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拿眼前这个点来说，车放少了，十分钟就被抢空；放多了，可能堆着不动。所以这不光是投放，更是试验，是赌也是算。

全城没人干过这事儿，他芦哲第一个上，就算砸了也不亏——反正试错成本低，赚了是惊喜，赔了也不伤筋动骨。

幸好小王没跟在身边，不然他肯定又要问：“为啥这几个点隔这么远？会不会太散，根本拉不来人？”上次汇报的时候，这问题就冒出来过。现在再解释一遍？算了吧，事实都摆在眼前了，多说无益。

“嘿，咱俩是不是见过？”

芦哲刚迈出几步，突然被一声清脆的女声喊住。

他下意识以为是小王，回头一看，是个看着才上初中的小姑娘，扎着马尾，背着个卡通书包，笑得有点神秘。

“你认识我？”

芦哲一愣，脑子里飞快过了一遍——没印象啊，这孩子从哪儿冒出来的？

小姑娘眉头一拧，像是被他这反应逗乐了，抿嘴一笑，伸手从书包里掏出个信封，动作慢悠悠的，像在演戏。

那信封还挺精致，她看了芦哲一眼，轻轻一拆，抽出一张照片。

照片上的人——

“这......这是哪儿拍的？怎么这么眼熟？”

芦哲盯着照片，差点没认出自己。照片里的他站在高台上，西装笔挺，手握话筒，神情自信，正对着台下侃侃而谈。

这不就是昨天开会时的场景吗？台下坐的都是员工，谁也没想到，角落里一个初中生模样的女孩，居然默默拍下了这张照片。

更绝的是，她还把照片装进信封，专程等在这儿。

真是怪了。可芦哲越想越觉得，这事背后，好像藏着点什么。但是芦哲心里清楚，会有这种念头的，大概也就只有这种涉世未深的小孩子了。

“你掏出这张照片，难道就以为在会场拍过我一张照，咱们就算认识了？”

芦哲懒得绕弯子，直接开门见山。这地方可不是闲扯的地方，时间宝贵，不能白白浪费在无谓的寒暄上。

不过这小姑娘倒也挺可爱，心思单纯得像张白纸，倒是值得好好聊几句。

在他眼里，这孩子显然是太理想化了，好像见了一面、合了个影，就能把大事轻易托付出去似的。可现实哪有这么简单？这事儿背后牵扯的东西多了，哪容得下童话般的幻想。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特别特别喜欢您，所以我觉得，我们已经是认识的人了。如果您觉得不舒服，那就算我没说。”

小姑娘睁着眼睛望着他，目光干净得像是雨后的天空。她盯着芦哲，一脸认真，嘴角还带着藏不住的笑意，仿佛眼前这个人，就是她梦里才敢想的那种存在。

不得不说，那双眼睛里的光，是真的烫人。不掺一点杂质，也没有半分伪装。你想在里面找点虚假的痕迹？根本不可能。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