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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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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样下去,脑子会被烧傻。”甚尔冷漠地说。

“傻了不也挺好。”五条悟面颊通红,迷迷糊糊地笑,“傻了的话,甚尔就不会放开我了。”

挟恩图报。

因为那箭伤是替他受的,发热也是替他热的,痴傻了更要赖在他头上。

“我没那么好心。”甚尔一字一顿地说,“如果你失去了指路的作用,我会立刻把你丢出去喂狼。”

他不知道五条悟有没有听进心里,但之后他减去了本就稀少的休息时间,不吃不喝,双腿毫不停歇地在雪地里奔了整整一个日夜。

凌晨时分,他翻进了那位可靠大夫的后院。

意外的是甚尔的熟人,三年前确诊他怀孕,又为他接生的那位洋医生。

洋医生却是被他结结实实吓了一大跳。

——满城都在传和五条家主在一起的是天与暴君,他可没想到那位声名鼎沸的天与暴君,是曾经被养在五条家的金丝雀!

金丝雀比三年前更高挑健美,满脸疲惫也挡不住骨子里的英俊,此时正挑起那柄杀人无数的刀,抵在他下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治好五条悟,我有金子,敢说出去就诛你九族。”

无人敢怀疑天与暴君的死亡通牒。

“你可以相信我。”洋医生举着双手说。

陷入昏迷的五条悟被放在凸起的手术台上,更精密的小刀在他后心切割,无麻醉的情况下用酒精直接消毒,也没能疼醒他。

禅院甚尔开始觉得空落。

这样强大的人,也会变得如此虚弱,像肉块一样被持刀人所掌控吗?

这样强大的人,受了重伤也会昏迷……也会死吗?

所谓的五条悟也不过如此。

一开始甚尔觉得,他在为神明跌落凡间而失望,后来发现他在为神明的堕落、为着他能够主宰曾经的神明而感到快乐。

而那种空落,不过是一种无力的害怕,害怕身为凡人的五条悟会死去罢了。

他怕看见他,也怕永远都看不见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整个手术过程中,禅院甚尔几乎没有眨眼。数日未合眼而疲劳不堪的眼眶,也变得愈发通红。

以至于洋医生收好手术刀去取输液瓶时,误以为这名地坤在哭泣。

“处理还算及时,大人没有生命危险。”他宽抚道,“您先去休息吧。”

因为瞬间的放松,禅院甚尔晃了一下。他很快便稳住身形,警惕地看向洋医生手中的输液器具。

像动物肠子和针头,那是什么?他从来都没见过。

“我要先试。”他说。

洋医生向他解释了输液的原理,但甚尔还是坚持一句话:“我要先试”。

这次他补充了一个理由:“如果你把他弄不举了,他对我没用了可怎么办?”

洋医生只好妥协。

说是试一试,但甚尔也不知道如何试。他先尝了一下液体,感觉不是毒药,又紧绷着身体,由医生把针头插|进他手背的血管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也不知道试多长时间,长了耽误治疗,短了没见效果怎么办?

焦灼了不知多久,他才打定主意信五条悟一次,相信这是个可靠的大夫。

点滴终于挂在了五条悟手背上,目前看起来一切都好。

压在甚尔心脏上沉甸甸的东西,又少了一块。

“夫人……禅院先生,”洋医生在他的瞪视下改口,“您可以去休息了,大人体质强健,不多久便能醒来。”

禅院甚尔无视了他的劝告,问起另一个问题:“你是他的私人大夫?这个人是不是有性|功能障碍?”

洋医生差点被口水呛死。

“大人的性|功能没有问题。先生为何如此问?”

“我闻不到他的引信。”甚尔说。

“这样啊。”洋医生懂了,“大概是四年前的夏天,五条大人向我提出要做一个去除引信的手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四年前的夏天……甚尔怔怔地想,是他和五条悟度过的最后一个雨露期。

那时他很可笑地想到了轻生,五条悟更加可笑地任由他在手上扎了几个血洞。

伤疤现在还留着。

“但除非是切除腺体,引信不会彻底消失。”洋医生继续说,“所以我们折中了一个方法,用金属遮住了大人脖颈后腺体的味道。这技术在当时还不成熟,奈何大人一意孤行……”

剩下的话,甚尔几乎听不到了。

他弄不懂这个疯子在想什么,又像是早已在心里有了答案。

或许是太累了,连脑子都不能好好思考,甚尔注视着病床上的白发家主,忽然很想吻他。

干裂的嘴唇相互摩擦,一定会产生伤害双方的痛,就像他们常常向对方做的一样。

傻子,甚尔想,他只是讨厌那个时候的五条悟,关草莓味什么事。

别以为随便把错推诿到引信身上,就能万事大吉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真是……傻子。

他是,他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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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东篱

禅院甚尔强撑着又守了一个白天。

他抱着天逆鉾坐在门口,神志稍有困顿便在大腿内侧掐下去,以便时刻保持着五感的敏锐。

傍晚五条悟睁开双眼,便听到甚尔说:“我睡一下,如有异常喊醒我。”

他连地方都懒得挪换,直接就地倒在地板上。

“不怕我害你吗?”五条悟问。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全江户都想杀你,你能依靠的只有我了。”甚尔轻声说。

他太疲倦了,在半梦半醒的状态下,浑身利刺柔软地垂落,嗓音里透着安心和满足。

五条悟望着瘫在地板上的人,眸光闪烁。

“既然要睡,就到我床上来睡。”五条悟笑着诱惑他,“洋人的床比榻榻米柔软多了。”

或许是因为六七日都未曾真正睡眠,甚尔竟也没反驳,晃悠着爬起来,一头栽在他身边。

床确实是软的,还残留着余温。

他把脸埋在枕头里,嘟囔出最后一句梦呓:“好好休息,十天后我要用你。”

“十天”于他们是一个颇有意义的数字。

他们之间的第一次也是十天,五条家主把重伤的刺客少年丢给大夫,说要在十天后的婚礼上看到他。

禅院甚尔的“十天”,或许就是对此的恶意报复吧。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十天是地坤雨露期到来最久的拖延时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时他们已经离开了洋医生的家,来到一处新的落脚点——依旧是妓|院,依旧是一粒金子买下的封闭房间,只不过客人变成了两个人。

五条悟双手手腕被缚,绑在头顶,全身如玉器般莹润无暇,有种亵|渎神明的快|感。

甚尔上身衣着齐整,只从和服下露出两条赤|裸的腿。他的肌肤绝非完美,却释放着俗世的勃勃生机。每一道伤疤皆如精心雕琢的艺术品,诱人摩|挲、品尝。

在场唯一的活人想摸却也摸不着,只一双眼睛肆无忌惮,也光是眼神就像是要把人吞吃。

“是老子嫖你。”天与暴君按住他的脖颈宣布。

“白|嫖。”他又补充一句。

嚣张至极,霸道之至,偏偏狭长的眸子却魅得像妖。

五条悟用捆|缚住的手抚摸他的脸,翡翠似的眼睛就仿佛一下下落在他的手心里。甚尔双目迷濛,牵起他的手,在他手背浅粉色的伤疤上落下一个轻吻。

美玉无瑕,五条悟却有瑕疵。

然而那瓷白的肌肤上所有的伤痕,都是因甚尔而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手背一吻所蕴含的温柔让五条悟微微一怔,但很快他便被裹挟入潮|水之中。

数日后禅院甚尔神清气爽,五条悟眼底却憋出了青黑,连帷帽都遮不住郁郁不满的气息。

他们现在扮作一对相伴出行的地坤,地坤上街都需戴帷帽,以帽檐下的薄纱遮掩面容。

五条悟只要遮了标志性的白发,凭那又甜又腻歪的性子就没人敢认。禅院甚尔更简单,只要稍微放出一点地坤的引信——又有谁会怀疑地坤会是叱咤江户的天与暴君?

马厩边,五条悟下巴垫在甚尔肩膀上,瞅着他手里的荷包,以及荷包里的金粒。

“哪来的?”

“嫖|资。”

“天乾?”

“嗯。”

五条悟环住了他:“你和他睡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睡了又怎样。”甚尔漠然。

看似他还在挑选马匹,实则心思全放在了天乾身上,不自知地等待他做出反应。

五条悟明晃晃地表现出了嫉妒。

……同时象征性地咬住腺体,并不注入引信,只用牙齿厮磨。

他满意地感受到甚尔身体的颤|抖。

“你没和他睡。”五条悟在他耳边哑|声笑着,“不然不会如此敏感。”

甚尔按下他的手,皱着眉想若不是,这种奇怪的地方怎么会一碰就痒。

“精神不错,看来你伤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根本用不上买马车。”他冷冷说,“自己去单独骑马吧。”

等人从怀里离开,五条悟才发觉自己玩脱了——失去了馋涎已久的车福利。

透过薄纱,看到连发丝都散发着失望的大白喵,甚尔很轻地笑了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双人双骑向南方行去。

禅院甚尔从未说过他们的目的地,但五条悟知道他想去看那个孩子。

“他最开始就像个皱巴巴的小猴子,又丑又惹甚尔疼,讨厌死了。”五条悟撇着嘴抱怨,“我一和他玩他就哭,还咬我手指。”

甚尔腹诽,五条悟绝对不是“和婴儿玩”,而是“他玩婴儿”,小崽子不哭才怪。

咬手指的话,大概是饿了吧?

他心里晃悠着一个个念头,却沉默着不说,佯装专注地望向前路。

“不过两三个月之后,小猴子就长开啦。五官完全是甚尔的缩小版,又奶又漂亮,性格也闷闷的,怪可爱的。”五条悟说,“可惜眼睛像我,是蓝色的。”

“有什么可惜的?”甚尔忍不住问。

“没办法通过眼睛来想念甚尔了呀。”五条悟笑眯眯地看他。

又是一击直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禅院甚尔的年纪大了三岁,这位五条家主却像倒退回了三岁半,什么含蓄深沉都扔掉了,像个小孩子般赤|裸裸地表达着自己的心情。

无论是讨厌、苦恼,还是喜欢、恋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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