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赵安民和罗韩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要是芦哲说“我有八成把握”，他们心里还踏实点。可现在他直接承认没底，赵安民当场就急了：“周顾问要是没谱，那就别瞎冒险了。还是我带人上去清场，这个我敢打包票，稳的。”

“清完了呢？赵局长，你就能让这些人安心了？”芦哲反问，“人心像水，堵是堵不住的，越压越乱。你把人赶走，问题还在，迟早又炸。”

“说得倒是轻巧！”赵安民不服，“那你就能保证把他们心气儿顺了？你自己不也说了，他们已经快崩溃了？”

“我确实不敢打包票，但我敢说，不管结果咋样，起码不会出乱子。”芦哲语气平静，但眼神很稳。

赵安民还想争，可陈芸飞已经拍板：“行，芦哲，你去试试。”

这话听着离谱，可细想也在情理之中。她转头对赵安民说：“调人手，一定要把周顾问护好了。”

赵安民点点头，虽然不赞成芦哲那套，但他听命令。他马上挑了几个最靠得住的警员，围着芦哲安排妥当。

芦哲朝陈芸飞和赵安民各道了声谢。陈芸飞只是点头，赵安民则只回了句“职责所在”。

接着，芦哲在几名警察的簇拥下走出证券公司大门。今天股市崩盘，门口早就挤满了情绪激动的股民，公司早就关了门。芦哲一露面，底下立马就炸了锅。

“有人出来了！肯定是证券公司的，今天必须给我们个说法，把我们的钱还回来！不能让他们这么糊弄人！”

稀稀拉拉的喊声迅速汇成一片，人群像潮水一样往芦哲这边涌。旁边的警察神经立刻绷紧。芦哲却摆摆手，示意别紧张。他接过罗韩早准备好的扩音器，连上了证券公司的广播系统，一开口，声音传遍全场。

站在台阶上，芦哲看着下面一张张愤怒、迷茫、绝望的脸。他心里清楚，此刻不光是二楼办公室里的陈芸飞他们盯着他，搞不好连远在燕京的那位谭哥，还有那些身居高位的决策者，都在盯着这边。

既然站到了这儿，就拼一把！

芦哲在心里给自己鼓了鼓劲，然后深吸一口气，举起话筒：“大家好，我是芦哲。有些人可能听过我的名字，我是南江市的发展顾问，也是这家证券公司的顾问。”

话音刚落，立刻有人吼：“原来就是你帮着他们骗我们钱的？！”

这话像火星点进了干草堆：“快让我们拿回血汗钱！今天不给交代，谁也别想走！”

芦哲没慌，摆摆手：“大家别急，该你们的钱，一分都不会少，跑不了。”

顿了顿，他又说：“不过在说这些之前，我想问个问题，大家帮我出出主意，行不？”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