹,是很厉害的小太妹,敢跟她离,没有好果子吃。

然后,男人服软了。

再然后,男人跟大嫂勾搭上了。

最后,大哥把大嫂弄死,自己蹿到了海外,莲姐把男人给捅死了,想跑路的时候,被水警逮住,就住进来了。

她爸花了大价钱请律师,力陈她杀男人是情有可缘,保她不死,有刑徒刑三十年。

现在还在努力找机会上诉,希望能再减减刑,或者能让她出来更好。

小情人就是来跑腿的,她有什么需要,小情人就会带进来给她。

监狱方面也有人被她爸收买了,她可以运进来很多违禁的东西。

王雪娇:“是吗?!那她这么想吃鱼,为什么不让家里人送苏眉、东星斑进来,跟一个池鱼较什么劲啊!”

“违禁就是不能光明正大带进来的啊,就算有内应,也不能带一条活鱼进来。”

想想也是,活鱼得有水,不好带。

王雪娇来之前,已经研究过港岛几大著名帮派,其中14K,就是当年溃退的国·军,他们先去了台湾,然后转头来了香港。

不知道会不会跟李将军有什么关系,到时候打听打听,那会儿的老人应该还没死绝。

这边王雪娇明码标价,开盘接私活,除了莲姐、冰姨,还有其他几个大佬也纷纷找上门。

她们一点都不缺毒品。

大佬手下管着几个仓头,几乎每个仓里都有那么几个有瘾的,有些人进来的时候没有瘾,但家里颇有家资,便被仓里的人带坏,抽上了。

监狱里即不管她们戒毒,也不会给她们抽,犯瘾后,就得靠外面的家里人送货进来。

监狱里流传的毒品,都是通过“飞朵”进来的。

她们要先写信跟家里人要,这种操作叫做“写朵”,由与狱警勾连的“带朵人”去囚犯家里,跟家属要钱。

罪犯要一千块,“带朵人”要收取50%,也就是五百块做为手续费。

王雪娇已经收到三十壳的定金了,她拿着一壳去洗衣房,想找愿意接单的人帮自己把衣服洗得干净一点,顺便再打听打听,洗衣房里有没有她的考核指标。

有三个被骗运毒的大陆妹在洗衣房里工作,她们争抢着想要为王雪娇做私活。

既然有竞争,那就可以挑一挑了,王雪娇问谁熨衣服做的最好,她们都说自己厉害。

王雪娇说自己的要求很多,不过给得也很多。

别人对洗衣房提特殊要求给一壳,她可以给三壳,只要能符合她的要求。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整个洗衣房的人都积极表示:“我我我,我可以!”

王雪娇提出了各种矫情事儿逼的要求,比如肩膀上不准有烫缝,那就得挂着烫,还有系的带子也要烫平等等……冲着那三壳,没有一个人人退缩。

那个人如果是自己主动进来的,那也没必要过苦日子,为了三壳两壳卖命,不值得。

王雪娇正打算走,发现有人躬着身子,正在烘干机下面不知道在搞什么。

“干嘛呢?”王雪娇蹲下来看着她。

那人抬起头,是珍珍的妈妈阿兰。

她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圆形的、散发着面粉与牛奶香气的褐色物体,闻着挺香。

王雪娇问道:“这是什么?”

“蛋糕。”

“士多里卖的吗?”王雪娇确定她昨天看的时候还没有,难道监狱里的商店还会上新?

阿兰笑着摇摇头:“我自己做的,烘干机蛋糕,今天是儿童节,可怜她从来没有见过其他小朋友,也不知道自己过节。”

监狱里,个个都是人才……她们从监狱的商店里买来消化饼干和牛奶,然后用手把饼干和牛奶揉在一起。

干衣机运行四十五分钟,她们就把揉好面团放在干衣机下面,衣服好了,这个草率的蛋糕也好了。

它只是长得像蛋糕而已,连蛋都没有。

王雪娇想起珍珍那个跟着她走来走去的小尾巴,当她回囚室的时候,珍珍还依依不舍地问:“明天你还来吗?”

多可爱的孩子。

王雪娇想了想:“光这个也太可怜了,我给她做个快乐儿童餐。”

“可是,我给不起那么高的费呀。”阿兰为难。

刚刚半天的时间,余·奸商·黑心鬼·臭不要脸·丧心病狂·迟早被人打死·梦雪的名声已经名扬整个监狱。

好吃是好吃,但是太尼玛血贵了。

三壳一顿?!

这是把菜卖出了白·粉价啊!!!

都说拿着卖白菜的钱,操着卖白·粉的心,哪有把白菜……的姐妹卷心菜卖出白·粉价的。

犯人中的大佬们随心所欲,中产犹犹豫豫想等大佬们先吃完,做出评价,再考虑要不要跟着冲一波,底层根本想都不敢想。

因为王雪娇不相信过得很苦的底层会是主动入狱的大姐大,她也不打算跟底层打交道。

,就开始觉得无聊,想起来走动。

王雪娇拉着她,教她唱歌:“一个珍珍在门口,看见一根豆,先揪脑袋再揪后,笑得直点头~”

这是一首儿歌《小蚂蚁》,王雪娇临时给瞎编了一下歌词,还教她配合着做动作。

唱到“看见一根豆”的时候,把豆芽拿起来。

“先揪脑袋再揪后”,就是把豆瓣和根须掐掉。

“笑得直点头”,就是把中段放到菜篓里。

珍珍学会歌词以后,就真的一边哼哼,一边掐豆芽,掐得可开心了。

一共四句,来来回回唱着都不嫌腻。

另外九个犯人都不理解:“就这么把她套住了?”

“嗯,小孩子都这样,她们的世界很小。”王雪娇还记得自己是小孩子的时候,能自言自语背一个多小时的广告,还能撕一个多小时的包菜,根本不嫌烦。

人长大了,诱惑多了,去卡拉OK都唱不了几句就要切歌,循环放一首歌的时代一去不复返。

为狱警们做的牛肉也是需要腌制的,王雪娇决定趁这个时间,给珍珍做一顿好吃的。

她手上有的东西是很多蔬菜,以及中午顺下来的鸡腿和剩下来的米饭。

她找了个小锅,倒入一点油,等油温到七成热的时候,把洋葱丁扔到锅里,炸出香味儿,等洋葱发黄之后,再把土豆和胡萝卜一起扔进去炖着。

然后抓紧时间,把鸡腿拆骨去皮,切成小丁,用湿淀粉上浆,再倒一点油进去,上完浆之后倒进锅里翻炒。

把炖得微化的胡萝卜土豆们倒进来,继续炒。

那九个犯人正在忙着做猪食……啊不,是犯人的食物,忽然看到王雪娇这边花哨起来了。

只见王雪娇左手持锅耳,右手持勺,一只铁锅被王雪娇轻松无比地颠动,锅里的米饭飞上半空,又如五颜六色的瀑布一般倾泻而下,她的动作张扬无比,却没有一粒米一颗菜落在锅外,它们从哪里起飞,就去哪里降落。

一整套动作如行云流水,米饭颗颗分明,与菜丁肉丁混~合~在~一~起~

米饭与菜在铁锅中产生美拉德反应,一股浓香,把那九个人的魂都给勾住了,愣愣地看着王雪娇的炒饭表演。

“这就是价值三壳的炒饭吗?”

“不知道是谁买的,亏了,看她炒饭的动作就值半壳。”

……

饭炒好以后,王雪娇找了一个长条型的容器,把炒饭盛在里面,放在一边搁着定型。

狱警们的牛肉已经腌制好,刚才做炒饭稍稍误了一点时间,有人小声嘀咕:“不能按时出餐,她要挨罚了欧。”

王雪娇打开两个灶台,左右两只手各提一只锅架上去,转头笑眯眯地问:“珍珍,豆芽好了吗?”

“好啦!给雪姨!”珍珍满脸笑容,颠颠地抱着一大篓豆芽向王雪娇跑过来。

呃,雪姨,行吧……希望运气能像雪姨一样好,雪姨敲傅文佩的门,说“我知道你

开心极了,大声欢呼。

今天是六一儿童节,就连狱警都没有严厉地呵斥,要她安静,只是温柔地伸出食指,放在嘴唇上,示意她不要大叫。

阿兰握着珍珍的手,让她用塑料勺,在橄榄型的蛋包上用力一划,蛋皮自然向两边滑落,滑润的嫩蛋瞬间在饭上铺开一片。

“哇!!!”这下不仅是珍珍,就连其他的犯人都把头伸过来了。

本来她们以为今天最大的不幸,是闻着饭堂里四溢的炒牛河味道却吃不着,只能吃猪食。

没想到,还要被一个小孩的快乐儿童餐暴击。

后面来取餐的人,看着珍珍的饭,三步并做两步冲向打饭窗口:“我要那个有蛋的饭!”

打饭的狱友丢出一个盛着糊糊的铁盘:“那是庆祝六一儿童节的特别餐。”

这让至少有五十岁的女犯不服:“六百个月大的儿童难道不是儿童?!”

“你看督察认不认你是儿童?”

女犯压低声音问:“是不是那个余梦雪做的?听说她做一次饭要收三壳?”

王雪娇伸出头,冲她一笑:“那个余梦雪也不是只收粉的,有人愿意以工代酬,也可以的。”

女犯认出了她,皱着眉头:“你是想自己立堂口啊。”

此话一出,周围社团的人纷纷转头望向这里。

“开什么玩笑,我怎么会这么想呢。我只是也想要一点点人手帮我做一些小事,不会影响各位大佬社团的稳定。”

其他人打量着她,判断她这么说到底是真情还是假意。

饭后,王雪娇得到了一个消息:

各位社团大佬同意出租自己的手下给王雪娇办事,王雪娇要给她们优惠价,起码打对折,一壳半一顿!

办事的手下干满一周,可以吃一顿好的。

没有社团大佬罩着的羊牯也主动向王雪娇投诚。

这就是王雪娇展开人际关系网的第一步:

自己成立堂口,只会惹麻烦,也不可能团结最多数的人。

现在……就问从狱警到犯人,有谁不想吃她做的饭!

133·第133章\x\h\w\x\6\.c\o\m(x/h/w/x/6/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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