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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深渊(方/齐线)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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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北京回到香港,湿润的海风已然裹挟了初夏的燥热。黏腻的空气附着在皮肤上,与北方那种干爽的冷冽截然不同。

鼻腔里似乎还萦绕着香山别墅里那若有似无的檀香,混合着叶正源身上清冷的、只属于她私人领域的温存气息。那种气息,能让霍一瞬间从任何纷乱中剥离出来,变得乖顺、宁静。

她推开公寓的门,室内空调恒定的凉爽扑面而来,驱散了旅途的疲惫,却也带来一种熟悉的、近乎停滞的宁静。

方欣正在客厅里整理行李,几个打开的行李箱摊在地上,里面是分门别类整理好的衣物、护肤品和剧本。

“返来啦?”方欣抬起头,笑容明媚,带着港女特有的那种活力与甜腻,“北京热唔热啊?我睇天气预报,话呢几日都好干。”

“还好,比这边舒服点。”霍一脱下外套,随意搭在沙发扶手上,走过去,很自然地俯身吻了吻方欣的额头。目光扫过行李箱,“这次去横店要多久?”

“大概三个几月吧。”方欣叹了口气,伸手环住霍一的腰,脸颊贴着她的小腹,声音带了点撒娇的意味,“剧本围读就要成个星期,之后紧接就系开机仪式。唉,呢次个导演出名要求高,我惊捱更抵夜拍到面青口唇白啊。”

自从《昭夜行》爆火,方欣的事业可谓一帆风顺,片约不断,身价倍增。她本就是事业心极重的人,享受这种重新被聚光灯追逐的感觉,虽然嘴上抱怨,但眼底闪烁的却是跃跃欲试的兴奋。

霍一的手指轻轻梳理着她的长发。“辛苦就打电话,需要什么和我讲。”她的声音很平静,带着一种惯有的、令人安心的力量。这种照顾,几乎成了她们关系里的某种定式。

“知道啦,霍大小姐。”方欣笑起来,仰头又索了一个吻,“你喺香港都要乖乖哋,唔好挂住我挂到茶饭不思喔。”

霍一勾了勾嘴角,没说话,只是又揉了揉她的头发。茶饭不思?或许不会。但某种难以言喻的空虚和焦渴,正在胃里悄悄燃烧。这份焦渴,与思念无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去见齐雁声了。

这种渴望并非思念,更像是一种亟待宣泄的破坏欲。它潜藏在日常的平静之下,在夜深人静时啃噬着她的理智。尤其在与方欣亲密时,这种失控感几乎要冲破她精心维持的假面。

晚间便是如此。沐浴后,方欣的身体柔软馨香,主动偎依过来,指尖带着暗示性地在她腰间流连。霍一回应了她的吻,动作却不由自主地带上了一丝急躁,甚至可以说是粗鲁。她吮吸的力道让方欣轻微地哼了一声,不是痛楚,更像是惊讶。就在那一刻,霍一脑中闪过的却是另一具更具韧性、更经得起摧折的身体,是汗水滴落在略显松弛的皮肤上的画面,是皮革束缚带勒紧肌肉的触感,是那种近乎施虐与受虐边缘才能获得的极致快感。

她猛地刹住车,深吸一口气,将脸埋进方欣的颈窝,藉由那熟悉的馨香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再抬头时,她已恢复成那个温柔甚至略带宠溺的情人,接下来的前戏和进入都极尽耐心与体贴,直到方欣在她身下融化,发出满足的喟叹。

“你今日…好似有啲唔同。”高潮余韵中,方欣声音慵懒,带着一丝被充分爱抚后的沙哑,无意识地用粤语呢喃。

霍一的心跳漏了一拍,面上却不动声色,指尖轻轻梳理着她汗湿的发丝,“点唔同法?太挂住你,有啲急啫。”她刻意放柔了声音。

方欣似乎被这个解释说服了,或者说,她愿意相信这个解释。她满足地喟叹一声,更紧地抱住霍一,沉沉睡去。

黑暗中,霍一睁着眼,留学时看过《美国精神病人》,她现在感觉自己像电影里的主角,帕特里克·贝特曼。光鲜优雅的皮囊之下,藏着一个需要不断用血腥和暴力来确认自身存在的怪物,一旦停止浇灌,人皮就要从脸上滑落。

幸好,属于她的面具暂时稳固。

第二天,方欣有早班机飞往横店,霍一亲自开车送她去机场。临别时,方欣在VIP通道入口抱着她,依依不舍。

“我会好快拍完我嘅部分嘅,尽量早啲返来。”她仰头看着霍一,眼神里满是依赖,“你一个人喺香港,要记得定时食饭,唔好挂住做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知道啦,方大小姐。”霍一笑了笑,替她理了理额前的碎发,“放心去啦,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等你回来检查。”

看着方欣的身影消失在通道尽头,霍一脸上温和的笑意缓缓褪去。她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在机场的咖啡厅坐了一会儿,指尖无意识地敲打着桌面。胸腔里那股躁动的火苗,在方欣离开后,失去了最后一丝压制,猛地蹿高,几乎要灼烧她的五脏六腑。

她需要见到齐雁声。立刻,马上。

这种冲动来得迅猛而直接,甚至容不下半分迟疑。她拿出手机,没有打电话,只是发了一条简短的讯息过去:「下昼得闲吗?想过来讨论下新剧本嘅思路。」

没有称呼,没有寒暄。她知道齐雁声能懂。

很快,那边回复了一个字:「好。」

一个字的肯定,像是一滴冷水落入滚油,瞬间在她心里炸开一片沸腾。霍一深吸一口气,压下身体深处因为这简单一个字而泛起的战栗,起身走向停车场,甚至比平时更显得冷静。

她又戴上了那件“作案工具”。冰凉的硅胶体带来一种饱胀的异物感,皮革束带扣紧在腰胯间,裁剪合体的西裤巧妙地遮掩住痕迹。每走一步,那细微的摩擦和存在感都在提醒她此行的真正目的。这不是讨论剧本,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指向明确的情欲奔赴。

车子驶向齐雁声位于半山的私宅。这条路她已经走得熟门熟路,甚至能精准地避开几个容易堵车的路口。

按下门铃后,前来开门的齐雁声一身舒适的家居服,素面朝天,及耳的短发有些微湿,似乎刚洗漱过。她看到霍一,脸上露出惯常的、得体而略显疏离的微笑:“霍编剧,咁快就到?”

“唔想塞车。”霍一语气平淡地回应,侧身进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而,客厅里并非只有齐雁声一人。另一位访客正坐在沙发上品茶——是香港颇有名气的剧本作家乔居安。霍一认得他,此人与齐雁声合作多年,私交甚笃。

霍一脚步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胸腔里那团火烧得更旺,并非愤怒,而是一种被打断的焦躁,以及一种更诡异的、在禁忌边缘游走的兴奋。体内的硅胶物事存在感愈发鲜明,摩擦着敏感的内壁,提醒着她此刻的“秘密”。她面上却丝毫不显,甚至露出了一个堪称礼貌的、略带距离感的笑容。

“乔生,你好。”她主动打招呼,粤语发音依旧带着一点北方口音,但已足够流利。

“霍小姐,好久不见。”乔居安起身,笑着寒暄,“啱啱先同Joyce讲起你嘅《玄都》,真系后生可畏。”

“乔生过奖,仲要多谢盖老师肯赏面出演。”霍一应对自如,走过去,在乔居安对面的沙发坐下。动作自然,仪态无可挑剔,只有她自己知道,坐下的瞬间,身体深处的那个物件被压迫着,带来一阵细微而尖锐的快感,让她几乎要闷哼出声。她强行忍住,交迭起双腿,姿态看起来甚至有些过于放松。

齐雁声为她斟了杯茶,动作优雅从容。三人便就着《玄都》后续的一些奖项申报、业界评价以及粤语文化圈影视现状闲聊起来。霍一表现得十分专注,偶尔发表见解,言辞犀利而切中要害。她甚至能分神注意到乔居安言语间对齐雁声的推崇,以及齐雁声应对时那种滴水不漏的周到。

越是接触戏外的齐雁声,霍一越是清晰地意识到这个女人对外所构建的形象是多么完美无瑕——直爽大方,艺德双馨,永远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感,不给戏迷任何不切实际的幻想,没有任何绯闻,不谈恋爱,从不分享私人感情生活,杜绝一切可能的暧昧空间。她像一尊被精心供奉起来的神像,光辉,温润,不容亵渎。

这让她想起《玄都》里最初设定的女主角简洁。那个角色正直、纯粹、光芒万丈,近乎符号化的完美。李城厌恶简洁,就像她潜意识里厌恶着被过度神化的、公众面前的齐雁声。那种过于光明正大的形象,像一面镜子,照出她内心所有晦暗不堪的欲望,让她感到不适,甚至想要亲手去打破、去玷污。

交谈期间,霍一感觉自己仿佛分裂成了两个人。一个冷静自持,与人谈笑风生,思维清晰,逻辑缜密。另一个则漂浮在半空,冷漠地注视着下方这个衣冠楚楚、却体内藏着淫靡秘密的自己,如何与一位长者谈论着高雅的艺术,如何对那位她即将要侵犯的对象保持着表面上的礼貌与距离。这种抽离感让她觉得安全,仿佛无论接下来发生什么,都与那个真实的“霍一”无关。

她甚至能分出心思,注意到齐雁声今天穿了一件丝质的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没有扣,露出线条修长却因年纪而略显松弛、有了细微颈纹的脖颈。长期舞枪弄棒的手臂,肌肉线条依旧清晰,包裹在柔软的衣料下,视觉上给人一种柔韧而充满力量的感觉。

体内的火燃烧得噼啪作响。硅胶的摩擦从未停止,甚至因为她的刻意忽视而变得更加敏感。她需要极大的自制力,才能维持住声线的平稳,不让一丝喘息泄露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终于,乔居安看了看时间,起身告辞。齐雁声送他到门口,两人又站在门廊处低声聊了几句。

霍一依旧坐在沙发上,没有动。她端起那杯已经微凉的茶,抿了一口,目光落在窗外明媚的夏日阳光上,眼神却没有任何焦点。她听着门口传来的、模糊不清的对话声,感觉胸腔里的那只野兽已经挣脱了所有枷锁,正用利爪疯狂地刨抓着她的理智。

当大门终于轻轻合上,脚步声返回客厅,空气瞬间陷入一种极致的静默。刚才的谈笑风生如同幻觉般消散,只剩下一种黏稠的、一触即发的张力弥漫在空间里。

霍一没有立刻抬头。她能感觉到齐雁声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那目光似乎一如既往的平静,却又仿佛带着某种洞悉一切的穿透力。

几秒后,她才缓缓放下茶杯,抬起头,迎上那道目光。

没有言语。

霍一站起身,朝着齐雁声走去。她的步伐很稳,体内的物件随着她的动作轻微晃动,摩擦着最敏感的点,带来一阵阵令人头皮发麻的快感,但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眼神深处翻滚着浓得化不开的欲望和黑暗。

齐雁声站在原地,没有后退,也没有开口。她只是看着霍一走近,眼神里似乎掠过一丝极淡的、近乎无奈的情绪,但很快又恢复了那种深潭般的平静。

霍一在离她极近的地方停下,近得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沐浴露香气,混合着一丝极细微的、属于成熟女性的体香。她伸出手,没有触碰对方,而是直接略过她,拿起了她身后柜子上放着的一个小巧的戏曲头饰模型,仿佛只是好奇地把玩了一下,又放回原处。

这个动作毫无意义,甚至有些突兀。但它却是一个信号,一个打破最后界限的、心照不宣的挑衅。

霍一的目光重新落回齐雁声脸上,然后,她缓缓地、近乎刻意地,低下头,凑近那截裸露的脖颈。她没有吻上去,只是停在一个极其暧昧的距离,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对方的皮肤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Joyce…”她低声唤道,声音因为欲望的压抑而显得有些沙哑,“…我忍唔住了。”

这句话像是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

齐雁声的身体几不可察地轻颤了一下。她没有回应,但也没有推开她。这种默许如同最烈的催情剂,彻底点燃了霍一。

她猛地抬手,捏住齐雁声的下颌,迫使她抬起头,然后狠狠地吻了上去。这个吻毫无温柔可言,充满了掠夺和侵占的意味,舌头粗暴地撬开牙关,纠缠吮吸,仿佛要将对方生吞活剥。

齐雁声闷哼一声,似乎下意识地想偏头避开,但霍一的手指用力,固定住了她。挣扎只是片刻,很快,她便不再抗拒,甚至开始回应。她的回应并非同样的激烈,而是一种更沉静、更内敛的接纳,带着一种年长者的包容,却又隐隐透露出同样被压抑许久的渴望。

这个认知让霍一更加兴奋。她一边激烈地吻着,一边伸手探进对方丝质的衬衫下摆,抚上那截柔韧的腰肢。长期锻炼的身体,皮肤温热而光滑。她的手掌急切地向上探索,掠过肋下,终于握住柔软的乳房。

隔着一层薄薄的内衣,她能感觉到乳尖已经悄然硬挺。她毫不客气地用手指揉捏按压,感受着那一点在掌心变化的过程。

“去…去房间…”齐雁声在亲吻的间隙喘息着说道,声音已经染上了情动的湿意。

霍一却像是没听见。她结束了这个几乎令人窒息的吻,转而啃咬吮吸着对方的脖颈,留下一个个暧昧的红痕。同时,她拉扯着对方衬衫的扣子,动作急躁而粗暴,两颗扣子崩落在地,发出细微的轻响。

衬衫被扯开,包裹在内衣中的胸脯是成熟女性特有的丰腴和柔软,因常年裹胸和锻炼,呈现出一种独特的形态。霍一隔着布料舔吻啃咬,留下湿濡的痕迹,然后迫不及待地解开搭扣。

解放出来的双乳微微颤动,乳晕颜色偏深,乳头已然硬立。霍一低头便含住了一侧,用力吮吸舔弄,如同饥饿的兽崽,另一边则用指尖粗暴地搓揉掐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齐雁声仰着头,呼吸急促,喉咙里溢出压抑的、断断续续的呻吟。她的手搭在霍一的肩上,时而用力抓住,时而又无力地松开。

霍一沉浸在这种近乎凌虐的快感中。对方的顺从和反应,她身体略微松弛、肌肉却依旧紧致的触感,那种属于年长者的、历经岁月沉淀的风韵在她粗暴的对待下绽放出的情动,都让她体内的兽性彻底失控。

她半抱半推地将齐雁声压倒在客厅宽敞的沙发上,自己也随之覆了上去。西裤的布料摩擦着对方赤裸的腿根,而那根一直挺翘的硅胶阴茎,此刻正隔着两层布料,灼热地抵在对方的敏感处。

霍一腰部用力,模拟着性交的动作,一下下地顶撞磨蹭。这种隔靴搔痒般的接触显然无法满足两人体内燃烧的烈火。

“霍一…”齐雁声的声音带着一丝难耐的祈求,眼神迷离地看着她。

霍一撑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身下的人。衣衫半褪,发丝凌乱,脸颊潮红,嘴唇因刚才的亲吻而红肿湿润,那双平时总是沉静从容的眼睛里此刻氤氲着情欲的水汽。这副景象彻底摧毁了霍一最后的理智。

她迅速解开自己的西裤扣子,拉下拉链,将那根早已蓄势待发的硅胶阴茎释放出来。冰冷的物体暴露在空气中,与两人灼热的体温形成鲜明对比。她分开齐雁声的双腿,没有任何多余的前戏,扶着自己那部分“身体”,对准那已然湿润的入口,猛地撞了进去。

“啊——!”突如其来的、完全填满的入侵让齐雁声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身体瞬间绷紧。

霍一也被那极致的紧致和湿热包裹得倒吸一口凉气。体内的另一头硅胶也因此被深深推入,双重刺激让她眼前几乎发白。她停顿了片刻,适应那几乎令人疯狂的包裹感,然后便开始了毫无章法的、近乎狂暴的冲刺。

每一次进入都又深又重,仿佛要将自己彻底埋入对方身体最深处。硅胶物体摩擦着内壁,发出细微而淫靡的水声,混合着肉体碰撞的声响和两人粗重的喘息。

霍一俯下身,再次吻住齐雁声的唇,吞噬掉她所有破碎的呻吟。她的手也没闲着,一只手揉捏着对方的乳房,另一只手探到两人交合处,找到那颗早已肿胀不堪的阴蒂,用手指粗暴地揉搓按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嗯啊…”齐雁声的呻吟声变得支离破碎,她下意识地扭动着腰肢,似乎想要逃离这过度的刺激,又像是渴望更多。她的双腿缠上了霍一的腰,脚背绷得笔直。

霍一喜欢她这种反应,这让她感觉自己真正地“占有”了这个看似无懈可击的女人。

快感如同海啸般一波波冲击着两人。霍一感觉自己分裂得更加彻底,一部分灵魂冷眼旁观着这场淫靡的交媾,记录着对方每一个失控的表情和声音;另一部分则彻底沉沦在肉欲的漩涡里,被最原始的冲动支配着行动。

她们从客厅的沙发做到卧室的床上,又辗转回到客厅的地毯上。霍一尝试了各种姿势。她将齐雁声抱起来,让对方双腿环住自己的腰,背靠着冰冷的墙壁,凭借腰腹的力量一次次地将她顶起又落下,全身的重量和冲击力都汇聚在那紧密结合的一点。齐雁声只能无力地攀附着她,头埋在她的颈窝,发出被顶撞得支离破碎的呜咽。

她又让齐雁声趴在沙发扶手上,从后面进入。这个姿势进得更深,她能清晰地看到自己那部分硅胶身体是如何一次次地没入那红肿湿润的穴口,带出更多黏滑的液体。她用力拍打了一下对方饱满的臀肉,留下一个清晰的掌印,然后更凶猛地撞击。

最后,她们又回到沙发上,齐雁声侧躺着,霍一从身后抱住她,再次进入。这个姿势让亲吻变得困难,霍一便低头啃咬她的后颈和肩膀,一只手绕到前面,继续折磨那粒坚硬的乳尖和肿胀的阴蒂。

“啊…慢…慢啲…”齐雁声终于忍不住求饶,声音带着哭腔,身体因为连续的高潮而不停颤抖。

霍一却仿佛听不见。她沉浸在一种毁灭性的快感中,只想带着身下的人一起坠入深渊。她不知道自己高潮了几次,三次?四次?每一次都伴随着剧烈的痉挛和短暂的空白。对方的下身早已泥泞不堪,湿黏的体液沾满了两人相贴的皮肤和体毛。

直到最后一丝力气也被榨干,霍一才猛地抽出自己,瘫倒在一边,剧烈地喘息着。那根硅胶阴茎湿淋淋地挺立着,上面沾满了混合的爱液。她解开扣带,体内的另一头也缓缓滑出,带来一阵空虚的悸动。

齐雁声蜷缩在她身边,浑身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布满了汗水和各种液体,胸口剧烈起伏,眼神涣散,似乎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情欲过后的腥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霍一望着天花板上模糊的光影,感觉那抽离的灵魂慢慢归位,强烈的疲惫感和一种病态的满足感同时席卷了她。她侧过头,看着身边这具被她彻底“使用”过的、略显疲惫却依旧风韵犹存的身体,一种奇异的占有欲和近乎温柔的情绪悄然滋生。

她伸出手,将瘫软无力的齐雁声揽进怀里,很轻地吻了吻她的额头,然后起身,小心翼翼地将她打横抱起,走向浴室。

齐雁声似乎微微睁了一下眼,但最终还是没有力气说什么,只是将头靠在了她的肩上,任由她摆布。

浴室里水汽氤氲。霍一仔细地清洗着彼此的身体,动作罕见地轻柔。热水冲刷掉黏腻的汗水和体液,却冲刷不掉皮肤上留下的暧昧红痕和齿印。

清洗干净,用宽大的浴巾包裹住齐雁声,将她重新抱回床上。齐雁声累得几乎要散架,一沾枕头就陷入了沉睡。

霍一站在床边,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此刻的齐雁声,卸下了所有光环和伪装,格外脆弱和真实。那种平日里令人厌恶的“完美无瑕”消失了,只剩下一个经历了激烈情事、疲惫睡去的普通女人。

这种反差,终于让霍一心底那头野兽平静下来,满足地打了个滚。

霍一弯腰,捡起被丢弃在地上的那根双头龙,走进浴室,将它仔细清洗干净,用软布擦干。然后她回到客厅,收拾好散落的衣物,将一切恢复原状,仿佛那场疯狂的性爱从未发生过。

做完这一切,她重新回到卧室,在沉睡的齐雁声身边躺下,从身后轻轻抱住她,也将脸埋进那带着沐浴后清香的、略显松弛却依旧温暖的颈窝。

霍一闭上眼,感觉自己终于从那令人窒息的分裂感中,暂时找到了一个安放的锚点。尽管她知道,这锚点,或许本身就在无尽的深渊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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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一对来齐雁声家里这件事已经驾轻就熟,她甚至自带了一套茶具,言明随手赠礼,实则不过是想在这里留下一点私人痕迹。

等茶的间隙,她靠在那套舒适却难掩岁月感的沙发上,目光漫无目的地扫过客厅。这里的陈设一如主人对外呈现的形象,典雅、得体,带着经年累月沉淀下来的文化气息,却又巧妙地保持着一段距离感。

书架上是成套的戏曲理论着作和文学经典,墙上有与各界名流的合影,记录着“齐雁声”这个艺术符号的辉煌轨迹。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檀香,混合着旧书页和茶叶的味道。

霍一的视线最终落在墙角木架上的相框。那是齐雁声年轻时与其他粤剧名伶的合影复制品,泛黄的照片承载着业界的认可与传承。她的目光微微下移,落在一张更为私人的照片上——齐雁声与一条憨态可掬的松狮犬的合照,照片里的她笑容轻松许多,那是属于“Joyce”的片刻。

“睇乜睇得咁入神?”齐雁声端着刚沏好的茶走来,声音温和,带着一丝排练后的沙哑。她刚卸完妆不久,及耳短发微湿,穿着宽松的棉麻质地的家居服,少了舞台上那份逼人的英气,多了几分居家的柔和。然而,那份经年修炼的仪态依旧让她的一举一动都透着从容。

霍一接过茶杯,指尖无意间触碰到对方温热的手背,两人都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

“冇,”霍一垂下眼,吹开茶汤表面的热气,掩饰住方才一瞬的走神,“净系觉得……间屋嘅摆设,好‘齐雁声’。”

齐雁声在她身旁坐下,距离不远不近,恰是社交礼仪中令人舒适的分寸。她笑了笑,眼角的细纹温柔地聚拢:“老派人了,难免堆嗮哋旧嘢,唔似你哋年轻人,钟意‘简洁’。”

“唔会,我都觉得几好。”霍一简短地回答。她其实并不擅长这种温情脉脉的闲聊,尤其是在齐雁声面前。对方那种洞悉一切般的从容,总让她觉得自己那些隐秘的心思无所遁形,时而让她安心,时而又让她莫名焦躁。

既然提到角色,话题自然而然又绕回《玄都》。这部戏承载了两个人共同的努力,聊起它,时常还有新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们讨论着李城对令狐喜那种矛盾情感的深层动机,讨论着镜头语言如何表现现代与古代记忆交织的错乱感。齐雁声舞台经验极其丰富,对角色的理解往往一针见血,提出许多霍一自己下笔时都未深思的细节。

“……所以李城对简洁唔耐烦,并非因为简洁本身,而系佢潜意识抗拒呢种‘正确’、阳光嘅情感,佢沉溺于令狐喜带来嗰那种痛苦、纠结、甚至乎有自毁倾向嘅迷恋。”齐雁声目光专注,带着一种工作时的锐利,“而呢种抗拒,连佢自己都无法理解,所以表现为烦躁。”

霍一听着,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攥了一下。齐雁声的语气平静客观,像是在分析一个与己无关的角色,但每一个字都仿佛敲在霍一的心上。她看着对方近在咫尺的侧脸,那微微隆起的驼峰鼻梁,深邃的眼窝,以及开合着的、吐露着精准分析的嘴唇。

“Joyce,”霍一忽然打断她,声音比平时低沉了几分,“点解你会接呢个角色?我是话,令狐喜。对你而言,应该系个……重复过去嘅角色吧?”她顿了顿,补充道,“毕竟,十年前你已经做过一次了。”

齐雁声抬起头,看向霍一,眼神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她身体微微后靠,重新拉开了些许距离,唇角弯起一个惯有的、得体的笑容:“点会重复呢?霍编剧呢个本,挖掘嘅令狐喜,完全不同于当年,喺《冰人》里边,对于高斐,令狐喜系一个角色,而《玄都》,对于李悟,或者李城,她又系另一个角色,在一个演员嚟讲,喺好有挑战性嘅。”

很官方的回答。无懈可击,符合她一贯滴水不漏的风格。

霍一心里那股莫名的焦躁又升腾起来。她不喜欢这种被礼貌挡在外面的感觉,尤其在她们已经有过那样极致亲密的关系之后。她知道自己不该追问,成年人的游戏规则本该如此,心照不宣,适可而止。

但她今天似乎有些控制不住。

为了终止这种无意义的探寻,也为了抑制她快要脱框而出的、烦躁不安的心绪,霍一转过身,停住了话题。

她拿起了遥控器,打开了电视。“放松一下吧,倾剧本咁耐,都有啲闷。”她语气轻松地说,仿佛刚才什么也没发生。

电视屏幕亮起,恰好是某个怀旧频道,正在播放一场多年前的慈善晚会集锦。画质有些模糊,带着浓重的年代感。舞台上,穿着亮片礼服的女主持正用夸张的语调介绍着下一位表演嘉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接下来,有请我们永远的偶像,华仔——刘华!以及我们粤剧界的骄傲,齐雁声小姐!他们将为我们带来一曲经典对唱《一起走过的日子》之粤剧特别版!”

霍一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住了。

屏幕上,年轻了许多的齐雁声穿着一身改良的戏服,既保留了水袖、云肩的韵味,又融入了现代礼服的剪裁,衬得她身段挺拔,英气中透着明艳。她身边站着的是刘华,香港娱乐界不倒的常青树,笑容标准,举止得体,是无可挑剔的完美偶像。合唱的声音透过时光和音响设备传来,轻微失真。

这原本是一次成功的跨界合作。但霍一的目光,却死死盯住了齐雁声看向刘华时的眼神。

那时的齐雁声,比现在更年轻,眼神也更不加掩饰。她微微侧身对着身边的巨星,唱腔字正腔圆,专业无可挑剔,但那双眼睛,在镜头特写推近时,明亮得惊人,里面盛满了毫不掩饰的欣赏、喜悦,甚至……是那种小女生般的、带着崇拜的甜蜜。那眼神缠绕在对方身上,与舞台上英姿飒爽的文武生形象形成一种奇特又勾人的反差。

一股熟悉的、阴郁的燥热从胸腔里翻滚上来,带着酸涩的腐蚀性。霍一几乎是下意识地绷紧了下颌线,将一切情绪压回惯常冷淡的面具之下。

她厌恶这种表情,厌恶这种毫不设防的、近乎盲目的崇拜,尤其当这崇拜的对象是——一个在她看来将“圆滑”和“商业”刻进骨子里,毫无真实棱角的符号。她喜欢的艺术是浓墨重彩的,是带着痛感和决绝的,奋不顾身、朝生暮死,就像她笔下李悟的挣扎,或是叶正源那样的孤高,而非这种精心包装、拙劣的糖衣。

然而,更让她烦躁的是,这股厌恶之中,竟奇异地掺杂着一种尖锐的、近乎幼稚的嫉妒。她嫉妒那个男人能如此轻易地获得齐雁声那样毫不保留的注视,这种不受控制的、尖锐的嫉妒和一种近乎嘲讽的黑暗情绪不讲道理,能渗透每一个思绪的缝隙。

她厌恶屏幕上那个八面玲珑的天王巨星,更厌恶齐雁声看向他的那种眼神。那是霍一从未在齐雁声身上得到的。她们之间有的是欲望的火焰,是智性的交锋,是心照不宣的默契,甚至是某种扭曲的共谋,但独独缺少这种.....近乎纯粹的、带着光晕的欣赏。

齐雁声公开推崇的偶像,她理想型的模板,恰恰站在霍一价值观的对立面。

她们根本是两种人。从根子上就是矛盾的。每一条看待世界、看待艺术、看待人生的准则,可能都南辕北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是偏偏……

霍一的目光从电视屏幕,缓缓移到身边真实的齐雁声身上。

这个人,这张脸,这具她曾无数次抚摸亲吻过的身体……这个人表露出来的每一种神态,清冷的,温柔的,锐利的,动情时迷乱的;她的声音,唱戏时的高亢清越,说话时的温和沉稳,在床上压抑不住的低吟;乃至她周身那种独特的气场,混合着传统艺术的端庄和某种私底下的……霍一不敢深想却无比沉迷的淫靡开放……

所有这些,都对她构成一种近乎生理性的、无法抗拒的强大吸引。像飞蛾注定要扑向火焰,像潮汐注定要听从月亮的召唤。让她理智上排斥,情感上纠结,却身体力行地一次次靠近,沉沦。

是的,她告诉自己——她长大了,不再是那个会因为暗恋而痛苦不堪的少女。她学会了接受矛盾,接受欲望与理性背道而驰。她可以一边厌恶着齐雁声推崇刘华的模样,一边疯狂渴望她的身体和那片刻的精神共鸣。她学会了接受这种矛盾,接受自己会被截然相反、甚至自己内心所厌恶的特质所吸引。

但这接受,并非坦然,而是带着一种沉郁的、近乎自虐的清醒。

电视里的合唱到了尾声,掌声响起。齐雁声微微侧头说了句什么,笑容更加灿烂。霍一觉得那笑容刺眼极了。

“呵。”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打破了沉默。

霍一猛地回神,看向笑声的来源。

齐雁声不知何时已经关掉了电视。客厅里重新陷入安静。她侧着头看霍一,眼神深邃,唇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那笑容,和刚才电视里那个望着偶像的、眼神甜得能拉丝的女人判若两人。这是一种成熟的、洞悉的、甚至带点戏谑的笑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霍一忍不住再一次想。是镜头前那个八面玲珑、推崇偶像的齐雁声?是舞台上那个英姿飒飒、倾倒众生的第一文武生?还是那个在私密空间里,能坦然接受甚至享受年轻女性近乎暴戾的占有、眼神迷离地承欢的Joyce?

这些碎片拼凑在一起,矛盾得令人头痛。霍一发现自己越是深入接触,越是看不透眼前这个女人。这种无法掌控全局、无法彻底洞察的感觉,让她感到不安,甚至有一丝被愚弄的恼怒。尤其当她意识到,自己对齐雁声的了解,或许远远比不上齐雁声对她内心阴暗角落的洞察。

齐雁声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慵懒的沙哑,像羽毛搔过心尖,“使咩睇到我好似想食咗我咁?”她语调轻松,甚至带着点玩笑的意味,但那双深邃的眼窝里藏着的,却是了然的微光。

霍一的心脏几乎要撞出胸腔。所有混乱的思绪、矛盾的自我剖析、尴尬与恼怒,瞬间被这句话烧成一片灼热的空白。

她确实想“吞掉”她——用一种近乎原始的方式,将这个人彻底占有、拆解、消化,让她完全属于自己,让她那些令人不快的过往和偏好都消失殆尽,只留下能取悦自己的部分。这种黑暗的欲望被她小心翼翼地隐藏在用文明和冷漠编织的外壳之下,却总能在Joyce面前无所遁形。

她讨厌这种被看穿的感觉。这让她想起第一次在这里,她无意中说漏嘴了对齐雁声早年学戏经历的了解。

那次也是在这间客厅。她们聊起粤剧基本功的辛苦,霍一当时或许是被某种倾诉欲冲昏了头,或许是试图展现自己并非对她一无所知,她状似随意地提起:“半路出家总系更加艰难,十四岁先入八和,要追上嗰哋自细打底嘅师兄弟姊妹,辛苦恐怕难以想象。”

话一出口,客厅里的空气似乎凝滞了几秒。

齐雁声正在斟茶的手微微一顿,随即恢复自然,将一杯琥珀色的普洱茶轻轻推到霍一面前。她抬起头,眼神里不再是平日那种客套的温和,而是带上了一种真实的、毫不掩饰的惊讶,随即那惊讶又转化为一种极其复杂的、饶有兴味的探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霍小姐连呢啲嘢都知?”她微微挑眉,嘴角噙着一丝似笑非笑的弧度,“我仲以为,除咗我班老友记同埋最死忠嘅戏迷,冇乜人会记得我几时入行、边度毕业咯。”

霍一当时感到一股热意猛地窜上耳根。那是一种混合着尴尬、羞恼和被看穿心思的狼狈。她迅速垂下眼睫,端起茶杯,借氤氲的热气掩饰瞬间的失态,语气生硬地转移了话题:“偶然睇过报道。饮茶,凉茶伤胃。”

齐雁声从善如流,没有再追问,但那道了然的目光却像烙印一样烫在霍一身上,许久未散。

霍一知道,从那一刻起,某种平衡就被打破了。齐雁声肯定猜到了,眼前这个年轻人,对她的了解绝非“偶然看到报道”那么简单。她甚至可能隐约触摸到了那份始于少年时代的、扭曲的迷恋。

那份迷恋,混杂着对“令狐喜”这个角色的移情,对遥远香港明星的好奇,以及青春期无处安放的情感投射。霍一曾像个小偷一样,在互联网尚未发达的年代,小心翼翼地搜集着关于“齐雁声”的一切碎片信息:她是如何半路出家,如何被诟病基础不佳,如何在人才凋零后凭借坚持和时运终于崭露头角,甚至……她这个艺名的由来。

她甚至知道“齐雁声”这三个字,是因为恩师艺名有个“声”字,是因为香港好少有人姓齐,是因为“黄梧井边雁南飞”。她知道这些本应属于铁杆戏迷如数家珍的细节。这些了解,曾经是她深埋心底、绝不愿示人的秘密,是她在无数个夜晚,对着屏幕上那个或英武或婉转的身影,进行无声对话和自我辩驳的素材。

阴暗的嫉妒,无法宣之于口的占有欲,理性与本能的无尽撕扯。

与“瑶池圣母”不同,与方欣不同,乃至与“妈妈”也不同。霍一有一个想起来都会作呕的秘密。

她迷恋齐雁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睇嚟我同Joyce嘅审美观,确实存在好大差异。我更钟意……有瑕疵嘅真实,即使真实有时并唔讨喜。”

齐雁声还记得霍一紧绷着身体,握着沙发扶手,说出这句话的表情。都几得意...她想。

像一个经验丰富的猎手,好整以暇地看着年轻猎物笨拙地靠近。

“霍小姐年纪轻轻,眼光都好犀利。”她慢条斯理地说,指尖轻轻敲击着沙发扶手,“不过,呢嗰世界不是非黑即白嘅。讨喜或者系一种生存智慧,并唔一定意味着虚假。就好似你做戏写剧本,角色要成立,除咗性格鲜明,都要识得人情世故,反之会好假嘅,系没?”

果然,霍一听到这番话,又露出那种明明愤怒、偏偏又要让自己显得克制冷淡的表情了。齐雁声几乎要忍不住笑出来——如果不是顾忌年轻人最后的面子。

但她巧妙地将话题引回霍一专业领域的姿态,并未被领情,霍一的坚持有时显得高傲而固执,就譬如现在。

“角色系角色,人系人。”她坚持道,目光灼灼,“我分得好清楚。艺术嘅标准系要极致,纯粹嘅黑,纯粹嘅白,正系因为生活当中冇,先显得吸引,当然,或者系灰色地带嘅挣扎,我都全然接受,但系……四处讨好、八面玲珑嘅伪善,恕我无能。”

客厅里的气氛再次变得凝滞。冷气呼呼地吹着,却吹不散两人之间那种无形的、观念碰撞带来的灼热感。

齐雁声终于收敛了脸上的笑意,“霍一,”她直接叫了她的名字,“你憎嘅,究竟系我欣赏刘华呢件事,定系……我可能拥有嘅、你所唔中意嗰一面?”

她讨厌什么?

其实齐雁声可以代她回答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讨厌的是自己认同并欣赏着那种她所不齿的价值观。她讨厌的是沉迷一个反感对象的肉体和精神,其下更包裹着一个她根本无法认同的灵魂内核。她讨厌这种失控的感觉,讨厌明明厌恶着,却依旧被强烈吸引的矛盾和撕裂。

这种深刻的自我怀疑和认知失调,让她感到恐慌和愤怒。

看到她骤然变化的脸色和瞬间抿紧的嘴唇,齐雁声心里轻轻叹了口气。这个年轻的女孩,拥有着远超同龄人的才华、权势和冷静外表,但在某些方面,却又直白笨拙得可爱。她的喜恶都那么鲜明,像一把出鞘的利剑,伤人,也容易伤己。

齐雁声并非感觉不到霍一那些阴暗的、近乎凌虐的欲望,也并非看不懂她眼中时而闪过的嫉妒与排斥。活到她这个年纪,又在娱乐圈这个大染缸里浸淫几十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霍一的心思,在她看来,几乎是透明的。

她并不生气。相反,她有一种奇异的……被取悦的感觉。是的,取悦。被这样一个年轻、强大、冷漠又充满矛盾的存在如此强烈地关注着,甚至因她而产生如此剧烈的情绪波动,这让她感到一种久违的、属于年长者的隐秘虚荣和掌控感。

霍一的了解,她的迷恋,她的厌恶,她的挣扎,在齐雁声看来,都是一种另类的“真诚”。远比那些口头上奉承“盖老师艺术高尚德艺双馨”的人,要真实得多。这种带着毒刺的靠近,反而让她觉得安全——至少你知道对方想要什么,厌恶什么。

而她之所以放任甚至引导这种关系,原因也很复杂。起初或许是因为《玄都》剧本带来的精神震动,霍一的才华让她惊艳;后来是因为霍一身上那种混合着脆弱与强势的矛盾气质,确实吸引了她;再后来……便是那一次次超出预期的、酣畅淋漓的肉体和精神上的碰撞。她不得不承认,霍一带给她的体验是前所未有的,那种被年轻生命全力冲击、甚至带着点摧毁意味的激情,唤醒了她体内某些沉睡已久的东西。

至于那些价值观的差异?对她而言,反而没那么重要。她早已过了非要用自己的观念去说服别人的年纪。这个世界本就是多样的,她尊重霍一的尖锐和真实,就像她尊重刘华的圆融和敬业一样。这并不矛盾。?survival?in?this?industry?had?taught?her?the?value?of?both.

看着霍一此刻像是被戳中了痛处、却又强自镇定的模样,齐雁声的心底泛起一丝罕见的柔软。她忽然不想再继续这场略带试探和攻击性的对话了。

是的,身体比心灵诚实。

“有时,接受比抗拒更容易得到快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都系咁对我嘅,我估你都想我咁做,系没?”

齐雁声仰躺着,呼吸逐渐变得急促,眼神迷蒙地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嘴角却依稀噙着一抹极淡的、得逞般的笑意。

看,多么简单。

无需争论,无需剖析。只要一点点的挑衅和引导,这个年轻而矛盾的女孩,就会用最直接的方式表达她的所有情绪。

而她,享受着这种被强烈需要、被粗暴对待的感觉。这让她感觉自己依然是鲜活的,有吸引力的,而非那个只能在舞台上扮演别人、台下必须完美无瑕的“齐雁声”。

在霍一面前,她可以只是Joyce。一个有着欲望,有着瑕疵,甚至有着阴暗面,可以坦然接受这种带着恨意和迷恋的占有。

...

嫉妒。还有尖锐的、想要嘲讽什么的冲动。

这是霍一在自我防备时通常会有的想法。

齐雁声……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是舞台上光芒万丈的文武生,是媒体前滴水不漏的艺术家,是信奉并追逐着完美偶像的传统女性,还是……这个私底下能轻易看穿她所有心思、用最轻描淡写的话语就能将她逼到失控边缘的、复杂而迷人的存在?

厌恶她的圆滑,却又沉迷于她此刻的锐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排斥她的价值取向,却又无法抗拒她本人的吸引。

试图保持距离和冷静,却总被她轻而易举地拉入旋涡。

齐雁声在厨房忙碌着,水流声,瓷器轻碰声,细微而日常。霍一却觉得,自己刚刚经历了一场无声的风暴。

她忽然想起刚才分析的剧本角色——李城对令狐喜的感觉。

厌恶和被吸引。

年少时对遥远明星的幻想投射,与如今对真实肉体的沉迷。

理性上的排斥,本能上的靠近。

原来如此。

原来李城对令狐喜的复杂情感,其根源并非凭空虚构,它本就源自于李城的创造者——霍一自己——内心深处,对齐雁声最真实、最矛盾、最无法厘清的原始冲动。

这个认知让霍一感到一阵锥心。她一直以为自己在塑造角色,剖析人性,却原来,她早已在不自知的情况下,将自己的灵魂碎片赤裸裸地投射其中。

齐雁声端着一壶新沏的热茶回来时,看到的就是霍一依旧维持着原来的姿势,目光低垂,神情晦暗不明,周身笼罩着一层沉郁的气息,仿佛在与什么无形的力量剧烈抗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将茶壶轻轻放在茶几上,没有立刻倒茶,而是在霍一面前蹲了下来。

这个姿势让她不得不微微仰头看着坐在沙发上的霍一,打破了平时那种由年龄、资历和社会身份构筑起来的微妙距离感。这是一种带有某种臣服意味的姿态,但由齐雁声做出来,却依旧带着掌控一切的从容。

“霍一。”她轻声唤道,伸出手,指尖轻轻碰了碰霍一放在膝盖上、紧紧攥起的手背。

冰凉的指尖触碰到温热的皮肤,霍一猛地一颤,像是被烫到一般,倏地抬起眼。

四目相对。

齐雁声的眼神不再有调侃,而是变得极为专注,甚至带着一丝……探究和怜惜?霍一不确定,她看不懂这个女人。

“冇咁紧张,”齐雁声的声音温柔得像催眠,“亦都冇唸咁多。”

她的指尖顺着霍一的手背,极其缓慢地向上滑动,掠过微微凸起的腕骨,感受着皮肤下急促跳动的脉搏。

“人系一种复杂嘅动物,喜欢同讨厌,本来就可以同时存在。”她缓缓说道,目光一瞬不瞬地锁着霍一,“理性系一回事,感觉又系另一回事。唔出奇,唔可耻。”

霍一的心脏跳得更快了。她想抽回手,身体却僵硬得不听使唤。齐雁声的触碰带着一种魔力,让她战栗,又让她渴望更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她艰难地开口,声音干涩沙哑,“我唔系……”

她想否认,否认那可怕的嫉妒,否认那阴暗的占有欲,否认自己正被对方看得一清二楚。

齐雁声却微笑着摇了摇头,食指轻轻按在了她的嘴唇上,阻止了她未出口的谎言。

指尖带着淡淡的茶香。

“你唔需要讲任何嘢,”齐雁声的眼神深邃,仿佛能吸走人的魂魄,“我都知嘅。”

你知道?你知道什么....

霍一又想讽笑,用最尖锐的语言回击这句话,可她居然奇异地被安抚下来。

那些挣扎,那些矛盾,那些无法言说的迷恋与厌恶,那些在黑暗里滋生的渴望……原来,对方一直都知道。

这一刻,霍一忽然感到一种奇异的解脱,伴随着巨大的无力感。她所有的伪装,所有的防御,在这个女人面前,都形同虚设。

齐雁声的指尖从她唇上移开,转而轻轻抚上她的脸颊。微凉的掌心贴着她滚烫的皮肤,带来一丝诡异的慰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时,”齐雁声的声音更低了,像情人间的耳语,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接受比抗拒更容易得到快乐。”

她的拇指轻轻摩挲着霍一的下颌线,眼神逐渐染上一种霍一熟悉的、幽深的光芒。那是欲望初起的征兆。

“你都系咁对我嘅,”她微微歪头,打量着霍一紧绷的神情,语气里重新染上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我估你都想我咁做,系咩?”

霍一的呼吸骤然急促起来。齐雁声的每一句话,都像精准的手术刀,剖开她层层迭迭的伪装,直抵内核。

是的。她想推开她,推开这个代表着她所厌恶的一切价值观的女人。

但她更渴望她,渴望这个能轻易看穿她、掌控她、带给她极致感官快乐的女人。

这种分裂让她痛苦,也让她兴奋。

齐雁声不再给她思考的时间。她站起身,膝盖抵在沙发边缘,身体前倾,将霍一笼罩在她的阴影之下。那股强大的、混合着端庄与淫靡的气场再次将霍一紧紧包裹。

齐雁声低下头,温热的呼吸喷洒在霍一的耳廓,声音低沉而性感,“唔好想呢啲唔紧要嘅人和事了。”

她的唇几乎要贴上霍一的耳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系你面前嘅,系我。”

“望住你嘅,系我。”

“触碰你嘅,一样系我。”

每一个“我”字,都像一记重锤,敲在霍一的心上。

“而你……”齐雁声的唇终于轻轻含住了霍一的耳垂,用牙齿不轻不重地碾磨着,感受到身下人剧烈的颤抖,她才满意地继续低语,声音模糊而湿热,“……想吞落肚嘅人,亦都系我。”

最后的心理防线彻底崩塌。

霍一猛地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再睁开时,眼底所有的挣扎、愤怒、羞耻都化为了一片沉沉的、汹涌的黑暗。她不再试图抗拒那种几乎要将她撕裂的吸引力。

她伸出手,一把抓住齐雁声的衣襟,用力将她拉向自己。

动作粗暴,带着一种破罐破摔的决绝。

“系。”她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声音嘶哑,却充满了不容错认的欲望和侵略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齐雁声笑了。那是一个真正愉悦的、带着胜利意味的笑容。她顺从地跌入霍一的怀中,任由对方近乎粗暴地吻上自己的嘴唇。

纠缠的呼吸间,茶香袅袅,混合着情欲蒸腾的灼热气息。

电视机屏幕漆黑一片,倒映着沙发上两个纠缠的身影,模糊而扭曲。

古老的合影在墙上静默地注视着这一切。

理想型,偶像,公众形象,价值观的矛盾……所有理性的纷扰,此刻都被最原始的生理吸引碾得粉碎。

霍一确实想吞掉她。

吞掉这个复杂的、矛盾的、让她爱恨交织的齐雁声。

而齐雁声,坦然接受着这种带着恨意的渴望,并在其中,品尝到了前所未有的快乐。

或许,她们本就是同类。在光鲜亮丽的皮囊之下,都藏着不愿为人所知的、黑暗而炽热的灵魂。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玄都手札》的收视率最终定格在一个不温不火的区间,如同投入湖面的一颗石子,未能激起预想中的滔天巨浪,却也留下了一圈圈持续扩散的涟漪。奖项的肯定像是给这圈涟漪镀上了一层不容忽视的金边,虽未带来街知巷闻的爆火,却也在特定的圈层里奠定了其不容小觑的分量。

最初的波澜起于B站。某个深夜,一个UP主出于对《金牌冰人》令狐喜的怀念,剪了一支《玄都手札》中齐雁声饰演的现代简洁与古代令狐喜的闪回混剪,配乐空灵,色调怀旧,标题带着点怅惘:“十年一梦,仍是阿喜”。视频本身制作精良,更关键的是,它精准地戳中了一小部分有着共同港剧情怀的观众。

仿佛一夜之间,二创视频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有关注剧情深度解析的,有沉迷于林君扬和齐雁声演技碰撞的,但更多的,则是围绕着“令狐喜”这个核心形象。新旧两个版本的对比,同一个演员跨越十年的诠释,本身就充满了话题性。很快,有考据党深入挖掘,疑惑于为何时隔多年,会出现一个与令狐喜设定如此相似却又视角迥异的角色。

网络时代的挖掘能力是惊人的。霍一早期那个十七岁的访谈视频被从故纸堆里翻了出来。那时她凭借一本长篇修仙文崭露头角,青春逼人,眉宇间虽已有几分冷峭,但面对主持人的追问,尚愿意流露出些许属于创作者的真诚与笨拙,与如今这个冷硬、疏离、惜字如金的知名编剧判若两人。

视频画质有些模糊,却清晰记录下了主持人提到《唐梦》和《玄都手札》时,霍一脸上那一闪而过的、极其复杂的情绪。当主持人笑着追问:“既然这本书是迷恋令狐喜所作,那你就算是粉丝了?请用一句话形容齐雁声。”

镜头里的霍一明显愣了一下,眼神有瞬间的放空,似乎被这个问题击中了某个始料未及的点。她下意识地抿了抿唇,视线微微下垂,像在快速搜寻合适的词汇,又像是被突如其来的羞赧和恍惚攫住。那是一种介于少女的害羞与创作者沉浸于自身世界时的恍惚之间的神态,混合着一种急于掩饰什么的思考。

短暂的沉默后,她抬起眼,语气带着一种刻意为之的平静,甚至有点过于文绉绉的拗口。

“通身雅致,飘逸非常,虽然面如微云素月,眼神却是至柔至烈,凛凛夺魄。”

话音落下,她自己似乎先被这过于雕琢甚至显得矫情的形容噎了一下,立刻欲盖弥彰地补充否定,语速加快,试图削弱前一句话的分量:“不过我不是她粉丝,除了电视剧外,对粤剧也不感兴趣。”

这段陈年访谈被截取出来,与《玄都》拍摄期间流传出的那些霍一与齐雁声“出双入对”的路透视频、照片剪辑在一起。画面交替:十七岁的霍一在镜头前强作镇定地评价齐雁声,二十多岁的霍一在片场与齐雁声并肩而立,低声交谈;访谈里她说“不是粉丝”,路透里她为齐雁声拉开椅子,手指无意间擦过对方的手背;她形容那句“至柔至烈,凛凛夺魄”,画面切到齐雁声在镜头前眸光一转,确实当得起这八个字。

剪辑者配上了暧昧的音乐和恰到好处的字幕特效。时代果然变了,弹幕和评论区一派欢腾,嘻嘻哈哈地刷着“kswl!”“妈呀年下攻天花板!”“这还不是爱?”“叛逆酷姐编剧x德高望重前辈,太好嗑了!”“救命啊霍那时候就好爱!”“浑身上下就嘴硬是吧!”

当然,鉴于齐雁声的年纪、资历以及过于正面积极的公众形象,大多数路人观众还是倾向于将这种关系解读为单方面的欣赏暗恋,或是忘年交的知己之情。评论里不乏“尊重艺术家的私人空间”、“明显是英雄惜英雄”、“霍编是盖老师的资深剧迷吧”这类温和的猜测。但无论如何,“霍一曾经或许现在依然是齐雁声的迷妹”这个设定,伴随着那句矫情又真诚的“面如微云素月,眼神至柔至烈”,算是牢牢钉在了这波二创热潮的标签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霍一不可避免地刷到了这些视频。她通常不怎么看关于自己的网络舆论,但《玄都》的相关推送实在太多。点开第一个视频时,她正靠在香港家中客厅的沙发上,方欣在厨房忙着煲汤。当十七岁自己那张故作老成又难掩青涩的脸出现在屏幕上,说出那句她几乎已经遗忘的评语时,霍一感觉一股热血“嗡”地一声冲上头顶,耳根瞬间烧烫起来。

那种公开处刑般的羞耻感几乎让她窒息。尤其是看到弹幕里那些“哈哈哈嘴硬”、“暗恋多年实锤了”的调侃,她恨不得立刻穿越回去捂住那个十七岁自己的嘴。太蠢了。那种矫揉造作的用词,那种急于否认的狼狈……她烦躁地划掉视频,将手机反扣在沙发上,心脏却还在不受控制地砰砰直跳。

她几乎是庆幸地想,还好,齐雁声从不上网冲浪,她对网络世界的认知恐怕还停留在邮件和基本资讯浏览阶段。这些荒唐的、令人脚趾抠地的二创视频,应该永远也不会传到她眼前。这念头带来一丝虚脱般的安慰,至少,她不必面对对方可能出现的、任何一种反应——无论是觉得好笑、尴尬,或是无奈。

然而,霍一低估了信息时代人际传播的链条。

齐雁声确实没有上网冲浪的习惯,她的时间被排练、演出、授徒以及各种社会活动填满,闲暇时更宁愿看看书、遛遛狗,或者听听老的粤曲唱片。但她的剧院搭档、合作多年的正印花旦吴梅英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冲浪达人”。吴梅英性格开朗,热衷于关注新鲜事物,尤其喜欢看关于自己和好友的各类消息。

这天排练间隙,吴梅英捧着手机,忽然发出一阵压抑不住的低笑,引得旁边正在温习唱词的齐雁声投去疑惑的一瞥。

“阿Joyce,快哋过来睇!好得意啊!”吴梅英笑着招手,语气里满是发现新大陆的兴奋。

齐雁声放下曲本,略带好奇地走过去。吴梅英将手机屏幕往她那边倾斜,点开了一个正在播放的视频。“喏,你同霍小姐咯,依噶后生仔女真系厉害,剪得几好玩。”

屏幕上正是那个将霍一访谈和两人片场互动剪在一起的CP向视频。齐雁声先是有些莫名,看着屏幕上年轻许多的霍一说着那句文绉绉的评语,她微微一怔,随即眼中掠过一丝极淡的讶异和……玩味。她耐心地看着视频剪辑者如何将过去的言语与现在的画面巧妙拼接,配着煽情的音乐,营造出一种缠绵悱恻的氛围感。

吴梅英在一旁笑着点评:“冇睇出喔,霍小姐细个时候咁可爱嘅?面如微云素月……哇,真系识夸人。不过睇佢宜家嘅样,真系想象唔出佢讲呢句话个样。”她碰碰齐雁声的胳膊,调侃道,“喂,人哋细个就咁崇拜你喔,系咪好有成就感?”

齐雁声失笑,摇了摇头,语气轻松自然,带着惯有的那种温和与恰到好处的距离感:“乱讲咩啊。后生仔写,感性啲好正常。我同霍编剧合作好愉快,佢系好有才华嘅后辈,我哋系好好嘅工作伙伴同朋友嚟噶。”

她回答得滴水不漏,神情自若,仿佛只是在评价一件与自身略有关联的趣事,甚至带着一点长辈看待晚辈闹出的小小笑话般的宽容。吴梅英本就是看个热闹,见她如此反应,也便笑着转移了话题,分享起别的八卦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齐雁声面上依旧维持着那副云淡风轻,目光却又不经意地扫过屏幕上定格的、霍一那张十七岁时强撑镇定的脸。那句“面如微云素月,眼神至柔至烈,凛凛夺魄”在她脑中轻轻回响了一遍。她唇角微不可察地弯了一下,连身边的吴梅英都未曾察觉。

几天后,在一次与几位圈内老友的茶聚中,有人不经意间提起了最近网络上关于《玄都》和齐雁声的讨论热度,顺带玩笑般地问了句:“阿Joyce,同霍编剧真系咁好朋友啊?睇啲片你哋几夹喔。”

齐雁声正执壶为友人斟茶,闻言动作未有丝毫迟滞,茶汤稳稳注入杯中,香气袅袅。她抬起眼,笑容是惯常的爽朗又保持分寸,语气自然得仿佛在谈论天气:“霍编剧啊?系啊,后生可畏,对戏剧好有谂法,同佢倾剧本好开心。佢系好认真嘅艺术家来噶。”她巧妙地将焦点引回霍一的专业能力上,顿了顿,又带着几分仿佛无奈又好笑的口吻补充道,“至于网上啲嘢,后生仔女玩玩下嘅,我哋呢啲老家伙都唔明噶啦,由得佢哋开心啦。”

她四两拨千斤,态度坦荡又超然,完美契合她一贯的公众形象。在座的都是人精,见她如此表态,自然也顺着话题夸赞起霍一的才华和《玄都》的艺术成就,不再深入探究那些捕风捉影的暧昧联想。齐雁声微笑着应和,眼神清明,语气真诚,没有人能从她那张经过千锤百炼、早已喜怒不形于色的脸上,窥见一丝一毫她与霍一之间那些真正的秘密。她撒谎的技术,早已融入骨血,成为社交本能的一部分。

霍一再次来到齐雁声的私宅,是为了讨论一个新剧本的构思。她最近对一个关于民国戏班的故事产生了兴趣。她需要听听专业意见。

客厅里飘着淡淡的陈皮普洱茶香。齐雁声穿着舒适的家居服,未施粉黛,及耳短发随意梳理着,比台上台下那个光彩照人的“齐雁声”多了几分柔和与真实。她认真听着霍一有些跳跃的思路,不时提出一两个关键问题,点醒陷入死角的霍一。

讨论暂告一段落,两人各自饮茶休息。气氛松弛下来。齐雁声像是忽然想起什么,放下茶杯,目光带着一丝戏谑的笑意,看向霍一。

“系喎,前两日,梅英姐俾我看咗条片,都几有趣。”她语气轻松,仿佛只是在分享一桩无足轻重的趣闻。

霍一心头莫名一跳,抬起眼,对上齐雁声那双含笑的、洞察一切的眼睛。她有某种不祥的预感。

“哦?乜嚟噶?”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淡无奇。

“唔知啦,啲年轻人剪嘅,将我哋拍剧时候嘅花絮,同你以前嘅采访拼埋一齐。”齐雁声说得慢条斯理,观察着霍一细微的表情变化,“好似系你十七岁嘅时候?主持人问你……对我系乜印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霍一感觉自己的脸颊开始不受控制地升温。她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是哪个视频。那股熟悉的、想要原地消失的羞耻感再次汹涌而来。

齐雁声眼底的笑意更深了,她甚至故意停顿了一下,欣赏着霍一那副强自镇定实则紧绷的样子,才慢悠悠地、一字不差地复述:“‘通身雅致,飘逸非常,虽然面如微云素月,眼神却是至柔至烈,凛凛夺魄’……啧啧,霍大编剧,年轻时候就咁会夸人?”

她的语调带着明显的调侃,却又奇异地不令人反感,反而有种亲昵意味。

霍一的耳朵彻底红了。她咬住后槽牙,心里暗骂吴梅英的多事,更懊恼于齐雁声此刻的游刃有余。又来了!这种黑历史被翻出来、公开处刑的感觉!好像自己小心翼翼藏了多年的、那点见不得光的心思,突然被当事人拎到明晃晃的灯光下展览,还附带着精准的点评。

她几乎能想象到吴梅英和齐雁声一起看那个视频时笑作一团的样子。太丢人了。她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

“年少无知,胡说八道。”霍一从牙缝里挤出八个字,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系咩?”齐雁声挑眉,显然不信。她身体微微前倾,目光落在霍一泛红的耳廓上,像发现了什么极有趣的事物,“但系我都觉得,形容得几准。至少……比‘德高望重’、‘演技精湛’有趣。”

她的语气里听不出是真心赞许还是单纯调侃,或许两者皆有。但那目光却像带着细小的钩子,轻轻刮擦着霍一最敏感的那根神经。

霍一感到一阵无名的焦躁和……兴奋?被看穿的羞耻与被精准评价的隐秘满足感交织在一起,让她心跳失序。她猛地抬起头,撞进齐雁声含笑的眼底。那双眼窝深邃的眼睛,此刻正因为笑意而微微弯起,眼尾牵起几道细密的纹路,却更添风致。确实当得起“至柔至烈,凛凛夺魄”这八个字,即使是在这样轻松调侃的时刻,也自有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量。

“Joyce……”霍一的声音有些发紧,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求饶意味,又混合着被撩拨后的暗哑。她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承认或否认都显得愚蠢。她只觉得口干舌燥,方才喝下去的茶似乎都化作了滚烫的蒸汽,在体内横冲直撞。

齐雁声见好就收,没有再继续逼问。她欣赏够了霍一难得的窘迫,心情颇好地重新靠回沙发背,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气,语气恢复了平常的温和:“年轻人有年轻人嘅表达方式,几可爱啊。唔使觉得丢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这话说得大方得体,完全符合一个宽容大度、提携后辈的艺术家形象。但霍一却从中听出了一丝别的、更私人的、只有她们两人能懂的意味。那种仿佛共享了一个秘密的亲密感,微妙地抵消了部分的尴尬,却让另一种更汹涌的情绪悄然滋生。

霍一低下头,盯着杯中澄亮的茶汤,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温热的杯壁。胸腔里像是关着一只躁动的雀鸟,扑棱着翅膀,撞击着她的肋骨。羞耻感缓缓退潮,留下的是一片湿漉漉的、滚烫的沙滩。她忍不住去想,齐雁声当时听到那句话,到底是什么反应?她只是觉得好笑吗?还是有那么一丝丝的……触动?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就再也无法按捺下去。她发现自己竟然可悲地、隐秘地渴望知道答案,即使那答案可能会让她更加无地自容。

接下来的剧本讨论,霍一有些心神不宁。齐雁声倒是很快就投入到专业领域,仿佛刚才那段插曲从未发生。但她偶尔投来的、带着了然笑意的目光,总能精准地打断霍一的思路,让她好不容易凝聚起来的注意力再次溃散。

霍一第一次觉得,这间熟悉的、充满两人隐秘气息的客厅,变得有些逼仄。空气里弥漫的茶香,似乎也混入了齐雁声身上那种独特的、混合着淡淡化妆品和成熟女性体香的味道,变得格外黏腻潮湿,缠绕着她的感官。

她开始无法控制地回想那个访谈的细节。十七岁的自己,坐在耀眼的灯光下,面对着主持人的话筒,心里在想什么?是昨晚刚看完的《金牌冰人》重播?是令狐喜那个决绝又脆弱的眼神?还是……仅仅只是试图找到一个最华丽的词汇,来包装自己那颗慌乱又崇拜的心?

那些被她刻意压抑、试图证明早已过去的迷恋,在此刻变得无比清晰。它们从未消失,只是换了一种更复杂、更成人化的方式,缠绕进了她与眼前这个女人的每一次对视、每一次交谈、每一次肢体碰撞之中。

讨论结束时,霍一几乎是迫不及待地站起身。她需要一点空间,需要冷静一下被那陈年旧事和对方调侃目光搅得一塌糊涂的心绪。

齐雁声送她到门口,姿态依旧从容。在霍一伸手去拉门把时,她忽然又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霍一耳中。

“其实,”齐雁声的语气听起来很随意,像只是随口一提,“句说话写得好好。比我听到过嘅绝大多数评价,都……贴切。”

霍一开门的动作顿住了。她没有回头,背脊微微绷紧。心脏却像是被一只温热的手轻轻攥了一下,酸胀,悸动,难以言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几乎是仓促地“嗯”了一声,拉开门,快步走了出去,仿佛身后有什么东西在追赶她。

夏夜香港潮湿的风扑面而来。坐进车里,她没有立刻发动引擎,只是靠在驾驶座上,任由车窗外的霓虹灯光流淌过她的脸庞。

她抬起手,指尖碰了碰自己依旧发烫的耳垂,脑海里反复回响着齐雁声最后那句话。

比我听到过的绝大多数评价,都更贴切。

这算什么?安慰?肯定?还是……另一种更高级的、游刃有余的调侃?

霍一闭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那间客厅里的茶香和齐雁声身上的味道。

她发现,自己竟然可耻地、因为这句不知是真心还是假意的评价,而感到了一丝……难以言喻的满足和雀跃。

这种情绪,比单纯的羞耻更让她慌乱。

十七岁的心事,跨越了漫长的时光,在此刻的潮湿夜晚,以一种猝不及防的方式,重新将她捕获。

而经历了那么多事情,她清楚地知道,这一次,她再也无法轻易否认。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玄都手札》在B站引发的二创热潮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那些精心剪辑的视频,甚至衍生出许多霍一当初创作时都未曾细想的深层解读。热度持续发酵,最终吸引了B站官方的注意。

一番接洽后,霍一的工作室顺利售出了网络播放版权,紧接着,一个更具象的邀请被摆到了桌面上——B站计划在日本代官山举办一场年度文化盛典,希望邀请《玄都》的核心主创,编剧霍一与主演齐雁声出席。

工作室的成员们对此都很兴奋,这意味着更大的曝光和认可。唯有霍一,在听到“日本代官山”这几个字时,心思瞬间飘到了别处。温泉……她几乎是立刻就想到了这个。氤氲的热气,湿滑的肌肤,以及……Joyce在那样的环境下,会是何种情态?

一种混合着期待与恶劣的兴奋感悄然滋生。她现在面对齐雁声越来越“没脸没皮”了,那层因年少迷恋而生的羞涩畏缩,早已在数次酣畅淋漓的肉体交缠和智力交锋中被剥得一干二净,露出内里近乎贪婪的掌控欲和探索欲。

她甚至没有通过助理预约,直接拨通了齐雁声的私人电话。响了几声后,那边传来了那把熟悉的声音,带着一丝演出后的慵懒,却又保持着恰到好处的清晰度:“喂?”

“Joyce,”霍一的声音透过电波,显得比平时更低沉些,“睡了吗?”

“返屋企,卸紧妆。有事?”齐雁声的语气很自然,仿佛接到的只是一个寻常的工作电话。

“B站嗰边想请我哋去日本代官山,参加一个盛典,关于《玄都》。”霍一开门见山,略去了工作室谈判的细节,直接抛出结果,“时间大概下个月中。”

“代官山?”齐雁声顿了顿,似乎在想行程,“下个月中……我睇下日程先……剧团好似有同日本嘅交流演出,时间上……应该可以配合到。具体几号?”

霍一报了日期,然后,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和戏谑,补充道:“听讲嗰边嘅温泉唔错,活动结束后,或者可以多留一两日,放松一下。”她故意将“放松”二字咬得微妙的慢。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霍一几乎能想象到齐雁声此刻的表情——那双深邃的眼窝下,眼神一定带着了然的笑意,或许还有一丝对她这般直白企图的无奈和……纵容?果然,下一秒,齐雁声轻笑出声,那笑声透过听筒,像羽毛轻轻搔过霍一的耳膜。

“霍大编剧,”她的声音里满是戏谑,直接点破了霍一那点小心思,“系想去浸温泉,仲系想去温泉做啲乜嘢啊?讲嘢咁迂回曲折,唔似你风格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被直接戳破,霍一非但不恼,反而有一种奇特的满足感。她就喜欢Joyce这种洞察一切又偶尔愿意配合她演出的调调。“都想。”她回答得干脆利落,甚至带上了点无赖的口气,“Joyce你唔想咩?”她反将一军。

齐雁声在那头又笑了,这次笑声更明显些,却没有直接回答这个带着颜色的问题,只是将话题拉回了正轨:“好啦,知你啦。交流演出嘅行程我确认一下,如果时间夹得上,我去。迟啲覆你。”

“好,等你电话。”霍一懂得见好就收。

挂断电话后,霍一握着手机,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那种感觉又来了,像揣着一个只有彼此才懂的秘密,危险又甜蜜。她发现自己是如此沉迷于和齐雁声之间的这种氛围——永远在公与私、理智与情欲、前辈与伴侣的边缘危险游走。

齐雁声的回复很快,剧团的确有赴日交流的计划,时间恰好能与盛典衔接。于是,行程很快确定下来。

动身前往代官山参加盛典前夜,霍一在北京的文秘照例发来行程确认与安全提示,末尾附言:“叶女士询问,是否需要安排林助理同期赴日?他可以负责协调您在日的行程与安全。”

林助理是叶正源早年安排给她的人,能力出众,背景特殊,既能处理琐事,也兼有护卫之责,霍一以往出行,尤其涉及这类公开活动,多半会让他随行。

霍一看着屏幕上的消息,手指悬停片刻。想到林助理那双过于锐利、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睛,再想到此次日本之行与Joyce之间那种微妙而私密的氛围,她几乎能想象到林助理在场会带来的那种无处不在的拘束感。她不需要任何人来旁观她与Joyce之间这场心照不宣的试探,更不需要一份来自母亲的、冷静的注视投射在她与另一个女人的暧昧之上。

“不必。”霍一简短地回复,“代官山行程简单,B站那边也有地接,无需额外安排。让妈妈放心。”

她按下发送键,将手机丢到一旁,心里那点因为擅自拒绝母亲安排而泛起的细微涟漪,很快被对即将到来的、与Joyce独处的期待所覆盖。她想要的是毫无隔阂的、只属于她们两人的空间,哪怕这意味着需要承担一点点未知的风险。

飞机降落在东京羽田机场时,霍一竟感到一阵久违的、类似于期待旅行的雀跃。这种情绪对她而言有些陌生。通常她的出行都目的明确,要么工作,要么是为了见叶正源或方欣,总是承载着或紧张或温情的既定轨道。而这次,与Joyce同赴日本,目的暧昧地混合着工作与私情,前方像是笼罩着一层迷雾,未知,却诱人深入。

她没带助理,齐雁声也只带了一位负责与日方剧团对接的随行人员。大多数时间,她们仿佛是结伴同游的旅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霍一跟着齐雁声出入剧团的训练场。日方合作的剧团历史悠久,规矩严谨。霍一就安静地坐在排练厅的角落,看着齐雁声换上利落的训练服,与日本歌舞伎演员交流、排练。看她如何摆功架,如何在一招一式中融入粤剧的韵味,又如何借力在配合的演员身上完成一个漂亮的翻腾。

那一刻,她不是荧幕上或床笫间的Joyce,她是艺术家齐雁声,全身心投入在她热爱并擅长的领域里,神情专注,眼神锐利,浑身散发着一种霍一无法用语言精确形容的魅力——那是一种经过千锤百炼的专业性,与岁月沉淀下来的自信交融在一起的光彩。

霍一看得有些出神。她想起自己十七岁时写下的那句“面如微云素月,眼神却是至柔至烈,凛凛夺魄”。当年觉得已是极致,如今看来,仍觉词穷。眼前的这个人,其复杂与深邃,远非几句辞藻可以概括。

排练间隙,齐雁声会走过来,拿起水瓶喝水,脖颈仰起,汗珠沿着修长的线条滑落。她会随口跟霍一聊几句排练的趣事,或者指出某个演员的身段特别好看。霍一大多时候只是听着,偶尔回应一两个短句。她享受这种时刻,仿佛窥见了她不曾参与的、Joyce的日常背面。

她们一起穿着便服,混在人群里去看宇多田光的演唱会。会场内灯光熄灭,只有舞台中央的光束和满场的荧光棒挥舞成海。当熟悉的前奏响起,全场欢呼,霍一感觉到身边的齐雁声也微微跟着节奏晃动身体,脸上带着轻松享受的笑容。在那一刻,她们不再是编剧和演员,只是两个被音乐打动的普通观众。人潮拥挤时,霍一的手臂会不经意地碰到齐雁声的,肌肤相触的瞬间,像有微小的电流窜过,提醒着她们之间远比普通同行更亲密的关系。

盛典当晚,她们联合出席。霍一选了一身剪裁利落的黑色西装,长发挽起,露出清晰的下颌线和脖颈。齐雁声则选择了一套香槟色缎面长裙,盘起头发,露出优美的肩颈线条,端庄大气中透着成熟女性的妩媚。她们并肩走在红毯上,闪光灯亮成一片。主持人介绍着“《玄都手札》的编剧霍一小姐和主演齐雁声小姐”,她们微笑、颔首、配合拍照,一切举止得体,无可指摘。只有霍一自己知道,当她的目光偶尔扫过齐雁声被缎面包裹的腰臀曲线时,心底那只躁动的野兽在如何蠢蠢欲动。

活动后的晚宴上,她们不可避免地需要应酬。齐雁声长袖善舞,周旋于各方人士之间,粤语、简单的英语和日语交替使用,谈笑风生,应对自如。霍一则相对安静地跟在她身侧,必要时才开口,大多时候只是用那双浓颜下的眼睛静静观察。她看到那些投向齐雁声的、带着欣赏甚至倾慕的目光,心中那股莫名的占有欲又开始隐隐作祟。她知道自己没有立场,但这种情绪却不受控制。

好不容易摆脱人群,她们溜到露台透气。晚风带着凉意,吹散了宴厅内的喧嚣和酒气。

“累吗?”霍一递给齐雁声一杯香槟,自己拿了一杯无酒精的饮料。

“都好,习惯咗。”齐雁声接过,浅浅抿了一口,目光望向远处代官山星星点点的灯火,“好多年前,香港好兴来日本旅游,嗰阵时都系跟住剧团周围表演,好似都冇乜点认真玩过。”

“今次可以补上。”霍一靠在栏杆上,侧头看她,“除咗温泉,仲有乜地方想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齐雁声想了想,笑着说:“随便行下食下嘢就好啦,呢度啲舖头几好逛。”她顿了顿,像是想起什么,打趣道,“不过我估你哩代后生女,提起代官山,第一时諗起嘅肯定唔系温泉同购物啦。”

霍一挑眉,立刻明白她所指为何,有些好笑又无奈地接话:“系啊,周杰伦同侯佩岑嘛。00后嘅代官山启蒙。”她说着,自己都觉得这联想有点无厘头,“一段过期糖,俾人讲咗十几年。”

“都系一段故事咯。”齐雁声的语气带着点淡淡的感慨,“娱乐圈嘅事,真真假假,有时当事人自己都讲唔清啦。”

这话似乎意有所指,又似乎只是随口一言。霍一的心跳漏了一拍,忍不住去揣摩她话里的深意。她们之间,不也是一段说不清道不明、无法公之于众的故事吗?

接下来的几天,她们确实像一对普通游客般,穿梭在代官山的街巷里。齐雁声熟门熟路地带着霍一去她喜欢的画廊、买手店,在一家藏得很深的喫茶店里分享一块抹茶蛋糕,又去老牌寿司店品尝当季的食材。她分享着九十年代随团来日演出的趣事,那些奔波于不同城市间的记忆,经由她略带沙哑的嗓音娓娓道来,带着一种时光沉淀后的温和光晕。

霍一则更多地扮演倾听者的角色,偶尔插话,谈起自己留学时对日本的片面印象,或者像之前说的,好笑地提起周杰伦那句“眼泪知道”的典故。她们聊文学,聊电影,聊戏剧,话题天马行空,却又总能契合到对方的点上去。那种精神上的同频共振所带来的快感,有时甚至超越了肉体上的欢愉。

她们像一对约会的情侣,享受着异国他乡的闲适与新鲜感。但中间又始终隔着一层若有似无的试探和距离感。不会牵手,不会有过分亲密的肢体接触,并排走路时也保持着礼貌的社交距离。然而,眼神的交汇间,言语的机锋里,又无处不弥漫着一种只有彼此才懂的暧昧张力。

这种禁忌般的甜蜜感让霍一几乎着迷。她忍不住将其与另外两段关系比较。如果是和方欣同游,气氛一定会更亲密外放,方欣会自然地挽着她的手臂,撒娇、拍照、分享一切细碎的感受,是恋人之间毫无保留的温暖与依赖。如果是和叶正源……霍一几乎无法想象叶正源会这样放下身份和她闲逛游玩,那更像是某种意义上的朝圣,带着敬畏、眷恋与难以言说的紧张感。

而和Joyce……完全不同。她们介乎于好友、知己与床伴之间。她们可以聊最深刻的话题,也可以享受最原始的欲望。Joyce身上有一种神秘的特质,让人忍不住想去探寻,想去挖掘她端庄外表下的所有隐秘。霍一对她,交织着一种复杂的渴望——既有想要凌虐、征服、看她失控的黑暗欲望,又偶尔会冒出一种近乎微风拂面般的轻柔迷恋与……憧憬。

是的,憧憬。即使到了今天,即使已经拥有过她最身体最私密的样子,霍一仍然会偶尔在她谈及专业、展现那种经年累月积累下的风华时,感到一种源自少女时代的、未曾完全褪去的憧憬。

这种复杂的情绪折磨着她,也滋养着她。她常常会陷入一种自虐般的猜度:她是不是早就知道了?知道我从那么早以前就迷恋她?从第一次不小心泄露了对她出道史的如数家珍开始?从第一次讨论剧本时那些无法掩饰的、带着灼热温度的眼神交汇开始?从第一次接吻、第一次做爱,甚至……甚至只从那句多年前脱口而出的、可笑又可悲的评语开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齐雁声那样聪明,那样洞察人心,她怎么可能看不穿?她早就知道了吧?知道这份迷恋如此强烈,如此持久,如此……可耻地贯穿了她的成长与欲望。

这个念头让霍一感到一阵羞耻,却又奇异地混合着兴奋。仿佛自己的所有底牌早已被对方看穿,而她,却依然默许了这场游戏的进行,甚至……乐在其中?

霍一的目光再次落在身旁正仔细看着橱窗内艺术品的齐雁声侧脸上。夕阳的余晖勾勒着她的面部轮廓,睫毛投下浅浅的阴影,神情平静而专注。

她究竟是怎么想的?

霍一忍不住又一次想。

齐雁声的手指轻轻拂过橱窗冰凉的玻璃,目光停留在里面一件造型别致的陶瓷器皿上,心思却早已飘远。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身侧霍一投来的目光,那目光像实质一样,带着温度,有时甚至是重量,几乎时刻笼罩着她。年轻人的专注,总是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侵略性,即使她什么都不做。

日本之行,比她预想的要……有趣。霍一是个很特别的旅伴。她安静,却不沉闷;有主见,却又不固执;虽然年轻,但见识和品味都不俗,能跟上自己的节奏,甚至偶尔能提出令人眼前一亮的见解。抛开那些旖旎的、肉体上的纠缠,单是这样一起逛逛街、看看展、聊聊天,也是一件颇为惬意的事。

她当然知道霍一的心思不止于此。从那个直白得近乎莽撞的“温泉”邀约开始,她就知道这趟旅程注定不会只是工作和观光那么简单。年轻人啊……总是有着无穷的精力和对新鲜体验的渴望。她并不反感,甚至……有些隐秘的期待。只是到了她这个年纪,经历了那么多风浪,早已习惯了将情绪包裹在得体从容的外壳之下,不轻易显露分毫。

霍一那些自以为隐藏得很好的试探和灼热的目光,在她这里,几乎可以说是透明。她看着霍一努力维持着表面冷静,却又在眼神交错间泄露内心的波涛汹涌,觉得有些好笑,又有些……难以言喻的触动。

霍一对她的那种复杂情感,她心知肚明。从最初项目接洽时,对方那异乎寻常的坚持和了解,到后来讨论剧本时那些精准又充满个人投射的解读,再到后来……那些发生在休息室、酒店房间里的失控情事。一切都指向一个事实:这个年轻的编剧,对她怀抱着一种混合着偶像崇拜、情欲投射、甚至某种叛逆性征服欲的复杂迷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种迷恋,她见过不少。戏迷里常有类似的眼神,只是霍一更为大胆,也更……幸运?或者说,更有能力将这种迷恋转化为实际的、持续的靠近。齐雁声不得不承认,霍一是特别的。她的才华,她的背景,她的那种混合着冷漠与狂热、成熟与稚气的矛盾气质,都让她区别于以往任何试图靠近自己的人。

和霍一在一起,感觉也很特别。她带来的刺激是多方面的——智识上的,情感上的,肉体上的。她既像是一个狂热的学生,贪婪地汲取一切;又像一个冷静的猎手,时刻准备着反客为主。

这种感觉很危险。齐雁声清楚地知道。她一生爱惜羽毛,谨慎经营着自己的事业和形象,极少允许这种不可控的因素进入自己的生活。霍一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变量。她的年轻,她的背景,她的性别,她的情感,每一样都可能带来无法预料的后果。

可是……可是人到了某个阶段,或许都会有一种想要稍稍放纵一下的冲动。尤其是在面对如此强烈、如此纯粹的渴望时。那种被一个人全心全意地注视着、迷恋着的感觉,即便是假的,是投射的,也依然具有致命的吸引力。它让你感觉自己还活着,还拥有让人疯狂的魅力。

她允许了霍一的靠近,甚至默许了那些越界的行为。是因为那份多年前的“知遇之情”?她想起霍一十七岁时那段访谈,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面如微云素月”……真是又酸又直白得可爱。是因为霍一的才华值得她破例?是因为她自己也对这段发生在“令狐喜”身上的、跨越时空的精神共鸣感到好奇?还是因为……仅仅是因为,她自己也从那些激烈的情事和深入的交谈中,获得了久违的快乐和释放?

或许都有点吧。

她看着霍一此刻强装镇定却又难掩期待的样子,心里明白今晚在温泉旅馆会发生什么。年轻人那些关于“温泉py”的隐秘幻想,几乎写在了脸上。她并不打算戳穿,甚至……有些配合的兴致。毕竟,她也很好奇,在那种环境下,这个平时又酷又冷、到了床上却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年轻恋人,又会展现出怎样的一面。

只是,享受归享受,清醒却不能丢。齐雁声在心里轻轻划着界线。霍一的世界太复杂,北京的那位养母,香港的那位女友,都是真实存在的、重量级的人物。她无意卷入更深的漩涡。这段关系,最好就停留在现在这样——隐秘,刺激,带着点知交般的默契,又充斥着肉体欢愉的短暂逃离。恰到好处,不必更深。

她收回停留在陶瓷器皿上的目光,转向霍一,微微一笑,笑容是惯有的温和与恰到好处的距离:“睇完啦,去下一间?前面有间卖传统和服配件嘅老铺,几有意思。”

她将那些翻涌的思绪再次压回心底深处,重新戴上那副优雅从容的面具。旅程还在继续,而游戏,也才刚刚进入有趣的阶段。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温泉池的氤氲水汽似乎还未从皮肤上彻底散去,硫磺特有的气息,丝丝缕缕地缠绕在酒店和室的空气里。纸拉门外,是寂静的日本庭院,偶尔传来竹筒敲击石钵的清脆声响,更衬得室内一种近乎凝滞的、饱含张力的宁静。

霍一站在床边,身上最后一件蔽体的浴袍滑落脚下,露出颀长而线条流畅的躯体。她的动作有一种刻意练习过的冷静,甚至可以说是机械。目光低垂,落在手中那件新购置的情趣玩具上——一支设计精良的双头龙,硅胶材质在昏黄的壁灯下泛着一种近乎肉色的、微妙的光泽。

润滑液的瓶子被打开,挤压出冰凉黏滑的液体,涂抹在硅胶表面,也毫不吝惜地涂抹在自己已然微微湿润的入口。她的手指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并非出于羞怯,而是某种压抑到极致的兴奋。

她将那冰凉的一端缓慢而坚定地纳入自己体内,异物填充的感觉让她轻轻吸了一口气,随即熟练地扣紧腰间的皮质束缚带,将玩具牢牢固定。皮革的触感,金属扣环的冰冷,以及体内那不容忽视的存在感,瞬间将她包裹。

整个过程,齐雁声就那样靠坐在宽大的床头,身后垫着柔软的枕头。她身上穿着一件酒店提供的淡青色浴衣,带子松松系着,领口微敞。她的目光平静,甚至带着点审阅剧本般的淡然,落在霍一身上,看着她完成这一系列准备。若非霍一眼尖,捕捉到那浴衣下摆敞开处,对方腿心间那隐秘之处早已湿润不堪,甚至微微肿胀,泛着情动的嫣红,她几乎要被这副八风不动的模样骗过去。

“睇够未?”霍一终于开口,声音比平日更低哑几分,粤语发音因紧绷的欲望而略显生硬,却别有一种压迫感。

齐雁声微微抬眸,唇角牵起一个极浅的、几乎算不上笑意的弧度,眼神里有一种霍一读不懂的复杂情绪,似是纵容,又似是某种更深沉的等待。“霍编剧亲自表演,机会难得。”她语气平稳,甚至带着点调侃,但那微微加速的呼吸频率,出卖了她的故作镇定。

这句话像一根火柴,瞬间点燃了霍一胸腔内翻涌的燥火。她不再多言,膝行上床,居高临下地凝视着齐雁声。手指有些粗暴地扯开那件碍事的浴衣,露出其下完全赤裸的、保养得宜的躯体。五十岁女性的身体,有着岁月留下的细微痕迹,却依旧保持着文武生所需的柔韧与力量感,肌肤在灯光下呈现出一种温润的光泽。

霍一俯身,一只手扣住齐雁声的腰侧,另一只手引导着那昂然挺立的另一端硅胶假体,抵住那早已泥泞不堪、翕张等待着入口。没有任何多余的试探,她腰身猛地一沉,狠狠地撞了进去!

“嗯……”齐雁声猝不及防,发出一声被彻底填满的、喟叹般的呻吟,尾音带着难以自抑的颤抖。她的身体内部依然紧致湿热,如同最上好的丝绒,紧紧包裹吸附着入侵的异物。那双头龙设计精妙,内部的震动模块随着动作被激活,细微却不容忽视的嗡鸣通过相连的硅胶体清晰地传递到霍一体内,一股介乎于焊痛与极致快感之间的强烈刺激自尾椎骨炸开,窜上脑髓。

霍一闷哼一声,只觉得瞬间头皮发麻,自己体内的那头仿佛也被这剧烈的摩擦和震动搅得天翻地覆,湿滑的液体不受控制地涌出,浸湿了皮革束缚带的内衬。她不再忍耐,双手死死扣住齐雁声的臀瓣,指尖几乎要掐进那柔软的皮肉里,开始了一场近乎野蛮的冲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呃…啊……”肉体碰撞的黏腻声响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夹杂着齐雁声逐渐失控的、压抑不住的喘息和呻吟。霍一像是要将对方钉在床上一般,每一次深入都又重又急,又快又深地顶弄了数分钟,感受着身下这具成熟躯体越来越剧烈的颤抖和收缩。

她着迷地看着齐雁声的脸,那张平日总是带着淡然书卷气和舞台锋芒的面孔,此刻染上情欲的薄红,深邃的眼窝里眸光涣散,嘴唇微张,泄露出破碎的音节。高潮的红晕正迅速爬上她的颈项和脸颊。

就在那临界点即将到来的瞬间,霍一却猛地放缓了腰部的速度,由狂风暴雨变为磨人的研磨。她俯下身,精准地攫取住齐雁声的嘴唇,不是一个温柔的吻,而是带着掠夺意味的深吻,舌头强硬地撬开牙关,纠缠吮吸,仿佛要吞食对方所有的呼吸和呜咽。同时,她低下头,含住一侧早已硬挺绽放的乳尖,用舌尖舔舐、用牙齿轻轻啃咬,带来一阵阵混合着细微刺痛的快感。

“唔…唔……”齐雁声被她这突如其来的节奏变换和密集攻击弄得不上不下,难耐地扭动腰肢,发出模糊的抗议声,手指无意识地抓挠着霍一光滑的背脊。

霍一却仿佛觉得还不够,她甚至恶劣地将那根连接两人的硅胶假体稍稍退出一些,只留前端一小部分埋在齐雁声体内,然后开始快速地、小幅度地钻动研磨,精准地刺激着那最敏感的一点。

“啊——”这太过刁钻的技巧终于冲垮了齐雁声最后的防线。她猛地仰起头,发出一声短促而高亢的尖叫,整个身体如同过电般剧烈地痉挛起来,温热的体液大量涌出,瞬间将两人腿心交合处弄得一片狼藉泥泞。

高潮的余韵未过,霍一已经不由分说地将她翻过身,变成侧躺的姿势。让她双腿交迭夹紧,这个姿势使得刚刚经历高潮、愈发红肿敏感的私处更清晰地暴露出来。霍一从她侧后方再次贴近,就着那片湿滑,将那滑出些许的硅胶假体再次深深挤入。

“嗬……”被再次彻底填满的饱胀感让齐雁声倒抽一口凉气,身体下意识地收缩,却只是让那摩擦变得更加剧烈难耐。

霍一的手臂从后方绕过,紧紧箍住她的腰腹,另一只手则探向前方,精准地找到那颗因为兴奋而完全暴露出来的脆弱阴蒂,用指尖夹住,或轻或重地揉捏刮搔。她开始新一轮的撞击,每一次没入都又深又重,发出令人面红耳赤的啪啪声响。

“啊……慢…慢啲……”齐雁声的声音已经带上了泣音,像是哀求,又像是更深的诱惑。她的身体在前后夹击下彻底软成一滩春水,只能无助地承受着身后年轻情人近乎凶猛的索取。

霍一充耳不闻,或者说,这呜咽声只会让她更加兴奋。她沉迷于这种掌控感,沉迷于将这位舞台上光芒四射、生活中优雅自持的大前辈彻底拉入情欲漩涡的过程。她低下头,啃咬着齐雁声的耳垂和后颈,留下湿漉漉的吻痕,呼吸粗重地喷在她的耳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Joyce…”她失神地喃喃,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Joyce…”她喊着她的英文名,每一次顶撞都仿佛要将这个名字撞进对方的灵魂深处。这个词从她唇间溢出,不像称呼,更像一句咒语,捆绑着共同沉沦。

齐雁声被她喊得浑身一颤,身体内部又是一阵剧烈的收缩,霍一咬牙,动作越发狂野,像是要将彼此都捣碎融化在这场性事里。

不知过了多久,霍一再次变换姿势。她将几个软枕垫在齐雁声腰腹下,让她趴伏着,然后扣住她的大腿根部,将她的下半身整个抬离床面,悬在空中。这个姿势使得入口以一种极其羞耻且门户大开的角度呈现在霍一眼前,那被蹂躏得红肿不堪的穴肉甚至微微外翻,随着她的呼吸轻轻收缩。

霍一跪在她身后,扶着那根早已被各种体液浸得湿滑无比的硅胶阴茎,再次狠狠贯入!

这个姿势进入得前所未有的深,齐雁声发出一声近乎惨叫的呻吟,手指死死揪住了身下的床单,脚趾紧紧蜷缩起来。悬空的状态让她无处着力,所有的感觉都汇聚在下身那一点,被疯狂地刺穿、填满、摩擦。

霍一彻底失控了。她撞击着那具已然高潮数次、不断抽搐痉挛的柔软躯体,似乎非要从中榨取出更多更多。汗水从她的额角、下颌、脊背不断滴落,砸在齐雁声的臀部和床单上,形成深色的水渍。她的喘息声粗重得像破旧的风箱,混合着齐雁声断断续续的、带着哭腔的呻吟,以及肉体碰撞的淫靡声响,交织成一首最原始欲望的交响曲。

齐雁声显然已经承受到了极限。她的身体剧烈颤抖着,在高潮的余波和过度的刺激下几乎要晕厥过去。她勉强抬起一只手,摸索着找到霍一的耳朵,用指尖轻轻捻了捻她的耳垂。

这是一个她们之间心照不宣的、示意停止的暗号。

霍一的动作猛地顿住。高涨的欲望仍在血液里奔腾叫嚣,但残存的理智和对对方的某种奇异尊重,让她硬生生刹住了车。她深吸几口气,极其缓慢地、几乎是恋恋不舍地,将那双头龙从齐雁声体内抽了出来。

“啜”的一声轻响,带着黏腻的水声。硅胶假体脱离后,那被蹂躏得惨不忍睹的入口一时无法闭合,微微张合着,吐出更多混合着爱液和润滑液的浊白浆汁,顺着大腿内侧滑落,画面淫靡到了极点。

霍一没有解开自己身上的束缚带,那假体的一端还深深埋在她自己体内,另一端则湿淋淋地、直挺挺地翘在空中,彰显着未完的欲望。她俯下身,先是温柔地舔去齐雁声眼角渗出的生理性泪水,然后吻上她红肿的嘴唇,吮吸她微微颤抖的下唇,舌尖探入,交换了一个带着彼此味道的、绵长而湿黏的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接着,她的吻一路向下,掠过汗湿的下颌、脖颈、锁骨,最后停留在那双随着急促呼吸而剧烈起伏的乳房上。她像婴儿汲取乳汁般吮吸舔弄着那两团软肉,舌尖绕着深褐色的乳晕打转,含住硬挺的乳头轻轻啃咬,引来身下人无意识的战栗。

但这还远远不够。霍一的吻继续向下,滑过平坦的小腹,最终来到那一片狼藉的三角地带。她没有丝毫犹豫,拨开那层因为汗水而变得湿润的及耳短发,将整张脸埋了进去。

“唔…唔好…”齐雁声发出微弱的抗议,试图合拢双腿,却被霍一强硬地按住。

霍一近乎贪婪地舔舐着那红肿不堪的阴唇,舌尖探入那道尚未闭合的缝隙,品尝着混合着彼此味道的咸腥液体。她找到那颗因为过度刺激而变得异常敏感脆弱的阴蒂,用唇舌包裹住,时而轻柔吮吸,时而用舌尖快速拨弄。

“啊……唔……”齐雁声的身体猛地弹跳了一下,随即再次剧烈地颤抖起来。刚刚经历过数次高潮的身体根本经不起这样的刺激,快感如同海啸般再次席卷而来,将她彻底淹没。她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脚背绷直,又一次被推上了高潮的顶点,稀薄的液体甚至溅了一些在霍一的脸上。

霍一却仿佛受到鼓励,继续着口腔的服务,直到身下的人彻底脱力,只剩下细微的、无意识的抽搐和呜咽。

而在此期间,那根始终埋在她自己体内的双头龙,随着她的动作不断摩擦着内壁,皮革束缚带也摩擦着阴蒂处的突点,强烈的快感不断累积。在感受到齐雁声这次剧烈高潮的收缩时,霍一自己也终于到达了极限。她闷哼一声,身体绷紧,一股热流从体内深处涌出,浸透了束缚带的内衬,强烈的痉挛让她几乎软倒在那片湿滑的私密地带。

最终,她筋疲力尽地翻倒在一旁,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两个人浑身湿透,汗水、体液、润滑液混合在一起,紧紧相贴的皮肤黏腻不堪,真的像是刚从水里被打捞出来一样。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性爱后的麝香气息,以及彼此粗重的喘息声。那根连接过她们的双头龙还半埋在霍一体内,另一端无力地歪倒在床单上,一片狼藉。

霍一勉强伸出手,将几乎虚脱的齐雁声揽入怀中。年长者的身体柔软而温热,带着剧烈运动后的潮红和细微的颤抖。霍一低下头,将脸埋在她的颈窝,深深呼吸着她身上混合着香水、汗水和情欲的复杂气息。

一种前所未有的亲密感,如同温泉水般将她们包裹。不仅仅是肉体的交合,仿佛在这一次次近乎野蛮的占有和失控的交付中,某种坚硬的外壳被打破了,露出内里最柔软、最不设防的部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几乎要撞破肋骨,霍一恍惚觉得,那根进得极深的假体,捅开的不仅仅是身体的入口,仿佛也在她层层设防的心上,撬开了一道细微的裂缝。

她不知道那里面会涌出什么,是更深的迷恋,还是无法承受的脆弱。她只是本能地将怀里的人抱得更紧。

齐雁声似乎也感受到了这种不同寻常的氛围。她没有说话,只是极其轻微地叹了口气,抬起虚软的手臂,轻轻回抱住霍一汗湿的脊背,手指在她紧绷的肌肉上缓慢地、安抚性地抚摸着。

窗外的竹筒再次敲响,“叩”的一声,清音悠远,划破了室内黏稠的寂静。

“…去冲个凉?”良久,是齐雁声先开了口,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带着一丝事后的慵懒和疲惫。

霍一没有立刻回答。她又静静抱了她一会儿,才低低地“嗯”了一声。

松开怀抱,起身的过程有些艰难。体内那根东西的存在感依旧鲜明。霍一先小心地帮齐雁声清理了一下腿间的狼藉,用柔软的纸巾擦拭干净,动作间带着一种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轻柔。然后她才解开腰间的皮革束缚带,将那根湿淋淋的双头龙取了出来,随手丢在床边早已混乱不堪的地毯上。

她先下床,然后弯腰,将几乎无法自己行动的齐雁声打横抱了起来。年长者的身体并不沉重,反而有一种柔韧的实在感。齐雁声似乎有些惊讶,但并未拒绝,只是将头靠在了霍一赤裸的、汗湿的肩膀上,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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