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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待遇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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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草原玩了两三天,骑了马,尝了当地特色饮食,还去参加了当地人办的婚礼,是向导的亲戚,晚上一群人穿着他们当地特色的服饰,一起围着篝火跳舞唱歌,他们的热情感染了一切。

第三天的早上,赵靳堂起了个大早,升起了无人机,大清早的,空气潮湿,透着一股子冷,周凝醒过来,穿着厚厚的外套,还穿着睡裤,从他身后抱住他。

“我吵醒你了?”

“没有,你起来,我就醒了,赖床而已,然后听到有嗡嗡的声音,我以为什么直升飞机来了,结果是你在玩无人机。”

赵靳堂操控无人机落在他们上方,“对它打个招呼。”

周凝扬起手敷衍挥了挥,好奇说:“它能拍到我们吗?”

赵靳堂给她看遥控器的界面,“把视频导出来就能看了。”

周凝说:“还真可以。”

“没玩过?”

“没有,我对电子产品不感兴趣。”她也不懂,“我爱好很单一的,无人机也贵,我宁可多买自己喜欢的矿物颜料。”

她唯一的爱好收集矿物颜料,有的矿物颜料很宝贵的,有收藏的价值。

但值不值钱,她就不懂了。

赵靳堂说:“你对我感兴趣就行了。”

周凝笑了一声,“好,我对你非常感兴趣。”

“有多感兴趣?”

“和山高,和海阔。”

赵靳堂说:“这话听着不错,文绉绉的,我喜欢。”

他回头一看,“怎么还穿睡裤,不冷?”

“不冷,等会再换。”

“现在去换。”赵靳堂沉脸,“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自己的身体,经不住风吹,等会就感冒了。”

他收起无人机,搂着周凝进蒙古包,把门关上,抱她上床暖暖,他拿来裤子给她换上,跟照顾小孩一样,她拿过裤子,“我自己换。”

赵靳堂埃凑近她,暧昧问她:“腿不疼了?”

前天骑了半天马,她屁股疼,腿也疼。

周凝说:“不疼了。”

她背过身去换裤子。

赵靳堂好笑看她,又不是没见过,都是夫妻俩了,她偶尔还是放不开,还是脸皮薄,不好意思。

“真的不需要我帮忙?”赵靳堂问她。

“不要,我自己来。”

“换好,我们去吃早餐。今天下午去别的地方玩,吃完早餐,回来再收行李。”

“好。”

早餐他们吃热乎乎的咸奶茶,周凝一开始不习惯的,饿了吃什么都好吃,她就不挑了,泡着饼一起吃,吃饱后就回去收拾行李了。

周凝上了车没多久就晕车,头晕目眩,赵靳堂赶紧让司机找个地方停车,车子一停下来,她蹲在路边就吐了。

赵靳堂让顾易准备了晕车药晕车贴,给周凝用了还是没有效果,她吐完后就彻底萎靡了,靠在他肩膀上不想动,脸色惨白,她这次吐得太厉害了,他很担心,让司机找个医院帮她看看。

司机说最近的医院都要两个小时车程,附近倒是有小诊所,看周凝那么难受,于是先去诊所。

到了诊所,一位稍微年长的医生接待的他们。

医生问她一些基本信息,还问她有没有怀孕。

周凝摇头。

医生让她伸手,把下脉。

周凝伸出手来,配合让医生把脉。

医生稍作沉吟,说她是肠胃炎,有点发烧,应该是吃错东西了,需要打点滴。

于是在诊所里打了两瓶点滴。

输完液,回到市区的酒店先入住,肠胃炎哪里都去不了,她虚弱躺在床上休息,不吃不喝的,两天后身体好了一点,吃了点面条,渐渐好转,赵靳堂陪了她两天,哪都没去,本来还有其他计划的,这么一耽搁,其他地方也去不了。

周凝好了之后,挺抱歉的,说:“我又拖后腿。”

“又不怪你,怎么总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

赵靳堂吻了吻她额头,“没什么比你身体重要,不过你这小身板,还是得练练,跟我去运动,健身,行吧。”

“不要,我最讨厌运动了。”她和运动不共戴天。

“不行,多多少少动一动。”

“晚上不是和你一起动了吗。”

赵靳堂眼眸一眯:“你那叫动吗,让你在上面没几秒钟就累了,叫什么动了?”

周凝捂住他的嘴:“好了,不用说那么详细了。”

赵靳堂转而握住她的手腕,温柔摩挲,说:“快点好起来。”

周凝点点头。

在酒店养了三四天,周凝又瘦了一圈,赵靳堂心疼她,之后不玩了,带她回了桦城,回到桦城让她好好养身体,没多久,季礼贤来了一趟,和周凝聊过之后,同意她循序渐进减少药量。

周凝趁赵靳堂不在,问季礼贤:“季医生,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但是你不能告诉赵靳堂。”

“好,你说。”

“我这种情况,可以要孩子吗?”

季礼贤说:“有点困难。”

“……”

“要是计划要孩子,两年三年不能吃药,等身体代谢掉那些药物,才有可能不对胎儿造成影响,不然畸形的概率很大,如果你真的做到了,之后可以在怀孕的时候做基因筛查,羊水穿刺等等检查,因为我不是专业的这方面医生,具体检查,可以和专业的医生沟通。”

周凝说:“谢谢。”

季礼贤说:“你很喜欢孩子?”

周凝说倒也还好,其实没想那么多。

季礼贤宽慰她说:“顺其自然,不要给自己太多压力。或者你可以和赵生沟通。”

周凝明白,季礼贤走后没多久,她接到赵英其的电话,和她谈了会设计稿子的事情,赵英其要做自己的牌子了,找她画稿子,按照市场价支付酬劳,不是白嫖的。

周凝绞尽脑汁想了一个礼拜,以国风元素为主题,终于画了一个系列出来,整理归纳好,发到了赵英其的邮箱。

赵英其这边和另一个合伙人看过初稿之后,很快就通过了,真的没有找错人,赵英其很庆幸找了周凝,成立了公司,联系工厂投入生产,剩下来的要找营销,推广自己的品牌。

她忙得不分昼夜,加上原本还有工作,找了一些人脉在网上推广,向家豪也在帮忙,用他自己的人脉,找了一些娱乐圈的朋友,利用明星效应,当然,是要支付明星推广的费用的,天底下可没有白嫖的午餐。

而这期间还得筹办婚礼,试婚纱,照顾潼潼,潼潼已经会说话的年纪,经常搞得家里鸡飞蛋打,工人姐姐都被她欺负,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现在家里只有一个人能制服得了潼潼,就是赵夫人。

但潼潼是谁啊,她鬼精鬼精的,知道怎么察观色,讨大人欢心,没几天下来,就哄的赵夫人喜笑颜开,她要什么,就有什么,赵夫人非常宠,家里各种玩具公仔,乐高积木,只要潼潼要,赵夫人都给。

赵英其小时候都没有那么好的待遇,不过这也是所谓的隔代亲吧。

她工作忙,还要和向家豪约会,平时干脆就把潼潼给赵夫人照顾了,没出几天,潼潼彻底忘了她这个妈,不管她了,在赵家当公主。

秋高气爽的天气,赵英其和向家豪举在港城举办了一场隆重的婚礼,在婚礼正式开始之前,特地接受记者朋友的采访,两个人简单聊了聊相处的一些细节,后来刊登的新闻上说夫妻俩恩恩爱爱羡煞旁人。

而这天,沈宗岭来了。

他随了份子钱,却没有惊动旁人。

估摸着等婚礼进行差不多了,沈宗岭进到现场,站在人群最后面,看到穿着婚纱的赵英其,和别的男人在站在一起,奔向与他完全相反的方向。

他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

没有什么知觉一样。

只觉得那身白色的婚纱好刺眼。

他没有勇气看完全程,看到誓词宣那就走了。

这次是狼狈从港城离开。

连女儿都没有多看一眼。

……

转半年。

周凝马上研三,被论文折磨得脱了一层皮,陈教授的要求可不低,因为某些原因,这些年查硕士论文非常严格,别想蒙混过关。

而同学徐艺期间回来办了休学,没有继续读下去,说是找到人家回家结婚了,周凝见到她的时候,她的肚子微微隆起,又有了孩子。

是谁的,周凝没有问过。

徐艺请周凝在学校吃了顿饭,周凝问她是不是真的不回来读了,好不容易考上,就这样不读了,太可惜了。

徐艺说:“没有什么可不可惜的,路是我自己选的。”

周凝自己也经历过一次半路休学,想要重新捡起来,并不简单。

她没办法劝徐艺说她可以一边读书一边养身体。

又闲聊了一会,徐艺接到一个电话要走了,是她老公打来的,来接她。

周凝目送她离开。

晚上回到家里,等赵靳堂回来,周凝就和他说了徐艺的事。

赵靳堂有印象,说:“就是之前在宿舍流产进了医院?”

“嗯。”

“她不读了?”

“嗯,回家结婚去了。”

“不是和那个男老师结婚吧?”

“不是。”周凝摇摇头,“那个唐老师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到学校继续工作,跟没事人一样。徐艺身败名裂,在学院出了名,而唐老师,不受任何影响。”

她有些感慨:“男人和女人的待遇不一样。”

“不关事,社会观念在改变,只不过你们这唐老师是单身,没有结婚,他要是结婚后和学生搞,没有后台,工作肯定保不住。”

“……”

“别觉得我说话不好听,有些矛盾,不是男女之间差别对待,更多是阶层之间的矛盾,阶层的原因,让底层人买单,你能懂我意思吗。”

周凝说:“你妈妈之前看不上我,因为我家有遗传病吧,还有我家比不上你们,我都知道。”“老一辈的观念很难改变,但我知道我要什么,他们也管不住我。很多时候,我们管不了别人如何,凝凝,人这一生就几十载,我想过我要的生活,等死了,火葬场一火化,谁还管得了,是不是。”

周凝咧嘴笑了下,“你才文绉绉,说了一堆,不累吗?”

“累啊,嘴皮子都磨破了,行了,不说废话了,做正事。”

“什么正事?”

赵靳堂起身就把她压到:“你说是什么正事,人生大事。”

冬去春来,又到毕业季。

周凝仿佛回到本科毕业那年,一连几天做了噩梦,半夜醒过来,看到身边空空如也,赵靳堂出差不在家,她立刻打电话给他,听到他的声音,她焦躁的情绪才逐渐平息。

赵靳堂问她:“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一点点。”

“没事,我在,我明天一早回家,手机开着吧,我等你睡着了再挂断。”

“好。”

殊不知,赵靳堂是连夜就赶了回来,天还没亮,他在客房先洗澡,洗掉一身的灰尘,再回到主卧。

以至于周凝一早起来就看到赵靳堂,跟见了鬼一样,吓了一跳,“我还在做梦?”

“是啊,你还在做梦。”赵靳堂挑眉,笑了声。

周凝扑进他怀里,她穿着睡衣,身体和他紧紧贴在一起,他勾着她的腰身,吻上她的唇,细细密密吻她纤细脆弱的脖子,手下动作没停,从睡衣摆探进去,说:“我不在家,你不穿睡裙?穿睡裙不是更舒服?”

“都一样,哪有什么更舒服的,是更方便你办事吧。”

赵靳堂最近喜欢上要露不露的风格,还特别费睡裙,他手劲又大,激动起来,下手自然没有轻重,睡裙是真丝绸缎的,经不住他折腾。

周凝说他太费钱了,不是过日子的人。

赵靳堂低声笑,无可奈何,说:“不至于几条裙子都买不起,是不是。”

“我心疼,我也抠门。”

“有多抠?”

“非常抠门。”

赵靳堂说:“放心,你老公不至于买不起。”

之后他更肆无忌惮,该撕就撕,一点都不心疼。

只有周凝时不时看着垃圾桶里的睡裙心疼。

雾蒙蒙的大清晨,十分的安静,办完事之后,赵靳堂抱她进浴室。

周凝挂在他身上,看到镜子里的人脸颊泛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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