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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九天哪肯背这口黑锅,他嘿嘿嘿的贼笑了三声,然後俯在关山水的耳边悄声道:「嗯,我等一下会为你揭开真相,不过考虑到你现在还要吃东西,就先不刺激你了。」

说完直起身来,没好气的看向阿舍道:「你还在这里干什麽?等着爷我赏你,谢谢你那麽关心体贴山水为他心痛吗?」

「是是是,爷,我这就出去。」阿舍心想今天这事儿闹得,拍马屁的那个主儿愣是没有领会我这一番苦心,有听没有懂,还惹恼了旁边的超级醋坛子,我这是何苦来的。想不到阿舍我聪明一世,今日却办了这样一件糊涂事。唉,阿得啊,兄弟本想也帮你拍拍马屁,看在咱们兄弟一场的份儿上,谁想到马屁拍在马腿上,还把你也给连累了,这可是没办法的事情,兄弟我是不会负责任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凤九天看着阿舍走出去,才将那食盒里的饭菜都拿出来,把小炕桌放在床上,一样样的摆上去,一边温柔道:「你身上不舒服,不用起来吃了,就这麽倚着,我来喂你。」

说完满含柔情的看了关山水一眼,只这一眼,就把那个土包子给吓毛了。

本来他难受的的确是不想动,不过看见那个眼神,他只觉得毛骨悚然,尤其这个眼神还配着嘴角边的微笑,让他想起山上的毒蛇往外吐着信子时候的模样:「俺……俺俺俺……俺觉得身上太热,不想吃,你……你都拿走……」他拼命的叫,一边向里面躲着。

却见凤九天摆好了饭菜,又从怀中掏出一个只有几寸高的精致透明玻璃瓶子,那里面装着满满的粉红色汁液,也不知是什麽花果的,看上去真是美丽极了。

凤九天将小瓶子打开,一股清新的香气立刻弥漫开来,就连热的想去投井跳河的关山水,都在刹那间感到精神一振。

他垂涎的看着那个小瓶子,喃喃自语道:「好……好香啊,是……是什麽东西这麽好闻?」

「是给你喝的。这叫做玫瑰香露,是外邦进贡来的,我外祖母和娘亲前几天才分别派人给我送了几瓶过来,我喝了一瓶,觉得不错,就留下来给你,谁知道就正巧碰上你得了这热症。」

凤九天一边说一边走到角落的桌子上,拿起那一大碗井水喝了一口,摇头道:「已经不凉了。」然後喊道:「阿舍,再去打一碗井水来。」

阿舍应声而去,不一会儿端着一大大碗公井水送了进来。凤九天用一个小碗舀了大半碗水,然後将瓶子打开,倒了大概有一小勺香露进去,又拿勺子搅了搅,方端给关山水,柔声道:「你尝尝,凉浸浸的,很好喝呢,而且喝下去,心里就不会觉得热了。这东西最好暑天用,那才叫一个舒服,不过你现在热症缠身,恐怕也适用,就怕肚子不舒服。」

关山水看着凤九天的脸色,小心翼翼尝了一口,立刻呆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凤九天急忙问他道:「怎麽了?是太凉了还是你不喜欢这个味道?」问完了关山水也不答话,他使劲儿眨巴眨巴眼睛,又端起碗来,这回是一口气喝了个底朝天。

「天啊地啊娘亲啊,世间怎麽会有这麽好喝的东西。」关山水舔着嘴唇:「真是太好喝了,而且冰冰凉凉的,心里面那股热火一下子就降了下去。」他头一次因为这好喝的香露而忘了对凤九天的防备,双眼亮晶晶的看着他:「俺……俺还想喝一碗行不行?」

「你喜欢就好。」凤九天松了一口气,听见关山水说心里的火一下子降了下去,他真是心花怒放。

站起身又给心爱的土包子倒了一碗,一边递给他一边呵呵笑道:「只能喝一碗了,这毕竟还是初春,喝那麽多凉的的东西,会闹肚子的。」

关山水哪肯听他的,一口气把这碗香露喝了,还要。

凤九天却是立场坚定,拿出一方白帕替他抹了抹嘴巴,却没料到关山水竟然开始缠着自己要香露喝。

这可是以往从来都没有过的,他一直都躲着自己,难得这回主动蹭上来,弄得凤九天也不忍心拂逆他的心意,最後他实在被磨得要投降了,只好把心一横,低声道:「山水,不是我不给你喝,关键是你的後面还有伤,一旦闹起肚子,可比你现在的热症要痛苦多了。」

他这样一说,关山水立刻想起这条毒蛇先前对自己做下的事情,他情不自禁的往後缩了缩,可是想到刚刚凤九天的柔情似水,他给自己亲自倒香露喝,是皇室的贡品耶,他都拿给自己了,他还给自己拿帕子擦嘴,那……那他如果想害自己的话,怎麽会这样的体贴,连老娘都从来没这麽尽心的对待过自己呢。

想到这里,不由得又往前凑了凑,嘿嘿的陪着一个笑,抬头涎着脸道:「俺……俺就再喝一碗好不好?就一碗,俺的胃口从来都很好,不会闹肚子了。」他眼巴巴的瞅着那个粉红色的小瓶子,口水在口腔里肆虐狂流。

凤九天一下子就怔在了那里,呆呆的看着关山水垂涎的表情。

在他眼里,关山水一直都是可爱的憨厚的,虽然自己喜欢了他,但这个土包子是连风情万种妩媚婀娜这种词语的边儿也沾不上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是这一刻,他先是害怕的缩着身子,然後又像是感觉到危险远离所以探头出洞的小鼠般往自己眼前靠,他涎着脸的表情竟是如此的娇艳明媚。

还有盯着小瓶子不断舔着嘴唇的小舌,也性感的让他恨不得立刻扑上去,虽然可能是自己陷入情网的关系,但他不能不承认,此时的关山水,实在是风情万种性感娇媚到了极点。

关山水正盯着那瓶子呢,心想如果自己会施法,只要盯着瓶子就能让香露自动流进嘴里该多好。

刚吞下去一口口水,人便落入了一个厚实的怀抱中。凤九天紧紧的抱着他,嘶哑着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认真性感。

「山水,别做出这种表情,你……你知道我忍耐的有多麽辛苦吗?所以千万别诱惑我。」

他紧抱着关山水,真恨不得立刻就把他推倒在床上要了他,可这时不但他後庭的伤口不允许自己这样伤害他,还有伤风和热症两大帮凶,都在威胁自己不能兽性大发。

还……还有天理吗?关山水欲哭无泪。

他招谁惹谁了,他不就是深情的多看了那个香露瓶子几眼吗?这条毒蛇至於就把自己缠得紧紧的要勒死吗?呜呜呜,他喘不上气了。

还有,听听这个混蛋说的那叫什麽话,什麽让自己别诱惑他,啊呸,他又不是活腻歪了,去诱惑他?拜托他看清楚一点好不好,自己明明就是在诱惑那个香露瓶子,关他凤九天什麽事啊。

凤九天没听见关山水的回答,以为他是默许了。其实是关山水被他抱得太紧,以至於勒得说不出话来了。

但他最後还是放了手,平静了一下情绪,又恶狠狠的盯了关山水那单薄的身子几眼,心里暗暗发誓,等这个土包子痊癒了,自己一定要和他做足一日一夜,折腾的他哭叫不休呻吟不止,把他单薄身子的每一寸都亲遍摸遍,让他几天都下不了床,这才能一解自己这些日子的饥渴,不对,是相思之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将一碗加了蜜橘,银耳,莲子的甜粥推到关山水面前,凤九天温柔的看着他:「行了,香露虽然不能再喝,但你可以吃点粥,这粥很甜的,你应该会喜欢吃,这些天身上不舒服,一定是食不知味睡不安寝了吧?快把这粥喝了。」

他又推过去几个小碟子,那里分别稀稀落落的装了几样精致的荤素小菜:「还有这个,我特地让厨房给伤风病人准备的,快趁热吃。」

关山水的确是饿了,两碗香露水下肚,让他着火般的全身立刻浸到了凉丝丝的夏日海水里,就别提有多舒服了。

这种感觉直接带动了他的胃口,感觉里面似乎在翻滚着叫嚣着要东西吃,他也不管了,拿起面前那碗稀粥,一口气灌了下去,然後又把那几样小菜风卷残云般洗劫一空,最後才长长出了一口气,满足的叹息道:「啊,真是好美味的食物啊。凤九天,谢谢……膈……」因为吃的太饱,不等说完就打了一个饱嗝。

凤九天心里美滋滋的,还是头一次听见关山水如此正儿八经的给自己道谢,这是不是表明,他终於开始正视自己对他的一片深情了?

他正为这个猜想而兴奋不已,就听见关山水终於把那句因为打嗝而不得不中断的句子说完整了:「哦,凤九天,谢谢你府里那些做出如此美味饭菜的大厨师傅了,哎呀俺从来都没吃过这麽好吃的东西,啊,也要谢谢阿舍,一路上就那麽捧着来,这麽多东西,挺沉的呢,俺也见不到他们,你就帮俺转达好了。」他说完就觉得困意上来,把小饭桌搬到一边,便像仓鼠进洞一般窝进了被窝里。

凤九天还在那里等下文呢,一看怎麽着?正主儿还没感谢呢,怎麽就进窝了?他气的一下子跳了起来扑过去,掀开关山水的被子,抱着最後一丝希望颤声问道:「你……你的话说完了吗?你……你不觉得还有什麽要说的吗?」

关山水揉揉眼睛,不解的看向似乎有些杀气腾腾的凤九天,他本能的再往被窝里缩了缩,一边紧紧拽住因为上次的教训而勒得很紧的裤腰带,嗫嚅着道:「完……完了吧,俺想睡觉,没什麽要说的了,毒蛇……啊,不对,凤公子你要走吗?那恕俺不送了。」

清晰的磨牙声传来。关山水吓得又缩了缩脖子,下巴已经快触到胸膛上了。

仔细回想了一下,似乎对方认为自己有没说完的话,可是他的确是全都说完了啊,还有什麽呢?

他认真的看着眼神越来越深邃可怕的凤九天,身子抖啊抖啊,想强装出一副俺不怕你的样子,却最终还是失败,只好僵硬的陪着笑容:「那个……那个你觉得俺还有什麽话没说完吗?俺这个人很笨,你提醒一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磨牙声消失。凤九天想到这个土包子的确很笨,而且依照三位兄弟的经验,对他们的爱人都是循循善诱谆谆教导最後才让那些家伙开窍的,那麽说起来,笨并不可怕,只要自己也好好的开导山水,他迟早也会有一天甘心投入自己的怀抱。

想到这里,凤九天的脸色缓和了一些,耐心的道:「你再想想还应该感谢谁,有一个最主要的人……」

不等说完,关山水的眼睛就亮了起来。他松了一口气,心想总算上天垂怜,自己看中的这个土包子还没有笨到家。

「啊,对了,你看看俺这个记性,还有你外婆和你娘啊,她们把别国进贡来的难得香露给了你,最後却进了俺的肚子里,当然要好好感谢她们了。」关山水兴奋的叫,旋即又摇头道:「不过她们俺就更见不到了,所以凤公子,还是拜托你帮俺转达一下了。」

凤九天发誓他听到了自己的心碎成片片狂喷鲜血的声音。

他用死不瞑目式的目光狠狠瞪着关山水,最後大吼道:「什麽大厨阿舍,我娘我外婆,你要感谢的人是我,是我凤九天知不知道?啊,你这个笨土包子,你真是气死我了,八竿子都打不到的人你记得清楚,唯独我,对你付出了一颗真心的我,你竟然忘得乾乾净净。」

关山水目瞪口呆的看着化身为暴龙的凤九天,最後期期艾艾道:「可是……可是香露是你外婆你娘给的,饭菜是大厨做的阿舍提过来的,有……有你什麽事儿啊……」

其实他还有一个原因没有说出来,就是在自己的心里,似乎凤九天为自己做这些事情,就如同自己至亲的人为自己做的一样,压根儿就不用客套,虽然他也很奇怪为何会这样想,也不知道这样想代表着什麽意义,但他的确是这样想着的。

磨牙声再度清晰传来,凤九天目露凶光的上前,一把就扳过关山水的身子。

下一刻,他便听到惊惶失措的大叫声:「啊啊啊,好,俺承认,俺不应该把你当成俺的……反正就是很亲厚的人,以为你为俺做这些事没什麽,没错没错,你是俺的什麽人啊,俺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俺以後会记住了,谢谢你了凤九天,啊,真的是太感谢你了。」他拼命的挣扎大喊着。

禁锢身子的力道刹那间就轻柔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凤九天在愣了大概几秒钟後,整颗破碎的心立刻以难以置信的速度癒合了,而且他的心情是前所未有的飞扬着。

温柔的去解关山水的裤带,他的声音似乎可以拧出水来:「不,山水你的想法很好,我不是和你没有关系的人,我就是你身边最亲厚的人,你要实实的依靠着我,享受我给你的一切。」

他忽然又愉快的笑出声音:「啊,老天爷待我真是不薄了,没想到他虽然给了我一个最笨的土包子,但说开窍就开窍了,不错不错,山水你想着,等咱们回去凤鸣山后,要准备三牲祭礼拜谢天地。聂十方就因为对月老出言不逊,被整的那个惨啊,前事不忘後事之师啊……」

他滔滔不绝的说个没完,最後声音戛然而止,疑惑的看向那条自己与之奋战了半天也没解下来的裤带,怒气又一点点的聚集。

「这是怎麽回事?」他指着裤带上毫无形象可言的十几个死疙瘩,口气不是很好的问关山水。

「因为……因为裤子总喜欢掉,所以……」关山水被凤九天的那番话弄得一颗心猛然就乱了起来,把最开始想好的完美理由给忘了个乾乾净净,而且怎麽也想不起来,只好临时又找了一个蹩脚的藉口。

「这番话你留着骗鬼去吧。」凤九天冷笑一声:「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两天都躺在床上,连床都没下过,裤子就算想滑下来,恐怕也是一个很高难度的动作吧,还是说你的裤子难道长腿,自己会慢慢褪下来?」

他说完,关山水的脸就红了,但他仍是死死的拽着自己的裤子,只不过再也不肯开口说话。

凤九天索性不解裤带上那些疙瘩了,他哼了一声,继续道:「是为了防我吧?才系了这麽多疙瘩,切……」

他嗤笑一声,两只手指夹住那条裤带,微微一用力,可怜的裤带就断成两截:「看到了吗?如果我想解你的裤子,你就是再系一百个疙瘩也没用,以後别再干这种蠢事儿了。」他一边说,一边迅速褪下那条长裤。

「啊,你都知道俺防着你了,为什麽还要扒?」关山水大叫,下一刻,他便感觉到耳朵边传来一股令他痒痒的热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笨,我只是看看你的伤口怎麽样了,你以为在你这种状态下,我还能做什麽?你可是我真心喜欢,真心想疼着宠着的人,又不是只拿来泄欲的对象。」

凤九天在关山水的耳垂上稍微用力的咬了一下,然後又轻轻的吻了一口:「记住,你现在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都很可能是撩拨我那兄弟的元凶,如果因此导致直接後果,你要自己负责哦。」

他说完,见关山水果然吓得一动也不敢动,这才满意的直起身来,掰开两片浅麦色的臀瓣,细细审视着之前红肿不堪的小洞,最後点了点头道:「还好,消去好些了,照这样子,两三天後应该就可以痊癒了。」

看着宛如被蛇盯住的青蛙般一动不敢动的关山水,他忍不住又起了戏弄的心情,呵呵笑道:「我想用不上五天,就可以和你肌肤相亲,做一些令我们快乐的事情了,山水你放心,这一回我绝对不会弄痛你的。」

「你为什麽不骗俺说猫和老鼠是一家,最起码还容易让俺相信。」关山水愤怒的吼,一感觉到那两只爪子离了他的屁股,便忙不迭的把裤子拉上。

他骨碌翻过身去,带着惊惧和倔强的目光就那样恶狠狠的盯着凤九天,盯的他那根不争气的兄弟一下子就从草丛里蹿了出来。

「好了,你好好的养伤吧,想吃什麽尽管告诉阿舍好了,他会留在这里服侍你。」凤九天唯恐再待下去,自己会兽性大发再吃一遍眼前的可人儿。

虽然一向以定力惊人而自傲,可他们四个兄弟有一个算一个,一旦面对自己的爱人时,什麽定力都成了狗屁。

几乎是逃一样的狼狈蹿出了屋子。凤九天抹了抹头上的冷汗,然後站在那里让料峭的春风吹了一阵,才带着满足的笑容和前所未有的好心情哼着小曲儿迈步离了後院,然而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刚来到前厅,就碰见了楼三凤和另一个俊逸出众的青年男子。

※※※※※

所谓仇人见面是分外眼红的,这曾经的情人再见面,其实眼睛更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楼三凤虽然已经被楼中凡警告,再见到凤九天不许她和对方置气为难,但事实上,若没见面,有身边的现任爱人相陪,她可以不去计较,此时却偏偏见了面,即便身旁的爱人也很出众,她仍然觉得委屈愤怒。

「原来凤公子竟然还愿意登我们楼家的门啊,先前听见姨妈说起,我还以为是她老眼昏花了呢,因为凤公子实在是没有再过来的理由了啊。」

楼三凤在椅子上坐下,拿起茶碗喝茶,看也不看凤九天一眼,语气却十分刻薄。

「三凤……」旁边的富家子刘谦也是和凤九天一起打过交道的,且两人现在还有生意上的往来,倒不好弄得太僵,於是拉了拉楼三凤的衣襟,一边亲热的招呼凤九天坐下来。

凤九天叹了口气,心说该来的总是要来,如今看着,楼三凤的确是明艳动人,只可惜天不遂人愿,偏偏自己面对如此的美人,心里只觉得无奈,但一对上那个平凡的土包子,不要说一颗心了,就连全身上下所有的毛孔,都快乐的舒张开来,缘分如此,也只能徒呼一声造化弄人了。

因想起自己不管怎麽说,总归是亏欠楼三凤的,只好坐了下来,呵呵笑道:「三小姐现在是与刘公子在一起吗?果然是才子佳人相得益彰啊,站在一起就让人觉得那麽相配,我这里先恭喜两位了。」

楼三凤冷哼一声道:「我不用你恭喜,凤公子手段通天权势显赫,什麽时候能真心对人说句实话?反正我是从没有听到过,现在想想,说你是披着人皮的大骗子还差不多,说,你又跑到我们家里来干什麽?」

她这番话说的更难听了,连旁边的刘谦都觉得过分,在落凤城,因为民风开放,所以男女交往分手实属常事。

楼三凤和凤九天之前的事他也知道,觉得只是那麽短一段时间,又没有被骗失身,实在不该如此斤斤计较,何况真惹恼了凤九天,对楼中凡的生意也有莫大的影响,实为不智之举,因此咳嗽一声提醒楼三凤,让她注意收敛一下。

不过凤九天却松了口气,他太清楚楼三凤这种女孩,有话就说敢作敢为,性子直爽,虽然咄咄逼人了些,却绝不会暗中使坏,实在比寒芳仙子那种女人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因此正色道:「实在不瞒三小姐,我是过来探望表哥的,听说他病了,热症旧疾又犯,正好我身上有几瓶香露,最是解热去火,便拿过来给他试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句话说完,楼三凤立刻响起了之前关山水对自己说的话,只是当时自己不肯相信,还以为他是故意诬陷凤九天,如今看来,莫非……莫非那些话都是真的?

她一下子站了起来,惊叫道:「你……凤九天你……」她努力平静了一下情绪,才能尽量用正常语气将接下来的几个字说出口:「你为什麽要对表哥这麽好?」

「因为我觉得我和表哥很投缘啊。」凤九天微笑:「哦,我山庄里还有事情,就不打扰三小姐和刘公子了,两位有时间的话,可以到我的栖凤山庄做客游玩,凤九天必定倒履相迎。」

他说完,生怕楼三凤再深问,留下一盏没有动过的茶洒然而去。

楼三凤一下子坐在了椅子上,怎麽也不敢相信,最後她竟然是输在自己的表哥手里。

虽然凤九天没有深说,但他话中的意思,让拥有女人敏感直觉的楼三凤还是一下子就明白了。

原来……原来真正在对方心里装着的,从来就不是自己,而是……而是一直避他如蛇蠍的表哥。

楼三凤不明白,表哥有什麽好?他是个男人不说,还是一个很普通的男人,连俊俏的相貌都没有,身材也不是如女人般纤细匀称,瘦削的身子常年包裹在那一件一件普普通通的长袍子里,他是连穿个华贵点的长袍都会浑身不自在的土包子啊。

不仅如此,他没有漂亮细腻的脸蛋,皮肤也是属於男人般的浅麦色,摸一把绝对没有女人那种柔滑绵软的感觉。还有,表哥没有学识,连个大字都不识,虽然会算的一手好账,但凤九天的生意遍布全国各地甚至邻近的那些国家,手底下绝对不缺算账先生吧。

楼三凤怎麽也想不明白,凤九天为什麽会选择关山水,她当然不是诋毁表哥,但凤九天和关山水在一起,是根本不可能有任何共同语言和话题的,这是不争的事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越是想不明白,楼三凤心里就越觉得委屈,她不顾刘谦在後面的呼唤,一路向後院跑去。

来到关山水的房间,不顾阿舍的阻拦,她一下子就推开了关山水的门,看见阿舍那个混账东西又闪电般拦在自己面前,她乾脆扯着嗓子喊了起来:「表哥,是我,我是三凤,你不让我进去吗?」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关山水可能拒绝表妹的要求吗?他甚至是又惊又喜的邀请楼三凤进去,挣扎着坐了起来,满面笑容道:「表妹你快坐,俺身上实在没有力气,热的难受,就不下去迎你了。」

楼三凤哼了一声道:「热的难受?表哥不是刚喝了凤九天的香露吗?不是浑身都像三伏天吃了个大西瓜那般通体舒泰吗?怎麽还会难受?」

她说到这里,眼圈儿就不禁红了,乾脆拉过一把椅子坐在凤九天的面前。

关山水的脸「腾」的一下子红了,期期艾艾道:「表妹……你……你怎麽知道的?」他紧张的搓着手:「其实……其实……」

不等说完,楼三凤就打断了他:「其实什麽?你想告诉我其实凤九天和你之间根本没有什麽吗?你们其实就是很不错的朋友,他的香露是因为喝不了了,所以才拿过来给你喝的?你想说的其实就是这样吗?」

关山水愣住了,抬头看向楼三凤:「表妹你怎麽了?你这麽说是什麽意思?」

楼三凤的眼泪一下子下来了,她站起身激动的喊道:「我怎麽了?我什麽意思?告诉你,我全都知道了,就在刚才,我遇到了凤九天,他已经全都告诉我了,我怎麽也没想到,原来你平日里避他如蛇蠍的样子,竟然全是做给我看的,原来他真正喜欢的是你,可你们却都把我瞒在骨里。」

楼三凤是谁?那是关山水从小就视若珍宝的表妹啊。当下一见到她眼泪横流,立刻就慌了手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也不知道凤九天在楼三凤面前到底胡说八道了些什麽,惹得她这麽伤心,不由得心急如焚,越急起来,话就说的越不清楚:「不是……表妹你先消消气……你……你听俺说,那个……那个混蛋到底都说了什麽?你……你别听他胡说啊。」

「还用说什麽?我还用听他说什麽?」楼三凤抹了一把眼泪:「你竟然称呼他是混蛋,你……你连这麽亲昵的称呼都说出来了,你还想和我说什麽?你还有什麽好说的?」

「不是……表妹……不是……」关山水急得满头是汗,他太冤枉了,他比窦娥还冤啊,什麽时候混蛋这种骂人的辞汇竟然变成亲昵的称呼了,他……他明明是在骂凤九天混蛋啊,他真的是在骂凤九天啊,哪……哪有一点儿亲昵的意思啊?

「我之前就和表妹说过,那是一条毒蛇,他是天下最狠毒的人,表妹你不信,还说我是为了自己诬陷他。」关山水委屈的道。

他从来没有发现,原来自己也具备急中生智这种优良品质,最关键的时刻,总算被他想起之前说过的话了,这些足以来证明自己的清白吧。

「没错,你是对我说过,我当时也的确会错了意。」楼三凤吸吸鼻子:「我现在才知道,原来你就是在暗示我,凤九天他喜欢的是你,而不是我,你在暗示我早点放手,给你们俩自由,表哥,你说的一点儿没错,那个男人对天下所有人都是毒蛇,都是一样的残忍狠毒,可唯独对你……」

剩下的话没有说出来,她就又红了眼眶:「算了,反正现在说什麽都晚了,是我自己傻,其实我早该知道的,明明每次他和我在一起,想的都是你,来到家里,也是围着你转,是我自己把自己给骗了。」她又用手背抹了把眼泪:「表哥,你不用内疚,情场如战场,我愿赌服输,如今我也有了自己心爱的男人,你放心,我是绝不会再纠缠你们的,我……祝你们幸福,愿你们……能白头到老……」这一回,她说完了,转身就跑,房间里还余下她的哽咽声。

关山水简直就被他表妹这一番话弄蒙了,呆了半天,他才欲哭无泪的对着楼三凤早就消失的背影沮丧道:「关键是,表妹啊,俺根本不想和那个男人搅在一起啊,俺……俺巴不得离他远远的,俺们两个没什麽,真的没什麽,俺不会去做他的压寨夫人的,表妹你要相信俺啊,呜呜呜,你那个哪里是祝福啊,分明就是诅咒好不好?」

毫无同情心的阿舍在门外已经笑得开始在地上打滚儿了,哎呀这个土包子可太有意思了,可以想像,有了这麽一位压寨夫人,凤鸣山的未来是一片光明啊。不行,无论如何他也要想办法帮着主子将山水表哥给弄到手。嘿嘿,到时候他不但是主子面前的第一大功臣,而且还是兄弟们眼中的第一大功臣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第十章

阿舍在这里得意的笑,关山水在房间里就差没哭出来了,这青天白日的他是招谁惹谁了,先是一个凤九天给了一系列的惊吓,哦,虽然那个香露是真的很好喝了,但他可不可以只要香露不要凤九天啊。

然後呢,还有一个阿舍在门外阴魂不散的看着,平时看着那麽活泼的一个人,这时候却像是被钉子钉在那儿似的,半步都不肯离开。

而最最最令他沮丧的是,表妹竟然也不肯搭理自己了,现在她大概已经认定自己是个不要脸的男人,在她和凤九天谈情说爱的时候横插了一杠子。

可为什麽她就不想想,自己是一直想躲着那条毒蛇的,是老娘,二婶,还有她自己都拼命的把自己往那条毒蛇眼前推啊,就像是生怕人家不能一口吞下自己似的,如今却又来怪自己。

呜呜呜,他真是屈死了,他就是现在死了,也是死不瞑目的啊。

好在凤九天总算还不是那太过胡闹的人,他充分给了关山水接受自己的空间,例如第二天的中午,他就因为要陪万仞山和他的那位尚书夫人一起吃饭,而只派人给关山水送了几样清淡的粥饭和小菜,顺便捎话给阿舍,让他合理安排给关山水两碗香露,但是千万不能喝多,免得闹肚子。

关山水一听说凤九天不会来,心里那个高兴啊,待传话的人一走,他差点就在床上翻起了跟头,不过因为後面的伤还没有完全癒合,这种高难度的动作还是做不上来。不过不能翻跟头不要紧,他有别的办法表达兴奋之情。

阿舍透过门缝向里看,只见关山水跪在床上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道:「求各路神仙诸方菩萨保佑,保佑凤九天财源滚滚……」他心说不错啊,这山水表哥挺上道儿,现在就知道替自己未来的夫君祈祷了。

谁知接下来的话可就全变了样儿,只听关山水继续虔诚的道:「他财源广进,就会忙起来,而且应酬也会多,这样就不会过来骚扰俺了,求神仙菩萨们一定要保佑他啊。」说完,他撅起屁股,恭恭敬敬的在床上磕了三个头。

阿舍实在忍不住笑出声来,想了想还是晃进去,对根本不拿正眼儿看他的关山水笑道:「表哥啊,你这种祈祷一点诚心都没有耶,各路神仙菩萨会理你才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关山水瞪了他一眼,愤愤道:「俺怎麽没有诚心了?」

这该死的阿舍,专门就会给自己泼冷水,哼哼,他要拿小草人扎针,让这个阿舍生孩子没有屁眼,哦,算了,小孩子是无辜的,还是让他的背上长痔疮好了。

他很好心的想着,嘴角边泛起「恶毒」的微笑。

「你当然没有诚心了,你知道我们爷昨儿求神灵菩萨们保佑你们两个可以朝夕相处白头偕老时是怎麽祈祷的吗?」阿舍忍着笑,看见山水表哥那倔强的表情,就忍不住好想逗弄啊。

哦,老天,这不能怪他,实在是对方太可爱了,哈哈哈。

关山水瞪大了眼睛,果然被阿舍勾起心中的好奇宝宝,却听他哈哈一笑道:「我们爷为了昨儿的求祷,特地斋戒沐浴了三天,然後准备了丰盛的三牲和果品,还特地到千味楼要了一桌最上等的燕翅素席,然後他焚起高香,献上祭品,认真祈祷。嗯,虽然当时小的我是看不见神仙们,但想也知道,他们一定是享用的非常开心。」

他顿了顿,见关山水还是一脸不解,不由得叹了口气道:「表哥你真是太迟钝了,你也不想想,比起我们爷那种祈祷,你就在这里乾巴巴的念几句磕几个头,能有什麽作用啊,你做了的,我们爷一样没少做,可我们爷做了的,你几乎一样也没做。俗话说,吃人家嘴短,用脚趾头想也该知道,那些神仙们到底会保佑献了供品的爷,还是会保佑只在这里随便说几句磕几个头的你了。」

关山水脸色惨白,嘴上却还不服输道:「你……哼哼,你胡说,神仙们才不是那种看人下菜碟的家伙,你……你污蔑……」

不等说完,阿舍就跳了起来道:「啊,表哥,山水表哥,啧啧啧,你真的是完蛋了,你竟然敢称呼神仙菩萨们为家伙,这可是大不敬之罪啊,哈哈哈,你真的是完蛋了。」

关山水恨不得咬下自己的舌头,这个破嘴,怎麽就不服大脑的管制呢?什麽话想说就说出来。

他心里惊恐已极,乡下的孩子,是不可能抱着什麽无神论态度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越想就越觉得胆战心惊,连忙将乌鸦嘴的阿舍给赶了出去,这里整个人都趴在被窝里想着对策。

但是他的脑子从来就没有承担过这样繁重的劳动,因此高速运转了一会儿还没有结果後,大脑的懒惰细胞们便自动进入了休眠状态,也不管自己的劳动攸关着主人下半辈子的幸福,直接会见亲切的周公去了。

阿舍真是服了这个心胸宽广,天塌下来能当被子盖的土包子表哥,明明看他之前还一幅气氛惊恐忧虑过度的样子,这还不到小半个时辰呢,竟然睡熟了,床上传来均匀的呼噜声,显示出这个春日里的午觉实在是让关山水十分的享受。

※※※※※

关山水睡得正香,忽然不知道前方有一件什麽东西,让他迷迷糊糊的起身跟着那样东西向前走,一直走一直走,突然之间,前面大放光明,四周豁然开朗,环顾过去,绿树红花小桥流水,竟是一个人间仙境般的地方。

亭子当中坐着几名长髯飘飘,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神仙人物,正在那里喝茶聊天。

其中那个白袍老道喝了一口茶,笑道:「这个我已经想过了,关於凤九天和关山水之间的纠葛嘛,咱们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反正就算是凤九天自己牵出来的红线,它也总是红线嘛,你们说对不对?」

关山水惊出一身冷汗,忙竖起耳朵听别人怎麽说,却听那个灰袍老道也笑道:「没错没错,道兄所言深合我的心意。虽然他们之间没有缘分,不过看在那凤九天诚心祈祷,献了我们诸多祭礼的份儿上,倒不若成全了他,总不好享用了人家的果品三牲,却不替人家办事,这可就有些不厚道了是不是?」

另一个紫袍老道道:「这话说的在理,何况他们两个本来都是孤寂一生的,如今凑在一起,也不碍别人什麽事情,倒不如成就一段好姻缘,月老的功德就又多了一桩。」

话音刚落,最後一个蓝袍老道道:「只是大家莫要忘了,那关山水也是诚心祈祷过的,他不希望和凤九天在一起啊,我们也不能自私的只听凤九天所言吧?」

他说完,在暗处偷听的关山水连忙感动的点头,心说总还有一个有良心的道长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却听之前那三名老道异口同声道:「这有什麽?那关山水不过就是在床上磕了几个头而已,莫说没有三牲果品,就连斋戒沐浴都没有,论起诚心,哪比得上凤九天,我们又没有受用他什麽,何苦替他办事。」

关山水大惊,心想仙长们啊,你们可不能这麽算吧?若是因为俺没有准备祭品,俺稍後补上一些不就行了吗?

刚想到这里,就听刚刚的蓝袍老道也道:「只是虽这样说,万一以後那关山水又补了祭品,可怎麽办呢?」

其余的道长一起摇头道:「就算他补得再丰盛,也没有用了,谁让咱们已经先受了凤九天的祭礼,是不是?这凡事嘛,都要讲究个先来後到,所以这事儿就这样定了,就把他们牵在一起吧,过些日子凤九天回山的时候,就可以带上这位压寨夫人了,哈哈哈……」

四名道长一起捋须长笑,关山水气得眼冒金星,跳出来大吼道:「亏你们还是神仙,不说拯救黎民帮助弱小,竟然只因为几份祭礼,就要做这种送羊入虎口的事情,俺们世人若摊上你们这样的神仙,还每天里诚心祭拜你们干什麽?」

那四名道长先是一惊,接着就怒道:「无知小儿乱说什麽,怎敢私闯修仙之地,童儿,还不与我赶出去……」

话音未落,关山水只觉得一阵头重脚轻,竟直直摔了下来,他吓得大叫一声,猛然坐起身子,睁眼一看,原来还是在自己的小屋里,刚才的场面,竟然只是南柯一梦。

关山水擦擦头上的冷汗,心说是梦吗?怎麽梦里的情景那样逼真呢?那些神仙们……

他的脸色蓦然变得惨白,暗道糟糕了,那些神仙们果然嫌俺没有祭礼,要帮着凤九天,俺这一回真的是在劫难逃了,不行,不行啊,神仙们不帮俺,俺就要自己想办法,没错,俺一定要逃出那条毒蛇的手掌心,否则天天来那麽要命的一场,俺就是个铁人,也禁受不住啊。

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关山水全因阿舍的那一番话存了疑心,因此竟做了这样一个怪梦,偏偏他还对这梦里的事信以为真,当下心里十分惶恐,逼着自己懒惰的大脑拼命转动,一定要找出一个能够顺利逃走的办法。

也是天从人愿,这机会很快的便到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连续来了三天,将关山水的一日三餐照顾的妥妥帖贴,亲眼看着他身後那处蜜穴恢复如初,听他乖乖的说热症全部退去了之後,凤九天恋恋不舍的对他宣布:「山水,你这些天先乖乖自己待在家里,我要回山准备一些事情,等再过半个月,我会回来接你,我们去凤鸣山成婚,从此後你就是我的了,我也就是你的了,当然,如果你想要在这里先举行一次婚礼,我也不反对,但我师傅他们到时都会在凤鸣山等着,所以回到那里之後的婚礼是一定要举行的了,你怎麽想的?」

「俺……俺怎麽想的?」关山水跳起来三尺多高,但见到凤九天随即沉下来的脸色,听他阴恻恻的问出那句:「怎麽?你不愿意吗?」他不知道为什麽,刚刚那股视死如归的气势立刻不见了,而且腿肚子不争气的转起了筋。

「不……不是,这太突然了,凤九天,你……」关山水含泪看向凤九天,期待他能忽然良心发现放过自己一马。

不过他只看到对方笑成了一朵花的脸:「不是不愿意就好,其他的都不成问题。嗯,这有什麽突然的,我们都有过肌肤之亲了,你应该早就知道这一天了吧?还是说,阿舍这三天没有把你开导明白?」凤九天挑高眉毛,唤进一直在门口听话的阿舍。

「回爷的话,我这三天里不分昼夜舌灿莲花的向山水表哥讲述了我们山寨的美好祥和,直到他点头答应会嫁去我们山寨当压寨夫人才停口,哎呀这两天的口水都快说乾了,总算不辱使命。」阿舍大言不惭的道,差点让关山水昏死过去。

凤九天满意的点头,关山水气愤的颤抖:这……这条毒蛇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如果不答应那个阿舍,他就一直在自己的床头前大声的讲大声的讲,折磨的他连觉都睡不着,所以他才会在坚持过第一天晚上第二天晚上後,却在第三天晚上投降的。

不管是谁,三天两夜没睡觉都会受不了吧?而且自己也没有答应阿舍说会去他们的山寨当压寨夫人,自己只是说有时间会去凤鸣山看看,如果可能还会住两天,结果这家伙就红口白牙的愣说自己同意嫁过去了,这……这人间还有没有公理啊,举头三尺的神明们啊,你们都在哪里喝茶聊天呢,难道没看见这儿有一个颠倒黑白的家伙吗?

关山水欲哭无泪,阿舍功成身退,重新回到门边。凤九天微笑着点头道:「行了,既然已经做通你的工作了,剩下一个月时间,应该足够你准备了吧,山水啊,你想要什麽彩礼?尽管告诉我,我下次回来提亲迎娶的时候给你带齐了。」

关山水青筋暴露的吼:「俺什麽都不要。」

结果这鼓足勇气才发出来的吼声却只换回一个紧紧的拥抱,凤九天感动的在他耳边道:「山水,没想到你还没成为我的老婆,就如此的贤慧,竟然懂得替为夫我省钱,你放心,虽然你自己不好意思,但我绝对不会让你受委屈,我会准备一份让你们全家人都目瞪口呆的彩礼,嫁妆嘛,就不要了,我们凤鸣山上什麽都有。」

他放开关山水:「宝贝,嫁给我,这一辈子你就等着享福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关山水吐血三升,无力的抬头看天,心想难道天上就没有一个不受贿赂的神仙来替他主持一下正义吗?

凤九天看着他如丧考妣的脸色,恍然大悟的道:「是了山水,你舍不得我是吗?哎呀其实我只不过是走一个月了,很快就会回来的,到时我们就不会再分开了。」

他得意洋洋的指鹿为马,故意装着没看到关山水欲呕的表情,然後又托着下巴沉吟道:「要不然,我晚几天再走,陪你再做几回那快乐的事情,彻底的满足你後我再离开?那样的话你在这一个月里也会有多一点的回忆是不是?」

关山水再吐血三升,耐着心里的恶心感觉急切的道:「不……不用了,你……你还是快回去吧,俺……俺能挺住,俺不需要太多你的回忆。」

就目前的这些回忆俺都恨不得从心里抹去了,还想有更多,那还不如让俺跳江得了。他在心里无力想着。

「是这样吗?」凤九天疑惑的问:「我刚刚明明就看到你一幅痛不欲生的样子呢。」

话音未落,他就一拍脑袋:「是了,我明白了,山水你一定是着急快一点和我成亲,所以才催着我回去准备是吗?没错啊没错,想想渡过这短暂的一个月後,我们就可以长相厮守了,还有什麽相思是忍不住的呢?你说对不对?」

关山水虚弱的点头,不得不佩服眼前这个男人的无耻程度,不管自己是什麽表现,他总有办法给扣上一顶对他锺情的帽子。

他挥挥手,现在只要能赶这个男人离开,其他的都不重要了:「好了,你快去吧,俺……俺好累,俺想休息了。」

凤九天站起身,拿起他进来时放在桌上的一幅卷轴:「山水,这是我的自画像,你如果实在太想我了,熬不住的话就打开看看,聊慰相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完他珍而重之的将卷轴放在关山水手上,又恋恋不舍的看他一眼,最後在他的唇上蜻蜓点水般吻了一下:「好好等我回来哦宝贝,不然的话,你应该知道我行事的风格,我会给你一个这一辈子都忘不了的惩罚。」

满意的见到关山水瑟缩了一下,凤九天这才放心的出门扬长而去。

剩下关山水在後面呆呆的看着那幅卷轴,小声自言自语道:「聊慰相思?聊慰相思是什麽意思?算了,不要问了,想也知道不会是什麽好话,难道毒蛇嘴里还能吐出象牙来吗?」

当天晚上,关山水就开始积极的为逃亡做准备。

他看着一直守在自己门外的阿舍,心里一直在思索着该找个什麽办法将他赶走,最後想来想去,忽然让他想到一个人,就是整个楼家最贪财最势利眼的二婶。

如果在平时,倒给关山水几个钱,他也不肯去和这位二婶搭讪,不过今天,为了自己的终身幸福,他还是主动的凑到了二婶身边。

搓了几下手,直到二婶不耐烦的看着他,没好气道:「山水啊,有什麽事你赶紧说,杨夫人她们还等着我去打马吊呢。」

关山水左右看看,确定房间里没有其他人,就连阿舍也碍於这是楼家的客厅,而不敢放肆到亲自堵在客厅门口监督他的地步,於是他努力挤出一个「谄媚」笑容靠近二婶。

结果还没有开口,二婶就挥挥手道:「哎呀山水啊,笑起来不好看就不要笑了,你看你平时笑起来最起码还有个人样,今天笑起来怎麽难看的连点人样儿都没有了?看的我头皮发麻。」

关山水气得在肚子里将眼前这个刻薄的女人大骂了几十遍,才勉强顺下那股气,咳了两声,又向四周望了望,才悄悄道:「二婶啊,你看凤九天那个随从,老是在咱们家後院里杵着,这也太不像话了是不是?何况又不能给咱们家增添收入,也不肯给咱们家干活,这个……虽然不用咱们管饭,但他成天站在咱们家的地盘上,还是很碍眼的,你说对不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二婶看了他一眼,假装有情有义的叹了口气道:「那又怎麽样?凤公子毕竟对咱们家不薄,何况如今掐着咱们家的生意财路呢,连大伯都要让他七分,我又能怎麽样,他愿意站在那儿就站在那儿呗,有什麽碍事的?」

关山水嘿嘿陪着笑容,向二婶的手里递了他这些年来好容易才存下来的五两银子:「不过二婶啊,他天天杵在俺的门口,一点都不管俺心里多不舒服,这也太过分了,那个,俺不会说话,但俺知道家里什麽事都是二婶您操办的,你放心,俺不会让你为难,不过是让你趁着有些时候说几句话,点拨一下他而已,嘿嘿,您看……」

二婶接了银子,不由得喜笑颜开,态度也立刻变得热情了许多:「哎呀这好办,既然是让山水不舒服了,那自然要出声提醒他一下,不管怎麽说,这还是咱们楼家,对不对?山水,你就放心吧,这事情啊,包在二婶我的身上了。」

关山水那个心花怒放啊,暗道太棒了太棒了,只要把阿舍赶走,余下的事就好办了,嘿嘿,他们跟随凤九天的人,自然都是心高气傲的,只要让二婶出个声音,他必然就没有脸在这里待下去了,毕竟二婶可不是俺这种软柿子,拿他们没办法。

二婶拿人家手短,说行动就行动,关山水偷笑的宛如一只山猫一般悄悄跟在她後面,等着看阿舍尴尬羞愧的精彩表情,只不过他彻底的失望了。

就见二婶还没走到阿舍的面前,他便热情的迎了上来,一边从怀中掏出一个锦盒,陪笑道:「二夫人,我们爷说了,这些天我留在你们家照顾山水表哥,实在是给你们添麻烦了,尤其是二夫人您,操持一个家不容易,我还来给您添事儿,这是小小的一份礼物,实在不成敬意,还望二夫人不嫌粗陋,收下来我就心安了,我们爷也心安了。」

这一番话说的,二婶的脸立刻由秋风扫落叶转变为春风又绿江南岸了。

结果把那个精美的盒子打开一看,原来是一只金凤,流苏底部镶嵌着三枚龙眼大的珍珠,一看便知不是凡品。

关山水只看到这只大凤,心里便知道,自己刚刚的如意算盘算是彻底落空了。

除非他也能送给二婶一只比这高级的首饰,但天可怜见啊,他要到哪里弄钱买这麽好的首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寒着脸奔回房里,在床上猛摔着一个小人儿:「死毒蛇臭毒蛇,那麽有钱干什麽?想压死人啊?死毒蛇臭毒蛇。」正拍打的起劲,就听身後传来阿舍的声音。

「山水表哥,你脑子坏了吗?那明明是一个小人,不是蛇啊。」

阿舍再仔细看看关山水手中的那个东西:「没错,是个小人儿,咦,山水表哥,这是谁啊?」

他好奇的从吓得呆若木鸡的关山水手中拿过那个小草人,只见紮的还蛮精巧,只是在某个部位……

他蓦然睁大了眼睛,呆呆看着扎在小人两腿之间的一根草签:「山水表哥,难道……难道这个小人儿是我们爷吗?」

「啊,不是,不是,阿舍你不要乱说。」关山水紧张的要夺回来,却被阿舍一下子闪了过去,他高举着那个小人,哈哈狂笑道:「有意思,太有意思了,山水表哥,你竟然如此诅咒我们爷,哈哈哈,我要把这个小人儿给爷看看,他长这麽大还没有被人诅咒过的经验,啊哈哈哈……」

关山水无力的瘫倒在地上,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呜呜呜,老天爷,朗朗乾坤下这都是些什麽人啊。恶劣的主子配上更恶劣的仆人,难道果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吗?他看着阿舍那仍然得意笑着的可恶面孔,脑海里忽然就迸出「蛇鼠一窝」这个词来。

看来是必须要逃走了。

关山水更加坚定了决心,这若是让凤九天看见自己在他的命根子上扎草签,还不把自己生吞活剥了啊。

他的眼睛骨碌碌转着,看着阿舍仍在那里得意忘形的大笑,暗道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就让他笑吧笑吧。我还是趁这机会脚底抹油的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於是出了房间,阿舍只当他是恼羞成怒,去前院坐了,也没在意,还在那里拿着小人狂笑个不停。

而关山水这里出了门,便直奔他老娘的房间而去,到里面轻车熟路的从钱匣里取出几两碎银一串铜钱,又让张妈带个口信给楼老爷和自家娘亲,就说自己去周围的地方走一走,过几天就回来,然後就在这看似不可能的情况下逃之夭夭。

所以当一个月後,凤九天风尘仆仆满心欢喜的从凤鸣山回到落凤城,准备了大箱小箱的彩礼要上门提亲的时候,便在城外遇到了自己的忠心随从,一看见阿舍那张能挤出苦汁来的脸,他心里就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怎麽了?是不是山水出事了?」除了这个可能性,凤九天想不出经历过大风大浪的阿舍还会因为什麽理由摆出这样一副天要塌下来似的模样。

他喊完了,几步赶上前去,来到阿舍的面前一迭声的问着:「他怎麽了?又病了吗?这回病的重了吗?还是上一次的热症根本没好利索,凤羽呢?他就没再去看看,这小兔崽子……」

「喂,事情没弄清楚之前,不要这麽武断吧,人家小羽可是很有医德的呢。」一个冷淡低沉的声音从身後传来,江百川携着张大海从後面走了上来,然後转头对阿舍道:「慢慢说,不用着急,到底那个凤九天放在心尖上的宝贝疙瘩怎麽了?

「没事儿爷。」阿舍看见了张大海,宛如看见救星一样的躲到对方身边。

他知道这几个土包子都是好打抱不平的性子,又都是各位寨主的心肝宝贝,自己只要躲在他们身边,即便爷想杀人,也会考虑考虑,他感激涕零的看天,暗道苍天待他阿舍不薄,竟然会给他派了个救星过来。

「山水表哥他的精力旺盛体力充沛,病痛全消邪魔後退,没有人比他再好了。」

阿舍像是说顺口溜一般,看见凤九天疑惑的神色,他又咳了两声:「就是吧,他的体力和精力太充沛了,所以……所以在我一时的疏忽之下,让他给逃走了,现在楼家上下,没有人知道他在哪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凤九天的目光蓦然暴涨,过了半天才阴沉着脸道:「你说什麽?他逃走了?阿舍,你告诉爷,他是怎麽从你这个轻功高手的眼皮子底下溜走的,嗯?我记得我走的时候,已经嘱咐过你十几遍了,让你要寸步不离的跟在他身旁,你什麽时候学会把爷的话当作耳旁风了?」

阿舍又缩了缩肩膀,身子从张大海的身後露出一半,委屈的道:「爷,这事儿不能怪我,我实在没有想到山水表哥平时看起来笨笨的呆呆的,但事到临头竟然如此聪明,如此懂得把握时机……」

他不等罗嗦完,凤九天就用充满了杀气的声音森森道:「别给我废话,说重点。」

「重点就是,我看见山水表哥手里拿着一样东西,然後我实在忍不住,就在当地大笑起来,然後他就趁着我狂笑的这个功夫,连行李衣服都没收拾就逃走了,真的爷,我是怎麽也没想到他这麽的会把握机会,就利用了我这百年难得一遇的麻痹心理……」

「少废话,我倒要看看是什麽东西,让你也着了道儿。」凤九天伸出手:「拿过来我看看。」

「那个……爷,我们还是回去看吧。」

阿舍好心的提议,却被凤九天一瞪:「少给我废话,拿出来。」

他撇撇嘴,心想爷啊,这可是你叫我拿出来的,到时候丢了人可不能怪我,我明明就提醒过你的。一边想着一边从怀中掏出那个「珍藏」了一个多月的小草人。

「这是什麽东西?」凤九天一把夺过去。江百川和张大海也好奇的凑上前。只看了一眼,张大海就惊叫起来。

「啊,这个是我们乡下的把戏,怎麽这里也有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见江百川和凤九天都露出不解的神色,於是哈哈一笑,解释道:「我们乡下如果有仇人对头,又没有别的办法对付人家的话,就会紮这麽个小人,写上那人的生辰八字,然後往他身上狠狠扎针,哎呀其实都是没有用的了,不过就是图个心里舒服而已。」

他又仔细看了一下:「咦,这人真粗心,连生辰八字都没有写上,这针……啊,这针怎麽扎在这种地方呢?」他疑惑的抬头看凤九天:「莫非你……」虽然是男人,但後面的话实在太过露骨,即便如张大海也不好意思说出来。只是眼里的疑惑换成了了然的神色,嘿嘿笑着看凤九天。

江百川忍着笑,对那个草人评头论足:「嗯,画功太差,人哪有长这麽大的眼睛啊。不过做工很精巧,看得出平时是个编柳条篮子和紮风筝之类的高手,哎呀,最灵巧的还是数这个人的心思,哈哈哈,亏他怎麽想出来的。」

他抬头不怀好意的瞄着自家兄弟:「九天啊,看来很神勇嘛,做了几次啊?每次都做多长时间?怎麽就把人家恨成了这个样子呢?不是当哥哥的我说你啊,男人也是要哄要疼的嘛,尤其人家作为男子,在身下承欢,本来就是比较难受的一方。还有啊,这霸王硬上弓是不对的,你看看我和大海,我们经历了那麽多坎坷才在一起,这感情就是不一般……」

他语重心长的话还没等说完,凤九天就气的转过身踢了阿舍一脚:「你个混账东西,谁让你把这种东西在人前拿出来的,你长没长脑子啊你……」

阿舍委屈的揉揉屁股,小声辩解道:「爷,我都说回去再拿出来给你看了,是你着急,非要让我在这里拿出来,如今又来怪我……」

凤九天气结,举着手中的小人看了半晌,身上升腾起一股凌厉的杀气。他又踢了阿舍一脚:「滚回去,给这两个跟屁虫带路,到栖凤山庄去休息。」他说完转身就走,却不是往栖凤山庄而去。

「爷,你要去哪里啊?这些东西怎麽办?」阿舍跳着脚问,却见已经在几十米开外的主子大声吼道:「我去楼家,不管天涯海角,我也要把那个家伙给揪出来,想从我凤九天的手里逃跑?我倒要看看他能逃到哪里去。东西你先拉回栖凤山庄给我预备着,不出一个月,我就要把它们给送到楼家去。」

阿舍吐了吐舌头,心想乖乖,爷发怒了,不知在何方的山水表哥啊,你自求多福吧,这回连大罗神仙也保不住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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