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欲望的沉沦
(一)锦公子的初宠
自那夜与澈风丶靖尘丶歌华丶沈临分别交织身体与情感之後,凌霄的世界像是被撕开了一道裂缝。那原本自律而坚定的帝王日常,如今变得愈发破碎而纷乱。他白日端坐金銮殿,龙椅上鎏金雕龙在烛光下闪烁,众臣伏跪,奏摺如雪片般堆积案头,却难以让他专注於朝政。
他的目光时而落在殿外朱红的宫墙,时而停在案上那支雕刻精致的羊脂玉笔,脑中却不受控制地闪过靖尘那近乎粗暴的吻,彷佛能碾碎他的灵魂;澈风在他耳畔温柔唤着「霄儿」的声音,带着一丝萦绕不去的暖意;沈临覆在他身上时那沉稳的体温,像是能将他融化;还有歌华指尖的缠绕,灵巧如蛇,却又带着致命的诱惑。
夜晚更是无法安宁。紫宸殿内,沉香自鎏金兽首香炉中缓缓升起,袅袅烟雾缭绕在雕花屏风间,却掩不住他内心的躁动。他知道自己变了,变得欲壑难填,变得渴望被一种又一种极端的情绪与感官交错包裹。明知这是堕落,他却甘之如饴,甚至开始主动寻找那种能让他暂时忘却帝王身份的慰藉。床榻边的青玉灯盏散发着幽幽光芒,映照着他愈发苍白的面容,彷佛连这宫殿的辉煌也无法填补他内心的空虚。
而这段时间,凌霄的眼中又落入了一人——锦公子。
锦公子,年方十八,外貌清俊,气质如兰。他不像兰公子那般艳冶夺目,也不似柳公子那样争宠张扬。他不急不躁,温顺得体,像是案头那盏青瓷茶盏,盛着刚刚好温热的清茶,静静等待主人的品尝。他的存在如一缕清风,无声无息,却总能在恰当的时刻让人感到舒适。
他不多言,也不刻意讨好,却总能在最合宜的时机出现。当凌霄批阅奏摺,案上堆满厚厚的文书时,他会轻声奉上一盏参茶,茶盏上绘着淡雅的竹叶图案,茶香清幽,恰好缓解帝王的疲惫。当凌霄倦意浮现,眉间微蹙时,他会默默上前,双手轻轻揉捏他的肩头,动作熟练而不逾矩。在寝殿沉静的夜晚,他会手持一卷《太平御览》,用那柔润如水的嗓音低声诵读,声音如夜雨敲击竹叶,清脆而悠长,让凌霄的心神不自觉地沉醉其中。
初见锦公子,是歌华亲自引荐。那日,歌华一身绯红锦袍,手持一柄玉骨折扇,笑意盈盈地走进紫宸殿。
「陛下,锦公子擅文笔,善书艺,今晨小试牛刀,写了几句诗,奴才一看便觉不凡,特来呈上。」
凌霄接过那幅诗笺,宣纸上墨迹未乾,字迹柔中带骨,笔意悠长,彷佛每一笔都蕴藏着静谧的力量。他抬眼望向跪坐在殿下的青年,锦公子一身素白长衫,头上仅以一根碧玉簪束发,眼神清澈,无一丝慌张,只静静地等候评判。
「你名锦?」凌霄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探究。
「回陛下,姓叶,单名一字锦。」
凌霄眼角微挑,指尖轻抚着诗笺,低声道:「叶锦……你这笔,倒还算不俗。」
自此,锦公子便留在了紫宸殿内,专责伴读与磨墨,渐渐与凌霄的关系拉近。他每日手持一柄玉石磨墨棒,为凌霄研磨松烟墨,墨香在殿内弥漫,与沉香交织,营造出一种静谧的氛围。凌霄偶尔会看着他低头磨墨的模样,修长的手指握着墨棒,动作轻缓而专注,彷佛连这简单的动作都带着一种令人安心的力量。
起初,凌霄只将他视为眼前的胤月,一个能安抚他心绪的伴读。但在那些混乱而欲火焚身的深夜里,他发现自己竟会想起那低沉而稳定的读书声,像是殿外湖边的芦苇随风摇曳,轻轻勾住他飘摇的心绪。他开始期待锦公子的出现,甚至在批阅奏摺时,会不自觉地寻找那抹淡青色的身影。
那日夜晚,凌霄独坐灯下,案上的青玉灯盏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却照不散他内心的躁乱。他命人召来锦公子,不过是想解一解这心头的烦闷。殿内的鎏金香炉燃着龙涎香,浓郁的香气让空气都显得黏稠,却无法压下他胸膛中那团无名之火。
锦公子来时一身淡青袭衣,未施粉黛,连发髻都未束得过紧,只以一根素银簪固定,显得清简而自然。他低头请安後,未多言,只乖巧地跪坐在凌霄身侧,取来一柄金丝木梳,轻轻替他梳理散乱的长发。那木梳质地温润,齿间滑过发丝时发出细微的声响,彷佛在抚平凌霄紧绷的神经。
「陛下近来常有倦色,可是忧心国事?」锦公子的声音轻柔,带着一丝关切。
凌霄闭着眼,声音低低的:「天下安危事事忧,倒不如你这般逍遥。」
「锦不敢奢言逍遥,只愿能为陛下解忧一二。」
指尖绕过凌霄的鬓边,那一梳一理之间,竟让他心中那绷紧的弦松了几分。木梳滑过发丝的触感,像是微风拂过湖面,带来一丝难得的宁静。凌霄睁开眼,忽然看着那贴身侍立的身影,低声唤:「过来。」
锦公子微怔,仍是顺从地向前挪动身子,单膝跪在榻前,手中仍握着那柄金丝木梳,像是未及放下。
「今夜,陪朕。」
语气平静,却藏着一丝掩不住的欲念,彷佛那盏青玉灯盏的光芒都因这句话而颤动了一下。
锦公子面色微红,却未拒绝,缓缓解下自己的腰带,淡青色的衣襟滑落至肩,露出白皙细致的锁骨与胸膛。凌霄伸手抚上他的腰,指腹轻压那肌肤,竟有些惊异——这人外表文弱,身子却意外地结实,带着刚柔并济的张力,像是殿内那张紫檀木案,既温润又坚韧。
他让锦公子伏身而坐,自己背靠床榻,手指随意地滑过对方的脊骨丶腰线,慢慢探入他的衣袍之内。锦公子虽身体微颤,却不躲不避,只轻声问:「陛下……我若疼了……能求您轻些吗?」那声音带着一丝羞涩,却又透着无条件的顺从。
凌霄望着他那双如水的眼睛,一时间竟没了动作。那双眼清澈得像是宫外湖中的一泓清水,没有靖尘的霸道掠夺,也无歌华的试探与狡黠。这种顺从丶温柔丶没有一丝压迫的献身,让凌霄的心头涌起一股陌生的柔情。
他的指尖继续探寻,滑至锦公子身下柔软微湿的缝隙,那里早已因情绪而缓缓泛湿,像是清晨花瓣上的露珠,纯粹而诱人。「这里……」凌霄俯身,低语道,「比你眼神还乖。」
锦公子脸红至耳根,仍不退避,低垂的眼帘微微颤动,像是被这句话轻轻撩动了心弦。
凌霄推倒他,跪坐在他腿间,衣袍散乱间,锦公子那双匀称长腿露出一截,肌肤白皙,泛着羞涩的潮红,像是殿内那匹悬挂的月白丝绸,在烛光下微微反光。他不再迟疑,俯身吻上那胸前微颤的红珠,听着锦公子含蓄的呻吟在耳边颤动,心头忽然有种奇异的满足,像是握住了一件珍贵的玉器,温润却脆弱。
但也就在此时,脑海中突兀闪过一抹深邃的黑眸——靖尘那贪婪的凝视丶那强硬无礼的吻,如利剑一般穿刺而入,瞬间将他从温柔的幻梦中拽出。
凌霄身体一震,手指骤然停顿,像是被一盆冷水浇灭了所有的欲望。他猛地推开锦公子,那力道之大,让对方失去重心,跌跪在地,淡青色的衣袍散落在身侧,像是被风吹乱的湖面。
「退下。」
声音冷冽无情,宛如刚才一切温柔都是幻觉。殿内的鎏金香炉仍在燃烧,龙涎香的气息却显得冰冷而疏离。
锦公子惊惧跪伏,低声哽咽:「陛下……奴才不知何处冒犯……」
凌霄未回应,只转过身,任由一身欲火在胸膛乱窜,却怎样也无法再兴起情动。他望着床榻边那盏青玉灯盏,灯芯微微摇曳,彷佛在嘲笑他的失控。
他知道,自己已不是当初那个可以被温柔抚慰的少年帝王了。他需要的,是被侵略丶被主宰丶被迫承认自己的「异常」与「渴望」的极致刺激。锦公子的柔情,此刻显得那样苍白无力,像是那盏参茶,虽清香,却无法解他心头的渴。
(二)欲火难平,权谋再起
锦公子失宠的消息如野火燎原,瞬间在後宫掀起惊涛骇浪。紫宸殿外的长廊上,宫人低声议论,目光时而投向那扇紧闭的雕花木门,彷佛想从中窥探帝王的心思。柳公子与兰公子曾为争宠明争暗斗,如今两人俱失势,却都不愿坐视他人登顶。他们各自拉拢旧部与侍从,在暗处试图设局,摆弄是非。
柳公子手持一柄象牙折扇,扇面绘着金色牡丹,表面笑意温和,实则暗中指使亲信散布流言,试图让锦公子的失宠成为众矢之的。而兰公子则更为直接,命人送来一只鎏金鸟笼,内养一只羽色艳丽的鹦鹉,声称是进献给陛下「解闷」,实则借机窥探凌霄的动向。
而此时最受瞩目的,却是那总管内廷丶掌控生杀予夺的宦官——歌华。
歌华对这一切,早有察觉。他每日手持一串紫檀念珠,珠子圆润光滑,随着他的指尖缓缓转动,彷佛在盘算着後宫的每一丝风吹草动。锦公子在凌霄心中仅维持了短暂的清风之意,便被骤然摒弃,这对他来说再清楚不过——陛下的心,已经回不去了。他不再满足於温顺与柔情,他要的,是吞噬,是臣服,是在欲望交缠里迷失与沉沦。
这样的心境,对歌华而言,无异於最完美的破口。他开始有意无意地安排几位擅於淫乐的舞伎男宠,潜入凌霄视线之内。他们或在清晨奉上用碧玉盘盛放的果脯,或在夜间手持琵琶轻弹一曲,或在凌霄沐浴时献上一瓶玫瑰调制的香油,试图以各种方式挑动帝王的情绪。但凌霄却皆未动情,彷佛他的心已被更深的欲望锁住,无人能轻易触及。
夜里,他仍时常辗转反侧,床榻上的龙纹锦被滑落至腰间,露出他苍白的胸膛。他回味着那几场无法忘怀的占有——靖尘在龙榻上以霸道的姿态将他狠狠压住,像是将他钉在欲望的深渊;澈风温柔又坚定地唤着“霄儿”,那声音如同一柄软刀,轻轻割开他的防线;歌华那带着臣服姿态却步步紧逼的蛇信探触,像是毒药般渗入他的血液;还有沈临的沉默守候与无声奉献,像是殿外的古松,沉默却坚定。
而现在,那些新送来的男宠,无一能令他动情。他像是被欲望吞噬,又像是被一场毒瘾折磨着的帝王,内心深处的渴望日日在烧。他望着窗外被夜风撩动的烛光,胸膛中是止不住的空虚。案头的鎏金香炉燃尽,馀烟袅袅,却无法填补他心中的荒芜。
某日深夜,他命人传唤靖尘入宫,却被回报——靖尘王爷入夜未归,言道兵部有事,自行离宫调阅战备兵书。凌霄心头一震,旋即强压下那一丝不明的怒意。他本不应在意,可为何那份不被重视的感觉,如锋刃般刺痛?那柄羊脂玉笔被他紧握在手中,指节泛白,彷佛要将这股怒意碾碎。
他忽地冷声道:「去,传歌华来。」
歌华闻召入殿,一身玄色长袍,腰间系着一条鎏金丝带,手中仍握着那串紫檀念珠。他未敢多语,只静静俯身跪候,珠子在指间轻轻转动,发出细微的碰撞声,像是暗藏的心机。
凌霄一身便袍斜搭肩头,黑发半束,面容苍白,眼底一片烦躁。他倚在龙榻边,手中把玩着一枚玉佩,佩上雕刻着双龙戏珠,却在烛光下显得冷清。过了好一会儿,他方才缓缓开口:「你可觉得,朕这些日子……变了?」
歌华仍伏地不起,声音卑微却稳定:「奴才不敢妄评圣意。」
凌霄冷笑一声,眸光阴郁地看着他,玉佩在手中被捏得几乎要碎。「你倒是比谁都会避重就轻。」
歌华略微抬头,那双幽深的眼里依旧满是恭顺:「奴才只知,陛下为天下所累,龙体日渐劳倦,後宫男宠无一人能解陛下心中之渴,这才……令陛下夜不能寐。」
这一语,击中了凌霄最深的脆弱。他望着歌华,忽然觉得这人比他还懂自己。那种想被侵犯丶被侵蚀丶被看透的欲望,在歌华那句「无人能解渴」中,被撕开最深层的创口。
「你来替朕解,如何?」凌霄声音低哑,带着一丝破碎,玉佩从手中滑落,落在锦被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歌华伏地不起,只微微抬首,眼神却依旧平静而笃定。「奴才愿为陛下奉献一切,若能使陛下安眠,即便万劫不复,也甘之如饴。」
凌霄看着这张熟悉的脸,曾在无数奏折与争宠之间游走的男人,此刻却伏在他脚边,语气温柔地诉着忠心。他心中竟浮现一种错觉:歌华才是这座紫禁城中最懂他的人。
「起来。」凌霄低声,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
歌华缓缓起身,步步靠近,紫檀念珠被他轻轻放在案头,发出细微的响声。「替朕脱衣。」
指令轻柔,却带着帝王不可违逆的威压。歌华双手轻柔地解开凌霄的外袍,那指尖极为熟练,却每一步都像在抚慰,而非只是侍奉。他的手在凌霄的肩头轻揉,沿着锁骨而下,恰到好处地避开最私密之处,却又将身体的热度一寸寸地渗进肌肤。凌霄闭上眼,任他服侍,胸膛中的躁动被这温柔的触碰逐渐抚平。
歌华并未贸然越界。他跪坐在凌霄身侧,轻声问道:「陛下是否许奴才为您调制香汤?」
「可。」凌霄的声音低沉,像是从喉头挤出。
歌华起身,将浴室热汤调好,扶着凌霄入内。浴池边的玉石屏风上雕刻着祥云图案,热气缭绕,池中漂浮着几片玫瑰花瓣,散发着淡淡的幽香。歌华将一块雪白的湿帕覆在凌霄的背上,那双手极为熟练地在他背部丶腰际揉捏。他不急於挑逗,也不过分亲密,而是以最接近臣子本分的方式,慢慢地靠近凌霄的底线。
「陛下的肌肤,微凉,是寒湿未散。」歌华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试探。
凌霄倚在玉石浴池边缘,唇角轻勾,眼中闪过一丝兴味。「那你来替朕暖暖。」
歌华不再说话,他伏下身,一寸寸吻过凌霄脊背的肌肤。他的吻轻柔,却有条不紊,像蛇缓缓滑行在猎物皮肤上,先麻痹,再吞噬。凌霄闭着眼,喉头微微滚动,那些压抑的情绪终於被这温柔又狡诈的吻逐渐逼出。他感到自己的身体在这吻中缓缓松弛,却又被一种更深的渴望点燃。
浴池中的水波轻荡,玫瑰花瓣随着水流漂浮,像是凌霄此刻摇曳不定的心。歌华的手指轻轻滑过他的腰际,指尖沾着一丝玫瑰香油,温润而滑腻,带来一种难以言喻的触感。凌霄的呼吸渐渐急促,他知道,自己这次,又一次沉沦了。
(三)宫闱暗涌
歌华的动作并未停下,他的手指沿着凌霄的脊背缓缓下移,像是抚摸一件珍贵的瓷器,小心翼翼却又充满目的。每一次触碰,都像是在试探凌霄的底线,却又从未真正越界。浴池中的热气氤氲,玫瑰花瓣的香气与龙涎香交织,让整个寝殿彷佛笼罩在一层暧昧的薄雾中。
凌霄闭着眼,脑中却闪过靖尘那双深邃的黑眸,那种毫不掩饰的掠夺与占有,让他的心头一阵刺痛。他猛地睁开眼,低声道:「够了。」
歌华的动作顿住,他缓缓退开一步,低头道:「奴才冒犯,请陛下恕罪。」
凌霄未答,起身离开浴池,身上仅披一件薄薄的丝袍,湿漉漉的长发贴在肩头,滴下的水珠在玉石地面上留下点点痕迹。他走回寝殿,坐在龙榻边,目光落在案头的那串紫檀念珠上,彷佛在思索什麽。
歌华静静地站在一旁,手中拿着一块乾净的丝帕,递给凌霄擦拭湿发。他的动作依旧恭敬,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陛下可还有其他吩咐?」
凌霄接过丝帕,缓缓擦拭着发丝,沉默片刻後道:「你可知,靖尘今晚去了何处?」
歌华眼中闪过一丝光芒,却迅速掩去,低声道:「奴才听闻靖尘王爷为兵部之事,彻夜查阅兵书,未回宫中。」
凌霄的手一顿,丝帕被他攥紧,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兵书……」他低喃,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却不知是在嘲笑靖尘,还是自己。
歌华垂眸,轻声道:「陛下若有心事,奴才愿为陛下分忧。」
凌霄冷笑,扔下丝帕,起身踱至窗前。窗外月光如水,洒在宫殿的琉璃瓦上,泛着冷清的光泽。他忽然转身,盯着歌华,声音低沉:「你说,朕的心,是否已无人能解?」
歌华跪下,额头轻触地面,声音平稳而恭谨:「奴才愚钝,然若陛下允许,奴才愿以性命侍奉,纵粉身碎骨,亦无怨言。」
凌霄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他知道,歌华的忠心之下,藏着无数算计与心机。但此刻,他却宁愿相信这份虚伪的温柔,因为这是他唯一能抓住的东西。
「退下吧。」凌霄终於开口,声音疲惫而冷淡。
歌华起身,缓缓退出寝殿,手中握着那串紫檀念珠,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他知道,凌霄的沉沦,才刚刚开始。而这座紫禁城,终将成为他手中最完美的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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