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种从心底漫出来的信任，藏都藏不住。

“忠实粉丝？”芦哲挑了挑眉，倒是来了点兴趣。

这孩子不像是在演戏，更不像是为了接近他才说这些好听话。她看他的眼神，是真把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当了真。

有意思。既然她这么坚定地站在这儿，那不如问个明白，到底是什么让她对自己这么死心塌地。

“对啊对啊！您就是我这辈子最崇拜的人，谁也比不上！”

小姑娘一个劲儿点头，说得毫不犹豫，脑袋都快晃成拨浪鼓了。

话音刚落，她就巴巴地盯着芦哲，眼里全是期待，就等着他说一句“谢谢你”或者“我很感动”之类的话。

芦哲差点笑出声。这小孩，倔得可爱，认准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这种劲头现在可不多见了。

“行啊，那你说说，我哪一点让你这么非得当我的粉丝不可？可别忘了，这可不是玩闹，一旦认了，就得一辈子跟着走，中间可不能反悔。”

他嘴上说着考验的话，心里却松动了几分。这小姑娘的眼神虽然有点直得吓人，但交流起来其实并不难。有时候人就是太防备，反倒把机会拒之门外——这回，他不想再错过了。

“是因为您说要推出共享单车那天，我就特别特别佩服您！以前每天都是爸妈接送我上学，风吹雨打的，他们也累，我也心疼。要是有了单车，我自己就能骑车去学校了，还能锻炼身体，学习也能更专心！”

其实她肚子里还攒了好多话，关于梦想，关于未来，关于这个城市变好的样子。但她想了想，最后只挑了这一句最实在的说出来——因为她觉得，这才是最值得讲的真心话。

说完那一瞬，胸口像被风吹开了一样，整个人都轻了。话终于说出口了，面对的还是那个改变了她日常生活的“大人物”，此刻的她，开心得快要在原地转圈了。这小姑娘话里的认真劲儿，一听就不是装的，她是真打心眼里想当他的铁杆粉丝。

要是随便说说，脸上根本不会露出那种神情。

芦哲有点纳闷，怎么偏偏在这儿撞见她？难道这孩子一直在留意他的行踪？可自己虽说在圈子里名气不小，但对一个小女孩来说，也不至于专门去关注吧？

不管他怎么想，眼前这小姑娘做的事，确实让人刮目相看。

“当我的忠实粉丝没问题，你想让我为你做点啥吗？”

“要不要签名？或者我送你一本书？”

按他以前的经验，小孩子找上门来，不外乎就是想要个签名，再不就是拿本他写的书回去当宝贝供着。

可他刚说完，小姑娘脱口而出的一句话，直接把他镇住了。

他听完愣在原地，半天没反应过来。

“我能去你那儿上班吗？”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亮得惊人，一点不含糊，像是早就想好了，就等这一刻。

上班？

一个还在上学的小丫头，脑子里怎么冒出这种念头？哪有小孩张口就说要给人打工的？这事儿怎么想都不对劲。她这个年纪，连基本的工作资格都没有，怎么可能当自己的员工？

可既然她提了，肯定有她的理由。芦哲没急着否定，反而起了好奇心。

“上班的事儿咱先不说，你能告诉叔叔，为啥非得来我这儿干活呢？”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