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灼笑了出来,趴在白锦棠的耳边:“看来是我伺候的不好,要不然也不会让你还有力气乱跑。”
白锦棠偏头躲了过去,袖子底下的手紧紧握着,不想说话。
而谢灼顺势站在白锦棠身边,和他半边身子紧紧挨着,借着衣袍的遮拦,谢灼顺着衣袍的空隙,探了进去,握住了白锦棠的柔韧细腻的腰肢,不轻不重地按压起来。
微凉粗糙的大手时不时滑过那处敏感的地方,让白锦棠浑身发软,耳垂和脖颈更是浮上一层淡淡的红。
明显感觉到白锦棠身子一僵,谢灼唇角勾起,越发的肆无忌惮。
“谢灼,你松手……”白锦棠眼尾不可抑制的泛起红。
他的身体还记着不久前的荒唐,连休息都不曾,就急忙忙地赶来,如今根本经不起谢灼这么撩拨,腿脚发软,眼看着就要软成一滩水。
何况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即使有衣袍和披风掩盖,白锦棠整个人还是忍不住颤抖紧绷。
察觉到白锦棠想跑,谢灼搂的更紧了,威胁道:“别动,要不然我保证马上这个傻小子就知道你和我是什么关系,还有你身上的这些‘伤’是怎么回事的了。”
白锦棠强忍着身体不适,尽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你发什么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灼在白锦棠的腰间掐了一把,眼睁睁地看着这人已经快站不住了,勾唇道:“刚刚你只担心凌若尘,却都没有问过我一句,我不开心了,我不高兴了?你说怎么办啊,我的锦棠?”
说着,竟然还有往下的趋势。
白锦棠面色一白,指甲陷入皮肉,不由自主地用力,想要借此缓解身上的不适,终究是没躲开,任由那只手越来愈放肆,甚至还触碰到了那个位置。
凤离看着亲密无间的两个人,眼中有些茫然,干巴巴问:“哥,你们这是?”
谢灼不说话,便只能白锦棠找借口了。
“我和摄政王以前有些误会,现如今已经解开了,已经没什么误会了,你不用担心。”白锦棠硬着头皮道,而谢灼的手不断地撩拨着他,所过之处,敏感的身体就忍不住发颤,脑海里那些温存的画面,更是排山倒海一样朝他压过来。
凤离却不想信:“可是……”
“没有可是。”白锦棠强压着不适,还要控制自己的语调,他不敢去看谢灼,只能速战速决。
“落雨,帝师大人怎么样了?”
落雨道:“没什么大碍了,好好休养即可。”
“既然如此,阿离你带着帝师先回去吧,至于凤姨那边,等我腾出空来,就前去拜见。”
凤离又看了一眼白锦棠,确定他并非被人强迫,而是自愿的,这才点头:“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灼见这群碍事的人终于愿意走了,也不折腾白锦棠,十分爽快地对长羽道:“去准备马车,给帝师大人找最好的大夫,然后送帝师和小侯爷回去。”
长羽连忙道:“是。”
长羽指挥着人将帝师抬到马车上,而凤离一步三回头地往外面走,一边不放心地问道:“那你什么时候来侯府?”
其实白锦棠也不确定,于是道:“很快。”
“那你可别忘记了。”
等着人,好不容易被打发走了,白锦棠一把推开纠缠着他不放手的谢灼,气的浑身颤抖,几乎已经站不稳了。
秋风落雨连忙上前来,扶住白锦棠,落雨更是急忙为白锦棠把脉,见没什么大碍,这才松了一口气。
谢灼双手环胸,调侃道:“怎么,宁王殿下这是不打算离开了,打算在孤的王府住下?”
白锦棠咬牙切齿道:“我若是说我想走,你肯放人吗?”
谢灼坦然:“当然不肯,你是我的人,走去哪里?”
白锦棠离开京都时还没有及冠,所以京都城根本没有宁王府,按理说他应该住在皇宫,奈何老皇帝不待见他,所以他要么去住侯府,要么去住帝师府。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既然如此,那本王还能去哪里?”白锦棠冷冷地瞥了一眼得意洋洋的谢灼,看着满地的狼藉,自嘲道,“那就只能叨扰摄政王了。”
摄政王很满意白锦棠这个回答:“也不算过于叨扰。”
“那就劳烦摄政王划出来一块地方,好让我们住下。”白锦棠脸色似乎又白了一点。
“地方是有的,只不过只够住得下他们两个,你不行。”
白锦棠自然知道谢灼打的什么注意,直言:“我去和秋风挤挤便是,正好暖和,我不讲究这个。”
“再不济,出去住客栈也是可以的。”
谢灼:“宁王天潢贵胄,怎么能和别人挤在一起呢?这不是委屈王爷了吗?”
白锦棠嗤笑:“那我和你挤,就不委屈了吗?”
“委屈啊,怎么委屈啊?”眼看着白锦棠越来愈白的脸色,还有那几乎快要站不稳的腿脚,谢灼大步走到白锦棠面前,不顾他的反抗,弯腰,抄起人的膝弯,将人横抱了起来,只听谢灼得瑟道,“我和其他人能一样吗?你不舒服了,我能给你捏肩揉腿,冷了还能给你暖床,无聊了,还能陪你做点有趣的事情解闷。”
什么狗屁解闷!是谢灼拿他给自己解闷吧。
“你放开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灼低声道:“别动。”
谢灼隔着衣物捏了捏白锦棠的大腿,目光满是威胁,低声道,“你不会想让我当着他们的面,对你做点什么的,对吧?”
白锦棠僵住了。
谢灼满意一笑:“那就乖乖的听话,我疼你,我的锦棠。”
“你就是个混球。”
白锦棠身体其实已经是强弩之末了,腿脚酸软,脑袋也昏昏沉沉的,可依旧不肯后退。
谢灼轻笑:“没力气就不要出来逞强,老实躺在我怀里,夫君我带你回去。”
眼看着自己家主子要被抱走了,秋风落雨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该怎么。
是跟上去呢,还是收拾东西,搬进来呢。
困意已经缓缓地占据白锦棠的身心,趁着最后的清明,他抓着谢灼的衣襟道:“找地方将他们安顿下来。”
谢灼给长羽一个眼神,长羽连忙道:“王爷放心,宁王放心,属下定然会将两位安排妥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此才算是解决了。
看着白锦棠困得眼皮子都睁不开了,还要为难自己的样子,谢灼有些无奈:
“困就睡吧。”
白锦棠有些迟疑:“你……”
谢灼:“我要是真想做什么,还用得着趁你睡觉做?”
白锦棠这才松了一口气,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当真睡了过去。
看见白锦棠窝在他怀里的乖巧模样,谢灼心里一暖,对白锦棠的怨气也因此消散不少。
雪静静的下着。
谢灼走进房间,将怀里的人的鞋子袜子全部褪去,将人放在床榻上。
紧接着又要去解白锦棠的衣带,这一举动,活像是触发了什么机关一样,不过才摸上,那紧闭的双眼忽然就睁开了。
茫然困倦的眼神直愣愣地盯着谢灼,像是在质问谢灼做什么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灼:“衣服脱了,要不然难受。”
白锦棠这才又缓缓闭上眼睛,而谢灼把白锦棠剥的只剩下亵衣,自己也将衣服脱了,钻进被窝,长臂一拦,将白锦棠抱在怀里,睡了过去。
白锦棠当夜就起了高热,烫的和个火炉一样,面色绯红,几乎已经神志不清。吓得谢灼连忙起身让长羽去喊了落雨。
那边的落雨知道后,着急忙慌地赶了过来,看着热的烫手的白锦棠,眼泪当即就掉了下来。
谢灼也是着急,追着问:“怎么样?”
落雨也不怕谢灼了,一边给白锦棠扎针,一边哭着说:“我家主子都快烧熟了!”
谢灼:“……”
落雨哭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到最后哭到打嗝,还不忘朝着谢灼大吼:“白天的时候,我就想说你,你是牲口吗?你看你把我家主子咬成什么样了,这浑身上下有一丁点的好肉吗?”
着实是白锦棠把他气狠了,自己又带着怒气,才把人弄成这样。
长羽站在一边听着,吓得咽口水,一边感慨落雨胆大包天,敢这样对自家王爷说话,一边害怕他家王爷一个不高兴,将人脑袋砍了。
谢灼却从始至终一声不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主子这些年的身体本就不好,整个宁王府都小心翼翼地照顾着,结果才到这里半天就成了这个样子,呜呜……”
“就算他身上的毒解了,可这些年的折腾终究是坏了根基,落下了病根,哪能和平常人相提并论啊。你要是真想杀我家主子,直接动手不行吗?为什么要这样折磨羞辱我们家主子,呜呜……”
等落雨为白锦棠扎完针,秋风那边的药也熬好了,正好端了进来。
谢灼接过药,面无表情道:“这里有我照顾着,你们先下去吧。”
落雨不想走,最后被长羽拖走的,生怕谢灼马上真的动手。
等人悉数离开,谢灼坐在床边,将白锦棠从床榻上捞了起来,让他靠在自己的身上。
白锦棠的脸色煞白如雪,让谢灼瞬间想起那次白锦棠毒发昏迷时,就是这个样子,毫无生机,冰凉冰凉的,仿佛马上就要消失一样。
只不过现在的白锦棠还有温度,起码不是死人一样冰冷。
谢灼第一次从一个人的身上,体会到无能为力的挫败感。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报复他,又喜欢他,弄伤他,又后悔,想要占有他,又怕他恨自己。
总而言之,无论怎么样,总是不如意。
就像是手脚被套住了枷锁,满口的尖牙被带上了口枷,将他囚禁在这一方小小天地之中。
可他们不是一路人啊。
白锦棠想要问鼎天下,想要坐在那个位置上,他绝对不允许。
因为他知道,白锦棠一旦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就会好不留情的抛弃他,杀死他,就像是落花坡那次一样。
所以他绝对不能让白锦棠坐上那个位置,任何人都可以,唯独白锦棠不行。
即使白锦棠恨他,埋怨他,想要杀他,都无所谓,只要他的人在自己身边,永远离不开自己就行。
“锦棠,喝药了。”
他将碗里的药含在嘴里,低头渡给了昏迷不清的白锦棠。
看着怀中人下意识地吞咽动作,一个吻霸道地落在白锦棠的唇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锦棠,你是我的。”
没人能从我身边抢走你。
第56章
好在白锦棠这病来得急,去的也急。
再加上有谢灼精心照料,落雨时刻观察白锦棠的身体状况,白锦棠的身体很快就好了起来。
皇宫里的老皇帝也觉得晾的差不多了,便让人来王府传了话,说是要召见白锦棠。听说晚上还专门为白锦棠摆了接风宴。
但到底是接风宴,还是鸿门宴就不得而知了。
谢灼将消息带给白锦棠时,白锦棠还窝在床榻上不起身,不过脸色倒是好了不少,发丝凌乱,头上还翘着呆毛,眼睛里全是茫然和懵懂。
看的才下完朝回来的谢灼心里痒痒,十分欠揍地在白锦棠头上摸了一把。
白锦棠皱着眉往后挪了挪:“别离我太近,你身上冷。”
“娇气。”话虽然这样说,但谢灼到底是将身上那件被寒气冻透的衣服换了下来,穿上常服,这才又凑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次白锦棠没躲着他。
而是呆呆地看着被褥上面漂亮的花纹,忽然问道:“接风宴你也去?”
“有好戏看,孤为什么不去?”说着谢灼不由得幸灾乐祸起来,他故意戳白锦棠的心窝子,“毕竟孤的笑话你看了这么多,这次好不容易逮到这么好玩的乐子,当然要去好好看了。”
“怎么样,宁王殿下怕不怕?”
白锦棠轻笑出声:“应该是他怕我。”
谢灼:“希望到时候,你还能如此有自信。”
谢灼拍了拍手,大群侍女如流水一般走了进来。
“替宁王殿下好生梳洗,待会孤亲自陪着殿下进宫,好好的看看殿下是怎么吓跑那些虎狼的。”
说着,谢灼便腾出来位置,翘着二郎腿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看着那些侍女服侍白锦棠穿衣穿鞋。
其实这些事情谢灼是想亲自来的,但就怕忍不住将人又折腾一遍,到时候别说是去见皇帝,参加什么接风宴了,便是白锦棠下床都是个问题。
还真是一个玉做的人啊。根本经不起一点磕着碰着,他得好好养着才行,要不然就亏大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自从上次谢灼见到白锦棠穿过自己的衣服以后,心里就格外的痒痒,派人又给白锦棠做了好几身衣服。
几乎什么颜色的都有,都是比较华丽,颜色比较惹眼的衣服。
今日白锦棠穿的就是一件红色锦袍。
上面用金丝绣着精致华美的海棠纹路,赤红色的腰封上面装饰繁复,束着这人纤细的腰肢,仿佛一只手就能捏断一样。
广袖长袍风流倜傥,面若冠玉,也难怪引得无数蜜蜂蝴蝶趋之若鹜,想要沾染。
白锦棠已经坐在妆镜台前,侍女已经为他打理好头发,正准备为他戴上红宝石金冠。
谢灼终于是坐不住了,抬手让侍女全都下去了,自己拿起金冠为白锦棠戴上,又用发簪仔细地固定好。然后顺手理了理金冠上的流苏,好让流苏服帖地披在肩膀上,不到身前来碍事。
不得不说,太好看了。
好看到谢灼根本不愿意白锦棠去抛头露面,只想将他锁在床榻之间,只能任由自己一个人观赏,而不是放出去,惹得其他人不怀好心的觊觎。
谢灼的双手搭在白锦棠的肩膀上,忽然玩笑似地低头问他:“锦棠,当皇帝多无趣啊,留在我身边一直陪着我好不好?我保证这一辈子,都对你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此话一出,白锦棠就笑了出来,同样玩味一般道:“当皇帝的确挺没意思的,给你当禁脔却是恶心的。”
白锦棠直接变了脸色,眼中浮出冷意和狠绝:“谢灼,你别想了,因为这辈子都不可能。”
前世种种尚且历历在目,如今好不容易有机会摆脱了,白锦棠绝不会让自己重蹈覆辙。
这一次,皇位他要,仇也要报。
谢灼手下用力,捏住了白锦棠的肩膀,弯腰趴在白锦棠的耳边,重复道:“恶心?你说恶心?!”
“对,我恶心。”白锦棠直接拂开谢灼钳制住自己肩膀的手,站起身来,同他平视,“谢灼,别妄想了,你我不是一路人,迟早要拼个你死我活的。”
谢灼冷笑:“如果你说的是你想称帝的话,的确不是一路人。”
“白锦棠,在你的眼里,皇位是不是比什么都重要?”
白锦棠不答,反问:“谢灼,我知道你想问什么,那你又觉得皇位和我谁更重要?”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皇位和白锦棠,根本没有可比性,因为他能在拥有皇位的同时拥有白锦棠,将他不惜一切的禁锢在自己身边。
见谢灼不回答,白锦棠用食指戳了戳谢灼的心口,嗤笑道:“承认吧,谢灼,因为你和我的想法是一样的。”
除开皇位,他们都想要压对方一头,都想让对方臣服自己,掌握主动权。
以至于两个人谁也不肯让步。
谢灼没接话,目光深邃,不断地打量着白锦棠平淡的脸色,最后轻笑出声,从屏风上将那件白狐裘给拿了下来,为白锦棠穿上。
他将白锦棠的头发从衣服里拿出来,理好,又为白锦棠系好绳带。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吧,毕竟孤也很好奇,王爷是怎么凭借一己之力,将静王安王还有孤赶下台的。”
说完,谢灼心里再也控制不住怒火,拂袖而去,只留给白锦棠一个怒气冲冲的背影。
房间的门开了,以至于风雪灌了进来。
白锦棠拢了拢披风,神色依旧平淡,迈步离开房间。
一路上,谢灼都没有说话,整个马车一片死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锦棠坐的离谢灼很远,怀里抱着汤婆子,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等马车到了地方,外面的长羽前来禀报,谢灼这才率先从马车上走了下去。
白锦棠紧随其后,等掀开帘子出来,这才发现外面竟然没有供人下去的凳子。
而旁边的谢灼正冷酷地站在那里,甚至连往这边看一眼都不看。
白锦棠心知八成就是谢灼让人干的,他自认不是什么小姑娘,讲究什么优雅,于是干脆袍子一撩,直接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衣物带起一阵风,惊起地上的雪,也扰动了谢灼的衣袍。
人安生地下来了,谢灼这才看过来,瞧着白锦棠笑意吟吟的样子,心里更气了。
干脆什么话也不说,直接拂袖走了。
白锦棠倒也没拦着,因为皇帝身边的小太监已经过来了,要领着白锦棠去御书房见皇帝,也就跟着人走了。
落雨撑起了伞,罩在白锦棠的头上,京都城的雪是能冻死人的。
几个人走到御书房门口,按理说应该向皇帝通传一声,皇帝同意了也就能进去了,可是前去禀报的小太监竟然一去不复返,把白锦棠一个人留在冰天雪地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手里的汤婆子已经冷了,这雪看着却是越下越大。
白锦棠眉眼冷冷扫过御书房的牌匾,看着这座巍峨的宫殿。
这里是象征着皇权的地方。
当年他就是在这里跪了整整三天三夜,求皇帝彻查北渊王谋反一事,试图唤醒皇帝那点为数不多的慈父之心。
可是最后,只落得一个全族被灭的下场。
白锦棠知道,皇帝在试探他的底线,想要看他是否对当年的事情生了怨气,于是故意一而再再而三地为难他。
他就是要一点一点地逼着自己。
秋风落雨都没有说好话,白锦棠更是站的直直的,三人安安静静地立在风雪里。
而这一幕,被不远处的谢灼看在眼里,眸中闪过不悦,转头去问长羽:“御书房都有谁?”
“是丞相大人。”
丞相是静王的外祖父,也是刘贵妃亲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锦棠在青州干了这么大的事情,也难怪丞相为难白锦棠。
谢灼嗤笑:“我就知道那个老匹夫不干人事,想办法把他赶出来,寒冬腊月的,宁王要是再病了,谁去伺候?看他那个娇滴滴的样子,再等下去,不得晕倒?”
长羽道:“属下这就去办。”
果不其然,没过一会,丞相那老家伙就从御书房里出来了,看见白锦棠站在外面,装模做样地说道:“八年不见,宁王殿下都长这么大了啊。”
白锦棠语气冷淡:“丞相身体还是一如既往的康健,惹的人艳羡。”
丞相冷哼一声,撂下一句:“皇上让你进去。”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白锦棠这才进了御书房,秋风落雨进不去,就只能在外面等着。
御书房火龙烧的旺盛,春暖花开,屋子里还燃着上好的龙涎香,老皇帝就坐在龙椅上,满是横折的脸上生了一双浑浊的双眸,看向人的时候,威严和狠辣同时来到,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白锦棠撩袍跪下,态度恭敬,低眉顺眼,一副任人欺辱的窝囊样。
“儿臣见过父皇,父皇万福金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面的皇帝就这样看着白锦棠,而白锦棠低着脑袋,两个人都没先说话。
指甲陷入皮肉,带来的隐隐刺痛不断地提醒着白锦棠,让他理智淡定,即使这个人是他恨之入骨的仇人,却还要装的温顺乖巧,不敢有丝毫怨言。
“起来吧。”嗓子沙哑,带着苍老,犹如行将就木的老人。
“谢父皇。”白锦棠这才起身,礼数周全,像是一个听训的孩子。
十一二岁之前,白锦棠时常来御书房。
当时候宣恩皇后要揍他,他就会不管不顾地闯进御书房,藏在老皇帝的身后,扯着他的袖子,老皇帝也十分护犊子,次次都帮白锦棠将人堵回去。
以至于那些年白锦棠嚣张跋扈,横行霸道。
那时候,他以为他的父皇是真的宠爱他的,后来才知道,那叫做捧杀。
“堂堂皇子,畏畏缩缩,成何体统,抬起头来。”老皇帝不悦地命令道。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白锦棠这才照做,目光终于和老皇帝的视线捧杀。
在对上的那一刻,老皇帝的瞳孔紧缩,整个人都为之一震,嘴唇上下蠕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白锦棠知道,他这双眼睛,这张脸,生的和宣恩皇后太像了。
“你长大了,和你母亲生的真像,很好。”像是在怀念,又像是思念,老皇帝的情绪十分复杂,是那种爱恨交加,挣扎交错的。
当年宣恩皇后叶狂澜,手握红缨枪,驰聘沙场,打的北疆诸国抱头鼠窜,风华绝代。
班师回朝那日,同北渊王并驾齐驱于朱雀大街,引得无数男子趋之若鹜,心生仰慕,又不知道让多少女子恨叶狂澜不是男儿身,恨不能嫁她为妻。
没有人不喜欢这般的人物,老皇帝也喜欢过,于是给了叶狂澜一场震惊京都的大婚。但老皇帝更喜欢皇位,他畏惧叶家的权势,于是那喜欢也变得微不足道了。
现如今,斯人已逝,老皇帝看着他这张脸倒是又想起来那些年的情分。
何其可笑。
像是被触发了什么机关,白锦棠的眼圈很红,声音颤抖,忽然又“扑腾”跪了下去,声音悲伤:“爹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两个字将老皇帝劈的外焦里嫩,那双浑浊的眼睛竟然在此刻蓄满了泪光。
白锦棠哽咽道:“这些年,儿臣一直想着您,还以为此生再无法再见爹爹一面,如今见爹爹安康,儿臣才算是死而无憾。”
老皇帝疾言厉色,仿佛真的在为白锦棠的话而觉得生气,但那屁股在皇位上可连动一下都没过。
“胡说八道什么,你是朕的儿子,没有朕的允许,谁敢害你?”
白锦棠惨然一笑,看着老皇帝的眼神满是孺慕之情、思念和激动,却唯独没有仇恨和埋怨:“儿臣知道,儿臣如今回家了,便再也不用担心受怕了。”
老皇帝:“你打小就调皮,如今沉稳了许多,朕很欣慰。”
白锦棠:“这些年来,儿臣一直反思自己。父子本是一体,儿臣当年年幼无知,这才顶撞父皇……儿臣以后不会了……”
如果老皇帝这些年还有点子愧疚之心,午夜梦回还曾惊厥,但如今听见白锦棠这番话,越发肯定自己没错。
他是皇帝,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他没错。
“想通了就好,想通了就好。”说到这里,老皇帝眼里的那点鳄鱼的眼泪已经消失殆尽了,带着犹疑的目光看着白锦棠,“朕听说,小侯爷因为你去谢灼那里去闹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锦棠低声道:“凤侯毕竟是母后的妹妹,小侯爷好奇想来看看儿臣,便当着摄政王的面,说了几句话,人就走了。”
老皇帝将白锦棠放在谢灼府里,就是为了监视。
老皇帝冷哼一声,显然是对凤离不太满意:“行事肆意张狂,不堪大任,凤侯旧疾难医,以后凤羽军交到他手里,我大安危已!”
白锦棠心里一震。
老皇帝这是想要收兵权了。
“你就没有想说的?”老皇帝问。
白锦棠轻笑:“儿臣才刚刚回来,不了解这些东西,所以对小侯爷的为人也并不太清楚。”
就是不熟的意思了。
不过在老皇帝看来,熟不熟也所谓,反正他早就将凤侯划到白锦棠这一队了,要不然也不会着急收兵权。
他终究不相信凤侯,也不相信白锦棠能忘记仇恨。刚刚一而再再而三的试探,也只能暂时让他消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罢了。”老皇帝摆了摆手,“你先下去吧,朕累了。”
“是。”白锦棠起身,退了几步,转身向外走去。
见了皇帝的态度,白锦棠这才确定,这次宴会八成就是个鸿门宴。
第57章
白锦棠一出来,秋风落雨就紧张地迎了上来,将披风连忙给白锦棠重新披上,白锦棠任由他们帮忙,也知道他们有事情想问低声道:“有什么事情回去再说。”
皇宫之中,不知多少皇帝耳目,秋风落雨点头应下。
白锦棠道:“接风宴是在什么地方?”
落雨道:“刚刚我去问了,在四方宫,人已经陆陆续续地往那边去了,咱们也该过去了。”
寒冬腊月的,老皇帝也没有轿子给他,怕是只能走回去了。
这样看来,他这个王爷做的还挺窝囊,也算是明白青州那段“天高皇帝远”的日子有多畅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落雨为他打着伞,秋风负着剑,走在落满白雪的巍峨宫道之上,时不时有路过的宫女太监,朝着他微微行礼,便匆匆离去。
御书房离四方宫很远。
就在这时,白锦棠身后的宫道上忽然出现几顶轿子,轿子华贵大张旗鼓,前面还有宫女太监引路,声势浩大。
经过白锦棠的时候,静王掀开帘子,露出脸挑衅一笑,居高临下地看着白锦棠满身风雪的狼狈模样,对此十分。
静王没有下轿子,倒是身后几顶轿子,有零零碎碎的人下来了。
大概是那些个公孙贵族的子弟,白锦棠离开的久了,所以都不太认识,只有个别个眼熟的,但得以肯定的是,为首的那个是丞相的小儿子,刘祎。
当年同在学堂读书的时候,这货因为嘴欠找事,调戏人家女公子,没少被白锦棠揍。
如今可算是逮到机会了,找白锦棠算账了。
刘祎直接堵住白锦棠,大摇大摆的站到白锦棠面前: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哟,这不是宁王殿下吗?雪下的这么大,怎么也不坐顶轿子啊?瞧瞧这冻得,怎么这么寒碜啊!”
白锦棠轻笑出声:“别说是轿子了,就是府邸还要另外找地方翻新,怎么,丞相家的公子这是打算看在同窗多年的情分上,打算收留本王?”
说着,白锦棠又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唔,有钱也行,可以借本王一点。”
刘祎直接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白锦棠不仅一点也不觉得羞愧和丢脸,反而顺着杆子往上爬,还要向自己借钱。
其他人更是开始对白锦棠指指点点起来。
刘祎脸憋得通红:“白锦棠,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你怎么可能没钱!”
白锦棠展示一下自己的狼狈:“本王要是有钱,哪里还用走着去?还要被你奚落?”
白锦棠:“所以丞相府的公子竟然也没钱吗?”
刘祎:“……怎么可能?!”
白锦棠伸手:“那借我点。”
白锦棠也不在乎,目光淡然,甚至唇角还含着一抹笑意。
眼看着要被白锦棠堵得说不出话来了,刘祎一咬牙,踹了身边的小厮一脚:“愣着做什么,没听见宁王殿下说他没钱了吗?想要向本公子借钱,好歹也是相识一场,还不去拿钱。”
小厮没想到刘祎当真要给钱,于是吓得屁滚尿流把钱拿了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厮正打算把钱袋子给白锦棠的时候,却被刘祎给拦了下来,只见刘祎得意洋洋地看着白锦棠,将钱袋子解开,当着白锦棠的钱,全部洒在了地上。
金灿灿的金叶子就这样落在雪地里,好看极了。
“宁王殿下,你看这些怎么样?”说着,刘祎退后一步,颐指气使道,“想要钱,就自己捡呗,本公子有的是钱,不让你还。”
秋风落雨脸色难看至极,尤其是秋风,他的手已经按在腰间的长剑上,时刻准备上去杀人。
白锦棠撩起衣袍,当真弯下腰捡了一片金叶子,漂亮的指尖弹了弹金叶子,嗤笑:“堂堂丞相家公子就这么点钱?打发叫花子呢?”
说完,白锦棠一脸的不屑,将金叶子又丢了回去,嘲讽道,“你是不愿意给钱啊,还是说,丞相家现在连饭都吃不起了?”
刘祎指着白锦棠大声道:“你怎么说话呢?说谁家吃不起饭呢?”
白锦棠故作惊讶,歪着头笑道:“难道不是吗?就这么点钱,你还好意思拿出来显摆,还要大言不惭的借钱给本王,丢不丢人啊?”
这钱确实不多,反正在他们这些挥金如土的公子哥眼里,确实不多。
这回别说是刘祎了,就连刘祎身边的世家公子,也忍不住把目光投向刘祎。
刘祎被气得面红耳赤,大吼:“看什么看?老子就这么点钱。”
众人这才明白,合着刘祎把所有的钱都拿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锦棠听此,十分感动,不可置信地说:“本王以为刘公子拿这点钱是为了羞辱本王,原来是本王误会刘公子了,没想到这竟然是公子所有的钱,看来刘公子着实关心本王,甚至掏了家底,不愧是有同窗之意,本王十分感动。”
临到头,又补了一句,“所以,真的没有了吗?”
刘祎:“……”
众人:“……”
坐在轿子里得意洋洋看戏的静王:“……”
这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欠揍的人。
这也太不要脸了吧?
刘祎咬牙道:“没有了。”
“你身边的这些都是你的朋友吗?你可以趁现在向他们借钱给本王啊,本王看静皇兄也在呢。”说着,白锦棠暗示道,“反正来都来了,大家真的不借点钱给刘公子吗”
看着白锦棠一脸的真诚,众人再次陷入沉默。
他们不自觉地看了一眼,白锦棠腰封上那颗足足婴儿拳头般大小的东珠,又看了看衣服上用金丝银线绣着的漂亮花纹。
忽然感觉,缺钱的应该是他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落雨,愣着干嘛?诸位公子说要给钱,还不接着。”
一边的落雨喜笑颜开,从袖子里掏出一块手帕,后来又觉得太小了,干脆让秋风把外衣给脱下来了,捧着衣服过去了。
落雨一边笑脸如花,一边念叨着:“惭愧惭愧,青州清苦,如今来了京都衣不蔽体,实在是让各位公子见笑了。我替我家主子,感谢诸位公子慷慨解囊,各位公子都是好人,日后必能善有善报。”
话都说到这份上,不掏钱那是不可能的了。
众人一脸肉疼地掏出自己的钱袋子,没带的也无所谓,派人去取都可以,给的少的也不行,落雨就会笑眯眯地看着那个人,用眼神暗示。
到最后,别说是钱袋子了,就是身上的首饰啥的,全被‘借’走了。
静王被气的话都说不出来了,看着那饱受摧残的样子,如果允许的话,八成能给白锦棠来一刀。
便宜白锦棠占了,他们脸也丢完了,静王不愿意继续待着,连忙让太监抬着轿子走了。
刘祎脸色铁青,看着静王走了,只能憋着气,跟着一起上轿子。
结果还没上去呢,就看见白锦棠慢悠悠地靠在宫墙上,笑意吟吟道:“劳烦大家做个见证,丞相公子怜本王穷苦,不惜向大家借了这么多钱,只为接济本王,还不求本王回抱。本王在此多谢小公子了。”
说着,白锦棠装模做样地作揖。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话能这样说吗?
白锦棠这轻飘飘一句话,把世家公子掏的钱全都算在刘祎头上了,合着白锦棠拿了钱财,还不需要还钱,一句“多谢”就没了?
这是拿他当冤大头坑啊!
“白锦棠,我要……”刘祎忍无可忍,撸起袖子就打算要和白锦棠打一架,却被静王呵斥住了,“给我住手!”
刘祎顿时不说话了:“表哥。”
静王脸色气的发青:“还嫌脸丢的不够多吗,给本王滚回去!”
说着,静王狠狠地瞪了一眼白锦棠,再次放下帘子,走了。
白锦棠对此微微一笑,看着这么多的不义之财,心里乐开了花,还不忘提醒落雨,地上的金叶子别忘记捡了。
“主子,好多钱啊!”落雨也不生气了,看着面前的钱和金银珠宝,眼睛发亮。
没什么比钱更能愉悦人的心情了,他抬了抬下巴:“这才哪到哪啊?待会应该还会有钱。”
落雨:“真的吗?真的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歹我也是一个王爷,已经穷到和臣子借钱了,老皇帝的脸还要不要了?你且看着,这件事情很快就会传到老皇帝的耳中。”
到时候,就算是为了维护皇家的颜面,也不会让白锦棠过的这么寒惨。
“真是太好了。”落雨抱着钱,微微有些吃力,打包好后,就让秋风背着,自己则是拽着白锦棠的袖子撒娇,“那我们现在有钱了,等马上能不能吃一顿好的?”
白锦棠点头,笑着说:“嗯,宴会结束带你吃香的喝辣的。”
落雨开心的像个小孩子,秋风也在一边傻笑。
眼看着外面的雪越下越大,怕是往后的路会越来越难走,时辰也快到了,白锦棠便决定快些走。
结果一抬头,就看见远处道上,穿着一身蟒袍,披着黑狐裘的谢灼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自己。
身后则是属于谢灼的轿子。
也不知道在那里等了多久了。
秋风落雨笑容敛去,虎视眈眈地看着谢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今的谢灼早就不是青州王府里的怜夫人了,再也不会有所谓的平易近人,便单单是站在那里,眼睛都不需要看你,就已经让人汗毛直竖,脊背发凉了。
“主子,我们……”
白锦棠安抚地看了秋风落雨一眼,示意他们跟在自己的身后,然后朝着谢灼走去。
这段路不长,中间却隔着满天飞雪,还有两颗人心。
等白锦棠快要走到的时候,谢灼这才往前走了几步,迎了上来。
看见白锦棠肩膀上落的雪,随手拂了一把,然后转身就走。
已经上了轿子的人,见白锦棠还在原地不动,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眉头微微蹙着,眼中有点疑惑,谢灼二话不说,弯腰长臂一揽,将白锦棠整个人都抱了起来,塞进了轿子里。
紧跟着,自己也坐进去了。
秋风落雨见此,这才松了一口气。
两个人谁也没说话,就像来的时候一样安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灼脸色不好,白锦棠满身的风雪,浑身上下就没有一块热乎的地方,手指关节处更是冻得发红,如今忍不住蜷缩着,便是轿子里的火炉也暖不热,活像是一块冰疙瘩。
便将轿子里事先备好的暖手炉丢给了白锦棠。
白锦棠一愣,倒也没拒绝,将暖炉拢进长袖里面。
相比白锦棠的淡然和安静,谢灼就像是一个随时会爆炸的炮仗一样,面色紧绷,一双凌厉的凤眸全是触目惊心的杀意,和不悦。
人天生懂得趋利避害,白锦棠看的清楚,所以更不会上赶着触霉头,于是安安静静待着,在心里默默计算着,什么时候能到地方。
反观谢灼,白锦棠越是一副这么事不关己的样子,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最后到底是谢灼先开了口,冷冷问了一句:“出了御书房,怎么不让人和我说一声,让我来接你?”
白锦棠:“太麻烦,没必要。”
“呵……”谢灼笑了,眼神却冷的吓人,“那你遇见刘祎和静王又为什么不和我说?”
白锦棠:“不足挂齿,说起来浪费时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灼并不是故意丢下白锦棠的,奈何守在御书房的时候,安王让人给他请过去,这才没有接到人。
等他终于把安王打发后,就听说白锦棠遇见静王和刘祎那些混不吝,心里急得不行,匆匆忙忙地赶来。
结果白锦棠倒是好,一句话也不说。
“行啊,白锦棠,看不出来啊,你还挺会装的。”谢灼真是越想越生气,“在青州的时候,你要是看谁不顺眼,就可这那个人折腾,如今到了京都,扑腾不起来,便装出这么一副窝囊样给谁看呢?”
白锦棠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谢灼以为自己在静王和刘祎那里受了气,自己还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想到这里,白锦棠忽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他道:“摄政王,千万别生气,你这个样子会让我自作多情地以为你是在关心我,甚至想要我为我打抱不平呢。”
谢灼面色一僵,旋即毫不犹豫地怼了回去:“你以为你是谁啊?值得孤为你得罪静王,痴心妄想。”
“既然如此,那你更应该笑才对。”白锦棠静静地看着谢灼,“本王越惨,你就应该笑的越开心,甚至你还可以落进下石,趁机踩上一脚,看着仇人摇尾乞怜,痛哭哀嚎。”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或者,你从一开始就不应该让我上来,而是直接将我丢下去。让我误了宴会的时间,运气不好点,皇帝大怒,兴许直接就问我的不敬之罪。”
不得不说,这的确是一个报复人的好办法。
到时候,满朝文武全在,白锦棠步行迟来,想必回成为整个京都城的笑话。
谢灼当然明白,可不知道为什么,谢灼就是不舍得。
于是他选择避开整个话题,冷笑道:“伶牙俐齿,牙尖嘴利。白锦棠,孤倒是要看看,马上在宴会上,你是不是还有这个勇气,能说出这些话。”
谢灼将白锦棠猛地一推,手掌在白锦棠后脑勺垫了一下,将他整个人压在马车上,另一只手则是捏住他的下巴,一字一句道:“有你求孤的时候。”
白锦棠侧开脑袋,躲开谢灼炽热的呼吸,眉眼间全是漫不经心:“好啊。”
第58章
四方宫内,王公大臣悉数到齐,除了主位上的皇帝永远姗姗来迟。
众人本来还在相互寒暄,随着而门口老太监一声:“摄政王、宁王殿下到。”
本来热闹的场景,因为这句话瞬间安静,众人连忙站起身来,朝着谢灼行礼:“臣等参见摄政王,宁王殿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锦棠的目光淡淡地扫过周围的一圈人,有熟人,也有不认得的。
谢灼随意摆了摆手,算是回礼了,撩袍坐在皇帝下首的紫金椅子上。
这时来了一个老太监,要引着白锦棠往静王和安王中间的位置去,白锦棠也随之落座。
静王才从白锦棠那里吃了亏,如今看见白锦棠正是不对付的时候,人还没坐下来,冷嘲热讽先迎上来。
“没来迟呢?皇兄还以为你要靠着两只脚,一直走到宴会结束呢?”
白锦棠面不改色地道:“皇兄刚刚在路上还慷慨解囊,如今又开始担心臣弟没有车架的问题,实在是个好哥哥,既然如此,臣弟却之不恭,马上宴会结束,就劳烦皇兄送臣弟一程了。”
白锦棠长舒一口气,“毕竟现在整个皇宫都知道,臣弟穷地揭不开锅了。”
静王冷笑:“白锦棠,你忽悠谁呢?你这衣服是偷来的还是抢来的?”
白锦棠弹了弹衣袖上面的花纹,困恼道:“说实在的,臣弟这身衣服都是借的。”
“哎,若不是实在囊中羞涩,又岂会厚下脸皮来找皇兄借钱啊。”
静王也是服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人闭口张口全都是钱,完全就是掉钱眼里了。静王找个理由嘲讽,他竟然照单全收,不仅乐得承认,还顺带着卖一波可怜。
“你他妈的给我闭嘴吧,你不要脸,我们还要脸呢?”这要是传出去,丢脸的可不是白锦棠一个人,整个大安皇室的脸都要被白锦棠丢干净了。
“皇兄你这可就冤枉人了,这不是你先提起来的吗?”
静王:“闭嘴!”
白锦棠:“所以能皇兄能捎我一程吗”
静王忍无可忍,气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不能,滚!”
“啧啧——”白锦棠凉凉道,“臣弟是认真的,可皇兄却不是真心的,果然啊,最是无情帝王家。”
静王:“……”
静王后悔的想要扇自己嘴巴子了,他为什么没事找事,和白锦棠这个不要脸的对上。
这根本没胜算。
不行,这口气他实在是咽不下去,今天晚上他必须找人好好问候一下白锦棠,让他知道得罪自己的下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静王不说话了,白锦棠也觉得没什么意思,于是开始安静地坐在一边,看着白玉杯子里的酒水。
“皇兄要是不方便的话,待会可以乘臣弟的轿子的回去。”这时,坐在白锦棠旁边一声不吭的安王忽然说话了。
安王年纪不大,也不过是十七八岁的年纪,脸上还带着婴儿肥,看着白锦棠的时候,眼睛都是怯生生地。
他的生母是皇宫里的一个婢女,后来因为得了谢灼青眼,这才有了如今的荣光。
前世才坐上皇位没有多久,就被谢灼赶下来,留下一封禅位诏书,就被打发出了京都城,成了个闲散王爷。
存在感十分的低,在白锦棠的记忆里,也就仅仅记得有这么一个人。
白锦棠对他没有好感,也没有对静王那样太大的敌意,于是朝着他颔首:“多谢挂念,不过暂时不用。”
安王收回目光,“哦”了一声后,见白锦棠并没有对他说话的意思,便又坐回去了。
静王瞧见了,冷哼一声,满脸的不屑。
白锦棠立马笑意吟吟地看着他:“皇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静王额头青筋暴起,立马率先一步将白锦棠地话堵了回去:“别想,没钱。”
“那可真可惜。”白锦棠眯着眼心情十分地愉悦。
果然,无论是你是贩夫走卒,还是皇亲贵族,只要一提到借钱,全部哑火。
尤其还是碰见白锦棠这种狮子大开口的,借钱不还的,就只能自认倒霉了。
忽然,一道凌厉目光扫了过来,白锦棠抬头顺着目光看了过去,正和谢灼打了个对眼。
白锦棠若无其事地移开眼,继续看杯子里的茶水。
谢灼气的手里的杯子都快捏碎了,心里直冒火:
合着除了对自己冷言冷语,爱答不理,就连静王这个仇人也能有笑脸?
就在谢灼心里暗戳戳地想着,怎么治一治白锦棠这个习惯的时候,大殿再次安静下来,只听老太监一声:“定北侯、小侯爷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寒冬腊月的,只见一个身着轻甲的女人,束着英姿飒爽的马尾辫,从殿外走来。
身上的铠甲闪着森寒的光芒,女子柔和的面容被戾气冲散,如今只剩下骇人的气势,和一身的杀伐。
这就是大安唯一的女侯爷,也是手握三十万凤羽军,镇守北疆的定北侯爷。
白锦棠心脏开始震颤,一股苦涩弥漫开来,呆呆地看着凤凌绝。
而凤凌绝也看见了白锦棠,朝着他微微点头,算是见过了。
凤离就跟在身后,目光扫视一圈,等看见白锦棠,冲着白锦棠俏皮地眨了眨眼睛,然后紧跟着定北侯爷坐下了。
多少年了。
眼看着九年了。
白锦棠手指微微蜷缩,有些恍惚。
凤凌绝一落座后,众人就开始窃窃私语道:“自从一年前,凤侯爷请旨回京养病,就一直呆在京北大营,别说是参加宴会了,就是侯府也很少回来,如今怎么想着来参加宁王的接风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莫非是来撑腰的?我可听说前几日,宁王被摄政王带回府中看顾,小侯爷还去过,吵嚷着要见宁王。”
“谁知道啊?不过当年自从闹出来那桩事情,怎么也不可能是来撑腰的啊!我要是宁王,八成恨不得将凤侯爷抽筋扒皮碎尸万断。”
声音虽然小,但是在座的各位,哪个不是耳聪目明的人精,自然是将这些话全部听了去。
只不过大家都装听不见,毕竟他们可都盼着白锦棠和凤凌绝碰上,最好动手,到时肯定又是一场好戏。
凌若尘因为走火入魔的事情没有来,是凌灵的父亲,国公府的小公爷来走的这一趟。
这场宴会该来的都到了,老皇帝这才摆着架子来了。
老皇帝坐在皇位上,享受着底下的人对他行礼问安,高呼万岁的感觉。
等众人全都落座,老皇帝装模做样地问了几句白锦棠的近况和身体,在众人地面前做足了父子情深的戏码,旋即又赏赐白锦棠许多的金银珠宝,假情假意地说让白锦棠暂时住在摄政王府,等新王府收拾妥帖,再搬进去。
白锦棠自然是一一应下。
说完白锦棠的事情,老皇帝又随口关心了一下凤凌绝的伤势,唠家常一样,足足絮絮叨叨说了半天这才结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殿之上,缓缓走来不少的舞女歌姬,紧接着丝竹管乐之声也跟着响了起来。
歌舞升平,好不惬意。
美人纤腰细如杨柳,眉目含情勾魂夺魄,身着七彩的舞衣美艳动人,一颦一笑,足够让人神魂颠倒。
就连白锦棠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眸中闪过惊艳,不过只是单纯的欣赏,像是在看一副美丽的画。
谢灼在看白锦棠,自然没有错过白锦棠目不转睛的认真样子,醋坛子已经彻底打翻了。
如今酸的十里八乡都能闻出来,长羽更是心里咯噔一下,心里暗暗祈祷,宁王殿下你别光顾着看美人啊,你倒是看一看我们家王爷啊!
许是听见了长羽强烈的心声,在谢灼这吃人的目光加持下,白锦棠终于有所察觉,看向了谢灼。
结果还没有来的及对上,就听见身边的静王说话了:“这舞也不过如此嘛。”
白锦棠收回目光,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静王。
这可是宫里编排的舞蹈,纵然无趣也要憋着,如今静王这样说出来,难免会让皇帝不高兴,果不其然,这句话说完,很快就引起皇帝的不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旁边的人替皇帝问了出来:“静王殿下,你可不能瞎说,这世间最好的歌姬可都在这里了。”
静王挑衅地看了白锦棠一眼,缓缓道来:“最好的歌姬是在这里了,可是这世间最惊艳的舞蹈却不在这里。”
老皇帝像是想起来什么一样,沉声道:“天底下最惊艳的舞蹈,静王所说的,可是霜寒剑舞。”
此话一出,不仅白锦棠抬眼了,就连一直默不作声的凤凌绝,也抬眼开始打量静王。
眼中全是不屑和杀意。
静王对此置若罔闻,依旧说着自己的话:“没错,就是霜寒剑舞。”
“宣恩皇后当年一舞倾城,那才是惊艳至极,岂是这些庸脂俗粉能够比拟的。”
此话倒是真的。
老皇帝眸中不由得浮现出怀念,想起了那个风华绝代、文武双全的女子。
见皇帝有所动容,静王继续添油加醋:“只可惜儿臣生不逢时,没有见过那传闻中名动天下的霜寒剑舞,如今要是能在宁王的接风宴上一观,那才是人间美事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座的各位,目光全都落在白锦棠的身上。
有看热闹不嫌弃事情大的,有好奇的,还有幸灾乐祸的,一众目光里,谢灼的眼睛是最冷的,最安静地,像是无声的胁迫,又像是在等待什么。
白锦棠知道,谢灼在等着自己开口求他。
可惜了,他暂且还没有这个打算。
看着静王得意洋洋的样子,白锦棠手忽然有些痒痒了。
上位的老皇帝也终有发话了,询问道:“宁王,你觉得呢?”
静王道:“宁王可是宣恩皇后唯一的儿子,自小随着宣恩皇后研习剑术,如此有名的霜寒剑舞,总不能不会吧?”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就算白锦棠今日不会,也得会。
白锦棠站起身来,朝着皇帝作揖:“儿臣不才,比不上母后出神入化,却也勉强能入眼。”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说着白锦棠微微一笑,“既然父皇想看,儿臣就献丑了。”
堂堂王爷宴会舞剑,给这群臣子赏玩,也算是羞辱了。
老皇帝听此,顿时喜笑颜开,拍着手道:“好好好!”
“且慢。”随着一声冰冷的女声响起,不知何时,凤凌绝已经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冷冷地扫过四周喧闹的人。
皇帝眼神微凝。
“既然是剑舞,没有剑又怎么算的上剑舞?正好,本候这里有一对剑,正好借给宁王殿下?”
众人听此这才松了一口气,只见侍从拿着一柄赤红色的剑,和一把雪白的剑,捧在白锦棠的面前。
赤红色的剑上面纹着朱雀,脚踩日月,光辉曜日,寓意着浴火重生。
雪白的那把剑上面则是纹着蛟龙入海,踏浪捉鱼,是为偏安一隅。
看见这两把剑的图案,白锦棠就知道,这并不只是在选剑,还是凤凌绝在试探他可还有一争天下的野心。
而答案就是——
白锦棠毫不犹豫抽出那把赤红色的宝剑,只见血色的剑身上,剑铭飞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既然选好了剑,那便要开始了,侍从却不曾退下,众人疑惑,凤凌绝却将另一把剑抽了出来。
剑铭仙游。
仙游剑被凤凌绝丢给凤离,道:“愣着干什么,大家想看霜寒剑舞,你还不陪着你兄长一起,给大家舞一段?”
“当然竭尽全力!”凤离一把握住仙游剑,眉飞色舞道,“兄长,我同你一起!”
说白了,大家想看的,其实就是宁王丢人。
可如今小侯爷上去了,哪里还有笑话看。
这偌大京都城,有几个人敢看定北侯的笑话,这不是活腻歪了嘛。
眼看着计谋落空,静王出声阻止,道:“宁王要给大家表演霜寒剑舞,小侯爷上去干什么?”
凤凌绝听此冷笑一声,任由静王为难凤离。
“静王殿下刚才没有听清楚吗?本小侯爷自然也是上来给大家舞剑助兴的。”说着,小侯爷脑袋一歪,嘲笑似的说,“不会吧,静王殿下莫非不知道,霜寒剑舞本来就是双人剑舞?”
此话一出,满堂大惊。
就连皇帝也不由得皱眉,惊讶:“双人剑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凤离作揖:“回陛下,是的,霜寒剑舞本就是双人剑舞。”
“说来也巧,这剑舞还是当年宣恩皇后和我母候昔日征战沙场时,一同编的舞曲。只不过后来,宣恩皇后入了皇宫,母亲远在北疆,两个人相隔千里,连面都见不到,大家自然也不知道,这闻名天下的剑舞本是双人剑舞。”
如此解释,也是说得通。
老皇帝这才点头:“既然如此,你们两个就一起吧。”
凤离:“静王殿下可还有疑问?”
静王见计划落空,心里愤恨,面子上却还要做足:“没有了。”
众人不再打岔,安安静静地看着台上的两个人。
白锦棠身着红衣,手拿宝剑飞天,犹如□□而生的神鸟朱雀。
而凤离一身白衣,手拿宝剑仙游,潇洒肆意犹如踏风而起的蛟龙。
一红一白,一沉稳一热烈。
如同双生的并蒂莲花,单单是往那里一站就能吸引去世人全部的目光。
激扬的乐声响起,似乎回到了几十年前的北疆战场上,号角冲天而起,飞沙走石,血染天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锦棠和凤离手中长剑动了起来,翩若惊鸿,宛若蛟龙。
霜寒剑舞,分则犹如散沙,像是被折断了翅膀的鸟雀,就是一个供人取乐的游戏。
而合则可破千军万马,可飞沙走石,可横扫千军,万古长青。
剑招越来越快,几乎让人眼花缭乱,可是他们脚底下的步子却越来越稳,手中的剑快若残影,几乎撕裂空间。
北渊军的铁骑似乎就在耳边。
北渊军的神鸟朱雀旗,迎风飘舞。
旌旗上的铜铃似乎就响彻在耳边。
白锦棠似乎看见了——
那一场盛大美丽的月色之下,两个英姿飒爽的少女,于一次近乎破釜沉舟的战争中厮杀出来,相互拥抱,喜极而泣。
于是这代表绝望,又代表着希望的霜寒剑舞就此诞生。
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霜寒十四州【1】。
他们的身影正和好多年前,凤凌绝和叶狂澜的身影重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59章
凤凌绝自斟自酌的一杯酒,眼里忽然变得酸涩起来,嘴角却又忍不住上扬。
霜寒剑舞最开始创造它的意义,其实就是用来杀人的。也难为了两个小家伙没上过战场,却舞的如此有气势了。
看着白锦棠那凌厉的剑法,凤凌绝暗暗地感叹一句:不愧是叶狂澜的儿子,真像啊。
而一边的谢灼见此,除了开始的吃味,如今瞧见这恣意潇洒的人,似乎从中窥探出白锦棠那些飞扬畅快的少年时代,仿佛抬手就能摸到一样。
两道身影来回交错,配合的极好,好到让谢灼都有些模糊,感叹一句:
凤离这小子和白锦棠是真的像。
底下的人心怀鬼胎,如今被如此精湛绝伦的剑术啪啪打脸,如今也不说话了,尤其是静王,一口银牙都快咬碎了了。
本来还好好的,这个凤凌绝不老实地呆在那里看戏,胡乱插什么手!
随着最后一招落下,白锦棠和凤离对视一眼,相继收了手中长剑,负剑立在那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儿臣献丑。”
“凤离献丑了。”
台上的皇帝这才如梦初醒一般,拍着手道:“没想到啊,原来这才是真正的霜寒剑舞,小阿离啊,定北侯把你教的很好。”
凤离不卑不亢:“多谢陛下夸奖。”
皇帝颔首,又将目光落在白锦棠身上,感叹道:“你身体不好,也难为你了。”
白锦棠:“一场剑舞,让父皇展颜,是儿臣之幸。”
皇帝很满意白锦棠的说辞,点头:“都是好样的,全都赏!”
“谢父皇。”
“谢陛下。”
如今剑舞也看了,该找事的也都找完了,剩下的基本上也没什么看头了,老皇帝又喝了几杯,就先走了。
临走时还把谢灼给叫走了,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凤凌绝大概也不愿意多带了,和凤离说了几句话,然后朝着白锦棠点了点头,也起身离开了。
如今重要人物都走了,只留下一众的臣子,喝的醉醺醺的。
静王冷哼:“算你厉害。”
白锦棠皮笑肉不笑:“多谢皇兄夸赞。”
旁边的安王作势连忙要去给白锦棠敬酒,满脸的局促不安,小心翼翼地看着白锦棠:“三……三皇兄,你可真厉害,臣弟敬你!”
按理说,安王这样瞧着人畜无害的形象,白锦棠应该是抗拒的,可每次瞧见他,总觉得心里发怵,比静王给他的感觉还不舒服。
但无论如何,对方一再示好,又是谢灼扶持的人,白锦棠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谬赞。”于是端起面前的酒杯,和安王隔空碰了一下,让后一饮而尽。
安王见此,也着急忙慌地把酒杯里的酒水喝干净了,将酒杯放下以后,安王这才开口问:“皇兄……”
“嗯?”白锦棠眯着眼睛瞧他。
安王道:“皇兄和摄政王的关系很好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锦棠瞬间就笑出来了。
自己和谢灼的关系好不好,明眼人都能瞧出来。
再就是说,谢灼是他的人,他不去问谢灼和自己关系怎么,反而舍近求远来问自己,这就着实的可笑了,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们兄弟关系有多好呢?
“你觉得呢?”白锦棠反问道。
安王眼眸闪过一丝暗芒,旋即还是那副紧张的样子,连忙道:“如果皇兄不愿意说,我就不问了。”
白锦棠却倾身探了过去,用着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我都把谢灼当做礼物送给静王了,你觉得我和他的关系怎么样?我不信你不知道,所以,你到底在害怕什么呢?”
说完,白锦棠像是没事人一样立马坐好。
徒留安王一个人低头坐在那里,像是一个闷葫芦一样。
可那搭在膝盖上的手背可不是这么简单,青筋暴起,似乎在极力忍耐着什么,过了一会,安王又抬起了头,笑嘻嘻地和白锦棠说话:
“皇兄这些年受苦了,臣弟还没有来得及感谢皇兄护送摄政王会京都的事情呢。”
“感谢就免了。”白锦棠淡淡地道,“我怕夭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安王:“这些日子,皇兄看来都要住在摄政王府邸了,若是皇兄觉得不舒服,不妨臣弟去求一求父皇,让父皇给皇兄换一个住处好了。”
说着,安王又补了一句,“毕竟摄政王不喜欢外人,平日里也不喜欢旁人近身,也就和臣弟关系还算不错,若因此怠慢了皇兄,那可如何是好?”
这话里话外暗戳戳地挤兑他呢?
白锦棠算是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做咬人的狗不叫唤。
安王这块牛皮糖可比静王那只到处乱吠的恶犬难缠多了,不过如今时间充裕,白锦棠也不介意和安王多说几句。
“没想到摄政王毛病还挺多的?这是病,要治的。”
“……”这话的重点是在这里吗?
不过很快安王就反应过来了,轻声说道:“前几日的事情臣弟都听说了,摄政王鲁莽了,竟然失手打落了皇兄的发冠,让皇兄在众人面前失了仪态,实在是不该,臣弟代摄政王向你赔罪了。”
“道歉我接受了,只不过你这道歉也太没有诚意了吧?”白锦棠毫不留情道。
安王:“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锦棠人畜无害一笑:“你要是真想代摄政王道歉,可不能只有轻飘飘的一句话,不给点表示,比如钱财什么的。”
安王没有静王好忽悠,脸色虽然难看了点,但还没有真想给白锦棠送钱,于是道:“……但臣弟也听说,事后皇兄打了摄政王一巴掌?如此是不是太过了一点?”
啧,这就开始护上了。
白锦棠心里忍不住犯了一个白眼,耐心也即将消耗殆尽,微笑道:“看来安王殿下并不是诚信代摄政王道完歉啊,而是来问罪的。”
“臣弟不敢。”安王依旧窝窝囊囊地,但说出来的话可不是,“臣弟只是觉得,皇兄既然和摄政王不合,那还是不要住在一起,少接触的好,若是走的太亲近,未免让人误会。”
白锦棠发现自己还真是小看这个弟弟了,伶牙俐齿的很。
“好啊,只要你让父皇同意,谢灼同意,我立马滚蛋。”
正好白锦棠也不想在摄政王府呆着,做事情都束手束脚的,还有个谢灼虎视眈眈。
如今安王既然看不惯他住在摄政王府,要去求皇帝,还省去了自己麻烦。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安王听见白锦棠回答后,十分满意,一脸感激地又敬了白锦棠一杯酒:“多谢皇兄成全。”
白锦棠直接无视他。
没想到白锦棠这么不给面子,安王也不再自讨没趣了,转头和别人说话了。
今天白锦棠本就憋着一口气,后来见到凤凌绝更是心绪又杂又乱,坑了一把静王才算舒坦,结果安王这个黑心肝的又上赶着没事找事,如今格外的烦躁。
白锦棠撑着下巴,看着喝的醉醺醺的众臣,感觉有些无趣。
于是便独自起身,想要到外面透透气。
外面的雪已经停了,茫然的桃花眼里倒映满地的银白,带着空荡荡的孤独感。
秋风落雨跟了过来,将狐裘给白锦棠披上来,却被白锦棠躲开了,轻声道:“酒喝多了,有点热,先不穿。”
落雨知道白锦棠难过,便在一边陪着白锦棠。
秋风劝道:“主子,既然不开心,咱们就回去吧。”
此话一出,三个人全是一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回去?
又能回哪里去呢?
宣恩皇后的寝宫早就成了一片废墟,北渊王府尘封多年,青州宁王府隔着千万里,偌大的京都城,竟没有他们的容身之地。
他们又能去哪里呢?
白锦棠思忖片刻,指着秋风身后背着的一大包袱的钱财,轻快道:“行,咱们回去,你们不还饿着的吗?带你们去京都城最大的酒楼吃大餐!”
秋风落雨眼睛都亮了。
那忽然而来的伤感,又被这忽如其来的笑容全部给弄散了。
身上有钱,哪里不能去?
白锦棠去哪,他们就去哪,只要他家主子在,他们就永远有地方回去!
三个人散步一样地离开了四方宫,本以为要踏雪走回去,临到皇宫门口,正好遇见了准备打道回府的凌若泽。
凌若泽还记挂着白锦棠救了凌灵一事,又因为以前和北渊王还有叶狂澜有点子生死交情在里面,对待白锦棠的态度十分的热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着,还要给白锦棠送钱送衣物,邀请白锦棠去国公府小住。
奈何如今白锦棠身份敏感,只能婉言拒绝。
凌若泽也知道白锦棠的难处,倒也没有为难,将白锦棠三个人送到酒楼门口时,还不忘记千叮咛万嘱咐,说是有空一定要来国公府做客。顺带这还委婉地提了一句凌若尘的情况。
听闻自从凌若尘走火入魔醒来以后,就把自己关起来了,谁也不愿意见面。
白锦棠听此,目光闪烁,终究没有说话,只是笑着点头,表示自己有空一定去看看。
而另一边,谢灼才摆脱老皇帝,就急忙的往回走,生怕白锦棠一声不吭地就跑了,结果才到那里,就看见桌椅空荡荡的,本该坐在上面的人不翼而飞。
安王见谢灼来了,连忙起身:“摄政王,你来了。”
谢灼脸色难看的厉害,一双眸子让人不寒而栗,死死地盯着白锦棠的位置。
安王道:“摄政王是找宁王吗?”
谢灼:“他去哪里了?”
安王眼中暗芒闪过,温顺道:“宁王似乎并不愿意住在摄政王府,方才和我提了一口,希望我能去父皇面前替他说一声,我有些拿不住主意,所以就先推辞了。宁王似乎因此不太高兴,就先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得不说,这一手移花接木用的可真是好。
白锦棠要是在,能直接被笑了。
见谢灼已经被激怒,安王紧接着又说:“摄政王若是不愿意和皇兄同住的话,其实不用勉强的,不若我去父皇跟前说一说!”
“不用。”谢灼的怒火却瞬间收敛,他以一种审视地目光看着安王,“他的事情,孤会处理,不需要其他人插手,懂吗?”
安王立马低眉睡眼道:“都听摄政王的。”
谢灼这才起身离开,走到宫门口的时候,对身边的长羽道:“去查一下,安王都和白锦棠说什么了?本王还真就不相信,白锦棠会因为不想住在摄政王府,去求安王。”
谢灼足够了解白锦棠,就算白锦棠再不愿意看见他,那也不会拉下脸求人,尤其那人还是他潜在的竞争对手。
安王那点子小伎俩,在他眼里还真不够看的。
与其说是白锦棠求安王办事,倒不如说是,安王怀疑自己和白锦棠之前的关系,害怕威胁到他的地位。
长羽:“是,属下这就派人去查。那宁王那边,我们是不是也要查一下……”
谢灼冷冷道:”给我查,我倒是要看看白锦棠不回家能去哪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能去的地方自然是多了。
比如京都第一大酒楼兼青楼楚馆。
风尘解语。
秋风落雨真是打死也想不到白锦棠竟然把他们领到这个地方,还一口气叫了不少的美人小倌作陪。
女的俏,男的俊。
落雨身边也围着几个长相妖孽的小倌,在一边哄着落雨,喂酒给她喝。
秋风则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那些美人只能噤若寒蝉的给他倒酒,不敢近身。
白锦棠那里就随意了,本就因为醉酒的脑子格外不清醒,如今身边围着这么多温香软玉,也忍不住跟着糊涂一下,睡在美人榻上。
脑袋不知道枕在谁的腿上,姑娘娇笑连连的给他喂水果,还有喂水的,表演才艺的,甚至察觉到了白锦棠头疼,还贴心地给按摩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一时间,房间里歌舞升平,乐声袅袅,仿佛人间仙境。
就连落雨也喝的醉醺醺的,勾着身边一个长得格外俊俏的小倌,让他陪着喝酒。
这简直就是人间极乐。
怪不得京都城的公子小姐都喜欢来这里。
以前白锦棠就因为好奇偷偷溜进来过,结果还没看明白里面是个什么情况,就被叶狂澜派人跟在他身边的暗卫给拎了过去。
如今也算是过了瘾了。
落雨看着逐渐模糊的面前,忽然呆呆地看了一眼白锦棠,打着酒嗝道:“主子,我们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啊?”
给白锦棠按摩太阳穴的姑娘手法不错,白锦棠已经好多了,漫不经心地回道:“这有什么不好的?人活一世,就图个开心,放心,你要是喝醉了,我就让秋风扛着你回去。”
唯一清醒的秋风嘴角抽搐:“……”
“嘿嘿,好。”落雨红着脸傻笑,又道,“可是我想住在这里,这里特别好!”
白锦棠自然不会拒绝,回答:“那就住在这里,公子有钱,不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话音刚落,房间的大门被人“嘭”地一声踢开了。
醉酒的人在这一刻彻底清醒,白锦棠淡淡地看着眼前提剑而来的谢灼,脸色黑沉的能够滴水,每一步都带着压迫感,吓得满屋子姑娘花容失色,连忙白锦棠身后躲,怀里钻,却被白锦棠轻轻推开,示意她躲到自己身后。
一时间整个房间都乱套了。
落雨瞬间清醒不少,呆呆地坐在那里。
最后还是秋风率先反应过来,横刀挡在白锦棠的面前,护住了白锦棠。
谢灼直接被气笑了:“白、锦、棠!!!
第60章
白锦棠打了个手势,示意姑娘们离开,姑娘们不敢停留,低着头如流水一样地全部溜出去了,走之前还不忘记关上门。
看着谢灼气势汹汹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捉奸杀人的。
“摄政王怎么来了?”
谢灼冷笑:“你说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锦棠示意秋风把刀收了,自己则是懒散地靠在软榻上,漫不经心地揉了揉眉心,道:“怎么,摄政王也来找乐子啊?”
找乐子?!
好一个找乐子!
白锦棠真是好啊,自己差点把皇宫翻个遍,生怕这人出了什么意外,结果这人倒是好,干脆跑到京都城最大的青楼楚馆里找乐子。
还真是好的很啊。
“是啊,长夜漫漫,孤孤枕难眠,自然也想来这里找一找乐子。”谢灼走到白锦棠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伸手捏住了他的下巴,嗤笑,“看看,孤都找到了哪些好玩的乐子?”
白锦棠扭头,躲闪过去:“那你找错地方了,姑娘都在外面。”
“这里的姑娘,哪有宁王殿下容颜绝代,风华无双啊?”
这句话就很危险了。
秋风蹙眉,见状就要拦着,生怕谢灼做点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来,却被白锦棠用眼神制止了。
白锦棠冷笑:“谢灼,你发什么神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灼厉声道:“我发神经?!我就是发神经了,我就不该把你放出来,我就应该杀了你,而不是让你在外面招蜂引蝶,处处和我作对!”
“谢灼,你这话可真是好笑!我去哪里,做什么,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又是哪里来的立场在这里指责我,不过是见面眼红的仇人罢了,如今又在这里装什么情深义重,你不觉得可笑吗?”
白锦棠也是有些醉了,声音越发的咄咄逼人,大有一种誓不罢休的感觉,那温柔平淡的皮囊被撕得粉碎,如今就剩下一地的残骸。
白锦棠冷笑,眸子宛若割肉削骨的刀剑:“你以为你是谁?又算得上什么东西!也配对我指手画脚!!!”
这回连落雨都酒也给吓醒了。
他们何曾见过这样的白锦棠,锋芒毕露,像是被困死的野兽一般,即使鲜血淋漓,皮肉翻卷,依旧梗着脖子不认输,毫无顾忌地发泄着自己的不瞒和愤懑。
“白锦棠!”
只听一声暴怒!
谢灼一把将人按在软榻上,手里刀剑“刺啦”一声,贴着白锦棠的侧脸定在软榻上!那耳畔的碎发直接被隔断,削铁如泥的宝剑就这样贴在白锦棠的脖颈上,实在是惊险。
谢灼双眸血红,捏住了白锦棠的脸颊:“白锦棠,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白锦棠却笑了:“我知道啊,你不就是想要杀我吗?想要羞辱我吗?想要我的命吗?不就是记恨着我骗你的事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来啊,你现在就可以拿刀杀我,千刀万剐都随你!”
说着,白锦棠抓住锋利的剑锋,任由刀刃割破自己的肌肤,鲜血低落,瞬间濡湿了白锦棠的衣襟,他扶起谢灼颤抖的剑,指着自己的心口,示意他往里面戳。
“谢灼,现在我让你杀我,你敢杀吗?”白锦棠笑了起来,桃花眼彻底成为一片血色,鼻尖的红痣将他衬得犹如妖孽,状若癫疯。
谢灼竟然开始手足无措了。
于是白锦棠缓缓从床榻上坐起身,然后站起来,而谢灼一步一步往后退,握剑的手止不住的颤抖。
他没看白锦棠的脸,他死死地盯着白锦棠握着剑锋的手,看着那离白锦棠心口不过几寸的剑尖,一直往下滴着血。
“滴答——”
“滴答——”
很快就染红了大片的地板,谢灼手里的剑终究是松了,“咣当”一声落在地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像是无奈,又像是无力。
血和夜色,彻底将谢灼的怒火浇了个透心凉。
白锦棠手无力地垂了下来,嗤笑:“谢灼,你不是恨我吗?如今有了机会,你这位西南平乱的大功臣,怎么连剑都拿不住了。”
谢灼嘴角扯动,却是极为讽刺的模样:“白锦棠,我为什么拿不住剑,你不知道吗?”
谢灼走过去,一把握住白锦棠的手腕,将他鲜血淋漓的手亮了出来。
“将我骗得团团转,如今又拿自己的命来做赌,只为试探我对你的态度……现在知道我对你下不了手,无论如何都不会杀你,你开心吗?”
“开心啊。”白锦棠唇角上扬,眼里没有丝毫的悦色,因为疼痛指尖颤抖着,声音也是淡淡的,“能得摄政王如此,还真是不枉此生了。”
谢灼:“白锦棠,有时候我就在想,你对自己尚且如此,真不敢想象,你以后喜欢上一个人,又是个什么样子……“
“是啊,谁会这么倒霉被我喜欢上呢?”白锦棠轻笑,“可是没办法,谁让我就是这么一个人呢?”
音落,白锦棠堪称猖狂地又补了一句:“谁让你喜欢我呢?”
谢灼抿唇:“你不该是这样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锦棠嗤笑:“哪有什么该不该呢?这才是我本来面目。”
谢灼没吭声。
“一个疯子,一个不择手段的小人,一个玩弄人心的阴谋家。”白锦棠抬头望向谢灼的眼睛,眼眸里全是癫狂、狰狞、恶劣、贪婪和欲望。
他将自己所有的不堪全部袒露出来,将人性的扭曲和恶劣全都释放出来。
白锦棠:“我阴险、恶毒、狠辣……谢灼,如今看清楚了吗,这就是你不愿意杀死的人,这就是我本来的样子。”
或许是从他被谢灼喜欢上的那一刻,或许是前世被半寸相思折磨的死去活来的时候,或许今生重生回来的那时候,就已经疯了。
谢灼捧着白锦棠的脸,想要他看着自己,想要窥探白锦棠的内心,可否如他诉说那样,可惜谢灼什么也看不见,这人眼睛里什么都没有。
但是谢灼却能感受到一种绝望到极致的哀伤。
白锦棠蛊惑似的说:“谢灼,从一开始我们就是错的,你现在已经认清了我的真面目,就该拿起剑杀了我,要不然你以后一定会后悔的。”
谢灼嘴里发苦,越来越看不懂眼前人:“这是你的目的吗?就是为了让我杀你?”
白锦棠诡异一笑:“当然不,我只是在告诉你,杀了我是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谢灼敢吗?
他会吗?
看见了这般模样的自己,谢灼还敢对自己动心吗?
白锦棠其实也挺好奇的。
血色的眼眸就这样看向了谢灼,满是嘲讽和期待。
白锦棠真是疯了!
同时也让那压下去的怒火又涌了上来,谢灼冷笑:“绝不可能,白锦棠,我告诉你,无论你是疯了还是傻了,死了还是活着,你都是我的,我这辈子都不会放手,你也不用在这里试探我,我们这辈子至死不休!”
白锦棠一脸的失望,似乎想说什么,谢灼却直接吻了上去。
汹涌的吻占据了白锦棠的身心,是慢慢地惩罚意味,撕咬着那两瓣唇,似乎要将白锦棠吞吃入腹一般。
至死不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辈子了,谢灼。
如果可以,他真的也想忘个一干二净,醉生梦死一场,不管不顾,可是他做不到。
他背负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多到快要将他的脊背压垮,多到他只能笑着一点一点地接受,一遍一遍告诉自己:
别回头,往前走。
不然……会死的……
而他会死在谢灼手里。
白锦棠往后退了一步,猛地推开谢灼,彻底摆脱钳制,酒意已经上来,那个吻攫取他的呼吸,以至于让他十分恍惚,甚至已经站不稳,差点摔倒,受伤的手按在雪白的桌布上,这才平稳住身体,尖锐的刺痛让他情绪快速稳定下来,也唤醒了脑袋里的清醒。
谢灼不会杀他,即使看清楚了自己真实面目,也不会想杀他。
这就足够了。
他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结果,他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情感抽离出来,让白锦棠有一种如梦似幻的感觉,就好像那些情感已经不复存在了,等收敛了那些真实,白锦棠就还是那个温柔平淡的宁王。
那掉在钢丝上,本来摇摇欲坠的理智,从新被系了回去,继续他如履薄冰一般的悬挂。
“白锦棠你……”被推开的谢灼看着白锦棠眸光闪动,一点一点恢复正常,心脏却忍不住抽搐起来。
白锦棠脸上又浮现出那如往昔一般平淡的神色,语气带着调侃:“开个玩笑,摄政王怎么还当真了,醉酒的话摄政王别信,冒犯摄政王了,本王向你赔罪。”
像是想起来什么一样,白锦棠笑的越发开心了,“不是要找乐子吗?放心吧,今晚摄政王的花销,本王全包了,必定让摄政王乘兴而来尽兴而归。”
谢灼已经无法言表自己的内心,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白锦棠,愤怒化为乌有,有另一种让他害怕的情绪不断地滋生,一遍一遍地提醒他:
白锦棠或许真的病了。
而且病的很严重。
“锦棠,跟我回家吧。”谢灼忽然道。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白锦棠还在笑,似乎想说话。
谢灼却不给他机会,上前点住了白锦棠的穴道。
看着怀里的人逐渐睡过去,这才默不作声地用狐裘将白锦棠裹严实,不露一点缝隙,弯腰将人抱在怀里,大步流星地往外面走。
秋风见此,又看了看路都走不稳的落雨,将人直接扛起来,跟上去。
——————
因为半寸相思之毒,白锦棠的身体一直都不是很好,终究是伤了根基。
前几日被谢灼发狠的折腾,本来还没有好透,昨天在御书房外淋了雪,又在宴会上饮酒,几番折腾下来,第二天就病倒了。
整个人烧的晕晕乎乎的,一直到晚上的时候,才稀里糊涂地睁了眼睛。
先不说头痛欲裂,嗓子更是火辣辣的疼,白锦棠发丝凌乱,穿着单薄的亵衣,茫然地看着床顶。
他微微张嘴,似乎想要说话,奈何嗓子实在是吐不出来半个字。就连眼前都是模糊的,像是被蒙上了一层水雾,什么也看不见。
耳边响起来脚步声,身边的床榻微微下陷,是有人坐了过来,扶住了他的肩膀,将他整个人都扶了起来。
紧接着,有人把水喂到了白锦棠的嘴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热的,让他的嗓子瞬间舒服了不少,脑子也跟着清醒过来,谢灼用指腹轻轻为白锦棠抹去唇角的水泽,将茶杯随手放在床头柜上。
“现在感觉怎么样,还想喝嘛?”
白锦棠后知后觉,抱住自己的人竟然是谢灼。
他摇了摇头,声音嘶哑难听:“你怎么会在这里?”
谢灼淡淡道:“这里是我的王府,我的房间,你躺的这张床,是我的。你觉得我不在这里,应该在哪里?”
脑子生锈了一般,只觉得谢灼说的还挺对的,于是跟着点了点头:“哦。”
然后丝毫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将自己往被子里一缩,被褥更是直接盖过头顶,一副还要继续睡觉的样子。
“……”谢灼扯了两下,没扯动,“白锦棠。”
白锦棠敷衍:“嗯。”
然后就没声了。
谢灼蹙眉,再次上手去拽,总算将被子给拽了下来,然后将人从被子里薅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昨天晚上的事情还记得多少?”谢灼将手掌放在了白锦棠的额头上,探了探稳定度,确定白锦棠已经不发烧了,就开始盘问起白锦棠昨天晚上的事情。
白锦棠眨了眨眼睛,像是在极力回想什么一样,过了一会,他反问:“你问的是那件事情?”
谢灼:“宁王殿下倒还问起我来了?你自己干什么了,还要我帮你回忆?”
白锦棠并不想回答,面无表情道:“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说着,白锦棠又想躺会去。
谢灼:“……”这人还真是一点委屈都不受啊。
“昨天你……”谢灼也是拿白锦棠没有办法,便想着自己问,就看见白锦棠眉头一皱,冷冷地看向他,“我的手是怎么回事?你昨天趁我喝醉,暗算我了?”
白锦棠摊开自己的手心,上面被绷带缠了好几圈,以至于白锦棠手指头都伸不开。
谢灼:“……”他严重怀疑白锦棠就是故意的。
“所以你到底干什么了?”白锦棠却煞有介事地研究起来,无辜地看着谢灼。
谢灼被气笑了:“白锦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厮绝对什么都记得,就是不愿意说,于是在自己面前装糊涂。
白锦棠“嗯”了一声,自顾自道:“这么凶干什么,我都没找你算账呢。”
谢灼懒得在这里和他虚与委蛇,直接道:“昨晚上,安王和我说,你不想住在摄政王王府,让他去帮忙求皇帝,让你换个住处,这件事情可是真的?”
一提到安王,白锦棠瞬间就精神了。
想不到啊,安王这厮心眼还挺坏的。不过他倒也乐见其成,倒也可以勉强承认。
白锦棠点头:“是真的,是我去求安王的。”
谢灼冷笑:“那你和安王还真是兄弟情深啊。”
白锦棠:“也就一般。”
谢灼拳头都快捏碎了。
倒不是真的相信白锦棠去求人了,而是他心里明白,白锦棠承认这件事情的目的是什么。
他想要摆脱自己,想要离开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要不是自己这里,定北侯府,帝师府,国公府,甚至是青楼楚馆都可以。
似乎想起来什么一样,白锦棠轻笑道:“看来安王殿下已经和摄政王都说了,既然如此,那我确实也不该在此多加叨扰,等稍后我见到秋风落雨,立马搬走,绝不在摄政王面前碍眼。”
这风轻云淡的样子,简直就是在谢灼的心头用烈火烹油。
谢灼拳头紧握,恨不得直接将白锦棠按在身子底下狠狠地折腾,弄到他疼,弄到他哭,让他求饶才最好。
只有那样他才会乖。
而不是在这里装不懂,百般的想要和他疏远,逼得他发疯发狂。
谢灼道:“你想到别想,我是不会让你离开摄政王府。”
“你这话说的,就好像舍不得我一样。”白锦棠笑出来,却是极为讽刺的,声音更是淡淡地,“谢灼,你别忘记了,咱们可是仇人。”
“就算不是仇人,也还是竞争对手,是注定要你死我活兵戎相见的,甚至连朋友都当不成。”
应该说,从青州开始,白锦棠决定夺位开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他和谢灼就站在了对立面。
既然落花坡那件事已经做绝了,往日情分就此湮灭,就此成为水火不容的仇人,这才是他们最好的相处方式。
不会因为那点子爱恨折磨自己,目的也就简简单单的两个字“皇位”。
可是谢灼太贪心了,他想要自己臣服他,也想要皇位。
而白锦棠却在一开始就做了选择,他只要报仇,也绝不会给谢灼囚禁自己的机会。
他们两个注定相悖,不死不休。
谢灼:“你想和我分道扬镳?”
“也没同过道,仇人见面,就应该是你死我活的,以后见面无需手下留情,毕竟也不见得往日有什么旧情。”
“谢灼,我不喜欢你,我只想杀你。”
随着最后一句话落下,白锦棠亲手斩断了他和谢灼的那些过往。
京都城的冬日终究是太冷了,纵然火炉烧的再旺,也温暖不了人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灼心口像是被人直接挖空了一块,鲜血淋漓地在那里敞开着,而始作俑者却冷眼旁观着这一切。
“白锦棠,你想和以前一刀两断,你想和我做仇人,做对手!”谢灼笑容森冷,一双眼睛尽数被血色笼罩,像是蛰伏已久地野兽终于发动了攻击,似乎马上就要奋起,咬下猎物的骨肉。
“孤告诉你,孤不允。”
就在刚刚谢灼终于认清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像白锦棠这样的人,根本不会听别人说什么,他永远只会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应该做的事情。
无论对错,无论生死。
不择手段,孤注一掷。
……便是撞了南墙也不会死心,更别说什么后悔了。
白锦棠太固执了。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谢灼这个样子,瞬间让白锦棠想起来前世,心里瞬间燃起一团怒火,反口讥讽道:“怎么,难不成摄政王还想把本王关起来不成?”
“为什么不行呢?”谢灼弯腰,直接将人按在了床上,炽热的大手瞬间将白锦棠纤细的腰身禁锢住,“白锦棠,你还以为这是你的青州城啊,这里是京都,孤说的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干什么!”
“你说呢,当然是上你了……”
迎着白锦棠震惊的眼眸,谢灼毫不留情地抽出腰带,将白锦棠受伤的手绑在了床头,旋即整个人都朝着白锦棠压过去。
帷幔散落,室内烛火摇曳。
单薄的衣物被毫不费力地撕裂,男人强力的镇压带来令人窒息的错觉。
“谢灼,你敢!”白锦棠试图从中挣扎出来,可本就染着风寒的人如何能和野兽抗衡,一次一次徒劳无功的挣扎,反而激发了谢灼更深的恶意,想要更加粗暴的对待他。
而不是一片温柔被踩在脚底下,被这人狠狠践踏。
“孤什么都敢,宁王殿下可以亲身试一试。”
粗糙的大手顺着衣领滑了进去,感受着身下人颤抖的胸膛和身躯,竟然是一种疯狂的满足和愉悦感。
第61章
白锦棠睡了这么长时间,落雨寻思着,晚上的时候总该醒了吧,正好也到了该喝药的时候,于是便先去厨房熬药,马上睡醒就能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结果不过才离开一小会,再回去就看见谢灼的近卫长羽手里拿着剑,已经等在那里了,在看见落雨端着药过来以后,二话不说,让人直接给落雨拦住了。
落雨立马意识到是谢灼来了,想到白锦棠昨日那魔怔的样子,以及说的那些话。
昨日白锦棠不清醒,谢灼自然不会计较,可是如今白锦棠醒了就不好说了。
手里的药碗因此“啪啦”碎了一地,冒着热气的药汁喷溅,将屋檐下的白雪迅速烫化,破碎的瓷器碎片更是散落一地。
落雨从腰间掏出银针,虎视眈眈地看着长羽,以及围在她身边的人。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长羽没什么表情:“奉我家王爷的命令,请落雨姑娘移步霜雪居,未有命令不得擅出。”
这就是变相软禁的意思了。
霜雪居是谢灼划给他们落脚的地方,但白锦棠却不再那里住,而是和谢灼在一起。
明明之前还好好的,可是现在谢灼要把她软禁,定然不仅仅是因为白锦棠醒了,很可能发什么了什么事情,才会让谢灼忽然做出这样的决定。
“我要见我家主子。”落雨强硬要求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长羽:“宁王和王爷在商量要事,不见。”
落雨:“是何等的要事,就连我也不见!今日我一定要见我家主子,你们都给我滚开!”
长羽:“那就只能得罪了!”
无数暗卫悉数围了上来,落雨武功不行,匆忙赶来的秋风见此也是毫不留情地拔了剑,护在落雨的身前。
两个人目光灼灼,面对着悬殊的差距,眼睛里没有丝毫的怯弱和畏惧,反倒有一种虽万人吾往矣的感觉。
这边的动静实在是太大了。
屋子里的人想要忽略都难。
把白锦棠按在床上狠狠地欺负过一次以后,谢灼才算是恢复了理智,他看着微微颤抖的人,也知道这人根本承受不住第二次的征伐,只能意犹未尽地放过这人。
转而去解开绑住白锦棠手腕的腰带,手腕被勒的青紫一片,但是掌心的伤口却依旧好好的,也不曾崩裂渗血。
撩过他额头前已经被汗水浸湿的发丝,睫毛上还挂着泪珠,看着可怜极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谢灼叫了一声:“锦棠……”
白锦棠没回答,似乎已经陷入沉睡。
谢灼知道他没睡,只不过不愿意睁开眼睛看他,亦或者是不想面对眼前的一切。
可是谢灼偏不,他就是要把白锦棠一点一点掰开了,揉碎了,让他彻底成为自己的。
低头在他的脖颈处蹭了一下,故意贴着白锦棠的耳垂,撩拨着尚存余悸的可怜神经:
“秋风落雨来了,被挡在门外,你想去看看嘛?”
怀中的人骤然睁开眼睛,情欲瞬间消弭,仿佛方才的云雨全是一场梦,眸中迸溅出凌厉的寒光,满是清醒,还带着威胁:“你想干什么?”
谢灼不喜欢这样的白锦棠。
过分的理智,似乎又变成了那个执拗的样子。
“不想去吗?”谢灼慢条斯理地吻过白锦棠的脸颊,和他肌肤相贴,“但我觉得你还是有必要见一面的,我并不想伤到你的人。”
落雨秋风死心眼的不行,今日要是见不到自己,怕是会直接和谢灼的对上,不顾一切地确保自己是否危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要见他们。”
谢灼:“好啊,但是有条件,就看宁王殿下愿不愿意答应了?”
所谓的条件定然不是什么好条件,但如今也并不是计较这么多的时候,白锦棠只管一口答应下来,剩下的再想办法周旋也未尝不可。
“可以。”白锦棠低声道。
谢灼勾唇一笑,想要亲他:“真乖。”
白锦棠皱眉,躲了过去,谢灼也不生气,只管自己穿好衣服,走了出去。
没过一会,秋风落雨就进来了。
屋子里闷闷的,隔着帷幔秋风落雨并不能看清白锦棠的样子,但也能确定白锦棠应该是安全的,无形中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落雨低声唤了一句:“主子,谢灼他……”
“放心吧,他不会对我怎么样的。”白锦棠掀开帷幔,露出那张憔悴的脸,他神色疲倦,在提到谢灼的时候,眸子里闪过一道狡黠的光,像是得逞以后的满意。
落雨犹疑:“怎么会没事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锦棠的声音和面容,满是沙哑和疲惫。
如此也算好吗?
白锦棠唇角勾起,轻声问道:“凤侯爷现在已经不在京都城了吧?”
秋风和落雨震惊住了,忙的对视一眼,惊讶道:“主子,你怎么知道?”
秋风抿着唇道:“凤侯爷已经离开京都城,听闻奉命去京北大营巡视,怕是要好些日子才能回来了。”
“你当我昨天晚上带你们去青楼,真的去玩嘛?”
难道不是吗?
秋风落雨想起来昨天晚上闹成那样,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哭丧着脸道:“主子啊,如今外面都说,主子和摄政王势如水火,昨日更是您惹怒了摄政王,才闹得如此难看,如今又被摄政王带走,想必日子不会好过。”
外面都传成这样了,也难怪秋风落雨担心。
这话越说越心惊胆跳,落雨道:“主子,我们召集银月卫,我们回青州吧,再这样下去,我害怕……”
“害怕我死在这里?”白锦棠无奈地笑了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落雨不吭声了。
“其实如今这个状况,是我故意的。”白锦棠道。
这回秋风和落雨真的沉默了。
“不是,主子,你图什么啊?”
昨天闹成那样,吓得秋风落雨以为,谢灼会毫不犹豫地用他手里的剑刺进白锦棠的心口,最后虽然并没有,但也着实将他吓得不轻。
昨天那个情况,稍有不慎就是万劫不复!
白锦棠笑着说:“因为我需要向谢灼确定一件事情,那就是他对我是否还有情意,如果怕有的话,那就好办了。”
所以接着酒意,将自己所有的龌龊全部暴露出来,他就是要看看,即使自己是这样的人,谢灼还敢不敢喜欢。
落雨:“好端端的确定这个干什么啊?”
落雨真的是越来越蒙圈了,完全看不懂白锦棠想要干什么。
白锦棠虽然病了,但还不糊涂,他忍着嗓子眼里的痒意道:“霜寒剑舞一事,我们傍上凤侯爷这棵大树,已是众矢之地,我的身份本就敏感,如今又在宴会上得罪了静王一党,怕是马上会变着法地给我找不痛快,虽说呆在摄政王府,被人监视不好受,但也好过出去当活靶子不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我故意去了风尘解语,惹怒了他,想要看看他会不会在盛怒之下对我出手。”白锦棠笑着说,“结果我很满意,谢灼并不想杀我。”
落雨:“那主子你有想过没有,万一谢灼动手了呢?”
白锦棠道:“那他就不会来风尘解语,况且,只要我还是宁王殿下,他就不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毫无顾忌地杀了我。何况比起武功,我并不觉得自己对上谢灼一定会输。”
若是谢灼真动手了,白锦棠就会明白一件事情。
那就是谢灼对自己的恨比爱多,那样自己就要好好的想一想退路了,他在摄政王府邸地每一天都可能是最后一天。
倘若谢灼没有对他动手,那就是另一个结果了。
谢灼喜欢着他,舍不得对他动手,那他就可以安安稳稳的呆在王府,借着谢灼避开安王和静王的人。
甚至可以借此离间安王和谢灼的关系。
毕竟安王得此尊荣靠着的正是谢灼,那他若是让谢灼放弃安王,转投自己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无论怎么样,白锦棠都不亏。
这也是白锦棠故意惹怒谢灼的原因。
白锦棠唯一出乎意料的,大概是盛怒之下的谢灼,在床上真的是太凶了。
如今身上那个地方,还是酸疼的厉害,有一种骨头马上就要散架的错觉。
秋风落雨已经无话可说了,沉默的看了白锦棠一眼,不死心地问了一句:“那王爷你是怎么知道,凤侯爷已经离开京都的?”
白锦棠道:“还没离开青州的时候,杜允成和我说已经和凤侯爷断了联系,但好在是我从他那里得到了另一个消息,那就是如今的凤侯爷用的还是和当年北渊军一样的传信方式,于是在青州的时候,我就尝试用这个办法,让杜允成暗中传书给凤侯爷。”
“要不然,你以为凤侯爷会参加接风宴?”
凤凌绝身份敏感,就算忧心想要帮白锦棠,也不会用这么招摇过市的方法。
一切全是因为白锦棠暗中策划。
落雨:“……主子,你竟然瞒着我们?”
白锦棠一噎:“在没见到凤侯爷之前,其实我的心里也是没底的,与其告诉你们,让你们忧心,还不如告诉你们我早有准备,让你们放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秋风接话:“凤侯爷为什么会离开京都城?”
白锦棠解释道:“我请凤侯爷出席宴会,有一部原因还是害怕那些人对我们动手,有凤侯爷在,他们做事情多少也会掂量一下。但我又不能真让凤侯爷成了挡箭牌,所以凤侯爷才会离开京都城,去北大营。”
凤侯爷威慑在此,不一定绝对有用,但一定会让他们忌惮。
秋风:“按照主子的意思,我们现在是……”
白锦棠一锤定音:“静观其变,等过了这段风头再说其他的事情吧,起码年前我们可以好生休息一下了。”
秋风:“是。”
想了一下,白锦棠还是不太放心,于是多嘱咐了一句:“你们最近不要随意出门,就留在王府吧。”
意思就是让他们不要轻举妄动,暂时听谢灼的安排了。
秋风落雨虽然不太愿意,但依旧答应了下来。
如今主仆三人也算是把话给说明白了。
而白锦棠终于忍不住咳嗽起来,脸色愈发苍白,身上的痕迹,落雨都不敢看,显然是被谢灼折腾的不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落雨心疼白锦棠,但是又不好直接说出来,害怕白锦棠难堪,于是道:“主子,刚刚药撒了,我再去熬一碗药吧,让我呆在你的身边,让我照顾你……”
“就不劳烦落雨姑娘了。”
只见那本该离去的谢灼不知何时去而复返,手里正端着给白锦棠的药,目光凉凉地扫过秋风落雨。
“话也该说完了吧?”谢灼缓步走来,将药放在床头柜上,“说完就走吧。”
落雨小脸绷着,不说话,却也没有想走的意思。
秋风在谢灼进来那时候,身体就紧紧绷着,手则是按在剑上,像是看洪水猛兽一样瞧着谢灼。
谢灼见此,低声笑了出来,对着白锦棠道:“怎么办,他们不愿意走啊?”
白锦棠淡淡地看了谢灼一眼,旋即将目光错开,虚弱无力地对秋风落雨道:“出去吧。”
秋风落雨这才移步,一步三回头地往外面走。
“怎么舍不得?”等人走了,谢灼阴阳怪气道,“要不我再把他们给你叫回来,让他们好好看看,我们是如何耳鬓厮磨的。”
白锦棠:“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说,我这么喜欢你,他们怎么会觉得我会伤害你呢?”谢灼抬手捏了一下白锦棠莹润透红的耳垂,只觉得手感好极了,于是眸光越发深邃。
还真是个活畜生。
不过现在白锦棠实在没力气和谢灼斗嘴,于是干脆无视他,越过谢灼去摸那碗药,打算喝完好好睡一觉。
结果半道就被谢灼截过去了。
“你手上有伤,我来喂你。”谢灼现在很喜欢白锦棠如今这个柔弱不能自理的样子,就仿佛一朵菟丝花,只能依附着他生长,才能活下去。
这样的白锦棠给足了他安全感。
“不用,我自己来。”
白锦棠刚想拒绝,可是那药却已经到了嘴边,谢灼就这样安静的看着他,见白锦棠不动,哄小孩一样道,“锦棠乖,咱们先喝药。”
看着这样的谢灼,白锦棠心里发怵。
如果以前的谢灼像是一头野兽,那现在的谢灼就是一条躲在暗处朝着他吐信子的毒舌,阴狠又恶毒,偏偏还要装出一副乖巧的模样,让人不由得毛骨悚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好在白锦棠忍下来了,低头将药给喝了。
谢灼就这样一勺一勺地喂着,白锦棠很快就受不了了。
本来就苦一下的事情,现在因为谢灼的悉心照料,白锦棠喝的眉头直抽搐,苦的白锦棠眼神都有些绝望。
“别喂了,我自己喝。”
说着,白锦棠再也忍受不了这样的折磨,直接用自己没受伤的手,将药碗拿了过来,一饮而尽。
药汁随着唇角微微流出,白锦棠随手抹了抹,苦涩的味道让他的眉头下意识紧锁,伏在厚重的被褥之上,隔着单薄的亵衣,甚至能看清楚那对漂亮的蝴蝶骨。
谢灼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吃了。”谢灼手里不知何时多出来一枚蜜饯,和喂药时一样,喂到了白锦棠的嘴边。
白锦棠皱眉:“胃里难受,不想吃。”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话是真的,从醒来到现在,他是一点东西没吃,胃本就不舒服,结果又喝了药,现在看什么都恶心的想吐。
宁愿苦着,也不想吃。
谢灼这次没有给白锦棠拒绝的权力,直接叼着蜜饯吻向了白锦棠,唇齿交缠之中,谢灼尝到了白锦棠嘴里苦味,而白锦棠也尝到了那蜜饯的甜味。
一吻过后,看着面如土色的白锦棠,这才拍了拍手,让侍女将一碗粥给端了上来。
“先吃饭吧。”
这次白锦棠没有拒绝,因为他实在是饿的不行。
而谢灼也真就正正经经地喂饭,倒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举动。
吃完之后,谢灼轻轻用手帕擦去了白锦棠唇角的水泽,感慨道:“还是现在的你乖巧,讨人喜欢。”
白锦棠懒得搭理他,往后挪了挪:“我累了,你要是没事……”
话音没落,白锦棠整个人就被谢灼从被子里拽了出来,跌入了谢灼的怀里,他坐在谢灼的腿上,被拢住腰肢,只隔着一层单薄亵衣的身体,忍不住抖了一下。
白锦棠瞪了一眼谢灼,警惕地看着他:“你干什么?”
谢灼眸光深邃,笑意吟吟道:“锦棠还记得刚刚答应我什么了嘛?我可已经让你见到了秋风落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锦棠手指蜷缩了一下,根本不看谢灼的眼睛,沉默了一下,干巴巴地开口:“我身体不舒服,你不能……”
若是再来一次,自己大概真的会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谢灼笑了。
“放心,不折腾你了。”谢灼很满意白锦棠这个反应,他只是从怀里拿出一个金环,“我只是想要你带上这个而已。”
那是一个很漂亮的金环,上面篆刻着精美的花纹,还镶嵌着红宝石,最重要的是,上面还坠着一大一小两个金铃。
只需要稍稍一动,金玲碰撞,便能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谢灼要将这东西,挂在他的脚腕上。
“我不要,你拿走。”白锦棠面色骤变,面红耳赤,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羞的。
谢灼很喜欢看白锦棠这个样子,面上含着笑意,神情温柔,可是语气却是不容置疑:
“不,你要。”
第62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近京都多出来很多个流言蜚语。
说是宁王惹怒摄政王,吓得躲进青楼,摄政王提剑上门,将宁王砍伤。
听说,宁王后来是被人抬进摄政王王府的。
众人不由得暗中猜测,摄政王会用什么样的酷刑折磨宁王。
作为舆论中心的宁王殿下,如今被关在摄政王的寝殿之内,醉生梦死。
屋子里的地龙烧的很是旺盛,即使穿着纱衣也不会觉得冷,地上更是被人铺了一层厚厚的地毯,踩在上面也不会着凉。
帷幔被莹白的指尖挑开,只见一个身着红色薄纱外衣的公子,从床上走下来。
如玉石雕琢一般的脚踩在房中的地毯上,脚背上的血管清晰可见,似乎还带着微微地颤抖,随着公子完全从床榻上走下,另一只脚腕上的金环也露出了端倪。
一大一小两只金玲,随着公子的走动,发出清脆的响声。
乌黑的发丝披在肩膀上,白锦棠面色微红,满是齿痕的手,颤巍巍地去拿面前桌子上的水杯。
他真的太渴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结果还没有碰到杯子,手就被另一个握住了,完全将他罩在阴影之下。
“别喝,凉。”谢灼揉了揉白锦棠的手,将人抱了起来。
脚踝上的铃铛发出急促的响声,让谢灼眼睛灼热了几分,他重新将白锦棠放在床榻上,道:“忍一忍,我让他们烧水进来。”
白锦棠“嗯”一声,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像是被折腾的不轻。
谢灼握着白锦棠的脚腕,若有似无地把玩着,对其越发的爱不释手。
自谢灼给他戴上这个东西已经过去很久了,白锦棠对此已经没甚感觉了,反倒是谢灼,像是怎么也玩不够一样。
“今天是上元节?”白锦棠忽然道。
老皇帝最近生病了,以至于除夕宴都取消了,眼看着新年过去,也就剩下这么一个上元佳节。
上元佳节一过,这样安稳的日子,也就没了。
谢灼手下的动作一顿,声音轻佻:“怎么,锦棠想去看看。”
白锦棠点头:“我很多年没有看见过京都的花灯了,我记得,上元佳节的京都城,是最热闹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也是人最多的。
最主要的是,白锦棠呆在王府的时间有点太长了,如今风头过了,也该出去看看了。
凤侯爷也赶回来陪着凤离过上元节,说不定还能碰上。
而且,自从上次,凌若尘吐血被送回国公府以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凌若尘,就是连他的消息也几乎没有。
过不了多久就是春闱了,他和凌若尘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商议。
他在京都的势力,也要慢慢地培养起来了,春闱考试就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所以定然不能因为一些是是而非的感情,坏了接下来的事情。
谢灼嗤笑:“这好好的上元佳节,宁王殿下都不老实,这是又打算兴风作浪?”
“告诉我去做什么,我就带你去。”
“没有你,我也能去。”白锦棠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脚腕从谢灼的手心里抽出来。
谢灼:“那你告诉我,你是真的想去看花灯,还是有其他的心思?”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白锦棠反问,笑道:“我什么心思,摄政王不知道?所以摄政王当真不打算看看我是如何兴风作浪的?”
漂亮的桃花眼上挑,嘴角还噙着笑意,一看就知道打算做坏事了。
这样的白锦棠太过的生动活泼,也太招人喜欢了。
谢灼低声道:“好啊,那孤可要看看,宁王殿下是怎么兴风作浪的。”
白锦棠见谢灼同意,心情也越发的好起来,他扒拉两下脚腕上的金环,道:“玩够了,就给我取下来。”
“不想取,就这样带着吧,怪好看的。”谢灼拨弄了两下金玲,故意道。
白锦棠没吭声,默不作声地看着谢灼。
谢灼越发开心。
不过到最后,谢灼还是给他取下来了,毕竟谢灼还没有让别人偷窥自己床底之间的情趣的习惯。
秋风被白锦棠派出去了,落雨长羽则是一左一右,分别跟在白锦棠和谢灼的身边。
天已经黑了,按照以往,天寒地冻的,人们早就回家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今日因为是上元佳节,以至于整条大街灯火通明,犹如一条火龙蜿蜒曲折,又像是一场盛大的焰火晚会。
各式各样的花灯悬挂在两侧,如潮水一般的人们,全都汇集在这次盛会之上。
看的白锦棠眼花缭乱,若不是谢灼眼疾手快,将白锦棠抓的死死地,说不定已经被这人群冲散了。
“猜灯谜了,猜中送花灯——”
只见一个摊子跟前,人尤为的多,一个老者正兴致勃勃地介绍着面前的花灯。
白锦棠一眼就看出来,老者的花灯比其他摊子上的花灯都要好看漂亮,栩栩如生,而且还加了一些小机关,只要按动花灯的手柄,那些花灯竟然还会动。
着实是神奇。
也难怪这里的人多。
谢灼自然也注意到白锦棠喜欢,面上不显,还要拉着白锦棠去别处逛逛。
很快就被白锦棠反手拉住了,借着袖子的遮掩,并没有人发现白锦棠轻轻的点了点谢灼的掌心,以此吸引谢灼的注意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锦棠声音温和:“我们去那里看看吧,那里的花灯做的很好看。”
“喜欢?”谢灼问。
“喜欢。”白锦棠点头,灯火倒映在他的瞳孔里,亮的惊人。
谢灼笑:“那我们就去看看吧。”
人海如潮,谢灼还真就带着白锦棠挤了进去,体会一把热闹的感觉。
只见摊子上面,挂着木牌,上面写着谜底。
老者就拿着木牌念道:“诸位,相逢何必曾相识,打一成语,有哪位公子愿意来猜一猜?”
众人议论纷纷,挠头冥思苦想。
“这能是什么?”
“你们知道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知道啊,我们也不知道……”
老者笑着说:“大家不妨想一下,只要猜中三个,这个花灯便是谁的了?”说着,老者手里拿着一个做工精致的猫咪花灯吗,随着机关启动,猫咪花灯竟然还会作揖,十分的可爱。
惹得无人惊呼。
“一见如故。”忽然,一道清润的声音在喧闹的人群里响了起来。
只见谢灼和白锦棠就站在不远处,看着这盏灯。
都说灯下看美人美三分,白锦棠相貌本就出挑,如今好看的已经不是世间人了。
老者:“这位公子真厉害,没错,就是一见如故。”
白锦棠轻笑:“在下很喜欢这盏灯,老人家不妨继续问。”
这美人配灯,倒也是世间绝配。
已经有不少人暗戳戳地想要赢下这盏灯,想要一搏美人一笑,这时候就冒出来一个穿着青衣的公子,目光羞涩地看了白锦棠一眼,然后道:“摊主,敢问是不是谁先回答出了三道题,就能拿到这盏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者连忙道:“没错没错,大家都有机会,现在这个公子已经回答上来一道了。”
众人听此,纷纷让老者继续说,已经开始蠢蠢欲动起来了。
“人间四月芳菲尽,打一草药名!”
白锦棠眸光闪闪,有些遗憾落雨没有跟上来,要不然落雨定然知道。
这时候,那位青衣公子,立马道:“这个我知道,是春不见。”
春不见?
倒是一个很好听的药名。
老者:“公子竟然这么快就猜出来了,看来公子对药草很有研究!”
青衣公子脸通红,支支吾吾道:“在下家中做点草药生意,所以知道的多了点。”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恰巧这时,老者又放出来第三个谜语:“南面而坐,北面而朝。象忧亦忧,象喜亦喜。打一物!”
“镜子!”
“镜子!”
这一次,白锦棠和青衣公子同一时间脱口而出。
老者:“两位公子当真是厉害!竟然同时回答上来了,看来下一道谜底就能知道,谁会赢了。”
许是两人都觉得惊奇,竟然有人和自己如此同步,不由得朝着对方看过去。
见还是刚刚那位青衣公子,白锦棠礼貌一笑。
而青衣公子见白锦棠看着自己,面色越发红了,连忙解释道:“我,我不是故意和公子抢的,只是觉得公子面善,倘若马上在下得了这盏灯,愿将灯送给公子,算是交个朋友。”
白锦棠听此一愣,刚想开口说话,身边的谢灼就先说了话,语气凉凉的:“那就等公子拿到了这盏灯,再说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青衣公子有些尴尬,连忙道:“失礼了,失礼了。”
白锦棠笑:“多谢公子好意了。”
谢灼冷哼一声,白锦棠没搭理谢灼,而是专心致志的听着老者说最后一个谜底。
“银汉会双星,打一成语。”
青衣公子很快就猜出来了,心里大喜,刚想开口说话,结果却被另一个声音直接打断。
“天作之合。”只见谢灼勾唇一笑,挑衅地看着青衣公子,又重复了一句,“银汉会双星,天作之合!”
老者拍手叫好:“这次是这位公子答对了!”
青衣公子一脸遗憾,但是想着谢灼只答对一题,于是便又燃起希望,准备下一题。
谁知道谢灼却道:“老人家,我和他是一家的,这道题,你算在这位公子身上就好。”
老者乐呵呵地回答:“哦哦哦,原来是一家的啊,既然这样,那这个花灯便是这位公子的了。”
说着,谢灼把白锦棠往前推了推,道:“不是喜欢吗,去拿吧,省的一些居心不良的人胡乱觊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幼稚。”白锦棠笑着接过了花灯。
“我起码不喜欢花灯。”音落,谢灼往老者摊子上丢了一块银锭,对摊主说,“多谢你的花灯。”
说着,就要拉着白锦棠走。
青衣公子一脸的失落,白锦棠朝着他微微点头,就跟谢灼一起走了。
两个人挑了一个人少的地方,白锦棠摆弄着花灯,眉眼全是笑意,和毫不掩饰的喜爱。
谢灼心底一软,刚想说话,一个声音猝然插了进来。
“摄政王,兄长,你们竟然也在这里,真是好巧啊。”只见一身蓝袍的安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他们跟前,身后还跟着小厮,打扮的十分随意,像是来看灯的。
谢灼点点头,态度冷淡:“嗯。”
白锦棠笑意不改,点头:“京都城的上元节十分热闹,已经和很多年没有看了,今天难得有空来看看。”
安王自然也看见了白锦棠手里的那个花灯,眼中瞬间闪过惊艳,声音里还有点艳羡:“这花灯好生好看,我竟然从没有见过,这是刚刚兄长猜谜换来的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简直胡说八道,堂堂安王,白锦棠还真不相信他没见过。
至于是不是猜谜换的,八成当时安王就在场,所以这句话简直就是明知故问。
“嗯。”白锦棠点头。
安王小心翼翼地看着白锦棠,可怜巴巴地询问:“那我能看看吗?”
这不是明抢嘛安王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这个做哥哥怎么可能还拿在手里不放。
不仅不行,为了维持兄弟和睦,白锦棠还应该主动把花灯送给安王,那才是真正的大度。
白锦棠把花灯递过去了:“给。”
安王低头摆弄了一下,很是开心,爱不释手地抚摸过花灯地纹理。
“兄长这个花灯真可爱,真好看,如果我能有一盏就好了。”说着,安王一脸无奈遗憾道,“可惜那个摊主不卖,我还这么笨,根本猜不对那些谜语……”
白锦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下子,连谢灼都忍不住抬头去看安王了。
而安王对此一无所觉。
眼看着白锦棠不说话,安王又道:“兄长,你可以把这个花灯送给我吗?”
说着,安王一脸祈求地看着谢灼,声音委屈巴巴道:“摄政王,这盏灯可以给我嘛?”
花灯是白锦棠的,安王去求谢灼,这出戏倒还真是有趣啊。
既然安王想要玩,白锦棠自然不会不奉陪,直言道:“好啊,既然你喜欢,就送给你就好了。”
安王:“谢谢兄长。”
白锦棠轻笑:“先不着急谢,兄长还想和你多说几句话。”
安王:“兄长请说。”
“人还是要多读读书的。”白锦棠一脸真挚地看着他,笑着说,“起码能让人看起来不这么像个草包,也不会看谁都觉得像是草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安王:“……”
白锦棠这是变着法地骂他草包呢,所以才看谁都像草包,其实自己才是那个草包。
安王眼圈瞬间就红了,眼泪瞬间就流了下来,朝着谢灼哽咽道:“摄政王,兄长为什么这么说我?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好,惹兄长生气了啊?”
白锦棠:“……”
谢灼也是十分沉默。
他并不记得安王以前在他的面前是这个样子。
但好歹这也是自己一手扶持的人,他刚想让安王注意自己的行为举止,就听见安王接着说:“是因为我没去求父皇,让兄长搬出你的府邸的原因吗?”
谢灼:“……”
白锦棠绷着脸,朝他伸出手:“……把花灯还我。”
安王一脸茫然地把花灯递过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锦棠勾唇一笑:“不是这个原因,是你抢我花灯的原因。正好摄政王也在此,不妨让摄政王带着安王亲自猜一盏花灯吧,我就不奉陪了。”
安王:“……兄长,你生气了吗……”
白锦棠:“你瞎”
安王:“……”
“告辞。”
第63章
说完,白锦棠直接将人抛下了,自己走了。
谢灼皱眉,作势就要追,却被安王缠住,根本没有办法脱身,等把安王打发走,白锦棠人已经找不到了。
而白锦棠一离开,就迅速离开那里,直到确定谢灼不会跟上来,才松了一口气。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白锦棠看着那盏灯,毫不犹疑地将那盏灯拆了,很快一封密信就被白锦棠从花灯里掉了出来。
那个卖灯的老伯白锦棠不认识,却知道这会动的花灯,其中用了北渊军的机关术。老者应该是北渊王手底下的人,如今应归属凤侯爷旗下。
【愿十味坊一叙。】
白锦棠掏出火折子,将纸条烧了,心里思考着谢灼想必很快就会赶过来,安王脱不了他太久。
白锦棠没犹豫,很快就到了十味坊,凤凌绝已经在二楼的房间里坐着了,面前的盘子里正摆着白锦棠以前最爱吃的梅花酥。
见白锦棠推门进来。
凤凌绝也站起身来。
时隔八年,两个人终于是相见了。
白锦棠眼圈发涩,先喊了一声:“凤姨。”
凤凌绝没想到白锦棠还愿意认她,先是一愣,随即那常年不苟言笑的脸,浮上一抹世间少有的罕见温柔。
“棠儿过来,凤姨看看你。”凤凌绝朝着白锦棠摆了摆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锦棠走了过来。
凤凌绝语气怀念温柔:“长大了,也长高了,你和你的母亲长得很像。”
白锦棠眼圈发红,低声道:“凤姨,我的母亲舅舅都死了,我便只有你了,事到如今,您还是要瞒着我吗。”
凤凌绝一僵:“你就这么相信我?”
白锦棠坦言道:“娘亲告诉我,我身边的人所有人都可能会背叛我,想要杀我,但唯有一个人不会。就算我犯下弥天大祸,就算我混账无比,那个人也会毫不犹豫地站在我的面前,保护我,爱护我,相信我,爱我。”
白锦棠不知道自己的母亲为什么会如此相信凤凌绝,但他却无条件相信自己的母亲。
而事实说明,他的母亲没错。
前世的凤凌绝也是这样做的。
所以白锦棠信他。
这位征战沙场,杀伐果决的女将军,大安唯一的女侯爷,在听见这句话后,竟然红了眼眶。像是会想到了什么,又像是单纯因为思念某个人,一身的铜皮铁骨终于是软了下去。
“不愧是狂澜的儿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锦棠跪了下来,请求道:“凤姨,求你告诉我,当年的真相。”
他要知道,他的舅舅到底是被谁害死的,他的母亲当真是死于天火吗?
叶家二百多条人命,就这样轻飘飘的死去了吗?
这件事情,说起来很长,也很短,很重,也很轻。
当年叶家功高震主,叶清儒被封了北渊王,叶狂澜成了大将军。他们叶家在北疆一呼百应,手里掌握着五十万的兵马,手底下的北渊军骁勇善战,让北渊诸国闻风丧胆。
北渊军在,那就是大安的塞北长城,蛮族的铁骑就永远无法逾越那波涛汹涌的洗冰河。
蛮族害怕他们,而同样孤枕难眠的还有京都城内的大安天子,他怀疑北渊王的忠心,害怕有朝一日自己被取而代之。
所以一纸诏书送到了边疆,要迎娶叶狂澜为后。
叶家不从,便是抗旨,叶狂澜若是去了,那便是人质。
为了叶家,叶狂澜去了,成了大安的皇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后面皇帝又陆陆续续地将叶家的人召回京都,对叶家人威逼利诱,让他们留在京都城,只为牵制独守北渊的北渊王。
就这样过了十年。
可是皇帝还是不满意,即使叶狂澜已经为他生下了白锦棠这个皇子。
恰逢这时,静王的外祖家,也就是刘丞相也察觉到了皇帝的心思,他们害怕白锦棠被封为太子,于是就伪造了北渊王谋反的证据。静王的母亲,就是贵妃更是在皇帝耳边吹枕边风。
而这一切并非无迹可寻,叶狂澜心知皇帝定然不会放过叶家,叶家的荣耀怕是也会到此结束,于是她一边与丞相和贵妃周旋,一边给白锦棠留下后路。
那条后路就是凤凌绝,让她假意投靠皇帝。
后来,果不其然,皇帝终于动手了。
叶家族人被下了大狱,叶狂澜被禁足,北渊王被责令回京认罪。
其实北渊王不是没有机会造反的,他大可以带着自己的北渊军不顾一切兵临皇都,踏破京都城,他当时完全有推翻皇帝的能力。
可是北渊王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因为他知道,一旦自己带走了北渊军,环伺在那里的北疆诸国就会动手,那被养的膘肥体壮的铁骑就会跨国洗冰河,到时候整个北疆都会沦陷。
紧接着宁州云州冕洲,都会迅速失守,半个大安都会被吞噬。
生灵涂炭,家国存亡,容不得北渊王去选择。
所以北渊王死了,乃是自戕。
临死前,唯独求皇帝放过自己的妹妹和族人。
没死在战场之上,没死在敌人的铁骑之下,却死在君主的猜疑中。
可是皇帝没有放过叶狂澜,趁着叶狂澜因为北渊王之死昏厥难产,一场大火,将叶狂澜烧死在寝宫之中。最后叶氏全族也被皇帝全部抓起来处死。
凤凌绝道:“北渊王死了,北渊军群龙无首,北疆诸国听到北渊王死讯后,蠢蠢欲动,需要一个特殊的人来接手,安抚军心。”
“而我是叶狂澜义结金兰的姐妹,我足够名正言顺,而又因为我是个女人,随时都可以被男人取缔,再加上……当时我为取得皇帝信任,亲自担任叶家灭门的监斩官,皇帝便觉得我是忠心与他的……当时,真是没有比我更合适的人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如果可以,凤凌绝是真的想要带着北渊军和老皇帝同归于尽的。
可是她不行。
她身上压着叶狂澜的嘱托,她要好好地活着,看着白锦棠平平安安地长大,然后将真相告诉他,帮着他沉冤昭雪。
而不是以乱臣贼子的名义。
说到这里,凤凌绝笑了起来,眼中却浮现出滔天的怒火,“只不过他们怎么也想不到,我不是个任他们拿捏的草包,不仅将那些蛮族打的落荒而逃,还将暗中他们费尽心思打散的北渊军,编入了凤羽军。”
这些年来,凤凌绝一直在等一个机会。
而如今她等到了。
可这些年来,凤凌绝还是让他们忌惮了。
连夜的征战,几次三番地重伤,本就伤了凤凌绝的根基,结果老皇帝这些年来,也没少折腾她,各种刺杀试探,如今一身病骨头,也不知道能不能活到看见叶家沉冤昭雪的时候。
“棠儿,只要你愿意,凤羽军悉数归于你麾下,我为你在这京都城内杀出一条血路。”凤凌绝目光狠厉,带着决绝,“踏破这皇权富贵,让他们黄泉路相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锦棠内心震颤,凤凌绝说的,和他这些年查的,预想的分毫不差。
静王,贵妃,丞相,老皇帝。
“可是凤姨,你戎马半生,我却不愿意你背负乱臣贼子的骂名。”白锦棠摇头,“而且,我想要您好好的活着,您已经做的够多了,剩下的事情,就让我来做吧。”
他的母亲和舅舅都不得善终,他想要他的凤姨寿终正寝。
“棠儿,你大胆往前走吧,我会一直保护你的。”凤凌绝知道白锦棠的性子,所以她会不顾一切地保护白锦棠。
白锦棠:“好。”
从十味坊出来的时候,白锦棠还有点恍惚的,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
凤凌绝背负的东西不比他少。
要背负对北渊王恩将仇报的骂名,要以女子之身面临别人的质疑,要在沙场上拼杀,还要面对皇帝的猜疑。
最后却落得如今旧疾缠身的下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现在想想,这些年来,凤凌绝并非是不愿意管他,也不想去看他。
而是知道,远离她才是对自己最好的保护。
就在白锦棠丢魂一样走出十味坊的台阶,没注意看路,结果撞上一个人,刚说了一声“抱歉”的白锦棠,抬头就看见凌若尘正在低头瞧着自己。
“老师,好巧啊,你也在?”白锦棠下意识想要扬起一抹微笑,可是凤凌绝所说的那些事情,实在太过于沉重了。以至于笑容不像是笑,像是在哭,难看的很。
凌若尘微微叹气:“不想笑,就别勉强了。”
白锦棠这才作罢:“嗯。”
师徒两个人相继无声,最后是凌若尘先开口说的话:“怎么想着来这里了?”
“虽然过去八年了,但是想来看看。”白锦棠轻声说道,“结果发现,这十味坊竟然和以前还是一样的,一点也没有变。”
凌若尘:“是没变。”
大抵也是发觉白锦棠心情不好的原因,凌若尘也默不作声,两个人就这样安静地走在街道上,随着入夜,街道上的小摊陆陆续续收了摊,花灯也被收了下来,马上就没有什么人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个人找了一处茶摊坐下,白锦棠这才开口,关心道:“老师身体可还好?”
凌若尘知道白锦棠在问自己走火入魔的事情,也知道因为那次,自己的心思露了馅,于是这些日子才把自己关起来。
“我以为你不会问的。”凌若尘道。
白锦棠笑着说:“无论什么时候,发生什么事情,您都是我的老师,我都会尊敬你崇拜你,如今老师因我受伤,我自然是要问上一问的。”
白锦棠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你永远都是我的老师。
但也只是老师而已。
你的那些心思我看见了,但我当做不知道,你无需多言,也不需要觉得有什么负担,我们一切照旧即可。
“已经好了。”看着白锦棠这个样子,多日以来郁结于心的那点东西终于是烟消云散了,没有想象中的厌恶和害怕,也没有他以为的恼怒和恶心。
就这样平平淡淡的,如同往常一般,便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凌若尘如此便也满足了,于是便也不再纠结。
白锦棠知道他想开了,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那日我回去之后……谢灼不曾为难你吧……”凌若尘想起来最近听的流言蜚语,他并不觉得那是真的,但是心里惦记,还是想着问上一问。
白锦棠:“我很好,甚至还要多亏谢灼,才帮我挡住了这些明枪暗箭。”
“虽然如此,但终究不是长久之法,棠儿,想办法搬出来吧。”凌若尘沉吟片刻道,“安王并非表面那样懦弱,比起暴躁易怒的静王,安王才是最危险的。”
“这件事情我会考虑,只不过还需要时间,至于安王……”
“已经见识过了。”白锦棠示意凌若尘安心,旋即和凌若尘说了另一件事情,他道,“老师,过段时间就是春闱,老师可有意愿成为这次春闱的主考官,届时定然有不少门生愿意投入老师门下,如此也算是桃李满天下了。”
凌若尘是天下文人最向往之人,也是最尊敬之人。
可是这些年来,凌若尘不涉党政,为保持中立,一直不曾插手过春闱一事,才能独善其身。可是现在不一样了,白锦棠需要继续壮大自己的势力。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些年来,从青州走出去的举子还是太少。
凌若尘道:“按照惯例,此次主考官由皇帝钦点,可是如今多了个谢灼,怕是由不得你我。”
“只要老师愿意,剩下的便交给学生去办吧,学生定然会让老师如愿。”白锦棠既然提出来,自然也料到谢灼会横插一脚,甚至就连丞相的人也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
凌若尘微微蹙眉,低声询问:“你想怎么做?”
白锦棠低头在凌若尘耳边耳语了几句,将自己的计划一一说了出去。
“你这是把谢灼也算计进去了,届时谢灼如若追究起来……”
白锦棠笑:“谢灼那边我自有办法,老师不必忧心。”
凌若尘虽然有些为难,到底是没有反驳,点了点头,算是应下了。
“如此便麻烦老师了。”
凌若尘:“你我之间不必如此客气。”
白锦棠又和凌若尘说了不少关于春闱的事情,越说越多,直到茶摊的老板委婉地提醒他们自己要收摊了,两个人这才起身,告别离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京都城的夜格外的冷,即使是穿着狐裘也还是将白锦棠冻得不行,迎面而来的风,吹乱了白锦棠的发丝。
落雨应该也已经回去了。
于是白锦棠自顾自地往摄政王府邸走去。
结果还没走多远,这天竟然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雨中还飘起了雪花。
朦胧的月色却没有消失,倒是挺美。
白锦棠被雨水和雪冻得打了个机灵,连忙走到旁边的屋檐下,决定躲一躲,等雨停再走,就在白锦棠望着空旷无人的长街发呆的时候。
“白锦棠。”
忽然有人叫住白锦棠。
白锦棠微微抬头,却见那长街尽头,灯火阑珊处,有人撑了一把伞,安安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他。
也不知道看了多久了。
白锦棠眨了眨眼睛,下意识想要走过去,却被那人呵斥住:“别过来,我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锦棠乖乖收回脚,看着谢灼慢慢地朝着自己走过来。
油纸伞罩在白锦棠的头上,谢灼低声问道:“你的花灯呢?”
白锦棠:“丢了。”
谢灼一愣:“丢了就算了,改日给你做个更好的。”
白锦棠:“好。”
谢灼低头往白锦棠脚下扫了一眼,看见濡湿的衣摆,皱眉道:“怎么弄湿了?”
“不知道。”白锦棠也不知道,可能是坐在茶摊说话的时候,也可能是不小心踩到的水洼,亦或者是刚刚的雨。
白锦棠总是照顾不好自己。
“算了。”谢灼将伞丢给白锦棠打着,弯腰,“上来。”
白锦棠一愣。
谢灼:“快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锦棠这才照做。
谢灼将白锦棠背了起来,一步一步地往王府里走去。
白锦棠趴在他的背上,将自己和他罩在同一把油纸伞下面,忽然觉得京都城的冬天,好像也没有这么冷了。
“你怎么来了?”
谢灼冷笑:“某人生气把自己起跑了,我能怎么办?”
白锦棠睫毛颤了颤,嘴唇蠕动,似乎想说些什么,到最后却只是闷闷地“嗯”了一声。
谢灼无奈叹息,把白锦棠往上颠了颠。
两个人行在京都城的雪夜下,是少有的安静。
第64章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眼看着终于入春,天气总算是没有这么冷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锦棠的王府也开始收拾起来,是昔日北渊王的旧宅邸,但好在这些年来一直有人看护,里面清扫一二,再置办一点东西就能住人。
不过话虽然如此,还需一些日子才能住进去。况且这边还有个暗戳戳搞破坏的谢灼,白锦棠想要真的住进去,那还真是有点困难。
最近京都城闹出来一桩事情。
那就是春闱在即,礼部尚书的儿子孙远志今年也在春闱之列,却是个废物草包,在花楼和一众狐朋狗友喝酒,期间说起了这春闱考试的事情,竟然大放厥词:
说自己有渠道,有人脉,定然中榜!
然后还将从四面八方赶来考试的考生,全都贬低了一个遍。
说他们是穷乡僻壤出来的酸秀才,臭书生,也配来染指京都,说他们是痴心妄想,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好巧不巧,还真就被那些赶考的学子撞见了。
两方当即就起了争论,那孙远志嚣张跋扈惯了,接着酒意竟然带着人把那学子给打了一顿。
这还了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学子也是倔脾气的,一纸告到了京兆伊那里,说是如若不给个说法,就一头撞死在官府门口,全了一身傲骨。
此举一出,引起所有的学子的怒气,也不复习功课了,每日堵在京兆伊门口,要求给个说法。
如今春闱在即,礼部尚书知道以后,立马带着人赔礼道歉。
奈何大家不吃这一套。
很快京都就又传起来另一个谣言。
那就是,孙远志之所以能够这么狂妄,不仅仅靠的是他爹,还是因为他是静王的伴读,而静王的外祖,也就是刘丞相不出所料,必定是这次春闱的主考官!
官官相护啊,帮着作弊啊。
若是平日里,官府大可以不理会这些流言蜚语,甚至可以让人揪出来几个直接杀鸡儆猴,让他们直接消停。
可是现在不一样,孙远志殴打人在前,口出狂言在后,又有流言蜚语加持,本就压力大的学子,如今又遇见这样的事情,那是气愤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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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就算是老皇帝,怕是也要考量一下,谁更适合做春闱的主考官了。
谢灼下完朝回来,就直接去找了白锦棠,白锦棠近来心情不差,如今正摆弄着院子里的花草,正给那些花草修剪枝丫,眉眼温柔,很是有闲情逸致。
看见谢灼气势汹汹地来了,也就淡淡地看了一眼,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谢灼道:“外面那些流言蜚语,你干的?”
“嗯?”白锦棠挑眉,不是很懂谢灼的意思,询问,“外面发生什么了?”
谢灼道:“春闱的事情,就算你不知道,也该听说了吧?孙远志那破事闹大了,已然引起众怒,孙尚书那老家伙已经被停职,马上怕是要被掉脑袋。”
“这不是好事?”白锦棠道,“孙家是丞相走狗,这些年来可帮着静王干了不少好事,你不也一直想要除掉他们的吗?既然如此,何不趁此机会,重创他们?”
安王和静王多年以来势同水火,却依旧呈现鼎足之势,全是以为有个三朝元老的丞相在那里。
刘家的根基太深了,就连谢灼对他们动手的时候,都忍不住忌惮一二。
但同样的是,刘家的根扎的太深了,里面不知道有多少枝节早已经腐朽,积弊已深,想要查出来一些不干净的东西实在是太容易了,就看你有没有这个耐心敢和他们作对,和他耗。
显然,谢灼并没有那个耐心,也不愿意做耗费的力气大,却收获甚少的事情,可是白锦棠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会一点一点地磨掉丞相的左膀右臂,蚕食他的势力,他一直都是一个很有耐心的猎人。
谢灼:“你当我傻?我去和他们争得你死我活,然后让你坐山观虎斗,看好戏?”
白锦棠无奈道:“也没说让你直接去和丞相对上啊,何况出了这样大的事情,得利最大的好像就是你,毕竟礼部尚书被停职,顶上去的可是你的人。就算你不动手,静王就会以为不是你,然后放过你了?”
要说得利,谢灼就是最大的赢家。
况且白锦棠做的这些事情可都没经过自己的手,怎么样静王也怀疑不到自己头上,也就帮忙背锅的谢灼知道他自己冤枉。
谢灼冷笑:“所以你一早就打算好了的,上元节的时候,你见了凌若尘,就是为了这事情,怎么,想要他当这次春闱的主考官?”
见被猜出来了,白锦棠也不隐瞒了,点头道:“帝师大人难道不适合?”
“天下的人可都知道帝师大人光风霁月,公正廉明,最讨厌拉帮结派了。此时春闱出了这样大的纰漏,无论是谁当主审官,都可能面临天下学子的口诛笔伐,哪怕是你,都不一定能够全身而退。”
毕竟每年中榜的人数在那里摆着,总有人因为考不上心生怨怼,如今又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情,朝廷已然失去民心,谁敢接手这个烂摊子,怕是等来日放了榜,又会被那些学子唾沫星子淹一次。
但是凌若尘不一样,他可是公认的正直无私。
朝廷要挽回信誉,所以停职查班礼部尚书,还要找个需要天下人信服的人接手春闱,才不会让这件事情闹大。
说来说去,还有人比凌若尘更合适的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锦棠也是料准这个情况,才敢在这里和谢灼直接说出自己的目的和打算。
这次春闱,他要朝臣们求着凌若尘做主考官。
事到如今,谢灼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这都是白锦棠算计好的。
白锦棠拨弄着面前的花枝,轻笑出声:“凌若尘当主考官,这样多好,你不用上赶着接手这个烂摊子,还能坐享其成地把孙家赶下太,你不亏。”
“可你还是把我算计进去了,我倒是没想到,哪怕你在我眼皮子底下,找人盯着你,你还能翻出来这样大的风雨。”谢灼冷笑,“还真不愧是兴风作浪啊。”
“见笑了。”白锦棠将修剪完的花枝,理了一下,示意谢灼看,“你看这样是不是好看多了。”
“好看,真是好看,哪有你这样的蛇蝎美人好看。”谢灼低沉道。
白锦棠笑:“既然如此,摄政王想好怎么办了吗?”
谢灼沉吟片刻:“马上春闱在即,皇帝因为这事情焦头烂额,朝堂上也为此吵的不可开交,先让他们折腾几天,等过两日,想办法让凌若尘露面,自然而然就解决了。”
这倒也是个好办法,也省了他不少的麻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摄政王深明大义。”白锦棠深知打一巴掌给一个甜枣的道理,如今对于谢灼,毫不吝啬夸奖,“今年的学子,在摄政王的帮助下,定然能够一展宏图,再不受舞弊之苦。”
“你少在这里挤兑我,白锦棠,我压根没想管过这破事。”一想到这里,谢灼还是忍不住心堵,威胁道,“下不为例。”
这次他也得利了,也就罢了,他可以当做不知道。
倘若再有下一次,他定然不会放过白锦棠,让他知道玩弄人心的下场。
白锦棠笑道:“嗯,下不为例。”
谢灼冷哼一声,拂袖离开了。
巧逢此时,落雨也来了,给白锦棠带了一件披风,帮着白锦棠穿上了。
白锦棠:“什么时辰了?”
落雨道:“不晚,主子不必担心,秋风已经套好了马,我们这就可以出发了。”
白锦棠点头:“好,那我们就去看看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他约了凤离一起去看看那些考试的学子,打算找一个人。
只知那人名唤柳逸卿。
具体他没见过,只知道前世,他是今年春闱的状元,后来去翰林编书,后续被谢灼看上重用,任命其为中书郎,成其心腹,总而言之,学识渊博,高瞻远瞩,是个很厉害的人物。
凌若尘身份敏感,现如今并不适合出现在学子眼中,反而是凤离,倒是可以陪着自己去看看。
正好交流一下感情。
等白锦棠到地方的时候,凤离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少年策马而来,张扬明媚,看见白锦棠以后眼睛都亮了,大老远的就跑了过来,一边跑着一边叫哥。
生怕白锦棠看不见一样。
“哥,哥,你来啊!”凤离笑的可开心了,嘟囔着说,“幸亏你把我喊出来了,要不然我铁定都在侯府里生蘑菇了?”
白锦棠笑着问道:“怎么,你这是被凤侯爷罚了?”
凤离哭丧着脸道:“自从母侯从北大营回来,日日夜夜逼着我看兵书练武,还要考校我的功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明明以前,她都是不管我的,任由我到处疯玩的,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
白锦棠忽然想起来凤凌绝的身体,又想起来前段时间自己和凤凌绝见到的那一面,就不由得想多了一点。
是因为自己吗?
以前凤凌绝在外征战,凤离留在京都城里,皇帝自然是希望这位小侯爷顽劣不堪,这样才会好拿捏。
凤凌绝大概也是如此想的,所以一直纵容着凤离。
可是现在的情况不一样了,凤侯爷旧疾难治,自己受静王和安王掣肘,又有皇帝猜忌,根本无法染指凤羽军。
以至于凤离这个名正言顺的小侯爷必须强大起来,有足够的能力,在凤凌绝死后,有足够的能力接手凤羽军,更是为了让凤离能够成为自己的左膀右臂。
凤凌绝已经开始为他想后路了。
白锦棠手指蜷缩了一下,看着面前本该无所忧虑的少年,揉了揉他的脑袋,笑着说:“别恼,侯爷这样做,定然是有他的道理。”
“其实我都知道。”凤离忽然凑近道。
白锦棠一愣,紧接着就听凤离说道:“哥,我会帮你的,还有整个凤羽军,我们都是你的家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锦棠笑了:“好。”
凤离是个话多的,一路上又絮絮叨叨地说了不少的话。
随着来到考生休息的地方,白锦棠忍不住四处张望了一眼,就在白锦棠找人问一下这柳逸卿的下落,身后就传来一声很是耳熟的声音。
只见来者一脸惊喜地看着白锦棠:“这位公子,真是好巧啊,你也在这里?”
“是你?”白锦棠也有些惊讶,眼前这人正是上元佳节那日,和白锦棠一起猜灯谜的那位青衣公子。
没想到竟然能在这个地方遇见。
“正是在下,上次匆匆一别,还以为再也遇不见公子了,没想竟如此巧,在这个地方遇见了。”柳逸卿羞涩地挠了挠头,眸中全是惊喜。
白锦棠浅笑:“的确是巧。”
凤离好奇的看着柳逸卿,询问道:“哥,你们认识?”
白锦棠解释道:“上元佳节的时候一起猜过灯谜。”
凤离点头:“原来是这样啊。”然后笑着朝柳逸卿打招呼,“你好啊,我是他弟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原来两位是兄弟,怪不得长得这样像。”柳逸卿笑着说,“在下柳逸卿,上次公子走的匆忙,还不曾问过公子名姓。”
白锦棠没想到这么巧,愣了一下,笑着说:“免贵姓唐,唐锦。”
硕人其颀,衣锦褧衣。
“原来是唐兄。”柳逸卿脸颊微红,又看了一眼凤离。
凤离见此,连忙道:“我叫唐离,你既然是我哥的朋友,只管喊我的名字就是。”
柳逸卿:“唐贤弟。”
三个人堵在路上也不是什么事,最后是白锦棠提议可以去一边的茶馆里坐一会。
等三个人等坐下了,白锦棠亲自为柳逸卿斟茶,问道:“柳兄也是这次春闱的考生?”
柳逸卿忍着颤抖的手,接过白锦棠递来的茶水,有些受宠若惊道:“是的。”
“不过我乃是云州清河县人士,路途遥远,家中长辈害怕出现变故,于是年前就到了京都住下,如今就住在附近的会馆里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锦棠:“那日灯会,我见公子才华横溢,想必此次春闱定然能够位列三甲。”
柳逸卿没想到白锦棠对自己的评价如此高,连忙谦虚道:“在下才疏学浅,岂敢奢求三甲,只求榜上有名,便已经是不辜负多年寒窗苦读了。”
“清河县乡试的解元,云州会试的会元,如今就差一个状元,便是大安开朝以来第一位连中三元的人,”白锦棠笑着说,“柳兄实在是谦虚了。”
柳逸卿听见白锦棠这样说,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唐兄竟然知道我?”
白锦棠:“我不仅知道,我还知道那位被打的学子,一张状纸告到了京兆尹那里,以至于孙尚书被革职查办,那张状纸就是你写的。”
“唐兄,你这是……什么都知道啊?”
白锦棠来找柳逸卿,那自然是下了一番功夫的。
况且这件事情本就是白锦棠背后运作,其中的细节,白锦棠知道的可谓是太清楚了。
白锦棠苦笑:“春闱是考生们的青云梯,是施展抱负的垫脚石,可总有人想要搅混水,想要走上捷径,可那些寒窗苦读的学子何其无辜,怎么能不令人忧心?”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柳逸卿赞叹:“唐兄深明大义。”
“幸亏那位学子挺身而出,那张状纸写的更是激奋人心,大快人心……但人在京都,难免身不由己,遭人嫉恨,万一有人循私报复,不免心生忧虑,就想着护上一护,这才知道了柳会元的名头……”
白锦棠顿了顿,有些羞赧,“本想着来结识一二,却不料这样巧,竟然就是兄台你。”
柳逸卿都被说的不好意思了,都不敢看白锦棠了,心里对白锦棠的好感蹭蹭地往上涨。
柳逸卿:“唐兄此等风骨,令在下敬佩,也不枉上天造就的这一场缘分。”
“唐兄过奖了,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白锦棠笑,“得友如此,何其幸。在下便在此祝柳兄金榜题名,连中三元,仕途坦荡。”
“多谢唐兄,我……我一定会努力的……”白锦棠这话说的让柳逸卿有些飘飘然,似乎那连中三元对他来说就和吃饭喝水一样简单,这些日子来积攒的紧张竟然也随之烟消云散。
柳逸卿结巴道:“还没有问,唐兄你也是考生吗?”
白锦棠笑意吟吟道:“佛曰,不可说。”
柳逸卿有些失落:“这样啊。”
话说到这里,已经到了尾声,是时候该离开了。
三个人起身,往茶馆外面走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着白锦棠如玉颀长的背影,这让柳逸卿想起上元佳节那次匆匆的一面,忍不住问了一句:“那我们以后还有缘分遇见吗?”
“你我缘分才刚开始。”看着柳逸卿希冀的眼神,白锦棠眉头微挑,声音清润如二月风,“待你殿试夺魁,状元红袍打马游街,那便是我们下一次缘分的开始。”
“等到下次见面,你就知道我是谁了。”
第65章
等辞别柳逸卿,凤离忍不住开口询问道:“哥,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他你的身份?”
白锦棠笑着说:“总要给他一点连中三元的动力。”
“况且我的身份敏感,现在并不适合让他知道,等他中状元吧,到时候就好办了。”
凤离懵懂地点了点头,忽然哭丧着脸道:“那我们现在就要回去了吗?我还不想回去啊,我不想练武不想读书。”
说着,凤离眼睛一亮,低声道,“哥,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好不好?保证让你开心。”
“如果你说的是青楼楚馆,亦或者是赌坊的话,我劝你还是收敛了这个心思,到时候传到凤侯爷耳朵里。”白锦棠挑眉道,“我倒是没事,但是你确定凤侯爷不会把你吊起来打?”
谢灼在京都的蛛网十分厉害,前车之鉴还在那里,只要他敢去,谢灼就敢梅开二度,提剑上门抓人。
到时候闹大了,也不好收拾,他暂时还没有惹怒谢灼的打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凤离瞬间蔫巴了。
“行吧,行吧。”
白锦棠道:“我打算跟着你去一趟侯府。”
凤离惊喜:“好啊!”
白锦棠补充道:“我想要落雨帮凤侯爷看看伤。”
一说到正事,凤离瞬间就正经起来,拳头不由得紧紧握住,神色凝重道:“好。”
白锦棠拍了拍凤离的肩膀:“放宽心,会没事的。”
凤离的眼圈发红:“嗯!”
从侯府出来的时候,白锦棠的脸色就不太好看,凤凌绝的身体比他想的还要差,还要糟糕,看着表面光鲜亮丽实则内里已然千疮百孔,成了一盘散沙。
这些年征战熬坏了她的身体。
北渊王一案掏空了她的心血。
也难怪凤凌绝如此严厉的要求凤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落雨低声道:“主子,你已经尽力了。”
白锦棠苦笑着摇了摇头,到底是没有说什么,而是说道:“我们回去吧。”
科考在即,谢灼也开始忙碌起来,再加上时间过去这么久,气也消的差不多了,所以并不会每天都来找白锦棠麻烦,白锦棠在摄政王王府过得也算是自由自在。
只不过没想到,才出侯府没多久,就遇见了安王。
许是上次上元节,谢灼和安王说了什么,以至于安王已经消停了很长时间没有过来找事。
白锦棠淡淡地瞧着安王,对谢灼扶持的这位,实在是喜欢不起来,甚至心里升起浓浓的厌恶。
偏偏安王还要充门面,装什么兄友弟恭。
“见过皇兄。”安王姿态放得低,做足了功课。
白锦棠:“嗯。”
见白锦棠态度冷淡,安王并不生气,笑着说:“许久没见皇兄了,皇兄可否进一步说话?”
落雨有些迟疑,低声道:“主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安王打断落雨,道:“皇兄是害怕我对你做什么吗?皇兄放心,我只是想和皇兄说一些关于摄政王的事情,皇兄应该会很感兴趣的。”
谢灼的事情?
白锦棠微微眯了眼睛,爽快道:“好啊。”
安王勾唇浅笑:“皇兄请。”
说着,安王就带着白锦棠来到了一个很是僻静的地方。
没了别人打扰,安王这才说话:“皇兄就这么信任我,觉得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白锦棠:“好弟弟,大庭广众之下,所有人都看着呢,你能对我做什么?”
况且安王打得过他吗?
安王:“不愧是皇兄。”
白锦棠懒得在这里和安王虚与委蛇:“有什么事情直接说吧,我没空在这里和你装兄友弟恭。”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安王意味深长道:“皇兄知道我和摄政王是怎么认识的吗?”
这种事情算得上私密,谁知道谢灼怎么和安王搭上的,他们只需要知道,他们是一伙的就足够了,于是白锦棠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深刻的传达了自己的意思。
安王:“我的生母出身低贱,只是一个负责撒扫的宫女,后来被父皇宠幸,这才成了妃子,可父皇不喜欢她,就算她生下我,也只是一个小小的贵人。我们母子过得很不好,谁都能欺负我们。”
“直到遇见摄政王,是他让我从一个不受宠的皇子,成了现在人人都不敢得罪的安王,也是他帮了我,让我的母亲能位列四妃之一,再也没有人敢再欺辱我们。”
白锦棠安静地听完他说完这些:“所以你想表达什么?”
安王道:“摄政王待我们母子这样好,我感激不尽,这些年来,我对摄政王言听计从,甚至帮他摄政王挡过箭。”
“我尊他如我的兄长,敬他如我的师父,他是我亦兄亦父的至亲之人,所以我希望皇兄能离摄政王远一点,我并不希望青州那样的事情再次发生。”
温顺的外表被撕裂,露出他最开始的面目,是比静王还要凶残百倍,还要触目惊心的样子。
白锦棠像是听见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讽刺道:“你把谢灼当成父亲兄长一样敬重?说的真是好生冠冕堂皇啊。”
“你现在这样说,是因为用得着他,若有朝一日,你问鼎至尊之位,你敢留谢灼在身边吗?”
安王握紧了拳头。
白锦棠:“劳烦你下次再说这些大义凛然的话的时候,把你的眼神收一收,承认吧,什么情深义重,不过是互相利用。你要谢灼帮你,而你为什么觉得,谢灼当真是想辅佐你呢?说不定他只是想踩着你我二人的尸骨,自己坐上那个位置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此话一出,犹如一道惊天霹雳一样砸在安王的脑袋里,将他整个人劈的外焦里嫩。
“不可能。”安王冷笑,“你以为你这样离间我们之间的感情,我就会相信吗?”
白锦棠故作惊讶道:“啊,真不好意思,被你发现了。”
“嗯,我说的都是假的,谢灼对你忠心耿耿,而你对谢灼尊敬至极,你们感情好的不行,情比金坚,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还要背着谢灼偷偷地来找我呢?”
白锦棠毫不犹豫地戳穿安王的心思,满眼嘲讽地看着安王被一点一点地逼进绝境,想要大声呵斥,却因为心知肚明,根本无法反驳。
安王脸色难看的厉害,到最后只能干巴巴道:“就算如此,你以为他就一定会帮你夺位吗?你想要杀他,而他也不过是为了报复你而已,如今对你的好,也不过是在迷惑你,你真的以为,他是真心喜欢你吗?”
“哈哈哈哈哈——”
白锦棠笑了,觉得安王真的是好玩极了。
“整个京都城谁不知道,摄政王提剑要杀我,对我恨之入骨?”白锦棠冷冷吐出一句话,“你以为你想要的,谁都想要吗?你凭什么以为,我亲手丢掉的东西,我还会把他捡回来?”
这话说的太过难听了,安王气的面色通红,实在是没想到白锦棠如此狂妄,竟然连谢灼都不放在眼里。
最主要的还是,他根本无法分辨白锦棠说的是真是假。
“你最好说到做到。”安王干巴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管不着,起开。”
白锦棠抬手拂开安王,径直朝着落雨的方向走去,徒留安王一个人,用怨毒无比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
“白锦棠,你以为你能得意多久,迟早有一日,我会让你不得好死!”
——————
“你老实告诉我你是怎么想的,别人不知道凌若尘是谁的人,你我还不知道吗?结果你竟然推荐凌若尘做主审官?”
陆远博一想到这件事情就牙疼,眉头皱的能夹死一只苍蝇,偏偏看着谢灼无所谓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
“凌若尘不做主审官,你去?”谢灼淡淡地看了一眼陆远博道。
陆远博一噎:“话虽然如此,但你不觉得的宁王越发的嚣张跋扈了吗?”
“才到京都的时候,就敢坑静王,如今在你眼皮子底下都不老实,搞这样的动作。可曾把你放进眼里?”
谢灼目光幽深,这次没吭声。
白锦棠的野心越来越大,以前还会收敛,现如今都不打算瞒着自己了,就好像料定自己就算知道他做的事情,自己也不会拿他怎么样一样。
事实如此,谢灼如今对白锦棠的心情的确很复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灼:“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陆远博神情复杂:“师兄,你能不能给我交个底,你是不是还对白锦棠念念不忘,所以才会一再纵容他。”
两个人就这样在路上走着,忽地陆远博的声音顿住了,只见白锦棠从马车弯腰走出来。
而那边,踩着矮凳下马车的白锦棠,十分敏锐,立马就察觉到了陆远博的视线,凌厉的目光扫过来,让陆远博不寒而栗。
谢灼微微眯起眼睛。
陆远博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低声询问:“他这是去哪里了?”
谢灼:“侯府。”
这还了得!
“直接去,都不装一下了啊?”
谢灼:“都是明白人,有什么好装的。”
说着,两个人往白锦棠那里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回府正好撞见了谢灼和陆远博,白锦棠自然是不可能装作不看见,就在原地等着两个人走过来。
陆远博特意多看了一眼白锦棠,还以为白锦棠的脸上至少会出现类似心虚的表情,可是没有。
目光坦荡,更无所畏惧。
“原来是陆大人。”
陆远博作揖:“见过宁王殿下,青州一别数月,宁王殿下可还安好?”
陆远博竟然破天荒来了摄政王王府,想必是也知道自己做的事情了,一路上和谢灼在一起,八成没少说自己坏话。
不过白锦棠也不在意,点点头道:“一切都好。”
白锦棠:“本王有些累了,就不奉陪了。”
眼看白锦棠就要带着人离开,陆远博嬉皮笑脸道:“下官难得来摄政王一趟,想要拜见宁王殿下,殿下就这样走了,是不是太不给面子了?”
白锦棠:“那你想怎么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远博道:“听闻宁王殿下和帝师大人的关系不错,既然如此,下官在此就要先恭喜宁王了,就在刚刚,皇上已经下旨,让帝师大人这次春闱的主考官。”
此话一出,白锦棠也不着急走了,似笑非笑地看着陆远博。
这本就是意料之中,用不到陆远博告诉他。
先是安王,现在又来了个陆远博,谢灼手底下的这些人啊,他真是没有一个看得上的,全都糟心的厉害。
看来,他是时候找个机会,搬出去了。
“那你走错地方了,帝师府和国公府在城北。”白锦棠淡淡道。
陆远博没料到白锦棠这样不给自己面子,脸上有些难看,忍不住出声道:“宁王殿下,你何苦装糊涂呢?”
白锦棠皱眉:“那敢问陆大人又想知道什么呢?”
陆远博:“你……”
陆远博话还没有说完,就径直被白锦棠打断,冷冷道:“那你又凭什么觉得本王会告诉你?看来当日青州的雪还是不够冷,没让陆大人尝到滋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远博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至极,立马就想起来自己去颁圣旨,结果被白锦棠赶出来的事情。
白锦棠理了理衣袖,冷声道:“本王没什么意思,就是想要告诉你,本王和你不熟,少来问东问西,招人厌烦。”
音落,白锦棠看都不看一边的谢灼,直接往府邸里走去,将两个人抛在身后。
“他在王府一直都是这样?”陆远博不可置信道。
谢灼看着白锦棠的背影,也觉得不太对劲。
他知道因为强召他回京都一事,让白锦棠对陆远博一直深恶痛绝,但也不至于像今日一样,完全不给他的面子,起码也会让面子上过的去。
见谢灼不搭理自己,陆远博一言难尽道:“师兄。”
结果就听见谢灼道:“你既然不喜欢他,他也不喜欢你,那你日后还是少来这里吧。”
“……”
陆远博:“不是,为什么是我少来,而不是他搬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提到搬走两个字,谢灼第一个反应就是不允许。
“今天你也别在府里吃饭了,你想要的那个厨子,我马上让人给你送过去,你现在就走吧。”
谢灼毫不留情地开始赶客。
陆远博瞬间就急了,抓着谢灼就问:“师兄,你真是魔怔了,你可看清楚了,他是宁王,可不是任你搓圆捏扁的安王!”
“你若是因为宁王和安王生了嫌隙,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其他人看不清楚,看不明白,便当真以为谢灼是恨极了白锦棠的。
或许在白锦棠没有来青州之前,确实如此。
可是现在,绝对不是这样。
谢灼这样心狠手辣的人,不知道杀了多少人,脚底下踩了多少的尸骨,才走到今天的位置。
就论白锦棠做的那些事情,若是换作其他人,早就被谢灼千刀万剐了,可白锦棠不仅还好好的而活着,还每天在谢灼的眼皮子底下玩弄权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如此了,谢灼竟然还能忍下?
别和他说什么互利共赢,谢灼根本不吃那套。
“说完了?”谢灼道,“那就走吧。”
陆远博捶胸顿足:“师兄!”
谢灼思考了一下,觉得有必要警告一下他:“我知道你不喜欢宁王,但是收敛起来你那点小心思,要是真得罪狠了白锦棠,我也救不了你。”
陆远博不可置信道:“师兄,你竟然为了他威胁我!”
谢灼:“不是威胁,是忠告。”
陆远博拂袖而去。
谢灼在门口站了一下,也不知道在想一些什么,然后对身边的长羽道:“去查一下,除了凤侯,白锦棠今天都去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情。”
长羽:“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灼抬脚进了王府。
而另一边,白锦棠对秋风道:“安王府中不是有我们的人吗?盯着他,有什么风吹草动,便来禀报。”
秋风:“是。”
第66章
一想到安王,白锦棠就忍不住冷笑。
谢灼想要拿安王做傀儡,可曾想过安王根本就不是表面上看着这么简单的。
不过在谢灼看来也没有所谓,因为他要的只是安王成功登上皇位,然后找个时机,逼着安王禅位给自己。
可白锦棠却是不愿意给谢灼这个机会。
短时间内,白锦棠虽然能和他们抗衡,形成三足鼎立的局面,但还是比不上谢灼和静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其实最简单办法是让谢灼放弃安王,转而扶持自己。
一想到这里,白锦棠眸光微闪,认真的思考了这个问题。
——————
“你怎么来了?”白锦棠道。
谢灼脸色并不是很好,默不作声地坐在白锦棠的面前。
而白锦棠正拿着一本闲书,百无聊赖地打发着时间,顺便想一想和谢灼之间的关系。
见谢灼不搭理自己,便也不会上赶着讨没趣,权当没这个人,一边喝茶,一边继续往下看。
像是随口提及的一句话一样,道:“今日我路过宁王府,就进去看了看,发现那里已经修缮的差不多了,过几日应该就能住人了。”
谢灼还是不说话,白锦棠就当作他默认了,于是低头专心致志看书。
谢灼倾身过来,将白锦棠的书给拿走了,叫了一声:“白锦棠。”
“摄政王有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灼道:“你今日见到了安王?”
白锦棠点头:“嗯,见到了。”
不问他什么时候搬出去,为什么搬出去,问他是不是见到了安王,还真是好玩。
谢灼:“为什么不和我说?”
白锦棠:“我为什么要和你说?”
这话说的就很奇怪了,安王是谢灼的人,谢灼不去问安王,反倒是来问自己,还真是有趣啊。
谢灼:“他是不是和你说什么了?”
白锦棠:“你觉得安王能和我说什么,无非就是一些体面客套话罢了,你要是想知道,直接问他就是。”
白锦棠不信谢灼猜不出来安王会对自己说什么话,也清楚的知道,谢灼已经到了该选择的时候。
谢灼若是让他继续住在这里,定然会让他和安王离心,而自己一旦离开,就等于摆脱了谢灼的掌控,彻底离开这个王府,到时候便是真正的分道扬镳,不死不休。
住在王府的这段平静的日子,或许往后余生都不会有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以后的每一次见面,就是生死的交锋,就是权力的争夺和厮杀。
谢灼:“你觉得我会相信?”
“谢灼,这重要吗?你和我本就不是一路人,不是吗?”白锦棠神色清凌凌地看着他,眼中并没有什么情绪,以至于说出来的话,也是冰冷的,没有感情的。
“你说得对。”谢灼深呼一口气。
白锦棠笑:“不过都无所谓了,我总会搬出去的。”
白锦棠一直都很能将私情和正事分得开,在重大的抉择面前,他或许有过感情用事的时候,但是每一次,他都会因为利益做出最适合的选择。
到最后,兜兜转转,犹犹豫豫,踟蹰不前地竟然只有他一个人。
昔日里他最厌恶瞻前顾后的人,如今他反而成了那个人。
那种无力感似乎又翻涌上心头,前段时间的纸醉金迷,以前只让谢灼觉得快乐,仿佛他终于拥有了这个人。
可是现在,那些意乱情迷却成了刺向谢灼的刀剑。
情意缠绵,缠绵悱恻,因为这句话在此烟消云散,像是一场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不愿意放开白锦棠,却也知道,白锦棠这样说,就是在明晃晃的告诉他,无论你同不同意,我心意已决,你若是不愿意,我只能用别的手段。
到时候,闹得难看可就别怪他了。
谢灼道:“我明白了,你要是想搬出去,就搬出去吧。”
白锦棠扬起一抹微笑,十分客气道:“这些日子,多谢摄政王的收留。”
有些事情早就注定,其实他们心里都很清楚,就算没有青州的那件事情,他们也不可能。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他们之间隔着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
“白锦棠,你知道我对你的心思。”谢灼起身,走到白锦棠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坐在椅子上的白锦棠,唇角勾起一抹冷然的微笑。
白锦棠微微靠后,眸光微动,没吭声。
谢灼自顾自道:“所以我便祝你得偿所愿,倘若你有丝毫的行差踏错,被我抓住了把柄,亦或者落到我的手里,你知道你会是什么下场吗……”
白锦棠手指蜷缩一下,神色冷淡,丝毫不怕,冷冷询问道:“什么下场?”
谢灼的手掌滑到白锦棠脆弱的脖颈处,缓缓低头,呼吸洒在白锦棠的耳边,声音暗沉嘶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会毫不犹豫地打断你的双腿,用锁链锁住你的四肢,我会将你绑在床上,关在房间里。让你这辈子都离不开我,都只能依靠着我,日日夜夜都只能面对我一个人,就算是死,也会和我一起被钉死在同一口棺材里,你永远也摆脱不了我。”
谢灼双眸猩红,有一种诡异的爱意和缠绵意味,说出来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你说好不好?”
许是被这句话刺激到了,白锦棠竟然也有点疯,像是在笑话谢灼的自不量力一样,又像是在嘲讽谢灼的手下留情。
“不好。”白锦棠勾唇道,“那摄政王知道,你要是落在我的手里,我会怎么做吗?”
“我会用锁链圈住你的脖子,挑断你的脚筋手筋,将你关进狗笼子里,让你只能对着我摇尾乞怜!!!”
除非他愿意,没有人能够强迫他,谢灼也不可以。
不就是威胁吗?
不就是狠话吗?
谁不会呢。
谢灼嗤笑出声:“好啊,白锦棠,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我们看看,倒是你把我关进狗笼子里,还是我把你锁在床榻上,只能□□、弄!”
白锦棠毫不犹豫地抬手将谢灼按了下来,咬住谢灼的脖颈,是发了很的,有血液从弥漫进了口腔。
而谢灼也不甘示弱,大手一挥,桌子上的茶壶茶杯全部稀里哗啦地碎了一地,瓷片迸溅,白锦棠被谢灼直接掐住了腰肢,放在了桌子上。
两个人就像是凶猛的野兽一样,谁也不让着谁,都想驯服对方,将对方撕成碎片,踩在脚底下。
衣服被撕碎,桌子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脂膏的甜腻香气弥漫开来,一场荒诞的情事正发生着。
白锦棠死死地抓着身下繁复的桌布,指尖泛着雪白,而谢灼从身后的拥着他,同他耳鬓厮磨。
十指不容置疑地同他十指相扣。
“白锦棠,记住现在的感觉,这都是我给你的。”
那被汗水濡湿的额发紧紧地贴着白锦棠的脸颊,嫣红的嘴唇张合着,他侧头,朝着身后的谢灼露出一个挑衅的微笑,漂亮的桃花眼里全是不屑,带着近乎冷漠的鄙夷和嘲讽。
“那也不过如此,谢灼,有本事你弄死我。”
随着一声惊呼,随之而来的是一场更猛烈残忍的征伐。
那一夜的水声很大,也很长。
像是濒死的两个人不知道该怎么办,惶惶不安之中,只能抓住自己所认为的那根救命稻草,不断地索求,占有和撕咬,仿佛只要这样,他们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从这恩怨迷蒙的世界中,获得一点慰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办呢,他们都不知道。
不知不觉,已到山穷水尽。
————
白锦棠搬到宁王府里,秋风落雨无疑是最开心的,可算是不用过寄人篱下的日子了。
只不过才搬过去,有些地方都需要整理,不合适的地方还要另外找人来收拾,尤其是白锦棠住的地方,秋风落雨打算依照青州的时候布置,所以花费的时间就更多了。
于是众人折腾了大半个月,宁王府才算是有了样子。
王府布置好时,按理说要办乔迁宴,但正好赶上春闱放榜,就推迟了。
柳逸卿不出所料,金榜题名,在殿试的时候被点了状元,如今也是风光无量。
而且听说,柳逸卿最近四处托人去找一个叫做唐锦的公子。
思及此,白锦棠就有了主意。
于是这乔迁宴会,不仅给一众朝廷中的权贵官员发了帖子,就连今年才中榜的进士也收到了。
宁王这宴会弄得声势浩大,自然也引来了不少人围观,但真心想要参加的却没多少,少不了有人来搞破坏,或者是来冷嘲热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其中就不乏静王和安王两兄弟。
宴会当日。
静王来的早,大摇大摆地走进了王府,看着王府寡淡的布置,又看了看四周来的全都是一些不入流的小门小户,亦或者是三品一下的官员,满眼的鄙夷不屑,说话更是夹枪带棒。
相比静王,安王就十分安静了,静静的走在静王身后,唯唯诺诺的可怜样子,任谁见了都觉得是个好欺负的主。
“皇弟啊,你要是有难处,可千万要和皇兄说啊,你看看你这王府,如今举行个宴会,怎么没有人啊?”
静王身后还跟着丞相府公子刘祎,在旁边一唱一和道:“是不是人还没有来齐?要不然宁王殿下,你再等等?”
今日大喜之日,又是大庭广众之下,白锦棠懒得和他们做口舌之争,于是道:“嗯,我再等等,既然两位都到了,便往里面坐吧。”
静王见白锦棠如此冷漠,还以为白锦棠被刺激到了,越发的来劲了。
“本王听说,皇弟你还邀请了状元郎?还有帝师大人?”静王冷笑,“为了撑场面,你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先不说当年你读书的那个混账样,帝师大人就算来了,你以为他会把你放在眼里?”
为了防止凌若尘因为白锦棠曾救了国公府小姐的这个恩情,他可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让人把帝师留在了皇宫之中。
为的就是来看白锦棠的笑话!
刘祎:“是啊是啊,还有那位状元郎,谁不知道那位状元郎清冷孤傲,怎么会来这等穷酸的宴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柳逸卿一身傲骨,就是丞相面前也不卑不亢的,哪怕是静王亲自出面,也是梗着脖子不低头,不愿意成为丞相的人,怎么可能会参加宁王的宴会。
这般说着,跟在静王身后的一些世家子弟就说了。
“昨日状元郎不还和丞相大人相谈甚欢吗?听说丞相想要招孙女婿。”
“都成女婿了,谁不知道丞相不喜欢宁王?状元郎怎么会来?”
“还有帝师大人,如此光风亮节的人物,怎么会和宁王扯上关系?”
白锦棠轻笑出声,淡淡道:“皇兄就这么确定,他们不会来?”
静王道:“也不一定啊,凤离那个家伙就会来,毕竟那家伙可是一口一个哥的叫你,还真不愧是一家人啊!”
说着众人哄堂大笑起来。
一边默不作声的安王,也不由得弯弯眉眼,劝慰道:“如今也到了开宴的时间了,我们就先进去吧,虽然都是些不太认识的人,但兄长不必难过,毕竟我和静皇兄一直很看重这次宴会的。”
静王讥讽道:“再等下去也没人。”
白锦棠看着一唱一和地两个人,刚想说话,就见落雨忽然喊了一声:“主子,状元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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